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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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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弟啊,你看这些书,只要随便进个山,便能挖个矿脉,找到前人留下的大笔宝藏,你看这里!”薛润拍着一本翻烂的修真小说,有些气愤的指着勾出来的一段话念到:“……这一处,正是离火道人的藏宝室,只见!只见!上万件!上万件!上品灵器在空中飞舞……上万!”他咬牙切齿。

  第9章

  有个老笑话是这样讲的,一妇人生有十个孩子,夫死,再嫁,对方也有十个孩子,后来两人又生了十个孩子,又一日,妇人大惊的对田边的老公喊:“快!快!快回家,你的孩子,跟我的孩子,在打我们的孩子。”
  施洋就是那种我们的孩子。
  他父亲兄弟姐妹五个,一家人对外宣称和睦团结,对内吗,虽然内部战争有之,可面子上都过得去,各家有各家日子。施洋的爷爷是老革命家,去世了,家里的奶奶还活着,住在一处大宅子里,一个月,孤独七八回,喜爱看新闻联播,特别爱发表自己特殊的阶级言论跟看法。老太太快九十岁了,还坚持学习,喜欢看马列书籍。每当对世界有了新看法,她就一个电话召集全家人过去挨骂。
  施洋家在这个人口单薄的时代,堪称奇迹。他的父母都是再婚,施洋的母亲带着一儿一女,父亲带着两个儿子,后来又有了他。不是所有的后代后妈都是刻薄恶毒的,最起码在施洋家,亲生父母不顶用的,他们所有的爱都小心翼翼的给了前窝身心受到摧残的娃们,对于施洋这个意外反倒是忽略的可怕。
  从小施洋就给哥哥姐姐常欺负,反正每次不管怎么哭,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也不会向着他,生怕影响到前窝少年儿童的身心健康。时间长了,施洋就长成了一副红楼梦里赵姨娘生的那个贾环的脾性。猥琐,小家子气,偶尔恶毒。施洋小时候,仗着年纪小,把泡泡糖粘到姐姐的枕头上啊,把哥哥亲妈给的礼物丢到马桶里冲了啊,这种事儿他没少干。每次干完,一顿打之后,跪在阳台上,远远的看着全家在餐桌吃饭,和睦团结,其乐融融。
  “那孩子心肠坏!”这种评语不少,他几个姑姑,姥姥家姨姨都这么说。
  后来长大了,施洋懂事了,性格成型了,对家里完全绝望,反抗的多了,没出息的事儿干多了,父母也就不太管他,那么多有出息的孩子,管谁不成,再加上父母现在身居高位,工作也是繁忙,除了每个月打一个电话问他找到工作没?要是还没有出息,就听家里的安排,随意去那个机关好了。施洋照例不愿意,于是每个月都挨一顿骂。他不在乎,习惯了。
  大学毕业两年,施洋一直在给几个老板打工。这几个老板呢,家里阶级比他家高,办法多,在圈子里混的相当好的好。家里的哥哥姐姐常讥讽他是条狗,吃剩饭,父亲也生气。跟家里那个大一点混都比在外面讨吃强。可施洋看透了,吃外面的剩饭好过吃家里的剩饭。欠外面的人情,他愿意。
  前几天,二老板谢宝打了个电话,说是把车开到香格里拉县了,原本开出去两辆,后来有一辆出了一点毛病,就丢在当地的汽修厂,叫施洋带着原厂配件过去,等车修好了再开回帝都。施洋这几天正高烧,原本是请了病假的,可接到电话,二话没说的就坐了飞机去了当地省会,买了配件,又雇了车花了一天工夫找到汽修厂,修好车离开当地的时候,正是半夜,此刻他浑身滚烫,烧到多少度不知道,反正突然有一种很厌世的感觉,恍恍惚惚的很无所谓的他加速开着,遇到路口也不管,也不顾,也不计较会去那里。不知道开了多久,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天崩地裂的一股力量,卷起一些泥沙覆盖了他倒霉的车子。
  死了吗施洋不知道,反正挺愉快的,他的魂魄恍恍惚惚的就那么出了窍,顺着山野愉快的跑,像人猿泰山那般威风,从未这般自由过。然后,也许是命里注定的,施洋看到了两个人便跟了过去,不,算是飘了过去……
  从正梁市出来,杨向子跟薛润这一路,只是把握着大方向,顺着山,顺着河道走,自己身在何处?倒是没多注意。
  其实这一路真的没少找到东西,珍惜的花木不说,野生的药材也不少。前几天早附近的一个山的岩洞里,金蝠粪便都收了千斤。这东西做成枕头,那是上上大吉的好物。可师傅每次一看那本修真小说,便是一阵郁闷,绝对高兴不起来。上万件灵器跟蝙蝠的粪便是有差距的。
  这天,杨向子跟薛润在苍山边发现一个巨大的树桩,三个人都合抱不住。这原是一颗巨大的松树,现在只有树桩在这里了。
  轻轻的伸出手,杨向子抚摸着树桩,心里很是悲哀,看着一圈圈的年轮,它比这个国家的岁数还要久远,从一颗种子变成可以看得很远很高的大松树,经历了多少风雨,才能长出这么多年轮。
  “徒弟,你又煽情。”薛润一屁股坐在树桩上嘲笑杨向子,他指指周围的小树说:“你看,过些年它们都会长大的,最起码,黑山老妖死了,以后风和日丽,营养均衡,大家好才是真正的好啊。再说呢,它还没死呢,你难过个屁啊!”
  杨向子低头看了下,树根下,一些苗木已经破土而出。薛润看下那些新苗,叹息:“长歪了,以后怕是见不到天日了。”
  “师傅,人家自己愿意,你就别乱评价了。”杨向子对师傅煞风景的本事早就麻木了。自打从家里出来,身心愉快,要不是师傅总是煞风景他诗歌都能大约做出几首。
  五月底,边境区孟县姜山附近,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夹杂着暴雨,席卷了近四十公里左右的地段。这场风暴是气象部门没有预测出来的,在有关部门的档案里,它有个代号叫“虐海”。没有归到天气档案,却归到某个特殊档案里去了。
  暴雨切断公路,几条交通要道的路口,全部被有关部门封闭的干净。虽这几条道并不是通往重要旅游景区的要道。可是依旧有很多游人、路人被滞留在各路口的加油站,收费站,甚至一些道路边的民居内。
  谢宝,皮嘉铭,赵涵司就是其中的倒霉蛋之三。这三人,原本是帝都的混的不错的某个派系的子弟。大学毕业后,比不得有出息的去浪费一辈子抢一条板凳。几个人便一起小打小闹的做起生意。他们在帝都不算是什么纨绔子弟,其实吧,纨绔这个词汇看怎么说了。最起码,他们自己对自己有一番解释:他们做事是有道理的,是善良的。关于纨绔,那是家里老爷子气急了,看他们吃的,穿的,用的太奢侈硬给扣得帽子。那些老头,就恨不得他们每天住在茅屋,啃窝头才是好孩子。
  这月他们几个本来说好去阿拉斯加的,可巧有一个哥在香格里拉结婚。参加完婚礼,谢宝他们看没事干,就自己驾着车,顺着公路自驾游。没成想,算是倒霉催的,今儿这场大暴雨来的太突然,道路也封了。本来赵涵司想打电话回去找找人,放他们过去。皮嘉铭说的好,屁大点事情,裹什么乱。谁知道那边是那路大军,绕来绕去的欠人这份人情不值当。
  这三人一向以皮嘉铭马首是瞻,所以便在路边停了车,老老实实的在路边一处农家餐馆停了下来。他们来得早,人家老板帮着合了几个桌子,铺了新单子,还炖了农家菜给他们吃。谢宝吃饱了基本就不怎么胡闹,只是端着一块西瓜,看着前面的地段叹息。
  “哥,这事不正常。”
  是啊,绝对不正常。从这家农家饭店,到被封的路口,前后最多一千米左右。那边飞沙走石,暴雨加石头。可石头只在那边飞,这边倒是有大雨,可雨水也不正常,像是附近有上千喷水车,将喷头对着空中注雨一般。
  “吃你的吧,那么多话。”皮嘉铭笑着奚落他,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道别去探究,这才是保身之道。没看那边吗,戒严的官兵都上的是真枪实弹,这时候耍大牌,那是找死呢。
  天色越来越晚,雨却越来越大。小农家饭店的大门再次被人敲开。这家老板自称是少数民族,号称最是热情好客,他开了门,大声喊到:“哎呀呀,没地方的了,好多人的了。桌子上都是人的了!”
  外面人给了一张红票子,老板立刻说:“快进来啊,外面那么大的雨,会感冒啊!哎呀,我们最好客了!”
  皮嘉铭无声的仰天笑,谢宝对着地上吐了口吐沫。
  此刻,天色已然昏黑,小饭店屋顶几十瓦的小破灯泡亮着,顺着风雨莫名的还微晃。
  赵涵司将背部靠着墙,双手插在裤兜里,双脚放置在饭店的饭桌上,表情很无聊的盯着这两位驴友看。
  没错,这两人穿着冲锋衣裤,带着宽檐帽,背着大背包。十足的驴客打扮。赵涵司撇下嘴,对于没事找事,每天自己找罪受的这些人来说,他是看不起的。他管这个叫得瑟。
  进来这两人,正是杨向子跟薛润。没办法,有人开着直升机在附近的小林子飞来飞去的戒严,他们被迫出来了。倒不是害怕对方,实在是不喜欢招惹麻烦。
  小店老板娘穿着一身不知道那路民族的服装,笑嘻嘻的说外星话。杨向子一直摇头,好心的老板说:“她说饭钱要加倍啊,路堵了,进不得镇子进货,住下的话要算住宿费啊!”
  杨向子只好又给了三百块:“您随意做点,我们不是很饿。不会住的,一会雨停了我们就走。”
  老板觉得很遗憾,很确定的说:“这么大,不会停,哎呀,不骗你啊,我们最好客了……”
  杨向子不想跟他罗嗦,扭头帮自己师傅卸下掩人耳目的包包,打开包包,取了两套干净的衣裤递给师傅,叫他去后面换。
  戒严的山脉那边,忽有红光亮起,谢宝他们一起扎在窗户前看,谢宝还叨叨呢:“呦,看呐,森林大火!不应该啊,这么大的雨。”他身边的赵涵司悄悄桶下他胳膊,冲后面努努嘴。
  那两个驴友已经换了干爽的衣服,这屋里又热又闷的,他们就只着同一款的黑色运动背心,冲锋服的上衣都捆在腰上。这幅打扮倒是没什么,主要是这两个人生的十分漂亮,皮肤都是一水嫩白,完全不像驴友们那般黑红沧桑,五官都是精致秀气的那型。其实吗,他们这幅摸样应该穿着考究纯白的休闲,放那个音乐厅弹弹钢琴,平时找个温暖的窗户,读读书,吸引下小妹妹,喝个咖啡玩个情调什么的。
  谢宝撇嘴,他最讨厌这样的人了,走到那里,遇到这样的他都想踹上几脚,打上几拳,也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
  老板端来了竹筒饭,山野菜。薛润夹了几筷子便不吃了,味道实在不好。杨向子看他不吃,从包包里拿了一包小核桃给他磨牙。
  “打哪里来啊?”谢宝闲不住,一直看那边的红光忒没意思,就过来闲聊。
  杨向子拿着老板家的暖壶正给运动水壶里灌水,这附近的山泉是非常甜的。见人家打招呼,他放下水壶笑笑回答:“正梁市。”
  “哦,正梁市,那里不错,当地的苍山很有名,以前我去过,没玩尽兴。”谢宝坐到了薛润对面。
  “恩,现在去也不晚,现在季节正好,雪化了,树绿了,一年到头,就这会子最干净了。”杨向子赶忙接话,他师父说话有时候很奇怪,与现实生活略有不搭。
  “呦,不愧是到处走的,形容个东西怪有诗意的。”谢宝表示遗憾。
  “那有,我们家就住在苍山脚下。”杨向子好脾气的拿自己的套杯给他倒了一杯水。
  “驴客哈,我特羡慕你们,每天吃饱了,到处游览祖国的山山水水,这叫什么?这叫高质量的生活方式,我们就不成,一天到晚为点破事那里都去不了,忙死了!”谢宝挺好奇的看看他们的装备。
  “瞧您说的,怎么活不是活,而且我们也不是驴友。”薛润很认真的澄清,还递给谢宝两个小核桃。
  “那你们这是?进山盗墓的?啊……哈哈!”谢宝接过核桃,掰开了吃,说闲话。
  “盗墓也不来这边啊,这边缘之地从历史上来讲也不出什么名人,也没什么大国,这边没什么可以挖掘的价值。我们是农民,花农,进山呢,就是找一些珍惜的花木桩材,回去做盆景用,就混口饭吃,违法的事情我们可不敢做。”杨向子也打着哈哈。
  谢宝:“呦,盆景啊,这个我知道。我老爷子有两盆,一盆是黄杨,一盆叫什么鸡爪械。那盆鸡爪械养了快二十年,有人出九万,我爷爷吐他一脸吐沫。平时宝贝一样,都不许我们碰。”他说完,想起什么,取出手机,翻了一会,找了一张照片给杨向子看:“这是另外一盆,九万那盆的没照,看花,别看人!那边上是我家表妹。”
  杨向子接过去看,真心的夸奖:“这是珍珠黄杨,这块石头也好,灵璧石。我家有两块,没你家这个型好。看你家这盆,能看出老爷子是个大脾气人,属于那种处事不拘一格,刚劲潇洒的做派。老爷子经历了很多事呢,看这些角修剪的甚是狂野自在,很有个人风格在里面,我是中意不拘流派的养法的,盆景呢,就是自己的画布,想怎么就怎么,就该是这样的养法……”
  谢宝惊讶了,那边的皮嘉铭跟赵思涵也收了注意力往这边看。谢宝他爷爷,早年外号疯子!出了名的大脾气人,老一辈子的人说起人谢老爷子,都说他拿得起,放得下,想得开,是个相当受欢迎的人物,就算是退下来了,依旧每年有大把人上门看望。
  “这看看盆景就能看出来性格?”谢宝觉得有趣,掂了椅子往前挪下,也不管人家薛润愿意不,伸手就从人家袋子里取了几个核桃,一边掰,一边胡说八道:“以后,你摆个卦摊子,给人盆景算命。也不错啊!”
  皮嘉铭走过来,从后面给了他一巴掌:“少瞎说了。”说完,他从口袋取出名片夹抽了一张,递给杨向子。薛润进屋嘴巴就没闲着一直吃,就像个小孩子,所以,人家只看到杨向子了,就没把他当回事。
  杨向子接过名片,挺抱歉的:“是皮先生啊,您看,我没这个。”他说的是名片。
  “没事的。”皮嘉铭也坐下来;许是太寂寞,帝都的皮大公子竟然开始进入扯闲篇状态。当然,皮公子聊天的态度也是骄傲的。没办法,人的气质来源于权利,钱包,庞大的关系网以及面子。对于新认识的人他迫切的需要展示这点,以求得到最高的地位。当然,这种行为是生活习惯,倒不是他故意为之。皮嘉铭不是个坏人,甚至在圈子里口碑是很好的那一型。
  谢宝跟薛润吃核桃吃的很欢脱,决定回家也多买点磨牙。皮嘉铭跟杨向子随意聊。杨向子的知识面很广的,以前就不说,经历也坎坷。现在呢,因为“修行”性子更是儒雅温润知进退。这一来二去的,倒是引得皮嘉铭想交他这个朋友了。
  “以后,到了帝都,就给我们几个打电话,我们是地主,别的没有,那里有好吃的好玩的门清。别跟我们客气啊。”赵思涵瞎哈拉着。
  “恩,你们到正梁玩,我们也一样,喜欢盆景的话,就家去搬几盆,放书房案头,吸个新鲜气儿。”杨向子也随意应酬着。
  这边正谈的愉快,山坳那边突然一声巨响,接着大地剧烈的都抖动起来。杨向子的反应跟屋里其他人截然不同,别人奔着向外跑,他扭头看自己师傅。
  薛润咬核桃,咔嚓一个,四分五裂。

  第10章

  人的一生,经历很多事,幼年,青年直至死亡。施洋漂浮在空中,距离对他来说并不存在,于是他心魂欢悦,当然,最初跟着这两个人的时候蛮开心的,直到这刻,即便是灵魂状态,他也无法接受现在目睹着的这件事。
  这边,有上百活生生的人,手拿古代的文物,互相丢来丢去,满地大坑,飞沙走石,能想到的自然元素,犬夜叉他爹到此客串等等非自然现象皆在此处皆可以找到,看了一会没找到导演摄像机,确定真实。
  这边,他跟着那两个人,竟然看到了自己的三个老板,可以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吗?不是该死的他们指派自己发着高烧来开车,自己能这样吗?
  施洋来回蹦飘着,一连串问题从嘴巴里问出来,没人能回答,只有那个咬核桃咬的很欢脱的小子看着他在的这个方向,偶尔吐核桃皮还穿过他的身体。
  就在今天之前,薛润认为自己是唯一的。然后,今天早上,有个全光的魂魄系人猿泰山,在自己脑袋顶荡着秋千,“呦呼……!”这样喊着从头顶飞过以后,他随即改变了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这孩子以为自己看不到他,提着鸟在自己周围溜达来溜达去,他玩的很开心,甚至他单足点在杨向子头顶,做各种悟空远望的动作。他其实是才进入假死的生魂,若四十八小时之内不去管他,他就真的死掉了。有件事很有趣,这孩子有份执着,好像割舍不下什么事情似的,那股强大的怨念拉着魂魄破体而出。
  薛润一直有一种来自传承的责任感,当然,感觉孤独也是其中的一种情绪,令其时常蹉叹,辗转反复。
  好吧,他看到修真者还是很高兴的。打这雨下起来,那边红光开始冒的时候。他便自在了,舒坦了,薛润清楚,他不寂寞了。那边的雨水是有人布阵,那边的红光也是,属火系法术。那股子燃烧低劣符纸朱砂的味道,大风大雨的阻挡不住一股臭气扑面而来,这人世间黑狗血都不那么纯洁了,弥漫着一股子劣质狗粮的味道。
  薛润用手挠挠下巴,心里叹息,一般决斗,又不是捉鬼,洒什么狗血啊!
  从气流上来说,雨虽大,火却是属于纯阳的真火,这个有来头了,职业炼丹的淬火,用来打架?简直胡闹!
  一群未有筑基期的修真小朋友,打个群架,你就好好打,念出来干嘛?
  “风墙十八翻!”
  这是打麻将的!
  “青龙三式!”
  这是武侠故事看多了的。
  “看我真君火!”
  这是烧锅炉的。
  要不说现在的人聪明,一帮孩子,练着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方式,游走之间,却见章法,照样整出来元婴期的大阵势,轰的那边到处是坑!看这雨水下的,方圆几十里,这叫瓢泼。
  “这事不对呀哥哥,咱走吧,多大雨,多危险也得走。”谢宝语气里带着惊惧。
  以上是普通人的正常反应。
  “做梦呢!做梦呢……”
  以上是某个灵魂的自然反应。
  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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