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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狼为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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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梦。”容祁的眼神暗了暗,随即释然一笑:“以后不会再有人用那些东西锁住你,也不会再有人让你饿肚子。”

玉蛮眨了眨眼睛,一脸困惑:“不是在做梦吗?”

“傻玉蛮。”容祁笑了:“不是梦,一切都过去了。”

“真的吗?”玉蛮神色恍惚,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好半天才敢确定自己真的没有被锁住,也没有残酷的烈日暴晒着她,见到容祁最初的放肆也渐渐演变为了几分不好意思:“我好饿啊……”

容祁好脾气地拍了拍玉蛮的背,命人将食物送了进来,玉蛮见了食物,总算老实地从容祁身上跳了下去,蹦到桌前狼吞虎咽了起来。

这样粗鲁的吃相,却让看的人也莫名地心情愉悦了起来,是今日的太阳和往日的不同吗,这个清晨,竟连空气也变得让人轻松了起来。

填饱了肚子,玉蛮抹了抹嘴,目光转向正淡然坐在那看着她的容祁,不由得脸一红,有些扭捏地低下头来:“我叫玉蛮……”

“我知道。”容祁淡淡点头,即使是那样坐在那,神色疲倦,可依旧浑然天成一股淑人君子的温润淡雅。

“你知道?”玉蛮眨了眨眼睛:“阿爹说,救了自己的就是恩人,君子以知恩图报,恩人……”

看着玉蛮如此生硬地咬文嚼字,在自己面前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容祁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竟有一瞬的落寞:“唤我容祁便好。”

玉蛮仍是不敢放肆,拘谨地点了点头:“是你救了我吗?你也是匈奴人吗?”

“我是。”

“那……”玉蛮揪了揪自己的衣服:“匈奴真的说话不算话,说要与乌孙联姻,可是又背弃诺言了吗?”

容祁神色不变,甚至没有半分闪避:“是。”

“那……”玉蛮忽然有些紧张地看向容祁:“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是坏人,对不对?”

容祁静静地为自己倒了杯水:“傻丫头,人的世界很复杂,不是只有好人和坏人。匈奴背弃了盟约,是不义,但我是匈奴的子民,无论如何,必须永远守护着它。”

玉蛮听不懂,更加不明白既然匈奴不义,容祁为什么又要站在它这边呢?

摇了摇头,玉蛮有些沮丧了:“谢谢你救了我,现在我要走了。”

容祁神色未变,只是那双瞳仁幽深,幽深得让玉蛮竟然有些不敢直视了。

玉蛮气呼呼地别过脑袋:“你救了我,是我的恩人,可是你又要帮那个坏蛋!他欺负银翘!连手铐都不敢给我解开!他一定是害怕自己打不过我!我要和他光明正大地打一架,救回银翘!银翘处处都想着保护我,我也要保护她!”

“你真的想救你的公主?”容祁的语气依旧平静,甚至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玉蛮别着脑袋,不语,心里的委屈连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他说的也没错啊,就像阿爹经常告诫自己,她是汉人,如果大汉也做错了事,难道自己也要讨厌自己的国家吗?

玉蛮不答,容祁定定地看着这个正在闹脾气的小丫头,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怨他,他无法与玉蛮解释国家之利,也不愿单纯的她涉入太多这些人和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即使你打赢了单于,你可知道你的公主在哪?可有把握在众多兵马之中安然无恙地带走她?”

玉蛮撅起嘴,像个犯错的小孩,可是又倔强地不肯承认错误。

容祁终是神色一柔,转动轮椅来到玉蛮身旁,揉了揉玉蛮的脑袋:“傻丫头,若是你真的想要救乌孙公主,我自然会帮你。但是你能否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当作是我帮助你的报酬,可好?”

这温柔的语气,淡淡的馨香,和那一瞬让玉蛮恍惚的熟悉的墨眸……

玉蛮怔怔地看着他,看入了那双仿佛有一道漩涡将自己深深吸入其中的眸,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留在我身边,不要让我担心,不要任性,不要找单于打架,可好?”他轻轻弯起唇,温润如玉……

第063章【手打VIP】

天大亮之时,堪言来寻,容祁嘱咐了侍女侍奉玉蛮沐浴换衣上药便随堪言去了。

容祁走后,玉蛮终于开始回过神来了,顿时懊恼地躺倒在床上抱着脑袋滚来滚去,一脸苦相:“啊啊啊!玉蛮是笨蛋!玉蛮是蠢货!笨死了笨死了!这下迦昱肯定要杀了我了!”

她怎么那么笨呢,竟然鬼使神差地就应了容祁的话,以前阿爹教她“鬼使神差”这个词的时候,她真的不理解它的意思,可是现在她才真正领教了什么叫鬼使神差,嘴巴,心脏,还有整个人,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说什么做什么也都不由得自己控制,只是对上了他的眼睛,他唇畔的笑容,自己怎么就昏了头脑了呢!

明明……明明是可以拒绝的,可那一声“可好……”,尾音坠地,好像一道酥麻的电流钻进了自己的心窝窝,一股奇异的感觉便从整颗心蔓延到了胸腔……

这下迦昱还不得气疯了,她不仅背着迦昱偷偷跑了出来,还没保护好迦昱最疼爱的妹妹银翘,不仅让银翘被匈奴人给抓去了,现在自己竟然还答应了要留在匈奴,迦昱肯定要说她是叛徒了,她读过很多史书,虽是阿爹拿着棍子逼迫下死记硬背的,可她也知道,凡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从来都没什么好下场。

她应该赶紧回去找迦昱,告诉迦昱银翘被那个混蛋单于给抓走了才对啊!

可是如果她现在也背弃了自己刚刚答应要留下的诺言,岂不又是背信弃义了?

唔!

玉蛮郁闷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哀嚎出声。

“玉蛮姑娘,殿下命奴婢侍奉您沐浴更衣了。”

两名侍女一入帐就被玉蛮又是打滚又是哀嚎的模样给吓住了,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只得察言观色,趁着玉蛮滚得累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提醒她一句她们的来意?

“沐浴?!我不要我不要!”这两个字好像一道雷劈了下来,玉蛮猛然打了个激灵,脸色都苍白了,只可惜她面上都是灰和泥,脸色是红是紫,二人压根看不到。

沐浴?!不就是要骗她洗澡吗?!

玉蛮从小怕火又怕水,怕火那是狼之常情,后来因为昱哥哥,她才好不容易克服了怕火的天性。可怕水!那是打死她也改不了的!

幼年时自己就是被狼母叼着扔进了泉中洗澡,可是其它小狼一入水就有如神助一般,个个都是狍水能手,她就不行了,自此以后狼母只要一有要给玉蛮洗澡的念头,都会得到玉蛮激烈的反抗,听到她悲怆的哀嚎。

按说对水的恐惧在被阿爹捡回去以后已经有所克服了,往后虽对水仍小心翼翼,可也不至于如临大祸。现在她会对洗澡二字有这般激烈的反应,还全该归功于莽撞的银翘,要不是上回银翘一脚把她踹进了池子里洗澡,连招呼都不打,害得她又被水给呛了个死去活来,难过死了,现在她对洗澡的恐惧也不会死灰复燃了。

玉蛮激烈的反应让两名侍女不解,她们从来没有见过洗个澡也能像要砍头一样痛苦的人,可这位玉蛮姑娘怎么说也是殿下亲自抱回来的人,昨夜她们当值,可是亲眼所见,何曾有人见过如此高高在上,遥远得仿佛永远不可触及的那样冷漠不近人情的殿下这样亲自将一个人抱回?还是个看起来浑身泥血混合的脏丫头?

她们虽对玉蛮这样难缠的角色不甚喜欢,可她既是殿下的客人,她们自然也不敢有异议。

在玉蛮的强烈抗议下,又折腾了好半天,最后也只好妥协了,玉蛮姑娘不肯沐浴,那总得更衣吧。

……

天气一天天地热了起来,头顶的烈日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球,炙烤着大地。

一片苍翠的草原却在明镜一般的镜月湖的滋润下依旧生机勃勃,容祁的封地并不大,封地的子民也以妇人孩子居多,封地里直属容祁管辖的兵力也少得可怜,但这些年下来,容祁的封地却一直是匈奴上下唯一一个最安宁,不曾受过侵袭的部落,只因容祁手中的兵力虽少,但这个部落的兵力却是匈奴诸多部落之中最多的,它们都是单于王墨折的兵马,直属王庭管辖。

“殿下,弘桑将军的人已经到了。”堪言一身铠甲,腰带佩刀,正从马背上下来。平日老老实实地作为容祁的随从时还顶多是个体态雄壮些的随从罢了,如今正儿八经地把自己的铠甲给穿上了,当真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之材。

此次攻乌孙人于祁连山,驻军正是东南十八部最强的一支军队,弘桑将军更是久赋威名,即使在长老院里,亦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弘桑将军为人虽刚正,却也心高气傲,墨折那厮突然命容祁殿下为主帅,弘桑将军为副将辅弼之,也不知道是真的有意器重殿下,还是根本另有目的!

只怕殿下要让那心高气傲的弘桑将军信服,也得费不少功夫。

堪言的话音刚落,果然便听到了弘桑将军所派人马吹出了嘹亮的号叫,远远地,便望见狼首图腾在飘扬的旌旗上栩栩如生,仿佛随时可能从那上面跳出来一般。

“弘桑将军有心了。”容祁神色淡然,他身上已换过了一套衣衫,只是并未像堪言那样上甲,看起来又如此清雅从容,好似自己即将面对的并不是杀戮和血腥的生活,无论身处何时何地,也依旧闲庭散步,云淡风轻。

以弘桑将军那样神经百战的老将,又是匈奴第一勇士,要他屈居于一个身坐轮椅的残疾之人之下,的确是难为他。只是老将毕竟是老将,自有长辈的风度,纵使心中再有不屑,容祁到底是容祁,身份尊贵的十三殿下,弘桑将军仍然克尽尊卑之序,亲自来迎。

辽阔的草原之上,这批装备黑色战甲铁骑宝马的军队显得是那样威风,这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虽只有数十人,但也足以从他们身上看到弘桑将军所统率的整支大军是如何的骁勇善战。

为首的一匹高头大马之上,是一名年约半百的老将,一身战甲,虽上了年纪,但举手投足之间,依然雄姿英发,锐利的一双眼丝毫没有半点老态,依旧气势迫人,此人正是弘桑。

弘桑抬手,这支前来迎容祁的军队停了下来,旌旗飘扬,那一名名将士纷纷下马,身姿英挺,站得笔直。

容祁淡笑,堪言站在容祁的轮椅旁,见到了弘桑将军,就是平日最蛮横的堪言也忽然有些肃然起敬起来,两双眼睛都在发光。

弘桑率先上前,径直走到容祁面前,弯腰俯身,一只手抵于左胸前行礼:“末将参见殿下。”

“末将参见殿下。”

“末将参见殿下。”

随着弘桑的声音落下,他身后那些挺立的将士也纷纷俯身行礼,面上并无半分不敬之色,却也不卑不亢。

“弘桑将军一路辛劳。”容祁的脸上是若有似无,温文尔雅的浅笑,苍白的脸色略显病态,不过那气韵天成的风度,硬是比任何一位身子健全的贵族子弟多出了一份从容不迫的大气。

“日后殿下将统率末将及大军,殿下安危,末将自当上心,为此亲自来迎殿下回驻军。”弘桑依旧一脸严肃,不苟言笑,说话也是一板一眼,态度却恭敬有礼,可见平日也当时治军严谨,赏罚分明。

“容祁!容祁!”

就在此时,一阵清脆的喊声忽然在这个严肃的场合响起,显得有些突兀,就连弘桑这样不苟言笑的人都突然皱起了眉,显然没料到容祁殿下身边竟还有这样莽撞聒噪的人,在这样严肃的场合竟敢如此大声喧哗,更有甚者,竟是直呼殿下名讳,成何体统?!

那咋咋呼呼直嚷嚷着容祁名讳的正是笨手笨脚朝容祁奔来的玉蛮,玉蛮虽然跑得飞快,却每一步都看得人胆战心惊,好像随时可能拌倒自己的脚摔倒一般,但偏偏这一路跑下来,还真一次也没摔着。

玉蛮的身后,是那两名侍奉玉蛮更衣的侍女,令她们没有想到的是,玉蛮看起来小胳膊小腿的,体力却是惊人,跑得也是飞快,简直像一头蛮牛,衣服才刚给她穿好,就跟撒欢的蛮牛似的冲了出去,她们想拦都拦不住,追出来才发现根本追不上她,反倒把自己跑得够呛。

玉蛮身上穿了一套小侍从的衣服,乱糟糟的头发也被老老实实地抓到了脑后,好不容易擦干净了一些的小脸总算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那一身小侍从的衣服对她来说似乎还是太大了,穿起来松松垮垮的,跑起来更是好像随时可以踩到脚。

也许是日头太毒辣了,也许是跑得太快了,玉蛮整张脸跑得通红通红的,满头是汗,见了容祁,不仅没有慢下速度,反而越跑越快了,边喊着“容祁容祁”边奔了过来。

容祁原本平静淡漠的墨眸里忽然闪过了一丝宠腻,他转过了轮椅,侧过身看向飞奔而来的玉蛮,虽还是这样莽莽撞撞,可只要她一出现,竟让他的心情也莫名地跟着变得愉悦了起来。

玉蛮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这才看到了一阵凉风拂面,肃穆的军队和弘桑那摄人的气场让玉蛮一下子胆怯了起来,察觉到情况的不对劲,玉蛮不禁睁大了眼睛无辜地缩了缩脑袋,嗓门也没刚才大了,缩了缩脑袋往容祁身后躲去,怯怯地低下了头:“容……容祁……”

“哼!”容祁身旁的堪言见了玉蛮也不由得哼了一声,怪她给殿下丢了脸。

容祁却是丝毫不在意,只是安抚性地揉了揉玉蛮的脑袋,嘴角噙了一丝笑:“这样穿倒挺适合你。”

“真的吗?”玉蛮被容祁这么一安抚,好像找到了靠山,完全不理弘桑可怕的气场和堪言的哼哼声,只欢快地眨巴着眼睛,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嗯。”容祁笑了,玉蛮这么一打扮,还真像一个小侍从,这丫头本就活泼好动,性子也大大咧咧,十足的小男孩子。

容祁身上那如风般飘渺,如云般离散的宁静气息让玉蛮感到心安,好像两人早已相识一般,一点也不像两人才刚认识不久的样子,在他面前,玉蛮也不自觉地孩子气起来,兴奋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为什么我要穿成这样呢?和那个很丑很丑的大块头一样?那我也有他那样的铠甲吗?我们要去哪?我们是要去救银翘吗?”

“我?”堪言见这个小丫头手指指向了自己,不由得黑了脸,差点跳了起来:“很丑很丑的大块头?!”

“驻军不允女子进入,你这样打扮可图个方便。”容祁低下头与玉蛮低语,馨香的气息喷洒在玉蛮的脸颊,玉蛮忽然间面红耳赤起来,容祁的目光扫过玉蛮熏红的脸颊,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温柔的笑:“至于铠甲……若你喜欢,他日我可让人为你打造一副。”

“真的吗?!”玉蛮欣喜地咧着嘴笑了起来,但随即脸上便露出了为难的神色:“驻军在哪?很远吗?可是每个人都要骑马吗?我不会骑马……”

玉蛮话音落地,堪言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了起来,诚惶诚恐地不敢去看容祁殿下的表情,就连不苟言笑的弘桑听了玉蛮这话,面色也忽然有些古怪,四周一片寂静,仿佛就连空气也忘了流通,压抑得很……

玉蛮只觉得背脊一僵,好像正被无数到目光万箭穿心,他们都生气地看着她,恨不得能用眼神将她穿个千万个洞。

玉蛮的小脸也一瞬变得慌乱起来,目光落在容祁踩在轮椅脚架之上的双腿,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心虚又愧疚地张了张嘴,可半天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有人都面色古怪,唯有容祁神色泰然自若,似乎并不放在心上,眼中黑莲绽放,反而轻然挑唇安抚起慌乱的玉蛮来,替玉蛮解了围:“堪言已备好马车,既然不会骑马,就与我一道坐马车吧,也能陪我说说话,可好?”

又是这样温柔又蛊惑人心的语调,慢悠悠的,轻轻然的,云淡风轻,温和似水,可好可好,怎么每每从容祁嘴里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就有一道酥麻的电流又闯进玉蛮的心窝窝呢?

“好。”玉蛮觉得晕乎乎的,大概又被“鬼使神差”了吧。

他真像一朵会迷失人心智的莲花,蛊惑人心,淡雅素净,却又浑然尊贵,会令人昏了头上了瘾。

第064章'手打VIP'

众人上马,堪言依旧驾马于容祁所在马车左右,弘桑高高地坐在马背上,威严地发号施令。

玉蛮随着容祁坐在马车里,容祁垂拢着眼帘静默地坐着,并不说话,可玉蛮却坐不住,她撑着脑袋睁大眼睛盯着与她面对面相对而坐的容祁,马车外夕阳如血,马蹄声蹬蹬蹬不绝于耳,西域人多豪爽,堪言似乎很快就与此行护送容祁回营的诸将混熟了,时不时传来堪言与他们说话的声音。

马车外是一个悲壮而喧闹的世界,而马车内,却是另一个世界。

容祁静静坐着,美丽的黑发一丝不苟地束起,双袖微笼,俊貌微冷,垂落的眼睫遮住了星眸,清瘦的身影在半投射进窗的残阳之中,淡漠得像一尊美丽却没有感情的雕塑,此刻的他,遥远得无可接近……

玉蛮坐不住,好几次想和容祁说话,却发现原来他并不是自己所见到的永远那般温柔,有的时候,看上去真的十分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就比如现在,明明面对这面,可他闭着眼,就好像将这个小小的空间隔绝出了两个世界。

似乎察觉到了玉蛮灼灼的目光,容祁狭长的睫毛动了动,蓦然睁开了眼睛,清冷幽碧的墨眸中随之渐渐泛起了一层温和,淡笑:“可是伤势未愈,行车太快了?”

低沉温润的声音响起,清冷得像泉水漱过玉石,悦耳,动听。

见他终于肯理自己了,玉蛮委屈地撅起了嘴,娇憨地埋怨:“你不是说让我陪你说话吗?可是你不与我说话……”

容祁微怔,好半晌,淡漠清俊的容颜上这才慢慢浮上了一层歉疚:“对不起,一个人久了……习惯了,我是不是让你觉得闷了……”

容祁的冷漠是真的,可他的温柔也是真的,玉蛮嘀嘀咕咕地嘟着嘴,本来还想埋怨几句的,可看到容祁如此真诚地与自己道歉,玉蛮反倒觉得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了,闷了闷,玉蛮终于转而咧嘴一笑,笑嘻嘻地露出了一口的小白牙:“那我现在可以与你说话吗?”

容祁微愣,在玉蛮面前,他显得有些笨拙,无论是多年前还是如今,玉蛮都像一抹突如其来的阳光蛮横地闯进了他的世界,他像一块寂寞的冰,对她的温暖和灿烂充满了渴望,可又不知该如何接纳她成为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习惯她的存在,护好她,让她永远像这样璀璨。

玉蛮笑起来的时候,那双黑溜溜的眼睛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弯成了一个弯弯的月牙儿,一闪一闪的,比任何一颗星辰都还要耀眼。

“当然可以。”容祁嘴角微翘,是一抹笑。

玉蛮这下看得又是一呆,只觉得他这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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