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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谁知慕习竟忽然上前了一步,定睛看着裴湘月一字一句的问道,“月娘,你觉得我这是像在开玩笑?”
“哈哈,当然。”裴湘月笑的极为不自然,当下就急急后退着躲开了。
如果慕习真的是个登徒子,那她便能义正言辞的拒绝他。如果他是个雅痞流氓,那她也有办法可以让他从此无法继续在这庄子待下去,但偏偏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用一脸真挚明朗的目光看着自己,言之凿凿,毫不遮掩。这就让裴湘月犯难了,毕竟虚情可抗,真意难拒,她并非铁石心肠,且两人又是旧识,若是因此拒绝慕习的示爱而从此再失去一个朋友,裴湘月觉得实属可惜。
“既然你也觉得我并非在开玩笑,那你的回答呢?”可眼见裴湘月退缩了,慕习竟咄咄逼人的得寸进尺了。
裴湘月又愣住了,可待她回神以后便有些恼羞成怒,“什么回答,你要我如何回答?慕习,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知道我是个和离的女人吗?你知道我年长你五岁吗?你知道……”
“我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知道你已经和离了,我也知道你年长我五岁。”眼见激动得抖如筛糠的裴湘月。慕习竟缓缓的上前伸手出了手,只犹豫了片刻以后就用力的将裴湘月紧紧的揽入了怀中。
她挣扎,他收紧一寸力道,她再挣扎,他又收紧一寸力道……
渐渐的。怀中的人没了挣扎,没了反抗,冬日的暖阳倾洒而下,照在裴湘月的金缕华服之上,泛出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让她此时此刻看上去宛若落尘的仙子一般缥缈如梦,仿佛眨眼就会随风消逝一般。
慕习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又紧紧的收了收手臂的力道,然后缓缓的说道,“你问了我这么多知道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十三岁我第一次见你,便将你的模样深深的印刻在了脑海中,你又知不知道我每次不管不顾的陪着一白在你们裴家调皮生事,是因为我知道只要我和他捅了篓子,十有八九就能看到你,你还知不知道因为你早已有了婚约在身,所以我才说动了父亲举家迁离了帝都,哦,你应该也不知道,当一白告诉我你和陆承安和离的消息后,我心里有多高兴……”
裴湘月身子僵硬如枝,靠在了慕习的怀中连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月娘,没有人知道我的这点心思,当年我是不敢,后来我是不能,而如今,我未娶你未嫁,为何我还要这般遮掩对你的倾慕对你的好?”
裴湘月只觉得耳畔嗡嗡的作响,分明好像什么都已经听不见了,可却又将慕习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听进了耳中。
“我从不奢求你能马上就接受我对你的这份情义,可是若你连一个机会都不愿给我的话,那……我此生只能如市井泼皮一般赖在你这庄子哪儿也不去了。”
裴湘月被他这轻描淡写的哀求给逗笑了,当即就想伸手捂住已扬起了弧度的嘴。
谁知,慕习竟眼明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将自己温热颤抖的唇轻轻的覆在了她的唇上……
便是——人生唯念初相识,一朝漂泊愈相思,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阑珊处。
第165章 香非在蕊,香非在萼【番外二】()
裴一白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慕容瑾时的场景。
当时,他兜兜转转在替陆承安寻药引,然后又因为陆承廷的暗中托付而帮着盯梢上了一支从南召深入帝都的商队,结果裴一白没想到,这商队首领的手中,竟有他心心念念找的那一味“青芝散”。
可是,当慕容瑾身边站着的一个随从和他说“我们少爷说裴公子要青芝散可以,不过东西不能白给”的时候裴一白笑了。
他七岁探脉,九岁摸骨,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给人开膛破肚的治病了,之前,他无意中碰到过慕容瑾的手腕,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就知道眼前整个说一身戎装的“翩翩少年”其实是雌雄颠倒的“豆蔻佳人”。
那只有,因为一味药,因为陆承廷的嘱托,裴一白便开始和慕容歆混在了一块儿。
她给他介绍了南召特有的珍奇异草,他带她领略了帝都不同的风土人情。
可是她说她来帝都为求财,而他说卖药求财非君子。结果两人话不投机,好好的一场酒宴,闹了个不欢而散。
再见,她依旧一身戎装,可却摇身站在了太子爷的身边,太子与她把酒言欢,笑说相见恨晚,他坐在下首,只觉她的笑刺眼又薄凉,让人心中无端生恼。
后来,帝都惊变,朝中大乱,太子临危,眼看大势将去,最后竟是她手执一方虎符,号令南召暗部,潜入皇宫,占得先机。替太子保驾护航。
也是在那个时候,裴一白才知道,她竟是当年南宁王府亡魂之生,也是南宁王唯一的遗孤,而她本名并非慕容瑾而叫慕容歆,慕容瑾是她的胞弟,死于乱到之下,葬在南召腹地。
而三见慕容歆,是太子登基之后,那时的她虽恢复了女儿身,替南宁王府三十余口亡魂洗刷了冤屈,也受恩于皇命。成了当朝第一位女将军,但她依然是一身戎装,飒爽英姿,朗朗与朝日齐辉。
再后来……
再后来,裴一白发现他好像成天介的都能在宫里看到慕容歆,有趣的是,大周朝第一个女将军,竟天天束腰提剑的往太医院的珍草园跑,而且只要她扎进去一道股,没一个时辰都出不来。
裴一白好奇了,跟了几次,却被慕容歆极好的轻功给摆脱了。而当他堪堪的跑到珍草园的时候,园门外头早已站着她的手下把守着,见了来人,那两个身材魁梧的侍卫就会异口同声的喊道,“慕容将军吩咐,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闲杂人?谁,他么?他裴一白么?
裴一白觉得荒谬至极,是以初一的那天,吃准了今日慕容歆一定会入园,裴一白便先她一步翻了墙。
所以当一个时辰以后,两人对望四目相接的时候,慕容歆下意识就伸出一拳打向了裴一白。
结果令慕容歆万般吃惊的,自己这一记灌注了内力的拳头竟然被看着柔柔弱弱空有架子没有能耐的裴一白给稳稳的接住了。
慕容歆一怔。顺势又伸出了另外一只手,这次,她以掌换拳,出的又快又狠,结果依旧没有打中裴一白,这一记劲掌,悉数化在了他反手一推的太极阵中。
“你会武功?”慕容歆问的惊讶,本就圆圆的杏眸瞪得大大的,一脸的不可置信。
裴一白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笑得那叫一个淡然从容,“慕容将军也从未问过在下。”
慕容歆一愣,顺势想后退,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竟被裴一白稳稳握在了掌心中。
“放手。”她冷冷的说道。
“那你要先让我看看你在我的珍草园里到底在捣鼓什么东西。”裴一白也是有底线的。
“我捣鼓的东西可是皇命,你不过一介江湖郎中,有本事先让皇上点了头再来管我的事儿吧。”慕容歆也跟着轻轻一笑,那本就柔媚却英气尽显的脸上顿时闪出了令裴一白感觉万般炫目的光。
就那么一刹那的工夫,她已挣脱了他的掌心,轻巧的后退到了门边,然后格外客气的冲裴一白做了个“请”的手势,“一白兄是想自己走呢还是让我的人送你走?”
认识至今,她一直唤他一声“一白兄”,好像她真的就是个男儿郎一般。
不过这头一回,裴一白结结实实的尝到了一次“偷鸡不着蚀把米”的滋味,气闷得他出了太医院就直奔养心殿。
“什么?”新帝登基政务繁忙,被他是没什么心思听裴一白瞎扯的,结果裴一白这次竟是开门见山,面圣直言道想谋个官职。
“官职?”皇上饶有兴趣的抬起头,“裴少医这是开了窍了,竟和朕讨起了官职?”
裴一白点点头,冠冕堂皇的里头随口即邹,“天下初定皇宫见空,皇上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草民不敢再有负皇恩,有负天职,有负苍生了。”
“别给自己戴高帽子。”皇帝搁下了朱笔,眼底露出了一抹精锐的光,忽然饶有兴趣的问道,“既如此,裴少医想在哪儿当职啊,是想在朕的御前还是深宫内院,以或者是……”
“草民以为太医院是正适合草民的。”裴一白恭敬的垂着头,回得直接。
皇上眼中露出一抹笑意,当下故作为难道,“太医院如今确实缺人,既裴少医有这样的想法,不如你就去帮一下慕容将军吧,你本也通晓药理,催心术一事……”皇上欲言又止,眉眼里全是深意。
“草民定不负圣上之托!”裴一白肃然叩首行礼,心中忽然激情澎湃了起来。
第二天,当慕容歆看到裴一白手中那卷明晃晃的圣旨时,脸上顿时泛起了不悦。
“什么意思?”慕容歆的声音清冷,倒亦如她那始终透着淡薄之色的眸子一般,始终和人保持着一贯的距离。
“圣旨上的意思啊。”裴一白摇了摇黄绢,笑的如沐春风,“我奉命入之职太医院,这头一桩要责便就是辅佐慕容将军彻查九重教催心术一事。”
“就凭你?”慕容歆冷笑。
裴一白一愣,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爱在慕容歆身上找茬了,因为她对自己的不屑和不耐的神色,是这十几年来裴一白从未在任何一个人的眼中看到的。尤其是女人。
他年少成名,七岁探脉九岁摸骨,十二岁开膛破肚,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有再世华佗的美誉响彻大周九域了。他并非自夸,行医药理这件事儿对他来说好像就是天生的,他能闭眼识药,隔绳诊脉,虽并非这世上所有的疑难杂症都能一一化解,可如今的他敢断言,只要是他裴一白治不了的病,那整个大周朝就没人敢夸海口说能治这个病了。
他自认自己的成医生之路走得坦荡而顺畅,别说是白眼了。便就是一记略显怀疑的目光他都不曾遇到过,可如今,在这条康庄大道上,竟突然冒出来一个慕容歆,以这般傲然的姿态将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信捏碎扔在了一边,这让他如何服气?
“在将军眼中,莫非裴某乃一介庸医?”裴一白笑的尴尬,他自认还算是有些风度的,可如今这风度也快撑不住他对慕容歆的好言好语了。
或许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口气的不善,慕容歆眼中碎光微闪,忽然就深吸了一口气道,“既少医如此坚持,那跟我来吧。”
她说着转过了身,大跨步的就朝着太医院的后园走去。
裴一白原本以为慕容歆捣鼓的那些东西其实就在后园的那一大片花圃中,可当他跟着慕容歆一路深入,却发现走着走着都已经快要绕出太医院的后园的。
“将军不会是要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把我给宰了吧?”裴一白走着走着就好奇了起来。
“裴少医现在才开始担心自己这条小命不会觉得晚了一些么?”慕容歆凉凉一笑,顺势停下了脚步,伸出手一把就推开了后园的后门。
纵使裴一白向来都是太医院的常客,可其实他自己的药铺里是有草药圃的,有些珍惜少见的草苗是连太医院的太医们都鲜少见到的,所以这后院他很少踏足,就更不要说是走到后园的尽头了。
所以,当慕容歆单手推开园门,从里面赫然飘出一股莫名的雾气时。裴一白便眼明手快的伸手捂住了自己和慕容歆的口鼻,然后连连拉着她往后退去。
“当心!”他声音闷闷的,神色肃然,满眼的警惕。
慕容歆目光微敛,怔怔得看了裴一白好久,方才伸手用力的拉下了他捂住自己口鼻的宽掌,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事,我百毒不侵。”
裴一白一愣,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就见慕容歆已经迈开了步子走进了那一片烟雾中,瞬间就连影子都模糊不清了。
“慕容歆!”裴一白用力的嗅了嗅。然后从长褂下摆上扯下了一块布条遮住了口鼻,憋了一口气以后便也跟着冲了进去。
身处迷雾,饶是听力极好的裴一白也顿时没了方向。
“慕容歆!”他轻轻的叫着,不敢太大声的呼喊,怕吸进了更多的雾气。
“裴少医游历四方,见多识广,可知这是什么?”忽然,慕容歆的声音从裴一白的身后传来。
裴一白一愣,眯着眼细细的辨别了眼前的云雾以后沉着道,“瘴气。”
“裴少医博学。”慕容歆也不惊讶裴一白的学识,一边轻轻的挥开了两人眼前的团团瘴雾,一边眼沾笑意的看着他这般全副武装着自己的模样,转过了脸道,“医者父母,竟也是个贪生怕死的。”
裴一白闻言,心中微动,当即就一把扯下了系在头上的那块布条,悠哉道,“什么贪生怕死,人的命只有一条,没了就是没了,将军难道不珍惜只自己的性命么,若不珍惜,将军为何要在入这瘴气园之前先服解药?”
慕容歆瞬间瞪大了眼睛,“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你服了解药?”裴一白这会儿才从容笑道,“方才我无意中触碰道将军的手腕,发现将军的脉动要比寻常人慢了一倍,心跳减速,呼吸变浅,就算要吸入瘴气,也会比寻常要少很多。是,瘴气却是有毒,不过少量的摄入还是不成问题的,如此看来,将军不但惜命,还想趁机置我于死地呢。”
裴一白话音刚落,慕容歆眼中终于闪过了一抹尴尬之色,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扔在了裴一白的掌心中,撇嘴道,“我没想要你死,你别给我按这种谋杀皇上权臣的罪名的,我担当不起。”
“这是无心花?”而一旁的裴一白却无视慕容歆的窘迫,一边打开了瓷瓶吃了一粒瓶中的解药,一边已缓缓的蹲下了身仔细的打量着眼前那一片色泽灰暗的草木,言之凿凿的问了一句。
“你怎么……”慕容歆又惊讶了,不过很快的她就恢复了平静,“看来我这点秘密到了裴少医跟前统统都不值一提了。”
“那不见得。”裴一白难得胜券在握的站了起来,手中一边把玩着一朵刚刚摘下的无心花一边正色道。“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活的无心花,以前我只在古籍上对它略知一二,我一直以为这不过是前人写出来编排我们这些后人的。”
小小的花只有三瓣,被裴一白随手一捏后,花瓣竟顿时如纸灰一般成了粉状,然后从他的指尖簌簌洒落。
“是几乎绝种了。”慕容歆瞪了他一眼,口气凉凉道,“所以还望少医手下留情,这一小片无心花,皇上可是花了万两黄金和我买的,就少医手中那一朵,可值一百多两银子呢。少医也知道,如今国库日渐空虚,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
裴一白闻言,五指一颤,立刻伸手拍落了还沾在衣摆上的花瓣灰烬,咳了几声以后笑道,“将军大度,怎会和我这一介莽夫多加计较。”
“我是无妨的,皇上如今对银两一事却似乎并不大度。”慕容歆发现,她喜欢看裴一白那略显窘迫的模样,这朗朗如玉皎皎似月一般的男子太过清朗华贵,慕容歆犹记第一次见裴一白的时候,他身着一袭珍月长衫。墨发高束,缎带齐腰,竟有一种如同画上走下来的谪仙一般,让慕容歆看得目瞪口呆。
一想到这样的人也食人间烟火,也吃五谷杂粮,也有喜怒哀乐,慕容歆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听闻将军好像喜欢看戏。”算了,正如陆承廷所言,这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皇上最近确实一直在为国库虚空的事儿犯愁忧思,如果这个时候慕容歆再在御前参他一本的话,那他这好不容易舔着脸刚捞到的太医院御职岂不是要泡汤了?
“什么戏?”慕容歆果然好奇了。
“随将军挑!”裴一白大手一挥。尤为豪迈。
“那就万云楼坐一坐,上次陆大统领带我去吃过一次他们家的珍宝鸭,那个味道不错,还有,我听说少医的药铺里应该有麻琼草对吗?若要治催心术之蛊,麻琼草是必备的一味药,若你这儿有,便也省去了我一番心思。”
“麻琼……”裴一白感觉自己心尖儿上一颤,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慕容歆已经先他一步出了这瘴气园。
裴一白一愣,赶紧追了上去,一边喘着气一边用内力护住了缓慢的心脉,然后才冲着慕容歆喊道。“将军可知现在黑市里头麻琼草卖多少银子一克吗?”
“十两。”慕容歆面无表情的回道。
“既将军知道物价,那将军打算付我多少银子?”裴一白脑子一涨,忽然眯着眼道,“将军莫非想明抢?”
“都是为朝廷办事,少医这般斤斤计较?”出了园子,慕容歆回过头,看着正低头沉思的裴一白道,“少医,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吧……”
暮色西沉,月色东升,半个时辰以后。当慕容歆熟门熟路的带着裴一白径直落座在万云楼二楼的雅间后,裴一白当场就有了一种被她算计的感觉。
“少医做东,我随意,少医点什么,我吃什么,这么晚了,戏班子这一出就当少医欠了我的,少医既说领了皇命来辅佐我办催心术一案,那少医便知道皇命在身,有舍亦有得吧。”两人一坐下,还没等裴一白开口喊小二来点菜,慕容歆就开门见山。
这话的味道有些便了。不见婉转,直抒胸意。
裴一白一听就笑了,声音清朗,“慕容歆,你在这儿等着我?”
“不然呢?”慕容歆却难见正色道,“少医见识过催心术真正厉害的地方么?害人是一方面,这催心术若是中了不解,十年,二十年,只要被下咒的人没有听到开咒指令,那他的生活起居一应交涉就全和普通人一模一样,出了下咒人,谁都查不到的。”
“开咒指令?”裴一白若有所思,“什么意思?这个开咒指令难道不是固定的吗?”
慕容歆摇了摇头,“指令一出,受咒人既被操控,可这指令却完全是可以因人而异的,比如我若对你施咒,那这开咒指令便可随我而定,一支花,一首诗,一段曲儿,只要我愿意,什么东西都能变成你的开咒指令。”
“那刚才那片瘴气地的无心花……”
“无心花是药引。麻琼草是药根,再加上一味薄荷和一味雪莲草,三碗水熬一碗,让宫里的人喝下去,谁浑身抽搐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