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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有什么真相,元明亮连哄带骗,又展开心理攻势,利用强子文青并且比较在意形象的特点,加大了心理攻势,最终在强子被痛打得心理沮丧之上,突破了强子的心理防线,透露了几点内情。
其一,强子是受老铁的亲自指示,前来盯梢,并且要威胁萧伍几人离开品都。如果不离开,打。
其二,强子知道萧伍是谁,不知道元明亮是谁。
其三,老铁为什么要赶走萧伍,他不知道,只知道奉命行事。
其四,今天败了,明天再来,反正在品都的地面上,没有老铁办不成的事情。或许为了从侧面论证他的观点,强子还为元明亮讲了一件事情,就是当年某北帮杀进品都的时候,曾经开了一家大型超市,结果被老铁带人端了个底朝天,损失超过3000万,从此,某北帮在品都一蹶不振。
“萧兄弟,你的特征太明显了,对方显然盯死了你。也是,你跟在夏书记身边的时间太长了,都知道你了。”元明亮拍了拍萧伍的肩膀,“我们来品都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怎么一到品都就被人盯上了?要提防一下内鬼。”
元明亮说得在理,萧伍也想不清楚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得夏书记拿主意,就说:“我一会儿向夏书记汇报一下。另外,和我在一起已经不安全了,元先生你最好还是和我分开。”
萧伍以为元明亮多少会推脱一下,因为一遇到事情就跑路,显然不是朋友所为,元明亮却毫不含糊地同意了:“好,我现在就换一家酒店,我们电话联系。”
说走就走,元明亮也很光棍。
萧伍也没有埋怨元明亮什么,毕竟元明亮的任务不是调查疫情,就没必要拉元明亮下水。
……夏想回到家中,正要睡下,接到了萧伍的汇报电话后,心思起伏之间,并不认为有多凶险,毕竟品都还有李丁山,就让萧伍多注意安全,先和叶晓童见上一面,然后再和李丁山碰个头,相机行事就行了。
萧伍和官方会面,就会给对方以警醒,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只是究竟是透露出去了消息?夏想也一时没有头绪。一切,要等明天再见分晓了。
明天,要看孙习民接受质询的力度和程在顺的刁难程度,就能证明今晚的会面,到底有没有为程在顺敲响警钟了。不过……只敲响程在顺一人的警钟还远远不够,是时候该出手警告秦侃了
PS:零点有更。
第1718章 关头
第1718章 关头(求很多推荐票!)
第二天一早,萧伍在品都拜会了叶晓童。
叶晓童十分高兴,不仅仅因为萧伍是温子璇介绍的人,而她和温子璇关系十分密切,更因为萧伍是夏想的心腹,也和李丁山有着极为复杂的关系。
叶晓童比温子璇小三岁,虽不如温子璇有女人味令人遐想的隽永,也自有一股特有的优雅,举手投足之间,风情十足,也算是官场之中少见的端庄女人。
叶晓童很清楚温子璇为她打开了一扇大门,眼前的机会如果把握得好,她就可以借机和李丁山建立良好的关系,甚至进一步和夏书记攀上关系,仕途之路就会宽广无限了。
当然前提是,她能尽心做好本职工作,并且帮助萧伍完成重大的任务。
萧伍此来品都的目的,叶晓童心里有数,是为了品都的疫情而来。实际上,李荣升在离任之前就已经初步查到了端倪,毕竟李荣任在品都多年,对品都的大小黑恶势力,了如指掌。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李荣升就调任副省长了。
李丁山上任之后,叶晓童还没有机会向李丁山汇报工作,毕竟李丁山是一把手,下面有市长、副市长和不少副市长,以及众多常委,都要向李丁山汇报,哪里轮得上她一个市委副秘书长?李荣升在任时,她和李书记关系还算不错,现在李丁山走马上任,同样是李书记,对她而言,却是物是人非了。
萧伍,就成了一个联接她和李丁山之间能否建立良好关系的桥梁。
叶晓童对萧伍的到来,就十分热情。
萧伍于官场中人,耳闻目睹多了,也知道一些热情的背后,自有用意,既然夏书记没有反对他和叶晓童见面,就证明叶晓童可信,他就直接说明了来意,并且将昨晚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叶晓童听了,微皱眉头,事态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几分,因为对方出手太快了。她想了一想,试探着一问:“萧先生,你是不是想和李书记见个面?”
李丁山初来品都,正是交接之时,忙得不可开交,会不会见萧伍,叶晓童可是心里没底,更不敢主动替萧伍引见,她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萧伍却说:“那就请秘书长为我引见一下。”
叶晓童为了难,萧伍说得轻松,她到现在为止想见李丁山一面都还没有机会,更不敢主动打电话过去请示,但萧伍既然说了,硬着头皮也得试一试。
电话,是李丁山的秘书吕卫东接的。李丁山作为副省级干部,可以直接带秘书上任。
“李书记正忙,叶秘书长要汇报工作,等安排。”吕卫东的语气不冷不热,明显是公事公办。
“不是我汇报工作……”别看叶晓童是市委副秘书长,实际上在市委的地位,还不如吕卫东,所以她唯恐吕卫东挂了电话,急急抢了一句,“是夏书记的一位朋友要见李书记。”
夏想的名头果然管用,吕卫东立刻就问:“哦……是谁?”
“萧伍”
“萧哥来了?”吕卫东口气大变,一下热情如火了,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萧哥来了还请示什么,直接来李书记办公室就行了。”
“……”放下电话,叶晓童再看萧伍时的目光,几乎都要放光了。现在她才知道,萧伍来到市委先来找她,不是有求于她,而是她的荣幸。
就是说,她能帮上萧伍的忙,是她的机遇。
……
萧伍在市委和叶晓童见面,并且随后也和李丁山会面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老铁的耳中。老铁是什么反应,夏想不知道,夏想只知道的是,品都的下一步工作,将不会那么轻松。
事后不久,也确实证明了夏想的猜测,但由此引发的连锁反应,也是让人始料不及的风波。
夏想一早上班后,就接连安排了几件事情,在和邱仁礼谈话之后,他又和周鸿基在办公室碰了头。
半个小时后,孙习民前往人大接受质询。孙习民刚走,秦侃就接到通知,邱仁礼有事找他。
到了邱仁礼的办公室,秦侃还一副镇静自若的样子,上来还轻描淡写地问道:“邱书记有什么指示精神?”
邱仁礼却没有好脸色,淡淡地应了一声:“坐。”
秦侃淡然地坐下,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邱仁礼没再说话,似乎是沉思,似乎又是走神,反正气氛一时沉默而怪异。
上位者常用的手法就是沉默,以沉默来彰显权威,以沉默来施加压力,因为身为下级,面对可以决定自己命运前途的上级,难免会有揣摩和忐忑的心理,但秦侃却依然是从容不迫的姿态,继续以谦逊的姿态,耐心等待邱仁礼的指示精神。
诚然,邱仁礼作为省委书记,不能左右秦侃的命运前途,但却可以直接削弱秦侃手中的权力,所以当邱仁礼见到秦侃依然一副笃定的姿态之时,心中也不知何故流露出一丝鄙夷。
其实按照邱仁礼目前的级别和心态,以及他眼睛向上看的境界,不应该对秦侃有私人偏见,也早就见多了官场上形形色色为了一己之私的各色人等,但今天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不快,因为秦侃太能闹腾了,也太有心机了。
更主要的是,以前秦侃再闹腾再折腾,针对的只是孙习民和周鸿基,但现在则不同了,人大问题,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利益,更有甚者,甚至会让他也会受到连累,邱仁礼就动怒了。
应该说,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动怒。
一直以来,邱仁礼在齐省奉行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政策,既不和本土势力结仇,也不和其他人结怨,能拉拢尽量拉拢,能分化则尽可能分化,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才会考虑打压。
第一次,邱仁礼要高举权力大棒,对秦侃进行打压了。
“秦侃同志,齐省今年的经济虽然增速不错,但还是距离上一名有点差距,我们一直自认是第二经济强省,其实当了几年第三名了。按说,齐省人民不比兄弟省份懒惰,齐省的经济结构也很合理,引进外资、产业结构调整、重大项目的投资和建设,都稳居全国前列,为什么始终当不了第二名?恐怕还是内部不和的原因。”
“不管是来自哪里,只要身为齐省的干部,就要热爱齐省、建设齐省、美化齐省,全心全意为齐省服务,而不是有三心二意,为了个人私利,四处挑事,甚至不惜丑化齐省形象,拿无辜百姓的生命当赌注”
“秦侃同志,你在齐省几年的工作,省委也是有目共睹,对你的工作,中央也是持肯定的态度。希望在最后一任,能坚持一个党员的良知和原则,不要因为一时糊涂,而做出危害一生声誉的错事。”
秦侃郑重其事站了起来,表态:“我一定牢记邱书记的教诲,时刻严格要求自己,为齐省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邱仁礼点点头:“你能理解就好,希望你不要有心理负担,继续在新的工作岗位上,为齐省的经济发展,贡献力量。”
秦侃终于听出了什么,问道:“邱书记,是不是我的分工要调整了?”
“大概有一个初步意向,等习民同志回来之后,会最终敲定,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服从省委安排。”秦侃态度十分端正,“我是党的一块砖,党往哪儿搬就往哪儿搬”
“好,你有这样的思想觉悟,是好事。”邱仁礼此时也不得不露出笑脸了,确实佩服秦侃的装模作样。
秦侃面色平静地走出邱仁礼的办公室,始终保持着从容的姿态,回到办公室之后,才终于卸下了伪装,无比愤怒地拍了桌子。
虽然孙习民调整他的分工早在预料之中,但没有想到的却是邱仁礼找他面谈,如果仅仅是孙习民做出调整分工的决定,就相当于只有省长施压。现在倒好,等于是一二把手联合起来向他施压,就让秦侃大感压力倍增,而且有点恼羞成怒。
在办公室坐了片刻之后,电话响了,一个更让他愤怒的消息传来——夏想昨夜和程在顺发生了矛盾,而且两人还单独谈了十几分钟,具体谈了什么,无从得知。
但可以清楚的一点是,程在顺在和夏想会面之后,十分不快,甚至还发了火。
更有甚者,夏想的秘书和司机还将程在顺的司机打成了重伤
怎会如此?秦侃在受到邱仁礼的敲打之后,再听到夏想和程在顺冲突的消息,终于出离了愤怒。
然而,事情还没有算完,电话又响了,传来的消息是,萧伍一行在品都安然无事,而且还暂时脱离了视线,不知所踪。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萧伍已经和官方接触,不但和李丁山见了面,还和叶晓童进行了私下会谈。
夏想……真的触及到了他的底线,秦侃再也忍不住愤怒了。夏想处处和他作对,尤其是插手品都疫情的做法,最是让他无法接受,因为如果品都疫情的真相
第1719章 一记重拳
第1719章 一记重拳
(特为盟主中国☆百姓加更)
孙习民到了人大之后,正是上午十点,时间不早不晚。
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程在顺竟然还没有赶到,因此,他必须等上一等。孙习民也心里清楚,程在顺在故意晾他
好嘛,一个人大副主任敢给省长脸色看,齐省个别的老同志,还真是倚老卖老得厉害。
虽然不快,孙习民也打定了主意要拿出姿态,他倒要看看,程在顺到底能刁难他到什么程度。
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程在顺才姗姗来迟,不过让孙习民奇怪的是,程在顺并非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而是脸上隐显怒气,更有愁容,似乎遭遇到什么不开心事情一样。
孙习民不是夏想,要是夏想估计会说,老程,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讲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孙习民只是淡淡地看了程在顺一眼,开口说道:“程主任,我等你半个小时了。”
程在顺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路上堵车,抱歉,孙省长。”
其实程在顺不是堵车,是堵心。
司机被打得住院了,夏想不但没有一点表示,还对他口出威胁之言,真当他这个久经官场商场并且经历过起起落落人生的老齐省不是干部?他是老同志不假,可不是老人家
虽然夏想的威胁很直接,很有力,直接点中了他的命门,但他也不怕夏想能拿他如何。以他在齐省的根基和势力,夏想还真撼动不了他这座高山。
夏想不知道,何江海充其量是一棵大树,而他却是高山。大树可以倒,高山高不可攀
果如夏想设想得一样,程在顺回去之后,左思后想不是滋味,他是什么人,还能被夏想威胁?真是越老越倒退了,夏想算什么东西,在齐省想开展工作,还想对他呼来喝去,太自高自大了。
程在顺决定不理会夏想的威胁,不但要就司机被打问题讨回公道,还要就质询问题,刁难孙习民到底。
今天他本来没想来晚半个小时故意晾一晾孙习民,而是路上出了点状况,准确地讲,是半路上得知一个消息之后,让程在顺不太顺气,让司机停在路边,打了半天电话。
消息似乎和夏想所说的威胁没有关联,其实还是他的一些不好上到台面的事情,出了点状况。状况不大,就是说,既起到了警告作用,又让他不至于痛得跳脚。
含义就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他不收手,对方保留进一步将事情闹大的权利。
程在顺就很是不解了,夏想凭什么要维护孙习民的利益,现在刁难的是孙习民,又不是直接刁难邱仁礼,更不是针对他,他怎么就这么爱多管闲事?再说孙习民又和他不是同一阵营,他怎么就正义感泛滥或是吃饱了撑的?
也是程在顺在气极之下,忽略了夏想和他谈话之时提到了第一个要点,也导致随后事态的进一步扩大。
带着怒气来到人大的程在顺,能有好脸色才怪,尽管孙习民是省长,但今天的质询,显然不会有任何友好的迹象了。
随后,程在顺和数名副主任,及十余名人大常委,轮番上阵,质问孙习民在齐省一系列的问题之上采取的应对措施,要么是没有积极应对,要么是防范不得力,要么是消极怠工,等等,总之一句话,不管孙习民如何辩解,人大常委会就是不接受孙习民的说法。
刁难的意味就一览无余了。
到了最后,孙习民也没有耐心了,扔下一句气话:“我的解释就这样了,如果人大常委会认为我的工作做得不够好,或是我不够称职,可以提交对我的不信任议案,我接受人大任何形式的监督和质询。”
程在顺见事情差不多闹僵了,正中下怀,就说:“孙省长对人大的工作有抵触情绪,不重视人大代表行使监督权力的法制建设,对此,我很遗憾。如果孙省长继续坚持看法的话,人大的工作以后也没法开展了……”
明明是刁难他在先,却反咬一口,说他不支持人大的工作,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孙习民几乎无法形容他的心情了。
但程在顺又确实死死堵住了他的嘴,他还真不好辩解。宪法规定人大大过政府,他身为省长,还真不能说出违背宪法的话,否则就更落人口实了。
没想到被人大死死卡了脖子,孙习民有火难发,有气难出,再次体会到了齐省本土势力的强大,因为在别的省份,不可能出现人大众口一词的情况
回到省委之后,孙习民还是愤愤不平,因为他知道事情远远没有算完,程在顺不但现在没有明确有要放手的意思,而且很明显,要等明年1月份召开人大全体会议的时候,说不定会狠狠卡他的脖子一次。
如果落选的话,他将成为国内第一名落选省长,玩笑可就开大了,再加上曾经在燕省有过的引咎辞职的经历,那么作为唯一一名两次丢官的新中国成立之后的第一人,他将名垂青史。
怎么办?孙习民拿起电话,打向了京城。
在孙习民打电话的同时,夏想在听到孙习民在人大受到的待遇之后,也打出了几个电话,因为他知道,有时候不用强,不打到一些人痛,事情就无法朝正确的方向发展,因为有些人就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打完电话之后,夏想的心情又好了许多,伸了伸懒腰,又接到了曹殊黧即将返回的电话,就更心情大好了。
也该回来了,马上国庆了。
下班时,夏想琢磨着是不是再和周鸿基来一次午餐会谈,刚要出门,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一般而言,快下班时的电话都没有什么重要事情,要么是请吃饭,要么就不是什么好事。
夏想却还是接听了电话,因为他目光一扫就发现了来电号码是京城来电。
不想,竟是一个久远的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夏书记,别来可好?”叶天南的声音穿透了上千公里的距离,传到夏想的耳中,依然清晰如在耳边,让夏想一下呆了一呆。
惊呆的不是叶天南的来电,而是叶天南来电的时机,实在是过于敏感。
也因为叶天南现在在他的眼中,已经成了叶三变——可不是和柳永的柳三变一样的意味,而是指叶天南同志的立场一而再再而三地变化不定。
也不怪叶天南变成叶三变,实在是形势比人强,除非是真正的不可调和的敌我矛盾,否则永远就是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叶天南此时来电,是想充当说客,还是又提条件?夏想就语气淡然地回应了一句:“原来是天南兄,久违了。上次鲁市一别,天南兄身体应该无恙了吧?转眼又过了几月……”
夏想其实不久前才在京城和叶天南见了一面,故意选择性遗忘京城的见面而只提鲁市的摔跤,就是故意恶心叶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