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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耶利哥之墙(5)
自那天之后;那个名叫格伦的华裔男人就没有停止过对妻子动粗,他完全被一个小女孩的调拨捕入了网中,事实上也没有人会怀疑一个七岁孩子竟会如此恶毒。越来越难控制的怒火最终造成了一个意外;他的妻子从楼梯上跌下;并且弄掉了孩子。
医生诊断后说这次流产造成的创伤是非常严重的,他的妻子可能再也无法怀孕了。
女人悲痛万分,成日披头散发地哭泣;男人也为自疚感日日捶打,时常饮得酩酊大醉以期短暂的遗忘。这个曾经无比欢乐的家庭而今死气沉沉;这对旁人眼中的恩爱夫妻同为冰雹和飓风困陷;唯独他们的小女儿——玛丽莲重又恢复了似蜜糖甜蜜的笑颜;抱着陌生人因她可爱而买给她的娃娃在楼梯上跑上跑下;为每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叽叽喳喳。
男人的妻子被她的姐姐接走去度周末,流产后的极度精神痛苦让她暂时忘却了自己的小女儿。
而格伦又一次喝醉了,他摇摇晃晃地走上楼道,手中还提着一只快喝尽了的酒瓶。
金发小女孩背身坐在楼梯口,她正用偷来妈妈的口红给手中的娃娃化妆,自己的脸蛋早已抹得不人不鬼。
“我们谈过了……”男人停驻在小女孩的身后,微微颤晃着身子,非常痛苦地说着,“她说那是我的孩子……”
她撅着花瓣似的小嘴嘟嘟囔囔,手里不停歇地摆弄着娃娃——她拆开娃娃原本的小辫子替她梳了个新发型,结果又嫌不好看。
“她说那个法国男人只是她的朋友,他天生热情,可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对呀,我骗你了。”男人的絮絮叨叨终于引来了玛丽莲的不耐烦,她转过头,仰起脸,冲他格外甜美地露出一笑,“你可真蠢!”
男人确实想要求一个真相,却根本没料到真相来得大刀阔斧,如此直白。
这个天使脸蛋的小恶魔只用简单两句话就宣告了这个男人对妻子的暴行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而那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半路夭折得多么无辜。
戴着母亲的宝石花项链,踩着母亲那双对她来说似船一般的高跟鞋,将母亲极少使用的那支艳色口红抹在了自己的小嘴上——男人发现,甚至是自己的妻子不到诸如圣诞晚宴这样的日子也绝不会这么打扮。
口红抹得又多又不匀,还在嘴角边渗血似的漏出好些,让那张原本纯洁无邪至无以伦比的脸蛋沾上了几分难以名状的成熟气息。那双又大又蓝的眼睛看来十分单纯,可转眸而去的神态却分明妖娆,夸张的红唇却透着一个妙龄少女亦不及的妩媚之感。
像是全然不曾明白为什么对方眼眶血红,面露愠色,小女孩又模样快乐地背过了身,嘴里还在嘟囔说着,“谁都知道不能对一个小女孩儿言听计从,你可真够蠢的!”
她仍然背着自己的继父摆弄娃娃,一点儿也没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
这个男人为自己的愚蠢、亦为一个七岁女孩的恶毒感到愤怒。透过醉眼朦胧的视线,他看见了小女孩露出一截的雪白后颈,粉腻腻的如同上好的脂膏,并很快任想象长出了透视的眼睛,看见了她那平平坦坦、尚透着乳香的胸脯和两腿之间连一根毛发也没有的阴部。
如同一个能迸溅火花的灵感,为酒精撩搔的男人立即想到了“征服”这样可怕的字眼。他将手中的酒瓶用力砸碎在地上,随即扑上前侵犯了这个小女孩儿。
那娇嫩的阴部几乎被撕裂了,玛丽莲颤着光裸柔嫩的小身子向他求饶,哭叫声令他肝肠寸断。她曾不止一次地偷窥自己的母亲和这个男人做爱,却不理解为什么她能从一根粗长的阳物那里得来快乐,自己却只得来了撕心裂肺的痛楚。
清醒过后的格伦一度非常懊悔,跪在地上掩住了脸。
小女孩本投在继父的怀里失声哭泣,听见了他的声声自责反倒咯咯笑了起来。
抹干颊上似晨露挂缀的泪水,把嘴唇撅成花苞的模样。她在男人脸上重重亲了一下,然后煞有介事地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们不要告诉妈妈。”
他们后来又鬼使神差地做过几次,不多,一只手掌即可数清。可最初的新鲜感崩解之后,男人反而被一种日益深沉的罪恶感给扼了住。格伦曾想到要向妻子坦白一切乞求原谅,可每次都难以启齿。
他的妻子开始逐渐康复,他们的关系开始和解。于是这个不点大小的小女孩让他感到厌烦了,尤其是每当他要和自己妻子做爱的时候,玛丽莲就会爬上他们的床。
咯咯笑着睡在这对渴望破镜重圆的夫妻中央,朝男人意味深长地眨着圆溜溜的眼睛,又转身去连连亲吻女人。身为妻子的女人无奈地望向自己的丈夫,可男人却因为心虚而无法将小丫头赶下床。
她常常抱着母亲的腰窝,把脸蛋埋进那高耸柔软的双峰之间,一面似个婴孩般隔着薄薄的衣料吮吸母亲的乳头,一面又用比成人巴掌还小的脚掌踩向父亲的胯间,用可爱圆润的脚趾头揉捻他的性器。
这个连花苞都算不上的小女孩就像每个母亲眼中的女儿那样纯洁无暇,又像每个情夫眼中的姘妇那样放荡妖冶。
她抓住了他的把柄就肆无忌惮,尽情撒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这个畸形的小女孩困住了,被她那美丽的面庞、俏皮的甜笑和宛转的嗓音完全地困住了。
※ ※ ※
“对不起,这对你来说太难理解了。”
玛丽莲不开心地撅了撅嘴,马上又睁大眼睛说,“那么我也可以接受你的催眠吗,就像褚画那样?”
“不,”男人摇了摇头,“你太小了。”
“所以你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是吗?”玛丽莲突然笑了起来,“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不会让你抢走我的褚画,‘他只属于我。’”
“我也同样回答了你,‘你必须更努力才行。’”他们刚才是用法语这么交流的,睡着的警探先生全然不知。康泊把目光指向柜子上置着的尖刀,笑了,“你不可能用它伤害一个成年人。”
“可我还有别的法子。”小女孩一点儿也不为此感到困扰,喉间唱出百灵似的娇笑,眨着调皮的大眼睛问向对方,“你知道格伦吗?”
“你的继父。”从情人那里得知了她的悲伤境遇,听见这个名字也不感陌生。
男人拄着手杖走向床头,剔开座钟的玻璃钟面后,以那苍白修长的指尖调拨起指针。玛丽莲不能理解这个动作的意义,反倒得意洋洋地继续说,“我到妈妈那儿去告了他一状——大人们总是信我。格伦和妈妈先是大声争吵,而后又扭打起来,再后来他们都发了疯。妈妈就把那家伙的脑袋削掉了。举着那种救生用的大斧头,哗啦一下子。”
然而小女孩颇感失望地发现,这些够骇人的话丝毫没有牵动起男人的情绪,那张苍白脸庞仍旧未起一丝波澜。
“我的女儿也曾这样。她想让我抱她的时候就会故意从高处跳下,把那双玲珑的脚踝扭得红肿。”
“所以呢,你抱她了吗?”
“不,她屡教不改,所以我只好打断她的腿再替她接上。她再也没有这么做过。”他俯下目光注视起眼前那只小不点,微笑说,“你不止去告了状,一定还做了别的。”
“对啊——”本没打算狡赖,又突然满眼警惕地扫了床上的年轻警探一眼,戛然而止地收了声。一脸狐疑地打量康泊半晌,玛丽莲嘟起红艳艳的小嘴说,“我不能告诉你更多了,褚画没准儿会听到的。”
“他听不见。”微倾下身,伸手在褚画的耳旁打了个响指,而沉睡中的警探先生根本全无反应。康泊再次拄着手杖走向了玛丽莲,在她面前跪下了身,“而且我能猜到你做了什么。你弄伤自己的□却谎称遭到了继父的侵犯——如你所说,大人们总是信你。你的母亲杀了人后却得悉了真相,或许就是你自己一脸天真地告诉了她,所以她才会向你高举斧头,最后又被夺门而来的你的哥哥击毙。”
“他才不是我哥哥,他是我男朋友!”被假想中的情敌戳穿了真相,这只会行走会哭笑的金发娃娃急于往后避去,却猛然被对方一把紧紧抱住。
“这一招很管用,如果你对你哥哥故技重施,恐怕我也只能向你投降。”这个男人的喉音低沉如同风琴,迫于咫尺的笑容迷人且诡诈,全身上下都透着股子令人琢磨不透的气息。
“你放开我!”以为对方要向自己施暴,她立刻扯开喉咙叫喊,“你弄疼我了!我要告诉褚——”
修长冰冷的手指十分轻易地就捏住了小女孩的俏下巴,在她要挣扎逃开的时候,他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男人的唇看似殷红如血,吻触上去却凉得吓人。好在他的舌头软而灵巧,温存地叩开小女孩来不及阖紧的齿扉后钻了进去,一下便缠上了她的舌头。
两个人都没闭眼睛,又密又长的睫毛绞在一起。玛丽莲完全不知所措地愣住了,自己用那两片小小的嘴唇偷偷亲过褚画不少次,却从没被人这样惊心动魄地吻过。
她使出全劲儿地想要逃跑,可对方牢牢钳住了她的手臂,挣扎间两条柔嫩的臂膀深嵌了红色的指痕。
他的目光轻佻,唇舌炽热,长久地吮着女孩那柔嫩的颚与舌,仿佛在耐心教导这个小丫头如何与一个成熟男人接吻。
纠缠一晌的两条舌分了开,牵拉出的一条银丝倏忽又断了。
“你的吻技太生涩了,”以鲜红舌尖舔了舔唇角,旋即又露出一口白牙大笑,男人恍然生悟似地道歉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真的是个小女孩。”
“可你是个怪物!”
“男人都是怪物,尤其在一个如尤物般迷人的小姐面前。”康泊起身离开小女孩,重又坐在床上,将情人抱回自己的怀里,“但不得不说,我还是更喜欢亲吻你的哥哥。”
“我要告诉褚画!”臂上指痕明显,火辣辣的疼感直直钻进心里,玛丽莲一声高亢过一声地尖叫起来,“我要告诉他!我要告诉他!”
可康泊似乎并未将女孩的威胁放在心上,他俯下身吻了吻褚画的嘴唇,又于他耳畔轻言,将他唤了醒。
※ ※ ※
从迷蒙昏沉中慢慢睁开眼睛,年轻警探以为自己久梦不醒,却发现自己仍以相同的姿势被情人抱在怀中,于是越加迷惘地问了声:“我好像睡着了……睡了很久?”
“也许是因为上一周我们太疯了,你疲倦到有所错觉。”康泊看似随意地用目光一指床头,笑了笑,“我正打算和你告别。”
二十分钟的时间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如同蒸发掉的水般不留痕迹。
现在刚刚十一点二十六分。
小女孩几乎瞬间就做了一个决定。她自己扯破裙子露出肩膀,又抓花了白嫩嫩的脸蛋。
就像这个男人自己刚才说的,这一招总会管用,他会投降。
“褚画,他欺负我……”玛丽莲扑向褚画的身边,摊开手臂向对方展示上面的印痕,又哭诉说自己刚才遭到了康泊的殴打和侵犯。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她哭得就要喘不上气儿,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委实太过让人心疼,“他一直打我……威胁我……”
可她料错了年轻警探的反应。
一床泻落的月华中褚画已经坐起了身,目光瞥向不远处——时间未曾行走,柜子上躺着的尖刀也让小女孩脸上的抓痕看来那么不可信。
康泊望着自己的情人,微微蹙着眉说,“她病得很严重。”
“玛丽莲,”褚画重又注视起自己的小妹妹,口吻悲伤地说,“你真的……真的不能再这样了……”
他也做了一个决定。
57、午夜,午夜(1)
罗塞勒的推荐信传到了警局;年轻警探又一次面临了三堂会审。尽管副局长范唐生和总警监韩骁仍旧想要设法阻挠;可警察局长最终一锤定音。罗塞勒的推荐信让早就不管事的霍默尔有了说话的立场;毕竟那庞眉皓发的老家伙是全警界的传奇,甚至连总统先生都曾公开表示过对他的欣赏
“罗塞勒先生对你大加赞赏;认为你在‘雨衣杀手”这个案子上表现出来的专业精神可以帮助警局尽快破案。他建议成立专案小组,并希望由你暂时担任负责人。所以,”向来慈眉善目的老局长摆出一副不合年纪的顽皮笑脸,一指年轻警探的鼻子说;“You are back;son!”
会议的结果令褚画大感意外与满意,当然也因此触怒了范唐生的神经。俩人擦肩而过时,那个面向刁滑、形容精瘦的男人冷笑出声;“如果不是罗塞勒的这封信,我可以找到一万个理由开除你。事实上只差一点,你就被开除了。”
他的旧日情人也同样面色阴沉,声称已给他准备了一份惊喜。
“你要妥善应付,”韩骁的威胁告诫听来依旧自信满满,一点儿也无损他的精英形象,他似乎手握不少的筹码,目光和语声同样讥诮,“因为那惊喜会层出不穷。”
其实褚画自己也颇觉庆幸,他早就做好了在电脑数据组里尘封霉湿的准备,甚至想过如果注定了要一辈子和失踪的猫狗打交道,自己宁可递上辞职信。
似乎坏运气就此被勒住了马头,他现在成了抓着绳缰的人,一切重又步入正轨。
唯一的问题是他必须换一个搭档,屠宇鸣被安排和别的警探一组,而他则和那个胖子史培东成了新的拍档。褚画不太理解这样的安排,但是想到自己已经否极泰来,便觉得这点点小问题是瑕不掩瑜了。
重新获得了手铐和配枪,褚画把枪举在手中做了个瞄准射击的动作,觉得自己真他妈是帅极了!
洗手间里,看见本该在小解的褚画兀自盯着自己的性器发呆,屠宇鸣翻起白眼,几乎要上去抡他一拳头,“你他妈的居然敢在警局里自慰,那个迷人又古怪的富翁满足不了你么!”
“没有抚摸,没有哼吟,”褚画掉过脸,一本正经地纠正对方道,“这实在算不得自慰。”
屠宇鸣视线往下地瞟了眼那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性器,赶忙抬起眼说,“那你他妈的就把裤子穿好!”
“你脸红了。”微弯眼睛勾人一笑,褚画拉上裤子后跑去洗手,居然还得意洋洋地回头抛着媚眼,“你一定觉得它很美,它就像铃兰的花茎,而上面还有只正抖擞翅膀的蝴蝶。”
疤脸警探感到十分愕然,换作以前自个儿的搭档绝不会主动提及这玩意儿和这玩意儿上面的纹身,他撒尿的时间永远比别人短,他会尽可能地在别人注意到他那与众不同的阴茎前拉上裤子。它曾被表现为是他烙印于灵魂的耻辱,而他是它卑微的扈从和悲剧的附庸,可现在看来,这家伙对此已全无阴影。
“看来那个康泊让你重生了!你成了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你大可以把从他那儿得来的奇谈怪论全都用于破案,没准儿真能很快揪出凶手。”
“我想先……先等一等,”褚画本来打算告诉对方自己对韩骁的怀疑,可是话将脱口之时又生生咽了回去,他微微叹口气说,“我想先自己确认一下。我得和向莱谈谈,还有……总之,我不想操之过急。”
疤脸警探当然不理解这破天荒的欲言又止与心事重重,反倒关心起另一事,“玛丽莲呢?难道你那早熟、乖戾又可怖的小妹妹也接受了康泊,接受你另觅新欢?”
小心斟酌着措辞唯恐引来对方不悦,岂料褚画却大方回答,“我把她送去接受治疗了,丽萨姑妈会定期去看她。康泊跟我承诺说她会得到最好的治疗,那是全国最有名的儿童行为矫正中心,我想玛丽莲一定会康复起来。”顿了顿,自己信誓旦旦地说,“两个月,两个月我就会带她回家!”
然而分别时他并未表现得像现在这般大方,小女孩哭泣叫喊的样子让他心如刀绞,若非身侧的情人阻止了他的意气用事,他几乎当场就要终止这场残忍的抛弃。
坐于汽车后座的小女孩一直透过玻璃巴望着他,哭叫着说,“褚画,你不要玛丽莲了么?玛丽莲会变成好孩子的,求你不要……不要抛弃玛丽莲!”
年轻警探泪光闪烁,同样表现得伤心欲绝,只不断高喊着向小女孩保证,“两个月!两个月后我就带你回家!”
※ ※ ※
打电话告诉情人自己“重回重案组”的喜讯,对方却给了他一家酒吧的地址。
褚画打算进门时被几个高大的白种人拦了住,他们指了指门口的牌子说,“这是女同酒吧,男人不可以进门。”
“我听线人说,有人在这儿贩毒。”警探先生几乎不假思索地就掏出了证件,不等门口那些男人面面相觑完毕,就昂着下巴、扭动腰肢地进了门。
他当然一眼就看见了康泊。令人吃惊的是,竟然有很多女人围着他,那些女人有的一眼看去就是T,有的则没准儿是P。这个男人坐在吧台前一言不发,但对别人为他买来的酒却来者不拒。
即使是在一堆女人中央,毫无疑问康泊也是最美丽的。
裸体俨然石雕般匀称美丽,可一旦穿着衣服看上去就纤细得过分。
始终保持着轻浮迷人的微笑,他没有说话,兴许是为了避免那低沉古怪的嗓音泄露天机。
酒精不断灌入喉间,雪茄的烟雾丛丛缭绕,魅人的眼眸与红唇隐匿其后。很显然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个喜爱中性装扮的美丽女人,她们看上去都想与“她”搭讪。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年轻男人的出现让围住康泊的一群女人大感扫兴,纷纷离去,她们懊恼地认为这个美人是个异性恋。
“我用警察证件进的门,你用什么?你买下了这间酒吧?”
“不是,”康泊摇了摇头,“我拄着手杖进门,没有人阻拦。”
“这地方够古怪的!”褚画四下打量一下,投来自周遭的目光不怀善意,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你怎么想到要在这里见我?”
“这很有趣。”他似乎已经醉了七八分,气息带着浓烈的烟草和酒精的味道,伴随着那身与花香相似的体味。“我一直在想要和你在十个地方做一次爱,海上、空中、大本钟的钟面下、乔叟的坟墓旁……还有在一间热闹非凡的女同性恋酒吧里……”
“事不宜迟,待我把手上的案子了结了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