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尔斯。伯杰莱克从搁物架上取下一把钥匙,尾随格兰杰尔匆匆奔向电梯。
格兰杰尔掠过苏克曼身边时,忿忿地说:“你还坐在那儿干吗?白痴!她已经溜了。”
苏克曼莫名其妙地抬头看着他。“这不可能,她从没有来大厅,我一直在监视她。”
“监视她,”格兰杰尔讥讽地说,“你是否也在监视一名护士——一个灰白头发的老夫人——或一名少女,不让她们走出大门?”
苏克曼惘然若失。“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回娱乐场去,”格兰杰尔厉声嚷,“回头再跟你算帐。”
房间里和格兰杰尔上次看到时一模一样。连接另一套房间的门洞开着,格兰杰尔走进去,冲到橱柜前,猛地拉开门。印刷机仍摆在原处,感谢上帝!这个惠特里女人逃得如此匆忙,以至忘记带上它,这是她的一个失误。但,这并非她唯一的失误,格兰杰尔想。她拐骗了他五十万美金,他要复仇,让她偿还。他可以利用警察帮忙擒获她,把她投入监牢,然后让他手下人收拾她。他要让她说出谁是那个镌版师,而后就让她在大牢里烂掉。
阿曼德。格兰杰尔拨通警察总部的电话号码,要求与杜芒警长说话。他一本正经地通过话筒叙述了三分钟,最后说:“我在这里等着。”
十五分钟后,他的朋友杜芒警长来到现场。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人,长着一副女性身材和一副格兰杰尔所见到过的最丑陋的面孔。他的前额过大,仿佛随时会从脸上抛出来,一对棕色眼睛几乎消失在厚厚的镜片后面,但却反射出一个狂热者的犀利锋芒。
“这是丹尼尔。库珀先生,”杜芒警长说,“格兰杰尔先生。库珀先生对你在电话里提到的那个女人也感兴趣。”
库珀接住话题:“你对杜芒警长说,她卷入了一桩伪造案。”
“不错。此刻,她正在去往瑞士的路上,你们可以在边境截获她。这里,我掌握你们所需的一切证据。”
他以他们来到橱柜前,库珀和杜芒警长向里张望。
“这就是她印钞票的机器。”
库珀俯身向前,仔细审视一番机器。“她用这台机器印钱币?”
“我刚才对你说过,”格兰杰尔语气暴躁。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瞧,这是她给我的一张一百元的伪钞。”
库珀走向窗边,将钞票对着光线。“这是一张真货币。”
“看上去与真的一样,因为印版是一个曾在费城造币厂工作过的镌版师偷出来的,她又从他手里买下。她就用这台机器印钞票。”
库珀粗鲁地说:“你真愚蠢。这是一台普通印刷机,最多能印信笺抬头。”
“信笺抬头?”房间开始旋转起来。
“你真地相信这样的童话,一台机器把白纸变成了百元的真钞票?”
“我说过我曾亲眼看到——”格兰杰尔顿住。他看到了什么?几张挂在铁丝上晾着的湿淋淋的百元纸钞,一些白纸和一幅切纸刀,只此而已。他逐渐透视出这场骗局的高妙。根本就没有伪造的过程,也没有在瑞士等待的镌版师。特蕾西。惠特里压根就没有陷入海底沉宝的圈套。这个婊子利用了他的诱骗当钓饵,拐走了他五十万美元。倘若这件事传出去……
另外两个人在注视他。
“你想不想报案?阿曼德?”杜芒警长问。
他怎么报案?他能说些什么?说他在准备为伪造货币提供资金之际受到了欺骗?假如他的同伙听说他盗用了他们的钱而且白白送了出去,他们将怎样对待他呢?突地,一阵惧怕袭上他的心头。
“不,我——我不想报案。”他的声音充满惊悸。
非洲,阿曼德。格兰杰尔想,他们永远不会在非洲找到我。
丹尼尔。库珀心想: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要抓住她。 ………………………………………………
27
……………………………………………………
特蕾西建议冈瑟。哈脱格在马乔卡会面。特蕾西喜欢这座岛屿,它景致如画,是世界上的仙境之一。此外,她对冈瑟说:“这里曾一度是海盗的避难所。我们在那里一定会感到很自在。”
“我们最好不要一道去。”他建议说。
“让我来安排。”
※ ※ ※
不久冈瑟从伦敦打来电话:“我又为你揽来了一件不寻常的差事,特蕾西。我想你会发现这是一次真正的挑战。”
翌日清晨,特蕾西乘机飞往马乔卡的首府帕尔马。由于国际警察总部已经散发监视特蕾西的红皮《交流》,因此她离开贝尔瑞兹和抵达马乔卡的消息立即便被地方当局所掌握。当特蕾西办好手续,住进桑维达饭店的一级客房时,一个监视组已经成立,对她进行二十四小时的跟踪。
帕尔马警察局长欧内斯托。马兹曾与国警总部的特里让局长通过电话。
“我确信,”特里让说,“一系列的案件都是特蕾西。惠特里一个人所为。”
“她不会有好下场。只要她在马乔卡作一次案,她就会发现我们的天网既严密又迅速。”
特里让局长说:“先生,我还有一件事要提及。”
“哦?”
“一位美国客人将要拜访你。他的名字叫丹尼尔。库珀。”
※ ※ ※
盯梢特蕾西的侦探们发现,她似乎只对观光感兴趣。他们尾随着她游览全岛风光,参观圣富兰西斯科修道院,迷人的贝尔富城堡和尹利塔斯海滨。她在帕尔马观看了一场斗牛比赛,在瑞恩广场的几家馆子用餐;每次出访,她总是孑然一身。
她离开帕尔马去富曼特、瓦尔德摩萨和格兰加游玩,还参观了一座在曼纳科的珍珠厂。
侦探报告欧内斯托。马兹说:“她到此地是来旅游的,局长。”
局长的秘书走进他的办公室。“有一位美国人要见您。他是丹尼尔。库珀先生。”
马兹局长有许多美国朋友。他喜欢美国人,他有种预感,虽然特里让局长说了些不利于库珀的话,他将喜欢这个人。
他的预感错了。
“你是白痴,你们都是。”丹尼尔。库珀声色俱厉,“她显然不是到此地来旅游的,她是有目的的。”
马兹局长费了很大的劲才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先生,你说过惠特里小姐总是在追逐不同凡响的目标,她喜欢冒大险。我已经仔细研究过,马乔卡可没有什么值得惠特里小姐发挥才能的猎物。”
“她在此地见过什么人吗?……与谁交谈过?”
局长倨傲地说:“不,没有。”
“她会这样做的。”库珀干脆地说。
我现在才领教,马兹局长暗自说,可恶的美国人是什么意思。
※ ※ ※
马乔卡拥有两百座著名的洞穴,其中最引人入胜的是位于波多克里斯多附近的“飞龙洞”,离帕尔马一小时的路程。这些古老的洞穴深深钻入地表,巨大饿穹状洞壁傻瓜悬挂着钟乳石和石笋,如雕像一般。洞内沉寂无声,偶尔传出地下水冲刷岩石的声响。蜿蜒流淌的清水不断变幻成绿、蓝或白色,各种色彩预示出湖水的深度。
这些洞穴是象牙建筑的幻境,是绵亘不断的迷宫,在人造火炬的照射下反射出微茫的折光。
在没有向导引领下,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洞穴。但每天早上洞穴一开放,便旋即拥满了游客。
特蕾西选择了一个星期六游览洞穴,这是最拥挤的时辰,来自世界各个国家的几百名游客蜂拥而至。她在一个小柜台前买了门票,瞬间便消失在人群之中。库珀和另外两名马兹局长手下的人紧紧盯住她。一名导游引领旅游者沿着一条狭窄的石道拾阶而下,头顶上的钟乳石宛如骸骨的手指,阴森森地指向下方,水滴不断从上面滴落下来,使石面变得很滑。
山洞里遍布凹室,参观者可以离开小道,步入其间,观赏那由岩石构成的奇异的动物、鸟内和树木。点着微光的小道两旁还有黝黑的水潭,特蕾西便踅入一泓水潭之中。
丹尼尔。库珀向前紧赶几步,但特蕾西的身影早已消失。沿小道而下的人群杂沓纷扰,根本无法找到她。库珀不能确定她是在他身前抑或在他身后。她来此处一定有某种目的,库珀对自己说,但这目的是什么?在哪儿进行?用什么方式?
洞穴的最底层是一个竞技场大小的石窟,石窟里有一个大湖,对面是一个罗马式剧场,三面围着石凳,供观众在这里观赏一小时一次的奇景。游客们在黑暗中摸索到座位,等待着表演开始。
特蕾西数到第十一排石凳,找到第二十个座位。坐在第二十一个座位的人转向她:“一切顺利?”
“顺利,冈瑟。”她倾过身子,亲吻了一下他的面颊。
他说话时,她必须把耳朵贴近他才能听见,四周人声嘈杂。
“我本想咱们最好不要见面,因为你可能被盯梢。”
特蕾西环顾一眼庞大漆黑、挤满了人的石洞,说:“这里很安全。”她好奇地注视他,“这个差事一定不一般。”
“正是。”他凑向她,“一个有钱的顾客想要得到戈雅的名画《波多》。无论谁为他搞到,他将付五十万美元的现款。这超出了我的委托能力。”
特蕾西若有所思。“有人想试一试吗?”
“是的,不过,据我估计,成功的可能性极小。”
“这幅画收藏在哪儿?”
“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
“普拉多!”特蕾西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在她脑际一闪而过的字眼儿。
他紧紧贴近她,全然不顾由于剧场爆满而掀起的声浪,对着她耳朵说:“此事非足智多谋的人干不了。所以我想到了你,亲爱的特蕾西。”
“过奖了,”特蕾西说,“五十万美元?”
“一分不少。”
表演开始了,剧场自倏忽一片阒静。渐渐地,无数看不见的灯泡发出光亮,音乐声起,在巨大的石洞中回荡。舞台中心是面对观众席的一泓湖水,一只平底船从湖面的石笋背后驶出,突然被隐藏的聚光灯照亮。船上有一位风琴师,演奏优美悦耳的小夜曲,乐声在湖水上荡漾。观众痴迷地观看着,五彩的光线象彩虹般在黑穹中闪烁,小船缓慢地划过水面,挟带着袅袅余音在彼岸消失。
“美极了,”冈瑟说,“光为了这场表演也值得到此一游。”
“我喜欢旅游,”特蕾西说,“你知道哪座城市是我一直想去的,冈瑟?马德里。”
※ ※ ※
站在洞穴的出口处,丹尼尔。库珀看到特蕾西。惠特里走了出来。
她只身一人。 ………………………………………………
28
……………………………………………………
里兹饭店坐落在马德里里尔泰德广场,被认为是西班牙的一流饭店。一个多世纪来,这里曾接待过数十个欧洲各国的君主大亨。总统、独裁者、亿万富翁都曾在此下榻。特蕾西对里兹早已耳熟,但现实却使她大失所望。大厅中的雕漆已经褪色,现出一派败落的景象。
副经理陪同她来到她定的套间:南配楼的四一一——四一二号房间。
“我相信您会满意的,惠特里小姐。”
特蕾西走向窗子,朝外望去。饭店下面,横过一条街,就是普拉多博物馆。“这里很好,谢谢。”
房间底下的大街上传来阵阵的车辆喧嚣声,但这里正中她的下怀:一幅普拉多博物馆鸟瞰图。
特蕾西在房间里定了一份简单的便餐,饭后不久便更衣就寝。她躺在床上,感到能在这里入睡犹如通过中世纪的酷刑一样艰难。
子夜时分,守在大厅中的一个侦探对前来接替他的同事说:“她没有离开过房间,我想她已经睡下了。”
※ ※ ※
马德里警察总部设在波塔德绍尔大街,占据了一座大楼。大楼由红砖砌成,顶部有一个高耸的钟塔。正门上方飘扬着红黄色彩的西班牙国旗,门旁永远有一名警察站岗。站岗者身穿米色制服,头戴贝雷帽,身挎一只自动步枪、一支警棍、一把手枪和一副手铐。警察总部就在着里与国际警察组织保持联系。
前一天,马德里警察局长桑帝亚哥。拉米罗接到一份X…D 级的紧急电传,通知他特蕾西。惠特里即将抵马德里,局长将电文的最后一句话读了两遍,然后打电话给巴黎国警总部的安德烈军属特里让局长。
“我不明白你的电报,”拉米罗说,“你让我的组织通力与一个连警察都不是的美国人合作,为什么?”
“局长,我想你会发现库珀先生非常有用。他对惠特里小姐很了解。”
“有什么可了解的?”局长反驳说,“她不过是个罪犯而已。也许手腕高明,但西班牙监狱里关押着许多高明的罪犯,这个人也一样逃不出我们的罗网。”
“对。你不会反对与库珀先生合作吧?”
局长不情愿地说:“既然你说他有用处,我不会反对。”
“谢谢,先生。”
“再见,先生。”
※ ※ ※
拉米罗局长与巴黎的特里让局长一样,不喜欢美国人。他觉得美国人粗鲁、幼稚、过分实际。这个人也许不同,他想,我大概会喜欢他。
他第一眼就对丹尼尔。库珀产生了反感。
“她已经击败了大半个欧洲的警察组织,”库珀一踏进局长的办公室就断言说,“你的结果大概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局长极力压抑住内心的愤懑:“先生,我们不需要别人来关照我们的事情。惠特里小姐今晨在巴拉扎机场一着陆,就置身于严密的监视之下。我敢对你说,任何一个人在大街上投下一枚别针,只要惠特尼小姐将它拾起,等待她的就是监狱的大门。她过去还从末与西班牙警察打过交道。”
“她到这儿来可不是为了在大街上拾别针的。”
“你认为她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也说不准。但我可以告诉你,她肯定有大阴谋。”
拉米罗局长沾沾自喜地说:“阴谋越大越好。我们会监视她的每一个行动。”
※ ※ ※
特蕾西早上醒来时,感到浑身乏力,她在汤马斯设计的床上睡得很不安宁。她要了一份简单的早餐和一杯不搀牛奶的热咖啡,然后走到可以俯瞰普拉多博物馆的窗前。普拉多博物馆是一座庄严的城堡,由石头和红砖建成,周围长满了青草和树木。建筑物正面立着两根陶立式圆柱,两边各有阶梯,引向博物馆的正门。面对街道的两侧黑各有两个入口处。学生和来自十多个国家的观光游客在博物馆前列成队,上午十时整,守卫打开正面的两扇大门,游客开始从中间的转门和两边的侧门鱼贯而入。
蓦地,电话铃响了起来,特蕾西吃了一惊,除了冈瑟。哈脱格外,无人知道她在马德里。“哈罗?”
“早上好,小姐。”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代表马德里商会打来电话,商会指示我尽一切努力使你在我们的城市玩得愉快。”
“你怎么知道我在马德里,杰弗?”
“小姐,商会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你是第一次光临此地吗?”
“对。”
“好极了!我可以带你去一些地方观光。你准备在马德里呆多久,特蕾西?”
这是关键性问题。“不大肯定,”她轻描淡写地说,“买点儿东西,看看风景就走,你来马德里做什么?”
“跟你一样,”他也口气轻松地说,“买东西看风景。”
特蕾西不相信巧合。杰弗。史蒂文斯来此地是抱着与她同一的目的:盗窃那幅《波多》。
他问:“晚餐有约会吗?”
这是激将法。“没有。”
“好。我在赛马场俱乐部定两个位子。”
特蕾西对杰弗绝不怀抱任何幻想,但当她从电梯中走到大厅里,看到他站在那里等待她时,她却为见到他而心里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喜悦。
杰弗握住她的手。“啊,妙!你可爱极了。”
她在穿着上曾用了一番心思。她身穿一件藏青色外罩,脖子上潇洒地围一条俄国黑貂皮衣领,一双浅口无带皮鞋,手上拎一只藏青色皮包,上面刻着海尔梅斯神的首写字母H。丹尼尔。库珀在大厅中的一角,坐在一张小圆桌旁,手中擎一杯酒。当他注视着特蕾西与她同伴寒喧的场景时,感到心头涌起一股强大的力量:正义是我的,我是上帝复仇的利剑和工具。我的一生就是苦行赎罪,上帝将帮助我。我即将惩罚你。
库珀知道,世界上没有一个警察组织拥有足够的智慧可以迫使特蕾西。惠特里就范。非我莫属。库珀想,她是属于我的。
※ ※ ※
特蕾西已不单纯是丹尼尔。库珀的追捕对象,她已经变成为一种执著的缠绕。他无论走到哪儿,都携带着她的照片和卷宗,每晚就寝前,他读不无爱慕地研读这些材料。他抵达贝尔瑞兹晚了一步,没有抓住她。在马乔卡,她再度巧妙地从他眼皮下逃避。但现在国际警察又发现了她的行踪,库珀认为这是最后的一次较量。
他夜间梦见了特蕾西。她被锁在一只大笼子里,全身赤裸,祈求他将她释放。我爱你,他说,但我不能还你自由。
※ ※ ※
赛马俱乐部餐厅面积虽小,但却雅致。
“这里的烹饪是一流的。”杰弗自信地说。
他今晚看上去尤其漂亮,特蕾西想。象她一样,他周身也洋溢着一股兴奋的氛围,她知道其中原因:他们正在相互角逐,在一场大赌注游戏中较量智慧。我一定要赢,特蕾西想。我一定要设法在他之前把那幅画从普拉多博物馆盗出来。
“最近有一个奇怪的谣传。”杰弗开口说。
她直直地看着他。“什么谣传?”
“你是否听说过丹尼尔。库珀这个人?他是保卫联合会的侦探,手段不凡。”
“没有,他怎么了?”
“小心。我不希望你出什么事。”
“不必担心。”
“不过我一直放心不下,特蕾西。”
她大笑。“为了我?为什么?”
他把手放到她手上,漫不经心地说:“你这个人很不寻常,感受到你的存在,生活才有乐趣,可爱的人。”
他诱人的手段的确高明,特蕾西想。倘若我不谙世故,一定会上他的钩。
“我们要菜吧,”特蕾西说,“我快饿坏了。”
※ ※ ※
在以后的日子里,杰弗和特蕾西在马德里走马观花,四处游玩。他们每到一处,拉米罗局长的两名侦探和那个神秘的美国人便尾随而至。拉米罗允许库珀加入他的监视小组,纯粹是为了不想见到这个给他惹麻烦的人物。这个美国人是个疯子,偏执地认定惠特里迟早要在警察的鼻子底下偷盗贵重的财宝。何等的荒唐!
杰弗和特蕾西出入于马德里的高级餐馆。杰弗还知道一些不为游客熟悉的地方,他和特蕾西在这些地方尽情享受丰美的地方风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