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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既然这么相爱,为什么后来你又会?”我忍不住插嘴道。
“是啊,既然这么相爱,为什么又会要分开呢?其实我真的很困惑,这就是为什么上次你会在太子酒店见到我的原因了。让我们分手的,正是因为你们男人的本性。”她停了一下,愤愤道“我不知道你们男人为什么都喜欢做那种事?大三的第一个学期,我和他虽然有些亲密动作,但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最多就是牵牵手。但到了第二个学期的有一天,我们晚上出去吃完宵夜回来,他居然强硬的搂着我吻我,开始我很生气,但后来一想,反正都是男女朋友了,接吻也不是太过分的事情,于是就原谅了他。”
这时房门打开,服务员把菜送了上来,我叫他们拿了瓶可乐,给小雪倒上,再夹了些菜放在她碗里,她轻轻的抿了一口可乐,又吃了几块红烧肉,服务员出去以后,她继续说道。
“我原谅了他,谁知道他却得寸进尺,后来一直在我耳边说他们宿舍的男孩和自己的女朋友都怎么怎么样了啊,他在暗示我,要我和他出去开房。老实说,我也曾心动过,也产生过和他去开房,把自己交给他的念头。但我后来我很深刻的思考了这个问题,发现自己其实在骨子里是很传统的那种女孩,我希望把自己人生最重要的一次,留在最幸福的时刻,我希望我的第一次是消失在洞房里,而不是酒店那千万人睡过的床上。所以后来他再提开房的事情,我就严词拒绝,我跟他说“如果我们真的相爱,就留到新婚那天,好吗?”他没办法,只好做罢,上大四以后,就很少几乎没有提过这件事情了。
当然,如果我能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做法会造成后来我看到的局面,我当初无论如何也应该答应他的要求。”她悲愤不已的说道。
看小雪明显带情绪的脸色,我急忙劝道“来——来,歇一歇,先吃饭,吃饭。
她拿起筷子,又放回桌子上“我不要吃,你让我说完。”
我无可奈何“好——好,先让你说,后来……?后来你看到了什么?”
小雪哀怨的瞪了我一眼,好象我是背叛她的那个人似的“后来他不是跟我来了深圳嘛,他先找到工作,在一家广告公司,而我则是来了一个月才进我现在这家医院的。其实来深圳以后,我就和他同居了。”
“同居了!?”我目瞪口呆,插断她的话。
“你那种表情做什么?你以为我这么没立场啊?我们是住在一起没错,不过是分开两个房子的,两室一厅。”
“哦,那还好。”我忽然松了口气,又意示到:人家同居不同居,关你什么事啊?你着什么急啊?晕……
“是啊,虽然我们住在一起,他却从来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以为他真的是很爱我,所以才会对我这么谦谦有礼,但慢慢的,我发现有些不对劲。他自己有车,家里个他买的。我发现他每个星期六都要开车回珠海,他告诉我说珠海那边有人找他合伙做生意,所以才每个星期都要回去。开始我信,但后来一想,他出学校大门一年都不够,除了他家里有点钱之外,根本一点做生意的经验都没有,不会被人骗了吧?于是在三月份,也就是你认识我的那个月的星期六,他一出门,我就叫了部的士跟着他的车。结果……你也应该猜到了。”小雪淡淡的说完,脸上变得波澜不惊,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她怎么会这么平静呢?两个答案,要么这故事是编的,要么,她已经对这段情彻底的死了心,已经摆脱了悲伤的阴影。我希望答案是后一个。
“结果……?你跟踪他,发现他另外有一个女朋友?”我急迫的问道,许多故事都是这样的结局的,我想我一定没猜错。
“唉……如果是另外一个女朋友还好,问题是那个女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而是酒店里面的小姐。那天他就是去酒店找她的。”
“哦……我明白了,可能是因为你不满足他,他就出轨了。后来你们就分手了?”我发现我居然拿出了听书评书的专业精神来,迫不得已的想知道最后答案。
“哪有那么简单,第二天他回来以后,我狠狠的骂他,和他吵,但他却一言不发,等我闹完,他心平气和地告诉我,从大四开始,他们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那女的原来在拱北的那个华策酒店做,后来他来了深圳,于是她也就跟着过来了。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和一个这样道貌岸然的人在一起过了两年多。”
晕,她讲的这个男的也真够传奇的,和妓女玩爱情,居然还为他奔波几百公里,从珠海移师到深圳汇合。我暗暗称奇,可惜我不是作家呀,不然这么好的题材,稍加润色写成小说,一定感动死不少人。靠,那我不是鼓励大家去酒店找小姐了吗?
我们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吃了一小碗饭,稍倾,我又想起一个问题“小雪,那我那次又怎么会在太子酒店见到你呢?”[·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小雪停下手中的筷子,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小嘴,唾道“你真是猪!这么说你都还不明白。好吧,反正都说了,我就说到尾,免得你瞎猜。和他谈过那次以后,我怎么想也不明白,我居然连一个小姐都比不上?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没有在性方面答应他让他接受不了?想着,想着我的思想就走了极端,我把一切的过错都归在了自己身上,我决定惩罚自己,于是我就到太子酒店应聘做小姐,谁知道…第一次接客,就碰到你这个流氓了。”
啊?我再晕。竟然有人会这样做贱自己?女人发起狠来真可怕,难怪孔子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宁得罪小人,勿侵犯女子呀。
“你说第一次接客?就碰到我?”不知怎的,我忽然关心起她到底还是不是处女这个问题来,当然,照目前她说的情况来看,应该还是。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呀?靠!
“是啊,我不就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吗?全都是色狼,流氓!!!”她咬牙切齿,斩钉截铁的骂道。
“晕,我那天……那天……”我心一急,结结巴巴的想要辩解,可越急,心就越乱,就更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那天怎么?你别告诉我那天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去的啊?”小雪毫不罢休,咄咄逼人。
我心想,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况了,我那天不也是为工作献身嘛。
“你别说,我那天还真没耍流氓呢,不然你就惨了。呵呵…”心里一松,说话也利索了。
小雪怔了一下,忽然脸一红,兀自道“我知道,其实后来我也都想通了,既然他有他的取舍,我又何必苦苦沉溺在里面做什么呢?我失去的,只不过是一个不能为爱情坚守岗位的人,只不过是一个不爱我的人,所以那天早上在海边你走了之后,我也回到医院上班去了。我很感激你,想请你吃饭啊,不过你没来。我知道你那时候一定是很看不起我,才会不来的,对吗?”
我怔怔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不知道我和小莉的事,我自然不能跟她说我是因为要陪小莉所以才放她鸽子。
“不是……,那天是公司忽然有急事,所以才去不了的。”
小雪脸色一正“你撒慌,你别撒慌啊,我看得真切,你一撒慌眼睛就会眨的很快。”
“真的吗?我没有撒慌啊!”我撒慌会乱眨眼?我怎么没发现过?
“咯咯,是真的啊,所以你不能骗我。其实,我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再见到你的,谁知道那天有人送你来医院。那天看你昏迷的样子,急死我了。”她笑着说道。
“紧张?你紧张我做什么?我命大着呢,小时候被狗咬都没死呢。”
“咯咯,真的呀?被狗咬了哪里呀?”
“屁股上呢,你要不要看?哈哈——”
“流氓,才不看呢。”
“不看?太可惜了哦。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会紧张我呢,为什么?不会是暗恋上我了吧?”我呷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其实呢,我也可以理解的,像我这种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一朵梨花压海棠,外号赛潘安的大帅哥,总是一不小心就被人给爱上了,唉……长得帅不是我的错,都是父母惹的祸啊。”
我长长叹一口气。
“咯咯…我笑死了,你…咯咯……”
小雪骄美的面容,灿若桃花,在笑声中兀自摇摆不停,我坐在对面,静静的看着,竟然有些痴迷,仿若置身仙境,对面的,正是传说中的天使…
这是一个复杂的初秋的夜晚……
上卷 第二十一章 谁的选择
杨柳回来已一月有余,时光荏苒,再过两天,就到了月圆中秋了。小莉从香港回来就一直在忙工作,前两天忽然又飞到上海去了。雪那边,偶尔也是短信联系,多数是问候的话语,潜意识里,我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因为她总让我有股想要保护她的冲动,虽然我自保能力还有待提高。
杨柳依然居住在我房子里,前面忘了交代,我租的房子是一房一厅,只有一张床,客厅一张沙发。我想会有人关心我和她的睡眠分配问题。实际上,在那天晚上跟雪吃完饭开车回家的时候,我就很深刻,严肃又科学的思考了这个问题——关于一男一女如何在一间房子里度过N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的问题,因为我发现自己短时间内无法接受和她同睡一张床上。也许她也不想,是我太自恋罢了。
不过事实总是出乎意料,当我回到家,她已经像只困极的小猫般蜷缩在我床上睡着了。所以我那个思考甚久的关于如何分配睡眠地点的问题,就得不到正反和反方的争论而导致流产了,当晚我宿睡客厅。不过问题只要没解决,总是会再次出现的,就像牙疼,止痛药只能解一时之痛,明年春天,它依旧会准时疼起来的,唯一的办法是将病牙抜除,一劳永逸。
第二天晚上,她又像一年前那样,穿得很暴露,诱惑的招数无所不用其极。我咬紧牙关,坚决抵抗!
哎……要怪就怪读书的时候政治老师不会教吧,反正我的政治一直都是学得不怎么好,导致我政治革命立场不甚坚定,最终都中了敌人的美人计,在敌人的糖衣炮弹中倒戈。结果是我在无比悲伤的情调中,慷慨就义,倒在了她的床,不,是我的床上。
如果说我就此屈服,倒也罢了,因为从此就可以高官厚禄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只可惜敌人在身体上打败了我,我的灵魂却依旧高举革命大旗,在倒戈易帜进入高潮阶段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忽然出现了许多不该出现的影子,飘闪飘闪的像鬼火一般,我看不清她是谁,像小莉,又像以前的柳,最让我曝一身冷汗的,我发现她还有点像雪。怎么会这样?我睁开了眼睛,然而身体就像被原子弹轰炸过的珠穆朗玛峰似的,瞬间倒塌了,并且再也没有进入过战争状态。
我尴尬的对柳解释说最近工作太累,压力太大了。同时又无可奈何的把另一套被褥丢在沙发上,从此夜夜与其同眠,沙发成了我最紧密的异性。然而我终究是做不到自欺欺人的,我心里特别清楚为什么会无法与柳完成革命斗争,因为我感觉她身上有一股不属于她的气味,可我又说不上那到底是什么味道,我又开始迷惘了。
人一困惑,就特别喜欢乱想,最近我忽然变得很怀旧了,特别是中秋临近,我倍加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亲来。
前世不是冤家,今生不为父子。这是古训,对于父母亲来说,我永远都欠他们的,因为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但我却没有让他们过上一天富足的日子,我心里恨啊。我爱他们,并不是因为“百善孝为先”这么简单。
昨天收到一个在展场认识的台湾朋友发来的邮件,很有趣,也颇得令人深思。邮件只有寥寥数百字,却道尽了人的一生必须做出的痛苦地选择。大意是这样:
某成人高校一教授出了一道题,他在黑板上写出了邻居,朋友,父母,丈夫(妻子),儿子五个选项,要求一个同学上来选择,一个女学生应声上去。
“如果因为不得已的变故,你必须在这五个选择中失去一个,你会选择谁?”教授如是说。
女学生毫不迟疑的划去了邻居。
“如果还要去掉一个呢?”教授问。
女学生划掉了朋友。
“再继续。”教授显得有点残忍,学生们开始议论纷纷。女学生用颤抖的手划掉了父母两个字。
教授点点头,继续说“如果你必须只留下一个,请选择。”
教室里争论更大了,女学生剧烈的呼吸着,犹豫了五分钟,最后划去了儿子,一切都平静下来了,全场鸦雀无声。
半晌,教授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之所以这样选择,理由是什么?”
女学生答道“邻居和朋友自然不必说了,人的一生可能会迁启很多次,而每一次都可能会有新的邻居或者朋友。对于父母,丈夫,和儿子。父母终究会先自己而老,离开人世,儿子长大了也会有自己的生活,远离自己。惟独丈夫,是和自己相伴一生一世的那一部分,没有了他,漫长的人生该将如何渡过?所以最后留下的,必然是和自己渡过这一生的那个人。”
教授满意的点点头,测试结束。
看完邮件,我默想许久。诚然,这是一个很让人悲哀而谁也逃避不了的选择题,女学生做出的,也是最理智的选择,即使她的选择很痛苦。
然而,对于我来说,我留下的答案一定是父母的。再举一个老掉牙的例子,万一某天柳或者小莉任何一个与我母亲同时掉进水里,我会毫不犹豫的救起母亲。
我的母亲和中国所有的农村妇女一样,朴实无华,也善良无比。自小,对我和姐姐都是疼爱有佳,有些惭愧的说,她疼我多一些,每次我和姐姐吵架,她总是护着我,或许在她心里,重男轻女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
母亲文化程度不高,最高的学历记录,是小学四年级,甚至有时写自己的名字,也是歪歪扭扭的。为此我总是取笑她,不过母亲并不会怪我,她总是摸摸我的头说“傻孩子,妈妈学那么多又没用,只要你们会写字不就行了吗。”
母亲做饭,我就趴在灶台旁边看着,虽然我的身高与灶太相差一大截,一锅菜煮完,我也被灶台冒出来的烟熏得乌黑。母亲洗衣服的时候,我就蹲在洗衣盆旁边玩,倒出洗衣粉在手心,泡到水里,看着一个个泡泡象变魔术一般从手间钻出。
这时母亲就会对我说:“看,你背上爬了好大一条虫子,赶快抓下来”不韵世事的我当然深信不疑,于是就回头往自己的背上看,不顾尚未搽干的手,往背上盲目的抓着,嘴里一边叫嚷着:“虫在哪里?虫在哪里?“可任我使出百般的劲技,就是抓不到虫子。
洗衣服的母亲已经笑的前俯后仰……
晚上的时光是最为让人向往的,因为我可以抱着母亲的手臂,闻着母亲的发香入睡。母亲的头发没有其他味道,但却每次都是闻着它,我才能安稳的睡着。记忆中,母亲从未用过超过10元一瓶的洗发,即便现在,我们偶尔回家带回去的,到下次半年或者一年后回家看到,还是原封不动摆在那里。问之为何,她说那是浪费,头发是天生的,只要保持干净就好了。不一定要用多么名贵的洗发水。
记得有一次,深夜的时候醒来觉得身边空空的,这才发现母亲不在,地板上,清冷的月光斜着往窗户射进来,窗外,是一阵阵猫头鹰的凄鸣,我心里无比惶恐,颤抖着把灯打开。却看到对面墙上贴着的一幅画,那是一个胖呼呼的小孩,骑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飞龙,整幅画的颜色风格是黄色兼红色的。其实是吉祥平安的象征,可在当时的我看来,那简直与地狱跑出来的夜叉一般无二。于是“哇”的一下,响彻云霄的哭声从我的喉咙狂飞而出,久了,哭累了,慢慢的两只眼睛又合上了……
长大以后,我就没有再取笑过母亲了,那些只是儿时幼稚的行为,如今道来,只是徒增笑料罢了。反而我总是会想起一些比较常见的场面:比如下雨的时候总能在教室门外看到母亲拿着伞匆匆赶来的样子;还有母亲背着一袋大米帮我到学校换饭票;跟随母亲锄地种菜,割禾插秧的情景。
一个人,寂静的时候,这些画面常常会定格在我脑海中。有人说人开始老的时候就会变得很怀念从前,我是不是老了?
有件事我比较奇怪,我没有外公外婆,父亲告诉我说我爷爷奶奶就是我的外公外婆,年纪尚小的我不甚懂得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是爷爷奶奶,又怎么会是外公外婆呢?而当时我只关心的,是我少了一对老人的疼爱。后来我渐渐明白了,原来父亲是入赘母亲家的,我又问起父亲“为什么不见你回原来的家探过呢?”父亲不答,只是叹了口气,脸色凝重的说“这些不是你关心的事,以后你就会明白了。”然而至今我都还不明白,感觉他就像一个神话,没有来处。
他似乎难言之隐,我想。
毫无疑问,父亲是一个聪明人,才华横溢。他出生以及成长是在中国政局初步安定却也最动荡的时期。50年代出生,学习历程是在60~70年之间。没事的时候,我就喜欢往家里的阁楼里钻。因为那里放着父亲读过的书籍还有他读书笔记等等…这些,对于我来说不亚于挖掘一个宝库。或者说真的是宝库。
在那里,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些文化大革命时期的一些荒唐之作,比如他们的书上还印有“打倒刘少奇”等等的字迹。我最初看到的书籍如《孔论语》《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赵四小姐》都是从父亲藏书中发现的,而让我郁闷的是:古典小说都是用白话文写的,父亲却也不肯给我解释或翻译,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琢磨,也略微看得一知半解。
父亲写得一手很漂亮毛笔字,这些也是我在阁楼上发现的,内容多为古诗。那些深黄色的渲纸告诉我它已经有些年头了,应该是父亲年轻时候写的,至少从我记事起没有看到过他拿过毛笔。我缠着要他教我,他却不耐烦的赶走我。他很忙,我知道他很忙,他要忙生存,还要忙着挣钱让我和姐姐上学。他不教,我便自己学,而我同时又有了新的发现:无论是两寸厚的小说还是深黄的渲纸上,都印着“江苏省人民印刷厂”等字样。很奇怪,不是吗?
不得不说,从父亲的暴燥脾气上看,父亲这一生过得很抑郁,也很有自暴自弃的味道。这让我想起李白曾经写过的两句诗来“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我想我在私人感情上,开始有些无欲无求了。反而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让父母在有生之年能过上幸福的日子,能享受到传说中的天伦之乐。
中秋到了,公司没有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