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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重?
苏云可的脑子里一出现这两个词,便有种不好的预感,忙起身,几步度到山鸡的身旁。
山鸡此刻正像一个虾米一样躬身蜷缩在一起,身子在微微发颤,脸『色』和嘴唇,都白的吓人。
苏云可心里一惊,顿下身子,试探的『摸』了『摸』山鸡的额头。
天哪,简直象个锅炉一样,几乎可以煎蛋了。
山鸡发烧了。
苏云可吓了一跳,手掌受伤是小事,然而,却不能发烧,一发烧,只怕就是伤口感染,破伤风了。
“喂,山鸡,山鸡……”苏云可现在得赶紧将她叫醒。
然而,山鸡忽然抓住她冰冷的小手,胡『乱』的往自己的脸上摁去。
苏云可吓了一跳,然而,山鸡嘴里却『迷』『迷』糊糊的喊道:“姐姐,姐姐,等我,等着我……”
苏云可一愣,心里,顿时不忍,就没抽回手,轻摇着他,说:“山鸡,你快醒醒,你发烧了!”
她又向山鸡的伤口看去,发现那上面,惊人的红肿了起来,里面,就像有个什么东西塞进去了似的,看着格外骇人。
这小伤口,发的还真快。
苏云可不禁有些怀疑,这里曾经是一些违禁化学品的堆放地或者生产地了。
按照这里的偏僻程度,不是没可能的。
“喂,你快来松开我……”山鸡没叫醒,记者的话倒是传来了。
苏云可的手一顿。
“你还叫醒他干嘛?你傻啊?快来放开我,我们一起逃出去,要不,等早上阿力他们回来,我们就别想走了。”
记者又急忙说道,说罢,扭了扭身子,声音里满满都是急切。
苏云可开始犹豫起来,心想,刚才发现山鸡的异状时,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逃跑,而是给山鸡包扎伤口。
不过,现在被记者提醒了一下,才似乎慢慢的想起。
“快点,你干嘛啊……”记者等了半晌见苏云可没动静,开始着急起来。
苏云可犹豫挣扎起来,如果放了记者,他们就能马上跑出去了。
然而……
山鸡可能会躺在这里高烧到明早阿力他们来,很可能就死在这里,就算不死,只怕阿力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而且,她要是跟记者逃出去,那记者就不一定放了她,或者带她回家。
这个记者,很有可能会将她绑架到另一个地方。
而且,路上随时可能遇到阿力他们。
最重要的是,她还不一定就能逃出这片树林。
天这么黑,他们没灯,『乱』走,说不定林子里有猎人设的陷阱,或者遇到什么野兽之类的。
苏云可权衡了一下,咬着唇,看着月『色』下山鸡那张苍白的脸,想起他不听的呢喃着“姐姐”心一软,怎么也不能现在走。
她走,不一定走的出去。
而且,就让她眼睁睁看着山鸡死在这里,她实在狠不下这个心。
不管是出于对山鸡的同情,还是处于对自己更安全的考虑,她都决定留下来,救山鸡,然后,让山鸡带着自己出林子。
她打定主意,又开始轻摇着山鸡,叫他醒来。
“喂,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快点放开我,你不走,我自己走……”记者的声音传来,音乐带了抹哭腔。
接着又恳求道:“我求求你放了我,你是疯子我可不想陪你疯,他们可都是一群亡命天涯的人,拿了钱会撕票的,你快放了我,我还想活,我不要你的钱了,我自己想办法出过,我求求你,求求你……”
苏云可摇头,跟这个山鸡比起来,这个记者实在是太没气节了。
也许山鸡并不一定是好人,但是,绝对比记者值得救。
何况……她的录音和照片还在阿力手里,也许,还要靠山鸡帮忙,总之不管怎么样,苏云可眼下是必须救山鸡。
可是,她没急着吵的没有办法思考。
她忽的起身,四周走了一圈,找了根不大不小的棍子,咬咬牙,狠狠心,想将那啰嗦烦人的记者砸晕。
她走过去,酝酿了许久,瞄好位置,闭目咬唇,狠狠一棍子砸了下去。
“嗷……嗷……”
也许是第一次下手,苏云可总是不敢下太大力免得真把记者给砸死,记者并没有像苏云可预料的那样,晕了过去。
而是不停的弹跳着,脑袋拼命的甩。
苏云可那一棍子砸歪了,砸到他脖子偏下的肩膀上。
虽然苏云可力气不大,但是这一棍子下去,记者的背,火辣辣的疼痛,感觉散了架子一般。
第1卷 第26章:她的身体流血了
第26章:她的身体流血了
好在阿力他们将记者绑的很结实,他因为疼痛而巨大的挣扎,绳子,却没有一点点的松。(免费小说请牢记。XIaZAilOU。)
“你最好不要吵了,我瞧不起你。”苏云可用尽力气大喝一声,她平日向来文文静静的,这个时候,发起怒了,声音自然威慑不够。
然而,这却已经足够让那胆小的记者闭嘴了。
苏云可见那记者闭嘴,松了口气似的退后两步,轻舒了口气。
她退到山鸡的旁边,惊奇的发现,山鸡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因为发烧而烧的血丝红红,就算在这样的月『色』下,也看的一清二楚。
苏云可倒吓了一跳,吞吐的说:“你,你醒了?”
山鸡缓缓的起身,问苏云可:“为什么不跑?”
苏云可看到他眼里的异样,苦笑一声,说:“我不知道路,何况,我也没有灯,最重要的是,我还有东西在阿力手里。”
山鸡眼神定定的看着苏云可,冷冷的说:“你倒老实!”
苏云可不在意的浅浅一笑,指了指他的伤口,说:“怕疼吗?”
山鸡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会弄?”
苏云可老老实实的摇头,说:“不会,不过……按照常理来说,将里面的血水挤出来,用酒精消消毒,涂上『药』膏,应该会好些,等到天亮,你再去医院。”
十指连心,他又有伤口,受着伤,这样把里面的血水挤出来,那得要多大忍受痛苦的能力啊?
山鸡却只是淡淡的撇了苏云可一眼,说:“那就麻烦你了!”
苏云可点头,说:“你还发烧了,处理完伤口,你自己用酒精擦擦身上,会很快退热的。”
山鸡迟疑了一下,将手递给苏云可,别过脸去。
苏云可看着那触目心惊的伤口,不禁微微的发了个颤。
这样近看,这伤口,更是肿红的骇人,隐隐发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她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扭过头去,一眼不发的山鸡。
山鸡只是固执的看向远处,似乎,什么也不能再分散他的注意力了。
苏云可稍一犹豫,准备好镊子海绵,夹好,先放进酒精里,抬头问山鸡:“你有匕首吗?”
问一个绑匪要他的武器……亏苏云可想的出。
然而,山鸡却只是古怪的看了苏云可一眼,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苏云可。
苏云可脸上除了平静外,什么表情都没有。
她只是埋头,认真的清理着匕首,用酒精在消毒。
月『色』下,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洒下一片阴暗的阴影,山鸡那绝望的眼里,一闪而过一丝异样的情愫。
匕首消毒完毕,苏云可将匕首小心捏着,在附近找了一块比较好的椅子,垫着山鸡的手。
然后,她将山鸡的伤口也是仔细的消毒。
那伤口,碰到酒精,肯定很疼。
然而,山鸡硬是脸一声哼唧都没发出。
苏云可心惊的看着那伤口,抬头说:“我要在你的伤口上挑破一个小口子,好让血水出来!”
山鸡缓缓的点头,他的眼里虽然还是那么冰冷,然而,看得出,他眼里已经没有了戒备之『色』。
苏云可举起匕首,刀剑朝下,小心翼翼的盯着伤口,找了块血水最多的地方,轻轻一点……
这匕首也确实够锋利的,被苏云可刀剑这样一点,伤口立刻破裂,一股血水出来,浓浓的腥味更甚了。
苏云可本就有身孕,正是害喜的时候,她闻着这味道,强压下心中的厌恶以及那几欲做呕的感觉,带上一副一次『性』手套,往那伤口挤压……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知道那伤口再也极不出血水的时候,苏云可才松了口气。
这样冰冷的夜晚,她却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之前那寒冷的感觉,亦是消失不见。
她轻舒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山鸡,看到他那一脸平静的脸才想起,这小子至始至终都是一声不吭。
虽然,这疼并不一定是不能承受,然而,他这样一声不吭,不知道为何,让人有点心疼他。
他之前给自己擦酒精的时候,还轻唤了一声,如今,大约知道了疼痛,应是大气也不出。
苏云可对他的隐忍不是钦佩,而是同情了。
对于这样一个,连叫痛都是奢侈的人,他需要的是什么?
需要钱吗?然而这样一个人,要钱,还有什么意义呢?
苏云可叹息一声,放开山鸡的手,却明显感觉到,山鸡僵硬的身体稍微一松,仿佛得救了似的。
苏云可唇角扯出一抹『药』,看来,他只是过于倔强而已。
苏云可拿纸巾将额头的汗水都擦去,小心翼翼的拿出『药』膏,轻柔在伤口周围抹上。
这『药』膏是清凉的琥珀『色』膏体,涂上去,山鸡大约也能舒服一点吧。
涂好了『药』后,苏云可就剪纱布和胶布,小心将那伤口仔细的演好,再贴上胶布。
在她贴最后一块胶布的时候,山鸡忽然吐出一句话:“不要以为给我清理了一下伤口,我就会感激你。”
苏云可一愣,错愕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埋头,将那胶布贴完,慢慢的收拾着东西,说:“你为什么需要钱?”
他大约没想到,苏云可会忽然将话题转到这个事情上,一时间发愣,也回答不上来。
“既然你那么无情,不需要感激别人,那你需要钱做什么?钱,对你来说还有意义吗?”
苏云可收拾好了东西,拍拍手,站起来,自高往下的看着他。
“假如,你是为了享受,然而,你却生活的很不如意,而且,你应该看的出,阿力他们并不把你当自己人!”
苏云可不等山鸡接话,又继续说了下去。
说道此处,山鸡的眼神才有些愤怒的看着苏云可,说:“你以为说两句挑拨的话,我就放你走了?你刚才不走,现在,别在妄想,哼!”
苏云可不在意的笑笑,在山鸡一旁坐下,中间,隔着那张破烂的椅子:“除非你送我出去,你跟我们一起逃走,否则,我不会走的。”
山鸡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生生的忍住了。
“而且,我是不是挑拨了你,你心里清楚,他们出去拿钱,而你,却不能参与,只能在这里守着,将要被撕票的肉票,不是吗?”
苏云可云淡风轻的说完,满意的将山鸡眼里的震惊收到眼底,点头:“我知道,你们准备拿到赎金后,将我们撕票了,对吗?”
“山鸡,阿力那杂种,他居然……居然……”山鸡还没来及有更多惊讶的表情,记者却已经叫了起来。
“再喊,老子现在就一刀捅了你!”还不待苏云可说话,山鸡的一句威胁,又成功的将记者的话堵了下去,再不敢出声。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刚才不逃走?”山鸡此时的眼神,有些鄙夷的看着苏云可,显然,他把苏云可当成一个疯子了。
“山鸡,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需要钱吗?也许,我可以帮助你!”
点到为止,苏云可继续转移话题,要一步步,慢慢来,她知道,这个时候,只要她能说服山鸡,她就能跟山鸡一起下山,获救。
她这样问,其实并不想得到山鸡的答案,只是想着,让山鸡心里对别人的戒备和不信任稍微放松一些,想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有好人,还有关心他的人的。
“我……我姐姐患了白血病,她,还在医院里,需要很多钱!”
本来以为山鸡不会回答,谁知道,沉『吟』了一阵后,山鸡居然将答案出其不意的说了出来。
苏云可微微惊讶。
山鸡,有一个患病的姐姐,一个需要很多医『药』费的姐姐。
苏云可眉头轻蹙了一下,看来,山鸡不是一个没感情的人,而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
“你可知道,假如你们将我撕票,叶鹤轩迟早有一天会查到,天涯海角,你们都逃不掉的,你们……得了钱,也没用!”
苏云可绝对有理由相信,不管叶鹤轩对她到底有没有感情,但是若是这些人真的将她撕票的话,她敢保证,这四个绑架了自己的人,绝对会死的很惨。
“我知道!”
山鸡转过头,抬眸往这遥远星空的星星:“我本就没打算做完这单,还能做多久,我只要钱,昨晚这单,我会得到五百万,我姐姐……就能治病了!”
苏云可微微诧异,思索了一下,问他:“你可知道,你姐姐若是知道……她心里只怕一辈子也不会好过,说不定,她会拒绝治疗的。”
“不会的……”
山鸡居然笑了一下,然而,笑容里,却满是苦涩的味道:“她不会的,她一直以为我是个坏孩子……到时候,我会让医生告诉她,有个有钱人,捐钱给她,不会让她知道……”
苏云可心惊的听着山鸡的话,更是替这个少年心疼了。
他的姐姐,居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她,而以为他是个坏孩子。
然而,山鸡似乎并不在乎,在他的心里,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治疗好姐姐的白血病。
“那假如,有一天,她知道了呢……”
苏云可实在忍不住的问道,假如,他的姐姐若真的有朝一日得知真相,那她的心,会如何撕心裂肺的疼痛。
苏云可忽然有些羡慕山鸡的姐姐,从小,苏云可就没有兄弟姐妹,后来没多大,父母就过世了。
这样的亲情,她是多么的渴望,多么的羡慕。
她转过头,掩去自己眼里的眼泪,平静的说:“如果你跟我一起出去,我保证,给你姐姐出所有的医疗费。”
她想,不管是叶鹤轩还是叶段玉,都不会吝啬于区区几百万来给一个可怜的人治病。
山鸡的眉心猛的一跳,缓缓的说:“我为什么会相信你?”
苏云可吞了口吐沫,说:“因为,我刚才有机会逃走,却没逃走,我想救你!”
山鸡缓缓的回过头,认认真真的说:“你想逃走吗?”
苏云可点头:“我不想死。”
山鸡死死的盯着苏云可,两个人对视了将近一分钟,就在苏云可忍不住要别过头的时候,山鸡缓缓低头。
他另一只没受伤的手,缓缓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的小东西递给苏云可:“拿上,走!”
苏云可惊讶:“u盘?”
山鸡点头:“你的相片和录音都在这里面。”
苏云可惊讶,山鸡就这样把u盘给她,让她逃走?
“力哥怕带出去不安全,所以,在我这里……”
山鸡看到苏云可惊讶的样子,大约以为她不信任自己,解释道。
苏云可犹豫了一下,将u盘接过,死死的捏在手里,说:“你呢?不走吗?”
山鸡别过头,不在说话,仿佛用沉默,已经回答了苏云可的话。
“带我走,放我走,我也走……”
“闭嘴!”记者的声音又被山鸡打断。
“山鸡,你欠我一个人情,现在,你带我出林子里,算是还了我的人情!”苏云可起身,严肃认真的看着山鸡。
山鸡淡淡的撇了她一眼,说:“我不能走!”
“你不走,你留在这里,阿力他们会放过你吗?”
苏云可忍不住问道。
“不管他们会不会,我都不能走,这是道义!”山鸡说道,别过脸,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
“既然你这么讲道义,那你欠我的呢?也许没有我,你就会发烧死去,伤口腐烂而死!”
确实,苏云可给山鸡包扎伤口过后,他的烧确实退了好多,人也清醒了。
山鸡又沉默了,转过头,说:“那我下辈子还给你,我背负了许多案子,假如逃出去……也会被条子抓的……”
原来如此,他就算出去,也担心被警察抓走。
“你犯了什么案子?”苏云可问。
山鸡思索了一下,说:“说了,你也不懂。你要走就快点走,再过一个小时,力哥他们就会回来了!”
苏云可看了眼外头,大约,就快天亮了吧。
“你犯的是命案吗?”苏云可问,这是她的底线。
山鸡一愣,摇摇头。
苏云可松了口气,说:“你跟我一起出去,我看的出,你不是一个坏人,你出去,我想办法帮助你!”
不管怎么样,先将他骗出去再说,跟着那个阿力,山鸡的人生必然会被毁的。
山鸡犹豫了,显然,他开始动摇了。
“何况,你跟着山鸡,以他的为人,不一定会分你五百万……”
苏云可思索了一下,说:“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保证,你姐姐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这一点,她还是有把握的。
就算不能帮助山鸡变成正常人,但是至少,也能救他姐姐,让他感受一下人『性』温暖的一面。
山鸡忍不住起身,看着苏云可……
大约,他真的开始动摇了。
“你愿意相信我,还是愿意相信阿力?”
苏云可密密的凝视着山鸡,显然,是想让他知道,山鸡并不是个可信的人。
果然,山鸡犹豫了半晌,才说:“你说话算数?”
苏云可非常肯定的点点头,山鸡松了口气,又犹豫了一下:“好,我相信你!”
他说罢,捡起那把匕首,朝记者走去……
“你干什么?”苏云可失声,难道山鸡准备将记者杀了?
那她,岂非成了帮凶?
然而,山鸡走过去,在记者不安的扭动下,却只是掀开他的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