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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陈永灿的尺寸,加上几个月的禁欲,如果真要搞,会出人命的。
集合两个人的唾液,陈永灿将湿亮的前端顶到穴口,试了几次都没能进去,“不行。”
罗彻翻身下床,走进卫生间上下翻找,陈永灿也跟进来,他上下扫视一番,惊叹,“哇靠,你这卫生间比我们家都大!”
卫生间有一个超大浴缸,已经是温泉的规模,下面还砌了台阶,可以坐在池子里泡着。浴缸后面摆着一张红木躺椅,说是躺椅,也是双人床大小的标准,靠另一边的墙上是斜格子的橱柜,里面零星地放着一些杂物,计有毛巾,书本,红酒,摞成排的CD,组合音响在四周露出一点点外观,绝对的环绕立体声。
“原来有钱人就是这样生活的!”陈永灿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罗彻被他逗乐了,“把你关在这里,不出一个礼拜你就腻了。”
“哎,我真想在这里,跟你关上一个礼拜啊!”
罗彻翻了个白眼,他低头继续找,终于记起来在堆放沐浴乳和芳香精油的地方,尚有一瓶润肤乳液。
“哇,这个好!用来擦屁股,是不是太奢侈了?”
“暴发户才喜欢用的牌子,家里保姆的品味也就这样了,我一向不用。”
“那你用什么?”
“什么都不用。”罗彻说着抹了一把陈永灿的脸,“难道你还往脸上抹这些玩意儿?”
“姗拉娜!”
罗彻愣了愣,陈永灿解释,“去痘产品啦。”
罗彻“噗嗤”一声笑开了。
“你敢笑!”陈永灿说着去挠罗彻,两个人很快在地上滚成一团。
“哎,你这浴缸好用不好用啊?反正来了,不如享受享受?”
罗彻笑而不答,转身走到浴缸边沿,按下了几个龙头,浴缸四角“哗哗哗”不断有水流涌出,陈永灿愕然,“哇哇哇,我以为那么一大缸子,要放上个把小时,没想到啊没想到。”
几个水龙头同时出水,十分钟左右就有了满满一缸温水。
罗彻率先跨入浴缸坐到边沿,然后招招手,“来吧。”
陈永灿若不是考虑到声音太响惊扰他人,大概就以一个蛙跳扑进去了。
欠身从墙边的木格上取了芳香精油,水声哗啦,陈永灿坐到了罗彻身旁,“我给你按摩按摩。”
罗彻摇头,“不,远来是客,我给你按摩。”
“让罗少爷给我按摩,这要折煞小的了。”
“去你的!少讽刺我!”罗彻夺过精油,倒了一点在手上抹开,才按了两下,陈永灿就惨叫起来。
“怎么,太重了?”不会啊,他也是曾经享受过按摩后学来的,手法只有轻,没有更重的。
“这按摩好是好,不过我们还是先把正事办了吧?”
“?”
陈永灿一下扑上来,罗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正事。
罗彻被翻了过去,下巴搁在浴缸边沿,臀部抬高露出水面,在温水中浸泡之后,穴口变得柔软,加上润肤露的作用,要进入显然不是那么困难。
陈永灿耐心地用手指开拓,小心插入两根,然后稍稍分开距离,朦胧的灯光下,内里是朦胧的粉红色,他身下一紧,只觉得欲望快要爆炸一般难受。
“没事,进来吧。”罗彻鼓励他。
陈永灿于是拔出手指,扶着自己梆硬的性器一点点插了进去。
穴口一点点吞噬了整个儿因茎,罗彻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陈永灿怕他还疼,停了下来。
“干吧,不疼。”罗彻哑着嗓子道。
陈永灿由缓至疾地控制着律动,浴缸里的水花像海浪似的来回拍打着大理石岩壁,一个狠顶,罗彻手没撑稳,“轰”一声巨响,两个人跌入水里。
陈永灿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捞起来,托起罗彻的下巴。
罗彻呛了一口水,不过并不骂人,反是喷笑,“要是淹死在这里,那可就搞了。”
陈永灿就着相连的姿势,把罗彻又翻回来面对着自己,他抱着人放到台阶上坐好,然后双手撑住浴缸边沿,跟做俯卧撑似的猛力抽送起来。
罗彻的身体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后背抵着大理石岩壁,随着撞击,那拍打声比平时单纯的肉体相搏更加清脆,充满淫亵之感。
他想,即使陈永灿被驱赶出去,以后他再也不能见他,那么今天晚上也够他回味相当一段时间了。他闭上了眼睛,快感如潮,将他层层叠叠包围起来,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在浴室里回荡。
“罗彻!”
“啊?”
“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陈永灿狠狠地抽送,狠狠地告诉他。
“好的!这一次……一定要……在一起!”罗彻的双腿盘紧了,他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敢挡了他,杀神弑父也在所不惜了。
“啊……罗彻……啊……啊……”这一次陈永灿有点儿肆意妄为了,他直接把精液射在了罗彻体内。
射完以后,他渐渐停止抽搐,全身软化,下巴搁到了罗彻的肩膀上。
罗彻拍拍他的背,“来,我们到躺椅上休息一下,泡在水里久了,皮肤都要泡烂了。”
陈永灿抬头,看看那张硕大的躺椅,上面还搭着白色浴巾,他嘿嘿一笑,“好,等一下再来一炮,真是爽死我了。”
“还来?”罗彻愕然,“你还是赶紧想办法溜吧,要是被发现,就不是爽,是死了。”
29、婚礼进行曲
罗家的婚礼安排在本市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玫瑰花和郁金香从荷兰空运过来,整整铺设了一百多米长的九十九道鲜花拱门,司仪是国家级名嘴,说学逗唱样样来,从中午开始就有看热闹的人围拢过来。新娘子的头纱据说镶嵌了三千多颗水晶,有六对小花童托着一路从红毯那一头进入婚礼现场。婚礼搞得这么大,意义就不仅仅是婚礼,所以说,罗彻不可能随便找个代孕母亲,给罗家一个交代。
罗彻此时穿着一身黑色阿曼尼西装礼服站在镜子跟前,僵硬得如同一个橱窗里的塑料模特。
继母为他别上胸花,低声安慰:“挺一挺就过去了,他那天松口了,说是可以做试管婴儿。”
罗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意义不明地笑了笑,“他还没有很老,就没想过自己再生?”
继母别花的手势停了停,“不是人人都能当杨振宁的。”
罗彻跟她交换了一个眼色,他心里在算继母的年龄,同时有点为她惋惜,她才三十出头。
罗父一派喜气地走了进来,催促罗彻快点下去,他今天精神很好,仿佛结婚的不是儿子,而是他自己,他拍拍罗彻的肩头,想要给罗彻一个拥抱。
罗彻没理他,错身走过去,出了房间。
坐电梯下到底楼大厅,花牌上是他和新娘的合影,姑娘笑得很甜,他则是板着一张死人脸。因为这位新娘可以说是“买”过来的,所以去女方家接人之类一般婚礼的程序都省略了,车队计划在上午浩浩荡荡将新人和一干观礼的亲友送去教堂举行西式婚礼,再拉人到酒店参加晚宴。
罗彻站了五分钟,茫然地看着外面草坪上看热闹的人群,试图从中寻找一个熟悉的身影。这时候罗父已经不耐烦,打电话问女傧相新娘怎么还不见人影。
一分钟后,新娘坐电梯下来了,电梯里挤着六个小孩子,仿佛白雪公主和小矮人,另外六个孩子则是坐旁边的电梯下来,大家被女傧相们指挥着托起婚纱,然后罗彻牵着新娘,浩浩荡荡走出正门。
加长型林肯停在那里,罗彻恶毒地想,那么长的头纱要是搅进车轮子就好看了。不过也就是想想,这一场婚礼,他只是被摆布的一个人偶罢了,不能有思想,不能有情绪,他还应该笑,只是他笑不出来。
车子分开前方人群驶入大道,在离教堂二十分钟车程的地方,罗彻突然转过脸来冲新娘道:“唐小姐,我知道你把自己定位成一个代孕母亲,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生不出孩子来?”
唐恬愣了愣,迷惑地看着罗彻。
罗彻耐心解释,“我在三年前做过一个手术,我跟我父亲有仇,我一早料到我可能落到今天这番田地,所以为了报复他,我去做了结扎手术。”
唐恬瞪大了眼睛,她想骂人,有钱人都是他吗的疯子,自己让自己断子绝孙!
罗彻继续道:“当然我不会告诉别人,所以你想要孩子的话,只能借别人的种生一个。”
唐恬仍然惊魂甫定,她不是傻子,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给罗家生个野种?但她也不能不生,如果她的肚子一直瘪着,罗老爷早晚把她扫地出门。她能说生不出孩子来是罗彻的问题吗?不能!罗彻淡淡的笑脸浮现出一种叫做邪恶的东西,他是个医生,他能把自己结扎了,他也有办法搞定一份伪造的医学证明,证明他有能力繁衍后代。
“唐小姐,罗家的水很深,你不应该搅进来的,我跟你谈个条件,你什么都不用做,乖乖等着,我保证得到你预期的财富。”
唐恬脑子里飞快地转着,老罗总是要老,要死的,罗家最后一定会落在这个变态手里,他喜欢男人,如今连结扎手术都做了,自己要是不合作,落不着好。不如……
教堂里已经座无虚席,前来观礼的各界名流整整齐齐分坐两旁。罗彻站在花团锦簇地台阶上,胸腔里“咚咚咚”狂跳不已,事实上,从这场大戏撰写剧本的时候,他就只有一个感叹——太荒唐了!太疯狂了!
“那你有别的办法吗?”
罗彻没有别的办法,所以这一招出奇制胜,成,皆大欢喜,罗老爷打落牙齿和血吞,不成,那大家撕破脸,谁也别想好看。
专业管弦乐队演奏婚礼进行曲,在庄严肃穆的音乐声中,新娘子踏过玫瑰花瓣款款而来,罗彻看着红毯尽头,强压住内心的激动,脸上微微显出笑意。
罗父到这个时候,其实颇觉无聊,别人扭头去看新娘子,他则观察着罗彻的反应,生怕他抽了风,突然狂奔出去,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一出逃婚的好戏。但是罗彻一改早上的郁闷,竟然面带笑容地看着新娘子,他就觉得不可思议了。于是他也回过头去,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他面如土色。
原来牵了新娘子的手一起过来的,并非他的亲家公,那位岳父大人在罗父看来很上不得台面,因此让新娘另外认了一个干爹。而现在,送新娘子前来的,不是那位干爹,而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小伙子。
罗父并没有见过他,只从照片上看过此人,还能是谁?——陈永灿!
他“嚯”地站起身来,走到罗彻跟前,压低声音道:“你想干什么?”
罗彻没理他,笑盈盈跨前一步,他没去牵新娘的手,而是拉了旁边的陈永灿上前!竟然如此!果然如此!
陈永灿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礼服,胸口别了一朵玫瑰,两个人站到牧师跟前,手牵着手,一起转身面对来观礼的数百人众的亲友队伍。
下面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牧师莫名其妙,翻着前面的发言稿,看看有没有弄错。
罗父气得跳脚,他冲上前去想要阻止,从新娘子宽大的婚纱拖尾后面突然钻出来六七个孩子,一起拥上前来围住了他。
这是哪里来的野孩子,罗父不认识,他本想一脚踢开,结果这些孩子齐声欢欢喜喜地叫着:“爷爷,我们要吃糖!”一个没留神,他给扯得打了个趔趄,这时候罗彻已经抢过牧师的话筒开始讲话。
“各位来宾,谢谢大家的到来。我知道你们的请柬上都写着,今天是罗彻和唐恬的婚礼,没有错,唐小姐和我是很好的朋友。不过她并非今天婚礼的主角,她是将我人生的另一半送至此地的天使,今天要与我举行婚礼的,是这一位陈永灿先生。”
下面一片哗然,罗父已经把手盖到了脸上。
“首先,我要感谢我的父亲!”罗彻走下台,把罗父拉上来,“是这位仁慈宽厚,通情达理的父亲,他成全了我和陈先生,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今天,他愿意亲自来到这里,给出他最诚挚的祝福。”
罗彻身旁的陈永灿抢过话筒,哽咽着说道:“爸爸,太谢谢您了,我和罗彻都爱您!”
罗父见他形容做作,一口气没提上来,正要破口大骂,突然陈永灿扑上来一把将他抱进坏里,一搂,一扣,罗父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给挤得变了位置,他“嗯哼”着哀号了一声,几次要挣脱开,却哪里是陈永灿的对手,只有翻白眼的力气。
“配合点嘛,都什么年代了,封建家长早就过时了。”陈永灿在罗父耳边说道,“您要大发雷霆,那大家就一起丢脸。”
罗父看着前方的罗彻,罗彻一脸胜利的笑容,在别人的眼里,大概就是欣慰,感动,感激。
罗彻顿了顿,酝酿出适当的情绪,继续说道:“事实上,我和陈先生已经于一年前在荷兰注册结婚,今天让大家到这里,只是为了见证我们的爱情。本来我想低调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免让家庭蒙羞,可是我的爸爸,他是一个开明的父亲,他说无论男人与女人,男人与男人,还是女人与女人,真正的爱情就应该得到大家的祝福,他鼓励我勇敢地走到人前。是他,教会我做人的道理,引领我开辟新的事业,并让我认识我现在的爱人。我为有这样的父亲而感到自豪,爸爸,谢谢你!”
罗彻把话筒递过去,似乎要让他也上前来说几句。
罗父被陈永灿一夹,脚不沾地抱到了跟前,他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眼前的罪魁祸首,再回头看一看数百名目瞪口呆的亲友。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能用机枪全部扫倒杀人灭口,反正脸已经丢尽了,暴跳如雷只会闹大笑话,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他防备着罗彻逃婚,防备着他在婚礼上抽风,也防备着陈永灿闯进现场抢人,就没想到,他们给他备下了这么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
他清了清嗓子,几乎要哭了,可还是咧开嘴笑,看看陈永灿和罗彻二人,再看看台下,他哽咽着说道:“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婚礼开始吧,请牧师先生主持,谢谢……”
他踉踉跄跄地下来,几乎站都站不住,捂着胸口,他只觉得疼,疼得撕心裂肺!
他要宰了陈永灿!他不会让这小子看到明天的太阳!
前面牧师是怎么随机应变主持完这场婚礼的,罗父压根一句也没听进去,他晕晕乎乎地坐了一会儿,突然又被罗彻和陈永灿一左一右地夹起来,他们把他带到外面台阶上,摄影师和一些商业杂志地方台记者都在教堂外面一字儿排开了。一阵“咔嚓咔嚓”地狂轰滥炸之后,罗彻和陈永灿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在一起,舌吻!
完了!
记者群里炸开了锅。
“这高个子是谁?他是新娘?!罗家讨了一个男媳妇?”
“天啊!”
“哇!太牛逼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爆炸性新闻!”
有记者上前一步,“请问罗先生,这位是……”
罗彻和陈永灿相识一笑,罗彻向众人介绍,“这位是我的爱人,陈永灿先生,他毕业于财经大学,今后将进入罗氏企业帮助我的父亲分忧。我因为转向医学,不能继承我父亲的事业,不过还好,我给他找了个好帮手。”
“陈先生在罗氏担任什么职位?”
陈永灿有些腼腆,当然,是装出来的,他走到摄像机前,有板有眼地说道:“我现在代理一个体育用品的销售,还经营一家高尔夫球场。我才刚刚开始工作,很多事情还不顺手,未来做什么也不好说,岳父大人鼓励年轻人应当有自己的事业,所以我近段时间不会进入罗氏。”
“请问……”
罗彻打断了记者的发问,“先生们,感谢大家来参加婚礼,不过今天是我和陈先生大喜的日子,不是要在这里开记者招待会,谢谢,我们还要赶回去参加婚宴,谢谢!让一让!”
罗父这个时候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么一闹,这段时间里他是要留这小子一条狗命在了,总不能第二天就让他横尸街头。罗父被陈永灿护在身边,说是护,基本上跟提差不多了。几位亲信保镖原本听从罗老爷的命令,在外围看住,防止陈永灿混进来,可是现在情况变得如此不可收拾,他们也傻眼了。
人群不断拥上前来,记者们想要拍到最好的照片,场面一度失控。
有人挤倒了陈永灿,“啊哟”一声,罗父也被带倒,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台阶上,他在晕过去以前惊恐地看到,罗彻在人群里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其父必有其子,狠起来,他一点不比自己差。
尾声
“这样会不会太狠了啊?”陈永灿忐忑不安地问道。
“本来只是轻微脑震荡而已,养几天就好了,谁让他气急攻心,结果脑充血,弄得半身不遂。”
“说起来,总是让我们给气出来的,我起初没想弄成这样。”陈永灿本来还想说,罗彻的继母,也就是老罗现在的妻子,似乎太过年轻貌美了一些,他脑海中浮现出疗养院里的画面,老罗瘫在床上要喝水,结果他的妻子搂着年轻强壮的野男人在跟前表演活春宫,他的所有财产全部给瓜分殆尽,他气得直翻白眼,喉咙里“咯咯咯”说不出话来,只发出怪声。
罗彻倒是没想出这么龌龊的画面,他此时正仰躺在游泳池里,享受地中海的日光浴,身下苹果绿色的漂浮垫微微晃动,一杯鸡尾酒跟着摇来荡去,角度刚刚好,里面琥珀色的液体不会流淌出来。
“我无法原谅他,跟曹维宁无关。如果他过去仅仅是拆散我们,那没什么,今天我会找个地方,跟你躲起来好好过日子。但是他犯的不是错,他有罪,现在这样,是再好不过的结局。”罗彻看着头顶上方的天空,今天天气真好,几丝淡淡的流云飘过。
陈永灿把下巴搁在垫子上,嘴里咬着吸管,琥珀色的酒液流进他嘴里。他耸耸肩膀,那老头也想过杀他,只是他先下手为强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没什么。老头后半辈子瘫在床上,有妻子和护工的照料,他不缺钱花,好好养着,没准儿将来还可以动点坏脑筋,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的话。
“别晒了,都晒脱一层皮了。”陈永灿拉他,罗彻一个重心不稳,漂浮垫翻了,他“噗通”一声落进水里。
陈永灿赶紧把人捞起来,罗彻还是呛了几口水,“吭吭吭”地咳嗽起来,陈永灿在旁边一个劲儿道歉,拍着他的背,“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力气使大发了。”
罗彻手臂一挥,打起一片水花溅得陈永灿满头满脸,陈永灿嘿嘿笑着,同时一掌推出,两个人在游泳池里嬉戏了一番。
罗彻慢慢被推到游泳池壁上,两个人浮在水里亲吻,置身于幸福的海洋中。
“我们上去吧,睡个午觉。”陈永灿提议。
“睡到十一点起床的,刚刚吃完中饭,你现在又要睡午觉?”
“睡嘛,睡嘛!现在太阳很毒啊,我们睡过四点再来。”陈永灿拉他,“走了走了。”
罗彻被他缠得没办法,两个人从池子里起来,湿淋淋地往回走。
蜜月套房里应有尽有,卧室的窗前是一派地中海的旖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