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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路 作者:大刀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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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畏冷,事实上,他现在极度需要冷静一下。
  男人想,自己去年的圣诞夜是如何度过的?在PUB里,喝了一堆不知名的酒,与素不相识的人身体交媾,发泄了欲望,精神上却很空虚,隔天上班,有个傻小子还拿了自家制的糖果饼乾分送,一脸沉浸在幸福里的模样,扎眼得要死。
  陆洐之不吃甜,纵欲加宿醉,让他心情很不好,罕见地上了脾气,冷冷道:「你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乔可南一愣,尴尬地抓了抓头发。「打扰你了,陆律师。」
  陆洐之事後想想,其实有点儿後悔,青年毕竟是一片好意。
  偏他拉不下脸,又不想承认自己羡慕嫉妒恨,他走出办公室,想给自己倒杯热的,舒缓头疼,刚好又遇到乔可南。他像是不计前嫌,走了过来:「陆律师你宿醉对吧?我这儿有解酒药,你吃一颗,会舒服一些。」
  陆洐之怔怔地,乔可南的态度完全不像巴结讨好,只是自然而然的随手之举。
  他接过了药片,不可否认青年的行径,柔软了他某些长久以来,很坚硬、很冰冷的部分。
  那天他吃了药,头痛缓和许多,心里头堆积的阴暗,也稍稍地,得到了缓解。
  像是长年蜗居在阴湿角落的人,忽然见了阳光,双眼刺痛之馀,周身泛暖,不禁赞叹:世界上,原来有这般美好的东西。
  简直差一点,就想将之禁锢,据为己有。
  後来他的助理离职了,宇文律师问他要招人还是想调谁过去,陆洐之想了一秒便答:「让乔可南过来我这边吧。」
  宇文博很意外:「那小子?他散散的但做事挺认真,又是事务所的吉祥物,你别把人家用跑。」谁不知道陆洐之在事务所内,是最难伺候的主子?
  他脾气乖戾,喜怒不扬,扭曲阴暗,即便做了他这麽多年的老师,对於学生这一部份,宇文博始终很无能为力。
  好在这孩子本质不错,没往利欲薰心,最不堪的方向走。
  陆洐之笑笑,没多说。
  学生的要求,做老师的总是愿意满足的。於是乔可南便在众人风萧萧兮易水寒的目光下,转到了他的办公室来。
  那一天,乔可南朝他笑了笑:「陆律师,往後请多指教。」
  乾净清爽的笑意,彷佛教人喝了一杯温温的蜂蜜水,甘甜滋润。
  这时候,陆洐之尚没有其他念头,他只是想把这颗小太阳放在身边,离得近些,或许他就不会再老是觉得冷。
  两人共事半年,他曾听见乔可南与其他实习律师的对话,那人说:「欸,没想到你能从陆魔头手里存活下来。」
  乔可南愣了愣。「我觉得陆律师挺不错的,严是严了点,可教人都挺仔细的。」
  陆洐之默默听著,嘴角勾了勾。傻小子,换做别人,我才没那般閒心。
  总之一整天,陆洐之心情都很好。
  好到那小子还呆呆问他:「欸,陆律师,你发票中头奖了吗?」而得了他一枚爆栗。
  ……
  陆洐之指尖一阵微疼,眼看烟头就要烧到手指,他抽了最後一口,把烟拈熄。
  连同回忆。
  身体在冬日夜风底下凉得厉害,他退进了室内,吁了口气,走回卧室。
  乔可南躺在床上沉睡,四肢慵懒伸展,呼吸绵长。
  陆洐之看了一会儿,掀开床被,躺了进去。
  床铺里很温暖,他刚吹了一阵冷风,整个身躯冻得像冰块一样,乔可南颤了颤,终於被冷醒。「你怎麽……这麽冰?」
  陆洐之看著他睡眼惺忪的模样,亲亲他的眉角,道:「刚出去抽了一根烟。」
  「哦。」乔可南迷迷糊糊地应,伸手把陆洐之冻冷的上半身抱入怀里,拍了拍他背。「抱一抱,就不冷了……」说著,又睡了去。
  抱一抱,就不冷了。
  可你分明被我给冻到发抖。
  陆洐之偎在青年怀里,汲取他的温热。这一瞬,眼眶竟微微地烫了一下。
  那感觉忽然而来,又忽然散去。
  他想,明天圣诞节,乔可南不会像去年那样带著满满一袋的饼乾糖果,一脸幸福地在职场上发送了。
  但自己也不会再拖著颓废糜烂的身躯,满心空乏地上班。
  他是个小偷。
  他从乔可南身上攫取了幸福、温暖,却没同等地填补回去。
  陆洐之抱紧那人的腰,微微叹息:等这个年过完吧。
  等这个年过完了,他该做什麽做什麽,两人该如何就如何。乔可南值得更好的对象,更值得的人。
  而那个人不是他……也不会是他。

  33。 二○一二

  转眼又过了一个年,二○一二到了。
  传说中二○一二是世界末日,有些人惶惶不安,有些人继续过活,乔可南很显然是後者。
  新的年份,对他来说也没带来多少展望,反正每天照例要吃喝拉撒睡,上班下班,日复一日,差异不了多少。
  圣诞夜那天他没赴菊花黑的约,跨年前事务所诸事繁忙,更是无暇他顾,终於在二○一二他腾出了时间与菊花黑看电影,菊花黑一见他便不忘调侃:「您老简直比财神爷还难请!」
  乔可南毫不羞耻地笑了笑。「我不介意你把我供起来拜。」
  安掬乐:「我不如去养只猪!肥了还能宰来吃掉。」
  乔可南哈哈大笑,两人相偕进了戏院。
  等电影散场,外头天色已黑,两人在戏院附设的美食街吃饭,乔可南:「我去上个厕所。」
  安掬乐:「去。」
  乔可南手机搁在桌子上,安掬乐怕不小心被人摸走,便帮他收进手里,不一会儿手机传来震动及音乐声响,耳熟能详的小叮当主题曲让安掬乐噗嗤一声,太宝了,这人是谁?被设了这样一个铃声。
  安掬乐低眼一瞧,陆洐之三个字在画面上,他皱了眉,奇怪这名字好像有点……眼熟?
  他没动乔可南电话,铃声ㄤㄤㄤ响了一会,终於停止。
  对方没再打来,倒是乔可南回来了。安掬乐完璧归赵:「喏,你的手机,我知道它很高级,但也不用搁在那儿显阔。」
  乔可南感激地笑了笑,按开来看了下,脸上表情瞬间变化,安掬乐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有丝惊讶。
  乔可南朝他示意,回拨了过去。
  「喂?哦,我去跟朋友看电影……不了,跟朋友在外面吃,嗯,不过去了……好,明天见。」他一笑。
  从头到尾,乔可南并没说任何劲爆的话,但安掬乐光看他那眼神模样,就觉够劲爆的了。
  有句老话说,世界上有三件事无法掩盖:一是贫穷,二是咳嗽,三是爱。
  乔可南从不是个善於隐瞒的人,他脸面上每一个细节,乃至微笑的弧度、深度,都在实实在在地传达:他喜欢电话里的那个人,甚至那个喜欢应该是单方面的──因为此刻乔可南的眼里,并没有两情相悦的光。
  乔可南挂了电话,迎上安掬乐探究的目光,他直问:「你的坑?」
  乔可南点点头。「嗯。」
  安掬乐:「你跌惨了。」
  乔可南苦笑,没否认。
  安掬乐没多说,那不是他可以干涉的事,就算乔可南是他最好的朋友,感情事依然要自己去经历,即便头破血流,鼻青脸肿,满地心碎,不过求仁得仁。
  只是──
  陆洐之……陆洐之……陆洐之……安掬乐一直觉得这名字耳熟,偏偏想不起来。
  这种感觉实在很折腾人,像有把刷子在心上刷啊刷地。他一晚上都在想,直到和乔可南说掰掰了还在想,安掬乐独自一人走在归宅路上,忽地福至心灵,像是被雷劈到,停步大喊:「啊!魔术师!」
  他这喊声响彻街道,路边有人奇怪地看过来。
  是啊是啊魔术师!安掬乐会知道这人的名字,是因为他是他堂哥的男友的甥女的男友的朋友。那人和乔可南一样都是律师,对了,Joke工作的事务所叫啥来著?
  安掬乐越想越脸绿:天啊,要死了!
  安掬乐连忙掏手机,打给乔可南:「你那坑的名字是不是就叫陆洐之?」
  乔可南:「蛤?」他刚到家,莫名其妙接了这通电话,他原本就没计画隐瞒菊花到底,只是不解他怎会突然猜到。「你怎知道?」
  安掬乐:「别问我怎会知道……他就是魔术师,对不对?」
  乔可南满脸黑线。「我说啊……这称号真的很耸……」
  安掬乐咆哮:「别管耸不耸,你现在就离开他!立刻!马上!Right now!」
  乔可南一头雾水。「蛤?我现在又不在他旁边……」
  安掬乐:「你懂我意思!你们分手,别再往来……我挂电话,你打过去,三分钟後我再打给你……」
  三分钟分手,你当在煮泡面?
  乔可南点点点,他第一次见菊花这般激动,语无伦次,乱七八糟的。「那个啊,我们并没交往……所以无所谓分手,何况他还是我上司呢。」
  安掬乐猜到了,正因为猜到了他才会暴走。陆洐之是个坑,但这坑一直都在,它本来跟乔可南相安无事,直到他这个推手把乔可南推到坑边,然後……乔可南就毫无悬念地跌下去了。噔;隆噔;噔;隆隆噔;~
  安掬乐深呼吸。「你分不分?」
  乔可南安抚:「菊花,你别激动……」
  「我别激动?我他妈的不激动?」安掬乐大吼:「妈得我兄弟都快被我害死了,我能不激动?!Joke,你在玩火!」
  乔可南:「……」
  「陆洐之是谁?坑王之王!死在他这坑里的没有成千也有上百……好吧我夸饰了,总之尸体很多,他根本就是个藏尸洞!」
  乔可南一时噎了,菊花黑讲的他不是不明白,但……「你先前没反对。」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对手是他!」安掬乐简直要抓狂。「我还以为你了不起跟人搞个两败俱伤,但这人不行,你玩不起,情况完全是一面倒!」
  乔可南沉默了。
  「我当初介绍他给你,就是他够冷漠无情,不是东西,一夜爽过了大家好聚好散,从此萧郎是路人──」
  「其实他……没你讲得这麽糟。」乔可南终於回话了,说出的内容却让安掬乐心里一阵凉。「他一直都挺照顾我,给了我不少帮助,做人也挺坦白,偶尔有点冷漠,但绝不是无情……」
  安掬乐伫立在路边,夜风吹凉了他。心想如果这是网路游戏,他现在立刻就会去开个小号,积攒各种复活和补血技能,预先做好准备。
  但现实生活不是游戏,很多伤一旦受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即便愈合了,丑陋的疤痕依旧会在那儿,消磨不去。
  安掬乐俯首瞧了瞧自己的左手腕,这不正血淋淋地摆在这儿吗?
  那一道浅白色的疤痕,狰狞刺目,提醒他这辈子曾经有多傻、多犯贱。
  从此,他被剥夺了一部份生为人的能力,再无法好好去爱一个人。
  「Joke,你死定了。」安掬乐说道,他语气里有丝苍凉。「你看你,已经在帮人说好话了,苏沛的事还没完全过去,你打算置自己到何种地步?」
  乔可南噤声,像一下子哑了。
  「你死了我一定帮你收尸,但你也得有尸体让我收。」
  乔可南:「……」
  安掬乐闭上眼,沉沉道:「我不想你死无全尸。」
  这晚,乔可南挂上菊花黑的电话,心情沉重。
  他坐在空荡荡的屋里,表情虚无,目光没有焦聚,有些事他本来就心底有数,只是选择了不面对,就像很多人在吃不健康食品时,都只顾享受当前的美味,而不愿深思之後会产生的病痛。
  陆洐之是他的哈根达司,他欲罢不能,一口接一口,如今菊花黑指著他鼻子诅咒──或者说是预言:「吃!再吃!迟早有天吃死你!」
  乔可南好气又好笑,忽地一阵作呕,大约是冰吃太多,他胃疼。
  他摇摇晃晃起身,在药箱里翻出胃药,搁进嘴里咬碎,吞服,接著看见另一盒普拿疼,不知多久前买的,外盒以签字笔被人写了:亲亲,药别吃太多,头疼我给你揉。
  是他的字迹。
  写给苏沛的。
  「喀嚓」一声,乔可南眼前一黑,阖上了药箱。
  菊花黑说的没错:他在玩火。
  一把能将他烧得连骨灰都不剩的火。


  34。 不过是一个分手而已

  时间是流动的,它无牵无挂,从不停驻,就算不想迎接明天,该来的还是会到来。
  好像前一秒才在欢庆新年,後一秒就过了一个月。他跟陆洐之的关系依然这样,过年期间两人都无乡可回,索性窝在陆洐之家里从除夕干活到初一,两人都在燃烧身上残馀不多的热情,谁知过了这个年,他们又会如何?
  何况这个年实在太冷,冷到没天理,冷到他还不想离开这个人。
  於是到开工当天,事务所主持律师宇文博召开开工大会,大夥儿拜过天神,宇文老大给每个律师、助理、人员都发了红包,接著一脸喜色地宣布道:「乔律师这半年进步很大,跟著陆律师学习也差不多了,今年就安排你一间独立办公室,往後就要自立自强了。」
  这突来的喜讯打懵了他,一旁同事们先回神,欢欣鼓舞,击掌热烈,有人喊:「乔律师,往後小的靠您提携啦!」
  大家骇笑。乔可南在这间事务所待了三年,从小助理一路拚到律师,人缘极好,每个人都很看好他这位後进。
  乔可南回神笑了笑,下意识瞥向陆洐之,他还是那般孤僻,不喜参与人群,独自一人站在边角,但这次他没手插口袋,而是伴随众人鼓掌,祝福意味浓烈。
  乔可南有一点受宠若惊。
  「咳!还有一事。」宇文博打断众人,朝陆洐之那儿看了一眼。「陆律师在我们事务所服务多年,往後他会转去章世国的办公室服务,这是他个人职业生涯的一大转折,相信大家都明白是什麽意思。」
  众人皆一愣,章世国是自民党不分区立委,声望极高,与宇文博为多年故交好友。没意外的话,章立委如今计画入阁,投入下届首都市长选举,这空出来的位置……大夥儿你看我、我看你,心下都有了了悟。
  从宇文博这儿出去从政的人不少,何况陆律师一直有相关计画,他们并不太意外。
  包括乔可南。
  他随众人微笑拍手,心里淡淡地想:这一天,终於来了。
  宇文博又说了些激励大家的吉祥话,会议散了,乔可南被好几人团团围住:「乔大律师,别忘请客啊!」
  乔可南一笑,大方地拍了拍那人的肩。「好,一定一定。」
  丁丁扬手。「那我想吃上閤屋~」
  乔可南怔忡,转头看了眼陆洐之──他跟宇文律师貌似在谈事,并没离开会议室。
  他吁了口气,道:「别挑海鲜多的,吃多了容易痛风。」
  他还是习惯,习惯不自觉地为他想。
  不论那人需不需要。
  众人嘻嘻笑笑,各自散开做各自的事。乔可南回到办公室里,他下个星期就有自己的办公室了,得趁早收拾,何况往後陆洐之也不在……
  不知之後是谁会接手这间办公室。
  乔可南苦笑,他得找时间拿漂白剂把这儿全清乾净了才行。
  胡思乱想间,陆洐之就进来了。
  男人把门关上,朝他这儿看,乔可南同样瞟去,两人四目在空中交会,倘若一个人的眼睛最能显现出本质,那麽,陆洐之从头到尾就是黑的。他的黑掺不进任何杂质,所有明亮的色彩混到了他,都免不了被染黑的下场。
  他就是个坑,而且是菊花黑所说的:藏尸洞。
  陆洐之瞅了他好一会儿,那眸光……很复杂,彷佛在等他说点什麽,乔可南无奈地想:你又能让我说什麽?
  他淡淡地垂下了眼,陆洐之走了过来,浅薄的嘴唇碾压在他唇角,炙热绵软。
  乔可南睁眸,很意外此时两人间还会有这般温情脉脉的举动。
  陆洐之唇片移转,在他眼睫上蹭了蹭,开口道:「晚上去我那儿。」
  乔可南:「喔。」
  他猜,陆洐之应该是要说分手了。
  乔可南想自己到时会有什麽反应,大抵就是平静接受,从最开始和陆洐之牵扯的时候,他就没盼过两人会有未来,他的心思只是这场交手中的一点……意外,陆洐之完全没必要对此负责。
  他对他,大抵符合那句:我爱你,与你无关。
  乔可南来到男人的家,任由他白天做好了万般准备,却没料到是这一种──
  两具早已娴熟双方温度的身躯,很自然而然地叠在了一起。
  男人吻得很强势,在西装外套及衬衫被人剥除的时候,乔可南仅是想:啊,原来你还没腻啊。
  他不清楚自己内心深处为此涌现的感觉,究竟是无奈苦涩抑或喜悦,所有的知觉伴随欲望被搅得一塌糊涂,乔可南好似被拉进了黑洞里,接下来整个人就慢慢地消失不见了。
  天空的蓝,白云的白,青草的绿……他生命中一切美好瑰丽的色彩,都在这一刻被涂抹至晦暗,仅剩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那是陆洐之的世界。
  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麽你何苦不放过我,用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溺死我。
  乔可南苦闷地想,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没一下就被床铺给吸收。
  这一晚,乔可南身体疲惫,神智却很清醒。
  事後陆洐之在房间窗口抽烟,脸上讯息深沉难明。二月的天,外头温度始终很冷,乔可南隐约想起去年的圣诞夜,男人也冻得像冰块一样,他那时又是用怎样的心情表情,在思考关於两人的事?
  乔可南撇了撇嘴,心想:不过是一个分手而已。
  ◎ ◎ ◎
  陆洐之计画三月离开。
  尽管大家都有点忌惮这位陆律师,但仍风风光光地给人办了场欢送会。
  会上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喝了酒,玩闹起来不管不顾,身为主角的陆洐之依旧沉稳地坐在席边一角,跟宇文律师默默品酒,没加入他们这些小辈的欢闹。
  乔可南酒量一向很好,他和几个年轻律师凑在一起,跟男人所在位置显然径渭分明。有人喝高了起哄要玩冒险游戏,谁输了就得听人号令,一开始比新人里谁能背出的法条最多,这点乔可南要称第二,真没人能称第一。
  原因……咳,不解释。
  「那现在比谁能背出的三国武将多!」发话的律师是个三国迷,无双系列的忠实拥护者。「大家轮一圈,一个喊完下个喊,不能喊到重复的,喊不出来就罚酒!」
  大家拍手说好,一开始刘关张上阵,赵云曹操孙家人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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