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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洞中人也不理会于我的暗讽,接口厉声道:“你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是不是有人指示你们来的?快说!否则老身立即便送你们去见阎王。”
我面色不改,含笑道:“相信天下间能指示楚某办事之人的确存在,但不论如何她们也不会指示楚某跳崖下来见前辈吧?”
“你说你们是跳崖下来的?”
“虽然楚某回想起来也觉得此话荒谬无比,但事实确然如此,楚某也无从奈何。”
“胡说!这‘环蛇天崖’矗高万丈,若你们是从上面跳下来的,此刻又焉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老身见你这小子油嘴滑舌的,便知你不是个好东西,你若胆敢再在这里继续的胡言乱语,老身便先废掉你的一双手臂。”
顾媛媛见心上人被那洞中人说得如此的不堪,心中顿时无名火起,当下探出头来,愤声道:“我看你才不是个好东西,光天化rì的在这里装神弄鬼,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没有脸皮见人的废物!”她“物”字刚一落口,一股劲风便已从洞中击出,夹带着一片耀眼的红芒,直冲顾媛媛头上袭去。
我见势便知此掌威力不凡,想必这洞中之人着实是个强悍无比的高手,于是我忙展开“浮光掠影”换位诀,急速的将顾媛媛拉开数步。“轰”地一声,我们适才立身之处的树干、石块立即便被炸了个“肢离破碎”。
顾媛媛见状一吐香舌,吃惊着小声道:“没想到这没脸见人的东西,武功竟是如此的厉害。”
四十 伪善者(二)
此时闻听那洞中之人惊咦一声后,开口道:“果然是有点真本事,难怪能如此之张狂。你们再接老身几掌试试看……”她话音一落,立时数道劲风从洞内呼啸而出,顿时红芒之中还混带着白色的气体,当即便把我们二人完全的罩在了掌劲之内。
一声长啸中,我带着顾媛媛冲飞而起,脚踏“浮光掠影”掠光诀与浮身诀,闪避之中,绕腕一扬,“嘭”地一声,便与其中一道掌劲会了个结实。我乘余势不减之下,飘然疾退,瞬间便飞纵至了三丈之外。
单从外看去,仿佛是我被掌力震飞了出去,但实则上,我与顾媛媛却是毫发无损的落在了地上。
顾媛媛急忙看向我道:“大哥,你可有受伤?”
我冲她轻轻一笑,说道:“你楚大哥我,岂会这么轻易的受伤呢?”
顾媛媛闻言开心一笑,紧搂着我的手臂,道:“有大哥在身边就是好呢!嘻嘻……”
那洞中人仿佛也被眼前的事实所震惊,当下怒声道:“臭小子,你究竟是何人?”
我摸着鼻子,微笑道:“晚辈刚才不是给前辈说过了么?在下楚留香。”
那洞中人把我的名字反复一阵念叨,忽然开口道:“你说你是‘盗帅’楚留香?”
顾媛媛冲我轻笑道:“大哥,你好有名气哟!没想到竟然连这深谷之中的老怪物也知道你的名号。”想来她是对这洞中之人适才的偷袭愤恨不已,是以此时才故意的一口一个老怪物。
我一刮她的秀鼻,笑道:“看来你是越来越调皮了哟!居然连你楚大哥也敢拿来取笑。”
顾媛媛“嘿嘿”一笑,急忙摆着纤手,道:“不敢!”
那洞中人对我们两个的嬉笑冷哼一声,然后道:“你们真是从崖顶跳下来的?”
我微笑道:“跳崖这种事情若说出去,应该也不怎么光彩吧?晚辈二人的确是实话实说的。”
那洞中人又是一阵自语,只闻其道:“这怎么可能?从如此高的崖顶跳下,居然还能毫发无伤……”
“前辈你不也是活生生的生存在这个谷底么?除非你知道另外一个隐蔽之处,能直通进这里。”
那洞中人闻言一阵怪笑,良久方道:“来到这四面环山的‘环蛇谷底’,难道你们还指望能有命活着出去?”
她此话一出,我心中一凉,看来她也是找不到出路之人。从她适才语气中不难知道,她应该在这里呆上很长一段时rì了,作为一个正常人的求生本能,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便放弃重获zì yóu的可能的,但照她刚才说的那话,分明是已经给我们了一个明确的答案:今生休想能活着离开这“环蛇谷底”。
我转念道:“恕晚辈冒昧,敢问前辈你又是如何来到这个‘环蛇谷底’之中的呢?”
那洞中人忽然怪笑不止,但从我耳中闻去,简直就是比哭还要难听数倍。
一旁的顾媛媛连忙捂住双耳,气道:“你这老怪物又在那里发什么疯?人家楚大哥好好的问你,你却在那里怪笑不已,也不知道脑袋里究竟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我忙冲她轻摇着头,示意咱们暂时还是再等待一下。
顾媛媛一鼓腮邦,冲山洞那边狠狠地白上一眼后,便把脑袋转了过去。
半晌之后,那洞中人方才将怪笑之声打住,然后缓缓道:“老身有眼无珠错把奸人当亲人,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我忙道:“前辈所言仿佛话中有话,不知可否详加说明?”
那洞中人道:“说给你听不无不可,但老身又如何能得知你就是那‘盗帅’楚留香?”
我曲指数弹,立时数道指风直奔洞口,随着一阵“唒唒”之声,山洞外侧的石块顿时便被指劲打出了数个窟窿。
“好个‘弹指神功’,果然是名不虚传。老身此刻相信你就是那楚留香了。”
“那前辈你可愿告诉晚辈实情了?”
“慢着,你身边的那个女子又是何人?”
还未待我回答,顾媛媛已抢口道:“本姑娘姓顾名媛媛是也,在江湖上乃是个无名之辈,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此时只闻那洞中人一声惊呼,猛地颤抖着声音道:“媛媛!你说你是媛儿?”
顾媛媛气道:“我呸!媛儿也是你叫的?”
我忽然察觉到情况不对,忙止住顾媛媛,转问洞中人,道:“前辈你认识媛媛?还是认识她父亲顾千山顾掌门……”
“呸!”那洞中人闻得顾千山之名,立即打住我说话,愤声道:“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不配做媛儿的父亲。”
顾媛媛闻听那洞中人居然胆敢破口大骂自己的父亲,当下怒道:“你这个老怪物连禽兽都不如……”
我一把拦住顾媛媛想冲过去的娇躯,摇头道:“媛媛,不可莽撞。”
顾媛媛急道:“大哥,你没听见那个老怪物在骂媛媛的爹爹啊!如此之气,你叫媛媛如何能够忍得?”
我柔声道:“咱们不妨静下心来,且听她是如何个说法的,可好?”
顾媛媛气得一跺莲足,转过身去,连我也“恨”上了。
这时那洞中人开口道:“楚少侠果然是个明白事理之人,老身在这里先行谢过了,适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楚少侠你多多包涵。”
我忙道:“不敢当!前辈你过誉了。”我顿声继续道:“不知前辈你与顾掌门之间何来如此大的仇怨?”
那洞中人长叹一声,不答反问道:“素闻楚少侠你不但武功、轻功出类拔萃,心智更是胜人一筹。此时你可能猜到老身究竟为何人?”
我摸着鼻子,大脑一阵电转,转而道:“若晚辈所料不差的话,前辈应该就是媛媛还未过世的生母孙云烟……”最后三个字,我是一字一顿的说出。结果话音刚落,立即引得两个声音同时出口道:“楚少侠的智慧着实令老身大为敬佩。”“啊!不可能的,大哥,你是在瞎说吧?我娘亲怎会没死?又怎会是这个老……”怪物二字,她终还是再也说不出口来。
那洞中人接口道:“媛儿,我真的是你的娘亲,你……”
顾媛媛此时心乱如麻,急道:“你在胡说,若你是我娘亲,怎会认我不出?”她忽然恍悟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对我爹爹怀恨在心,是以便想假装我娘亲来博取我们的信任,好让我和楚大哥一个松懈,便乘机杀了我们。”她又转向我道:“大哥,你千万别上她的当啊!”
我伸出手来握着她颤抖的纤手,说道:“媛媛,她真的是你的娘亲孙云烟孙前辈,相信大哥,不会错的。”
顾媛媛挣脱我手掌,边退边摇头道:“你们都疯了……都疯了!”
那洞中人泣声道:“媛儿,你可还记得‘青砂迹’?”
此话一出,顾媛媛顿时呆立当场,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一软,立即向地上倒去。
我眼明手快的一把将她抱住,然后转对洞中人道:“孙前辈请放心,媛媛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事实,才会晕了过去。呆会儿等她醒过来了,咱们再给她慢慢解释,相信她一定会明了的。”
洞中人用感激的声音说道:“老身再次谢过楚少侠,相信你们此次堕崖多亏有得楚少侠你保护小女,否则只怕此时老身与小女早已是阴阳相隔,实难再见的了。”她顿声又道:“不知可否劳烦楚少侠你将小女带来洞中,好让我们母女终能相聚?”
我心中虽犯狐疑,但依然谦诚带过。怀抱起顾媛媛的娇躯,向洞中走去。
刚入洞内,便能依稀的看见洞口不远处,有名坐着的老妪。待行至近处时,映入眼帘的一切,却着实令我吃惊不小。
只见其蓬头垢面、白发荧荧,枯瘦如材的躯干,令人一眼看去顿生凄凉之感。她身上穿戴的衣裳,此时已破败不堪,估计只要风力稍大一点,便可将其身上的一切,吹得形消云散。
我一时心中不忍,在将顾媛媛轻放于一旁的地上后,解开身后的包袱,拿出一件较为宽大的长袍,递到她面前,道:“孙前辈,请先将此衣服穿上……”
孙云烟转过头来,接过我递上的长袍,眼含感激道:“楚少侠,你真是有心了。”
此时我已看清她的面容,心中更是大为震惊。惟见其面上、颈上伤痕交错,就连整个皮肤也都开始有了褶皱之势。此情此景,着实令人难以联想到,眼前之人曾经也是一位令人心生悸动的大美人。
孙云烟穿好长袍,转对我道:“楚少侠,适才你可是被老身的容貌给吓着了?”
我摇头道:“其实一个人的好坏,最重要的是看他的内心,至于外表的美丑,会随着时间的流失,都终将化着一堆白骨。”我缓声又道:“晚辈适才震惊的是,孙前辈你堕谷之后,着实伤得不轻。”
我看了一眼仍旧昏迷中的顾媛媛,启口道:“不知此时,孙前辈你可否将事情的经过,告与晚辈知晓?”
四十 伪善者(三)
孙云烟切齿道:“老身落得如此下场,均是拜那人面兽心的顾老贼所赐……”
我沉默不语,以示等待她继续往下说去。
孙云烟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愤怒,再言道:“四年前的一天,老身无意中发现顾老贼独自一人,偷偷摸摸地在房间里四处乱翻,好象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似的。当他猛然间看见老身后,便故作镇定,说是昨夜带回的一本‘雪山派’剑谱忽然不见了,于是他便怀疑是不是掉在了房间之内,所以这时才会跑回来四处找找看。当时老身虽心存狐疑,但终究还是相信了他的话。此刻回想起来,那老贼完全就是早有预谋的在寻找着一样,他认为会在老身这里的东西。”
我颔首道:“可是那范前辈赠予你的‘乾坤心经’?”
孙云烟闻言面色一惊,但转即又恢复常态,道:“看来媛儿是什么都已告诉给你知道了。”她顿声又道:“不错,就是为那‘乾坤心经’。事后不久,那老贼忽然对老身说,近些年来他由于全把心思放在了门派事务上,冷落了我这个发妻,于是他决定暂时放下手中的事情,打算和老身一道四处云游一番,以弥补多年来亏欠于我的情意。”
“孙前辈你可是答应了?”
孙云烟颔首道:“说实话,当时老身听到那老贼的虚请假意竟没有一丝怀疑,甚至在内心之中,反倒觉得是自己亏欠了他。”
“这点足以证明孙前辈你心地善良、城府不深……”
孙云烟冷笑一声,道:“心地善良不过使老贼作恶起来更易行事,城府不深也不过是被老贼用来哄骗欺瞒。如此八字,却已害苦了我的一生。”
闻到此处,我心中一阵黯然,忽然间想起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听过的话语:“妖魔鬼怪虽能吓人伤人,但终究也没有一个罪恶的人心来得可怕。”
片刻沉寂之后,孙云烟继续道:“起初那老贼为了降低老身的提防之心,果然是一门心思的带着老身遍游中原山河,直到我们来到了这‘久离镇’,一切噩梦便开始上演了……”
此时我见孙云烟面上一阵抽搐,原本就杂乱无序的划伤,顿时间,显得更加的狰狞。想来那段刻骨铭心的创痛,已在其心中打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但闻她道:“当老身同那老贼一到‘久别镇’,便突感身体不适。起初还以为是水土不符的原故,但几天过去,老身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倒越发的严重起来,并且还经常性的感觉到四肢无力、头晕眼花。”
“很明显,孙前辈你是中毒了。”
孙云烟叹声道:“若老身当时能有楚少侠你一半的聪明,此时又怎会落得如此之下场。”
我忽然想到一点,问声道:“敢问孙前辈,当时你们出游途中,顾掌门可是会时常的拿些东西给你吃或者饮用?”
孙云烟吃惊道:“楚少侠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叹息道:“顾掌门应该就是在那时,将一种慢性毒药加入到了给你的东西之中,看来他是一早便谋划好此种手段的了。”
孙云烟怒道:“当时老身还对那老贼的‘体贴’甚为感动,实不想那老贼居然是如此之狠毒,为了得到那‘乾坤心经’竟然丧心病狂到了如此地步。”言毕此处,她声音中一种悲戚之感,已经陡然而出。话又说回来,相信无论是谁遇到此种情况,内心中那份悲凉又有几局外个人能够真正去明了的?
我为了避免令她再次陷入苦痛之中,忙岔口道:“孙前辈,后来又怎样了?”
孙云烟转首望向洞外,徐徐道:“有rì,老身从昏迷之中醒转,忽然察觉到有人在我身上胡乱摸索着什么。当时老身很想出力反抗,但只觉得手脚无力,打在那人身上的拳头也完全犹如挠痒一般。这时那人觉察到老身已醒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转过头来,并一把将老身提了起来,发疯一般的狂叫道:‘快说!你究竟将那‘乾坤心经’藏于何处了?’老身定眼瞧去,不是那丧心病狂的顾老贼又会是得谁来?这下老身终于明白了一切,忽然间,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一脚将那老贼踹倒,翻转身来没命的向外逃去。”
“当时老身只有一个念头,赶快逃离这畜生的魔掌,以待rì后再回山找他算帐。同时,老身也清楚,那老贼是不会这么轻易便让我跑掉的,于是老身专拣崎岖山路奔走,希望上苍见怜,能让老身觅得一处藏身之所。这时,老身远远听见那老贼从后面传来的呼喝之声,心中慌乱间,不知不觉中,竟然跑到了这‘环蛇天崖’的崖顶之上……”
“那时天色已经漆黑无比,老身摸索着四处探寻,谁知周边均是悬崖,哪还有得什么藏身之所。这时身后已传来那老贼的奸笑之声,只闻他道:‘跑啊!你到是继续往前跑啊!我到要看看你的背上是否能生出一对翅膀来。’”
“老身回过身去对他一通怒骂,那老贼竟全然不当一回事儿,且仍旧一旁阴笑道:‘念在咱们总算夫妻一场,你若此时将那‘乾坤心经’乖乖的交出,我到可以考虑留下你的一条性命来,否则可就别怪我不念旧情、心狠手辣了。’”
“事到此时,已不容得老身去多想,于是我便打算将那老贼诱骗过来,至少来个同归于尽。当下我便对他说道:‘你是如何得知那‘乾坤心经’就在我这里的?’”
“那老贼冷声一笑,言道:‘别以为七年前,你与那姓范的匹夫幽会,我是全然不知。我能将发妻背夫偷汉实忍至今rì,全是看在那‘乾坤心经’的份上……’”
“‘你胡说!自我与你成婚那rì开始,我孙云烟便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你顾千山的事来。你此时自己为恶不说,竟然还想污我清白,你简直就不是个人,亏我爹当年是那么的信任与你。’”
“‘哼哼,你以为你爹孙锦鹏无故的将掌门之位传位于我,是因为他对我的信任?此时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知道,你爹如此做法不外乎是想让我这个大傻瓜来替他一遮家门之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与那姓范的匹夫所做的一切见不得人的勾当,没准顾媛媛还是你与那姓范的老匹夫所生之孽种呢!’”
“‘你……你胡乱编造毁我清白,尚可理解,但你怎能不认媛儿是你的亲生女儿?’‘哼!我可没那闲情听你在这里狡辩,还不快速速将那‘乾坤心经’交出,难道此时此地,你还指望那姓范的老匹夫能赶来救你?’”
“老身见那老贼良心已经完全被狗吃了,再与他多言已是无意,于是便还声道:‘‘乾坤心经’就藏在我的鞋袜之中,此时我已全身乏力,你想要就自己过来取去吧!’”
“那老贼闻听此言后,眼中泛光,一脸贪婪之色完全的表露无疑。当他靠近老身身旁时,我乘他一个不备,抓住他的衣衫便向崖下跳去。谁知那老贼的反应竟然十分的迅捷,虽半边身体悬于崖下,但一只右手却紧扣在了崖边的棱廓之上。他见我拼命地将他向下急拽,心知照此下去,自己也一定会同我一起掉落悬崖,于是他将心一横,左手向下猛切老身的手臂。此时的我已再无力气与之对抗,只感到自己的双臂一麻,便急速的向山崖下坠去。隐约间,老身还仿佛听到那老贼的咒骂之声,随即我便晕了过去……”
听到此处,我心中说不出的滋味,长叹道:“‘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人心的善恶往往就在那一念之间,正如佛家所言的那样‘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孙云烟说道:“若世人均如楚少侠这般磊落坦荡,那血雨腥风、尔与我诈便真该彻底的告别整个江湖了。”
我问声道:“那孙前辈你的伤,可是在坠谷之后才发生的?”
孙云烟点头,道:“当老身清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竟趟在一大片的藤蔓之上,四周漆黑无比,寂静得落叶可闻。起初老身以为自己已经来到了地府之中,但随着身体的翻动,一股揪心的痛楚,顿时间便传遍了全身的每一处地方,这时老身方才猛然觉察到,原来自己居然还活着……”
“看来是那一大片的藤蔓阻缓了孙前辈你的下坠之势,是以才能将性命保存了下来。”
“事后老身也是如此着想的。老天爷虽然留下了老身的一条贱命,但同时的,也将老身的双腿一并给带走了。”
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