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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杀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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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栅栏式铁门,是父亲喜欢的欧式风格。满庭簇拥的鲜花争相斗艳,曾经俗得扎眼的红花绿叶,此刻则绽放着无比美丽的娇媚。围墙边的绿化树越发地挺拔了,被风吹得直不腰的枝桠来回摆动,像是在欢迎他这个昔日主人的归来,更像是家对他的召唤。

屋内***通明,柔和的光线穿过通往庭院落地玻璃门,黑暗中娇媚的花挺直了腰肢感受这温馨的氛围。倚在粗状的树杆上直视,看到温暖的一幕,若男蜷缩着身体把头枕在那个吴力的大腿上。那个吴力伸出的手温柔地拂拭着她飘逸的长发,眼神放射出无限温情的光芒。欢乐的笑声时时从空气中传播开来。

多么幸福美满的画面,只是抚摸她柔滑细嫩秀发的不是他自己,他多么想念她发梢散发的独有的香气。纵使黯自神伤千百回,奈何光阴一逝不复还。

第二卷  风起 第三十八章   又见玉芬婶

阿民快餐店的开张了,而且生意越来越红火了,因为周边密集的工厂集聚了来自五湖四海的打工一族,他们或是肩负家庭的重担,或是怀揣美好的理想,背井离乡幸苦打拼,经济便捷的快餐成为勤俭节约的他们的首选,再加上阿民每每为这些工人打的菜,份量都是十足的多,生意自是好的不得了。

吴力曾告诫他这样子做生意不行,他却说都是幸苦讨生活的人,不容易。事实证明吴力还是错了,尽管每份快餐的盈利极其微薄,但薄利却多销,店里每天的流水还是不菲的。看来商人精打细算的势利并不能带来巨大的财富,相反阿民不拘小节的善良却为他赢得了宝藏。宝藏不单单只有财富,还有那些已然和他朋友相称的顾客,他们赞许和满意的微笑,更是阿民心中一笔富足的精神财宝。

又见玉芬婶是在新开张的大型超市的剪彩仪式上,她俨然已是一副贵妇妆扮,叠挽成髻的发委婉地盘缠在顶,剪裁得体的旗袍恰到好处的显现出她的丰韵,昂贵的貂绒披肩斜跨两肩,颈间与耳下尽是珠光宝气的耀眼光泽,很难将她与渔村那个粗布麻衣的玉芬婶联系在一起,简直是判若两人,唯有眉宇间散发的那股气质不径相同。

她端庄而立,左手轻捻红得似火的绸花,右手执剪,缓缓下力,绸缎如雪花般轻盈飘落在地上,盛开一抹火红的惊艳。如雷的掌声中,她微笑的摇曳着优雅的步伐径直而去。一辆漆黑闪亮的轿车在等着她,轿车旁立着一位一袭白衣素裹的妇人,见玉芬婶便迎了上去为她披上挡风的外套。那妇人不正是称若男为聆落小姐的柳妈?柳妈怎么会和玉芬婶在一起,看样子她应该是玉芬婶的佣人。

在她俩即将没入轿车的时候,吴力唤道∶“玉芬婶!”

她倏然回眸,带着惊讶的表情看着他,说∶“是你!”

吴力嘴角略为上扬,露出浅浅一笑,说∶“这世界还真小,想不到在滨海又碰面了。”

她回应以淡淡的笑容,说∶“怎么你也到滨海了,阿民呢?他好吗?”

吴力盯着她身旁的白衣妇人,更加确定她就是柳妈。

玉芬婶觉察出他的异样,她说∶“怎么啦?这是我的佣人柳妈。”

吴力说∶“我其实认识她。”

柳妈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的样子。

玉芬婶说∶“哦?!你怎么会认识柳妈?”

吴力说∶“这个说来话长。”

玉芬婶说∶“不介意的话,去我那慢慢说。”

吴力随着她上了车,一路上没有过多的言语,柳妈不住地盯着他看,似乎在努力地回忆到底何时何地见过他。

车在海边的一栋洋楼前停住。面积不大却透着华丽的外墙,在月光的照耀中奕奕生辉。进到屋内却是另一种复古的中式风格,山水字画,古玩瓷器比比皆是,整个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古香古色。

“请坐。”玉芬婶微启玉腕招呼到,“柳妈,去沏茶。”

“是,夫人。”柳妈说完便转身离去。

“阿民现在好吗?”

“他开了家快餐店,生意很是红火。”

“其实挺对不住渔村的乡亲们,”她幽幽的眼眸里尽是无奈的深遂,“害他们失去了家园。”

“我现在该如何称呼您?”

“你还是可以叫我玉芬婶,在渔村过了近半年,听习惯了这样亲切的叫法。”

“可是……您的身份在梁氏集团……应该很高吧”我略为试探地说到。

她突然发出一声长笑,说∶“身份再高又如何,亏心事做得多了总会曹报应的。”

“您指的是渔村的事吗?”

“不仅仅是。”她陷入了沉思,表情似是愤恨又似无奈。霎时,气氛变得极为寂静。

从柳妈手中散发的清茶的香气,打破了寂静的氛围,蒸腾的热气挟裹着茶沁人心脾的香扑面而来。

玉芬婶也从思索中抽回情绪,说∶“对了,你怎么认识柳妈的?”

吴力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而问柳妈∶“聆落小姐还好吗?”

铿,茶杯从玉芬婶的手中滑落,触碰到地面。茶溅落一地,杯子也四分五裂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声音很是颤抖地说道∶“你说什么?你认识聆落?”

吴力极为吃惊地反问道∶“你也认识聆落?”

柳妈说∶“聆落小姐是夫人的女儿。”

“什么?”吴力惊讶地站立起来,“你是若男的母亲?”

玉芬婶说∶“若男又是谁?”

吴力说∶“若男就是聆落,聆落就是若男。那您能告诉我,您和梁威是什么关系吗?”

玉芬婶说∶“这重要吗?”

吴力斩钉截铁地说∶“我很想知道。”

玉芬婶淡淡地说∶“我是他夫人。”

“什么?”事情曲折离奇的转变,犹如一波更胜一波的巨浪袭来,击溃吴力的思想,无法思考。过了良久,他才问道∶“这么说,聆落是梁威的女儿?”

这难道也是一个阴谋?若男刻意隐瞒身份嫁给他,也是梁威为了吞并胜皇的一招棋吗?吴力实在不愿意这样去想,这么多年他深爱的她,竟会是如此的人,心在刹那间都要被撕碎的感觉。

“她不是梁威的女儿,”玉芬婶缓缓的一句话使他的心稍稍安稳了一些,“梁威根本不知道我还有个女儿。这么多年来,我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寻找她,就是生怕被他察觉。”

柳妈插话道∶“夫人嫁给他也是有苦衷的,聆落小姐不该恨她。先生,您要是知道小姐在哪,就告诉夫人吧,别再让她受折磨了。”

玉芬婶已是泪如雨下,呜咽着说道∶“梁威当年贪恋我的美貌,设计陷害我的丈夫,我为了救我丈夫才不得已嫁给他。结果我还是没能挽回一切,丈夫死了,一双儿女也都离我而去,我成了令人唾弃的罪人。正如渔村的事一样,我如果不想出扮鬼吓跑村民这一招,凭梁威的为人,杀几条人命来杀鸡儆猴的事,他怎会干不出来。你和阿民不也一样地痛恨我。”

“不……我不痛恨你,我只痛恨那该死的梁威,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吴力愤愤地说到,“只是我告诉你聆落的下落,她会与你相认吗?”

“我并不渴求她能原谅我,我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听说她已嫁为人妻了。”

“是的,我前两天刚去看过她,她过得挺好。”想到她,吴力也不禁黯然神伤,“那您为什么不离开梁威呢?”

“之所以没有离开他,是因为我想报仇,搜集他的犯罪证据将他绳之以法。但是他太狡猾了,很多事情根本不允许我过问,明知道他干下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却又因没有有力的证据而无可奈何。更何况,我现在人老珠黄不得宠,想接近他都难。”玉芬婶叹息着发出一声长叹。

“虽然我们才见过几次面,但你却能对我毫无顾忌地坦言相告。我也不必对你隐瞒了,其实聆落也在滨海,她嫁给了胜皇的董事长,只是这当中发生了一些事。”

玉芬婶焦急地问道∶“发生什么事,聆落她还好吗?”

“聆落她很好,您不毕担心。其实我就是她的丈夫,想来也该叫你一声岳母大人。”

“什么?你说你是聆落的丈夫?那你为什么去跑到渔村去?据我所知,胜皇的董事长一直都在本市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一夜之间,什么都改变了。我在榕城遭劫,回到家后却发现家里有了另外一个自己,没有人再相信我是吴力,连聆落也不相信我。我一直怀疑这是梁威的阴谋,可是没能杀了他,自己反被他手下追杀落海,幸亏阿民救了我。”

玉芬婶眉头紧皱,说∶“这真的很匪夷所思。”

“我没有办法证明我才是真正的吴力,所以我也不奢望你会相信我说的话。”

“不,不,不,你是个好人我能看得出来,我可以帮你查查看是不是梁威搞得鬼。”

于是他们结成了联盟,一同对抗梁威保护自己家人心照不宣的联盟。没有想到再见玉芬婶收获良多,吴力知道他离事实的真相更近一步了,至少他不再孤军奋战。

第二卷  风起 第三十九章

血腥夜色

吴力和玉芬婶商定后,他们计划由吴力暗中监视他家里的一切,看看从中能不能有所发现。玉芬婶和聆落暂不相认,她负责从梁威身上找出证据,证明他才是真正的吴力。

和阿民告别的时候,他眼里有些许不舍,嘴里却说∶“力哥,你一定要夺回自己的家,我把店关了帮你吧。”

吴力很是感动地说∶“不必了阿民,我自己能行。”阿民救了吴力的命,他亏欠他的实在太多,又怎能再让他放弃安定的生活,卷入这迷茫不可预测的纷争之中。

阿民说∶“力哥,那你有用得着阿民的地方尽管说话,阿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吴力拍拍他的肩膀,默默地点点头,眼里噙着感动的泪光转身离去。

对面的别墅自从那个局长自杀后一直空着。到处结满了蜘蛛网,豪华的家俬上布满了厚厚的的灰尘,稍一走动就尘土飞扬,呛得人直咳嗽。吴力是从后门破窗而入的,尽管阳光透着玻璃刺进屋内,却丝毫无法抵制充斥整个空间的阴冷感。白天的别墅区比夜晚更安静,特别是在上班时间以后,少有几户人家的佣人也都出去买菜,偌大的一片别墅区几乎空无一人。

也许是太久没有人居住的关系,屋内弥漫着地狱一样冰冷的气息。当年的主人据说是因为贪污遭受恐吓,吓得上吊自杀。从依稀可辨的房内装潢装饰显现出主人当年的权力与财富的显赫。

二楼有三间房,每一幢别墅的布局都是一致的,最靠近楼梯的那间是婴儿房,里面堆放着杂物,应该一直都是被当作杂物间来使用。最里边的是他的儿子的房间,被尘灰蒙住的相框还残留那少年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主卧的陈设如旧,连被褥都不曾更换掉,玫瑰花图案鲜艳的红已蒙上一层雾蒙蒙的灰。床头墙壁上的婚纱照,男女主人相拥着幸福的微笑,丝毫没有觉察厄运正悄然来临。听说,局长死后,他夫人带着孩子携巨款潜逃到国外,走的时候应该很匆忙,什么都没有带,连衣橱内的衣服也不曾带走一件。

透过主卧的窗户可以望到对面别墅的庭院,架上高倍望远镜甚至能直视对面主卧室内的情形。庭院,一楼客厅,二楼的每个房间,尽收眼底一览无疑。此刻对面正静无一人,聆落和那个吴力这个时间都在公司里忙碌着。

收拾好整个房间,天色已暗了下来,别墅区内尽是嘈杂的汽笛声。吴力躺在黑暗的房间中越发觉得阴冷,总觉得一直有人在盯着他,可又说不出到底怪异在哪里。处在死过人的房间里,他并非不怕,而是更强烈的渴望战胜恐惧感,把它深深地压在心底。

吴力起身透过望远镜,看见聆落正在厨房与客厅的餐桌间来回忙碌,她飘逸的长发随着匆忙来回的身体左右摇摆,撩拨着他的心。那个吴力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猛地一回头,他咋是吃了一惊,眼神与婚纱照上的男主人的眼神交错,好像他幸福的微笑已不在,双眼空洞地直视着他。心里不由地一阵发毛,难怪觉得怪异,原来是因为这个。吴力迅速取下婚纱照,心里默念一句对不起了,把它丢进隔壁的储物室。

吴力只是这样每天通过望远镜,看着聆落和那个吴力幸福地生活着,唯一的乐趣就是幻想拥聆落在怀的那个人是自己。玉芬婶那边也毫无进展,梁威对此事表现出的态度和与他对峙时是一样的无辜。

累了就躺着睡会,饿了就吃泡面。只有趁白天没人的时候溜出去,置办点生活用品,顺便活动活动手脚透透气。常年处在阴黑的房间,不晒晒太阳,吴力怕自己真会成鬼。这个时候他通常会想起王赖子,那个躲在山里近半年只有在半夜出来扮鬼吓人的家伙,他也不容易,有时候他甚至以他为榜样,心想他一个无赖都能挺得住,我怎么不能。

就在他每天浮想连篇的越来越不着边际,开始担心这样下去精神会出问题的时候,事情发生了。

星期六的晚上,聆落独自一人在家,那个吴力可能去应酬了,这该死的家伙,怎能把聆落一个人丢在家里。大概吃完饭没多久,王长胜竟登门拜访,许久未见的他脸上依旧挂着那标准式的笑容,一副与人无怨的样子。聆落见是他似乎也有些吃惊,眉头紧锁地把他让进门。两人坐在客厅里不知在交谈些什么,聆落开始越来越不安,时儿来回走动,时儿呆坐不语,脸色也越发地难看。而王长胜更是越说越激动,脸上的笑容舒展得更开了。

没有多久聆落进了厨房,好像是更换新茶。她出来的时候手背在身后并没有端着茶,王长胜像只讨厌的苍蝇似立马围了过去,脸上露出阴险的奸笑,这家伙不请自来显然没有好事。

聆落突然从身后抽出手来,对着王长胜的胸口猛捶下去,王长胜脸上的肌肉急剧抽搐应然倒下。吴力看到聆落手上闪着寒光的刀,刀尖上殷红的鲜血不断滴落,沾满了纤细的手。她眼里那狂热得几近疯狂的眼神,与遇见柳妈后的表情如出一辙。她笑了,泛着可以速冻你心窝的冰冷,她坐在王长胜的身上,刀子在不停地来回间溅起鲜血无数,王长胜挣扎着伸直手最后如雕像一般僵硬在半空中,而聆落还是没有停止手中刀气腾腾地动作。

吴力疯似的带上口罩帽子冲了下楼,顺着墙边的绿化树跳进院中。当他进入客厅的时候,聆落靠着厨房的墙角埋头痛哭,全身不停地颤抖。王长胜的胸前已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露出白森森的胸骨,腥红的血洒落一地。双眼因为突发的恐惧向外突起,嘴角标准式的笑容变成诡谲的扭曲。

他俯下身抱住聆落,轻抚她的秀发,细语道∶“别怕。我是来帮你的。”

她伏在吴力的胸口,颤抖地抽泣,良久,才仰头问道∶“你是谁?”

吴力避开她的视线,说∶“先别管我是谁,你敢紧去洗个澡把血衣换掉,我把尸体处理掉。”

她停止了哭泣,眼神呆滞地点点头,转身上楼去了。

吴力把王长胜的尸体拖到院中,从拐角的储物间找出铁锹

在院子角落迅速挖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汗不断地滑落湿透衣裳,手已经起了水泡,不停地喘着粗气,却丝毫不敢停歇,那个吴力随时都可能回来,他必须抓紧时间。

聆落下来的时候,吴力刚尸骸扔进坑里,她直立在一旁呆呆地望着他。

吴力说∶“把血衣拿来,快,还有那把刀。”

她的脸上一直是惨白的淡漠,惊吓过度的她还处在恍惚中,只是默默递过衣服和刀。

尸体终于埋好,吴力又转身闪进客厅,聆落沉默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地跟在他身后。

吴力说∶“去多拿些布来,还有储藏室的那桶备用汽油,我们得抓紧时间把这弄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干净。”

“不用急的,今晚这只有我一个人。”她淡淡地说道,“你怎么会知道储藏室有备用汽油?”

吴力避开她幽怨的眼神,把话题岔开,“你丈夫今晚不回来吗?”

“他说他还要一些文件急着处理。”

“还是先把血处理干净再说吧。”吴力心呯呯直跳地说,不仅仅因为害怕,还有激动。

半个小时后,望着干净如新的地板,吴力如负释重地长叹出一口气。

聆落说∶“你不把你的口罩摘掉?我的意思是拿掉就不会那么热。”

吴力摇摇头擦去脸上的汗水说∶“我该离开了。”

她说∶“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吴力说∶“我是你妈妈派来保护你的人。”

“我妈妈?”聆落很是疑惑地问道,“她怎么知道我在这?”

“她很关心你,无论你身在何方,她也一样记挂你。”

在他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拉住他说∶“别丢下我,我怕。你可以陪我坐会吗?”

五指穿透她柔软细腻的长发,指间残留那熟悉的香气。扶她到沙发坐下,纤弱的手臂还在微微地颤抖着。吴力说∶“你为什么要杀死他?”

“他该死!”她的眼里立即浮现愤恨的戾气,“他用这几张照片想敲诈我一百万。”

土黄色信封包裹的厚厚一叠照片,照片中的男女或在餐厅进食,或并步行于街道,并无什么出格的地方。只是照片中的那个男人,不正是何明。削瘦的脸庞,笔挺的西装,浑身散发一股成功人土的骄傲。

何明什么时候来滨海的?这小子消失了那么多年去哪了?他和聆落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吴力试探着问∶“你和照片中的人是情人吗?”

“不是,”她舔了舔发白的唇说,“我和他只是多年的好友。”

“那你为何要杀了他灭口?”

“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疯了似的,只想杀死他。”

吴力想应该是王长胜的威胁刺激聆落的病发作,发病的她躁狂得像一只暴戾的野兽,难以控制自己,总是用极端的方式发泄。

她躺倒在沙发上,头枕着吴力的腿说∶“不知道为什么,对你,我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

隔着口罩,吴力嘴角略为上扬,淡淡一笑。望着她渐渐入睡,她睡得那么安逸,那么动人。直至天蒙蒙亮,他摘掉口罩轻轻地在她额头一吻,消失在初日暖暖的光线中。

第二卷  风起 第四十章

   胜皇倒闭

吴力回到对面的别墅里,四肢瘫软地倒在床铺上,王长胜充满血腥的死状还萦绕在脑海中。如果不是自己亲手埋的尸,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娇小的聆落会是杀人凶手。她的病看来愈发的严重了。吴力自责地想到,如果陪在她身边的一直都是自己的话,她会变成这样吗?他也不敢确定!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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