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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班,什么事?”
“吴浩宇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找不到他,打他手机也不接,我现在是急得六神无主。”
“你别急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来。”
他急匆匆地拦了出租就走,躲在黑暗中的许力也叫了一部尾随在后面。
车子在指定的地方停下后,白澄正焦灼不安地等在路口,
“怎么回事?”
“大概是我的话伤害了他,一言难尽先找到他再说。”
“手机关机了?”
“没有!就是不接。”
“走,我们去那些酒吧找找!一个人心情不好时最有可能去那。”
“这附近我走找遍了,实在想不起去哪里找!”
“也是!这么大的都市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杜频的舅舅派了那么多的人出来找你到现在都没找到。”这句话把她焦灼的脸说得阴沉下来。汪孝毓自知自己又提到对方不想触及的事情上去了,就掉转话题,“我看再给他打手机看看。”响了很久还是不接,这下他也没辙了。在路边徘徊着,突然他又操起手机,在上面不停地按着各种键儿。不一会手机铃声响了,只听他说了一句,“你回来不就全知道了吗?”
“谁的电话?”
“还能有谁?不就是让你急的要发疯的那个人吗?”
“刚才你发短信就是给他的?”
“是呀!我告诉他你为了找他出了意外,他一急就打电话给我了。待会儿就说是歪了脚。走!我们现在就回去!”这一切都被许力收入眼帘。
推开门,许力就兴冲冲地跑进来,一把抱起妻子笑道:
“我找到了,找到了。”
“快松手,我头都被你给转昏了。”他这才停下,方丽真急切地问,“是不是找到白澄了?”他使劲地点点头。“她同意去见杜频了吗?”这次他由摇摇头。
“不行!走,你带我去找她。”她拉着他的手就走。
“别这么急,现在几点了?我还没有跟她说杜频的事呢?回来就是跟你商量明天该怎么跟她说。”
“你先坐下,跟我说说情况!”她兴奋拉着丈夫坐下了。
翌日在睡梦中白澄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开门一看,吴浩宇正拎着一只行李包站在门口。
“我是来辞行的,这是我在深圳住的地址。”他说着就把手中的一张纸条递了过去,“我不会放弃的,先回家乡一趟,再给你几天的时间考虑,希望经过这里时你能和我一起去深圳,再见!”他转身就走。
“等等!我送送你!”
两人一前一后出来,来到路口。吴浩宇又止步了,
“回去吧!送君千里总须一别,还是慎重考虑我刚才的话吧!”
他拦了出租车直奔车站,呆望着车子远去的影子,她又一次陷入矛盾之中。不管心里怎么乱!但清醒的意识在告诉她不会去深圳。
“都看不见人影了,还舍不得离开?”方丽真夫妇并肩从角落里走出来。
“是你们?”她万分吃惊,他们怎会找到这里?
“没想到吧!我们俩怎么会在这里。你躲在这里让我们找的好辛苦啊!几乎把整个大都市都给翻过来了,象你这么一个无情无意的人其实走了我们也不觉得可惜。”方丽真的话中有明显不满,“只是我们不忍杜频这么消沉、折磨自己!”
“我就知道你们是为他做说客的,我和他之间再也没有什么了。”她态度依然冷淡。
“别这么嘴硬,不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吗?比我们上次告诉你的更糟。他现在除了一颗心在跳动外,与植物人没什么两样!他的家人都快急疯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无情造成的!”
“那天他拉着我的手要我告诉他你不肯见她不是事实,我还是无情地说了事实,他就完全失控了大吼着你不会那么绝情!在场人看得心都碎了。”许力插嘴说。
“别说了,求你们别在说下去!”她不敢再听下去,捂着双耳大叫呐喊着。泪水似泛滥的洪水溢满脸颊!
“我想就算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了,就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也不会见死不救的。何况你就是一个喜欢帮助别人的人,就算这次帮他吧,救救杜频吧!再这样下去你要后悔一辈子的,你也不希望自己背负一辈子的情债而活吧!”方丽真恳求地望着好友。
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让他重新站起来!对,她现在就要去见他。告诉她一直在这里想念他,牵挂他,为他祈祷、祝福!
一股强大的念头使她此刻什么也不想拔腿就跑,她要立即见到他。方丽真突然醒悟过来,在路边拦了一部车追了上去。
追到她面前说,车子停下了,“快上车!你这样跑过去跑到几时?”
她上车后就一个劲地催司机快点开,最好四只轮子能飞起来。
医院里,杨明远从办公室出来后就接到许力的电话告诉他白澄这会坐车正朝这边而来。这个消息让他兴奋!见他低着头阿惠急了忙上去问:
“医生和你说了些什么?”见他还是不回答,就更急了催问了几遍,“快告诉我呀!你们说了些什么?”
“医生说杜频的腿在治疗的情况下,要配合下地走路锻炼才会慢慢恢复,否则的话……”
“否则怎么样?”
“否则就一辈子躺在床上。”
“不!不可能!”阿惠不敢相信。
“就算好腿这样长期躺在床上也不行,你看他整天禁锢自己的心情,这样下去大脑肯定出问题。”
“快点帮我想想法子!”她已急得好无主张。
“这些日子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解铃还需系铃人!要想打开他的心锁只有一个人……”
“你不就是说那个失踪的臭丫头吗?”
“看你!说到她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见到她还了得!你还想不想要你儿子了?”
“当然想啊!他可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唯一儿子,再苦再艰难的日子我都过来了,但从来没有象儿子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沮丧痛苦的。”
“那好!你亲自去告诉杜频就说你尊重他的选择不反对他和那个女孩交往。”
“不!我真恨不得宰了她,就是她把我儿子害成这样的。”
“轻点!看你又来了,想让他听到?是你儿子的病重要还是反对他和那个女孩交往重要?不管怎样先治好他再说,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一席话使她在走廊里思索起来,最后抬头说道,
“就算我答应了又怎样?现在连人都找不着。”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我相信她很快就会出现的。你先去稳住你儿子,让他振作起来!让他有信心!”
她觉得哥哥的话句句在理,就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走进病房,见伍伶俐坐在那陪着他,当着她的面不好说,于是就把她给支开了。
“频儿,是妈糊涂不知你的心思……”
再说走出病房的伍伶俐正低头满腹心事地走着,刚才在门口她听到惠姨好象跟杜频说了一句,只要他肯配合医生治疗,什么要求都能满足他。什么意思?是不是连他和白澄的事都不反对了?迎面奔过来的脚步声惊醒了她,举眸一瞧,天哪!那个大家四处寻找都没有消息,让他们都要为之发疯发狂的白澄气喘吁吁地跑来了。刚才想到她她就出现了,她是来见杜频的!这些日子这个阴魂不散的人都把他们折磨成什么样?想到这,满腔的怨恨从心口潮水般涌了上来。
“你来干吗?把他折磨的还不够吗?是来验收战果的?看看把我们这些人都折磨成什么样了是不是?”伍伶俐堵在她的面前。
“我要见他!”
“你还有脸来见他?这里没人欢迎你!你滚!”她开始声嘶力竭起来,真恨不得扑上去把这个抢她心爱人的女人撕裂!
“外面是白澄吗?我听到你的声音了,是你吗?”病房里的杜频激动起来,扬声边叫边试图下床。
听到叫声伍伶俐只得心痛的让开道,白澄轻轻地怀揣着扑通通的心开了门。就在那刹那四目凝固了,象是被点了穴位,空气也被凝固!阿惠惊异地望着门口这个把儿子弄得魂不附体的女孩,不算靓丽但也小巧清秀,看上去是让人感觉舒服,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默默地走了出去,因为这里并不需要她。
白澄一步步走近杜频,对方还是一动不动地凝视她,千言万语尽在眼神中交流。一阵激动使她情不自禁地扑到床前,拉着他的手,含泪忙不迭声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无论发生什么裂变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她使劲地点点头,把他的手拿在脸上摩挲起来。
“你瘦多了!”看到他为她被疼痛折磨憔悴成这样真是心似刀割,抑制不住的泪水哗哗地流着。
“这都不重要,也许这是对我不公平对待你的惩罚吧!我甘愿接受,我现在只想证实一件事。”
“什么事?”她抬眸凝视他。
“告诉我,是不是有一天晚上你来过这里?我不是在做梦?”
“是的,你没有做梦!那是事实。我是偷偷来看过你。”她含泪笑着告诉他。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绝情的女孩,能为小说、生活中那些生活的不幸福的人物抛洒泪水怎会对我所做的一切无动于衷呢?”
“我在你心目中永远都是那么好!你美化我了。”
“不!你在我心中就是一株孤芳自赏、清新淡雅的兰花!”
“息一会儿!少说几句。”
“我不累,很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了,我还有满腹的话儿未跟你说呢!”
“那好,你问吧我来说。”
“告诉我,分手后的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
接着他听到了一段让人发指的经历。
“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受那么多苦!”
“不!我该谢谢你!是你让我勇敢地冲破了那张网,从中逃脱出来重新开始生活!这些比起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所受的苦简直就是不足挂齿!”
“好了,我们再也不要互相自责了!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他捉住她的手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问彩云何处飞!愿乘风永追随!有奇缘,能相聚。死亦无悔!我柔情深似海,你痴心可问天。誓相守,长缱绻。我怎能离开你?我怎能将你弃?愿两情常相守,在一起永绸缪。除了你还有谁和我为偶?蓝色花一丛丛,名叫做勿忘侬。愿你手摘一枝永佩心中,花虽好有是枯,只有爱不能移。我和你共始终,信我莫疑。”她深情地唱起来,用歌声来表达爱的誓言。接着他们的耳边便又回响起来费玉清的动人歌声来,就激动地牵着她的手久久地凝视着,他的心灵已经得到了爱的感应!
第五十章 如胶似漆
第五十章如胶似漆
死气沉沉的病房里常常传来笑声,每天白澄都来陪杜频,只要一看到她的人影,心情就会自然开朗起来。很快在她的鼓励下,他已能下地扶着走几步。她陪着他海阔天空地聊着他们感兴趣的话题,有时白澄还给他讲些笑话,逗得他哈哈大笑。心情开朗胃口也大增,他的脸色就逐渐红润起来,越发显得迷人。那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身边这个大男孩比任何时候都令她着迷,看得她禁不住心旌荡漾,心醉魂迷。
“你是我见到的最英俊、最帅气、最睿智的男孩!”一天她笑着由衷地说出心里话。
“真的吗?在吃不准你是在安慰病中的我,还是肺腑之言的情况下,我只能理解为情人眼里出西施!”说者的眸中露出异样的光彩。
“自然是肺腑之言,美是不可亵渎的!就象山谷里的小溪,清澈、自然地流淌。你的内涵美在滋润着你的整个心灵与外在!那是无人可以比拟的。我已经被你迷晕了!”
“迷晕了?你的意思就是在我的面前你再也没有力量没有勇气离开我咯!”
她会意地点点头,只是望着他笑而不语。对方的话让她感觉到了幸福!他情不自禁地把她紧紧地拥入怀中,真想就这样一辈子拥抱着,永不分开!
每天每天她都等着他睡着才离开病房,因为病中的他似个小孩,非得同她讲完他想听的东西才肯睡去。她为他讲述她读过的名著:讲《红与黑》里的于连的心态,为什么总和上流社会的妇人搞在一起?讲《基督山伯爵》在监狱里是怎样顽强地生活下去,又怎样回来复仇的?讲《巴黎圣母院》里的撞钟人是怎样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卑微地爱着爱斯美腊达的。讲《平凡的世界》里的孙绍平因为贫穷生活的压力无力与命运抗争终究吞下爱情的苦果!他们还为《穆斯林的葬礼》里的韩新月早年夭折,梁冰玉在海外漂泊几十年回来却只见到女儿的墓碑那种悲恸场景感动!那天她又开始谈起了《简。爱》,
“你还记得小说里面的那段精辟之言吗?”他突然打断她问道。
“哪一段?”
“你以为我穷不好看就没有自尊吗?不!我们在精神上是平等的。正象我和你最终将通过坟墓平等地站在上帝面前。”他深情地念完,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你要象简。爱那样坚强,知道吗?答应我!一定要以她为楷模!这样我们才会得到幸福!”
她无言相对,唯有不住地点头。
他喜欢听她娓娓道来她读这些小说的内心真实感受!对男女主人公的命运的感慨!他很惊叹他和她都对小说有着很相同的认知和见解,真是不谋而合!每天白澄都是筋疲力尽地回到住处,翌日还要尽早赶过去,因为睁开眼他就要见到她。
“今天的气色更红润了,精神也好了很多。”这天捧着一束花她边满脸堆笑边走进病房。
“你今天已经迟到了五分钟,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他已在床头坐着,语气里有埋怨。
“生气了?还真是张晴雨表!说变脸就变脸。我只是有事耽搁了。奖功赎罪!”她把那束花递了过去,“送给你,喜不喜欢?”
他默默地接过话,放在鼻子边嗅了嗅。那是一束美丽芬香的白玫瑰!忽然想起了自己曾对她许下的承诺,买遍所有的白色的花送给她。
“还记得我曾对你许下买遍天下所有的白色的花送给你吗?真惭愧!到现在许下的承诺没有兑现。”
“别想那么多了,来日方长嘛!先告诉我喜不喜欢吧?”
话音刚落。伍伶俐推开虚掩的门走进来,手里也捧着一大束花,一束火红火红的红玫瑰!与白色形成强烈的色彩反差。
“你说若你喜欢红色,别人却买了其他颜色的花儿你会喜欢吗?送东西要投其所好!知道吗?杜频喜欢红色的花!”她颇为自己的了解杜频得意洋洋。
“你怎么来了?不用上班吗?”杜频对于伍伶俐的到来很惊讶。
“我看你呀!真是越过越糊涂了,今天是双休日!我来看看你。”望着她,杜频一时不知所措。
“真不好意思!我光顾着想自己喜欢白色的花,没有顾及到你的喜好!”白澄露出尴尬的神情。
“白玫瑰也很好看哪!而且代表纯洁的爱情!还记得我在世外桃园告诉过你我也喜欢白色吗?”他已看对方脸上的尴尬与歉意,“它就象你的心灵一样洁白无暇,让人赏心悦目!”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全然不顾伍伶俐的反应。
“去帮我把花瓶装点水插进去!”为了缓解一下她此刻的心情,于是就用手温柔地拍着她的肩膀,并深深地望着她,她会意拿着花瓶走了出去。
待她走远,他才回过头看满脸充满嫉妒神情的伍伶俐问道:
“公司最近怎么样?忙不忙?”
“很忙。正在计划一个W项目,所以一直没空来看你。”
“不用说我也能知道?”
“你知道?是不是公司有人来看过你了?”
“无需别人来告诉我,你的脸色不是最好的答案吗?”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啦?”她紧张地摸着自己的脸。
“你的脸色很黄,眼球深凹,肯定是忙得没有休息好。”
一番话听得她感慨万千!白澄出现后。她这心里就一直没有好过。当天就跑回去哭了一场。后来还是刘亚美来后,劝了很久才让她止住了哭。
今天是刘亚美鼓励她来医院的,她觉得她说得对,就是结了婚还会离婚呢!现在何况他们又没有什么婚约怕什么?自己永远都有机会。对!现在她要振作起来与白澄竞争到底!
“你还知道关心我?我还以为你这些日子开心的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把我们都不知抛到什么地方去了?”
“怎么会!你永远都是我好妹妹。”这句话又使她觉得抓住的浮木被浪涛冲走后身往下沉的感觉!“谢谢你来看我,这么累还是回去休息吧!”
“这么快就赶我走了?是不是怕我防碍你们?”
“你呀!整天就自作聪明地猜想别人心里想什么,有一个人陪我就够了,再说你们俩又不认识,在一起没有什么话题好聊。”
“一回生,二回熟嘛!你跟她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她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使我的杜频哥起死回生,我得好好谢谢她!”
“你们的兴趣爱好不同,所以不能谈到一起!我和你不同,我们有很多共通的地方,因此才感觉谁也不能离开对方!一旦分开就少了很多人生乐趣!她不象你们女孩子喜欢逛街购物,打扮自己。她喜欢的就是书籍和音乐!”
“你对她真是了如指掌!我们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了,你对我的了解也不过如此!”她的心似倒翻了一坛陈醋,散发出浓浓地醋味!
“瞧你这么累,早点回去休息吧!”
“谢谢关心,我看最吃力的还是你的白小姐,天天在医院里陪你。她的脸色也不好噢!你就不心疼她?”说这话时,她目不转睛地拿眸望着他,试图想从那里洞悉对方的心里活动。
正说着,白澄捧着花瓶走了进来,见他们俩正面对面地瞧着对方,慌忙把头低下。
同时杜频也看见了她,也慌忙把眸子从伍伶俐的脸上移开。她默默地把花插进去,然后抓起床前的背包,心里在告诉自己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就拜托你照顾他了。”她望了一眼伍伶俐说完便走。
“你不提醒我也知道该怎么做!我跟他几乎不分彼此!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到现在。认识我们的人都说我的脾气都是他给惯出来的。更何况他的血液里还流着我的血!怎么他没有告诉你吗?在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已是合二为一的人了。你快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相信我会把他照顾的最好!”
他对伍伶俐的言行十分不满,明明知道对方是故意支走白澄,但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因为伍伶俐并没有说错。他只得目睹着她走了。心里想她留下,却一时间找不到留下的理由。直到走到通道,他才突然醒悟过来似的,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