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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君一生 作者:谦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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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猫舌头,灵得很,我妈昨晚又说了不会做蛋糕,他肯定是记住了。
  我懒得和他解释,看他没有要吃的意思,自己一边吃一边往客厅走。
  他一把揪住了我肩膀,语气很冲,冷笑着说:“你未婚妻做的很合你口味吧!”
  要照我以前的做法,一定是回他一句“自然合我口味,不然我也不会想和她结婚”,然后他在放几句狠话,我再回他几句,然后他砸几件东西,又开始拿别人来威胁我……
  但是我打定了主意要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所以忍气吞声地给他解释:“她和我之间,只是朋友……”
  “朋友也可以结婚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他气焰嚣张地逼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是那根弦断掉了,脑子里说着要冷静,嘴上却还是脱口而出一句:
  “这么说你和李貅他妈是真爱了!”

  29、第 29 章

  三月十六;是我爸六十大寿的酒席。
  是当地的风俗;人一过了六十;做寿办酒席都是在生日的第二天;这风俗有个很不好听的说法;叫“骗阎王”;说是阎王勾人魂魄都是按整数来,老人只要躲过了整生日的那一天;这一年就能平安无忧;身体康健。
  我把这个风俗解释给李祝融听的时候,他皱着眉头;很是不以为然;就差在脸上写上”封建迷信是糟粕“几个大字了。
  但是;不屑归不屑,他却没有表示异议,从礼金到酒席数,他不置一言,直到三月十六早上,我妈拿了两套像订婚一样的正装,让我和沈宛宜换上。李祝融的脸色才“刷”地一下,沉了下来。
  我和沈宛宜都被我妈这一手吓了一跳,沈宛宜下意识地往旁边移了一步,想要撇清和我之间的关系。
  李祝融的脸色很难看。
  我握了握他的手表示安抚,伸手抓住了我妈的手臂,带着她进了我爸的书房,顺便关上了门。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皱着眉急着撇清:“我和沈宛宜已经取消婚约了,你还弄这么干什么?”
  我妈一点也没把我的话听进去,自顾自地择那西装外套上的绒毛:“你们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我不管。我只知道今天是你爸生日,你要是当着别人面和那个男人出双入对,我和你爸两张老脸还要不要?你真想要把你爸气出个好歹来?”
  我被她骂得哑口无言,想着这些年对二老的亏欠,我实在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忤逆她。
  于是,只能去劝李祝融。
  …
  李祝融很好找,他的字典里没有逃避两个字,所以再气也不会摔门就走。
  他就站在阳台上,背对着我们,他在吸烟。
  他身上穿着袁海昨天紧赶着送过来的藏蓝色西装,我忽然想起回来的那天,我把他往天台上带,他以为我家快到了,站在楼道里,弯着眼睛朝我笑,让我帮他整理一下头发。
  他和我一起站在我家门口敲门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绷紧的,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紧张的样子……
  我不敢再想,快走几步,站到了他旁边。
  他吸的是Lucky strike,貌不惊人的细长白色香烟到了他的手里,完全陪衬得起那昂贵的价格。
  “给我一根烟。”我对他说。
  我一直不喜欢他吸的烟,太呛人,呛得嗓子疼。但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吸这种烟,用他的话说,烟本来就是用来缓解疲劳的,自然是越浓烈越好。
  我们两个人都不是傻子,他更是勾心斗角的商场上走出来的人精,有些事,我不说,他也不说,但是我们心里都清楚,我已经做出选择了。
  我站在阳台往下看,凌晨的天还没有彻底亮起来。楼下的树荫下停着他的车,袁海在里面等我们,李祝融早两天就在华越楼订了位置,袁海今天从早上六点开始就在这里等,准备接我们去华越楼。
  一根烟吸完,我觉得像吞了黄连,从喉咙里泛起苦来。
  我们走的路,从来不是什么康庄大道,他人的目光,父母的脸面,蜚语流言,其实也不过是四个简单的字:人言可畏。
  我不想劝他,我也劝不了。他这种人,什么事都有自己的想法,从来不因为别人的意见而改变自己的立场。我知道,我只要站在这里,皱着眉头,吸一支烟,哪怕是一言不发,他也明白我在为难什么
  这件事我理亏,我不能和他讲道理,我只能动之以情,让他看到我的为难。林佑栖说过,他不会让事情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相信他会退让。
  背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我妈在客厅,刻意收拾东西弄出声响,我知道她是在催促我:客人很快就要上门了,不能让那些好事的亲戚看到我家有个”多余的“男人在这里,他们一定能猜出来。
  我握住了他的手,他在阳台上站了太久,手指都是冰凉的。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晦涩低沉。
  ”小哲,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老师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他把手从我手里抽了出去,淡淡说道:”是我对不起你。“
  我知道,他还在介意昨天晚上那句话。
  我没办法告诉他,那句话并不是我本意。
  我知道,他是李祝融,他必须有一个儿子,要是他绝了后,他那个爷爷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弄死我。
  但那句话已经说出口,没有收回的余地。
  别人都说我脾气好,都说我性格温良,不和人争长短。其实,不争,是因为不在乎。我许煦这辈子仅有的愤怒和狠绝,都用在了李祝融身上。
  我看着他从客厅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他说:“我去楼下了。”
  我宁愿他对着我大吼大叫,质问我为什么他做得到的事我做不到,我宁愿他再恶狠狠地威胁我几句。
  他这样子让我心酸,他好得简直不像李祝融。
  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牵着我的手站在李家大宅里的少年,他曾经那样仰着脖颈,告诉所有人:“这是许煦,我喜欢他。”
  这是我欠他的一句话。
  …
  也许是我的脸色太难看,我妈没有再坚持让我和沈宛宜换上那套正装。老太太垂着头坐在沙发上,默默把那两套衣服收起来的样子让我很心酸。
  我知道,那是她去年给我和沈宛宜买的结婚用的衣服。
  可惜她永远看不到我们穿上那衣服的样子了。
  我想我做人大概很失败,把好好一个生日弄得这样意兴阑珊,两边人都不开心。
  九点左右,家里陆陆续续来了客人,我忙着端茶递水,和人叙旧,闲下来的时候,我总是不自觉地看阳台,我知道,他的车还在下面。他也许,也还在下面。
  他现在在想着什么呢?
  十一点左右,袁海打电话上来,问有多少客人,什么时候走。
  特地来家里贺寿的亲戚不多,大部分都是直接去华越楼了,两辆车就送过去了,沈宛宜开过来一辆,袁海也开着一辆加长的林肯。亲戚以为是我租来的,还笑着和我开玩笑,说:“许煦现在当大教授了,有钱了……”
  袁海站在车外面,有礼有节地为每一个人开车门,他其实是李祝融的副手,二把手一样的人物,就算是夏知非来跟李祝融谈生意,也不用他亲自来开车门。
  我绕到副驾驶座,准备坐进去。手还没碰到把手,窗玻璃就降了下来。
  先是漆黑头发,然后是漂亮的额头,带着寒意的丹凤眼,高鼻梁,紧抿着的薄唇。
  李祝融坐在副驾驶座上,安静地看着我。
  四目相对,我赶紧移开了目光,走到后座坐了下来。
  整个车程里,那些亲戚在说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我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他刚刚那个眼神。此刻他就坐在我前面,一言不发,像一樽沉默的雕塑。
  沉默,有时候比谴责更让人不安。
  “煦煦,在想什么……”我妈推了我一把,不悦地说:“又走神了,舅爷在问你话呢……”
  “哦。”我整理起礼貌的笑容,对那面貌和我妈有几分相似的二舅爷问道:“舅舅问什么?”
  “我说!你和沈小姐什么时候结婚!你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因为年纪的缘故,舅爷的耳朵已经听不清楚了,所以他就以为自己说话的声音很小,拼命扯着嗓子说话,震耳欲聋。连车外的人都听得到。
  我不敢去看后视镜里李祝融的表情!
  我很想对这群表面亲亲热热背后传起闲话来毫不嘴软的亲戚大叫一声“闭嘴!”然后咆哮着告诉他们,我他妈的这辈子都不准备和女人结婚,有个屁的孙子可抱!我许煦这辈子唯一爱的,就是前座上那个叫李祝融的男人!你们尽管传!尽管骂!我这辈子就是个恶心的让人戳脊梁骨的同性恋!那又怎样!你们再怎么指指点点,唧唧喳喳,我都不会少一块肉!流言再多,我也不会死!
  但是我不能。
  我不会死,我爸妈会。人活到他们这个岁数,利益都看得淡了,只想有个好名声。我给不了他们一个孙子,至少得给他们一个体面。
  我活着一天,我就必须顾忌父母的脸面,顾忌父母的感受。
  我是个无可救药的懦夫。
  …
  到了华越楼,亲戚们依次下车,我是最后一个,看着那辆车开走。
  沈宛宜让门童去泊车,自己穿着一身玫瑰灰的套裙走了下来。在我旁边站定,用手遮着眉头,朝那辆车开走的方向看了一会,笑道:“不是吧,他竟然乖乖走了?你施了什么法术”
  我没心情和她开玩笑,转身自顾自往里面走。
  她追在我后面笑:“这家伙也没我想的那么坏嘛。”
  …
  吃饭的时候,有个亲戚笑着问我:“刚才车上坐的那个人是谁?长得像个外国人,脸色挺怕人的。”
  沈宛宜笑着打趣:“这得问许煦了,说不定许煦没给车费,人家不高兴呢……”
  于是席上齐笑,宾主尽欢。

  30、第 30 章

  我没想到会在华越遇到罗秦。
  他虽然不像李祝融郑野狐这种同辈人一样出色;但也是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怎么也不该离开北京;远远地跑到C城来。
  宴席半途;我被跟结婚有关的话题逼得坐不住;说声去厕所;带了烟准备到吸烟区去吸。在走廊上和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人擦肩而过,被他一把揪住。
  “是你?”我惊讶地看着罗秦:“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比上次见面似乎又瘦了不少;两颊都凹下来;明明穿着质地良好的西装,却凭空显出几分落魄来。
  罗秦没有回答我;而是把我手里的烟抢了过去;指着我出来的包厢;要笑不笑地道:“你爸生日?”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你的生日是二月十七,你爸的生日是三月十五。”他点着了烟,似乎忘了什么一样,用细长苍白手指敲了敲额头,笑道:“你妈的生日我忘了……”
  我被他震住了:“你记这个做什么?”
  他自嘲般笑了笑,琥珀色的细长眼睛眯起来,在香烟的烟雾后面若隐若现。
  我们关系算不上好,十年前,他是个孤僻沉默的少年,十年之后,他也没有对我表示什么善意。这样安静地站在走廊里,气氛很尴尬。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开口问他。
  “没事,看到了打声招呼而已。”罗秦放开了一直抓住我手臂的手,忽然低头看起自己的手掌来。
  我看他没有要再搭理我的意思,试探性地问:“那我先回去了?”
  罗秦没有说话。
  到现在为止,我已经觉得他是一个神经质的人了。
  但是他叫住了我。
  “许煦。”他靠在贴着米色墙纸的墙壁上,手指上夹着一支烟,看着我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只有在这种场合,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猜不到他要说什么。
  他也没有要和盘托出的意思,又低下头去,头发遮住了眼睛。
  “有时间的话,去blumoon查查李祝融背着你都干了些什么吧。〃这是我听到的他最后的话。
  …
  一个六十大寿,熙熙攘攘,从早上一直闹到晚上,吃完饭,袁海又开了车来,负责把一堆人各自送回家,别的城市的就送到火车站。我因为是主人,一直忙到最后,爸妈已经跟着沈宛宜的车回去了。我坐袁海的车回家。
  车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天已经黑了,路上有车河,前面一派红色的灯,旁边一排白色的灯。
  我们被堵在了离家还有四条街的地方。
  我其实并不想和袁海找话说,因为我最近似乎越活越回去了,和人相处,总是状况百出。罗秦那莫名其妙的态度就不说了,袁海也不太待见我。
  但是袁海自己说话了。
  ”你父亲的大寿,只做一天吗?“他忽然看着后视镜问我。
  ”是只做一天。“我有点讶异:”他没和你说?“
  “我只管做事,不问这个。”袁海很严肃地回答我。
  我在心里腹诽:那你没事问这个做什么。
  ”话说回来,怎么会是你来接送客人,你最近应该挺忙的。“我不习惯这气氛,开始没话找话。
  “你是真不知道吗?”他从后视镜里看着我。
  “知道什么?”
  他目光灼灼地直视我:“你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他让我来给你跑腿,不是因为我跑腿跑得好,而是要告诉你你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似乎还要再说下去,但是他的手机响了。
  袁海看也不看就接了起来。
  “是,接到了。我们现在在临海路,就在云中楼对面。好,我和他说。”他简短说完,回过头来,告诉我:“他说自己来接你,你先下车吧。”
  我下了车,在外面站着。外面车堵成一条长河,路上行人都行色匆匆,万家灯火初上,整个城市像一个迟暮的老人一样让人安心。
  在这样的夜色里,我听见有人大声叫我的名字,橘黄路灯下,有个高大身影大步朝我走过来,他仍然穿着白天的那件藏蓝色西装,只是在外面加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我还来不及答应他,就已经迎面撞进一个带着烟味的怀抱里。
  “袁海脑子进水了吗,让你站在风口里等!”他一边拿大衣把我裹起来一边大声骂人:“你傻啊?不知道冷的?”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已经起了大风,大概是要降温了,到处都冷下来,整条路都堵了,我被他裹在大衣里,拖着上了人行道。身上冰冷,风卷着树叶到处乱飞,一片昏暗,若有若无的雨丝落下来,我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往前走,仿佛这世界都是混乱的,只有身处的这个怀抱是真实的。
  被他拖着走了一段路,不知道塞进一辆什么车里,里面似乎开着空调,干燥温暖,我靠在后座宽敞的沙发上,李祝融沉着脸把我外套扒下来,从司机手里接过一条毛巾,重重地替我擦脸。
  我并没有淋到多少雨,倒是他,头发都被打湿了,我替他把额头上的头发拢到一边,他瞪了我一眼,把毛巾扔在我腿上:“自己把鞋脱下来。”
  外面的雨渐渐下大了,车平稳地行驶着,李祝融开始用毛巾擦干自己的头发,他向来是被别人照顾惯了的,没什么耐心,擦了几下,发现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烦躁地把毛巾扔到一边。
  我没办法,把毛巾捡起来,给他擦头发。
  他一言不发,沉着脸躲开我的手。
  我也不管他了,掏出手机来给我沈宛宜打电话。
  “宛宜,我今天晚上有点事……”
  衣领被人拎住,手机也被抢走,丢到地上,他把我按在车门上:“你和我在一起,还要给那女人打电话?”
  “我只是让她帮我告诉我妈,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我无奈地告诉他。
  他“哼”了一声,说:“你有这个觉悟就好。”
  …
  李祝融不喜欢住酒店,哪怕是最高级的。
  他有一句在他那个圈子里广为流传的话,他说:“除非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是用一次就扔,否则,再怎么洗,都不能改变你用的东西被别人用过的事实。”
  夏知非曾经讽刺他,说:“如果你能支付整个总统套房的家具费用,我可以为你开设所有东西全部用过就扔的总统套房,这个套房的名字就叫‘某个睡床也有处女情结的客人专用套房’。”
  当然他们只是说说而已,夏知非的酒店里没有这个服务,所以李祝融在经常出差的几个城市都有房子。
  不过这套房子,我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
  那是在我大三的时候,我寒假回家过年,他竟然跟到了这里,大年三十,他打电话让我去阳台上看,天空上大片大片的烟花,我吓了一跳,问我妈是不是哪个大厦开业。他气得在电话那边大吼:“那是我放给你看的烟花!”
  那时候,他落脚的地方,就是这栋房子。
  李老爷子虽然严厉,却从不卡着他用钱,他那时候刚过十六岁,就能在这座城市买下一栋高楼上的商品房。
  我其实,并不想进这套房子。
  在电梯的时候,我就有点打退堂鼓了,只有两三个人的电梯里,他公然搂着我肩膀,我身上还披着一件显然不是我自己的大衣,电梯里几个女白领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等到他打发了保镖,拖着我的手,站在门口开门的时候,我心里的不安已经累积到了极致。
  “你不喜欢呆在我家?”我迟疑着问他。
  “我讨厌那个女人。”他头也不抬地开门。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斟酌着语气:“今天是我爸生日……”
  “你还要说几次!”他一拳砸在门上:“今天是你爸生日!所以你要和那女人扮恩爱!今天是你爸生日!所以我就该消失!今天是你爸生日,所以现在我和你单独呆一会都不行了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无言以对。
  我总不能说,我现在怀疑你在借题发挥,我总不能说,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像是真正在生气,倒像是在筹谋什么不好的事。
  人分很多种,有的人就是可以飞扬跋扈,明着玩心计,一点也不心虚。有的人却怎么也撕不下脸来。我就是后者。
  算了。
  反正从十年前,我就一直败在他耍赖的绝招上。
  在这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刻,忽然想起了罗秦和我说过的话。
  但我不准备去blumoon看个究竟。
  有一个陈柯已经够了,再轻信别人,我没那么多命可以送。

  31、第 31 章

  我就是那种记忆力太好的人。
  每次去以前呆过很长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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