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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秦侃身上确实干净,不足以让中纪委定罪,难道中纪委会陷害秦侃?肯定不会。官场之上,还是要讲究一个必须遵循的规矩。所以相比之下,还是吴才洋的权力大。如果在考核评定的时候,中组部为秦侃打一个低分,秦侃也只能认了。
但有一点,秦侃的年龄正是不上不下的阶段,不上不下,换言之,就是难上难下。上升一步很难,但要让他下来,也难。毕竟国内政治之中,最讲究资历和资格。
再者说了,吴才洋犯不着替反对一系,非要拿下秦侃的官帽,谁知道秦侃的背后,还有谁的面子。
第三件事情就很麻烦了,前两者,一是中央出于维稳的需要而出台的策略,二是反对一系的警告,而第三件事情,表明秦侃继续破釜沉舟,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二杆子精神。
夏想刚回省委,就被三件消息当即击中,坐下沉思了半晌才理清了思路,随后就打开了网页,看到了所谓录像门事件。
对方很聪明,并未说明录像中的两人是谁,只说是齐省省委某高官和女下属之间苟合,被人拍下放到了网上。画面很模糊,动作很暴力,声音很下流,就整个事件来说,手法很下作。
夏想同志是抱着批判并且发现问题的眼光来观看录像,并非出于好奇或是某方面的需求,因此当他从头看到尾之后,甚至还开了声音,吴天笑在外面听了,也没有认为夏书记是**中人。
夏想自己欣赏了还不算,还特意叫来了吴天笑:“天笑,你看过了没有?”
吴天笑就有点不好意思地点头:“看了一点。”
“什么叫看了一点?现在你就从头到尾好好看一遍,不能漏过每一个细节。”
对夏书记的指示精神,吴天笑表示不好接受:“夏书记,画面太不精细了,动作也不唯美,实在是没有欣赏的价值,作为身体动作艺术片来讲,很失败。”
夏想笑骂:“你想哪里去了?我都想踢你了。仔细研究一下人物的动作和表情,看看男女主人公到底是谁。”
夏想也承认,初看之下,女的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杨银花,因为女的照出了正面。男的只有背影和侧面,依稀很象周鸿基。不但体形象,连声音都象。
但也仅仅是象而已,不能就确定是周鸿基。不过话又说回来,网民是只追求形似而不追求百分之百,在网络之上,无风就起浪,何况有人煽风点火了。
吴天笑回到座位上,仔仔细细地连看了三遍,终于看出了端倪,嬉皮笑脸地来到夏想面前:“还是领导厉害,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我还要向领导多学习。”
夏想心情大好,说道:“所谓智者见智,色者见色,就是这个道理。”
吴天笑还冤枉:“领导,我真没有当成**来看,看的时候,也没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夏想挥挥手:“行了,不用我多说了,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知道,知道。”吴天笑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来,“杨银花……就牺牲了?”
夏想没说话。
吴天笑就知道了领导的意思,转身去打电话了。
录像门事件最早先在省委大院引起了轰动,而网络之上,并没有多少人注意,等有人想要故意引导的时候,却发现录像门事件已经变了味儿,却被另外的人刻意引向了其他方向。
就产生了截然相反的效果,大大出乎始作俑者的意外。而录像门最终带来的影响,则更是另外一场风花雪月了。
夏想可没有太多时间操心一场风花雪月的结局,他在初步领会了中央意图之后,开始微调了他的计划。
两天后,录像门事件落幕,有人企图将祸水引向周鸿基的图谋完全破产,而杨银花以前的风流旧事被人全部揭穿,所谓和周鸿基身材相象的卖力的男人,据查,正是死去的牛处长。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人结局。
周鸿基由此完全洗刷了清白,也让所有的领导干部经此一事吸取了一个经验教训,千万不要有一个和你长得很象并且喜欢玩自*的下属
而杨银花名声扫地,狼狈调离出了省纪委,到五岳担任了一个边缘的副秘书长。
更可怜的是杨银花的丈夫华一天,因为袭击省委高官,被判劳教一年。据说在劳教所里,经常被人嘲笑为绿帽子大王,绿帽子换来换去,结果最后发现,还是原来的一顶。
真是一个拿着绿帽子到处认人的傻瓜。
不过虽然有关周鸿基和杨银花的是是非非成了过眼云烟,但在省委内部,还在悄然流传着“杨银花单间换内衣,周鸿基上床掉井里”的动人传说。
传说毕竟是传说,仅限内部小圈子流传,已经失去了大市场。是真是假,已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无法撼动领导地位的传说都不是有用的传说。
又一天后,在何江海的出手下,在夏力和周于渊的细心调查下,在省公安厅的仔细排查下,抓获了几名袭击衙内的凶手。
据凶手招供,他们确实是受人指使,具体何人,他们也不清楚。反正他们只管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又两天后,再次抓获凶手的头目,案情就获得了突破性进展。
眼见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秦侃的攻势都被一一化解,并且很明显,他已经无计可施之中,又有一处火灾一处疫情,又将孙习民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同时,五朵金花的问题也再起波澜,而伴随着齐省一水一火两大空难,以及疫情迅速扩散的严重局面,有失控之势,就再次让孙习民的省长之路,坎坷遍地,荆棘丛生。
距离南明市防备煤矿有限公司井下发生重大火灾事故仅仅三天之后,风筝市东正矿业有限公司发生井下透水事故,造成50人死亡,直接经济损失3000多万元。
水火无情,水深火热,可以说一火一水两大天灾人祸,让孙习民焦头烂额,几乎悲伤遍地。怎么他就如此倒霉,霉运不断?以前,他并不相信官运一说,认为作为坚定的共产主义者,他坚持唯物主义的无神论,甚至对官场之中暗中大有市场的拜神求愿看风水等等做法,嗤之以鼻。
但现在,他虽然还是不信,却动摇了,因为一个人不可能走到哪里,哪里就会灾难频发。难道说,和现在娱乐圈中某个影星是票房毒药有异曲同工的是,他是官场毒药?
如果仅仅是以上一火一水两大矿难的话,也不至于让孙习民悲痛难抑,哀伤不止,还因为品都市突发出血热疫情,200多人感染,20多人死亡,引发了社会极大恐慌。
出血热是一种高危的传染病,流行广,病情危急,病死率高,危害极大,比起距离普通百姓生活十分遥远的矿难,出血热的疫情的发生,更容易导致社会性恐慌,甚至会引发严重的社会问题。
因为国人被急性传染病吓怕了,曾经有前车之鉴,也曾经引发过全国性的恐慌,因此,比起两起矿难,如何严防疫情的扩展,如何尽管控制疫情,才是最让孙习民挠头的当务之急。
两处矿难,一处疫情,都可以勉强归咎于天灾的话,那么值此风雨飘摇之时,五朵金花工程再次出现了主流经济期刊之上,矛头更是直指孙习民好大喜功,新能源客车的政绩工程害死学生,五朵金花的政绩工程害死银行……如是等等,就是真正的人祸了。
孙习民面临着担任齐省省长以来,最严峻的一大关卡。
甚至毫不夸张地说,孙习民的省长地位岌岌可危。
正在此时,中央来人了,而且还是至关重要的部门——中组部。
第1693章 意欲何为(元旦快乐!)
第1693章 意欲何为(元旦快乐!)
从某种意义上讲,五朵金花的政绩工程,不能完全归咎到孙习民身上,因为在孙习民还没有到任之前,五朵金花的工程就已经在省里达成了共识,具体思路和策划,都是上届省政府的成果。
甚至就连新能源客车项目,也是上届省政府的遗留问题。
问题不在于是谁发起,而是在谁的手中出现了问题。就如每一个末代皇帝,都有一个将家底耗光的爹,留给他的是一个千疮百孔无论如何也缝补不过来的烂摊子,而且气数已尽,无力回天。
但所有的客观原因都改变不了的一个事实就是,身为末代皇帝,就得承担千古骂名,就得承担所有的亡国之罪。
孙习民现在就有一种身为末代皇帝的无力和挫败感,他也清楚,五朵金花的问题全部归罪于他,确实不太合适,但又能如何?毕竟他接手之后,没有压下,而是又发挥光大,说到底,还是他眼光不够,开拓的魄力不足,以为可以用拿来主义,将前届政府的政绩据为己有。
如果不是他有既想不担风险又有政绩可得的想法,他不主抓新能源客车项目和五朵金花工程,怎会落人把柄,成为现在被人攻击的口实?
说来说去,还是私心作崇,还是想既得政绩又有面子,而且轻松,是所有人都共有的私心杂念。只可惜,一着不慎,眼见满盘皆输了。
孙习民不由想起在燕省的际遇,悲从中来。
再是悲痛和无奈,也毕竟要完成手中的工作再说,现在南明矿难由秦侃负责,风筝市的矿难,也要由一名副省长出面,想来想去,只能是李丁山了。
不料李丁山却推荐周于渊前去处理矿难问题,他主动请缨前去品都稳定民心,直面疫情。
“孙省长,我和李书记比较谈得来,再者李书记毕竟也是省委常委,派一名常委副省长过去,也表明了省委省政府对疫情的重视。”李丁山十分诚恳地说道。
“……”孙习民感慨万千。
平常在政府班子里,大家都熟了,说话办事一般也不会握手,今天孙习民却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紧紧握住李丁山的手说道:“丁山同志,有心了。”
孙习民的感慨理由很多,因为他在李丁山身上看到了一个官员的良心和品德,现在他才真正看清,李丁山是一个真正的为国为民并且正直无私的领导干部,和夏想还有圆润手段不同的是,李丁山就是一切以事实出发,一切为人民利益为基准点,直来直去,绝不妥协。
虽然有时如李丁山一样的领导干部不讨上级喜欢,但真正出现大事的时候,还是李丁山真实可靠,不虚伪,不造作,不推诿,勇往直前,眼中只有国计民生,没有个人恩怨和私利。
其实,孙习民何尝不知让一名常委副省长前去品都处理疫情更显得郑重?只不过疫情不比矿难,矿难事实确凿,去了之后,无非是追究责任的问题,最后谁的责任大小,划分一下就行了,工作很轻松,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但处理疫情就完全不同了,因为疫情的可控性不定,一去,就将疫情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之内还好,是大功一件。万一去了之后,疫情继续蔓延,身为主管副省长,就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了。
也就是说,处理矿难,是一件十拿九稳的轻松事情。处理疫情,政治风险极大。
不但政治风险极大,个人也面临着被传染的危险。
所以孙习民才对李丁山的主动请缨,十分感动。疫情发生后,省政府班子里,李丁山是第一个要求前往第一线的副省长,还是常委副省长。回想起以前李丁山和他之间的种种不快,以及在达才集团项目的落地之上,产生了几次矛盾,他此时完全认可了李丁山的为人。
夏想和李丁山,或许两人之间有许多不同之处,比如夏想勇往直前而手腕高超,并且手法圆润,政治智慧高人一等,并且为了达到目的,也会施展各种手段。李丁山却是一往无前,不瞻前顾后,只一心为国为民,不问前程,不问后路。
从一腔热诚和一心为公之上,夏想和李丁山同样都让孙习民敬佩,发自内心地赞叹。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孙习民还是更愿意和夏想为友,因为夏想圆润而识时务,可以走得长远。
李丁山也是遇到了他,至少他在心中还是正义和良知,否则,换了一个心思阴晦的省长,李丁山就是疫情事件万一处置不利之时的最佳黑锅人选。
况且,主动请缨去背黑锅,正是让所有推卸责任的上级领导求之不得的下属。
如果从另一个角度考虑,李丁山和夏想之间是师徒关系,而夏想作为被李丁山引进官场的徒弟,显然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孙习民感慨之余,又不免庆幸,幸好有李丁山和周于渊替他分忧——而李丁山和周于渊,都又是夏想的同盟——好让他腾出手来一心应付五朵金花事件,不能再让秦侃没完没了地挑衅和挑事了,不信秦侃在齐省多年,会清白如纸?
他要分出精力来对付秦侃,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只不过让孙习民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有出手,中央先出手了。
其实若是让夏想来说,孙习民确实不是一个善于进攻的人,在被秦侃攻击了很多次很长时间,不但没有想出一个反击之策,除了一直疲于应付之外,连一丝反击都没有,作为省长,确实太弱势了。
还好,或许是中央体谅孙习民的弱势,也希望齐省有一个平和温和的省长,中组部副部长谢信才再次莅临鲁市,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中央即将调整齐省省委班子,齐省省委,将会提前完成换届。
此举的重大意义在于,中央是为齐省省委班子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因为谢信才在内部会议上透露,基本上齐省省委班子不会大幅调整,一二把手全部不动,其余常委大部分不动,同时,还带来了新任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的人选提名——冯仁龙。
冯仁龙是津城市委政法委书记,调任齐省,算是平调,本来都以为会是反对一系的人马,但冯仁龙显然不是反对一系,也非平民一系,如果说他非要身属哪个派系的话,他和家族势力多少有点关系。
但实际上,他又不是家族势力的中坚力量,和家族势力有关系,但并不密切,如果非要让他有一个确切的身份归属的话,别人或许猜不透冯仁龙的背后究竟是谁,夏想却是知道。
不是别人,正是关远曲。
不错,关远曲上任之前的预演,第一次插手地方事务并且安插自己的人选,就选定了齐省。也是他前几天特意打来电话向夏想暗示一声的根本原因。
谢信才只在鲁市呆了一天,但他带来的消息以及消息背后隐含的政治意义,让齐省上下大为震动,都心里清楚了中央对于齐省纷乱的局势已经大为不满了。
于是,人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秦侃,心想秦副省长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肯收手?难道不怕中央一怒之下把他撤职查办了?如果说秦侃贪图孙习民的省长之位,但问题是,现在中央已经明确了孙习民的省长之位不可动摇,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现在齐省是一团糟,越糟的时候宣布越表明了中央对齐省省委班子的肯定,就是明确无误地表明了中央的态度——眼下的两处矿难一处疫情,不会影响孙习民在中央的形象,中央不会因为矿难和疫情而追究孙习民的责任,也不会因为所谓的政绩工程向孙习民问责
谢信才尽管来去匆匆,但他的出现,确实起到了稳定人心的作用,相当于直接对秦侃当头棒喝。如果秦侃再执迷不悟,恐怕中纪委借潘保华案件放出的风声,就有可能成真了。
不强行推动对何江海的立案,却要推动对秦侃的立案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形势比人强,眼睛一眨,对手换人。
都以为中组部正式出面了,秦侃肯定要收敛几分,因为想要升迁,必定绕不过中组部。哪个省部级官员如果被中组部看不顺眼了,还怎么混?
不想秦侃依然若无其事,仿佛警告也好,暗示也好,说的都是别人。又好象衙内被打事件,孙习民的政绩工程事件,都是别人在背后推动,真的和他无关。
秦侃的不动声色就让省委不少人暗暗称奇,心中认定要么是秦侃背后有深不可测的后台,所以有恃无恐,要么就是秦侃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最后就算事发,也查不到他在其中有任何手脚。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秦侃认定他可以一举扳倒孙习民,难道他还有什么厉害的后手没有施展?但问题是,就算他扳倒了孙习民又能如何,中央会让他接任省长?别做清秋大梦了。
所以问题就又回到了原点,孙习民怎么得罪秦侃了?孙习民和秦侃既没有夺妻之恨,又没有杀父之仇,秦侃何必非要和孙习民过不去?如果说孙习民倒台的话,秦侃注定能够上台,那还说得过去。现在中组部的明确表态,等于是已经阻死了秦侃的上升之路,那么秦侃现在的所作所为,就让人不可理喻了。
很快,秦侃就用行动回答了所有人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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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4章 抽丝剥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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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所有人都心存疑问一样,夏想也很难理解秦侃知难而上的决心和勇气,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尽管说来秦侃几次施展不太光明正大的手段,比如借何江海之手成功打入了齐省本土势力的内部,利用何江海的关系陷害何江海,试图再次挑起本土势力和反对一系之间的战争,从而达到让他从中渔利的企图,又比如他一直暗中利用两大政绩工程,不遗余力地推动对孙习民的攻势。
但总体来说,秦侃究竟是什么用心,又想达到什么样的效果,就连夏想也是心中没底。就如他最初对秦侃的印象一直模糊并且看不分明一样,现在的秦侃在他眼中,虽然清晰了一些,但还是远远近近,不是一目了然的洞彻。
现在的秦侃和当初的周鸿基是何其的相象,也是同样的不知后退,非要决出胜负,更是同样的四面楚歌。所不同的是,周鸿基当时是被迫为之,甚至后来的四面楚歌也是被人陷害,而秦侃则是自作自受,是主动挑起了战火。
一个人不可能在中纪委和中组部的两大重压之下,还依然我行我素,别说光是压力就让人喘气不了了,就是想想后果,也会让一般人望而却步。
秦侃一个人孤独地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