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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y的盛宴-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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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冷冰冰的大理石雕塑,不是眩目的绘画,这是一个活生生女人的胴体!我感到一股如石棉般干涩,且微微发腥的味道顺着食道一股股地上涌,胃部也有种被压迫的感觉,手心的汗液分泌的比平常多的多,可口中却觉得干涩难忍。我的脉搏急速加快,血液在全身疯狂地冲撞奔流,就像一头要冲出牢笼的野兽。 
  但我最终还是逃了出来,因为在那一刻我想到了你,想到了我所珍爱并依其护佑的圣母,所以,我可不想用玷污自己灵魂的方式让躁动的肉体平复。 
  但是,我现在想起来仍会感到不寒而栗,不是怕她,而是怕我心中那可怕的欲望。在此之前,我也曾隐感到它的威力,由于缺乏触媒,所以它还未显露出如今的狂野。那时,单纯的我竟然以为它只是心中的一股使我烦恼的小冲动。这种冲动可能因人而异,对于我来说,它只会在我一人独处时给我带来一些肉体上小小的变化。它还没变成一种强大得足以冲决一切理性堤坝的力量。
  可悲的就在于此,我那个时候发现了圣母的画像,每次在把玩抚摸过后我都会感到如释重负的轻松,我根本不知道我其实在用这神圣的画像发泄了我野兽般的情欲,无知的我竟不加分辨的将欲望等同于爱。我就这样浑浑噩噩中把那画中的圣母当作自己的情人,还自欺欺人地以为找到了一种对主与真理最为直接的沟通手段,我太愚蠢了!后面的事你已经知道了,我就这样在魔鬼的控制下愚蠢地爱上了你…… 
  对不起,请原谅我说出以上亵渎的话语,如你所知,我即将成为一名神职人员,我对天主和美德的信仰绝不允许我做出悖德之事,哪怕只是想上一想。因为仅凭这一点我就会被投入那黑暗的深坑,永劫沉沦。 
  我忍受不了我对信仰的玷污,更忍受不了对你的玷污!我恨自己,我不想把过错一股脑地推向无知,我要对自己的行动负责,更要对自己的思想负责。 


  我现在就像一名站在刽子手面前的死囚,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快一死,结束我根本不应来到世上卑微无耻,甚至连禽兽都不屑与之为伍的生命。但我不能,我渴望拯救灵魂而非厌世自弃,我的信仰和律法都不允许我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有一点除外,就是你彻底厌倦我,命令我放弃这本已毫无价值的生命,这样我就会义无反顾地投入死亡的怀抱。 
  但我也庆幸,我明白了自己的所思所想,再也不是一个盲目的信仰者。我已经重重惩罚了自己,从精神到肉体,我相信留在我灵魂中的痕迹要远远深于肉体上的。我确信我已在自我惩罚中获得了新生。 
  我醒悟了! 
  我仍旧爱你! 
  我好想跪在你面前,抱住你的双腿,将我心中的爱向你倾诉。它绝非邪恶,虽然它已超出哥哥对妹妹应有的感情,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在天主面前保证,那怕是末日审判那天,我被大力的天使用嘹亮的号角从坟墓中叫醒,向灵魂一样赤身裸体,我也会大声申辩道:我现在对你的爱已毫无肉欲!就像我对圣母的爱! 
  我是个懦夫,胆怯这个小丑扯住了我的腿,使它灌了铅般无法挪动半步。我毫无把握,不知道当你听到我发自内心的倾诉会怎样,会哭还是会怒?那样最好;无动于衷?天哪,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只会使我心中得伤痕裂的更深;还是欣然接受?不!虽然这是我最渴望的,但这也是魔鬼最想得到的,那个贪婪成性的地狱之主决不会满足用我一个人可怜的灵魂来满足他巨大无比的肚腹,有一个他就会要一双,我知道我不能,决不能,当我堕落时还要将最爱的人拖下地狱。 
  因此,我决定远远离开你,我知道这样做会被讥为胆小鬼,为了拯救自己的灵魂而抛下所爱的人于不顾,把她重新丢回孤独的怀抱中。是的,任何借口都无法为我现在的行径辩护。
  当月亮仍在她那巨大无比的墨蓝色天鹅绒卧榻上酣睡时,我却在用笔蘸着泪将一行行肺腑之言写在这张纸上,希望你看到它时也会读到我的心……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我希望在天堂,当我迈进他的大门时,看到你圣洁地坐在和蔼的天父身边。 
  永别了,我的爱!
突如其来的婚约
  到今天,吕西安已经走了一周了,而我的心情仍难以平复。 
  当我读到那封信时,仿佛看到他躬着布满血痕的背部,忍着痛将自己所思所想毫无保留,不加矫饰地尽情吐露于这方寸之纸。 
  这张遍布他的沁血之言的纸是如此之薄,如此之轻,以至于我的手根本感觉不到它的重量;可它却像一块石头般缀在我心头,沉甸甸的,让我感到十分难受,以至于我觉得自己必须向他说些什么才能使内心感到轻松。 
  我要说些什么呢?也许在这个冰冷毫无人情味的甚至用淫欲来玷污血统,以魔鬼般的理性来嘲笑真挚的亲情的贵族家庭中,我几乎算得上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给我的感觉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同时,我也是他那个一直珍藏在身边圣母像在凡间的垂显。 
  和他如此深厚的双重感情相比,我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连他对我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我的感情太苍白太可笑,连自己都觉得渺小且不可信。 
  我没把信给侯爵看,不过吕西安也给他留了另一封信,并且在他离开的第二天一早,侯爵就念给了我和洛奈听。 
  信中并没有提及洛奈和他的事情,只是泛泛谈了些未来的打算,并请原谅他的不辞而别。侯爵读完信,既没有爆跳如雷,也没冷嘲热讽,我看到他把信整整齐齐地叠好,轻轻放到口袋里。在门口时他看了我一眼,眼中充满了父亲特有的温情和一丝哀伤,他平常挺得笔直的腰身现在弯了下来,我甚至觉得他一下老了许多。 
  随后他便走出了门,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那之后的几天,侯爵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我不知是他对吕西安的走是感到伤心,还是想故意冷淡洛奈,因为这期间我几乎听再也不到他俩的打情骂俏。 
  “哈哈哈,你知道吗?镇上那个大屁股的姑娘真是浪啊!在我身下时叫的那个欢……”他一边说,一边扯下一个鸡腿,大嚼起来。 
  “他终于回来了……”我叹了口气。真佩服侯爵的自我调节能力,无论多不开心的事都不会让他彻底消沉。这不,从今天开始他又恢复如初,一大早就蹿出了书房,带几个仆人骑着马出门了。刚才很晚才到家,晚餐上他又如往日般神气活现地讲述着今天猎艳的奇遇。 
  是他不再把吕西安放在心上,还是不愿在沉溺于吕西安的出走给他带来的悲伤中,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对了,欧叶妮,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突然把话题从大屁股姑娘转到了我身上,引起我的警觉。 
  “嗯?”我不解地看着他。 
  洛奈看上去也很感兴趣。自从吕西安走后,她说话谨慎多了。也难怪,侯爵那几天天天阴沉着脸,看着他那张让不寒而栗的脸,没人敢杵逆于他。 
  “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他问,不过并没等我回答,他就接着说:“德·科萨诺伯爵。”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我脑中立即浮现出生日晚宴上那个对我大献殷勤的老头的模样。还没等我接茬,侯爵就说:“你肯定记得,别忘了他给你的那一大串钻石项链啊。” 
  一提起科萨诺伯爵和他那串项链,我就注意到侯爵的眼中就跳跃起鬼火般的亮光。贪婪的目光,我想。 
  “哦,我记得。您刚才说的好消息是什么?”我喝下一杯巴旦杏仁汁后,缓缓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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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订了一门好亲事。” 
  “什么?!”我差点把杏仁汁都喷出来。 
  “看把你高兴的。”侯爵笑嘻嘻地说。                                     
  “高兴个鬼!”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把身前的杯盘都碰倒了一片。“你为什么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就擅自作决定了?” 
  “欧叶妮,我这可都是为你好,我是你父亲我会害你么?你先别急,你为什么不先问问对方是谁呢?” 
  “爱是谁是谁,我没兴趣听,我只想知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之前说都不跟我说一下!”
  “这种事谁不是家长做主?”他的脸沉了下来。“去,把小姐的盘子收拾好。”他向身后的仆人喊道。 
  我被他这一堵,顿时无话可说。没错,这可是在18世纪的法国,而且还是保守的外省,这个时代父母包办婚姻绝对是天经地义。 
  “对方就是德·科萨诺伯爵。” 
  ……居然是他,我已不觉得吃惊了,不管对方是谁,就算是阿猫阿狗我也得嫁,谁让我是他女儿呢。 
  “这可是一门好亲事,科萨诺伯爵得家境颇丰,据我所知他在普罗旺斯和巴黎都有多处地产,而且他还是巴黎,米兰,法兰克福,伦敦的几家大银行的股东,每年光固定的地租利息就得有十几万金路易,那可是好几百万里弗尔啊!而且我跟他敲定,这次他准备出五万里弗尔的聘礼,并且帮我在西班牙的一家博彩公司入一个大股,要算纯收入的话,一年最少一两万里弗尔。这不算什么,他出面的话我还可以搞到上万里弗尔的贷款,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好好修修索梅恩和我在镇上的几处房产了……” 
  侯爵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场婚姻买卖如何上算,他已经将我折合成白银,一里弗尔一里弗尔地算计起来。由于边喝边说,鲜红的葡萄酒从他的口边流出不少,弄得他赶忙用餐巾擦拭个不停,但这仍没能够让他停下嘴。 
  现在他在我眼里就像一个贪婪的吸血鬼,那曾人羡慕不已的英俊外形只能将他丑恶的灵魂反衬得更加猥琐不堪。我忍受不下去了,扔下吃着一半的晚餐,走出了餐厅。 
  “这是一门好亲啊,她会想开的……”我身后传来侯爵沾沾自喜的话语。
   
  我回到我的卧室,那难以控制的情感也躲回到它的巢|穴中。和衣躺在床上,思绪如浓雾般笼罩于我的脑海之上…… 
  怎么办?我不停追问着自己,思想中任何一点微弱的光芒都会被我当作希望。
  与其在侯爵面前唇枪舌战作挡车的螳螂,或是软弱地用被子蒙住头大哭一场,这都不是什么办法。我现在就像一个已被标好价签,只等顾客来取货的商品。木已成舟,就算以死相胁估计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早就有耳闻侯爵的财务状况糟得很,欠了一屁股嫖债赌债外,今年的收成也很不好,他甚至将好几块祖产业抵押了出去,看来我是他最后一刻救命稻草了。 
  现在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要为我召开那个生日宴会,与其说是生日宴会,不如说是个商品展览会更恰当。很幸运,我被一个大富翁看上了,一下子就能彻底解决他的债务危机。
  要不在试试上次那个办法?以捅破Chu女膜相威胁?我在心里寻思着。 
  估计管不了什么用了,侯爵自从那次吃了哑巴亏后肯定有了防备。而且,我就算真捅破了又能怎样?该出嫁还是得出嫁,最多在婚床上被人家发现,再把我一休了之。侯爵如果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会恼羞成怒,把气都出在我身上,非得要了我的命才痛快。这个办法最多只能吓唬一下他,如果他是铁了心要把我嫁出去的话,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他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有一个办法,这其实也是我曾拟定的计划,那就是逃跑!想到这里,我的眼泪都要气出来了,当初的设想是和吕西安一起离开,但现在已是不可能了。说什么爱我爱得比天高比海深,结果只是一个被自己的感情吓跑的大男孩,关键时刻一点派不上用处。 
  如果我一个人跑,就算跑出了索梅恩我又能去哪?连城堡的门都没独自出过,人生地不熟,又没多少钱,怎么走?就算走出了侯爵的领地,到里昂,马赛什么的大城市,可我既没有交际网又没给达官贵人的介绍信,靠什么生活?这些都是问题…… 
  想到这儿,我的脑袋简直都要裂开来了。我真的老了,虽说灵魂钻到一个小姑娘的身体内,但心究竟还是我自己的,无法用激|情把自己绑在命运的车轮上,走一步算一步。我只能在优柔寡断取舍衡量中浪费时间和生命。 
  ……如果我接受了这桩婚姻,又会如何呢?说来我也不是什么黄花大姑娘了,什么我没见过?不就是个老头子么。再说,嫁给那个老头子也许不见得是件坏事,现在我在侯爵的身边气也受了,罪也受了,有时候真觉得要能出得了索梅恩,怎么都好。 
  那次宴会上,科萨诺伯爵并不是个使人厌恶的角色。而且他有个最诱人的条件,就是有钱。
  在这个金钱万能的社会,金钱才是一切包括自由和尊严的基础,没了钱一切都是白搭。我嫁给科萨诺伯爵后就成了伯爵夫人,我的经济和社会地位都会大幅升高,再也不用看人家眼色行事了。仔细想想,现代的社会中女人们不也都是这么想的么?至于爱情?算了吧,那些高尚的感情也不过是有钱后吃饱了撑得意淫的产物。这时代的社会风气可不将什么三从四德,我这么年轻;完全可以有机会找到合心意的情人。 
  我突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一惊,浑身一哆嗦。 
  自己真的已经彻底融入到这个时代了,完全按照这个时代的价值观来衡量一切事情,可不这又能怎么办呢?这个时代的风俗就是如此,为了金钱放弃自由,再用金钱来买自由,就仿佛一个怪圈,所有人从出生起就自愿或被迫跳了进去,没有一个人想出来,当然也不可能出得来,大家就这样在此中沉浮,我又怎么能免俗呢? 
  而这跟我曾处的现代又有什么区别?我苦笑着。看看那些为了钱而把自己批发零售给大款和老外的女孩们不也就是如此吗?只不过现代人早已失去了那份与生俱来的优雅与对生活细腻的品味,显得更加粗俗,龌龊,虚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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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阴霾笼罩在阿维尼翁城上,天气闷热得要死,水汽弥漫在空中,好像是将一层半透明的薄纱糊在了那些用暗灰色石料堆砌成的古板,单调的建筑物上。一切都是粘乎乎的,刚上过浆的衬衣已被汗水牢牢地粘在皮肤上,加上束胸的压迫,我开始感到呼吸困难。 
  我和玛丽坐在一辆四轮马车中,木制车轮加上铺满鹅卵石的街道几乎让我的身子散了架,狭窄的车厢被我那件硕大的婚纱和体臭与香水混合的异味填得满满当当。不过幸好车窗尚能打开,我急将半张脸探出窗外,迫不及待地吸了几口夹杂着鱼腥味,从不远处罗纳河飘过来的粘滞的空气。
  “啪”一滴水珠在窗上撞得粉碎,在尚未化作一汪水渍之前便沿着玻璃的纹理蜿蜒而下。紧接着。“啪啦,啪啦……”车窗上好像被撒了一把沙子,我的额头亦被打湿了,无数雨滴从密实肿胀的空气中挤过,合着杂乱的节奏,音乐着,舞蹈着,癫狂着,义无反顾地冲向大地。
  下雨了。 
  我并没有惊魂失措地关上窗子,反而将手伸出来去接那些愈来愈密的雨滴。
  车外,急促的雨滴撒豆般滚落到街上,将脏灰色的路面皴成发亮的石青色。
  ……人生宛若雨滴,谁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归宿。有的落在河中,挽着浪花的手,唱着欢乐的歌谣奔向大海;有的落在花丛中,依偎在绿色的怀抱里,滋养着准备即将在阳光下展现芳姿的花朵;还有的落入污浊的垃圾坑中,终其一生与蛆虫为伍,彻底忘掉自己曾来自那澄明无垢的天宇……
  我又是属于哪一种呢? 
  一周前的这个时候我在哪?索梅恩城堡,我在这个时代生命的起点。 
  在餐厅里,我所谓的父亲,德·布里萨侯爵告所我,要将我许配给一个我只见过一次面,并且年龄比侯爵还要大的男人。我为此感到悲伤,屈辱,懊恼,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之后,我甚至偷偷收拾好行囊,准备逃离这已使我没有一丝留恋的地方。我拉开厚重的窗帘,打开窗户,望着残月下黑黝黝的群山和远处山腰上鬼火般忽明忽暗的灯光,我退缩了。怯懦用理性阻止了我:你认为你未来的命运就一定比眼前这荒凉野蛮且充满变数的旷野更令你恐惧吗?
  我无言以对,最后只得向命运屈服。莽撞出走符合一个16岁天真少女的思维,可心理年龄已经26岁的我却无论如何都没有胆量迈出那通向自由的第一步。 
  侯爵自从做成了这桩买卖后,整天沾沾自喜,可与其相反,我的心情却越来越恶劣,甚至仆人们向我投来充满善意祝福的微笑,都能被我灰暗的心扭曲变形。有一次,因为一点小事,我甚至狠狠地责骂了一个小女仆。当她哭着跑出我的闺房,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过分。 
  说来也怪,那几天唯一能让我感到舒服的,却是我即将要嫁给的科萨诺伯爵。他来了两次,都是为了详细讨论双方的嫁妆和聘礼。每次他见到我,还是那么恭谦有礼,而且还送给我许多足以令一个女人忘掉世上所有忧愁的衣服和首饰。 
  渐渐的,我甚至开始期待婚的到来。这并不是因为伯爵那些小恩小惠,而是我实在不想在这种既无法逃避,又暂时不能面对的日子度过。这就像一个只求速死的死刑犯一样,对他们而言,刑场就是天堂。  
  “小姐,把窗户关上,婚纱都湿了。”玛丽的催促声把我从回忆中拉回。确实,调皮的雨滴争先恐后地往车厢里钻,我的袖口,裙边都被打湿了。不想像个落汤鸡似的出现在婚礼中,于是我略带遗憾地关上了窗户。 
  一瞬间,车窗便被镶上了一层水幕,外面暗淡的光线七零八落地透过来,在我眼中映出光怪陆离的影像:一期都仿佛正在溶化,树木,行人和大大小小的建筑的表皮斗争脱了筋骨的束缚,令人作呕地脱落下来,直至新的一波水幕从车窗上滑落,就这样,溶化,复原,往复不止……
  就在我沉浸于自己的想象时,一个巨大的黑影突然将眼前的一切无情地遮盖住,马车也顿时停了下来。接着是片刻的沉寂,我的耳朵取代了眼睛,在吵闹的雨声中仔细分辨着外面的各种声音:几声短促的叱骂,一阵嗒嗒的脚步声,“咣咣”车窗被敲打的声音。 
  玛丽打开车窗,一个人把头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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