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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行记 樱桃版-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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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陪审团作出的裁决是:无罪。你还能期望有什么别的结果吗?
  这种陪审制度禁绝智慧与诚实,奖赏无知、愚蠢与伪证。一种毫无益处的制度仅仅因为一千年以前不错,我们就得继续沿用,真是了件可耻的事!在当今这个时代,要是一位聪明、正直、具有很高社会声望的先生发誓说,在这庄严的誓词约束下所作的证词将压倒街谈巷议以及捕风捉影的报道,他就抵得上一百个对自己的无知和愚蠢起誓的陪审员,正义在他的手中远比在他们手中安全得多。为什么不能修订一下这种陪审制度,使有头脑、正直的人与傻瓜和无赖具有相等的机会呢?在一块自诩一切公民均享有平等、自由的土地上,对一些人滥施恩惠,而对另一些人却肆意伤害,难道这是正确的吗?我是议会候选人,我要干预这种陪审制。我希望改变它,以奖励明智与正直,将白痴、无赖和不读报的人赶出陪审席。但是无疑我会失败——我为拯救祖国所作的一切努力都还“欠火候”。
  开始这一章的时候,我的意思是想讲一讲内华达“繁荣时代”的暴行。如果要描绘那个时代,那块土地,而闭口不谈鲜血和尸体,就如同描绘摩门教而不讲一夫多妻制。亡命之徒在街上昂首阔步,其架子之大小要看他行凶的次数,谦卑的崇拜者只要蒙他点个头,当天就足以幸福无边了。所不同的是,对于名声赫赫以及照当时的说法“拥有专用墓地”的暴徒,崇敬更为突出,并且一致表示热烈欢迎。当他身披下摆特长的大衣,脚蹬亮锃锃的尖头皮靴,头戴小巧精致的卷边草帽,帽沿盖着左眼招摇过市的时候,小瘪三们为他的大驾让道;当他走进馆子,侍者们扔掉银行家和商人,蜂拥过来巴结、侍候他。当他抢着膀子挤进酒巴,被撞的人们气汹汹地转过头来,一认出是他,就——道歉。他们得到的却是冰沁骨髓的一瞥,这时,那位头发卷曲、别着胸针的酒巴老板便隔着柜台满脸堆笑地表示欢迎,为他们的老相识关系使他能说出下面这样的亲热话深感自豪:
  “你好,比利,老哥?高兴见到你。你要什么——老东西?”
  “老东西”,自然是指他常用的酒。
  内华达地区最知名的人士是那些挎着左轮枪、身披长下摆外衣的好汉们。演说家、州长、资本家和议会的官儿们都享有名气,但与山姆·布朗、杰克·威廉斯、比利·马利根、法默·皮斯、休格富特、麦克、麻脸杰克、艾尔·多拉多·约翰尼、杰克·麦克那布、乔·麦克吉、杰克·哈利斯以及六指彼得之流相比之下,他们的名声便显得土里土气、可怜巴巴的了。这种人还有一大串。他们是些勇猛、鲁莽的汉子,把性命别在腰带上到处游荡。说句公道话,他们主要是自相残杀,很少打扰安份守己的公民。因为他们认为宰掉个把照他们的说法是“不堪一击”的人,把这小玩意儿加在他们那战功纪念碑上,简直是小意思。他们为芝麻大点小事就大动干戈,希望并且渴望自己被杀——照他们的话来说,要是没有“穿着靴子”被杀,简直是个耻辱。
  亡命之徒瞧不起要平民百姓的性命这种小游戏,这种例子我还记得一个。有一天晚上,我在一个馆子里吃夜宵,同坐的还有两个记者,一个小印刷商,名字就叫布朗吧,什么名字都可以。不久,一个身穿燕尾服的陌生人走了进来,他没有看到布朗放在椅子上的帽子,就坐了下来。小布朗立即骂骂咧咧地跳了起来。那个陌生人微笑着,抚平了帽子,递给布朗,一面连连道歉,口气颇有点尖酸刻薄,请求布朗别毁了他。布朗甩掉大衣,激他打架——辱骂他,威胁他,嘲笑他没胆量,赌他甚至恳求他打架;与此同时,那微笑着的陌生人在我们身边躲来躲去,装作很苦恼的样子。但是,倾刻他就严肃地说道:
  “很好,先生们,如果我们一定得打,那就来吧,我想。不过别等吃了亏后才怪我没有给你们打招呼。我一动起手来,就是你们一齐上来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可以给你们证据,如果这位朋友还是坚持要打的话,我会尽力成全他的。”
  我们坐的那张桌子有五英尺长,极其笨重。他叫我们把手放在盘子上,用力把它们按着,有个盘子是个巨大的椭圆形盘子,里面还装着只硕大的面包。然后他坐下来,抬起桌子那一头,把两只桌腿放在膝盖上,牙齿咬住桌子,松开手,衔着桌边往后拖,直到把桌子放平,上面还有盘子等!他说他能用牙齿衔起一桶铁钉。他拿起一只普通的玻璃酒杯,一口就咬下一半。然后他扯开衣服,露出胸膛上那横七竖八的刀疤弹痕,膀子上,脸上还有许多,他相信他肉里的子弹足够铸一只铅锭。他真是武装到了牙齿。末了他宣布他是卡里布的XX先生——这个鼎鼎大名使我们听了立刻毛骨悚然。我很想披露他的名字,但担心他会来劈了我。最后他问布朗是不是还想见血。布朗把这事在心里掂量了一下,然后——请他吃晚饭。
  如果读者允许的话,我愿在下一章中收集几件昔日蛮荒时代我们那个小山村里发生的生活琐事。我当时就在那里。读者会看到我们这个官法俱全社会的特点;也会看到——举个例来说——在新开发的土地上,谋杀是怎样孕育着谋杀。

第四十九章



  致命的枪杀事件——公开抢劫,铤而走险——典型的市政官员——一位名声不佳的人物——街头斗殴——惩办罪犯
  从当时的报纸中摘引一两段便可构成一张不必加以修饰的照片:
  致命的枪杀事件——昨日晚上,在C街的弹子房,副队长杰克·威廉斯与威廉·布朗发生了一场斗殴,结果后者当场毙命。双方的纠纷已经有好几个月了。
  立即进行了调查,下面是证词:
  警官乔·伯索尔宣誓后作证说:——我听说威廉·布朗喝醉了,正在寻找杰克·威廉斯。我一听说,便动身去找这两人以防发生冲突。走进弹子房,看见比利·布朗跑来跑去,说要是有人和他找岔子的话那就太好了。他口气十分粗暴,佩里警官把他带到屋子里的那一头去和他谈了话。布朗回到我这里后对我说,他和别人一样清醒,知道怎样照顾自己。他从我身边走到酒吧去,我不知道他喝酒没有。威廉斯在球台那一头,靠近楼梯。布朗从酒吧回来后,说他和世界上任何人一样清醒,然后,他走了出去,到了从酒吧过来的第一张球台那头。我紧跟着他们,估计要出事。布朗一抽出手枪,我上去把枪抓住了,他已对威廉斯开了一枪,我不知道结果怎样。我一只手抓住他,一只手抓住手枪往上推,我记得我抓住枪后他还开过一枪。我夺下手枪,走到球台那头,告诉那一方我已下掉了布朗的手枪,制止了乱子。我觉得一共开了四枪,出来后,福斯特先生说布朗中弹身亡。
  啊,对这事没什么激动——他只不过“讲”了一件小事!
  四个月后,同一家报纸(《边区企业报》)上登出了下一条新闻。在这则新闻中,刚才提到的那位治安警官(副队长杰克·威廉斯)的名字再次出现:
  公开抢劫,铤而走险——星期二晚上,一个名叫夏尔·赫兹尔的德国人——银城一座矿场的工程师——来到此地,逛进了B街的手风琴舞厅。音乐、舞蹈和日尔曼姑娘唤起他对故国的回忆。后来,我们这位德国朋友欢喜若狂,有些飘飘然了。他显得很有钱,并且肆意挥霍。深夜,杰克·威廉斯和安第·布列辛顿邀请他下楼去喝咖啡。威廉斯建议打牌,便上楼去找牌,可是却空手而回。他在楼梯上碰到了这个德国人,便掏出手枪把他打倒在地,从他口袋里搜出大约七十美元。赫兹尔不敢叫喊,因为威廉斯用枪口抵住他的脑袋,警告他说要是发出声音或是告发他们,他们就要他的脑袋开花,他被吓得死去活来,要不是他的朋友逼他去告发,他是不会去的。昨天发出了拘捕令,但罪犯已不知去向。
  这位能干的地方警官杰克·威廉斯具有窃贼、强盗和亡命徒的声誉。据说有好几次他在弗吉尼亚的大街上,深更半夜持枪向公民勒索钱财。
  上一条新闻见报五个月后的一天夜晚,威廉斯坐在牌桌前被人暗杀。一杆长枪从门缝里伸进去,威廉斯从椅子上摔到地上,身上给打得尽是窟窿。据说威廉斯早就知道他的同行(亡命徒们)之中有个人发誓要取他的命,人们一致相信威廉斯的朋友和仇敌都要把这次暗杀弄得引人注目——还要受人赞扬——通过大量互相消灭的方式。
  事情并没有就此为止,反而更热闹,接着那二十四小时之内并不枯燥。在那段时间里,一个女人被手枪打死,一个男人被钢鞭敲破了脑袋,一个叫里德的人也给打发上了西天。《边区企业报》上刊登的关于杀害里德的案件的报道值得注意——特别是弗吉尼亚一位治安推事那殷勤讨好的态度。下面报道中的黑体字是我加的:
  又是杀戮和枪击——似乎魔鬼又挣断索链,窜进本城。大街上又象早期那样枪声阵阵,屠刀霍霍。过了一长段平静的日子,人们就难以用手去沾鲜血;一旦鲜血飞溅,刀砍和枪击就来得容易了。前天夜晚,杰克·威廉斯遇刺,昨日午前,由于威廉斯被害,我们又碰上了更加血腥的凶杀案,就在威廉斯送命的同一条街上。事情的经过似乎是这样的:威廉斯的一个朋友汤姆·里德与乔治·冈伯特在后者开的肉店里谈起前天晚上杀害威廉斯的事,里德说把人这样打死,没让他“出风头”,是最卑怯的行为。冈伯特说威廉斯“出够了风头,就象他对比利·布朗一样”,他指的是威廉斯去年三月杀的那个人,里德说这完全是假话,威廉斯根本就没出一点风头。这时,冈伯特拔刀向里德捅去,在他背上扎了两刀。一刀砍穿了里德的衣袖,斜着向下戳破了衣服插进了腰背部,另一刀砍得更准,伤势更危险。冈伯特向治安官员投案,不久由他自己具了结,阿特威尔法官批准释放他回家,叫他下午六点出庭。与此同时,里德被送进欧文斯大夫的诊所,妥善地包扎了伤口。其中一处伤据说十分危险,许多人认为是致命伤。但多半是由于酒精的作用,里德并不觉得疼痛,起身走到街上去了。他赶到肉店去,又和冈伯特吵起来,威胁说要他的命。朋友们极力出面劝解,平息了争吵,把他俩拉开了。在时尚酒店,里德又口出恶言,扬言要宰了同伯特,据说他恳求警官别抓冈伯特,因为他打算杀掉他。在这次恐吓之后,冈伯特回去弄了支双筒猎枪,装上大号子弹,也许是左轮枪弹,向里德赶去。两三个人架着里德,想把他拖回家去,刚把他弄到克洛普斯托克—哈利斯合营商店前面;冈伯特提着枪从街对面朝他走来。走到离里德还不到大约十英尺或十五英尺的地方,他对那些和他在一起的人喊道:“当心!闪开!”他们刚来得及听见他的警告,他就开枪了。那时,里德想往摆在克洛普斯—哈利斯合营商店栏杆边的一个大木桶后面躲,但是有些弹丸击中了他的心窝,他向前一滚,扑倒在木桶前。接着,冈伯特抬枪第二次开火,这一枪没有打中里德,子弹钻进了地里。这事发生的时候,街上附近有许多人,不少人看到冈伯特举枪时对他喊道:“住手”,“别开枪!”十点钟左右动刀子,十二点左右又发生了枪击。枪响之后,街上立即挤满了附近的居民,有的人看起来很兴奋,很快活——他们宣布这就好象“六十年代那好时光”。事件发生时,佩里队长和伯赛尔警官就在附近,冈伯特当场缴械被捕,立即被送往监狱。许多被刚发生的流血事件吸引来的人们看起来很困惑,似乎在寻思下一步又会出什么事,弄不清这场杀戮是否已达到高潮,是不是我们将要进入一场大屠杀时期,把任何冒犯了自己的人杀死,风闻事情还没有完结——入夜之前还有五六个人被杀。里德被送进弗吉尼亚城旅馆,叫来了医生给他检查伤势。他们发现了有两三颗子弹打进了他右边;其中一颗似乎钻进了肺叶,另有一颗进了肝脏。一条腿上也找到两颗子弹。有几颗子弹击中了那只木桶,大概里德腿上的伤就是这几颗子弹擦下来造成的,也许是第二枪击中的。受伤后,里德站起来说——边说边笑——“要杀死我。枪法还欠火候。”医生们认为他几乎不可能恢复,但因为他极为强壮,尽管他挨了那么多枪,伤势又危险,也许可以活命。目前全城极为平静,好象最近的风暴时代净化了我们的道德风气;但谁又能预言乌云何时盖下来,阴谋何时成熟呢?
  里德——或者至少是里德的残余部分——熬着枪伤,只活了两天!也没把冈伯特怎么样。
  陪审团审判制是我们自由的保障。我从来没受过什么保障,不知道保障为何物,但不管怎么说,它无疑是件好事。在内华达有一百多人被谋杀——也许我就是说三百人也没夸大——就我所知,那里只有两个人被判处死刑。不过总算还是有四五个无钱无势的人被处监禁——我听说其中一个在监狱里受了八个月罪。但是,我不想言过其实,也许还要短些。

第五十章



  内德·布莱克利船长——比尔·诺克斯得到了他想知道的结果——杀害了布莱克利的大副——一支会走路的武器——布莱克利捉住了诺克斯——先吊死,后审判——布莱克利作了牧师——绞刑之前先念《创世纪》第一章———绞死诺克斯——布莱克利的懊悔
  这些凶杀和审讯的统计数字使我回想起二十年前的一起极不寻常的审判与行刑;这一小段历史是每个老加利福尼亚人都很熟悉的,地球上凡是喜爱朴实、坦率、不掺废话的人们都值得听一听。我本来要为这偏离主题的话道歉的,不过我就要讲的这个故事本身便足以向诸位表示歉意了。既然我总是不断东拉西扯,也许干脆不道歉还免得使人厌烦。
  内德·布莱克利船长——这个姓名同别的什么虚构的名字差不多(因为他已风烛残年,并不想出名)——驾船从旧金山港出海远航已有很多年了。他是个身强力壮、古道热肠、目光敏锐的老水手,当海员已差不多五十年了——从少年时代起就在海上漂泊。他是个粗鲁忠厚的人,很勇敢,同时也很精明而又讲究实际。他痛恨那些无聊的因袭惯例,用他的话来说叫做“混账事”。他以一个水手的全部精力去对法律的荒唐可笑施加报复,并且坚定地相信,法律与律师的最初与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战胜正义。
  他驾驶着一艘鸟粪船开往钦查群岛。他的船员们都是好样的,但他最宠爱那个黑人大副,多年来对他十分钦佩,评价极高。内德船长是第一次到钦查群岛去,但他的名声早已传去了——说他是个受了欺骗就会不顾一切打架的人,一个决不忍受废话的人。这名声是他辛辛苦苦挣来的。到了钦查群岛,他发现人们谈论的主要话题都是围绕着一个恶棍的所作所为。他是某商船的大副,叫比尔·诺克斯,在这一方横行霸道。晚上九点,星光灿烂,内德船长一个人在甲板上漫步。一个人影从船舷上爬上来,向他走过去。内德问:
  “谁在那里”
  “我是比尔·诺克斯,此地的第一豪杰。”
  “你爬上船来要干什么?”
  “我听人说过内德船长,我们俩人总有个强弱——我要在上岸之前分个高低。”
  “那么你找对庙门了,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看你是不请自到。”
  他抓住诺克斯,紧紧地压在桅杆上,把他的脸打了个稀烂,然后扔进海里去。
  诺克斯不服气。第二天晚上他又来了,结果脸上又挨了一顿狠揍,象昨天晚上一样,栽到海里。这下他满意了。
  一星期后的一个中午,诺克斯正和一群水手在岸上狂喝滥饮,内德船长的黑人大副走了过来,诺克斯上前百般寻衅滋事。那黑人没有上当,想走开了事。诺克斯向他追去,黑人拔腿就跑,诺克斯用左轮枪向他开了一枪,把他打死了。有六七个船长亲眼看到了这件事的全部经过。诺克斯和另外两个恶棍回到他那条船的后舱,扬言闯到那里者,死路一条。没有人想到要捉拿凶手,连这个念头都没有,的确也很少有人想到要这么个机构。这里没有法律,没有警官,也没有政府。群岛属于秘鲁,但秘鲁离这里很远,它在这里没有官方代表,别国也没有。
  但是,内德船长并不为这些事操心,有没有这种机构与他无关。他怒火中烧,不顾一切地要伸张正义。晚上九点,他把双筒猎枪装满子弹,取出一副手拷,弄了盏桅灯,叫起舵手来到岸上。他说:
  “你看见码头边那只船了吗?”
  “哎,哎,先生。”
  “那是维纳斯号。”
  “哎,哎,先生”
  “你——你认得我吗?”
  “哎,哎,先生。”
  “那么,很好。把灯拿着,举到和你下巴一样高。我跟在你后面,把枪驾在你肩膀上,就这样往前走。把灯拿好,这样我才看得清楚你前头的东西。我要一直走到诺克斯那里去——捉住他——把那些家伙关起来。你要是怕死——嗯,你可认得我。”
  “哎,哎,先生。”
  他俩就这样排着走,无声无息地爬上船,来到诺克斯的舱房,舵手推开门,灯光正照着坐在地板上那两三个恶棍。内德船长叫道:
  “我是内德·布莱克利。你们都在我枪口下。没有命令不得乱动——所有的人在内。你们两位跪到屋角去;脸朝墙——嗯。比尔·诺克斯,把这手拷戴上,现在走过来。舵手,把他俩捆起来。对了。别动,先生。舵手,把钥匙放在门外。现在,伙计们,我要把你们两位锁起来,要是你们想要冲出这扇门——你们是听说过我的。比尔·诺克斯,走前头,起步走。一切都弄好了。舵手,锁门!”
  诺克斯在布莱克利的船上度过了那个夜晚,作为囚犯受到严密的看管。第二天一大早,内德船长拜访了码头上所有的船长,以海上的传统礼节请他们九点钟到他船上去观者把诺克斯在帆街上吊死。
  “什么!这人还没有受审。”
  “当然没有。不过,难道他不是杀害那个黑人的凶手吗?”
  “他是凶手;不过难道你是想不经过审判就绞死他吗?”
  “审判个鸟!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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