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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广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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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海关帐上面我看到的数字都是每个月在一千五百吨左右,比我们实际的要多,我刚开始还怀疑是陈经理做错了!后来想想他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而且不是一次啊!这就更说不过去了!看来这里面的学问不简单啊!以后再多注意些细节看能搞明白不!

回到家里的时候快十点了。上到四楼楼梯的时候我停住了脚步,想听下里面有什么声音,很失望,我什么都没听到,想去敲门,把手举在半空,半天却不敢敲下去!想想她这时候应该在上班吧!只好回到家里!昨晚没睡好!今天早点睡觉吧!回到家里无意中看到电话显示里有未接电话,一翻看是家里的号码!打了好几次,最近的一个在半小时以前,我刚想打过去,电话响了!是家里的!我接通了!是老爸的声音!冲我喊了声:“秋!你么那晚还没下班啊?”

我告诉爸爸:“这段时间我可能天天晚上要加班,我们经理要教些东西给我!要我做海关帐”

爸爸明白了之后说:“那你好好学啊!多学点知识在肚子里面是好事啊!”

我问老爸:“那么晚打电话我有什么事?”他没说;但是我感觉他肯定有事情要说,老爸的脾气我是知道的,要不他那么晚不可能打电话来,他经不起我的追问……

十一、生命有价

 (2006…9…20修改)

爸爸哽咽着说“秋!外公病了!是胃病!”

我一惊!在我影像中外公的身体一直很棒,很少生病,快80岁的人了还坚持自己种田地!从来不靠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的帮忙,在暑假的时候他的几个外孙还是会去帮忙的,外公很疼爱他的一群外孙的!我们也很敬重他!妈妈给过几次钱都给他退回来了!他说过的去,说我家里都很困难,还有孩子读书,没要过我们的一分钱!妈妈在家里是长姐,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大舅和二舅都是教书的,条件只能说一般,主要是孩子还没大,没到用钱的时候,到时候估计家里估计也困难了!

我急忙问道:“胃怎么啦?严重吗?有钱医吗?”

爸爸说:“不严重!你妈妈过去照顾他了!前几天住院的,你两个舅出的钱!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爸爸又接着罗嗦了句:“你在外面注意好身体啊!年轻的时候不注意,到老了病痛多啊!”

我有点困了说:“知道啦!爸!我好累!睡觉啦!有事再来电话啊!”

老爸只好挂了电话!我想着外公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也就没再去想这事了!我哈欠不断。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

接着的几天我天天晚上加班!在跟陈经理学习,我的进步很快!对帐务的实际操作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我试着做了几笔帐目!陈经理看了之后很满意!对我赞美不断!

最后一天他对我意重声长的说:“华春秋啊!你对海关帐务的基本了解我看已经够了!接下来就要看你在以后的磨炼中慢慢摸索实际经验了!”他见我没有答话,盯着我看了半天问道:“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我心里说了快一百遍了;我当然有问题要问了!我就轻轻的说道:“有一点我还不大明白!”

他很随和的说道:“有什么?你说吧!”

我就将我多日的疑问说了出来;:“为什么海关帐上的塑胶原料跟仓库的实际帐目不怎么相符!”我不知道这样说出来恰当不,他愣了下又眉开眼笑了说:“你脑袋还很灵活的嘛!我没看错人!”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陈经理接着解释道:“我们外资企业多多少少享受着国家的一些优惠政则!我们进口原料只要是出口了就不用缴关税的,没有出口的我们利用其他公司提供的出口合同将他冲销掉,实际原料还是在大陆销售了!这里面的差价很大,老板每个月在这方面就要赚个两三百万!……”

我的天啦!噢……噢……他们原来是在利用政府的优惠政策搞变相走私啊!我咧着嘴傻在那里了!陈经理看我这样就没再说下去了!他转了下眼珠向我说道:“这是公司的机密!你不要随便跟人讲!公司内部的人也不要随便说!知道吗?”

我还能怎么说!难道我说我要告诉全世界的人!我才没那么傻呢!我很肯定的说道:“谢谢陈经理对我的信任!我保证保守秘密!”由于说的太过认真!陈经理大笑了起来!“哈哈!……以后这套帐就交给你了!我老了!脑袋用不过来!还是你们年轻人反应块啊!你放心!工资我会看着帮你加上去的!”

我想我这时候不能骄傲。我很谦虚的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工资加不加我一样会做好这份工作的!我不会让陈经理你失望的!”我心想!要我保守秘密又要我做事,你能不加我工资吗?你真的不加!我还会找着要你加呢!嘿嘿!

在不知不觉中又到了发工资的日子!我回家之后连忙打了个电话给家里!想把我发工资的喜悦告诉家里人!这次很意外老爸没有来接我的电话,是老妈来接的!老妈象哭过一样。我联想到外公的病情问了下!“妈!外公好些了吗?”

老妈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说:“秋!你在外面要好好工作啊!不要让家里担心啊!你一个人在广东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你外公很想念你!叫你不要担心他的病!老人家病病痛痛的很正常!他都快八十岁了!都一脚迈进黄土的人了!你还年轻……”我打断了老妈话,不想再听她的罗嗦:“妈!我发工资了!明天寄钱回家!你帮我给些外公!是我的一点心意!叫他一定要收下!爸在家吗?弟弟呢?”老妈说:“他们都在外公家帮忙呢!”我说了声:“哦!妈!那我挂电话了!下次再打回家啊!”就挂了电话!

在弟弟来广东之后我才知道,外公在我寄钱回家的头一天就出世了!外公的病不是父母跟我讲的普通胃病!是胃癌晚期!医生的原话是这样的:“病人已经进入胃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做手术切除肿瘤成功(失败了就马上挂。)的话,再加上药物维持可以多活一年半,最长不超过两年!如果光靠药物维持的话,不动手术只能最多活一个月!手术费用加上后期药物以及护理等费用总共要十多万!你们好好考虑下!”

当时医生的话象一颗重磅炸弹!外公家所有的亲戚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阴影,因为谁也拿不出那么大一笔钱!亲戚们都很困难,就算所有亲戚都拿出老底也只能凑到三万,都不够动刀子的!外婆早就把眼泪哭干了!除了外公一个人以外!大家都都知道实情,一直瞒着他!

外公以为真的只是普通的胃病!最后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病情的,没人知道!这事也瞒不久,突然有一天他吵着一定要出院,从此就不吃药了!也不吃不喝了!从外公家不时传来一片悲哀声。可是无论大家怎么劝说!外公坚决的不听!他说了句大家心酸的话:“我都快死了!花这些冤枉钱做什么!媚儿(外婆的小名)还要活呢!把钱留给活着的人吧!”什么叫白头偕老!这就叫白头偕老!外公和外婆一生没有浪漫的爱情故事!可走在人生最后的道路上说的话!多少让我想起时下最流行的电影《铁达尼号》里面的一句经典对白,那是杰克最后对罗思说的;“要好好活下去!!!”

最后外公还是去世了!所有人都将外公最后说的话记在了心里!大家都力所能及的帮助着外婆!爸妈也将我寄回家的一千块钱交到了外婆手上!

对于有钱的人家里,外公还是能活一两年的!可用十几万来买那段时间,在外公眼里是划不来的!平均一天要差不多两百块!人的生命难道真的变成了可以用金钱来交换的吗?一天=200块吗?都说生命无价!我看生命是有价的!朋友!你作何感想?

……

多年以后我回家在山上看外公!耳中传来阵阵他的话语!“让活着的人好好活着!”

接下来几天我每天在仓库和陈经理的办公室两头跑着,刚开始接手海关帐我当然要表现的勤劳一点!虽然跑的腿确实有点受不了!但是我还室坚持下来了!陈经理看的有点过意不去,叫我休息下!适当的加点班!我表示我晚上还要学习,白天能多做点就多做点!我要好好提升自己!其实我晚上都泡在网上查找一些手机相关的资料!了解全国的手机行情,国家对电信市场的改革政策;做着各种有用没有的笔记!我在陈经理面前表现的卖力点是想他快点将我的工资加上去!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一切陈经理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明白我的意思!他也很快给了我想要的答案……

十二、升职捞钱

 

(2006…9…20修改)

在一次开部门例会的时候!陈经理向大家宣布了一个重要决定!会上大致意思是我工作还算努力!个人能力也不错!提拔我做他的助理!原来的工作继续做下去!有时间就要去他办公室帮忙处理下文件!仓库人不多!大家鼓掌对我表示祝贺!可我只在老顾的脸上看到了真诚!兵哥的笑容最假了,笑的嘴巴都咧的老长!夸张了点吧!用得着这样吗?我知道陈经理说得所谓的处理下文件是什么意思!呵呵!会上没有说明我是帮他做海关帐!看来公司对这个还是比较保密的!散会后。陈经理把我叫到了进去!叫我好好用心做!等下上午就出公告!我的工资从今天开始是月薪一千五百块!这工资在仓库里面(老陈除外)仅次于兵哥的了!他有一千八百块一个月!做的好的话还可以适当的加点!现在我才知道刚刚兵哥怎么笑的那么夸张了!呵呵!我才进来不到两月就快赶上他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他的位子说不定要让我坐了!

下午下班了!仓库的一帮同事都拦住我,要我请客!兵哥也说要我请客,大家也都不送什么礼了!每人出了五十块钱的份子!吃饭、卡拉OK。剩下的就要我掏腰包了!我不好抚了大家的意!我表示地方不熟悉,叫兵哥带路了。我们向厂门口浩浩荡荡走去,喊他带路有我自己的意思,做人嘛!不要太张扬,毕竟他是我的主管!尊重下他,对我没坏处!

晚上大家玩的还算开心!喝酒的时候我很小心,我怕喝醉了!在他们面前我小心为妙!要不喝高了说了不该说的就糟糕!虽然我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比较自信!但是在酒桌上不是全拼酒量的!你酒量再好,也有喝醉的时候!尤其酒桌上有那些对你生活和工作有牵扯的人!

我表示回家要赶班车,我喊服务员再买了五扎啤酒,我估计他们喝不完!在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离开了!大家光顾着玩了,也就没怎么在意我的离开!

我没有直接回家!一个人在深圳的街道上闲逛着!裤袋里的手机在振动(前几天刚买的!要了我差不多三千,是款诺基亚6110),知道我号码的很少!我拿出来看了下,是大炮打来的!他跟我的想法很接近,也是在发工资后不久买的手机。我按了接通键,里面就传来大炮的鸡嗓子声音!他说他在上次我们去的那家温州城,本来想早点喊我,看我跟兵哥一起走了,估计我们也玩的差不多了,才敢打电话来,问我要不要过去?我想了想,对他说道:“我不去了!我想一个人静下!”没听他多说就挂了!

平静的一夜!我一个人在深圳市的街道上傻傻的走着!我象是在等待着什么!却又不知道我在等待什么……

路边小店传来各种新闻,值得我关注的是中国足球联赛这时候已经传来了假球的消息!这对于大多数中国球迷是很难接受的,冲了几十年,都没冲出亚洲!是活该!

我升职了,我应该高兴啊!可是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呢,还很失落!我不要那么沉默!我要激情啊!我要发达啊!开个手机店是我现在唯一的梦想,可是到最后我发现我没钱,计划再好!没钱免谈!我不得不考虑着找大炮再谈一次!哦!对了!我后悔刚刚挂大炮的电话挂的太快,说不定他刚刚找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呢??

我还是给大炮回了个电话:“大炮!我有事情跟你谈。”

大炮说:“哦!那你快点过来嘛。”我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呻吟声。算了!还是不打扰人家好事了!我接着说道:“明天下班我等你!记得叫上阿海!”他嗯了声。我想我再不挂电话,他估计要在肚子里骂我千遍了!

走在四楼的时候我还是习惯的停下脚步!我也不明白是出于什么原因!

有些机会只能等!就象今天上午的一次偶然机会,就给我等到了!注塑部上午来领料的那个收发,由于下午有其他的工作安排,下午就换了另外一个收发,本来上午的那位已经将今天要领的料都开了单的,一共二十五吨,(每天领料的顿数是他们根据生产情况来定的,有时候一两天都可能不领,有时候可能一天要领上五六十吨,甚至更多。)我上午已经叉了十五吨给他们,下午应该还叉给他十吨就够了,我刚叉完,他就走过来说:“发料单开好料没??”我愣了下,很快回过来神:“哦!马上就开!”那还在一旁嘟哝着说:“那有发料不开单的啊!”我只好有给他重开了张十吨的发料单给他,等着他回去挨骂吧!

我等啊等啊!他竟然没有回来找我!私下里向老顾间接的问起过,才知道他们一个部门的几个收发都互相排挤!之间缺乏沟通!谁也不服谁!我总算明白了!哦!看来我可以好好的利用这点把我积压了快一个月的心病割除了!哈哈哈!……天助我也!

晚上见了大炮和阿海之后!我由于要急着要用钱!我提出了我要占五成!他们两互相望望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我说这次搞就搞大点,一天搞三车,大炮惊讶的说道:“你有病,一次搞那么多你不怕发现啊!”

我冷冷回答:“不怕!要做就做大点,蚂蚁啃大象的事,我没那耐心!”

阿海倒是很轻松的说:“那就上午搞两车,下午搞一车怎么样?”

大炮没答话,我应了声:“好!”他们不明白我的!因为我预算了下!按照我的想法;开个手机店开始要投入最少要八万!这还是用部分模型顶替真机摆着卖,全部用模型的话也要准备两、三万!这样会失去很多年轻的顾客!他们买东西都很冲动!当然,存货是不能太多的!电子产品掉价还是很快的!要不积压卖不出,那我就亏大了!

……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钱,大家身上带的钱太多,就没去什么地方玩了,各自回家了!我还是将钱放在了马桶的水箱里!

财务部的小妹妹来仓库盘点还是照样走个过场!这使我有更多的时间将心思用在冲帐上!有机会我就好好的抓住。没有我也会制造机会的,我知道不能太急!要花点时间慢慢的冲完帐才不会引起上面的注意!

心中没有牵挂我才好将心思投入到我的理想中去!现在钱有了,店面我也相好了地方!暂时我不会把他开在华强一带!哪里的租金太贵,目前我承受不起。在龙岗区的街道上卖手机的还不多,这里主要集中的都是打工一族,虽然消费水平没有市内高,但是我想的更远些!现在最主要的是人手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办!搞营业的要服务意识强的!讲到服务意识,我想最强的应该属于哪些做小姐的了!但是做小姐的是不会来帮我卖手机的!我自己还是要上班的,想找个合适的人帮我打理店子,等各方面条件成熟了我再出来也不迟,我想到了陈文泉,他给我的印象很实在!可靠!

周六晚上我拉着陈文泉出来,说有事情找他商量,这次我们没喝酒。谈正经事呢!我们去了家喝夜茶的中餐酒店。

我开门见山的说开来了:“文泉!我想开家手机店!”

他惊讶过后摇摇头笑了:“你开什么玩笑!那得多少钱啦!你有那么多钱?”

我很肯定得告诉他:“这不是开玩笑。我真得要开家手机店。钱不是问题!不过你得给我保守秘密!”

他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几年以后开啊?”一般人也很难相信我说的话!

我说:“现在开始就准备开!你过来帮我全权打理!你考虑下!”

现在他才开始觉得我不是在开玩笑了!他说:“你真的要开?你哪里弄的那么多钱啊?我能行吗?”一连串的问题来了,就表示他开始相信了!

我给他的疑问一一作答:“我准备在龙岗开一家,店面我相好了,交给你全权负责,对外你是老板。我不方便出面。你给个意见?”

文泉半天没反应过来,他激动的说道:“你……信的过我!”

我笑着说:“我用人不疑!相信你的为人!也相信你的能力!当然为了以后长远打算,财务上我负责,每天的现金和账本必须交给我查看!”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快!我知道他怎么想的!告诉他:“我这样做是为了大家长期合作奠定基础!毕竟财务我比较专业!你也可以有更多空余时间来处理店面的营业管理!工资方面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已经做好了薪资和奖励制度,明天我可以拿出来打印给你看看!希望你能尽快辞职来帮我!一定要快!我要赶时间!”

十三、中意手机

 (2006…9…20修改)

手机在那个年代还算的上是新鲜玩意!不象现在手机卖的比收音机还多!中国的市场很大!中国人的消费观念还不是很前卫!如果说在九七年前手机是财富和身份的象征!那么在九九年手机基本上是前卫人的消遣物品!君不见很多人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在公用电话亭打着IC卡电话!真正买个手机拿来纯粹打电话的牛人还是很少的!毕竟一分钟将近一块钱的通话费不是每个人都聊的起的!能用手机在大街上打电话的人,都将声音扯打老大,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有个手机样!当然手机的主要功能还是打电话嘛,尤其是讲悄悄话又怕别人听到用手机“煲粥”最好不过!你可以躲在厕所里打,你也可以跑到树林里打,你还嫌不够!你可以划船到湖中打!……

不过手机给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中国人说谎的水平,在有了手机之后更上一层楼了!时下流传着这么一个笑话:“两个手机牛人在讲着电话,在说了国人最喜欢问候的“你吃饭了吗?”之后;双方互相吹嘘着;某某领导刚打电话叫我去酒店,这不,正在路上赶着呢;我也是啊!刚刚有几个老朋友打电话叫我去酒店,我说不知道地方!朋友还跟我急!叫我打的去!你别说;还真的不去不行啊!他说一帮人等着我点菜呢!讲着讲着……这二位大哥就在公交车上碰了面!互相一看!都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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