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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话里啦你快去接嘛!」
「是课长打来的!」
「是井出町子小姐!她的秘书大沼小姐被杀死了。」
片山原本还在半梦半醒之间,这时不禁眨眨眼。
「那,那实在严重哩!」
「对呀!所以,你快去接电话嘛?」
「好,好的……」
片山爬向话筒,向町子再问一遍後,说了声「我立刻去!」说完便挂了电话。
「快点准备呀!」
晴美催促着。
「你不是要上班了?」
「我迟到一下没关系!」晴美说。
片山叹息道!
「还好我不是你的上司呢!」
4
「——头被重击!」
片山说,「可能是那办公桌的桌角。」
「你的意思是可能不是被杀!」晴美问道。
「还不知道啦! 或许是争斗搏打之下的缘故吧。」
「一定是她发现有人闯进来,然後才发生争执的。」
「你别乱猜了,让我好好查查行不行?」
片山摇摇头,「女人家不要每次都想一个人做事!」
「那是因为男人不可靠呀!」
晴美果斯地顶回去。
这时町子彷佛见到倒地的大沼岐子再度起来。
「快!工作!工作!」
充满干劲地走动的情影。
「—— 怎麽会发生这种事……?」
町子咬着唇,泪眼汪汪,「没有她再来唠叨我,真叫我倍觉寂寞呢!」
「振作点!」
晴美拍拍町子的肩。
福尔摩斯喵喵地,在死者身旁走来走去地叫。
「什麽事?」
片山蹲下来看看福尔摩斯道,「你发现什麽了吗?」
福尔摩斯前脚直扯看大沼岐子的裙子边。
「——这是什麽,污渍啊!是这个吗?」
「我看看?」
晴美也蹲下来。「好像不是油渍!」
「应该不会有污渍的啊?」
町子说,「大沼小姐对於穿着非常讲求乾净,整齐。她的衣服上不应该有这种东西的。」
「这到底是什麽污渍?——等等!」
晴美抓起那部分,尽量地问起来。「你闻闻这味道!」
「嗯!可是……好像是医院的味道呢!」
「对啊!是消毒水的味道!」
两人对望之後。
「很可能是打扫的人——」
「可是,不是调查过她们了吗!」
「嗯!虽然没有一个有嫌疑的,可是,今天发生这种事,有必要再清查一次!」
「这些人流动率很大吧!」
「对啊!所以,并不太容易掌握……可是,人命关天,一定要把凶手揪出来!」
片山露出难得一见的决心,点头说。 这引来自己的一个大喷嚏。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向命运低头的人。
这时,町子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
「又是工作?」
町子喃喃道,走去接电话。「——是的,我就是。——这样吗?——好,我知道了。八点见?」
片山突然觉得怪怪的。
那里怪也说不上来,丝是感觉怪怪。
「——那麽麻烦你们早日逮捕真凶归案!」
町子低头道,又立刻没入忙碌的一天。
「我总感觉有个地方 」
片山偏首道。
「什麽地方?是不是牙缝又塞进肉了?」
「好像是喔!——一定是她接的那通电话?」
「接电话又怎样?」
「没有啦——是没说什麽事,可是我总览得就是那通电话有问题!」
这好像电视连续剧一样,又搬上片山家的晚餐桌上。
而他们又比连续剧里更需花费时间哩!
「哥,别半途而废了!你觉得有问题,可是没什麽线索,也是枉然!」
「我懂啦!可是,事实如此,我也没法子!」
「哥!你看你又立刻打退堂鼓! 喂,福尔摩斯!」
晴美忙叫住福尔摩斯,可是,福尔摩斯早已扑上片山挂在衣架上的西装。
「啊!」
片山咬牙切齿地大叫。
福尔摩斯直用脚爪抓着西装的口袋。口袋里却隐约传出一股声音。
「喂喂!你搞什麽鬼啊?」
片山铁青着脸,跑了过去。
福尔摩斯喵喵地叫着。
「哥!你口袋里是不是装了什麽?」
「有吗!……我口袋里是从不装重要东西的,顶多是收据啦或小册子之类的。」
片山一说完,似乎突然想到什麽,弹了一下手指,「——是啦!是小册子!」
「咦!」
「是记事本!」
「记事本怎麽了?」
「她——就是井出町子嘛!当她挂掉电话,并没拿记事本做任何记录,例如是几点,在那里,和谁见面等等的。——她每天日理万机,应该有随时记录的习惯,而且,这习惯不只是工作性的,应该是自然而然的。况且,大沼岐子又死了,没人帮她记录啊!」
「这麽说,那通电话——」
「好像在谈公务,可是事实上一定不是!也就是说我们当时在场,她并不想让我们知道她跟谁讲电话……」
「她想隐瞒对方的身分哩!」
「她不是说「八点」吗!」
片山看看手表。「现在七点半——或许还来得及?」
「她们可能约在外头见面呢!怎麽来得及找!当时她没说出在那里嘛?」
片山点点头。
「先到公司看看!」
兄 两人来到公司的大楼前驻足。
「——灯还亮着哩!」
「对了!我们走楼梯上去!」
两人外加一只猫,登登地爬上楼去。
「——我也觉得那里怪怪的呢!」
边爬楼梯,晴美边说道。
「什麽地方?」
「水田可奈子为什麽要行刺町子小姐?」
「她们不是——情敌吗?」
「可是,水田可奈子不是胜了,为什麽还来刺杀町子!」
「嗯?有道理!」
「可能是……连她自已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麽?」
「自己是翰了呢!」
「——你说什麽呀?」
片山一脸迷惑反问着晴美。
「我想我大概猜中八,九分了,她那百思莫解的心情,我想我也可以了解。当她发现自己所爱的人,远比想像里的差得多,她会多麽震惊……。」
「也就是说……」
「嘘!」
晴美说,「有人!」
一看之下,有一个女人在楼梯间坐了下来,正啜泣着。
「——你怎麽了?」
片山问道,那女人惊讶地抬起头。
「我是警察!你是——」
「社长小姐她——」那女人说。
「咦?」
「小姐危险了!」
片山等立刻冲上楼梯。
「往那边?」
「真没方向感!社长室在这边啦!」
一阵激越的声音传过来。
福尔摩斯首当其冲,飞奔前去。
「在那边!」
片山等跑到社长室时,门恰好被打开,一个男的跑出来,原来是谷村真也。
「喂!别跑!」
谷村看到片山吓了一跳。
「混蛋!」
便冲往片山而来。
片山总以「君子不近危险」自勉,而现在是对方自己冲来,他也没办法了。
还好躲闪得快。
可是,也不太需要躲闪,片山脚一伸,便把谷村绊得狗吃屎。
谷村一定是运动神经不太发达!他连用手撑着都来不及,脸便直接贴在地板上了。
呜——地呻吟起来。
「哥!干得漂亮!」
被晴美这麽一夸奖,片山得意洋洋。——只要他愿意,应该常有这种机会哩!
这时,从杜长室跑出来的是井出町子。
「来人啊!可奈子她——」
片山等冲进一看,水田可奈子软绵绵地瘫在沙发上。
她的侧腹正渗出鲜血,今片山立刻脸色苍白起来。
「快打110!不!是119!叫消防车——」
「我要叫救护车!」
晴美一说,便冲向电话机。
「——她为了保护我才被刺的!啊!该怎麽办!你要振作点!」
町子哭出来地说。
「没关系,为了町子的事啊!」
可奈子摇摇头。「是我自己太傻了!看走了眼!」
正说着,刚刚在楼梯间的那女人进来了。
「咦?」
町子皱娥眉,望着那女人,「你不是……」
「你到底是谁!」
片山看看那女人,「你是不是在这里打扫的人?然後,又在巧克力里下毒的——」
「很对不起!」
女人低下头道。
「是谷村要你这麽做吗?」
「没错!可是……」
「我想到了!」
町子点头,「这个女人是谷村先生和水田先生发生车祸时的司机的太太。」
对啊!死的不只两个人而已啊!片山敲敲自己的头。
真是混蛋!自己怎麽没注意到!
「谷村先生的儿子为了要让车子发生车祸,已经在那车子上动手脚,然後骗我说是小姐干的。所以,我会在车站的阶梯绊倒小姐,想要报仇。而——昨晚,和秘书小姐在这里争执之後,找才慢慢发现真相。小姐绝不是做那种事的人!」
「这麽说,杀大沼小姐的是——」
「我在和她争执後,拚命地逃走,之後的事情,我就一概不知了。」
「别担心!」
可奈子痛苦地喘着氟说。
「——大沼小姐顶多是筋疲力尽而已,而她被人用桌角撞死,一定是真也君干的。」
「你说什麽?」
「那个娘娘腔,没出息的家伙,他想杀人,都会先向我打听打听的……我也是後来才知道,其实町子的选择是正确的——」
「可奈子!别说了!」
「不,让我说! 当他想进你公司上班被你拒绝了,他便怀根在心!之後一直想报仇。不过,那也好!」
「他并不是一个可以共事的人!如果你让他公司,一定会出很多纰漏的。」
可奈子微微一笑说:「你天生就有社长的气质哩!」
「我们先急救一下……应该没问题的,这不是什麽大伤!」
晴美说道,「救护车马上来了!」
「对!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片山拭去额头上的汗,向町子问道:「你还要继续搭电车通勤吗?」
「 嗯……不过,现在危险不都解除了?」
町子的杏眼望着片山。「片山先生可否永远做我的贴身保镳?」
片山脸上又一阵青一阵白的。
晴美苦笑地想,或许还得再叫一部救护车哩……。
叁毛猫的耶诞节
1
这是一个没有下雪的耶诞节……。
如果看准了不会下雪,结果偏偏又突然下起来,隔天一早除雪的工作,就足以叫人厌烦哩,反正人的弹性很大。——而下雪的夜那麽静谧,也不错。
雪还不是很大,不过才两,叁个钟头,雪已经下得天灰蒙蒙.的暗成一片了。
这不是从下雨变成下雪,而是突然地下起来的雪 就这样轻轻巧巧地覆满了整条道路。
「——牧子?发什麽呆呀?」
听到身後传来的声音,望着细雪纷飞的牧子方回过神来。
「喔!——我在看末班公车也快来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客人来哩?」
这临时胡诌的藉口,作母亲的想必听得出来。
「这种天气才不会有什麽客人呢!早点打烊吧!天太冷了没办法!」
「好!」
牧子点头。
但是,等母亲一走进里面,牧子又看起那静静地,缓缓落下的雪景了。——十六岁的少女这般诗情画意,总是可以理解的。
雪夜,宛如童话世界般亮着奇妙的白光,而轻巧的雪缓缓飘落,更添雪夜的情趣。如果说雪飘落,在速度上感觉比事实快了一些呢!
它的飘落法,彷佛拍慢动作的画面,有种超现实感哩!
不早点收抬打烊,待会见又要挨母亲骂了。
牧子正要关上玄关的门时,雪地上映着白色光圈,噗噗噗地马达声由远而近传来。
最後一班公车终於来了。
牧子决定看这班公车通过。而公车站牌就在马路的对面,并没有半个乘客在等车。
所以,如果车上没有乘客下车,公车应该会直驰而过的。
然而,公车的速度却慢了下来,在站牌前停了下来。
真稀奇呢!是投宿的客人吗?
伊吹牧子家是开旅馆的。自母亲的双亲那一代开始,便建造这麽一楝古色古香的日式旅馆。
虽然并不很大,可是因为地缘并不属於观光地区,所以也够用的了。
可是——好景不常。
父亲很早便去世,而来旅馆投宿的客人也愈来愈少了。牧子依稀记得她才入小学当时。
母亲良江几乎是天天沉默寡言,若有所思。後来,有一天,她放学回来,家里的样子变了样。那「旅馆」的招牌不但换成漂亮的霓虹灯,而且还用耶诞小灯泡装饰得花枝招展,立在家门口。一到晚上,五光十色,令牧子喜不自胜。
可是——没多久,牧子逐渐了解许多事惰……。
初中毕业,牧子便决定留在家里帮忙。一来因为高中离家里非常远,二来是偶尔才有客人相偕而来,而且住得不久,根本没办法改善经济情形。
独生女的牧子还是留在母亲身边帮忙比较好。去上学反而会招致「你家开不叁不四的旅馆啊?」
等等闲言闲语,因此作罢……。
这附近没有一般高中,唯独一所贵族女孩才能上的私立高中,也是和牧子无缘……。
「——咦?」
当公车停了再走时,牧子叫了一声。
有一位身穿黑色外套,手提大旅行箱的男子,站在那里。
他来投宿吗? 牧子心中嘀咕着。然後,那男的似乎在回答牧子心中的疑问似地,直直地往旅馆这边走来。
真稀奇!居然一个人来。——不过,会不会待会见有其他女人跟来!经常有这种客人呢!
「晚安!」牧子低声道。
令人意外地,那男子颇为年轻。——不是!通常来这旅馆投宿的客人,大部分是年轻人,而这男子一直到走到眼前,才发现他满年轻的,否则远远看,给人年近中年的感觉呢!
而实际一看,大约是二十五,六岁吧!
「下雪了呢!」男子说。
非常明快的声调。使得牧子心中不知怎的噗通噗通地跳着。
「 有地方住吗!」
牧子被这男子一问,一下子却答不出来。彷佛声音哽在喉头,就是出不来。
「如果有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