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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这人生真的好像一场大梦,每一副场景都在轮流替换、不断更迭,想必不知不觉就将日落西山、暮年将至,所得所失也亦真亦幻,那时我在弥留之际,还会不会记得在多年前的一个清晨,我曾身伴红颜,无限酸楚的慨叹世事。
和李想在一起的两天,我们像两只贪欢的鸳鸯,没黑没白的纠缠着。在这之后,李想每到周末或者赶上哪天课少的时候,都会创造机会和我在一起,我一方面贪婪的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欢娱,一方面也心里惴惴不安的担心着什么,总害怕这样的幸福不会太长久的拥有。我曾不止一次的提醒李想,周末的时候多回家陪陪你的父母,别让他们起疑心。还有就是在学校的时候,多学习,千万不能耽误了学业。李想说你就尽管放心吧,我聪明着呢,不会有事情的。我说小丫头不用你任性,等你抓了补考,或者弄出了事情你就老实了。
在一个人安静的时候,我总在琢磨,如果能和李想这样的女孩子生活在一起,其实也挺不错的。只是不知道她愿意不愿意接受我的丫丫,反正我是不能把自己的幸福自私的建立在丫丫的不幸上,那样的事情我永远也做不出来。我渴望丫丫和李想的融合,尽管李想还有2年才毕业,但我觉得应该从现在起就开始对李想下毛毛雨了。这样想着,一个小小的计划开始在我的心中酝酿。
第一部分
第六十七章
又是一个周末,我主动对李想说,我要去看丫丫,你去不去?李想说好啊,我也正想见见你的宝贝女儿呢。李想一脸的兴奋,并拉着我去超市给丫丫买了好多好吃的小食品。我们驱车赶往乡下的路上,李想很大声的对我说:“你知道么,其实我最喜欢小孩子了。”我说:“那如果你将来和我生活在一起,你会自己再生个孩子么?”一句话就把李想问愣了,显然她还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回答这个问题。我笑了,没再说什么,打开音响放起了李想爱听的萨克斯曲。但我在心里思索着,李想和我在一起到底图我什么,难道她真的像很多前卫女孩子一样,仅仅是为了玩一时的心跳,要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抑或是真的想将来和我生活在一起?老实说,直到这时我也无法揣摩这个看似简单、实则思想十分复杂的女孩子的内心世界。
到了老家,父母对我能领回一个如此漂亮的美丽女孩子感到很意外,但老人们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热情的让李想往热炕头上坐。李想倒底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她先是礼貌的向二老问好,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对老人们说初次见面也不知道买什么好,这些是晚辈的一点心意之类的话。然后,就拉着丫丫的小手说:“来丫丫,看阿姨给你买什么好东西了。”丫丫显然对这个阿姨很眼生,从李想的手里挣脱之后,跑到了奶奶的怀里,嘴里咬着手指低着头不说话。我走过去,一把将丫丫抱起,在她红扑扑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问道:“想爸爸没?”丫丫嘴甜的说:“丫丫想爸爸,也想妈妈。”孩子的回答让我很意外,我拿眼偷瞄了李想一眼,我发现她的脸上有些许的不自然,这时父母都知趣的借故有零活出去了。我想打开一下尴尬局面,接着问道:“丫丫,爸爸给你找个新妈妈你要不要?这个阿姨就是你的新妈妈。”谁知孩子却一点也不配合,嘴里喊着:“她不是妈妈,我要自己的妈妈。”喊着喊着竟大哭起来,我看局势不妙,立刻后悔问了孩子这么愚蠢的问题。这时李想伸出双手说:“来丫丫,阿姨抱抱吧!”孩子却将头一扭,抱着我的脖子不撒开,我和李想互相对视了一下,都一脸的尴尬表情。
后来,我和李想在家里吃了晚饭,母亲还亲自为李想杀了一只老母鸡,虽然李想最终和丫丫混熟了,玩得嘻嘻哈哈的,但我总觉得这次见面会让李想的心里留下些什么阴影吧。开车回来的路上,我和李想的话都很少,快到市区的时候李想突然说:“以后我们真在一起生活了,你一定把丫丫接回来一起生活,农村条件太差了,厕所修在屋外,小解都冻屁股。”我想了想说:“等你毕业之后再说吧,一切还早呢。”
回到家里,李想见我心事重重、闷闷不乐,主动上前抱住我,幽幽的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既然我能爱你,我就能同样爱你的孩子,我会在心里接受她的。”听李想这样一说,我感动的把她搂在怀里,随口问道:“那你到底能爱我多久呢?”李想趴在我的肩头,一字一句的说:“时间不长,一辈子。”就这一句话,一下子让我的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我觉得辛辛苦苦寻找了30年的真爱,今天终于如此清晰的摆在了我的面前,我把李想放倒在床上,疯狂的吻她,我要让她感受到我的激情和爱意……
当一切都归复平静之后,李想抚摸着我的胸膛说:“亲爱的刚才你好猛烈,都弄疼我了。”我说:“爱你才会对你这样,赶快去洗洗吧,洗完我也冲一下。”我眼见着李想光着屁股乐颠颠的跑去了洗手间,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眼望天花板发呆。正在这时我听见门铃响起,心想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知道不是夏雨,因为夏雨有家里钥匙的,我赶紧穿好衣服。这时我听到按门铃的声音已经变成了砸门的声音,我跑到门前,往外看了看,怎奈门灯坏了,外面一片漆黑。我打开门,只见李总夫妇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脸的怒气。我心想完了,眼前一黑,差点昏倒!
第一部分
第六十八章
多年前一个云游四方的南方蛮子给我看相,说我注定了命带桃花,和女人纠缠不清。但又反复强调说我这人心眼好使,心理承受力强,禁得起风吹雨打,属于那种在生活中百折不挠的类型。当时我就想,命带桃花和女人纠缠不清我倒认了,干嘛非得他妈的让我禁受那么多风吹雨打呢,风调雨顺的多好啊。现在看来,这鬼相士的话正在一步步应验。
李总夫妇一进屋,李夫人就开门见山的问:“李想呢?”语气是不容质疑般的强硬。我说:“她在洗澡。”这时,李想似乎听到有动静,在洗手间内大声问了一句:“亲爱的,什么事啊?”我和李总夫妇对此都听得万分清晰,我心中暗想,姑奶奶你喊就喊了,还叫什么亲爱的啊。李想却依旧不明就里,居然腰缠着浴巾迈着方步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当四个人八只眼睛相对的一瞬,我觉得那可真是天崩地裂的时刻。李想这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迅速跑到卧室穿衣服去了。李夫人二话没说,冲到我的面前“啪,啪”扇了我两个清脆的耳光,嘴里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个禽兽!”倒是李总相对理智些,上前拉住了发疯般的李夫人,李夫人被气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号啕大哭。我傻拉吧唧的站在客厅的中央,耷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默默的承受着一切。我羞愧、尴尬、懊悔、愤懑、自责……我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前金星四射、天旋地转,那一刻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时,李想穿戴整齐从卧室走了出来,大义凌然的站到了父母面前,嘴上说:“不关虚名的事,这都是我自愿的……”李总没容李想把话说完,伸手甩了女儿一记响亮的嘴巴,并且怒斥道:“给我滚回家去,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一个嘴巴把李想打懵了,她随即缓过神来,捂着脸大哭着转身往外跑去。李总给李夫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随后跟了出去。临走之前,李夫人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带着深深的仇恨,好像我挖了她家祖坟一样,让我看着心寒。
随着防盗门再次被咣当一声摔死的瞬间,我的心一紧,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仿若又一个噩梦一般,只有脸上被李夫人拼尽全力扇的两个耳光还在火辣辣的疼。我感觉好像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打的这么疼过,即便是那天帮夏雨被那小混混打得鼻青脸肿了,也没觉得怎样,而如今这两个耳光却疼到了我的心里。尤其是李夫人从牙缝中挤出的那几个字:“你这个禽兽!”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十分丑陋,我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我是禽兽么,我果真是一个禽兽?”
我忘记随后的几天是怎么过来的了,我只记得每天清晨一个人睡醒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冲着空中大啐两口,夏雨曾经说这样能冲走我的霉运。是的,我觉得我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啊,为什么生活偏可我一个人折腾,我只想过点简简单单、平平静静的日子,可它却一个劲儿的和我开玩笑,难道它真想让我多些感悟然后写一部酸腐的小说不成,与其这样还不如再发生一次民族战争,也好让我痛痛快快在疆场上战死算了,而像这样憋屈的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李想那天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我,倒是李总给我打了电话约我出去谈谈。我胆战心惊的和他见了面,谁知老李同志一没打我二没骂我,却首先对那天李夫人的过激行为表示了抱歉;其次就万般真诚的问我这些年他这当哥哥的对我怎样;再次他反复对我说他就只有李想这么一个女儿,他如何的爱她要我给他一点薄面等等。说到动情处竟唉声叹气、泪眼婆娑。我听了他的话更是羞愧难当,恨不得当他的面抽自己几个耳光。我想起了当初和老李一起找小姐,一起被纪检委审查,还有他费心巴力的帮我往上爬的所有事情。我说李总你别说了,我不是人,以后我要是再碰你家李想一个手指头,让我出门就被车轧死。
和李总分手后,我禁不住一个劲儿的检讨自己。是啊,我怎么糊里糊涂的就和李想走到了今天,我一直是一个很理智、很谨慎的人啊,我居然能做了这么糟糕、这么失败的事情,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脑袋进水了,或者让驴给踢了?
第一部分
第六十九章
李想是大约一个礼拜后找到我的,她一见面就直接问我:“虚名,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退学,马上和你结婚。”看着李想美丽消瘦的脸蛋,我心疼万分。我说:“这些日子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吧?我说过我们不适合的,当初你就是不听。”李想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她万分失望的说:“怎么!你退却了,后悔了?”我说:“不是,你也是个心理很成熟的女孩子,你应该知道现在放弃学业是不明智的,你要是真对我有情有意,你就把学业完成,一切等你毕业之后再说也不迟啊。”李想听我这么一说扑到我的怀里,抽泣着说:“你知道么,这些日子妈妈都把我看起来了,我想见你一面都很难呢。”我没有说话,怀抱着李想,脑袋里想着那天我对李总说的承诺,我琢磨着我发的毒誓会不会真的应验。
这次见面,我没有和李想做爱,我们在一起说了不到20分钟的话,她就急匆匆的走了。用不着我疏远李想,她好像已经没了太多接触我的机会,我们很少再见面了。她偶尔会在学校里偷偷的打电话给我,倾诉着对我的思念。每每这时,我都告诉她不要胡思乱想,安心学业,等一切都平静了之后再说。老实说,很多时候我都很想她,自从认识她到现在,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个美丽、活泼、热情、聪明的女孩子,和她在一起我充分体会到了什么是爱的美好,什么是青春和激情,可这一切都太短暂了,短暂到我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已经嘎然而止。我常常望着窗外飘着的鹅毛般的雪花,怀疑李想就是出现在我童话世界里的白雪公主,有些时候我真想给她打个电话,但又生怕打破了她生活的平静,所以每次都硬生生地忍住了。
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明白,人生中很多事情不是我们完全能左右的,我觉得一个人要想高质量的生活,还得靠智慧和理性,凡事如果都由着性子来的话,那么你迟早都会栽大跟头。对待李想的问题尤其如此,有那么几天我真的有让她不要继续念书了和我结婚的想法,但我又觉得这想法实在是太自私了,这无异于毁了李想美好的前途和未来,这样我的良心一辈子都不会让我安生。
没有李想的日子我很寂寞,一种强烈的空虚感紧紧攫住我的灵魂,我忍受着婚姻失败和感情落寞的双重折磨。我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在寂静的夜晚徘徊在自己冷清的家里。我整夜失眠,不断的抽烟、酗酒。有时我在凌晨2点的时候还傻傻的站着,我能清晰的听到时钟的滴答声和自己的心跳声,我会偶尔的觉得我的灵魂游离于身体之外。我知道这个世界很大,有无数的生命和我同时存在,但是我却很孤独,因为没有人会关心在这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还有一个灵魂在艰难的挣扎着。这是一个无比痛苦的生命体验,那一刻我真的很厌世,我甚至不止一次的想到了自杀,但我舍不得我的孩子和我的父母,我知道我一旦这样不负责任的走了,会带给他们更大的创伤。所以我别无选择,只有艰难的活下去,尽管这余下的生活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新意。我开始害怕夜晚,恐惧噩梦,因为我总梦到李想因为我而殉情,梦到李夫人厉鬼一样追着我索要她的女儿,梦到我的宝贝丫丫在被别人变态的折磨。有那么几次,我从梦中哭醒,然后我打开所有的灯,继续在我的房间里痛哭,我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呜呜声沙哑低沉,我觉得自己好委屈却无处倾诉,我痛恨自己一个30岁的大男人却活的如此猥琐。
可每一个清晨的到来,我都会把自己重新调整,我会很好的梳洗打扮,仔细的系好每一个扣子,然后衣着光鲜的去上班,以灿烂的微笑面对我的每一个同事。我把痛苦深深的掩藏在心里,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心灵的脆弱,更不容许别人看我的笑话。我甚至会每天给乡下的父母打一个电话,还故作心情愉悦的给他们讲述工作中取得的每一个成绩,我也会在电话中叮嘱我的宝贝丫丫听爷爷奶奶的话,等爸爸赚好多好多的钱给丫丫买好多好多的饽饽吃,每每听到孩子在电话那边咯咯的笑声让我充满了感动,我知道我生命的意义是什么,这份扛在肩头沉甸甸的责任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第一部分
第七十章
我忽然决定去看看夏雨,很久没和她联系了,我很惦念她。我发现自己不是一个真正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尤其在处理感情问题上更是常常犹豫不决、拖泥带水,有悖于一个成大器者的冷酷无情。
我来到了夏雨的门前,徘徊了再三,终于推门进去。夏雨看到是我很意外,问:“你怎么来了?”“哦,我想问问你,家里还有你的一些东西,你什么时候取回来?”我张开嘴,却很诧异说出了这样的话。夏雨说:“怎么,你要结婚了么?”我说:“不!你误会了,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要是没地方放,就先放家里吧。”夏雨说:“那谢谢你了,等我过一阵子新房装修完了再去取。”我说:“你买房子了?”“不,不是我买的,是他买的。”夏雨回答。“他是谁?是海涛么?”我吃惊的问道。“不,你不认识的,我也是刚认识不久,别人介绍的,在法院上班,也是离异的。”我说:“你们要结婚了?”“是的,打算在下个月。”夏雨说完,我觉得我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人家都要结婚了,我他妈的还自作多情的来探望她。我尽量掩饰着自己心里的沮丧,假装轻松的对夏雨说:“那我祝你们幸福,没事我回去了。”说完我转身要走,夏雨却叫住了我。“对了,你能帮我一个忙么?你以前在工商工作过,现在别人做生意都弄了下岗证,三年免税,你能不能帮我也办一个?”我说:“好吧,我尽力。”
出了夏雨的店门,我觉得我充满了绝望,头顶的天空一片灰暗。得知夏雨即将结婚的消息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我一直以为夏雨是这辈子对我最好的女人,没想到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她就将转嫁给别人,还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不离分”,都是他妈的骗人地。我说不清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嫉妒、酸楚?抑或苦闷、惆怅?我甚至恶作剧般的诅咒她找的男人一定不会对她好,我要让她后悔嫁他,要让她在那不知冷热的男人面前怀念我对她的好。
夏雨的下岗证办得不是很顺利,因为夏雨原来就没有工作,哪里还谈得上什么下岗。我首先找人在工业局造了一个假档案,然后去就业局领表盖章,之后到工商局申请注册,最后到税务局办理相关的免税事宜。这期间,相关单位被我跑了无数次,还动用了几个朋友,才算勉强把事情办成。办这个破证让我充分体会到了某些机关单位的办事效率,感触了什么叫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我想要不是最后一次在夏雨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办事能力有多强,我死活也不弄什么下岗证了,宁可让她光明正大的缴三年税。
给夏雨送下岗证的那天,我碰到了一个男人,40多岁,有些秃顶,长了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怎么看都像电视剧《刘老根》中的胡科。夏雨给我介绍说:“这是法院的秦中华。“然后又指着我对那男人说:“这是我的前夫,虚名。”那男人点头哈腰的站起来,脸上挤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向我伸出了手。我使劲握了一下,然后恶狠狠的瞪了瞪他,我想用目光告诉他:“操你妈地,想要娶我的女人,你就不怕我日后割了你的鸡巴。”秦中华显然能感觉到我的不友好,重新坐下后立即显得局促不安起来。我没有管他,开始认真地向夏雨解释起这下岗证应该什么时间年检,每年能减免多少税费等事项,说的时候我还故意和夏雨脸贴的很近,显示出很亲热的样子。秦中华看我这样,终于坐不住了,借口有事情说他先走了。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怎么看他都像长了一个挨揍的脑型。我对夏雨说:“你不会想要嫁给这样一个鸟人吧,你这不光是作践你自己呢,你连我都侮辱了。”一句话将夏雨激怒了:“嫁给他怎么了,别以为全世界只有你最好,人家在法院上班,还比你有钱。”我说:“有钱又能怎样,这世界有钱的人多了,那你为了钱能连80岁的老头都跟?”夏雨说:“我跟怎么了,跟谁都比跟你强,瞧你每天活的,不是折磨自己就是折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