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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热心
老妇人年纪五十许，夹杂着银丝的黑发盘起，用黑色的发网网着，额上与鬓角的风霜展现出岁月的沧桑。身上穿的，是青蓝色的旧布衣，但却很干净。此时，她的双眼已经哭红，在这车来人往的汽车站，人人行色匆匆，虽然很多人都看到有个老妇人在哭泣，但是他们并没有停下。只是用略带几分同情的目光扫了眼老人，然后匆匆离开，或许，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吧！
看到老妇人在一旁哭泣，林秋霜的步子停了下来，振南也跟着停了下来。对于需要帮助的人的心情，林秋霜是非常理解的，那种无助，那种彷徨，会让人不由的心里恐慌，手足无措。“老人家，发生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林秋霜忍不住举步向老妇人靠近，问道。
或许老妇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虽然碰到的是两个少年，但她依然一把心酸一把泪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她进城里来是来看女儿的，只是没想到一出车站，就碰到了一个抱着小孩的妇女，那女子让她将她的小孩抱住一下，好让那女子帮小孩换尿布。好心的老人哪里想得到这是陷阱，于是二话没说，放下行李，乐呵呵的抱着小孩。结果等小孩换好尿布，女子走远了，老人这才发现，自己脚边的行李不见了。
如果里面是几块钱，那也就罢了，但那里面可是放着她女儿给的地址跟电话号码，现在丢了，她连联系她女儿都办不到了。
“报警吧！”吴振南蹙着眉头，说了句。这种事情，他也没办法，如果是用钱可以解决的事情，他宁愿给些钱给老人，让她自己回去。不过显然，她不想回去，而是想在城里找到女儿后再说。
“老板，我能不能明天再回去，我……”
“不行！你先回去吧！我留下。”振南很干脆的拒绝了她的建议。虽然她是外柔内刚的女子，但是以她那颗善良的心，还有那粗浅的阅历，将她一个人放在县城里，简直就跟将羊放进虎群没什么区别。
“那，那好吧！”她也知道，自己的老板虽然年纪小，但做事可比她老练多，成熟多了。
看着林秋霜拉着货品走上回乡的中巴车，振南这才拦了辆车，带着老妇人去派出所报警。
听了老人的哭诉，公安民警很快就拟出了两个方案，一是寻找那拨骗子，二是到晚上的时候如果还没消息，那就让老人上一次电视直播，希望能够通过电视，让她的女儿知道，她的母亲，已经到了县城，现正在派出所。
这种事情，吴振南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只好坐在派出所的休息室里，跟老妇人闲聊起来，并安慰安慰她老人家。通过闲聊，振南才知道，原来她来县城，与其说是来看女儿，还不如说是来看女婿的。她女儿从中专毕业，在县城里工作了两年，今年刚找了男朋友，想让她老妈过过目，于是就让她老人家来县城一趟了，顺便也可以带她在县城里好好玩玩看看。
说起她那女儿，老人脸上布满的笑容，说她女儿如何如何的善良，如何如何的漂亮，如何如何的能干，如何如何的孝顺……。总之，她女儿在她心中的地位，比孝女曹娥还要孝顺。
振南听了，只是笑笑，因为不管是谁，当父母的，都会自然的美化自己的子女，这是正常的。没有哪个父母会觉得自己的儿子很差劲的，即使他（她）在外人面前说自己的儿子这没那人不好，那也比他人差，但在他（她）心目中，自己的子女就是最好的，谁也没法取代。
但谈到她的儿子时，她就头疼不已，她的儿子已经十八岁了，可是却整天游手好闲，什么事情都不做，在县城里就会吃他姐姐的。基本上，他从初中毕业开始，就一直是他姐姐养他的。
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少年，吴振南深有体会，这年龄，正处在叛逆的巅峰状态，什么事情都不会在乎，整就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觉得打架斗殴才是最热血，最酷，最能吸引女孩子目光的事情。于是，就会渐渐沉溺于其中，无法自拔，直至俞陷俞深，等到后悔，已经无法回头了。
吴振南当年也是如此，整天游手好闲，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也因为如此，他才惹上了县城里不该惹的人，于是落跑江湖，一路到了天海，在那里落地生根，直至他重生。
‘棍棒底下出孝子，拉回家让他种两年田，他就会明白，什么叫苦，什么叫来之不易！’这是振南教老人教训儿子的方法。虽然不一定有效，但总比让他在外游手好闲，打架斗殴来得强。因为一不小心，他就有可能走上自己当初的老路。
两人聊了两三小时，终于见到了一个青年的公安同志抹着额上的汗水，手里拎着个黑色的布包跑了进来，“老人家，看看这个包是不是你的？”
吴振南看到老人见到黑布包时瞳孔顿时放大的情景，知道那包就是她的，于是起身向两位告辞。
“小伙子，婶儿谢谢你的好心。”老妇人向吴振南躬了躬身，直到吴振南的背影消失，老人嘟囔道：“真是个热心的好小伙！”
“老人家，先看看，里面少了什么没有？”公安同志提醒道。
老人这才翻看起布包来，里面除了那些土特产跟用塑料袋包起来的三十块钱不见了，其他的东西都还在。
但对于那些丢失的东西，公安干警一下子也没办法，因为这个包是一个好心的路人在路边捡到的，他们也没有查到是哪拔骗子做的案子。也还好老人的那张记着地址跟电话号码的纸张还在。
走在依然熟悉，又带着陌生的街道，吴振南感慨良多，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仰天啸叫起来。路人都像是看疯子一样的看着他，他也不在意，‘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现在的振南就有这种感觉。
心情有些激动的他，准备找家酒吧去喝两怀。只是摸摸裤兜，只有几十块钱，喝几杯后，回家的路费都没了。不过这酒虫一上来，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向记忆中的酒吧方向走去。
他的目标是金凯酒吧！这间酒吧！承载着他当初在县城里两年的大部分记忆。
金凯酒吧！是县城两大帮派猛虎帮的地盘，由猛虎帮老大虎哥看着，在县城里，金凯酒吧也是数一数二的酒吧！不过，那是96年的事情，现在是94年，不知道那里是不是跟以前一样？他当初来县城的时候，也是跟着虎哥混的，可惜，他将县长的儿子给砍断了条腿，结果虎哥也保不了他，只好让他暗中跑路。
对于虎哥，振南心里还是有些感激的，毕竟当时他没有将自己交出去，而是让自己跑路，他所要承担的压力可想而知。一般在这种情况下，没有魄力的老大都会选择将自己的小弟交给县长大人，来讨好他老人家，但虎哥却是偷偷让他跑路，吴振南心里的感激自是少不了，因为没有虎哥的帮助，也就没有之后的吴振南，当然，也不一定有现在的吴振南。
当他来到金凯酒吧时，这里还是跟他记忆中的差不多，心里一兴奋，就冲了进去。不过现在只是傍晚六点多，酒吧里的人不多，除了几个服务员跟调酒员之外，只有稀疏的几个顾客。不过在舞台上，却有个顶着蛤蟆肚的中年人扯着嗓子在那里狼嚎。
那时候的酒吧点歌，自己唱跟别人唱都可以，但一首要一块钱。
唱了两杯后，吴振南打了个酒嗝，摇晃了下脑袋，向舞台上走去。拿起话筒，拍了两下，发出卟卟的声音，振南扯着嗓子，对下面稀疏的几人道：“下面，我为大家献上一首《我是一只小小鸟》，music！”吴振南很时尚的打了个响指，迸出了个英语单词。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也许有一天我栖上了枝头，却成为猎人的目标。我飞上了青天才发现自己，从此无依无靠。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睡不着，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没有变得更好……”
“哟呵，这只傻鸟唱小鸟的功夫倒是不赖嘛！”此时，一群打伴时尚，前卫，大胆张扬的青年，嘴里叼着烟，怀里搂着同样时尚前卫的少女，摇摇晃晃地走进酒吧。
28。抽人
酒吧里充斥着音乐声，所以，那个家伙的声音，吴振南并没有听清，但从他身旁那一伙少男少女的哄笑声就可以知道，那家伙绝对不会有好话。不过振南也没理他，而是依旧唱着自己的歌，心里却是在暗自感慨，天下何其大，可冤家偏路窄。
那借骂振南出风头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李县长的儿子李向涛，当年吴振南老早就是看不惯他那又嚣张又好色的傻逼样，直到他出口调戏虎哥的女人，这才找到了借口，几个人一起砍了他，只是振南砍得太凶，结果造成了不得不跑路的局面。当然，如果不是怕自己的儿子被吴振南的几位兄弟砍死，顺便也给虎哥一点面子，李县长早就想拿吴振南老家里的父母开刀了。这事，吴振南并不知道，他打电话回家时，也从来不敢向父母提及那些事情，而吴大海夫妇也从未提起过特殊的事。
“傻鸟，再来一首吧！”看到吴振南唱完，想走下台来，李向涛身边电成波浪发的女子笑道。
这回吴振南是听清了，但也只是盯了她一眼，看向李向涛，“管好你家的母狗，别让它出来乱吠！”那女孩一看就不是什么正派货色，吴振南也懒得跟她客气，没甩她两巴掌已经算她运气好了。
“操，居然敢骂我！”女子显然很生气，暴口粗话，骂道。不过显然，她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这是一种‘酷’，多么的个性啊！“涛哥，那家伙居然敢骂我，帮我抽死他！”
“***，你欠揍是吧！”李向涛没有发话，旁边几个狗腿子就忍不住跳起来表现了。“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一看到要打架，那几个打扮前卫的少女顿时兴奋的睁大眼睛，躲到了之前那少女的旁边，“阿钉，钉死他，快点！”其中一个少女兴奋的叫道。看到自己的男朋友打别人，那个少女就感觉自己的男朋友太猛了，太强大了。
“那晚上是不是奖励一下啊？”那个叫阿丁的少男转身嘿嘿笑道。
“一会再说啦！快点，否则晚上你就别进门了！”
狗男女！吴振南瞥了眼那对男女，径直向自己的坐位走去。
旁边的几位酒客也暗自感叹，世风日下啊！想起他们当初谈恋爱那会，拉拉手都要等到黑灯瞎火的时候才敢干呢！如果吴振南知道他们所想的话，那肯定会笑翻的，这样算什么啊！十几年后，当众亲热的男女多了去了。
旁边已经有服务员向楼上跑去了，楼上是老板娘住的地方，老板娘当然就是虎哥的女人了，虽然不是正妻，但她并不介意。在振南的印象中，这个老板娘人还是挺不错的。当然，在振南的记忆中，李向涛调戏的，不是这位老板娘，而是另一位，那年已经是98年，虎哥的女人也多了一个，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
“操，没看到我们涛哥在这里吗？还不过来向涛嫂磕头认错？”那个叫阿钉的一脚就直接向吴振南踹了过去。
振南身子向左转去，堪堪躲过那一脚，左手巴掌随着转动的身子，一抡，‘啪！’正好盖在了阿钉的左脸颊上，将他整个人拍倒在地上。他可是没有留力的，所以这一巴掌，立马让阿钉的脸肿起老高。本来就没什么钱付酒钱的吴振南嘴角微微抹起一丝浅笑，向李向涛走去。
“啪！”一巴掌甩在了那女孩脸上，“带着这样一个傻骚货在身边，你不觉得丢份吗？男人还没说话，什么时候轮到女人来插嘴了？没有一点内涵！本来我是不想打女人的，可是，你让我破例了。”本来眼中喷火的李向涛被吴振南这么一说，再看看身旁的女孩，顿时感觉这女孩太普通了。不过，并不能因为这样就饶了眼前这小子，因为他让自己丢面子了。
“跪下来，叩三个头，说三声你才是狗，这事一笔勾销！”李向涛声音冷冷的说。可惜声音是冷了点，但就是没那气势。如果他身上再带点杀气，那就真像那么回事了。
吴振南笑了笑，大声道：“你才是狗，你才是狗，你才是狗……！”
李向涛脸都绿了，这小子太不识时务了，“阿达，上……”
“啪！”他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振南撇了撇嘴，这些都是欠改造的家伙，左右开弓，又甩了李向涛几个耳光子。旁边那些服务员看了马上报警，因为他们都知道，被揍的少年是李县长的儿子，得罪不得。而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则站在二楼的楼梯转角处看着这一幕，她也想借这少年之手好好惩戒惩戒这个李向涛。总是仗着他老子是县长，在这里惹是生非，破坏她的生意。其他人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就是虎哥，也得给县长一些面子，何况她只是虎哥的情妇而已。
“老板娘，这……”她身旁的服务员不明白的看着自己的老板娘。
老板娘瞪了眼这个不知事故的女孩，那女孩这才乖乖闭嘴。
“***，你以为你是谁啊？是县长大人的儿子吗？靠！”吴振南一边抽一边骂道，当然，那是他故意这么骂的。“***，鸟还没针眼大，就学人家泡妞？***，你就是贱人，就是欠改造！”说着一脚踩向李向涛的跨下，虽然力量不够重，但也够他痛上一阵子了。吴振南也不好做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自己改造他们，可是这么多只眼睛看着呢！
“他，他真的是县长的儿子！”旁边的几个少女看了惊若寒蝉，但还是说出了她们自认为可以保命的护身符。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你们这样不要脸的，居然打着县长儿子的名义，给县长大人脸上抹灰，真***该死啊！”吴振南叫着，又在那几个少年脸上来回甩了几个耳光，直到那些家伙晕头转向，找不着东南西北。“县长大人清正廉洁，怎么会有你们这种欺善怕恶，胡作非为，惹是生非的儿子？他的儿子可是宁顺县所有年青人的楷模，你们居然敢在县长大人的儿子脸上抹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几个少女快哭了，没想到眼前这家伙居然不相信他们的话。口口声声说保护县长大人及其儿子的名誉，可他却一巴掌一巴掌的甩在县长大人儿子脸上。
老板娘看了吴振南这番举动，心里不由的对这个少年另眼相看起来，他是故意的？还是真不知道？老板娘也抓不准。
“说，你们几个还敢给我们的父母官脸上抹灰不？”吴振南恶狠狠的盯着倒在地上的，捂着猪头似的脸的李向涛道。
“不，不敢了，再，再也不敢了！”含糊不清的声音，凄凄婉婉的从李向涛几个少年的嘴里发出。
“真是一群欠改造的家伙！”吴振南起身大骂着，走向酒吧门口，忽而转身向吧台的收银员道，“那谁？快点报警啊！就说有几个冒充县长大人儿子的小瘪三在金凯酒吧里胡作非为。”
吴振南说完快速闪出酒吧！
身后传来收银员的声音，“那谁？你的酒账还没结哪！”
29。金刚虎
光明正大的改造了一回李向涛，还喝了一回霸王酒，吴振南突然觉得神清气爽起来。不过，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本来是想找个小吃店解决一下温饱问题的，但看到一群穿着花里胡哨的青年走进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餐厅之后，吴振南心里突然有了吃霸王餐的主意。
嘴角擎着浅笑，摇晃着身子走进餐厅。虽然他看起来只是个穿着普通的少年，但服务员还是很热情的上前打招呼。找了个比较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几道并不便宜的菜肴之后，吴振南就埋头苦干起来，说真的，他确实是有点饿了。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吴振南正琢磨着怎么让那些人为自己掏腰包的时候，那些人却自己送上门来了。当然，这个送上门来，不是指他们来找吴振南，而是他们正在欺负人！吴振南摇摇头，自己这么有正义感的人，怎么能看着弱少被欺负呢？看向那群流氓模样的青年走向一张坐着三个人的桌子，吴振南给自己倒了杯茶，静静的看着。
那张桌子的三个人，有一位是吴振南认识的，正是今天他送她去派出所的那位老妇人。另外两个，吴振南可以猜得出应该就是她的女儿及她的女婿了。她的女儿果然如她所说的那样，很漂亮，明眸酷齿，清丽脱俗，秀发披肩，削肩狭背，犹如小家碧玉。那个男的，看去就比较老实了，身材一般，偏瘦，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镜片厚得跟酒瓶底似的。
看到一群人围上来，男人低头吃着饭菜，但心里却是紧张万分。他知道，自己这个漂亮的女朋友又招来一群讨厌的苍蝇了。“你，你们要干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缓，根本不像是生气，更像是在商量。
几个青年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让让吧！那边空位还很多。”
“你们……”男人看了几个壮得跟牛似的青年向他围过去，声音变得更弱了，虽然心里生气，但还是乖乖起身，“小绮，我们换一桌吧！”说着，眼光有些哀求的看着那个漂亮女子。
“妈，我们换一桌吧！”女子很温顺的对身旁的母亲说。
老妇人也是老实人，听了立刻点头起身。
只是那群青年却笑道，“你们两个换张桌子就行了，这个小美人就留下来跟我们喝几杯吧！说不定我们老大一高兴，就成了我们的大嫂也不一定啊！啧啧，看着脸蛋，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了。”
几个人围着女人瞧了瞧，开始评头论足起来，“看这坐姿，应该还是个处女啊！这男人真不是男人，居然让自己的女人独守空闺。小美人，别怕，以后有我们哥几个罩着你，保你夜夜销魂，乐不思蜀，欲仙欲死……”
“你，你们……”男人很生气，但被那几个青年一瞪，立马没了声音。
“怎么？不乐意啊？”青年阴狠狠的瞪着那男人，道：“限你十秒钟之内在这里消失，否则，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男人可能真是怕极了，看了女人一眼，低声说了声‘抱歉！’然后就匆匆离开了。留下垂泪的女子跟她的母亲。吴振南看了直摇头，本来还想，如果那男人再撑一会，或是有点血性，自己就帮他一把，没想到，他却懦弱得撑不了一个回合。
看着男人离开，女人惨然笑了笑，提着自己的小包包，拉着母亲也想离开。但却被那群青年拦了下来，“老人家离开可以，但小美人，你得留下来，今天咱们辉哥看上你了，这是你的荣幸，别人八辈子都修不来的。”他们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想，如果辉哥用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