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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端康成作品集-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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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动手,该埋怨的是程度过于简单。
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想掉过头来重新看第三部分的文章并加以修改的

时候,后座位的同学扯了花代的裙子。
坐在后边的是本班和花代最要好的同学野田雪子。
她想,为什么事儿呢?有答不出来的?还是已经全部答完了的信号?
就在她花代聚精会神地想成语之时,后面扯裙子扯得更厉害了,花代

不由得扭过头去:
“什么事儿?”
当然是用眼睛这么问
“答出来啦?”
对方当然也是用眼睛说的。
“现在是考试呀!”
仍然是用眼色责备对方之后扭回头来恢复原来姿势。大家明白,做得

出做不出,彼此都无能为力。。
不晓得最后能不能答出第三部分。
这部分成语只要弄错,就要扣九八或者八分。她正在心算能得多少分

的时候,突然好像有个小纸条进了衣领。
瞥了一眼讲台上的外籍老师杰克逊小姐,只见她很不轻松地在读一本

书。
花代提心吊胆地伸手去摸领子。
那纸块夹在水兵服的领子里了。
留心邻座的同学,悄悄打开那纸块。
那上面只写着:“译、三、不懂。”
第三部分的翻译,即使她花代也正在发愁呢。
就在这时,以为讲台上的杰克逊只是稍微动了动身体,没料到她却问

道:
“井上君,什么?干什么哪?”
她谈话声音很高,说完立刻站起,慢慢地朝花代跟前走来。
花代丧魂失魄一般,只是低着头。
杰克逊小姐一言不发,从花代的课桌上抬起团成小纸团的那个纸条,

转身大步回到讲台上去了。
班里同学吃了一惊,像是表示哀怜似地一齐望着花代,但同时又各自
继续写自己的答案,没有一个人小声地说一句话。


杰克逊小姐无表情地打开她没收的纸条,看了一眼,眼眉只是稍稍动

了动,立刻又安安静静地看她的书。
花代仿佛胸部被捆得紧紧的,简直失去了把答卷送到讲坛上去的勇气。
过了一会儿,下课铃响了,花代的脚好像颤抖着走过来。
“好,到时间了。把答卷送来。”
杰克逊小姐对剩下的学生们说完,便过来收答案。她对花代说:
“井上君,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
说完她就和花代一起走出教室。
“这是怎么回事?”
杰克逊小姐用流畅的日语开门见山地问花代。她把雪子给花代的纸条

桶在她的眼前。。
花代抬头瞥了一下,但她立刻低下头来。站着的脚感到直打软儿。
怎么回答才好?她自己根本没做什么错事。
但是,为了托词支吾过去,就必须把最好的朋友雪子的名字说出来,

这样的事她是不可能做得出来的。况且,过去考试时雪子决没有干过这种事,

这回是怎么啦?
花代一直沉默着。
“你承认这个吗?”
杰克逊小姐用有些着急的声调重复说了一遍。
老师问的是你承认吗?花代想,承认,是什么意思。是承认自己写了?

承认做了错事?
花代依然沉默。
“不是我写的!”
她想明确地这么说,但是话没说出来。
花代小小的胸膛已经是满怀决心战斗到底,木然而立。
“为什么不回答?。。好,井上君,你这回没分,零分。我最讨厌不诚

实,好好想想吧!”
杰克逊小姐紧皱着眉头,开始整理桌子上的什么。
这时,下一节课的铃声响了。
“好,先好好想想!”
老师又说了一遍。
花代行了礼板着脸走出屋子。
那天是周六,二年级的课到此结束。
花代回到教室时,同学们已经回家了,教室里只有雪子和值日生。
“请原谅,呶,因为我,你挨了申斥吧?是我,这你说了吗?”
雪子说话的声音是颤抖的。
“呶,我去认错。受申斥的应该是我。”
她此刻已是十分颓丧。
花代看到瘦瘦的雪子脸色发青,觉得雪子够可怜的。
方才自己挨申斥的时候,自己内心深处还想过,只自己一个人挨申斥

不公平。
但是,杰克逊不问青红皂白,不弄清事实真相,就想当然地觉得该由
自己一人负责。
想到这儿,花代忽然坚强起来,但似乎为了让雪子放心安慰她说:


“别那么操心吧。什么事也没有!”
“可是,我可太对不住你了。”
“要是那么想,那就从此以后在考试的时间里不干那种事。这不就完了


么?”
“那么说,你没提我啦?”
雪子吃惊地望着花代。
让你也挨一番申斥,那就没必要了。那道题我也没做出来。因为没有

做出来,就以为是我写的,所以,再分辨也没用啦。那道题呀,连我也想悄
悄地问问你呢。”
“哎呀,我不是为了向你请教问题才写的呀。我只是想跟你说:我心里
挺难过,无缘无故地就做不出来。”
“就算是那样吧,老师不明白这种事,被怀疑成什么,那也是没办法的

事。”
“可也是。”
雪子尽管这么说了,但是她好像下了决心地说:
“错在我这里,我去老师那里说说这事。”
说完,她一个人出了教室。
“啊,等等,等等。”
花代追了出来,制止雪子。
“你认为那是不对的,这就足够了。其余的我一个人处理吧。”
“可是。。”
“好啦!”
花代紧紧搂住雪子的肩膀。
雪子有几分担心,但是,对于爱护自己爱护到这个地步的花代,感激

之情难以言表,几乎落泪。
“总而言之,今天回家。我也想想。即使对老师认错,也许还有个方法

上的问题。怎么认错好,留待星期天去想吧。”
花代如此这般说了一番。然而雪子仍旧不死心地说:
“可是,可是,让你一个人当坏人,我决不干那种事。”
花代显出生气的样子,故意快步走出校门。
雪子立刻追上前来。
星期天早晨,和往常一样,花代同和子去了教会。
礼拜之后听牧师讲,要爱邻人,自己负罪等等的话,今天觉得那话句

句有深意,昨天好样庇护雪子,和牧师讲话的内容完全相符,所以花代得到
安慰。
花代想,为了雪子,无过而遭斥责,虽然令人深感遗憾,但是因为这
遗憾就把雪子牵连进去,自己就心安理得了么?
从昨天起,净想这回事,有心帮助朋友一类的英雄气概充满脑子。今

天早晨听了牧师讲话,就觉得:
“自己的所作所为,够可以的了。”
于是心也平静下来,心情舒畅。
花代甚至于对亲姐姐和子也没提一句学校里发生的事,而是艰难地把

它藏在自己的心里。
从下午开始,姐妹打扫院子。


“花代,你拔从枫树到何树那里的草,我管从紫阳花到杜鹃这一段。”
划定两人分担区域,两人便开始拔草坪里的杂草。
这年春天,小保姆阿正嫁了人,从她走后母亲就没有再雇人,什么活

都是自己干。
“非得人照顾不可的人没有啦。正好当作很好的运动。妈妈乐意干,觉
得满有趣。她说,你们也开始学着干干吧,权当见习,帮帮忙吧。”
活忽然多起来了,看着每天忙忙碌碌的母亲,姐妹俩他觉得不能坐着

不动了。
“瞧这草,小小的个头儿,可是根子倒壮实,真讨厌!”
“草是越小越难拔。”
“唐菖蒲已经开得这么旺啦,星期一带到学校去一些,好不?”
花代这么说。她今天情绪很好。
“对,对!明天上家政课。还实习洗涤。花代,你的围裙沾上绘画颜料,

已经掉不了啦。把它拿学校去用漂白粉漂漂试试看。”
拔草坪上的杂草这活大体上干完,两人去了客厅,母亲正在做水果冻。
“让我造型!”
“我也干!”
水果冻造型很有趣。
姐妹两人在左右,母亲居中,欣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草坪,高高兴兴

地吃了下午的茶点。
星期一早晨,花代刚到学校,仿佛等她多时的雪子跑来了。
“前天礼貌不周,请多多原谅。我回家以后,虽然难以说出口,可我还

是告诉我姐姐了。”
“是么?我可是一声也没吱。”
花代心平气和地说。
“结果呢。。”
雪子着急似地说下去:
“今天姐姐和我一起去了杰克逊小姐的办公室认错。我觉得还是让老师

知道那是我干的比较好。花代君的友谊的确让我高兴。但是,即使从回报恩
情意义来说,也希望她知道我很看重友谊。”
雪子这么一说,花代又想起了周六的事,心灵不免阴霾重重,但是雪
子坦然承认做了错事的态度,是令人振奋的。
实际上,花代内心深处也期待雪子这样对待这个问题,这是可以理解

的。瞧她一贯高傲的态度,目前的举措就更可贵了。
“是么,既然雪子那么说了,就那么办吧,我也到老师那里去。”
雪子姐姐,在四年生之中,外语成绩极好,杰克逊小姐、史密斯小姐

这些年轻老师,都喜欢她。
二年级的英语是今天的下午,所以两个人打算午休时间去,她们焦急
地等待这个时间。
既然这么决定了,那就希望尽快地把事情原委和老师说清楚,让彼此

的心情畅快。
两人很快地吃完盒饭,等待姐姐道子出来。
雪子握着花代的手说:
“我的确懦弱无能啊!你受责备的时候,我为什么不立刻站出来?还不


是因为我没有足够的勇气,所以采取佯装不知道的态度。请原谅。”

“别说啦。净是认错、道歉,已经够了。那种时候,不论是谁,都不能
立刻拿得出那么大的勇气。不管怎么说,首先考虑的就是太难为情了,如果
能做到,真想设法掩盖。我也许就那么干。不过,我被老师申斥的过程中心
胸在渐渐扩大,自始至终要庇护你。”

“啊,花代!”
雪子又眼含热泪了。
这时,雪子的姐姐道子急匆匆地出来。
三个人默不作声地朝走廊走去。操场上的喧嚣仿佛离得很远了。
杰克逊小姐的房间就在学生宿舍尽头处。
道子上前敲门。
“请进!”
得到明确的回答,道子走在前面开门。
杰克逊小姐用颇感意外的表情注视着进来的三个人。
“怎么样啦?井上君,明白了错在哪里了吗?”
她面带笑容地这样问。
道子行个礼便走到老师跟前,她说:
“老师,井上君没错。考试中写那个纸条的是我的妹妹雪子。”
杰克逊小姐的眉根动了动。
“那为什么不马上说?”
这位老师既不看花代也不看雪子,而是好像望着天空一般这么说。
“害臊没能说。真是错上加错。”
雪子看着老师的眼睛这样回答问话,简真快要哇地一声哭出来。
“好!。。井上君,你以为只要你一个人挨老师的申斥,事情就算完了

么?”
花代似乎考虑了一小会儿,小声地但是很平静说:
“如果能完,我当然希望它完结。我只是想庇护雪子。这也是为了平素

的友谊,我一个承担下来了。”
“就是这样,老师!她们俩确实关系挺好哪!”
道子从旁插嘴作了补充。
“雪子并不是企图让花代教给她如何翻译第三部分,只是想告诉要好的

同学,那问题自己没有答出来,井上花代毫无过错,所以要求对她的答卷给

分。”
杰克逊小姐认认真真地听三个人的陈述。然后她说:
“我明白拉。非常清楚。你们很好,这种精神要保持下去,永不放弃,

长久地互相关心吧。雪子也罢,花代也罢,都有错误之处,但是这种精神,
表明了彼此深厚的友谊,即使英语稍差一些也无关紧要。愿谅你们。所以希
望你们更加勤奋,这类错误不犯第二次。答不出来也不要紧,只要正确地学
习下去。。”

三个人松了一大口气,非常激动,几乎要哭出声。
只是重复地行礼。
然后是兴高采烈地走出屋子。
“我回来啦!”
花代非常精神地进了门厅,居然忘了放下书包,跑进母亲的房间。


“啊!什么事儿那么慌慌张张的。。”
她母亲把手里的针线活放在身旁,满脸微笑地望着她。
“我说我说。。”
花代有些不好意思,说话吞吞吐吐。
“呶,有非常好的事哪。”
“考试完啦?”
“不是这种事儿。我呀,和雪子的关系特别好,双方态度坚决,我高兴


得不知道怎么好呢。”
“过去好像并不是真正的相好呢!”
“虽然不是这样,可是现在就像物理实验一样,明确地证明了这件事。”
“是么?”
母亲没有流露出以为这事多么奇怪的表情,又开始做她的针线活。
花代还不够满足,她说:
“妈!你拉倒吧!”
“本来嘛,我没做过那种实验。一切我都不知道嘛!”
“可是,反正我很高兴,请妈和我一起高兴吧。”
“干嘛那么严重?”
她笑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花代。
“还有什么好事吧?”
“对”
“对,对!”
母亲好像想起了什么。
“把盂兰节穿的衣服穿上看看吧。就要缝褶子啦。”
花代立刻从衣柜拿出新衣服,站在镜子前穿了起来,然后就从前窗跳

到院子里。
她对着使人为之目眩的夏日晴空,在梅雨初晴的此刻想放声高呼万岁。
花代被认为考试舞弊,所以她周六就已经下定决心,这事不解决坚决

不穿新衣服。

哥哥的遗曲

川端康成



早晨,和往常一样上学,到了学校要换鞋,房枝打开自己的鞋箱取鞋,

意外地发现那里有一封信。
那信上写的是:
为了庆祝3 月的展览会上曾经提高了整个学校声誉
的西川佐纪子那幅油画《拿花篮的少女》获得成功,我
想下一个星期天举办西川拥护者茶会。请你无论如何给


以支持。
不过,对于你,还有特别相求的事。
这就是,在那天的集会上,请你演奏享誉已久的您
的大作《春天的少女》。
茶会的参加者除了我们A 班的拥护者之外,还有B
班以及你们C 班各两三位,总共15 位左右,纯粹属好
朋友的集会。
祝贺堪称我们A 班荣誉的西川君的油画成功,如
果再有一向被誉为C 班之花的你的音乐让我们大家聆
听,那就是我们最大的高兴。也是一桩了不起的美谈
吧。
还有,为了把这事详细地说一说,请你今天午休时
到大礼堂后面来,请一定来才好。
《拿花蓝的少女》小组
房枝边读边觉得脸发红。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游戏工作竟然受到这么有声有色的欢迎。
本年春季,期终考试之前,为了欢送毕业生而举行的学生作品展览会

上,三年(当时是二年)A 班的西川佐纪子以她的《拿花蓝的少女》参展。

本校的老师、学生是不需说的了,即使前来参观的学生父母兄妹们,
无不以惊异的眼光看着这幅画。因为,在全是水彩画的展品中,这个作品是
惟一的镶上画框的油画,凭这一点就十分醒目,何况此画不论笔触、色彩都
十分出色,画面也很大,谁都想象不到这竟然出自一位女学生的手笔。最终
的结论是作者将来一定是位著名的女画家,这是从展览会结束到新学年开始
的现在,校内一致的评价。平素在班里就人缘极佳的佐纪子,再加上绘画的
天赋,她那些要好的朋友们无不以身为她的朋友而自豪,为了表现这种自豪
才决心搞这次活动。

虽然房枝和佐纪子不是同班,但她们都在园艺部,在交际来往上对佐
纪子充满敬意,现在,以她为中心的这个小组特意邀请自己,房枝该多么高
兴啊!

“可是,我悄悄地学了钢琴,别人怎么知道的?”
她对于这一点特别感到奇怪。
房枝的姐姐是幼儿园的幼教老师。经过她姐姐启蒙,好不容易刚刚到

会弹奏歌曲的程度。在人前“演奏”什么的,还根本谈不到,实在害臊。

但是,对方如此盛情邀情,自己也实在不愿意拒绝,因为实在是盛情
难却。佐纪子很喜欢自己,她也许想听听幼稚的钢琴声呢。她突然觉得,错
过这种幸福的机会,反倒成了“对于佐纪子很不礼貌!”

房枝心里决定,精心地好好弹弹自己喜欢的《军舰进行曲》。《荒城之
月》,用以祝贺佐纪子的油画成功。

但是,那天的午休,接到物理老师的命令,要和班长一起帮着准备下
午物理课的实验设备,因而去了物理教室。想起等着自己的同学,着急的不
得了,但是毫无办法。

已经是快要上下午课的时间了,她跑到大礼堂后面。
果然,A 班的野泽明子和大井和子如约来到,而且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房枝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说,而且心跳得很厉害。


尽管面孔是常见的,但都没有亲切交谈过的人。
“我迟到了,让大家久等。。”
房枝红着脸这么说。
“啊?!”
两个人都感到十分奇怪的样子。。而且两个人也不由得面面相觑。
那神态,看得出她们俩肯定是在等谁,但等的肯定不是房枝。
房枝忽然想到,说不定等她的不是她俩。所以她向她们:
“上午那个信。。”
“嗯?”
“谢谢!”
她从上衣胸部口袋拿出信来给她们看,两人的脸色骤变,忙说:
“啊,放在你的鞋箱啦?”
“对!”
“哎呀!”
两人再次面面相觑,然后说:
“那是弄错了。以为那是原田美也子的鞋箱呢,所以换鞋的时候就把它


放进去了。”
和子说着话显出十分着急的样子。她说:
“我怎么办!”
但是,难受的是房枝,过于荒唐的错误,把房枝弄得四肢乏力,两腿

倦怠。真想捂上脸立刻坐下来。
一看房枝发青的脸,和子才意识到由于自己粗枝大叶以致出了大事,

所以觉得很不是滋味,一声不吱了。
三个人木然地站着不动。
过了一阵,明子为了调和气氛似地说:
“可是请这位顶美也子参加也行嘛,你也会弹琴吧?”
“……会。”
“好,还有什么拿手的?”
房枝仓猝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站在那里无所措手。
偏巧这时的上课铃响了,她好像得救一般。
“再。。”
寒喧的话没等说完就跑开了。



后来一想,的确是一封奇奇怪怪的信。自己并不是因为弹一手漂亮的
钢琴而为人所知的人。所以也就无望能在那种隆重的场合演奏。本来顶多也
就是弹个学校唱的歌那类曲子而已,然而她却想得很简单,情绪极佳,甚至
为此而觉得不好意思。

可悲。
本来,同班的原田美也子和她常常被人们弄错,原因是同姓,鞋箱又
紧挨着。
这个原因美也子才是被人们誉为音乐天才的少女,信上提到的《春天
的少女》,是和美也子渊缘很深的曲子。和绘画展览会日期大致相同的音乐


会上,美也子的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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