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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王裕珍这才了满面汗水，却是嘴角泛着微笑的李天羽，她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哽咽道：“小羽，谢……谢谢你。”
李天羽淡笑道：“谢什么？要谢的话，也是我来感谢你吧！我们厂食堂现在的伙食太单一，我们十分欢迎具有南丰市特色的水煮麻辣烫能够入住我们厂食堂。老栾和老贾，你俩还等什么呢？赶紧帮着珍姐把东西收拾一下，等会儿咱们就吃麻辣烫。”
栾传生和贾福祥也都是经验老道，擅于察言观色的人，他们一眼就看出来了，分明是李天羽和王裕珍认识。要不然，李天羽又怎么可能指名点姓要厂子附近的麻辣烫馆？那可真是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现在，再看王裕珍激动的热泪盈款，就是傻子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贾福祥跨前一步，陪笑道：“董事长，我有个建议，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刚才的一顿打饭忙碌，李天羽也累个够呛，那边的林可欣更是香汗淋漓。李天羽早就让林可欣去边上休息，别累坏了，伤了肚子里面的宝宝。林可欣心里甜如蜜，娇嗔着，这才七天，再累能累啥样？说是这么说，李天羽还是将她给拉到了一边，让周雨薇给林可欣倒杯水，好好照顾照顾林可欣。
这可是把周雨薇给郁闷个够呛，但是她转转大眼睛，是真的聪明了起来，竟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热情地给林可欣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甚至连冷热温凉都考虑到了，那可说是关怀备至。林可欣大呼惊异，特意往窗外看了看，太阳是不是从西北出来了。
李天羽没有去管她们俩，而是将目光落到了贾福祥的身上，饶有兴趣地道：“老贾，有什么话尽管说，都是自家兄弟。”
贾福祥有些受宠若惊，笑道：“咱们食堂的改革第一刀，就是吸引各地方风味小吃入住。如今，珍姐麻辣烫作为南丰市土生土长的民间特色小吃，又是第一个入住的，我想咱们应该给珍姐麻辣烫一个优惠的政策。我建议，咱们应该免去珍姐麻辣烫的一年租金，不知道董事长意下如何？”
竟然一语点中李天羽的心事，不得不让李天羽对贾福祥另眼相看，无所谓地道：“行，就听老贾的话了。老罗，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谁还敢有意见？副厂长黄凯可是已经被下放到车间做流水线去了，他们要事敢放个屁，没准被李天羽扫地出门。所以，包括罗林在内的所有厂领导和车间主任一个劲儿的点头，纷纷表示赞同。
贾福祥得意异常，忙捅咕了一下有些嫉妒的栾传生，轻声道：“老栾，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吗？”贾福祥的主动示好，让栾传生倍感欣慰，两个人互相抓着对方的手，就像是刚认识似的，心中的激动不言自明。
万众一心，可移泰山，就更别说一个麻辣烫馆了。在贾福祥和栾传生的带领下，很快就将炉灶等等全都给安置好了。位置也相当不错，离食堂的入口很近，而且还专门划出了一个小区域，将珍姐店内原先的那些桌椅板凳全都给摆放好了，当然这只不过是暂时的，作为采购部的经理，贾福祥已经着手安排人去购买新的桌椅，来供珍姐使用。
一切就绪，珍姐麻辣烫馆就在厂食堂内开张了。
珍姐手脚麻利地盛了一碗麻辣烫，白菜、豆芽、豆腐、粉丝、油炸肉皮、排骨等等应有尽有，满满登登的一大碗。碗上还飘着葱花和香菜，轻轻闻一闻，就能够勾起人肚子里面的馋虫。
在众人的瞩目中，李天羽端起了第一碗麻辣烫喝了两口，汤汁滚烫滚烫的，入口又麻又辣，给味蕾带来一波又一波的新鲜刺激，这才是正宗的麻辣烫。不知不觉间，李天羽将一碗麻辣烫连菜带汤全都吃光了，赞道；“不错，味道真的很不错，果然不愧为咱们南丰市地地道道的小吃。”说着，他又问王裕珍多少钱一碗麻辣烫。
王裕珍早就已经感动的热泪盈眶，又哪里肯收李天羽的钱。
“你不告诉我，我也有办法！”李天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冲着人群大声喊，谁知道珍姐麻辣烫的价格。
厂子这么多职工，有不少人都在珍姐麻辣烫馆吃过。这些职工们见李天羽没有任何架子，纷纷地喊道；“四块五毛钱。”
李天羽点点头，从口袋中掏出了五块钱塞给了王裕珍，催促道：“赶紧找我五毛钱！”
周雨薇撇撇嘴道：“五毛钱你还向珍姐要，你也好意思开口。”
李天羽瞪着眼睛道：“你直到什么？如今这社会，钱多难赚？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能省就省。”
王裕珍知道，李天羽这么做是想给众人竖个典范，别有些人自恃是领导身份，吃了麻辣烫再不给钱。毕竟是小本经营，一分钱也是血汗。泪水打湿了王裕珍的眼眶，她的双手有些颤抖着从腰包中摸出来五毛钱交给了李天羽。
这一切全都被站在珍姐身边的麻四看在眼中，他的双腿经过上次李天羽留下的两万块钱救治，已经有了些效果。如今，再看到李天羽这么帮助王裕珍，他是真的再也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李天羽的面前，痛哭流涕道：“李董，是我有眼无珠，我该死，我竟然还诬蔑你和裕珍的关系……”一边说着，他一边抽着自己的嘴巴。
李天羽忙将麻四给搀扶了起来，淡笑道：“我和珍姐从小长到大，我就在把她当成亲姐姐一样看待了。你既然是珍姐的老公，也就是我李天羽的姐夫，咱们是一家人，还客套什么？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只要是你今后能够好好的照顾珍姐，就算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麻四激动地点头，将玲玲拉到了身边，还没等开口说话，这个仅仅四岁的小丫头昂着头，张着大眼睛，竟然乖巧地扯了扯李天羽的裤腿，问道：“我是不是应该管你叫舅舅？”
舅舅？这两个字震得李天羽的身躯剧烈颤抖了一下，泪水险些从眼眶中流出来，他忙俯下身子，在玲玲的小鼻子上轻刮了一下，笑道：“对，我就是你舅舅！”
玲玲高兴得跳起来，喊道；“我有舅舅喽，我有舅舅喽……”
周围的人俱是热泪盈眶，尤其是那些女职工，更是抹起了眼角的泪水。她们是为这对家庭的坚强感到骄傲，更多的是为李天羽的仗义而感到自豪，有这样的人当她们的领导，她们的信心倍增。突然间，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好！”旋即，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久久没有停歇。
李天羽挥挥手，笑道：“谁都可以吃麻辣烫，但是千万别忘记付钱。”
众人又都被李天羽给逗笑了，争先恐后地抢坐到凳子上，吃喝了起来。
这才来了大半天，李天羽的声望就暴涨，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再加上栾传生和贾福祥先后向李天羽示好，将这一切落入眼中的策划部经理朱辉是再也坐不住了，他忙凑到李天羽的身边，有些紧张，又有些惶恐地道：“李……李董事长，我听你刚才说是要张贴公告，吸引各地方的风味小吃入住咱们的厂食堂，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策划部吧！我们快速设计出方案，给你过目……”
李天羽拍着朱辉的肩膀，笑道：“行啊！你不说，我还打算麻烦你呢？赶紧吃饭，吃完饭就开工。对了，这个公告是小事，你尽快给我策划出一个广告方案。通达饮料厂正式更名为南丰市天羽饮料厂，最多三天，要将工商执照等等方面全都办下来，我要在电视台、广播、报纸等等媒体上，全都看到天羽饮料厂的通告。”
这个任务虽然不算是很大，却让朱辉激动不已，这说明李天羽很器重他。
朱辉连连点头道：“董事长尽管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又一个人投入了李天羽的阵营，罗林是真的再也呆不下去了，跟着李天羽打了个招呼，说是约了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吃饭，要谈谈厂子的饮用品销售的事情。没有引起李天羽任何的怀疑，直接就点头同意了，并且告诉罗林，怎么将厂子积压的产品销售出去是头等大事，就全都靠他了。
“去你奶奶个腿的，靠我？看老子是怎么让你生不如死的。”叫上他的司机，来到了停车场，这一路上，罗林都是骂骂咧咧的。司机问去哪里，罗林还真的不知道去处，想了想后，直奔市政府，去见市长孟祥麟。
第277章 花别人的钱就是痛快
坐在车上，打开车窗，清风徐徐，罗林的头脑反而清醒了过来。刚才头脑一糊涂，怎么就忘记了打电话投诉给市纪检委的事情了？看来，应该把孟祥麟约出来，好好的庆贺一下。
两大罪状：第一，收取贿赂。第二，在财务部经理吴秀丽的断然拒绝下，李天羽竟然调戏吴秀丽，险些将她凌辱。这第二项中，可是还有吴秀丽偷偷录下的录音为证。当然，也是剪辑过的。
就凭着这两大罪状，等会儿回去，即便是李天羽没被带走，也势必会搞他个人仰马翻。罗林越想越是兴奋，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都忘记了下午已经跟吴秀丽约定好，在办公室里面偷情的事儿了。罗林忙掏出手机，给孟祥麟拨打了过去，给孟祥麟报道喜讯。孟祥麟也是兴奋不已，一个劲儿的夸奖罗林干得不错。
坐在饭店的包厢内，几杯酒下肚，两个人更是满面红光。在孟祥麟的建议下，他们又给南丰市电视台、《南丰晚报》等媒体拨打了电话，让他们火速赶往通达饮料厂，搜集第一手的新闻。随后，罗林就将手机给关闭了，省的李天羽打点话找麻烦。
人算不如天算，事情再没有发生的时候，谁又能预料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通达饮料厂，也就是如今的南丰市天羽饮料厂的工作时间，早八点到中午十二点，中间休息两个小时，再从下午两点上班到下午六点，八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其余的时间，都是按照加班另算。
每天中午休息的时间，职工们都是聚集在宿舍中，打牌、下棋……或者是在篮球场打篮球、还有乒乓球等等娱乐活动。不过，今天中午饭一过，李天羽就通过广播让四个生产车间的主任，立即让各生产车间内的职工全都来大会议室集合，提前发工资和奖金。
往往零钱的时候，都是最积极的了。不出十几分钟，偌大的会议室就已经坐满了人。李天羽和林可欣，以及栾传生等一干厂领导坐在主席台上，却没有看到周雨薇。
没有人喧哗，职工们都满怀期待地望着李天羽，就等着李天羽讲话了。李天羽的面前，摆放着职工工资明细表，财务部的经理吴秀丽坐在他的身边，不知道是天气热的还是什么原因，吴秀丽的脸蛋涨得通红，布满了汗水，时不时地往门口张望一下，很是焦急的模样。
李天羽淡笑道：“怎么了，吴经理，在等什么人吗？”
“啊？没……没有，我是看看职工们都到齐了没有。”吴秀丽不敢去看李天羽的眼神，低着头，嘀咕着：老罗跑哪里去了？在关键的时刻，竟然没影了。等会儿要是市纪检委真的来人了怎么办？如果她将录音交出去，再诬蔑李天羽说，他险些凌辱了她，能不能起到作用还说不定。万一，什么作用都没有，对于罗林倒是没有什么影响，他大可推得一干二净。可是她不一样，名声放到一边不说，至少是在饮料厂再法子干下去了。
这么一想，吴秀丽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怎么就这么糊涂，不能那么干！可要是不干，市纪检委的人真的把李天羽给带走了，厂子又变成了罗林的天下，她不是又得罪了罗林吗？思来想去，吴秀丽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先让市纪检委调查李天羽贪污受贿的事情，如果起到了作用，她就来个顺水推舟，再将李天羽凌辱她的事情说出来。反之，她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来个装糊涂。
就在这个时候，周雨薇从外面走了进来，香汗淋漓，手中拎着一个大皮箱，兴奋地道：“天羽哥，我搞定了。”
李天羽拉开旁边的椅子，让周雨薇坐下，然后站起身子，大声道：“下班的时候，每个人都急着回家，发工资肯定会耽误大家回家的时间。所以，我决定用中午的时间，把工资和奖金都发下去。耽误了大家伙休息，没有什么意见吧？”
“没有！”职工们的喊声相当宏亮，也是相当整齐，就像是事先排练好了似的。这也难怪，如果有工资发，职工们巴不得李天羽天天占用他们休息的时间呢！
李天羽大笑道：“好！现在，就由参财务部的吴经理念名单，念到名字的人立即坐上前来，领取奖金和工资。不过，我可要事先声明一下，有一部分钱是厂领导自掏腰包，无私奉献给大家的，我希望大家给他们来点儿掌声。”
“哗哗……”掌声如波涛般雷同，久久没有停歇。
李天羽冲着旁边的林可欣使了个眼色，林可欣站起身，念着手中的一张纸：“厂长罗林十五万，销售部经理栾传生五万块，采购部经理贾福祥八万块、策划部经理朱辉六万块、宣传科……总计是五十八万元整。再加上，昨天竞标的三百万，合计三百五十八万元。而我们厂子的职工有三千六百五十八人，所有的工资和奖金加起来足足有六百二十万。其余的二百六十二万，全都由李董事长垫付。”
林可欣每念一个人的名字，那人就激灵灵打个寒颤，冷汗直流，甚至都不敢抬起头来了。这不是贿赂给李天羽的吗？怎么突然间变成了他们奉献出来的？不管怎么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就在这个时候，李天羽笑道：“真的要感谢厂领导们慷慨解囊，为职工们的工资和奖金，尽了各自的一份绵薄之力。”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栾传生等人也不敢声张出来，反正奉献给李天羽，和奉献给厂内职工都没有发什么区别。干脆，他们是打肿脸充胖子，一个劲儿的摆手道：“这是小事，不足挂齿，跟董事长的比起来，我们简直是提都不值得一提。”
李天羽笑道：“多点儿少点儿只是一份心意，只要是我们尽心了，就已经足够。”
坐在旁边的吴秀丽听得是香汗淋漓，芳心怦怦乱跳，似是察觉出来了什么，却又摸不到头绪。她想给罗林打电话，将这件事情跟罗林汇报一下，却怎么也打不通。接下来的时间，就是职工们一个个走上前来领取工资和奖金了，作为财务部的吴秀丽，根本就再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
毕竟是人太多了，照这样分发下去，就是三点多钟也未必能结束。看看还有一个来小时就要上班了，李天羽干脆将人手分出去几批，厂领导各自搭配，两个人一组，两个人一组，分成了五个小组。其中的四个小组前面，分别站着四个生产车间的职工。剩下的第五个小组，前面站着的是后勤、销售部、保安科、策划部、宣传部等等各个部门的职工和领导。可即便是这样，花费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还有一小半的职工依然在排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分发的现场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就在这个时候，黄毛跑了进来，大呼大叫道：“李大哥，大事不好说了，市纪检委来人了，跟着他们的还有市电视台和《南丰晚报》的媒体记者们，他们要调查你。老胡和几个警卫在大门口把守着，跟他们耗时间，可能也等不了多久，你还是赶紧跑吧！”
李天羽笑道：“调查我？那你就和老胡带他们进来就是了，还阻着他们干什么？我又没有做亏心事，还怕他们调查？”
“可是……”黄毛以前偷鸡摸狗，什么样的事情都干，所以听说有人来了，心下很是发虚。说白了，他也确实是为李天羽担心。虽然说他们认识没有多久，但是在黄毛的心中，是真的把李天羽当成亲大哥来看待了。因为他长这么大，除了父母之外，还没有第二个人对他这么好过。
李天羽刚要说话，就听到旁边一个女职工笑道：“吴经理，你怎么有点儿心不在焉呀！我的工资和奖金加一起是一千六百块，你多给了我一张。”
“啊？哦！”吴秀丽确实是惊慌了，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市纪检委非但来人了，而且还把媒体给叫来了。怎么办？她确实是有些发懵。
李天羽冲着她笑了笑，道：“吴经理，你可别马虎，要是钱给多了，你可要自己花钱添上。”
吴秀丽面色更是红润，尴尬地点点头，却什么也不敢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外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响起。还没等众人明白是怎么回事，胡九筒那肥胖的身躯已经堵在了门口，怒道：“告诉你们别乱闯，我们厂子今天有重要的会议召开……”
第278章 脚正不怕破鞋歪
胡九筒的嗓门儿挺大，再加上身材肥胖，双臂舒展开，竟然真的将会议室的大门给堵住了。站在胡九筒的身边，还有几个警卫，每个人都是面若冰霜，虎视眈眈地望着外面。
会议室内的职工们本来都在排队领取工资和奖金，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将头都转了过去。就见到六、七个陌生人，有扛着摄像机的，有握着话筒的，还有个穿着西装，扎着领带的青年，大声训斥着胡九筒等人，脸上都是相当的激动。
这倒是怎么回事？还没等众人明白过来，黄毛手指着门口大叫道：“李大哥，那帮家伙来了，你还是赶紧逃走吧！”
坐在李天羽旁边的栾传生等厂领导坐在主席台上，看得比较真切，那个穿着西装的青年不是市纪检委的秘书言光明吗？要知道，言光明可不是一般人，是市委书记样胡克局身边的红人。一般事情，都是言光明出面，全权代表市委书记胡克局。因此，在市领导人的眼中，见到言光明就等于是见到了胡克局，谁都不敢怠慢。
栾传生等人认识，可是李天羽不认识，李天羽问道：“怎么？你们认识那个人？”
“他叫做言光明，是市委书记胡克局的秘书……”栾传生忙着解释，小心道：“李董，你……你不会是真的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们的手中吧！怎么连电视台和报纸等等媒体记者都来了？趁着他们还没有进来，你还是赶紧从厂子的后门逃走吧！”
“逃？我为什么要逃？”李天羽淡笑着，刚要招呼黄毛，让他过去将胡九筒等人叫过来。却不想，一道优美的声音从主席台上跳下去，几步就到了胡九筒等人的面前，大声道：“王斌，你来干什么？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对你没有感觉，你就是追我追到哪里，我都不会答应你的。”
王斌接到《南丰晚报》主编的通知，让他赶紧去通达饮料厂采访一下，也没有多想就忙开着采访车出来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