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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的话，她还能全身而退么？
还是最后粉身碎骨？
抬眼便是他温柔笑意的脸孔，从来不知道，原来那常被她誉为惹祸源头的桃花眼，笑起来也能那么好看，那么吸引人。
放下碗，离雪正色的望向坐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的人，淡淡的道，“陆海军，我们结束吧。”
原本带笑的眸子瞬间僵硬，陆海军怔怔的看着她，不明白她突如其来的转变为的是哪番？
“好聚好散，不好么？”最后，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脸，却又不得不看。
“你什么意思？”那俊彦瞬间冷硬，握着汤匙的手露出青筋以及洁白指关节，他沉着脸望向她，知道她并不是在开玩笑，所以更是不懂。
明明前一刻，她还是那么热情如火？
明明前一刻，她还是那么感动异常？
明明前一刻，他才有一丝幸福，甜蜜，满足的感觉，为什么她突然却又来了这么一句。
我们结束吧？
好聚好散不好么？
他陆海军也有被人甩的一天？
“你没听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仍旧是淡淡的语气，淡淡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内心的想法。
“你再说一次，”那原本说着柔情密语的声音此时却咬牙切齿，那神情更是恨不得咬下她一块肉来。
“我累了，这游戏我不想玩了，陆少，请你高抬贵手，好么？”最后，她沉声道，却带着让他刺眼的笑容。
“累了？不想玩了？高抬贵手？”他怒极反笑的重复着她的话不住的点头，“好啊，当然好，刚好我也累了。”
咬牙切齿的说完最后一句，他起身，没有片刻停留，转身大步离去。
砰的一声关门声，惊的离雪心猛然一跳。
眼泪却在瞬间落了下来。
没想到还是会不舍，会心痛，还是抽身晚了么？
不然，为何心会那么疼，生疼生疼，像是被人用铁丝紧紧缠绕住，又用力紧拉，勒的她喘不过气来。
起身，没什么不好不是么？
这本就是早已注定好的结局，不是么？
她只是稍稍提前了一些而已，不是么？
只是，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只是因为是她提出的？想来也是，他陆少什么时候被人说过no？
窝在沙发里，她泪眼朦胧的一口一口品尝着那带着些微泪水咸味的粥，心下不解，为何刚刚还那般香甜的粥，突然间竟变得那么苦？
因是周六，王丽一早便起来去了杨家，今儿个徐美云也没什么事儿，便在家等王丽来，准备带着她出去逛街。
虽然这两周周末她都有来，可，毕竟他们已经领了证，是她名正言顺的儿媳妇了，家里却极少有王丽的东西，除了洗漱用品以外，徐美云便想带着王丽出去买点儿衣物饰品之类的回来，毕竟，现在已经是三月份了，天气也慢慢回暖，刚好该添换季的衣服了。
王丽刚到杨家，休息了一会，便被徐美云给拉着说是出去逛街，老爷子知道了便随手递给王丽一张银行卡，王丽自然是说什么也不接，杨云龙不在家，她每周来多少都还是有些别扭的，可，老爷子一个冷脸瞪着她，便是再多的推辞，此时也只能咽在肚子里，呐呐的伸手接过，低声道谢。
老爷子这才缓了神色，随即便催促她们要逛街就赶紧，中午他还等着她们煮饭给他吃呢。
那口气虽有些冲，却仍旧让人忍不住莞尔。
是夜，京城某pub里，陆海军一干人又聚在一起喝酒，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大家一起happy，而是众人看着陆海军一人在那儿喝着闷酒，众人面面相觑，不得其解。
苏屹然却只是摇晃着手中透明的水杯，看着那摇晃的褐色液体笑得颇有深意，却也不上前劝阻，只淡淡的招呼其他哥们各玩各的，陆少交给他就好，众人自然也无异议，各自玩开，只是看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陆少，还是很不习惯。
陆海军笑看着杯中酒，只觉一切都是那么可笑。
从来不知道原来他陆海军也有这么一天，看着身旁玩乐的好友，似乎，这一切一下子都离他那么远。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认为一切都很美好的时候，她居然说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这几个字，他不知道跟多少女人说过多少遍，却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一天，还有一个女人会跟他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这几个看似简单的字杀伤力居然那么大。
他陆海军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态度的对待，好聚好散么，那就好聚好散，他也不是没脸没皮的人，更不会死缠着人不放。
所以，他很决绝的起身离开，可，为什么这会儿心口这么疼。
今儿个3月15日，杨云龙离开的第15天，星期一。
王丽的心情有些忐忑，有些不安，却又带着些许兴奋，些许期待，到底是什么心情，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很复杂，却隐隐又很激动。
她的月事每个月提前一天到，几乎是多年雷打不动的规律，每每离雪唐妞等人都拿她这事化为奇谈。
当然，这跟她相对稳定的饮食顾虑和作息习惯有很大的关系。
因从小肠胃不好，在饮食上，从小王二夫妻都相当注意，长大一点以后，她有了自己的记忆，也慢慢懂事，不想父母总是为自己的事情那么操心，她自己也很是注意，所以，在当今许多学生或是工作中的人频发胃病，胃痛的社会，自幼肠胃不好的她，却从来没有犯过胃病，这跟她严以律己的生活习惯有很大的关系。
只是每个月都准时而来的月事，这个月到了晚上居然还没来，这让王丽说不清现在是什么心情。
她分明清晰的记得，上个月杨云龙来的时候是情人节，第二天晚上她来了例假，按说，今儿个已经15号了，她昨天在杨家过周末的时候就应该来的例假，到现在还没来。
如果说昨天在杨家她多少有些心情不自在的话，那么今天也应该来了，而如今却仍旧没来，让她不由得多想了些。
可，越想，越觉得某种可能性很大。
毕竟，两人从第一次开始，就没有做过任何措施，她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态，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还是跟两人的相遇一般，一切顺其自然的接受。
应该是后者居多吧，她想。
想去买试纸去试试，却又觉得很不好意思。
手机好几次拿起又放下，想跟他分享一下此时的心情，却又觉得万一只是单纯的例假来迟，岂不是闹了笑话。
还是等过几天再说吧，应该没按那么巧吧。
距离他离开也才没几天的时间，就算是试纸也没那么快能测试出来吧。
这一点，她不知道，也不懂，只知道，让她去药店买试纸的话，还真的挺不好意思，有点说不出口。
想找唐妞温默涵她们问问，却又想到她们定然是少不了一顿取笑，便又作罢，王丽这会儿的心情，着实踌躇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坐在情人节那晚和杨云龙坐的位置，王丽突然发现，自从那日以后，她似乎喜欢上这个位置了，偶尔细细回味那晚的点点细节，偶尔，想着他是不是还能突然再出现在她面前，这种感觉，既幸福，却又折磨人。
看着窗外各家店门口的五彩霓虹，王丽只觉心中阵阵柔然。
也许，是真的，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或许是直觉，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也或许是一种别的她目前还不懂，不知道的感觉，却总觉得，那个结果是她希望的结果。
再过两天吧，要是再过两天还是没来的话，就去买试纸试试。
连着三天，离雪都是一个人安静的在房间里发呆，饿了，便出去觅食，然后，回来，继续发呆。
想找些事情做，却又觉得浑身无力，根本就不想动。
从他离开以后，她突然间感觉一个人的房间，即便是堆的满满的都是物品，却仍是孤单依旧，明明已经渐渐回暖的春季，她却感觉比她春节的时候在新疆那会儿还冷，刺骨的冷。
习惯，果然是可怕的。
那个习惯了一个人安静的听歌想事的她，习惯一个人发呆出神的她，习惯一个人享受孤单寂寞的她，习惯一个人悲伤一个人难过的她，习惯一个人出游旅行的她，习惯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独自面对一切问题的她，似乎，突然间适应不了一个人的生活了。
突然间感觉，原来一个人的孤单寂寞竟是那么难熬。
一个人安静的听歌却再也听不进歌词，一个人发呆的时间倒是越来越长，时间越长，却又也让她越是感觉寒冷。
一个人安静的听歌却再也听不进歌词，一个人发呆的时间倒是越来越长，时间越长，却也让她越是感觉寒冷。
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着跟他在一起的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竟是一件既痛苦又甜蜜的折磨。
是她主动放手的，不是么？
这一切，也都是她自找的，不是么？
这会儿为什么却又这么难过？
后悔了么？
是的，她真的有些后悔，却又觉得她的决定没错，是正确的。
后悔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投入不够，没能好好体会他的温柔体贴。
却又后悔太过投入，迷恋上他的体贴温柔，耳鬓厮磨。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能做的，便是找回回到一个人的那种感觉，安静的，平静的，淡然的，无欲无求的一个人的生活。
从哪儿开始呢？
一个人做什么，才能再次回到过去？
突然，履行两个字蹦出脑海，离雪整个人顿时精神一震，是呀，当初，跟黎子其分开的时候，就是履行给了她平静，给了她淡然面对的勇气，这一次，一定也行。
想到就去做，离雪连忙起身，打开电脑，寻找想要去的目的地。
每晚电话粥的时间即将到来，此时的王丽却总是忍不住脸颊的笑意。
心里，很想很想跟他分享她此时综合不清的情绪，却又怕影响他的心情，王丽此时的心情很矛盾，却又隐隐的很兴奋。
最后，她想到离雪，也许，可以找她分享一下她此时的心情，嗯，赶明儿个把她给揪过来，如果例假还不来的话，拉着她一起去陪着她买试纸，嘿嘿，王丽狡诈的想。
手机铃声准时响起，王丽对着手机笑得甜蜜。
她最是喜欢他的认真守时，对很多事情的认真以及每晚准时的电话粥，会让她忍不住想，他是不是也在等着时间的到来，然后，给她打电话，还是直接将手机调了闹钟？
不然，怎么会每次都那么准时。
电话瞬间被她接起，她却只是拿着电话，对着手机无声的笑，而不言语。
“老婆，怎么不说话？”
每当这时，王丽都忍不住翻白眼，这人，从来没有当着她的面，叫她一声老婆，每次打电话倒是喊得勤，不过，他喊王丽两个字的时候，声音也很好听。
那平淡无奇的两个字，硬是被他喊得情意绵绵。
“说什么？”现在她说什么都想笑，都忍不住笑，她更怕她一个忍不住，就把目前心中的困惑告诉他。
“说你想我啊。”调情的话，他现在是越说越顺口，以前还觉得肉麻，说出来有时候会觉得难为情，这会儿却顺溜不已。
似乎，只要是对着她，不管是哪一面，都是那么自然。
“谁想你？少臭美了，”她笑笑的道，故意跟他唱反调。
“可是我想你了，老婆，怎么办？”杨云龙靠在床头，看着手里俩人登记那天照的照片。
照片里，她的笑腼腆羞涩却带着幸福光环，让他移不开眼，当时的他移不开眼，所以，他一直看着她，现在的他，也移不开眼，总想着正在跟他说话的她，此时是什么表情。
“凉拌呗。”电话里传来她带着笑的声音。
“老婆……”他可怜兮兮的道，心里想着白天想了一天的事情。
对于她的身体状况，他了解的不多，当然，这里主要是指他最关心的例假问题。
只心里记得，春节前后，她在他家过夜的那个晚上，她没来例假，她临走前一晚，他们在一起，她也没来，情人节的时候，她没来，隔了一个星期，她仍旧没来，那么这几天是不是就是验收他努力耕耘劳动成果的时候了？
这个问题缠绕了他一整天，虽然一直都想着，可，却也是今天再仔细的去计算的、
只是这么想着，他便激动了一整天，想打电话问她，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总不能直接问，王丽，你来例假了没？
他甚至能想象到他问出这话，她所有的表情，先是一愣，因为她完全想象不到他会突然问这个，然后，便是瞬间整个小脸通红通红，他着实爱极了她红着脸的娇羞模样。
99章
“老婆，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王丽一怔，他怎么突然想到问她的身体状况了？
随即，脑海里便浮现出她今日的猜测，他，也是跟她一样期盼的心情么？
“一直都挺好的啊，”王丽据实以告，她的身体是很好，只是往日里超准时的例假没来而已，不算是异常吧？
“哦……那就好，”杨云龙点头，心中暗道，难得说是他还不够努力？
随即却又嗤笑自己的贪心，三十多年一个人都这么过来了，却在突然有了她的幸福感觉时，还贪心的想要更多，其实，多一些的两人世界也很好。
毕竟，他们现在还处于异地分居状态，如果，他们真的中奖了的话，她一个人也会很辛苦。
这么一想，杨云龙心里倒也平静下来。
不过，却也还是有些许的失望感觉。
最终，这一晚，王丽也没说出口，毕竟，她还不能确定，再等等吧，等确定结果以后再告诉他。
也许，再过一点时间，他又有时间过来也不一定。
挂了电话要睡觉的时候，王丽才想到，上个月是2月，一个月只有29天，那么，是与否就看今夜会不会来吧。
如果，没来的话，明天，明天她一定去买试纸试试。
离雪在网上搜寻了许久，选了许久，最后才确定想要去的地方，简单的收拾了行李，离雪才想起日期，想起上个月这个时候，她的例假是和王丽一起来的，也才发现家里的‘小飞机’没有了。
她可是清楚地记得，以前例假来的很不规律，后来跟王丽在一起的时候，则规律的不得了。
也曾经听别的同学说过，例假会被玩的好的，经常一起玩闹，作息的朋友影响的。
开始的时候，她还不信，后来有一段时间跟王丽一起住，向来生理期不规律的她，着实规律了一把。
只要王丽的生理期到了，那么，最迟两天，或者是一天，她的也准时到来，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巧合说的过去的了。
想着这个月跟王丽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多，却因上个月她的例假提前跟着王丽的节拍走，离雪心里便有数，估计，这几天也差不多了。
那么，就晚几天再出去吧，等例假过了。
夜，很深，她又不想睡，便决定出去走走，买些消磨时光的零食，顺便将‘小飞机’备齐。
小区的路灯昏黄的路灯和马路上白烁晶亮的路灯成了鲜明对比。
虽如此，离雪仍旧是清楚的看到一辆熟悉的悍马，只因那车子在这平实的小区里实在扎眼，更何况又是停在极显眼的位置，她单元楼门口正对面不到三米的距离。
脚步微顿，她望向车内闪烁的红点，看不到人，却知道他此时定然是在抽烟。
离雪皱眉，想与以往一样，视若无睹的转身走开，可，脚却像是生了根一般，无法移动分毫，就只是站在单元楼下，看着透明玻璃内那一点红光。
明明刚刚想要移动脚步离开，她是如何也迈不开脚步，可，此时，双腿却像是被突然唤醒一般，直直的朝着红点而去。
直到整个人站在那悍马的驾驶座前，她整个人才回神，刚想举步离开，车门却瞬间打开。
一时间，刺鼻的烟酒味扑鼻而来，惹得她一阵咳嗽。
离雪皱眉想到，这人到底抽了多少烟，喝了多少酒？
看着他脚步不稳的下车，她下意识的便去扶着他的手臂，生怕他跌倒。
而他也不言语，任凭她搀扶着他，紧皱着眉头望向他，那深邃的眸子像是想要将她看穿，想要看出这几日他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为什么她突然间会有那么大的转变？
之前的一段时间，她虽说冷冷的，淡漠的，话语很少，却也都很顺从，两人的相处也算是融洽，为何会突然要说好聚好散？
这一点，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几天，他下了班就去喝酒，喝了酒，就在这里一呆便是一夜，却极少见她出来，每晚看着那房间里的灯光，他会想，她此时正在做什么？
可有想过他，可知道，他就在这里看着她。
昏黄的路灯照的人面容也柔和了许多，两人就在寂静的夜空里对视着，似乎，都不想打破这种宁静。
许久过后，一阵冷风吹过，离雪感觉浑身一阵寒意，顿时，整个人清醒了许多，再看他，才惊觉他竟也穿的那么少。
理智明明告诉她，他们早已各奔东西，毫无瓜葛，可，手脚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故意跟理智作对一般。
她竟下意识的扶着他朝单元楼而去，而他亦是出奇的配合着她的脚步。
心里只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她只是不想看着他在这个吹冷风，穿的那么少，又喝那么多酒，她只是担心他会感冒而已，毕竟，大家相识一场。
只是，那借口，怎么看都是那般薄弱，那么牵强。
直到她扶着他走回房间的时候，她才终于承认，是，她就是心疼他，就是不舍得他一个人在外面吹风，就是担心他会感冒不舒服，所以，才会把他带回家里来，在两人已经说好了好聚好散以后。
陆海军着实喝得有些多，这是离雪将他扶到房间以后才确认的事实。
打开门，她仍旧不言语，而是小心的把他扶到床上，脱去鞋子和外衣，用力的喘着粗气，这人倒也真是不客气，居然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到她身上。
坐在床沿休息了数分钟，离雪便起身去了泡了杯茶，端着茶水转身的时候，却见某人却赤着脚正站在她身后，让没心理准备的她顿时惊了一跳。
他却只是看着她，也不说话，她原本就因刚刚的惊吓而心跳不稳，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里房间里灯光比较晃眼的原因，离雪只觉得在他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那桃花眼更像是带着魅惑，能吸引人全部的注意力，心更加慌乱，理智告诉她要逃开，刚想要转身逃开，却被他突然伸出的手臂勾住腰身，瞬间便撞入一个硬实的胸膛，没容她反应过来，唇舌便被他强势的占据。
手中的水杯应声而掉，趴的一声响，摔的粉碎，热水撒了一地，溅到裤脚上，却没人去理会。
这一吻，不同于之前几天温柔，这个吻霸道而狂热，带着浓重的烟酒味，他用力的啃咬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