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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调一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宗秀连忙折回来，蹲在地上细细观察，他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不协调了，在这单调的天地间竟然有了不一样的色彩——在一片早已枯死的杂草中，竟有一小块嫩绿色的区域！
宗秀凝神望着这些刚发出芽的嫩草，竟有些不相信的感觉。宗秀取了一些嫩草生长的土壤捏了捏，竟然在土壤中察觉到丝丝灵气，虽然细微，但宗秀敢肯定就是外面世界中才存在的灵气！
宗秀想起了一件事，难道在开窍大阵中通过识海漩涡吸收的灵气竟融于这土壤之中了？！
宗秀又在边上枯草旁取了土壤作为对比，刚一接触枯草边的土壤，宗秀便一脸骇然。宗秀捏着这些土壤的时候，仿佛置身于无穷无尽的死寂之中，捏的时间稍久，就感到要永世沉沦其中一半，没有痛苦，没有希望，有的只是一片虚无。
宗秀连忙将土壤抛掉，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宗秀就已经变得面色惨白，浑身都被冷汗湿透。
过了许久宗秀才恢复正常，他不敢再碰边上的泥土，而是把注意力继续放在像是刚出土发芽的嫩草上，凝视良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宗秀心里闪过很多念头，却没有办法去证实分毫。宗秀就像是拥有一个巨大宝藏的人，却有一些谜团笼罩在其上，解开了就能直通宝藏所在，解不开就只能在宝藏外面徘徊。凭宗秀此时的修为与见识肯定是不得其法，但这个秘密偏偏无法与人分享，这种糟糕的感觉简直让人抓狂。
宗秀干脆退出识海鬼城，停下修炼，然后起身向石室外走去。宗秀不知道妙姬在那个石室中，不过洞府并不大，总共也就这么几处，宗秀很快就找到了妙姬。
第三十章 不能得罪的人（）
妙姬正在修炼，忽然感觉有人碰她，顿时心内一惊，连忙收功。睁开眼，见宗秀不知何时进了她的石室，就站在边上，身子微微前倾，一只手还放在她手臂上没拿开。
妙姬怒声道：“谁准许你进来的！”
“你门没关……嗯，这没有门。”
“这当然没有门！”
又有谁开辟洞府的时候会在自己洞府里弄几个石门出来？
妙姬一时没想到洞府里多出一人来，不仅没有石门阻隔不说，连个预警阵法也没设。修炼时最忌打扰，幸好宗秀没有大动作，妙姬也没有处在突破的关口，但受一番惊吓却是难免的。
妙姬最恨的还是宗秀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这全是妙姬的错一样。
“不是不准你乱走？”
面对妙姬的责问，宗秀面容不变，声音依旧是那个平静的语调：“我需要有关于灵丹、灵草之类的图鉴玉简。”
“没有。”
“那有关修行界的知识、异闻录之类的也行。”
妙姬实在不能理解宗秀在要些什么，一个刚开始修行的人不去好好修炼提升修为，净要些无关的东西，莫不是来消遣她？
妙姬站起身来，盯着宗秀，冷声道：“我劝你别把自己的性命当儿戏才好，若是一个月后不见成效，可别怪我不给你解蚀魂丹毒！”
“好的。”
宗秀应承道，然后便转身走出石室，也不知道这句“好的”回应的是别把性命当儿戏抑或是不给解蚀魂丹毒。
宗秀回到了他的石室，没有从妙姬哪里要到想要的东西，看来鬼城中灰色珠子跟新生的嫩草暂时是寻不到答案了。宗秀有些奇怪妙姬为何看上去很是生气，不过很快就没放在心上了。
宗秀没心思关心妙姬作何想，他正在试验他的一心多用。宗秀对于分出一部分心神早已经驾轻就熟，大部神魂可以在鬼城中参悟法诀，分出一小部分可以引导基本的运气修炼。
不过如今宗秀在探索不需要打坐，也能自行修炼。他的想法也很是简单，神识既然可以分出两部分，为什么不能再分？无非再多分出一部分心神来控制人的感观和身体的活动就解决了。
经过几次尝试，宗秀大致上算是成功了。他一部分心神在鬼城中参悟着御火诀的修行之法，一部分心神引导灵气做大小周天运行，一部分心神控制身体前往石室，与妙姬交谈。
这么一路下来，并无太大不妥。若真说有什么缺点，无非是看上去迟钝些，修行速度比全神贯注修炼稍慢些罢了。
宗秀有些不解，为何别人修炼都需静坐，无论是家族中的教诲还是现在所见，无不如此，难道分出心神修炼不是更好？这样不是可以每时每刻都在修炼而不停歇？
若是被别人知道宗秀此时的想法，只会让人更觉得他是个疯子，他们会嗤笑道：修炼还能分神的？
宗秀不知道的是，在连他自己也没察觉之中，他的修行方式已经变得极其特立独行了。恐怕世间绝难见到像宗秀这样神魂与灵气如此不对等之人，宗门测定宗秀识海品相是中上，可却没将识海鬼城囊括进去！
要知道宗秀大部分神魂处在鬼城之中，若是单论开窍时的神魂强度，宗秀怕是都能称得上驭灵宗开宗以来第一人了。
可千年难见的神魂强度却配上下品的气海与下下品的绛宫，过分强大的神识却只用控制那一丁点的灵气，仿若要一个壮汉挥舞一把短寸小刀一般，单手就够了，自然能空出手来做其他的事。可其他人要想用微弱的神识来驱动相对强大的灵气，不仅要全神贯注，更容不得中间有一丝分神，否者难免灵气失控，伤及自身。
宗秀以己度人，自然不明白为何妙姬会生气，更不明白为何其他人不把神识分成一份份，来做不同事了。
转眼间又一日过去，到了落霞五宗新入门弟子进山宴席开席的日子。随着新弟子入门，已经稍稍安静了几天的龙江集镇又变得热闹非凡，作为每次进山宴席的主办地，集镇里最大的酒楼跃仙居上人满为患。
新入门的弟子、送行来的亲朋、还有一些往届入门的弟子都汇聚于其中，将偌大的一个酒楼塞得满满当当。
宗秀站在酒楼前，望着酒楼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群，微皱起眉头，不知从何时开始，宗秀发觉他竟开始讨厌起热闹场景。
妙姬是陪着宗秀一起过来的，此时出声道：“知道为何区区一个宴席，却值得这般多的人过来？”
宗秀摇头。
妙姬说道：“人力有时穷，无论是世俗还是修真界，本质并无多大不同，说穿了就是当发觉一个人不行时，自然而然就会开始拉帮结派，建立势力。你以后便会发现，无论是寻灵药、猎妖丹或者是交流心得，更或者是与人争斗，你若不加入一个势力之中，结果将寸步难行。”
宗秀开口道：“不是入了宗门？还需加什么势力？”
妙姬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宗门是为你我这种人存在的？别说外门弟子了，连很多内门弟子宗门都不甚在意。就如我们驭灵宗弟子数万，宗门真正靠之传承的无非是三大峰那百余名真传弟子罢了。去除真传弟子，其余人等哪个不是为修行所需苦苦钻营，竭力而为？又怎么可能孑然一身，逍遥自在？”
宗秀想起妙姬提了几次给他雨卫一职，说道：“你要让我加的莫非就是烟雨阁不成？”
妙姬当然不会把这当成宗秀的疑问。事实上，在这修行之地，妙姬这引气境八层的修为根本不能撑起一个台面。她更是认为宗秀清楚这一点，之所以这般说无非是讽刺罢了。
“如果我是你，就会虚心请教有什么势力值得加入，有什么势力不能得罪，又有哪些势力加了还不如别加，而不是在这说着无用的废话！”
宗秀倒是无所谓：“反正如今是你拿主意，我又费这心神做什么？”
妙姬说道：“你现在倒是看得起我！可别到时候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若真得罪了内门弟子，可别怪我到时候跟你撇清关系！”
宗秀倒是无所谓，他漫无目的地打量着四周，可忽然间眼神就定住了。怔了一会儿后，宗秀对着妙姬笑道：“那你现在就可以跟我撇清关系了，因为我还真得罪了内门弟子！”
最后几个字宗秀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宗秀眼睛望着一个身着白色法衣，被数人围着的少年，看那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不是赵书成又是谁！
第三十一章 算是相聚（）
赵书成此时正在几名幻音宗外门弟子的簇拥奉承下，脸上洋溢着压制不住的喜悦之色。靠着从宗秀处偷来的引仙令，即使赵书成资质糟糕透顶，开窍时两大主窍皆为下品，识海更是未开辟成功，但也得以顺利进入幻音宗内门之中。
虽然这样与那些凭天赋进入内门的弟子相比，在受宗门重视程度上肯定天差地别，那些内门弟子也不把赵书成当成同等之人看待。不过赵书成毫不介意，内门弟子不太与赵书成合得来，赵书成也不想去热脸贴冷屁股，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有好处可拿就行。
结果也没让赵书成失望，两本初品法诀，每个月五块灵石的例奉，幻音宗开窍大典之后便随着内门法衣一起发给了他，也让赵书成一直吊着的心暗暗放了下来。
在内门中被冷落了两天之后，赵书成很快找到了适合他的地方。依赵书成的资质，根本没有能力同时修炼两本法诀，所以便想拿出一本来换点可用的东西。而对于众多外门弟子，刚进宗门修炼的法诀大都不入品，甚至有很多弟子要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才攒够灵石换得一本最低等的法诀。
本来内门弟子身份就足够他们嫉妒羡慕了，再加上一本初品法诀的诱惑，众多幻音宗外门弟子便纷纷集聚在赵书成身边，虽然怀着各样的心思，但表面对赵书CD是奉承不已，直让赵书成心花怒放。
在众多外门弟子簇拥中，赵书成的心思也是各种转动，一会儿想着这人态度谦卑，办事活络，可用来以后为他做事；一会儿又见一名女弟子肤白貌美，模样水灵，不知道身子尝起来又是何种滋味？
“赵书成！”
想得正美时，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名字，正想为什么听起来如此熟悉时，抬眼一看，却见是宗秀，顿时心内一惊，冷汗不知觉地冒了出来。
赵书成嘴角哆哆嗦嗦，话都说不清楚了：“宗……宗秀。”
因为识海鬼城一番经历，宗秀对幻音宗内门弟子的身份已没有像以前那般看重。但一见到赵书成如今被一干外门弟子如众星拱月般拥护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再一想自己那几日的凄惨光景，宗秀心底怎么也不会无动于衷。
宗秀走到赵书成身边，抓住他的胸口，用力一扯，便把赵书成拉了过来，宗秀脸色阴沉，冷声道：“赵书成，现在是否很得意？”
赵书成脸现惊慌，说话语无伦次：“我……我……你……你……”
宗秀正要再说话时，那跟着赵书成的几名幻音宗弟子却连忙围了上来，一人将赵书成拉回来挡在身后，另外几人摩拳擦掌，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样子。
还有几人在边上叫嚣道：“真是不知死活，什么时候驭灵宗的外门弟子也敢对本门内门弟子动手了？”
忽然听见一个的声音讽刺道：“才多久没见，当初进山队伍中最不起眼的废物竟然给你们幻音宗弟子当宝了，你们幻音宗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这变废为宝的本事我们驭灵宗只能甘拜下风！”
妙姬本来对宗秀所说的得罪内门弟子还很是担心，可一见是幻音宗门下的，又加上之前见过，对赵书成的印象除了懦弱无能外实在想不起别的，也就一时宽了心。又见幻音宗虽然人多，但多是刚开窍的新弟子，妙姬更不放在眼里，要不是龙江集镇不能打斗，妙姬很想让他们长点记性。
落霞五宗里面，虽然幻音宗排在最后，驭灵宗排其前面，但两宗的实力相差并不算大。或许是因为弱者心态，两宗弟子往往不敢与上三宗之人相争，两宗之间倒是经常斗个不亦乐乎。
因为开山宴席的缘故，跃仙居里满是刚进山的弟子，宗秀几人发生争执的地方又离酒楼正门不远，很快就围满了好事的人。
“姐姐，有热闹可瞧，我们去看看。”
宗秀阴着脸，望着在他前面叫嚣的幻音宗弟子，却有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虽然四周嘈杂，而那人说得也不算大声，可不知为什么，宗秀就是听见了，并且是如此的清晰！
宗秀转眼望去，视线越过四周围着的人群，落在了人群外围的一个女子身上，不变得是那略有些圆润却更显俏丽的脸庞，变得是身上穿起了五行宗的外门弟子服。
宗秀心底一声嘲笑，今天果真是团聚的好日子，刚见赵书成，又见赵灵萱！
赵灵萱看见是宗秀，心里喊了一声糟，她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宗秀，本能的就想先走再说。
不过跟赵灵萱一起的赵婉儿却拉住了她，然后挥手喊道：“阿秀！”
至此，赵灵萱也不好装作没看见，讪讪地打了声招呼：“你在这儿啊。”
赵婉儿拉着赵灵萱挤进了人群，走到宗秀边上，表情说不出的关切：“阿秀，你这几天到哪儿去了？我叫你们等我，开山收徒时我便给你们送灵石来。结果可好，一个说卖了件进山前得来的法器，正好够了，另一个干脆不见了身影，让我一通好找！”
不用想，宗秀也知道赵灵萱根本不会把实情跟赵婉儿说，换做以前，宗秀一定会当场揭穿赵灵萱的谎言，然后对着赵婉儿不停诉苦。
可望着赵婉儿清秀的脸庞，不知为何，宗秀忽然对从小以来习惯了的所为感到厌倦，他只是笑了笑道：“这也不是很好，正好给你省了灵石。”
赵婉儿也看见了宗秀身上穿着的驭灵宗服饰，讶然道：“你也缴纳了进山费？”
宗秀斜瞥了一眼赵灵萱，赵灵萱低着头，或许是心内忐忑，双手不停搓弄着她的衣角，宗秀若有所指的说道：“很巧的是，进山时我也捡到一件法器，卖了刚好入驭灵宗的门，也就不想去麻烦你了。”
赵婉儿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说道：“又怎么会麻烦我呢？你啊，进了驭灵宗，我们便不能时常见面了。”
宗秀指了指妙姬，道：“我认识了个朋友在驭灵宗，也能照顾我。”
赵婉儿不认识妙姬，见宗秀这样说，连忙转向妙姬说着感谢，赵灵萱却瞪大了双眼，妙姬对她眨了眨眼，赵灵萱却把头移开了，到了最后也没把实情向赵婉儿说明。
赵婉儿又转回对宗秀说道：“阿秀，我们进去吧，进山宴席快开始了，我父亲母亲也在里面等了。”
去见赵明德？碧娘？再与赵书成、赵灵萱坐在一起隐藏自己心里的情绪，说着一些不痛不痒的违心话？
宗秀看看在边上准备悄悄开溜的赵书成，又看看神色尴尬的赵灵萱，再看着赵婉儿那关切的神情，四周围观的人群见没热闹可瞧已经陆续散去，而跃仙居那偌大的牌匾在清晨初升的阳光中熠熠生辉。
宗秀觉得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也不想再做回从前那个他了。他没有踏入酒楼的必要，大家本就不是走同一条路，又何必浪费时间，惺惺作态？
第三十二章 做戏（）
宗秀已经决定到此为止，他自小就是吃族里各房的饭长大，没有父母可以道别。进山宴席本意就是与世俗相别，在宗秀心中，他们已经与他相道别过了，就在几日前，用最残忍的方式。
宗秀将心底的情绪压下，对赵婉儿说道：“不了，我有事，就不进去了。”
赵婉儿见宗秀到了酒楼前却不进去，赵书成偷了宗秀的引仙令她是知道的，还以为宗秀是在为这事耿耿于怀。
可赵书成是正出，自小看不起庶出的赵婉儿和赵灵萱，此时更是成了内门弟子，正是风光时候，以她对赵书成的了解，要赵书成悔过简直不可能。
赵婉儿心知宗秀心里不好过，她却没有弥补的方法，只能一个劲地道歉：“阿秀，真是对不起，虽然说于事无补，但不管是十年、二十年，我都会想办法尽力补偿的。”
赵婉儿也知凭她的本事，赚取的灵石根本无法弥补一个内门弟子身份的缺失。依照她如今的情况，就算不耗费在修炼上，她每月能攒下的恐怕还比不上内门弟子每月发放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两者之间的差额只会越来越大。
宗秀见赵婉儿满脸焦急，把所有的责任都往她自己身上揽，不知为何，心里忽然觉得堵得慌。
宗秀很想告诉赵婉儿，她根本就不适合这里！
赵婉儿在这修行三年，却依旧与这里格格不入。虽然怨恨，可宗秀也承认，在这个残酷的修行界，赵书成跟赵灵萱才是这里该有的模样。
但是宗秀终究没有这么说，只是说道：“婉儿姐，不要多想，我真有事，下次有空再去找你吧。”
赵婉儿见宗秀有妙姬带着，或许真的有事，也就不再勉强。接着又像是想起什么，露出一丝笑容，促狭道：“可不是找我，你啊，最应该多找找灵萱。”
赵婉儿这话，让宗秀又回想起进山时提过的两家联姻，虽然并没有隔多久，宗秀总有恍如隔世之感。
宗秀没有接话，脸上却显得僵硬，他对赵婉儿说了声：“那我走了。”然后便转身离去。
宗秀并未走出多远，赵灵萱却追了上来，她靠近宗秀，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是特意摆脸色给我看的，不就是拿了你几块灵石？用得着记恨到现在吗？”
赵灵萱脸上气鼓鼓的，手里却拿出一个香囊，塞到宗秀手里，说道：“收着，可别让姐姐看出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对。”
宗秀手捏着香囊，嘴角也慢慢抿开一丝笑意，他突然将赵灵萱抱住，不等赵灵萱挣脱，嘴便贴上她的耳侧，轻声说道：“你以前有句话说得很对，我这人，又小气，又记仇。”
宗秀放开了赵灵萱，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眼神中却满是冷漠。
在赵灵萱心中，她只是拿了宗秀几块灵石而已。可赵灵萱又怎知对于宗秀来说，在他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在他已经隐隐将赵灵萱当做人生另一半的时候，赵灵萱不仅没有抚慰他被赵书成造成的伤痛，反而又将伤口狠狠撕开的绝望感受？赵灵萱又怎知道为了想让她说个明白，差点让五行宗外院掌院震得神魂俱灭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