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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己摆档赚钱过活?社团难道就没有钱给他们过日子吗?”在冯逸骏看来,既然加入社团,怎么也算是一份职业,虽然这份职业见不得光。周星驰道:“这是当然的,在社团你没有职位就没有收入。一般混过一段日子,好运的就有老大看得起,让你去看场子或者跟班,那么你才有些收入。那些在最底层的成员,不是社团安排做事,那么他什么收入都没有,一切都是要自己搞定。老大要是有事,有专人CALL他们,那么做完事之后,就会有顿好的吃,可能还会有点辛苦费。混社团的人并不是外界看得那么好,有时候死在外面都没人收尸,社团最多就是给几千块安家费就是一条人命。所以在庙街这种三不管地区,不少低级的社团成员都会过来找些‘外快’,所属社团也乐见其成,不出事就当看不见。出事的话,他们也有借口插手进来占便宜。”
冯逸骏还真是第一次听有关香港社团底层成员的苦况,他们辛苦给社团做事,为社团卖命,得到的可能只有几顿饭的温饱。可以得到赏识而上位的人是少之又少,他们可以说是把命拿在手里去拼出来,所以在社团成员里面流行一句话:“一命二运三风水”。你命好死不去,运气又来,加上家山有福,那么你才有机会上位,才可以一步一步往上爬,只有做到白纸扇和红棍才算是在社团有说话权。不然你永远都只能是“行又行先,死又死先”。
他们还在这里聊天,奀仔那边就已经吵起来。“海哥,我这里一向都是交钱给B哥,你这么插支脚进来,我怎么交代?”“我管你怎么交代,你要不就交钱给我,要不就不用做生意。我也不要你多交,你给啊B多少就给我多少。”海哥一副吃定奀仔的样,和他一起来的那几位,估计也是跟这位海哥,看到海哥嚣张的大哥样,都不由七嘴八舌的笑话奀仔。
几年的牢狱生涯,已经把奀仔刚出来混时的锐气磨平,他现在只想经营好这间大排档,过些安稳日子。海哥他们这么说,他也没有生气,只是有点不甘心。冯逸骏看出奀仔不情愿,问道:“奀仔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们要不要去帮帮他?”成奎安摇头道:“你可不要乱来,这些事我们帮不上什么忙。交保护费是在庙街生存的准则,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在庙街摆档,就要找个老大照看着,那么保护费就地交。这次我们帮了他,下次这个海哥又来,奀仔就会不得安宁。除非照看这里的啊B出来摆平,不然奀仔是有得烦。”
他们在这边说着话,奀仔那边还在继续讲数。“我也出来混过,规矩大家都知道。海哥你想让我给钱也没问题,那么你和B哥打声招呼,不然你来拿完,一会B哥又要来拿,我有多少钱都不够。”海哥把拿着的酒杯扔在地上,一脚踏在凳子上,嚣张的指着奀仔道:“挑,你还以为是十年前啊,你过时了。我现在就问你一句,钱你是给不给?给钱就大家都好过。要是不给,那么今天我就帮你收摊。不要以为啊B就可以照的起你。”
第二百一十七章 摆平
 海哥嚣张的表现,让在座的包括冯逸骏都看不过眼。周星驰已经站起来,成奎安也走向奀仔那边。有他们俩个带头,吴孟达和欧阳震华也互相看了眼,很无奈的跟过去。他们都知道,要是和这些社团成员冲突起来,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他们。给他们打了没仇报,打了他们就更加麻烦,让他们认得你,那么随时随地都会没事找事,让你防不胜防。
跟着冯逸骏的保镖也看出他想管闲事,已经准备过去,让冯逸骏举手阻止,不过他们也走近很多,随时可以出手。成奎安凶神恶煞的来到奀仔身边,大声喊道:“你们做事也要讲讲规矩,他也是混口饭吃,你们这个来收钱,那个又来收钱,他赚的还不够给你们,是不是看他好欺负。”成奎安的样子还真的可以吓到人,加上周星驰和吴孟达他们都围过来,人数比海哥他们多,几个跟着海哥的小子马上就心虚起来,表情也有点忐忑。
海哥也算是见过世面,他看到成奎安身上的确有混江湖的气势,说话也软了下来。“这位大哥是混那的,小弟看起来很眼生,不知怎么称呼。”成奎安还是用他那特有的大嗓子道:“老子出来混得时候,你们还不知在哪里玩泥沙呢?朋友都叫我大傻,喜欢的叫声傻哥也行。”成奎安还是粗中有细,不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海哥也听出这位自称大傻的人该是混了很久的人,只是自己并不认识,可能不是混这里的。
“傻哥既然也是出来混的,该知道我们也是按规矩来做。老大让我们接手管理这里,那么自然就要收些管理费,我手下的兄弟也要吃饭是不。我们不管这里以前是谁管,但现在管理的是我们。”海哥的话刚说完。奀仔就道:“这里什么时候换你们管?我只知道这里是新义安的B哥照看,我钱也是交给他的,你可以去问问周围几间铺,他们和我是一样的。”奀仔看到有人帮他出头,自己不也好再躲着不出声。不过他这么说,海哥的面子就没地方放了。
“什么时候换我们管要你批准吗?新义安可以收钱,我们联胜英就不可以收?**的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海哥还真会盖帽子,他这么问,要是奀仔说他们不可以收,那么就是看不起联胜英。要是他们可以收,那么他就有理说不清。周星驰拉开奀仔,自己站出来道:“这里一向是新义安的人管,钱也是交给他们。现在你们联胜英插进来,那么到时新义安的人也过来收钱,他们还怎么做生意?没有人做生意,你们管来也没有收入。不如海哥你找新义安的人商量好,然后决定这里是归谁来管理,那么钱自然就会给他。”
其实海哥自己也知道这里几间大排档都是新义安照看的,但最近他赌钱输了不少,急着找钱来填数,所以才打起这里的注意。整条庙街,除了那些妓女外,这里的大排档就是最好油水的地方。经营这些大排档的也是正当人家,敲诈起来还算可以,并没有遇到太大阻力。不过今天他刚好来到这里,加上周星驰和成奎安他们和奀仔都很熟悉,这才出头来帮他一把。要是真让海哥去找新义安的人讲数,他可没这个胆量。欺负一下普通人还可以,这种踩过界的行为,还是和新义安这种大社团作对,就算联胜英也不会出面保他。
理不在他那,海哥自然就没法和周星驰他们继续说下去。既然说不下去,那么只好动手。“他们收他们的,我们收我们的,谁去管还轮不到你说。一句到尾,钱你们是给还是不给?”说完还为了壮气势,一脚把餐桌踢翻。几个马仔也拿起酒瓶准备动手,这种威吓手段他们可是最熟手。成奎安要是出来混过,他还真没有见过这么不讲规矩的人。脾气本来就不是太好的他,一拍胸口,两眼一瞪,喝了不少酒的脸比刚才更加红。“什么人老子没见过,你们不讲江湖规矩,难道就不怕给执行家法吗?”
听到家法,海哥还真哆嗦了一下。社团里面的家法很多,视犯了那种家规就会执行那种家法,处置犯了家法的社团成员,都要在总坛开香堂,公布其罪状,然后由坐馆执行惩罚。轻点的剁手指,重点的有砍手砍脚或者直接处理掉。而海哥这种私自踩过界的行为,随时有可能引起两个社团的火拼,已经是对自己社团的一种背叛,俗称“起飞脚”,很有可能会给自己老大直接扔大海喂鱼。
周围看热闹的人可是越来越多,里面有不少就是各个社团在庙街的人,他们都很乐意看着事情得到发展,一些认识海哥的人甚至还对他们指指点点、嘻嘻哈哈。海哥作为在庙街混了很长时间的古惑仔,他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失去威风,那么他以后的日子将很难在庙街继续混下去。海哥脸色越来越黑,拿起空酒瓶在围栏上一敲,一个啤酒瓶变成一件颇具威胁力的武器。一直站在众人身后的冯逸骏,他终于明白以前周星驰所说,古惑仔随时随地都可以拿出最具威力的武器是真的。
不少古惑仔在接到老大安排去“讲数”,他们不可能都带着刀子通街跑,毕竟满街都是巡警,还有很多热心的市民。所以他们一般都是安排在大排档进行谈判,在这里可以随时都拿到不同的武器进行攻击。七种武器就是这样在古惑仔之间流传开来,折凳、酒瓶、水果刀(短)、西瓜刀(长)、单车链、澦⑺堋U庑┧轿淦骷燃虻ビ惺涤茫购芊奖闶詹兀绕涫堑谝欢邮撬媸倍寄芷鸬胶艽蟮耐擦Α
海哥凶神恶煞的样子,马上引起保镖的紧张,他们已经通知在外围的人赶过来支援,自己也走近距离冯逸骏不远处,眼神冰冷的盯着海哥一群人,随时都可以给予他们打击。冯逸骏不想在这里给那么多人认出,他的装扮其实和以前差不多,都是棒球帽加墨镜,不是熟悉的朋友,或者走近观察,是很难认出来。他现在就站在身材高大的除锦江身后,半个身子都隐起来,更加不是那么容易发现他的存在。
“**的吓唬谁?奀仔我再问你一句,钱你是给还是不给,不要以为有几个人在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你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除非你以后不想在庙街混下去。”海哥的威吓让奀仔很踌躇,钱他自然是不想给,他也知道成奎安和周星驰他们是不可能斗得过海哥,就算现在趁着人多,把海哥他们都打走,但自己以后也不能再在庙街继续摆档下去,可以说是得不偿失。
奀仔想了一会,很无奈道:“钱我给你,但请海哥大人大量,不要伤害我的朋友,他们都不是道上混的。”奀仔这句话其实只是想说明成奎安他们并不是有意和他为难,只是出自朋友义气,但听在海哥耳中就不一样,他理解为成奎安和周星驰他们只是仗着人多,其实是没有任何威胁,更加不是什么社团中人。海哥的心思马上就灵活起来,他现在可不但想要钱这么简单,他要好好的羞辱一下刚才落他面子的成奎安等人。
“嘿嘿,我还以为是那位老大这么厉害,可以在庙街管闲事,原来只是‘空心老倌’。你们是不是欠揍?我们联胜英的事也敢管,信不信今晚你们都走不出庙街。”海哥开始发狠话,身后跟他混的几个马仔也吆喝着壮声威。他们都看出这几个牛高马大的人都“冇料到”,不好好收拾他们,怎么看得出自己原来还是很厉害。
成奎安以前混的时候也见过不少恶人,像海哥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可是见多,你现在退缩,他们也只会得寸进尺,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敲诈勒索的机会。随手拿起折凳,恶狠狠的死瞪着海哥道:“来啊!我倒要看看今晚是谁走不出庙街,联胜英又怎么样?你可以代表整个社团?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你在老大眼里最多就是一坨屎,一坨没什么用,给发配到这里混吃等死的垃圾。”
随着成奎安的动作,除锦江和周星驰也都拿起身边最趁手的酒瓶和折凳,吴镇宇和欧阳震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作为朋友,现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退缩,他们也都跟着拿起一个空酒瓶。奀仔知道现在已经很难说几句话就摆平,他在吴孟达耳边说了几句,就往外面跑去。海哥也看到奀仔的离去,知道他现在是去“班马”(找人),自己身边就这么几个人,他不可能现在就去叫人,社团不会因为自己踩过界而派人过来帮他,这样就容易就会引起两个社团之间的火拼,他只有在奀仔找人来之前就解决这事。
两帮人剑拔弩张,外围看热闹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不同社团的人也已经鼓噪起来,他们都希望可以看到一次群殴,看到两个社团的人打个你死我活。那些只是在庙街摆档过生活的人,他们知道这么一开打,自己今晚就可以提早收摊,往后几天生意一定不会太好,很是影响自己的生意。
冯逸骏知道自己不出面,真要是打起来,成奎安他们肯定会有人受伤,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作为朋友,自己有能力就要帮一把。他对注视着事情发展的几位保镖点点头,手指指了下海哥等人。保镖收到自己少爷的指令,几位后来接近的保镖已经把海哥他们都包围起来,猛然走出,一个招呼一个。完全没有反应的海哥和几个马仔,自然不可能和这几位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铁血保镖相比。在看热闹的人反应过来之前,海哥等人已经被保镖制服。海哥更加是给一名保镖单手压住头,整张脸都贴在地上,连说话都有问题。
混社团的人还是有点眼力,在外围的社团成员还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利索的动作,这么快的身手。他们都知道海哥这下是踢到铁板上,这几个都统一穿着黑西装的人,明显都是保镖来的,而可以雇佣这种保镖的人,都是非富则贵,海哥是不可能惹得起。只是他们都很疑惑,这种人怎么会来庙街?怎么会出手教训海哥。他们的眼光都不由往成奎安等人望去,希望可以在这些人里面找出一位和这种身份相配合的人。
他们都同时看出情况来,冯逸骏在成奎安和周星驰等人中,实在是太过突出,刚才所有人都留意成奎安和海哥之间的争吵,没有看他们身后的人,现在留意观察,冯逸骏就明显突显出来。一身装束随意的休闲,大墨镜遮去半张脸,还有棒球帽的掩饰,根本就很难看出他的真面目,但气质是很难掩盖,淡定和高贵的气质,在众人包围中,还是那么让人注意。
轻轻推开前面的成奎安和周星驰,指着海哥和几个马仔。冯逸骏淡淡道:“我不管你们是那个社团,以后不要再来这里捣乱,不然你们的老大也保不住你们。带他们回去,让他们社团来领人,顺便把这事解决。就说奀仔是我的朋友,让他们不要再来。”他后面的话是对着保镖所说,带头的保镖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冯逸骏挥手让他们离开,保镖只留下俩人,其他的都押着海哥准备离开。
给拉着站起来的海哥,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他还没有搞明白情况,开口就骂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找死,我们的事你也敢管?不要以为有几个人就厉害,我们社团人多着呢。下次让我再看见你,我他妈的砍死你。”冯逸骏本来只想教训一下海哥就算,毕竟自己和他也没有什么仇恨,甚至连交杂都很难有,但他的话让冯逸骏很不高兴。他不喜欢麻烦,但从来就不怕麻烦,只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够化解的就尽量小事化了。但海哥居然这么直接去威胁他,这是冯逸骏从来就没有遇到过的,也让他感到十分恼火。
“你的口很臭,帮他洗洗,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冯逸骏转身走回原来的座位上坐下,保镖头子领会了他的意思。一把就把海哥按在一张凳子上,让人拿了一箱啤酒过来,所有人都很疑惑他们要做些什么。保镖把海哥的头扬起,打开一瓶啤酒的盖子,猛往海哥的口里灌去,突如其来的酒水,让海哥口和鼻子都给呛到。但保镖死死的按住他的头,让他连动弹的机会都没有,只好任由啤酒往口鼻灌去。
一瓶啤酒很快就灌完,海哥得到喘息的机会。他不停的咳嗽着,把在喉咙和鼻孔中的啤酒喷出来。缓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很窝囊,但不知怎么他突然会强硬起来,口又开骂起来:“有本事整死我,不然我的兄弟来了,我砍得你妈都不认得你。”冯逸骏皱着眉头,保镖还真没把海哥放在眼里,他到现在还敢开口,那么就让他闭口就是。又一瓶啤酒往海哥的口里灌去,他不得不闭上嘴巴,希望可以不让啤酒灌进来。
第二百一十八章 完结
 保镖给海哥灌了足有六七瓶啤酒,奀仔才带着几个人跑回来,但事件的变化让他摸不着头脑,连跟在他身后的几人也是一头雾水。这几人都是新义安的B哥安排在庙街看场子的人,他们刚才听到有人在自己照看的地盘搞事,连问都没问,就跟着奀仔赶过来。他们自然也认识给人灌酒的是联胜英的海哥,在庙街这么的小地方,所有人都很熟悉,只是在不同的社团混,见面最多就是打声招呼就算。
海哥在庙街也勉强算是一个人物,平时可是很嚣张,看到自己的老大B哥也不怎么给面子。只是新义安和联胜英在一些生意上有来往,B哥也接到社团的指令,不要在庙街里面和联胜英的人过分冲突,只要不是太过份,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看到他给人按着灌酒,他们的心里甭管是多爽快,要是可以的话,他们都想去灌上他几瓶,好出出以往给他羞辱的气。
周星驰看到奀仔带人回来,过去和他说清楚,这事冯逸骏不出手也就没什么,现在他既然已经管上这事,那么就已经和他们没什么关系。那几人也认识周星驰,看到他走过来,都不同叫道:“星哥你也在啊!好几天都没看到你过来。教训啊海的那几个人你认识?”周星驰点点头,拉着奀仔和那些人来到一边道:“这事你们就不要管了,那些人是我朋友的保镖,他们都是很厉害的人。我朋友管上这事,你们回去和B哥说声就好。”
奀仔小声问道:“这些保镖好像是骏哥的人?怕不怕联胜英的人报复,要不还是让B哥去摆平这事?”周星驰知道冯逸骏的势力有多大,这么几个小瘪三,搞定他们是很随意的事。“不用了,他搞不定的事,恐怕谁都摆不平。刚才他还出面保你,你以后在这里就不用怕谁来欺负你了,安心做好你的生意就行。”奀仔对周星驰的话很不以为然,有钱人他也见过,但一般都很少和社团的人混在一起,他们有属于自己的圈子,他本能的认为冯逸骏只是周星驰偶然认识的一位有钱公子。
而B哥的几位手下,他们也同样不认同周星驰的话,但周星驰和自己老大的关系很好,他们也不好出声去驳斥他。周星驰看着他们都不在意的样子,也不好说得太明白,冯逸骏的身份可是不能随意透露,要是让那些娱乐记者知道他来庙街消遣,还跟这里的古惑仔争吵起来,那么明天的娱乐头条肯定是跑不掉。
场上现在又开始有新变化,一箱啤酒已经差不多都灌完,海哥现在不知是酒喝多了发昏,还是真的糊涂了,口中只要没有酒水,他就出口骂娘,保镖也真给他激怒,又拿来一箱啤酒,准备继续往海哥的肚子灌。身后看热闹的人群突然扰攘起来,十来位拿着水管和砍刀的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