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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来洗脚啊!”
不得不说,呼延兰给出的答案着实让我大吃一惊,我甚至为此感到有些好笑,“洗脚?哈哈哈,那你说说看,西王母到这里是怎么个洗脚法的?”
我说这话原来不过是为了和呼延兰说笑一番,可谁知道,呼延兰听过之后,脸色陡然严肃起来,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用你们的说法讲,在几千年前,你们汉人的天子周穆王和我们胡人的天子西王母娘娘可就是在这里欢筵对歌的,天山天池又叫瑶池,难道你这个都不知道吗?”
“我”被呼延兰这么一通科普,我还真没办法反驳,我虽然自幼就将契丹人与汉人两者文化兼学,可是说到底我也是个契丹人,对汉人这块儿神话历史也确实不甚了解,讲起来,除了感到其浩渺无垠,源远流长以外,其他说什么都答不上来了
看我一脸难色,呼延兰大概也知道我脑子里一点干货都没有了,于是她放弃再问我什么历史问题,转而一心开始解释起来。
她指着我们眼前面对的那片湖面说道,“这里其实叫西小天池,又叫玉女潭,完全是西南边儿的雪水浇灌出来的,水色幽蓝,在我们回鹘人和吐蕃人心里,可是最最纯洁的象征,得亏你没有下水摸鱼去,不然要给其他人撞见了,一定要将你喉咙破开,将血放尽了才算惩罚哩”
“那么昨天我们俩都掉进去过,你现在要把我喉咙破开,来惩罚我亵渎西王母的洗脚盆么?”
“你!你怎么”呼延兰对着我杏眼一瞪,小脸一下涨的通红,最后支支吾吾地说道,“当当然不会,不过这话可千万不要当面和其他回鹘人说,不然”呼延兰说着话将手放到喉咙边,做了个砍头的姿势,顺便还吐了吐她小巧的舌头,显得很是俏皮。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与她这么开开玩笑,我心里也轻松了不少,我看着天空之上无数云朵一般慢慢接近的蒲公英们,说道,“说不定我们运气好一点,一会儿就能见到西王母她老人家坐着凤车来此洗脚呢”
“嗯——”呼延兰看了我一眼然后蹲下身子,望着那些蒲公英发起呆来,“或许吧——”
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头顶那片奇异的蒲公英群,在金色的阳光之下,它们显得是如此的流光溢彩,一条厚重的锦色彩带一样,一路飘转下来。
望着望着,我忽而在脑子里响起了乌鸦人的话语——“山的北边有个东西醒过来了,所以才会有这些亡灵存在于人间——”
“有东西醒过来了难道这些种子就是导致能将死人变成活死人的罪魁祸首?!”我脑子里猛地蹦出这样的年头,惊得我从地上弹了起来,心脏砰砰乱跳着,心里说不清是害怕还是什么,“如果真是这样,如果真是这样”
呼延兰不明就里,看我突然站起身来,嘴里还碎碎念叨个不停的,还当我中了什么邪,有些害怕地碰了碰我的手问道,“你怎么了?如果这样就怎么了?”
“还记得乌鸦人说过的话么?”我粗粗地喘着气,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说过有什么东西在北边醒过来了,我们这两天赶路已经走得足够北了,虽然他没说,但我感觉就是在这儿”
看我实在是焦虑的紧,呼延兰微微一笑,她走到我身边后将我环抱住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感从背后一圈一圈地传开。
“我们就是来解决这个问题的啊,不要怕——”呼延兰的声音软软地从我耳朵根传来,她的十指就紧紧地扣在我胸口,轻轻地拍打着,就像一个母亲在安慰自己受惊的孩子一样。
慢慢地我也安静了下来,也放松了下来,我抬起手轻轻地盖在她的手上,然后一点点地握紧,“我害怕我真的有些害怕,我死了太多同袍的兄弟,见到了太多被屠虐过的村庄,我”
我长叹一声,抬头而去就看到那些蒲公英已经越过山头,一路扭转着径直往宽大的湖面上扎去。
与此同时,我们脚下的大地猛然颤动起来,原本就和翡翠玉石一样通透的湖水猛地翻涌起一串又一串的气泡。
咕噜噜噜——整个天池都像是要沸腾了一样,我甚至能看到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隐隐地存于通透的湖水之下,不停扭动着,好像要从湖底下一跃而出一般。
“轰隆——”随着天池的震颤,湖的一边有大量积雪堆压的地方,积雪连着冰川都被震得崩塌,巨大的雪崩随之而来,那些冰雪真和海啸一样从山崖上一路翻落,轰然压进了天池之中。
白色的冰粒子混着大量被拍起的湖直冲天际,继而又从空中压倒下来,瞬间就将一大块儿湖面压盖住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零六章:戴孝汉人契丹兵()
一阵冰冷的寒气扑咬而至,霸道厚实的寒气里夹杂着不少瞬间被冻成冰粒子的湖水,拍打在脸上,直打得对岸的我们叫苦不迭。
哗啦啦——巨大的冷气席卷之下,那些漫天压过来的雪籽就和小山一样将我们二人压盖住了,还好这些雪籽只是看起来多,实际上之间的空隙非常大,在加上我身上穿着的铠甲,我成功地在护住了呼延兰的时候,还保证了自己的安全。
“呃——”我费力地用手扒开了头上的雪籽,并将半个身体探出,就看到原本丝毫没有积冰的天池湖面上现在已经有一层厚实至极的冰层了,白白的一层就像是成年累积出来的一样,很难想象这是在刚才的一瞬间里形成的冰层。
而至于那些冰层的作用,看起来好像是用来阻挡那些绯红色的蒲公英的。因为很明显,这些蒲公英都是在冰层之上不停地集聚,然后一副往往里面钻的意思,和一只只小小的孔明灯一样,矮矮地浮在冰层上方。
一看到那些颜色妖艳的蒲公英们,我的右眼皮就开始止不住地狂跳起来,在我身后的呼延兰想要从积雪下出来看看外面的情况都被我制止住了,我摇摇头将她拉了回去对她说道,“先不要出去,我觉得那些蒲公英有些不对劲。”
“嗯,那好吧”呼延兰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还是十分好奇地看着头顶积雪口子,不过最终还是安坐了下来,问道,“怎么不对了?难道真的是西王母娘娘来了?”
看着呼延兰睁得大大的眼睛,我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我自己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简单得回道,“那希望你们的西王母可千万不要是个人头兽身的大怪物吧”
此言一出,呼延兰居然一脸不可思议地回了句,“你真的看到西王母了?!”,然后说着就扒拉着积雪洞口,要往外去看,弄得我我好不容易才将她拉回来。
“等等你在干嘛?我说什么了,就说我看到西王母了?”
“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没想到这呼延兰小丫头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其实还是个书袋子,一连串古文张口就来,“这些东西可是你们汉人书上记载的,你还说你没看到?你说那个人头兽身的不就正是西王母么?西王母在我们眼里是万神之母,掌管着我们边疆之地的四季生死,你让我看一眼怎么了?”
其实她张口说的那些话出自汉人哪本书我都不清楚,可有偏偏是这个读书不少的小丫头竟然还如此迷信,偏要看什么人头兽身的怪物来。
我自己也明白犟是根本犟不过她的吗,只有服软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的小祖宗,刚才是我瞎说的,谁知道会误打误撞正好说到了你心里的王母娘娘?再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外面没动静了我们再出——”
我嘴里的那一声“去”还没说完呢,就听到山的一处忽然间响起一阵高昂的号角声,起声粗壮有力,恰如我打仗阵前的军号,可相比之下,这声号角里又多了许多婉转起伏,就像是北人的羌笛的风味
“等等,契丹?!”我脑子里突然蹦跶出这样的词汇来。
可在我之前,那呼延兰妹子就忍不住地抢在我前头跑在我前头,将头伸了出去。
“哎,我都说了等外面安全了再出去,这样很危险的——”我尝试着想把呼延兰再来回去,可自己刚抬头就看到了对岸山坳出处,一处震撼的景观。
那是一支足足有千百人组成的送葬队伍,而且好像都是汉人的那种,他们一个个地披麻戴孝,有的手里拿着孝子棒,有的手里飘洒着纸钱,一路哭号一路走来。
我们就躲在这出雪洞之中暗暗观察着那支队伍,可发现一路走到头吗,队伍里都没有一只棺材的出现,相反的是在最后的最后出现了一只全副武装的军队。
军队里的那些人基本上都穿着看似粗糙的轻裘,少有汉人的铠甲存在,连骑在马上的将军都是最多披着些个半甲,而且还基本上都扎着小辫子,为此我判断这些人正是契丹的武士们,此后出现的一列手持盾牌的刀斧手也更是证实了我的这一判断,毕竟盾牌上的雕纹刻的是三足金乌,实在是太明显,太好分辨了。
“那些人就是契丹人是么?看起来好凶啊”呼延兰轻轻地说道,因为她看到那些契丹的士兵正在大声呵斥着那些披麻戴孝的汉人,用手里的皮鞭一下下地抽打在那些衣不蔽体的汉人身上,即使我们两个隔了老远也能感受到这种鞭鞭到肉的疼痛感。
其中有两个汉人被抽狠了,当时就一头闷在了地上,其中一个还算身子硬,一轱辘就爬了起来据继续跟上了前头的队伍,而另一个则是虚弱的紧了,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见他倒地,身背后的那些催命的契丹武士更是将手里的皮鞭没命地往他身上招呼,不多久,那人就被抽得满身都是触目惊心的血痕子在雪地里咽了气。
人既然已经死了,抽着抽着那些契丹武士也没了兴趣,远远契丹语叫骂传来,其中一个契丹武士一脚就将那具死尸踢到了路旁,然后跟随着大部队离开了,就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
“咦,这些契丹人真是野蛮的猪狗畜生!”呼延兰在我身边咬着牙齿如此愤愤地叫骂了一声,却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那你觉得,契丹人和汉人比起来,哪个好些?”
“当然是汉人!”呼延兰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汉人对我们可从来没有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倒是那些契丹鞑子,杀人劫掠成性,连妇孺儿童都不曾放过——”
呼延兰把眼睛一斜,看着我问道,“你不是汉人将军么,难道连这些都不知道么?说起来你们和契丹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应该更加恨他们才对啊!”
“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其实汉人对契丹人也从来没有心慈手软可言,汉人朝廷甚至公然鼓励杀死契丹人,一颗人头赏银十两可不是说着玩的
但我又怎么辩解?难道告诉她我就是个契丹人?实在无可奈何,我只有沉下心,继续往那边的队伍看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零七章:哀其不幸()
云雾缭绕在河谷地带,万丈高的隐藏于其间,金色的阳光从山头两处斜凹里直射进来,正好将河对岸的契丹武士们照了个清楚,而阳光分剖出来的阴影却正好把我们深深地隐藏在山阴之下。
随着那些披麻戴孝的汉人们,走到了天池池边,整个队伍也暂时停了下来。
现在的天池之上,肆意着的是刺骨严寒的冷气,那些冷气几乎是可见的,就和一只只恶魔的爪牙一样,毫不客气地就直接爬上了生人的皮肉,然后瞬间将之冻成一块硬邦邦的冰块。
不多久,本来就极寒交迫,受尽各种折磨的汉人奴隶们就纷纷被冰冻过的湖面上,吹来的寒风所击垮,变成了一座座栩栩如生的大冰雕,最后倒在了地上。
那些契丹士兵一开始还不知道那些薄雾笼笼的寒气的厉害,见那些奴隶没由来的倒下去,当然口里骂骂咧咧地持着鞭子就要上去将之抽起来。
其中一个长得异常魁梧的刀斧手,更是龇牙咧嘴,将眼睛瞪得鼓鼓囊囊,第一个走了上去,他将手里的皮鞭甩地啪啪作响,一路打开前面挡道的奴隶们,走进了已经被寒气整个笼罩的天池湖边。
啪——又是一声响亮的皮鞭声,可从那以后,一切都归于了平静,其他人隔得远远地还能看到刀斧手魁梧健硕的背影就在寒气里面,可现在看起了却是一动不动的,只有有一道冰晶从他的手上慢慢地生长出来
“啊啊啊啊!!”被吓坏了的奴隶们就和牛羊一样往后疯狂地逃窜起来,都在尽自己所能地尽可能去远离这里能“吃人”的寒气。
就连那些雄壮的契丹人也被震慑到了,在是否将同伴是尸体抢回来,这个问题上迟疑了良久,最后才在契丹将领的指挥之下,那些契丹人才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并转而开始着手维持起了奴隶们的秩序。
不过这些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契丹人也是从游民民族渐渐转化过来的,要去抓几个虚弱不堪的汉人奴隶回来,对他们来说还是十分轻松的。
那些契丹人见逃跑的奴隶们越跑越远,自己也没有什么着急可言,基本上都是不紧不慢地先放下手里的长枪或者盾、刀,接过由随军的同伴带来的套马杆子,才会一路小跑地追上去。
带上套马杆,这个乍一听起来是十分让人费解的,可实际上,这就是契丹人的传统,契丹国就是马背上的国家,就算是我如果出行打仗都会带上一支套马杆子,为的就是在遇到优良的野马的时候,可以借此抓来驯服。
在说这边,这支契丹队伍里的刀斧手们基本上都那到了套马杆,那些汉子虽然看起来相对矮胖许多,可实际上他们的气力可是整个队伍里数一数二的存在。
那些奴隶基本上都很是虚弱,就算跑也跑不快的,“狂奔”起来,基本和那些武士小跑的速度相近,不一会儿那些武士就追上了奴隶们。
他们猿臂轻舒,伸出手里带活结的套马杆,很是轻易地就能套中自己的目标,那些杆子一个收缩就将逃跑者狠狠地绑住了,然后再加上那些契丹武士强大的膂力支撑,那些饥寒交迫的奴隶一下就给拍在了地上,半天都不会有力气爬起来。
“哈哈哈——”那些契丹人很显然将这当作了一种有趣的捕猎游戏,而且是在自己的力量有绝对的优势的情况之下。
这就很容易导致原本只是单纯的抓捕,变成了恶意的戏弄——很多契丹人会在把老弱病残收拾过后,开始故意将那些身体相对于强健的男人放得远远地,然后在最后才将之套在,可在套中之后又故意留下可以逃脱的空隙,好叫他再跑。
如此反复之下,直到将那奴隶戏弄到精疲力竭,才会罢休,最后想捆牲口一样将之一捆,然后拖行在地上,将之慢慢拖来回来。
大约只有半柱香的功夫,那些契丹武士就带上了他们的“猎物”回来了,那些几乎是衣不蔽体的奴隶被他们粗暴地扔在雪地里,有些本来就身体不支的奴隶吃不消这些痛苦,当即蜷缩在雪里死了过去
也许是不满意自己手下行事太过于鲁莽,以致于又折了几个好好的奴隶,那唯一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将军愤愤地扬起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教训了其中几个士兵,嘴里叫骂不停着,连整个山谷里都回荡起了他粗重的怒吼声。
可骂归骂,打归打,天池湖水只上还是结着一层厚厚的冰层,上面的白色寒气仍旧清晰可见,那几个不幸被寒气吞噬的尸首已经被冻成了一大块冰坨子,不具人形可言,就像是发胀的白面馒头,时时刻刻地警告着这边的危险。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地过去了,又是一阵带着寒意的冷风吹彻,在冻得那些契丹武士坐立难安的时候,同时还顺便再带走几个奴隶的性命。
那些妖艳的红色蒲公英还在湖面上空底底的一层慢慢地摇摆着,领头的将军看到了,觉得再也不能等下去了,于是命令起了手下,叫他们到军队的后营去取什么东西了。
我虽然能听得他说的话,可是毕竟两者之间隔了整整一个对岸,最后我只能在传来的只言片语之中听到了什么“棺材”这类的字眼。
“他们真的是灭绝人性。”看着对岸边一个个被活生生冻死的汉人奴隶,呼延兰难过地扑在了我的怀里,别过头去不愿再看,“那些契丹人的心还是肉张的么?”
在面对这一质问,我也为之语塞,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的好,只能拍拍她的背,一声不吭地继续看下去。
就见到那边的队伍里的士兵向四周散开,给先前的两名士兵让开了道路,而那两个长得魁梧至极的士兵正是抬着一口黑木的棺材出现的。
刚才在看到这支“送葬队伍”的时候,就一直没有见到棺材,也不知道那些契丹人将它藏在了哪里。
等棺材被抬了出来,那将军就兀自下马,示意手下将棺材放了下来,并自行打开了棺材盖。
“乌索普度——”将军口里吟唱了一句,那些在天空中不停飘荡的蒲公英们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慢慢地飘落下来,一路像是要钻进棺材之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零八章:骨肉棺材里的恶婴()
蒲公英们就像是一颗颗活着的生物,或许是刚听到了那位契丹将军的呼唤,或者是那棺材里面有什么东西吸引了那些绯红色的蒲公英。
总之它们更加像是生物的一样,慢慢呼扇着自己的绒毛,一点点地靠近了这里的棺材,然后一个个地飞进了棺材当中,远远地看去,还有一种不可思议地感觉。
那些彩带一样的蒲公英连结在一起,进入了那口深不见底的棺材当中,很难想象,那口两个人就能拉得动的小棺材,居然可以将那些遮天蔽日的蒲公英们全部装下,而且从我的角度看去,也一点都没有发现其满溢的样子,甚是匪夷所思。
等那些蒲公英一股脑儿地全都钻进了棺材当中,那个契丹将军就站在了棺材口,将腰间的弯刀拔了出来,一双眼紧紧地盯住了棺材,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不得了的怪兽从里面跳脱出来一样。
沉默与等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论是汉人奴隶也好,还是那些契丹武士也罢,所有的目光都在焦急地投向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