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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兴趣！”
妙姬说道：“我可没让你有兴趣，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仆了。”妙姬还是戏谑的语气，口吻到后面却是冷了下来。
宗秀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觉得我会答应？”
“为什么不答应？只要你能证明你的价值，我可以带你进开窍大典，以后还会寻宗门功法给你修炼，虽然跟我签订主仆魂誓，但修炼的条件绝对比那些刚进山门的外门弟子要好！”
“我自在惯了，可没想要多个主子。况且，我的青铜傀儡也已经卖了，怕是没有价值提供给你了。”
妙姬又变回轻松的腔调：“怎么，弟弟对自己这么没自信？要不是我原先见过青铜傀儡的样子，怕也要被你给骗了。有用的是你而不是青铜傀儡，买你傀儡的人怕是要亏了。”
宗秀只觉得讽刺，被骗了这么多回后，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夸他有价值，宗秀根本不相信妙姬能看出他识海里的秘密，说道：“你就这么确信自己不会亏？”
妙姬这会儿倒是很坦诚，说道：“中了五行宗外门掌院应旷宏发出的荡魂诀，没有魂飞魄散不说，连变成白痴的迹象都没有，反而还能跟我侃侃而谈，弟弟可别说自己毫无特异之处。”
一听这话，宗秀冷汗忽然冒了出来，不是被人看穿秘密的惊慌，而是无尽的后怕，原来他已经在死门关前走了一遭。
只是因为冲动之下稍显无礼的闯台之举，难道五行宗外门掌院真会要他的性命？这些高高在上的修仙前辈竟漠视生命到如此境地？
虽然在家族中便听过长辈告诫，但直到此刻宗秀才深刻感受到修仙界弱肉强食的残酷与毫无遮掩。
宗秀阴沉着脸，往广场中五行宗的台上望去。
妙姬像是看破宗秀所想，说道：“不要再看了，也不用担心他会惦记你。应旷宏身为高高在上的外门掌院，又怎有空管一个凡人究竟死了没有？况且在他心中，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不需他多瞧一眼。”
宗秀笑出了声：“哈哈，原来无论我是死是活，都不能让他多瞧一眼。”只是笑声中那深深的无力感谁都能听出来。
妙姬暗叹一口气，她的处境又比宗秀好到哪里去？开窍时识海是最低等的下下品，别看她如今已到引气八层，若是没有奇遇，今生基本也凝元无望了。还好，宗秀的出现又让她多了一丝念想，一念至此，妙姬望向宗秀不禁添了几分火热。
宗秀对此没有丝毫察觉，他眼带血丝，声音嘶哑：“你的目的是什么？可别说是为了招个奴仆？”
妙计收起心思，脸上又露出妩媚的笑容，道：“自然不是，你的作用可多了，帮我炼丹啦，给法器附加灵纹啦……”
“等等，你确定我可以做这些？”宗秀一脸不信。
“小弟可真能演，有些人天生神魂比一般人强大，宗门每年都有长老从外面带回几个来，你当我没见识过吗？你好歹是出身修真家族，可别说这些也不知道？”
看着宗秀惊愕的神情，妙姬忽然觉得他好像是真的不知道，也察觉到了宗秀渐渐生成的心思。
“看来你还不是很笨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宗门长老每年出去找人自然不可能带废物回来。这些人不仅在术法领悟、炼丹、灵纹制成之上比常人有天赋，而且有很大希望进入凝元境。他们进入宗门至少会获得一个内门弟子的身份，甚至还有成为亲传弟子的。”
虽然宗秀想极力隐藏，但妙姬却是一语道破：“小弟是否在想，他们既然能进内门，你为什么不可以？”
宗秀心思被揭破，顿觉得不好，假装镇定的说道：“龙江集镇可不能有打斗的吧？”眼神却瞟向宗门招弟子的地方。
妙姬轻笑道：“是不能打斗啊，不过小弟你可知道我跟钓叟老头儿为什么离你这么近么？”
宗秀刚想起身，寒江钓叟却已经靠在宗秀身上，妙姬也贴了过来，轻声道：“弟弟可千万别做傻事，姐姐紧张起来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而且刚刚弟弟发疯一样的模样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们作为你的亲人，打晕你带回去治疗，想必执法修士也不会不近人情的出来反对吧？”
宗秀心思不停转动，脸色却表现出无奈的样子，说道：“好吧，我跟你走，你答应我的条件可要算数。”
妙姬道：“自然。”
宗秀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脖子遭受重击，眼前一黑，顿时昏了过去，昏迷前依稀听见寒江钓叟的声音传来：“嘿，老头子可不是好糊弄的，还是打晕了省事情。”
第二十三章 蚀魂（）
宗秀悠悠醒来，发现他躺在一间石室内。室内布置简单，一张床，一张木桌子，地上铺着木制的地板，似乎有人用心打扫过一般，干净不沾染一丝灰尘。地板上放着两块蒲团，木桌子上则摆着一个小香炉，香炉盖着镂空的盖子，里面透出阵阵熏香。
宗秀不确定这是哪里，刚要起身，却“哎呦”叫出声，寒江钓叟出手颇重，现在脖子处还阵阵作痛。
应该是听到动静，妙姬走了进来，宗秀抬眼望去，却觉得有些不认得她，妙姬不再作妖娆打扮，妆容朴素，一袭青色长裙，也不再赤着雪足，走动间隐约露出一双软布绣花鞋尖。
离得近了，宗秀才看见妙姬青色衣裳上绣着一个小小的仙人驭兽的标志，宗秀开口问道：“这里是驭灵宗？”
妙姬点点头，回道：“这是我在宗门里的洞府，也是你今后的住处了，怎么样，还可以吗？”
或许是回到宗门的关系，宗秀觉得妙姬的语调都正常了不少，起码没有以前姐姐弟弟那种令人恶心的称呼了。
不过这丝毫没影响宗秀对她的感观，出口讽刺道：“那以后我们就算是共处一室了？”
妙姬哼了一声，道：“你想得倒好，你是觉得我的洞府寒酸到只有一间石室？”
“那就好，不然对着你这个恶毒女人，我怕我会吓得睡不着。”
听宗秀这般话语，妙姬脸上不见怒容，却重新浮现出一丝宗秀熟悉的娇媚笑意，语气也回到之前酥软的腔调，开口道：“说的也是，不如我给弟弟你松松筋骨，也好睡的香一点。”
不等宗秀回话，妙姬突然闪身到宗秀跟前，两手凌空在宗秀身上指指点点，宗秀刚要起身还手，身子却像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一般无法动弹！
妙姬脸上挂着不明意味的笑容，整个人挂靠在宗秀身上，手指在宗秀身上轻轻游走，嘴里慵懒地说道：“等下会有点痛，小弟千万要忍住哦！”
还未说完，轻轻拂动的手指忽然一紧，宗秀惨叫出声，妙姬的手指竟然抓住宗秀一块皮肉不住用力，等手放开时，宗秀身上竟然有丝丝血迹渗出。
宗秀嘴里咝咝作响，说道：“你……你……”
“是不是舒服的说不出话来？还有更舒服的呢。”
妙姬脸上依旧带着笑，不过怎么看怎么让人心寒，她手握住宗秀的一根手指，逐渐用力，宗秀直觉得手指要被硬生生折断一般，更是惨叫不已！
妙姬眼中透着一丝残忍，正要让宗秀再加深点记忆，宗秀却突然没了声息。妙姬心内一惊，她费这般功夫就是以后要用得着宗秀，可不能就这样出事。连忙用手一搭脉搏，还好只是昏迷过去。
不过这也太没用了吧？这就痛晕了？
妙姬心内鄙夷，等了一个时辰左右，宗秀才悠悠转醒。不过却不再说话，眼神笔直，怔怔地望着石壁。
宗秀呆呆躺在石床上，最后像是放下了什么一般，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挣扎着爬起身来，转向妙姬，挤出一丝笑容道：“那接下来我该称呼你什么？莫非是主人？”
妙姬见宗秀终于认命，也是暗松一口气，道：“早知道弟弟是识时务的人！我会让你留在驭灵宗内，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阁主，在皇陵许你的雨卫位置依旧给你。”
宗秀又开始陷入沉默，他没太在意妙姬话里的内容，他只是心有不甘。宗秀以前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会以这种方式进入宗门——如果这也算进到了宗门的话。
山门收徒已经结束了吧？其他人又怎么样了？
宗秀心里泛起阵阵酸楚，接着又泛起压抑不住的怨恨。妙姬见宗秀脸色阴晴不定，以为他还在想怎么逃出去，开口道：“忘了跟弟弟说了，在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喂了蚀魂丹，这东西虽然算不上高级货，可要解也没这么简单。不知道药物的配比，纵使有宗门长老出手，也要耗费大量心神，还不一定能保证你神魂无损。”
妙姬继续说道：“况且也不会有宗门长老愿意为你费这个功夫的，弟弟你可千万别把自己想得太特殊了！先天神魂是稀少，不过每年宗门都会进来几个，你服了蚀魂丹，神魂便有了瑕疵，宗门不会把你当宝的。你还是乖乖跟着我，我这有解药，你每月服用一颗，蚀魂丹便不会发作。”
宗秀望着妙姬，认真地问道：“我对阁主是否用处很大？”
妙姬不知宗秀为何会有如此一问，也懒得去否认，说道：“不错。”
“那就好。”
宗秀的笑容变得自然了许多。
“我有句话想对阁主说很久了。”
“是什么？”
宗秀靠近妙姬，贴近她那晶莹剔透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说……你真是个贱人！”
说完，宗秀大笑起身，经历种种事情，让宗秀想开很多，也放下很多，人生一场，又何必处处瞻前顾后，听人摆弄？
生便生了，死便死了！
妙姬脸上精彩之极，她怒极反笑，道：“你疯了不成！”
“你看我像是疯了吗？”此时的宗秀显得平静之极。
“你不怕我杀了你？”
“难道阁主因为我骂了你一句，就置自己的修仙大计于不顾？那算我看错了，高看了阁主的向道之心。”
妙姬冷笑道：“你以为可以要挟我？弟弟你可真有够天真的！有些东西可比死难受多了，刚刚只是活动下筋骨，接下来才是正戏开场，只求你别晕的那么快，要把这正戏看完才好！”
宗秀毫不在意：“抽筋扒皮？凌迟割肉？我倒想见识一下，不过我这人意志不太坚定，光听说话就想晕了，恐怕是要让阁主失望了。”
“还有，我是很想跟阁主合作的，就怕醒来见到缺胳膊少腿，那样的话我怕我会想不开轻生……”
宗秀话还未说完便“噗通”倒地，只留下妙姬在边上目瞪口呆，不过就算她再怎么不相信，可她无论怎么检查，宗秀就是确确实实昏迷无疑！
……
良久，宗秀又从昏迷中醒来，见身体并无异常，心里也是暗松一口气。虽然相信妙姬在弄清楚状况之前十之八九不会动他，可也怕万一妙姬怒极了会不管不顾。
不过还好事情正如宗秀所预想的一般，妙姬并未动他分毫，反而安静地盘坐在一边的蒲团上，见宗秀转醒，眉头微皱，开口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宗秀没有回答，这对他来说这实在太过简单，进入到识海鬼城就行了！要是早一点想到这一层，也不用一开始就受皮肉之苦。
不能用折磨时的痛苦使宗秀求饶，妙姬便没多余方法。尤其是在知道他对妙姬修行之路大有利用价值的情况下，宗秀确定妙姬不舍得就这样杀了他。
妙姬见宗秀不回答，面色更加不善，不过还是忍住没发作，说道：“你要什么？”
宗秀正色道：“放心，我不会痴心妄想到要求你解了我的蚀魂丹。如你所说，我帮你做事，你每月给我解药，不过不同的是，我不是你的奴仆，也无需事事听从于你。你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我的意见你也要考虑进去。”
“说完了？”
“暂时就这么多。”
妙姬忍着怒气，说道：“看不出来，短短时间，你还长进不少。”
“人总不能笨死。”
妙姬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一直微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脸上重新显现出笑意，说道：“看来我只能少一个手下了。”
“你会多一个合作者的。”
见妙姬有所妥协，宗秀也用正式的语气回答，毕竟有好好活着的希望，谁也不希望去找死。
妙姬道：“希望你真的能好好合作。”
妙姬说话间流露出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还特地在“好好合作”几字上加重了音，显然是对宗秀不放心。
宗秀面色丝毫未变，就当没听出来一般。
妙姬边说便起身，然后对宗秀道：“走吧。”
宗秀问道：“去哪？”
“开窍大典。”
第二十四章 思语（）
宗门三年开山收徒一次，但开窍所用的阵法每年都会开启数次，因为总有长老会携带有资质的弟子进入山门。
不过只有这三年一次才能称之为大典，毕竟方圆万里之地，只有落霞五宗才算得上修仙大宗，所以导致每次开山时入门弟子大增，虽大部分都是外门弟子，可也算壮了宗门声势。
驭灵宗的开窍大阵是驭灵宗创派之初便布置而成的，宗派最盛时一度能与落云、连霞二宗鼎足而立，开窍大阵自然随之扩建。不过现在宗门衰落，不仅实力远远落在落云、连霞两宗后头，甚至相比后起之秀五行宗都大有不如，就算现在入门费一降再降，选择驭灵宗的人也不如前三宗多。
人少了，开窍大阵却还没有重新简化过，导致有不少空位。由妙姬带着，找好说话的守阵执事软言相求，甚至不需要灵石便能有入阵开窍的资格。
宗秀问道：“如此也能进入开窍大阵，那些缴了入门费进来的岂不是傻子？”
自从跟宗秀确定了合作者的身份后，妙姬又变得有一些清冷，至少话语里少了矫揉造作的甜腻，直让宗秀觉得这人真是多变。出了洞府，妙姬便开始给宗秀讲解一些宗门的事情，宗秀一直沉默地听着，当妙姬说道不需灵石也能进阵开窍时，宗秀忍不住插嘴道。
妙姬瞥了宗秀一眼：“入门费又不是单单给你开窍的，不是还多了一层外门弟子的身份？”
外门弟子的身份？
对此，宗秀心中只能报以冷笑，法诀要缴纳灵石，丹药要缴纳灵石，别的宗门也就算了，身为驭灵宗的弟子出去还要受歧视，要这层身份又有什么用？
妙姬没有发现宗秀的心内不屑，就算发现了也不会去理会，继续边走边讲解。
驭灵宗宗门有三大主峰：凌阳峰、春碧峰、苦竹峰，三大主峰直入云霄，飘渺不可见顶，是宗派核心所在。掌门大殿、各长老闭关之处、真传弟子修行之所，俱在其上，是宗门传承所在。
三大主峰从山腰开始便环抱相接，到了山脚处，中间空出一块平坦开阔的谷地，里面殿阁林立，阵法密布，便是驭灵宗内门所在。
驭灵宗内门三面被三大主峰所阻，只有一面可以出入，出了谷地，面前便是一片片绵延起伏的山丘，山花遍地，绿树成荫，溪流涓涓。
山壁上有许多进修多年的弟子开凿成的洞府，山坡上则有给刚入门弟子居住的木屋，也有修建得颇具气势的阁院，那是各种执事堂所在。在峰底谷地之外，方圆几十里都是驭灵宗外门范围。
驭灵宗的开窍大阵原本设在内门之地，后来有宗门祖师于外门处另外布下一个大阵，并用一件镇宗法宝为引，将内、外大阵合为一体，内为主，外为辅，蕴阴阳变化于其中，纵使千年时光，灵气依旧生生不息。
开窍大阵开启三日，宗门此次新收入门的弟子已经全部进入大阵之中。妙姬一路上不停给宗秀说明进入开窍大阵所需注意的事情，开辟灵窍本不需要多少时间，快则几个时辰，慢则一两日功夫就成，剩下的就是稳固境界了。
只是宗门给了三日功夫，一是给那些开窍失败之人再次尝试的机会，二是大阵中灵气较为浓郁，对刚开窍之人尤其是外门弟子来说，在里面稳固境界要比回去高效的多，也权作宗门为外门弟子考虑了一番。
开窍大阵阵法笼罩之中，便是一间间分隔开的静室。每个静室互不相通，有各自的通道通往阵法外，每个通道口有一名外门执事值守。
驭灵宗此次开山收入外门弟子八百多人，但大阵内却有三千余个静室，所以说只要说通了值守执事，进阵的位置是绰绰有余。
妙姬在外门多年，自然有相熟的执事。妙姬带宗秀来到一处大阵入口前，一名须发皆白的，身着驭灵宗执事服的老者守在那里。
远远见着那老者，妙姬便开口喊道：“左老！”
那老者见到妙姬，脸上也是浮现温和的笑容，不过语气却有些责备，说道：“原来是妙丫头，你舍得回宗门了？”
那老者名唤左温茂，炼气八层修为，像他这种凝元无望又不肯去世俗中开枝散叶，建立家族的，大都会选择留在宗门做事。虽然修为不高，不过像他成为外门执事已经三十余年，在外门中也可算得上老资历了。
对于老者的责备口吻，妙姬丝毫不以为意，笑道：“有什么不舍得的？世俗虽好，可不是我所追求的。”
左温茂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心不小，前几年听晴雯说你去世俗中了，我还不相信。那时候你应该还不满二十吧？却已修炼到了引气境八层。我还以为外门中又要出一名凝元境高人了，没想到你这丫头跟宗门报备说要出去历练，我一想，出去历练一番也是好的，可晴雯却偷偷跟我说你根本不是历练，而是跑世俗享福去了，把我气得啊……”
“晴雯倒是什么都跟你说，也不怕我修理她！”
妙姬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左晴雯虽比妙姬晚三年进入山门，却是妙姬在宗门中最相处得来的同门。
左温茂哈哈一笑，道：“我可是她亲爷爷，有什么话当然要告诉我了。你去了那么几年，可有落下修行？不然见了面就不好说谁修理谁了。”
妙姬眉毛一挑：“哦，是吗？我记得我离开时晴雯才刚到引气境六层，这次回宗门也没见着她，不知她修行到了哪一步了？”
左温茂面露得色，说道：“她这几天正好闭关，在冲击引气境九层。”
妙姬眼睛一亮，讶然道：“这么快，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