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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伯家的苔丝-哈代-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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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苔丝!” 
  “我还是要说不!”她重复说。 
  他没有想到她会说不。他把话说完就伸出胳膊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搂在她披散的头发下面。(年轻的挤奶女工,包括苔丝,星期天吃早饭时都披散着头发,在去教堂的时候她们才把头发高高地挽起来,她们在挤牛奶的时候要用头靠着奶牛,所以不能那样梳法。)要是她说的是肯定而不是否定,他就一定吻过她了;这显然是他的意图;可是她坚决的否定阻止了他的顾虑重重的渴望。他们同住在一幢屋子里,不能不相互来往,这样她作为一个女人就被置于一种不利的地位。他觉得,要是他向她施加压力,步步紧逼,这对她就是不公平的,假如她能够避开他,他反倒可以诚实地采用这些手段了。他把围在她腰上的手松开了,也没有去吻她。 
  他一松手,情势就发生了变化。这一次她之所以有力量拒绝他,完全是由于她刚才听了奶牛场老板讲的那个寡妇的故事;要是再过一会儿,那点儿力量也就要化为乌有了。不过安琪尔没有再说话;他脸上的表情是困惑的;他只好走开了。 
  他们还是天天见面——和过去相比,他们见面的次数有些减少了;两三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九月末来到了,她从他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也许还要向她求婚。 
  他进行求婚的计划和过去不同了——仿佛他一心认为,她的拒绝只不过是被她没有经历过的求婚吓着了,不过因为年轻羞怯而已。每次讨论这个问题,她总是闪烁其辞,这使他越发相信自己的看法不错。因此他就采取哄和劝的方法;他从来都不超越使用语言的界限,也没有再想到拥抱抚摸,他只是想尽量用言辞去打动她。 
  克莱尔仍然坚持不懈地向她求婚,他低声求婚的声音就像是牛奶汩汩流动的声音——在奶牛旁边,在撇奶油的时候,在制作黄油的时候,在制作奶酪的时候,在孵蛋的母鸡中间,在生产的母猪中间——过去从来没有一个挤奶姑娘被这样一个男子求过婚。 
  苔丝也知道她必定要抵抗不住了。无论是认为她从前那次结合具有某种道德的效力的宗教观点,还是她想坦白过去的诚心愿望,都再也抵挡不住了。她爱他爱得这样热烈,在她的眼里,他就像天上的神一样;她虽然没有经过教育培养,但是她却天性敏慧,从本能上渴望得到他的呵护和指导。虽然她心里不断重复着说,“我决不能做他的妻子,”但是这也都成了毫无用处的话。她这种内心的说话,正好证明她冷静的决心已经遇到了问题,不能继续坚持了。每当她听到克莱尔开始提到从前提到的话题,心里头不免又惊又喜,渴望自己改口答应,又害怕自己改口答应。 
  他的态度——只要是男人,谁的态度不是那样呢?——那完全是一种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无论发生了什么变化,无论遭受到什么指责,无论在她身上发现了什么,他都要爱她、疼她、呵护她的态度,于是她的忧郁减少了。时令正在接近秋分,尽管天气依然晴朗,但是白天的时间变得更短了。在奶牛场里,早晨点上蜡烛工作已经有了好些日子;有一天早晨三四点钟的时候,克莱尔又一次向她求婚。 
  那天早晨,她穿着睡衣,像往常一样来到他的门口把他叫醒了;然后再回去穿好衣服,把其他的人也叫醒了;过了十分钟,她就拿着蜡烛向楼梯口走去。同时,克莱尔也穿着短袖衬衫从楼上下来,在楼梯口伸着胳膊把她拦住了。 
  “喂,我的娇小姐,在你下楼之前,我要和你说句话,”他。不容分辩地说。“上次我跟你谈过以后,已经过去两个星期了;这件事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你一定得告诉我你究竟是怎样想的,不然的话,我就不得不离开这幢屋子了。我的房门刚才半开着,我看见你了。为了你的安全,我必须要离开这儿才行。你是不明白的,怎么样?你是不是最终答应我了?” 
  “我才刚刚起来,克莱尔先生,你让我谈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早了点儿?”她赌气说。“你不应该叫我娇小姐的。这既残酷又不真实。你再等一等吧,请你再等一等吧。我一定会在这段时间里认真地想一想的。让我下楼去吧!” 
  从她的脸上看,她倒真的有点儿像他说的那样在撒娇了,她努力想微笑起来,免得她说的话太严肃。 
  “那么叫我安琪尔吧,不要叫我克莱尔先生了。” 
  “安琪尔。” 
  “亲爱的安琪尔——为什么不这样叫呢?” 
  “那样叫不就是说我答应你了吗,是不是?” 
  “不,那只是说你爱我,即使你不能嫁给我;你不是早就承认你爱我吗?” 
  “那好吧,‘最亲爱的安琪尔’,要是我非叫不可的话,”她低声说,一面看着蜡烛,尽管心里犹豫不定,但还是撅着嘴巴,做出调皮的样子。 
  克莱尔下了决心,除非她答应嫁给他,他是不再吻她了;但是看见苔丝站在那儿,身上穿着漂亮的挤奶长裙,下摆扎在腰里,头发随便地盘在头上,等奶油撤完了,牛奶也挤完了再梳理它们,这时候他的决心瓦解了,就用他的嘴唇在她的面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她赶忙下了楼,再也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其他的挤奶女工已经下楼了,所以这个话题他们,就谁也不再提了。除了玛丽安外,所有的人都用沉思和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个,在破晓的第一道清冷的晨光的映衬下,早晨的蜡烛散发着忧伤昏黄的光。 
  撇奶油很快就结束了——秋天来了,奶牛的出奶量减少了,所以撇奶油的时间也就越来越短了——莱蒂和其他的挤奶女工走了。这一对情人也跟在她们的后面走了。 
  “我们小心谨慎地过日子,和她们多么不同呀,是不是?”天色渐渐泛白了,他一面注视着在清冷的白光中走着的三个人影,一面幽默地对苔丝说。 
  “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多大的不同,”她说。 
  “你为什么要那样认为呢?” 
  “很少有女人不小心谨慎的,”苔丝回答说,说到这个新词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仿佛对这个词印象很深刻。“在她们三个人身上,优点比你想的还要多。” 
  “有什么优点?” 
  “几乎她们每一个人,”她开始说,“也许她们比我更适合做你的妻子。也许她们和我一样地爱你——几乎是一样。” 
  “啊,苔丝!” 
  苔丝虽然鼓足勇气要牺牲自己成全别人,但是当她听见他的不耐烦的喊声,脸上也不禁露出一种欢畅的表情来。她既然已经表现过要成全别人的意思,那么现在她就没有力量第二次作出自我牺牲了。这时从小屋里走出来一个挤奶工人,和他们在一块儿了,因此他们共同关心的问题就没有再谈。但是苔丝知道,这件事在今天就要决定了。 
  下午,奶牛场的几个工人加上几个帮工,像往常一样一起来到老远的草场上,有许多奶牛没有被赶回家去,就在那儿挤奶。随着母牛腹中的牛犊的长大,牛奶也就出得越来越少了,在草场旺季时雇佣的过多的工人也就被辞退了。 
  工作在从容不迫地进行着。有一辆大车赶到了草场上,上面装着许多高大的铁罐,木桶里挤满了牛奶,就一桶桶倒进车上的大铁罐里;奶牛挤过奶以后,也就自个儿走掉了。 
  奶牛场的克里克老板和其他的人呆在一起,在铅灰色的暮色的映衬下,他身上的围裙闪着白色的光,突然,他掏出他那块沉甸甸的怀表看了看。 
  “唉呀,没有想到这样晚了,”他说。“糟啦!再不赶快就来不及送到车站了。今天送走牛奶的时间是不多了,也不能把牛奶拉回家和其它的牛奶混在一起了。牛奶只有从这儿直接送到车站啦。谁把牛奶送去呢?” 
  送牛奶虽然不是克莱尔先生份内的事,但是他自愿去送牛奶,还请苔丝陪他一块儿去。傍晚虽然没有太阳,但是天气既闷热又潮湿,苔丝出门时只穿着挤奶的裙子,没有穿外套,露着胳膊,这身穿着的确不是为了赶大车而穿上的。因此,她打量了一眼身上的穿着,算是回答;个过克莱尔用温柔的目光鼓励她。她把牛奶桶和凳子交给奶牛场老板带回家去,算是答应了去送牛奶;然后她就上了大车,坐在克莱尔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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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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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逐渐减弱的光线中,他们沿着那条穿过草场的平坦的道路走着,那片草场在灰蒙蒙的暮色里延伸出去好几英里,一直延伸到了爱敦荒原上那些幽暗陡峭的山坡尽头。在山坡的顶上,长着一簇簇一片片枞树,树梢有高有低,看上去就像一个个带有雉堞的塔楼,高耸在正面墙壁是黑色的一个个魔堡之上。 
  他们坐在一起,沉浸在相互接近的感觉里,所以好久他们都没有说话,在他们的沉默中,只有身后高大铁罐里的牛奶发出的咣噹咣噹的响声。他们走的是一条非常僻静的小路,棒子树结的果实还留在树枝上,等着从果壳里掉出来,黑莓也还一大串一大串的挂在树枝上。每次从树下经过,他都要挥起鞭子缠住一串果实,把它们摘下来,送给他的同伴。 
  不久,沉闷的天空开始落下最初的雨点,表示天气真正要下雨了,白天沉闷的空气也变成了一阵阵微风,从他们的面前吹过。河流和湖泊上水银一样的光泽慢慢消失了;它们原先是一面宽大的明镜,现在泛出阵阵涟漪,变成了没有光泽的铅皮。但是这种景象没有影响苔丝,她仍然还在那儿出神。她的脸本来是一种天然的淡红色,现在被秋天的太阳晒成了淡褐色,上面落满了雨点,颜色变得更深了;她的头发由于挤奶时受到奶牛肚子的压迫,现在已经松散开了,乱七八糟地从头上戴的白色帽檐里披散下来,让雨水淋得又粘又湿,后来简直比海草强不了多少。 
  “我想我不应该来的,”她看着天空低声说。 
  “天下雨了,真是对不起,”他说。“但是有你在这儿,我别提有多高兴了!” 
  在雨水密织的雨帘里,远处的爱敦荒原逐渐消失不见了。傍晚越来越暗,道路上的十字路口有一些栅栏门,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赶车的速度比走路的速度快不了多少。天气也变得更加凉了。 
  “我担心你会受凉的,你的胳膊和肩膀上什么也没有,”他说。“向我靠紧些吧,这样雨水也许就不会淋得太厉害了。要是我没有感到这场雨水也许对我有些好处,我就要感到更难受了。” 
  她悄悄地向他靠得近了些,他就把两大块用来为牛奶罐遮太阳的帆布拉过来,把他们遮盖起来。苔丝两手拉住帆布,不让帆布从她和他身上滑下去,因为克莱尔双手空不出来。 
  “我们现在都好啦。啊——还是不行!有些雨水流进我的脖子了,流进你脖子里的雨水一定更多了。这样好多了。你的双臂就像被雨水打湿的大理石,苔丝。在帆布上擦擦吧。现在好啦,只要你坐着不动,你就淋不到雨水了。好了,亲爱的——关于我提出的问题——那个长期拖而不决的问题现在怎么样啊?”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的唯一回答只是马蹄踏在布满雨水的道路上的叭嗒声,以及他们身后牛奶罐里牛奶的晃荡声, 
  “你还记得你说的话吧?” 
  “记得,”她回答说。 
  “在我们回家前你得回答我,记住啊。” 
  “好吧。” 
  后来他就不再说什么了。他们继续往前走着,一座查理王时代庄园的残余部分显露在夜色里,他们把车从旁边赶了过去,不久就把它抛在后面了。 
  “这座庄园,”为了让她高兴,他说,“是一个很有意味的古迹了——属于古代诺曼家族府邸中的一个,这个家族从前在这个郡很有影响,名字叫德贝维尔。我每次从他们的住宅经过,我就不由得想起他们来。一个显赫的家族灭绝了,即使它是一个显赫的凶狠霸道的封建家族,也是有些叫人伤感的。” 
  “是的,”苔丝说。 
  他们在苍茫的夜色中慢慢地向一个地点走去,就在那个地点的附近,有一点儿微弱的亮光照明着;白天,那个地方不时在深绿色的背景里冒出一道白色的蒸气,说明那个地方是这个幽僻的世界同现代生活相联系的一个断断续续的联接点。在一天里,现代生活有三四次把它的蒸气触角伸展到这个地方,同本地的生活发生接触,然后又很快缩回它的触角,仿佛它同它接触的生活格格不入似的。 
  他们走到了那道微弱光线的地方,原来光线是从一个小火车站里一盏冒烟的油灯中发出来的,和天上的星星比起来,它真是小得可怜,可是它对泰波塞斯的奶牛场和人类来说,虽然同天上的星星相比是那样寒酸,但是它要比天上的星星重要得多。车上的牛奶罐在雨中被卸了下来,苔丝在附近一棵冬青树下找了一个避雨的地方。 
  接着传来了火车开来的咝咝声,火车几乎是悄悄地在湿漉漉的铁轨上滑动的,牛奶也被一罐一罐地搬进了火车的车厢里。火车头上的灯光闪了一下,照出了苔丝·德北菲尔德的身影,她正一动也不动地站在一棵大冬青树下。同蒸汽机的曲柄和轮子相比,没有什么比这个不通世故的姑娘更叫人感到异样的了,她光着胳膊,脸和头发湿淋淋的,像一只暂时蹲着不动的老实的豹子一样,身上穿的印花布裙子说不出是什么时代的款式,棉布帽子也耷拉在额头上。 
  她上了车,坐在情人的旁边,她热烈的天性有时表现得既沉默又温顺;他们又用车上的帆布把自己的头和耳朵包裹起来,转身在已经变得很深沉的夜色中往回走了。苔丝是一个十分敏感的人,所以她刚才和物质文明的漩涡接触了几分钟,这种接触就留在她的思想里了。 
  “明天早晨伦敦人在吃早饭的时候就可以喝这些牛奶了,是不是?”她问。“他们都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是不是?” 
  “不错——我想他们明天就可以喝这些牛奶了。不过他们喝的和我们送的牛奶有些不同。他们喝的牛奶的含量被降低了,免得他们被喝醉了。” 
  “他们都是高贵的绅士、贵妇、外国大使、千夫长①、太太小姐、还有孩子,他们都从来没有看见过一头奶牛,是不是?” 
   
  ①千夫长(centurions),古代罗马下级军官的官衔,苔丝的时代没有这种人,表明苔丝对农村以外的知识所知不多。下文克莱尔也提千夫长,是对苔丝的一种调笑。 

  “哦,是的;也许是的;尤其是千夫长。” 
  “他们对我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的啦?也不知道牛奶是从哪儿来的啦?他们也想不到我们走了好远的路,今天夜里冒雨穿过荒野把牛奶送到车站,好让他们明天早晨喝上牛奶,是不是?” 
  “我们并不是完全为了这些宝贵的伦敦人送牛奶的;我们送牛奶也有点儿为我们自己——为了那个让人焦虑的问题,我想,亲爱的苔丝,这个问题你会让我放心的。好啦,请允许我这样说,你知道,你已经属于我了;我是说你的心。是不是这样的?” 
  “你知道得像我一样清楚的。啊,是的——是的!” 
  “既然你的心答应了,为什么你不答应嫁给我呢?” 
  “我唯一的理由也是为了你啊——只是为了一个问题,我还有些话同你说——” 
  “我能够认为完全是为了我的幸福,也为了我事业的方便吗?” 
  “啊,是的;是为了你的幸福和事业上的方便。但是在我来这儿以前——我想——” 
  “好啦,我本来就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和事业的方便才向你求婚的。假如我在英国或者在殖民地拥有一个大农场,你做我的妻子就有无限的价值了;也比娶一个出身在全国都是最高贵门户的女子好得多。所以请你——请你,亲爱的苔丝,你一定要消除心里的那种想法,以为嫁给我会妨碍了我。” 
  “但是我的过去。我要让你知道我的过去——你一定要让我告诉你——你要是知道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我了。” 
  “如果你想说,那你就说吧,最亲爱的。那一定是珍贵的历史。是呀,你要说我于某年某月某日出生,等等——” 
  “我生于马洛特村,”她说,借用了他说的几个字,尽管那几个字也是随随便便说出来的。“我在那儿长大。我离开学校的时候,受了六年的标准教育,他们都说我很能干,应该当一个好教员。但是我家里出现了一些麻烦事;我的父亲不太勤劳,又喜欢喝点儿酒。” 
  “好啦,好啦。可怜的孩子!这有什么新奇啊。”他把她更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 
  “后来——还有一些非常不同寻常的事——是与我有关的。我——我——” 
  苔丝的呼吸急促起来。 
  “好啦,最亲爱的。这没有关系的。” 
  “我——我——不姓德北菲尔德,而是姓德贝维尔——和我们刚才走过去的那座老房子的当年主人是一家。还有——我们都衰败了。” 
  “姓德贝维尔!——真的吗?这就是所有的麻烦事吗,亲爱的苔丝?” 
  “是的,”她含糊其辞地说。 
  “好啦——我知道了这个为什么就要减少对你的爱呢?” 
  “我听奶牛场老板说你痛恨老门户啊。” 
  他笑了起来。 
  “好啦,在某种意义上说,这是真的。我的确痛恨血统高于一切的贵族原则,也的确认为,作为一个理性的人,我们应该尊重的血统只能是那些有理性有道德的人的精神血统,与祖先的血统毫无关系。不过我特别对你说的这件事感兴趣——你想不出我多么地感兴趣呢!难道你对自己这个显赫的家世不感兴趣吗?” 
  “不。我倒觉得悲伤——尤其是我来到这儿以后,听人说到这儿许多山林田地过去都是我们家的,我倒觉得悲伤。不过,有些山林田地属于莱蒂家里,有些属于玛丽安家里,因此我也不特别觉得这有什么用处了。” 
  “不错——现在是这儿土地的佃户而过去是它们主人的人,多得让人感到吃惊呢,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某一派的政治家不利用这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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