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胰鲜叮页隼春染啤
当时很晚了,晚上我又不太想再出去,所以在电话里我就婉言谢绝了他的邀请。
听到我的拒绝之后,他的口气很有些遗憾,也很有些企盼。于是,我就随口给他说了一句,明天晚上,如果我有时间的话就给他打电话,由我做东来请他的朋友。
我和红杰很熟,这也只是当时为了不出去而随口说的一句客套话,没有想到红杰当真了,而且非常的当真。
当真不是因为他不了解我,想不到那只是一句客套话而已。而是因为他实在是有着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我商谈。
第二天下午,我的手机没有电,而自己又一直在打牌,没有注意到。等快七点钟的时候,发现没电,我要元伯回家帮我换了电板,再开机之后,吓了我一跳。
我的电话里有七八条短信和十来个未接来电信息,除了一条是地儿的之外,其他全是红杰打过来的。
我首先给地儿回了个电话,结果地儿告诉我他打那个电话是因为红杰一脸很着急的样子来场子里找了我两三次,所以想告诉我一声。
挂了电话,我立马就下了牌桌,因为我知道我打不了牌了,就凭红杰的这么多条短信和来电,我就一定打不了牌了。
我拿着手机给红杰打了过去,刚一接通,我就听到了一个参杂着欣喜,激动和轻松愉快的声音,高声叫嚷了起来:
“钦哥,我找你会找死啦,你跑到哪里去了啊?”
我刚想答话,嘴才张开,话筒里又传来了一阵机关枪一样急促的说话声打断了我:
“莫说那么多了,莫说那么多了,我在大三元酒店,三号包厢,你快来,快来,等你啊!”
一百二十八
一百二十八
我赶到大三元的包厢时,红杰和他的两个手下,剪毛、阿黎已经坐在了里面。
在他们身边的几张位置上还坐着了三个陌生人,两个男人和一个无论打扮,长相都极为漂亮的年青女人。
红杰一看到我,马上非常高兴的站了起来,大笑着边向着我走过来,拉着我坐下,边大声的给那三个人介绍:
“蛤蟆,小易,这个就是我给你们说的钦哥了,九镇现在最屌的大哥,也是我红杰最铁的好兄弟。哈哈哈哈,来来来,钦哥,坐坐坐。”
坐下之后,红杰也给我介绍了那三个人。
年长一点,三十岁上下的那个男人叫做蛤蟆,也是九镇人,是红杰泉村的同乡;而旁边那个一身西服,却还是挡不住扑面而来的那股流子气的男人叫做小易,是广东人,也是蛤蟆的朋友;旁边那个美女则是蛤蟆的女朋友。
我很客气的对着他们笑了笑,并且一个人发了一支烟,小易和那个女孩都接了下来,蛤蟆却是一脸高傲的表情,对着我摆了下手,用一种明明带着很浓的九镇口音却又偏要故意参杂点广东味而显得不洋不土,别扭之极的普通话对我说:
“对 住!我不抽介个,我抽雪茄!”
边说边从口袋拿出了一根细长的小雪茄,点了起来。
我有些意外的盯着他望了望,又看了看红杰,最后微微一笑,把烟收了回来,自己叼在了嘴里。
红杰很有些尴尬的打着哈哈说:
“哈哈,雪茄好,雪茄好啊。你看,香港电影里的黑社会大哥都抽雪茄,不伤身体。哈哈,来来来,大家都是兄弟,就莫客气了,开吃开吃。”
几杯酒一下肚,气氛开始热烈了起来,小易很健谈,那个漂亮的女人更健谈,而且说起话来,细细软软,恰到好处,又十分的得体,听了让人觉得非常舒服,再加上红杰一直在一边不断的哄抬着气氛。所以,总的说来,兴致还是不错的。
唯一让我感到不舒服的,就是那个蛤蟆,他也是一个流子,不过不是九镇出身的流子。
他是出去之后,在广东才开始打流,而且据红杰说是跟了一个香港水房帮的大哥,现在又跟在中山的一个老板身边做事。
这个人,大哥的气度和老板的交际都没有学会,偏偏只学会了一点——装腔作势。
故作斯文高深的样子,一派香港来的过江猛龙的派头中却又挡不住身上透出的那一股九镇土气。
我出于礼貌和看在是红杰朋友的面子上多次给他敬酒,一概都是装逼不喝。每次都是红杰或者小易,或者那个美女看不下去,出来圆场,才象征性的喝上那么一点,边喝还边说:
“阿杰啊,我细看在你滴面子上才喝介杯酒的,喝酒不好啊,年轻银,香身体哦!”
那一口九镇广东普通话,听的我极为刺耳,但凡时光倒转一年,如果让我遇见像他这样在我面前装逼的,他早就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还哪有机会放这些不洋不土的怪屁。
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一年前的我,一年前的时光,已经足可以改变好多事,好多人!
现在的我起码可以想到,红杰这两天这么急着找我一定是有事,既然是你找我有事,而不是我找你有事。
我又何必着急呢?
所以,我没有在意蛤蟆的行为,只是不再给他敬酒,而是视他为无物的继续和其他几人谈笑风生。
喝了一半之后,稍有醉意的红杰亲热的搂着我的肩,点上了一根烟塞到我嘴里:
“钦哥,我们两兄弟不打不相识,放篙子的事,你钦哥抬了我红杰一把,我一直记在心里的。今天,我找你,一是给你介绍我的这三个好兄弟;二是和你商量一件事,一件发财的事!”
听到这句话,我有些意外的偏头看向了红杰,红杰看着我有些得意的一笑。
在转头看向红杰的时候,我发现除了我之外,对面的小易和那个女孩脸上也一反开始的嬉笑戏谑,露出了留意聆听的神色。
红杰对着对面的蛤蟆一指:
“钦哥,我给你说,我红杰没有别的,就是有几个靠得住朋友,你钦哥是一个,蛤蟆是一个,这条发财的路就是蛤蟆哥指点我的!”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蛤蟆怪腔怪调的普通话再次响起,打断了红杰的说话:
“阿杰,我给你说,我介个细情,不细每个人都做的好的,这位阿钦,年纪介么小,嘴上没毛,办细不牢啊!还是算了,喝点酒,我就要回去睡觉咯。”
这句话听得我心头顿时一阵不舒服,终于有点忍不住了,拉下脸,扭过头直直的看着了对面老气横秋的蛤蟆。
一百二十九
一百二十九
我双眼一眨不眨死死的望着蛤蟆,在我的对视之下,蛤蟆开始还是那副高不可攀,若无其事的样子与我对视。
但是在后来,红杰,小易,蛤蟆的女朋友等几个人都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脸上出现了讪讪之情,想要缓和一下的时候,蛤蟆也终于扛不住与我的对视,装着夹菜,低下了头去。
他的这个动作,让我知道了,我对面这个貌似高深,不可一世的男人其实并没有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屌,而且他甚至都不是一个很有种的流子。因为我敢肯定,有种的比如刀疤成,缺牙齿他们就一定不会在这样的对视下低头。
我慢慢的露出了一丝笑意,轻轻用了拍拍了红杰放在桌上的手背,示意想要说话的他闭上了嘴,才继续望着蛤蟆说道:
“哈哈,蛤蟆哥看不起我们这些乡巴佬啊。呵呵,不要紧,蛤蟆哥,这条路是你指点出来的,你不想告诉我没得关系。大家坐在一起,你蛤蟆哥当我是个朋友,喝杯酒就可以哒。
只是你说我胡钦搞事不可靠呢,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点。我胡钦年纪是不大,还是有些口碑在外面的。我今天可以当你面说句狂话,你要搞的这个事,只要是和打流有关系,在九镇这个地方,我办不了,你也就不用找别个了。晓得不?”
我的这句话一出口,明显蛤蟆,小易他们三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变了一下。一旁的红杰趁我说完,也赶紧笑嘻嘻的说:
“蛤蟆,老子和你一路长大的,你未必还不相信我啊,我说了可以办的事的人,你还不相信?你就真莫看钦哥年纪小,你是出去久了,不晓得屋里面的行情。钦哥说的一点没有错,你如果要搞这件事,在九镇你不找他?找哪个,你都没有一碗饱饭吃!你信不信?”
红杰说完之后,蛤蟆还是有些讪讪然的不知道怎么搭腔,我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给他杯子里倒了一杯酒,一只手按着他的肩,一只手举着杯子说:
“蛤蟆哥,你是大地方来的,见过大世面。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我胡钦和红杰一样,喜欢交朋友。有财大家一起发,没得财,大家一起玩的开心就可以哒。来,今天就不说那么多,我敬你,先干为敬!”
我一口喝完,一只手继续按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把手上的杯子翻了过来,杯口朝下,笑嘻嘻的看着他。
自从吃饭以来,蛤蟆第一次一口喝完了他杯子里面的酒:
“哈哈哈,钦哥,母好意细啦。我蛤蟆就细这么一个银,不会说话的啦。红杰的兄弟就细我的兄弟,我当然信得过的。只系钦哥年纪轻轻,就细大哥了,实在是意想不到啊,前途无量!哈哈哈。
我前面的话,钦哥你也莫要生气,出来混都细求财,不细求气滴。要是钦哥你真有把握能够做好介件事,我保证今后,我们都细财源滚滚,一本万利滴。”
蛤蟆的那口不土不洋的怪话还是听得我很刺耳,但是毕竟气氛在这里才真正的融洽了起来,在场所有的人都笑了。
我也笑了,很开心的笑了。
不是因为蛤蟆对我的尊重,而是因为我知道,红杰这么急着找我,所说的这条财路,无论真假,现在我都可以一知究竟了。
发财的事,流子是一向都很有兴趣的,我也不例外。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中,从红杰和蛤蟆两个人的口中,说出了这条发财的路。
一条让当时的我听了之后心花怒放,激动不已的路!
一百三十
一百三十
这条路就是我前面所说的买码。
什么是买码?
买码是内地的叫法,也是市井之间的叫法,它的真正名称是六合彩。
六合彩是香港唯一的合法彩票,是少数获得政府准许合法进行的赌博之一。
为加強打击民间的字花赌博,并防止赌博资金流向黑社會等非法集团,香港政府从一九七五年起开售乐透式彩票,取代原先的马票。负责开彩的是法定机构香港奖券管理局,由香港赛馬会以「香港马会奖券有限公司」的名义代理接受投注。
投注彩池除用作派彩外,余额拨交社会福利署奖券基金用作慈善用途。最初的彩票是十四选六,每周抛球开彩。为迎合大众「以小博大」的心理,一九七六年大幅增加中彩难度及派彩,改变开彩方法為三十六选六(及一個特別号码),正式名为「六合彩」,并将开彩次数增加为每星期两次(最近更增加至每星期三次)。之后为维持派彩数額及增加中奖难度,曾多次增加选择数目。正如其他赌博模式一样,六合彩的中彩回保必定远低于其成本。
从上面看来,这不算是件好事,但是也不错,起码让爱赌的人们过了赌瘾,而所产生的大量资金又还被控制在了政府的手中,甚至还推动了慈善事业的发展。
但是,请大家记住,虽然买码就是六合彩,六合彩却绝对不是买码!
我记得有句话叫做“矫枉过正”。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有欲望的,最低级的欲望是吃饱肚子,吃饱了之后呢?那就得要找点事干了。
有些人喜欢帮助人,所以他去做慈善;有些人喜欢做爱,所以他去淫乱;有些人喜欢学知识,所以他去读书;有些人喜欢刺激,所以他去赌博。
这些都是人的欲望,是改变不了的,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的改不了,无论是亲友规劝还是政府的强制,都改变不了。
你强行要他改变,得到的只是一个畸形的结果。
就像遍地开花,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发廊一样的畸形,越不许嫖娼,卖淫的越多。
政府管的太严,所以像香港这样规范的六合彩不能存在,但是人们总要赌啊,看着香港人民玩的那么开心,他们也心痒痒啊。
怎么办?
好办!
因为本来孕育的温床已经在了,需要的只是一点点的改动而已。
我个人认为,中华民族有两个最大的特点,两个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是让我们这个民族繁衍至今的特点。
包容同化性和擅改能力!
无论是五胡乱华,还是蒙古铁骑,还是满族入关,还是西方思想的涌入。都无一例外的体现了这两点。
什么外来的东西一旦进入了,最终都会变成具有地方特色和特殊国情的,属于我们自己的,能够在这片土地上活下去的东西。
思想是这样,制度是这样,区区六合彩也不能例外。
政府禁止六合彩,禁止赌博,但是我们流子不禁止,流子没有这么多的规矩和想法,只知道怎么赚钱怎么做,你政府不做,我们来做。
所以,买码出现了,只不过幕后庄家却由政府变成了各个地方的大大小小的流子大哥。
所以,蛤蟆找我商量的就是地下黑庄!
一百三十一(3。08)
一百三十一
所谓地下黑庄,具体起来有很多的操作方法,根据各个地方的不同,和具体坐庄人习惯的不同,又有了更多的差异。
那天蛤蟆就教给了我一个具体合作的操作方法,也是在众多买码庄家之中最常用的一种操作方法。
他是最大的庄家,出资金,负责开码之后的通吃通赔;而我和红杰是帮他具体操作的大哥,按照商定的比例分红。
然后在我和红杰的下面是我们各自的得力小弟,他们负责具体接收大额的现金下注和大量电话下注的码单,然后上报我们,同时领取我们给他们开的工钱和少量的分红。
得力小弟的下面是他们手下的马仔,这些马仔负责和赌徒之间的直接联系以及小额的电话下注。他们并没有分红,只能领取上级大哥所给予的工资。
在整个流程之中,每到香港开码的那天,一般的赌徒就会提前打电话给下级马仔下注,等开码完毕之后的第二天,马仔们就会负责上门找没有买中的赌徒收取先天下注所应缴纳的金额,所以,收债,扯皮的事情通常都是他们出马。
而得力小弟在开码的那天是不会和赌徒电话联系的,他们会在附近的市县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比如朋友家,或者宾馆之类。
如果你想要下很大数目的注码,是不接受电话投注的,你必须先给马仔电话,然后你把现金给他们,他们会送到得力小弟所在的那个地方。等开码出来之后,如果你没有买中(奇*书*网^。^整*理*提*供),他们会把钱送到庄家和大哥手上;如果你买中了,他们就会把应当赔的钱给下级马仔,然后你再去马仔手上领取。
所以,在整个过程之中,我,红杰,蛤蟆我们三个人和赌徒是没有任何直接的联系。
当时听完蛤蟆的所有介绍,我完全的意识到了我现在面临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机遇。
通过廖光惠和三哥的啤酒机生意,我非常清楚的知道赌博坐庄带来的利润是何其的巨大。
买码其实就是一个完全升级版的啤酒机,只是玩的更大,更凶,更诱人,利润更高,而且还更安全。
虽然六合彩在我们这里还没有完全的流行起来,但是很多从广东,海南,浙江等地回来的朋友们口中,我也已经知道外面是何等的如火如荼了,在我们这里流行起来,我敢肯定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当场就同意了和蛤蟆的合作。
只是我把蛤蟆分给我和红杰的三成利润谈到了四成,其中我占三成,红杰一成。
本来蛤蟆的意思是给我三成,红杰来帮我打工,多少钱我再去负责和他谈。但是,这件事毕竟是红杰指点我,作为回报,我也帮他要到了一成的干股。
最后,蛤蟆给我说,他女朋友是第一次来我们省,明天想要陪他女朋友去附近的几个景点玩玩,大概去两天。三天之后,他回来了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正式开始运作了。
我当场就答应了下来,并且还给他们要去玩的一个地方的朋友打了电话,要那边的人帮我招待一下蛤蟆三个。
只是,当时的我和红杰都万万没有想到,三天之后,等着我们的将会是完全意料不到的一个结局。
一个让我怒气冲天的结局。
一百三十二
一百三十二
第二天中午,我叫上了我们六兄弟一起吃了顿饭,在吃饭的时候,我就把昨天和蛤蟆关于买码合作的事全部都告诉了他们。
听了之后大家都很赞成,也很兴奋。
小二爷显得很开心的笑着说:
“这就好,这就好。胡钦,今后我们兄弟好点做,只要这件事做稳当了,我们也算是熬出头了。”
“就是的啊,红杰还是蛮讲义气的。这个人不错,真的还不错。胡钦,你准备怎么感谢他啊?”武昇也很开心的说道。
武昇这个人一直都是我们兄弟里面最为豪爽,最为耿直,也最为义气的一个,所以在他的眼中,也就只能看到义气。就连迪厅事件之后,我们几个都寒了心,他却还是一如既往把三哥当做哥哥看,觉得我们和三哥之间的误会迟早会消除。
所以,对于红杰,他很感激。
但是有人不这么看,
“感谢个鸡巴,给了他一成的利润了,还感谢个鸡巴,没有胡钦,他这望都望不到这一成,还想当股东啊?你还以为他真的是义气啊。要是真义气,他就应该找老鼠搞,还找我们做什么?”险儿在一旁搭话了。
我一直觉得险儿是非常聪明的,只是因为平时有我和小二爷在,他不怎么说,但是他绝对不蠢。
这次也一样,对于红杰找我这件事的看法,他说到了点子上。
为什么红杰会找我,而不是找他的大哥老鼠?
这个理由很简单。
出来混的人,大家都愿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心甘情愿的过着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的是为了所谓的兄弟情深,为了所谓的义字当头?这句话其实和当官是为了为人民服务一样的不靠谱。
如果在这个世界里,还有人是这样的想法的话,我只能说这个人还没有长大,或者是他还没看清这个世界。
流子们之所以愿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打流,绝对不是为了什么义气,而是为了一个钱字。
所有人都一样。
比如说这件事,红杰要是介绍给他大哥老鼠了,他最终的下场只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白忙一场,充其量也不过是老鼠和蛤蟆下面的一个高级打工仔而已。在老鼠的面前,这么大的事情,他没有能力参与,也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