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丝绒金矿-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时一直都在努力把乐队向主流乐队靠拢,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乐队更加持久地运转下去,但林原怪异的装束和举动无疑是乐队向主流靠拢的绊脚石。如今阴错阳差地上演了这么一出,林原的性取向一经曝光,乐队肯定更是主流无望。不过好在那晚林原从起落架爬下来后,演唱会还是正常进行了。那晚林原在台上虚弱得像个病人。但他越是虚弱,越是喘息,台下的歌迷也就越疯狂。他在台上不住地扭过头看孙维,每唱完一首歌就要休息一会。我的贝司想帮他,但其实越想帮他,给他的压力就越大。那晚孙维的鼓怎么打怎么不顺手,最后可能也烦了,本来说好给他的solo,他摔下鼓槌就下场换衣服去了,到了后台更是一语不发地抽着烟。只有我能看出,他和林原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已经到了完全不能挽回的地步。

Slayer乐队最初组建的时候,只有林原和孙维两个人。林原那时18岁,孙维20岁,他们两个人同时去一家爵士酒吧面试,后来酒吧决定留孙维,不留林原,原因是他的吉它弹得太自我。那时孙维和林原只是第一次见面,但孙维却对酒吧老板说你们不要林原也就别要我了。老板很赏识孙维,所以也就留下了林原。为了这件事情,林原一直都对孙维心存感激。

两人就这么朝夕相处,一起在同一间酒吧磨合了两年多,有天孙维在喝酒的时候对林原说起组乐队的事情,林原不假思索地就同意了。乐队最初的名字叫Slayer。林原负责主音、吉它,孙维负责鼓,有时也会合合声。贝司手是另外找的,孙维以前的大学同学。可乐队成立没有一年,贝司手就退出了,据孙维说,那时候贝司手和林原的关系很僵持,最后根本不能同时呆在一个屋子里。最后贝司手忍无可忍,宁可和孙维翻脸也不肯继续留在乐队里。

正好那阵子我大学刚毕业,觉得还没玩儿够,还想再玩儿两年。我记得那时候是夏天,他们受邀在朝阳公园给一个很大牌的英国乐队做暖场演出。当林原的吉它响起来时候,全场都震了,所有在场的人都以为这不止是一支暖场乐队,而是主办方给他们的意外惊喜。我记得那时候挺夸张的,身边的每个人似乎都在同一时间问这支乐队的名字,但似乎谁也不知道。

那天我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混到了后台,先看见了孙维,他正在打电话,信号不是特别好,表情也很焦躁,显然没工夫理我。我正在无聊的时候,林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左手拎着两瓶青岛,右手夹着烟和烟灰缸。他把啤酒递给孙维,孙维摆了摆手示意不喝,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我正在看他,于是径直冲我走了过来,把酒递给了我。

我弹吉它的,你呢?这就是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半天才说,我……我偶尔弹弹贝司。

话音未落,林原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当时我以为他那幅样子一定是喝醉了,但后来才发现,他一贯都这么疯疯癫癫的。

我正想正是自我介绍一下,这时孙维挂了电话走了过来。林原拉着我对他说,孙维,这是我们新来的贝司手,他叫……你叫什么来着?

陆菲。我回答道,说着不安地看了林原一眼。

孙维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冲我伸出手笑着说,你好你好,我孙维,幸会幸会。

我们还没说上几句话,只听林原忽然大声叫道,干爹,干爹!我在这儿呢!说着,就拨开我径直朝我身后走去。我回头看的时候,见到一个西服笔挺的白发老头,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被四五个戴耳麦的保镖簇拥着。林原扔掉了手里的啤酒和烟,扑上去就紧紧地勾住了老头的脖子。

当时的情景很尴尬。我和后台其他的人一样,被林原这一举动惊得目瞪口呆。但孙维明显已经习以为常。他很温和地拍了拍我的肩说,你会弹贝司吗?

我点了点头说,会弹一点。

孙维于是跟我说了说他们乐队的情况,问我有没有进乐队的打算,改天可以来录音室试试看。我有点恐惧地看了看林原。孙维咧嘴一乐说,你不用管他,他就这幅德性。我能看你们挺投缘的。说实话,能让他喜欢的人还真不多。说着,他也扭过头去看了林原一眼。我注意到他和林原的右耳上都有耳洞,只不过林原明目张胆地挂了一个银环,他的却已经快要消失了。

第二天,我背着琴去了他们在C区的录音室。当时我觉得很奇怪,作为一支名不见经传的乐队,竟然能够拥有专业的录音室和排练厅。后来才知道,这都是林原那个白头干爹的杰作。

那次面试很成功,我几乎在当天就和乐队签了约。那天林原特别高兴,说晚上怎么都应该小庆祝一下。我刚想回绝,说我晚上必须得回家,林原就已经像个小孩儿似的挂着我的脖子央求着说,别扫兴啦别扫兴啦。

我求助地看着孙维。孙维煞有介事地想了想说,只要不去VG,去哪儿都成。

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去VG,也就是所谓的VelvetGoldmine酒吧。酒吧的确名不虚传,里面的布置极尽奢华,用纸醉金迷四个字来形容完全恰如其分。酒吧里经常往来的基本上全是老外,这可能和老板是个德国人有关。我去的那天几个老朋克正在酒吧一角一字排开切磋琴艺,他们一见到林原就招呼他过去一起玩儿。林原拨开人群不耐烦地跟孙维说,你跟他们说,我他妈现在要休息,要他妈喝酒。孙维走过去和他们聊了两句,从他们脸上的坏笑能看出没聊什么好话。孙维正要把我介绍给他们的时候,酒吧老板闻风前来迎接。老板是个面相挺慈善的德国人,我们握手的时候他很用力,显得很有诚意。孙维介绍说这人是他在德国学习时认识的朋友。我觉得挺神奇,因为他的普通话说得比孙维还要地道,以至于孙维和他说话的时候从来都用德文,他就笑着骂孙维是假洋鬼子。几个人一起聊了几句,我忽然发现林原消失了。这时酒吧里原先轰鸣的音乐戛然而止。我顺着孙维的指出的方向,在朦胧的灯光下找到了DJ的控制台,发现林原正叼着烟懒洋洋地背靠在上面喝着他最喜欢的爱尔兰黑啤。

又来了,酒吧老板苦笑着说,他一来,我的DJ就失业。

寂静笼罩了整个酒吧,寂静令人窒息。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们纷纷开始抱怨,女人们开始跺脚、怪声怪气地尖叫,男人们则开始不耐烦地吹起口哨。

林原像是丝毫没意识到这些,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迷迷糊糊地在身上摸索着打火机,然后颤颤巍巍地点燃了一根烟。在打火机熄灭的那一霎那,一阵剧烈的颤音忽然席卷了整个酒吧。整个舞池像是被一股强劲的旋风所掠过,像是电流源源不断地从地面涌出,顺着你的腿不断向上攀升,最终袭击到你的心脏。所有人都在同时陷入了一种疯癫的状态,每个人都意识到,今晚的高潮即将来临。而当我在纷繁复杂的节奏中听出了Bloodonthedancefloor的旋律,顿时感到自己的心脏正在被一架金属巨兽撕扯吞食。我竭力抑制住内心冲到DJ台上去抱住林原的冲动。我不禁转头去问孙维,林原以前做过DJ?

孙维故作神秘地凑近我的耳旁说,我告诉你,他以前什么都做过。

那天晚上林原掀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小高潮,能看出舞池里所有的人都发疯了一样地爱他,除了那个被他赶走的DJ之外。大汗淋漓地离开控制台之后,他宣布他开始讨厌“Slayer”这个名字了,因为这名字总让他想起以前的那个“十分欠操的JB贝司手”。他说他觉得有必要趁着新成员加入的时机换个名字,“去去晦气”。

听到这个提议之后,孙维并没说话,只是眯着眼睛抽烟。这时候可怜的DJ归位,酒吧里忽然放起了酒吧的同名曲《VelvetGoldmine》。那一刻林原一下子乐了,说我们不如叫Velvet吧。听到这个名字从林原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一口酒正含在嘴里,差点全都吐出来。Velvet,这叫什么名字。我当时很想直说,这名字比以前那个还要傻逼。但思来量去,觉得这么做太不好,于是寄希望于孙维的理智。而当我神情紧张地去看孙维时,发现他仍然一脸平静,不点头,也不摇头。我以为他是在想办法说服林原,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这种表示在通常情况下就等同于默认。最终,那晚我只能接受了“我将加入一支名叫天鹅绒的乐队”的这一现实,糊里糊涂地将整瓶Chivas就着大口言不由衷的苦水统统吞咽下肚。

那晚我们三个一直喝酒聊天,中途我无数次想要找个借口离开,但却也不知怎的了就喝到了天亮。那晚林原在酒吧的沙发上又唱又跳,脱了上衣跪在孙维面前,拽开孙维的裤子就凑上去亲。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完全不记得了,但我清楚地记得那晚我做过的梦。我梦见在一个墙壁贴满紫色天鹅绒的温室里,林原变成了一只黑豹,他原本光滑如缎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疤,不时有金色的、如同油彩一般的汗水从中渗出。而我则化身为一条湿滑的黑色眼镜蛇,徒劳地纠缠着他的身体,如同一条藤蔓徒劳地纠缠着一截即将枯死的树木。接着在瞬间,他的皮肤恢复了光滑,而我却在猛然间发现自己的皮肤开始溃烂,遍体鳞伤。

这个情景之后被我梦到过许多次。不知为什么,尽管每次我都会从梦中惊醒,但却一直都不觉得这是个噩梦。

当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费了半天力气才勉强意识到自己正坐在一辆车里,开车的人是孙维。我的头疼欲裂,林原则倒在我的腿上睡得正香。

我们去哪儿啊?我问。

孙维似乎没听见我的声音,继续开着车。

我轻轻敲了敲他的肩。他没有回头,只是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我,问道,你没觉得这一切都太快了吗?

我那时正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中,被他这么一问更是一头雾水。

正赶上一个红灯,孙维踩下刹车,挂上手刹,回头对我说,你琴弹得不错,但弹得比你好的人有的是。我选你的唯一原因不是因为你的琴,而是因为你的人,你明白吗?

我半醒半醉地点了点头。后面的车开始不耐烦地按喇叭,孙维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一字一顿地对我说,我现在能给你的唯一忠告就是离他远点。

说着,他猛地发动了车。

我由于惯性翻倒在了车后座上,这么一折腾,也就清醒了一些。

在那一刻,我感到酣睡中的林原紧紧搂住了我。我发现自己的手正在情不自禁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他颈部的十字架反挂着,在晨光中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自从那天之后,我再也没写过什么日记。我对林原和孙维说,你们就是我的日记。

第四章 醉人的迷幻慢板
更新时间:2007…10…13 13:55:00 字数:3604

AfriendinneedisafriendindeedAfriendwithweedisbetter。
——Puremorning,Placebo

你觉得你每天喝成这样有劲吗?鲍兰一只胳膊架着我,一只手伸进皮包里找着钥匙。我就不知道了,那酒那么臭,有什么好喝的。大哥,你现在可是有工作的人了,你就全当为我想想行不行……

她的话飞快地从我的脑中掠过,每一句话都如同一阵炙热而沉闷的风,在我的胃中狂搅一番。最终我实在忍不住了,扶着墙开始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

她大声尖叫着一把推开了我,边叫边骂,边骂边打。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很好笑,于是边吐边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整个楼道里都弥漫着一股呕吐物的腥臭。我感到自己被她连拉带拽地弄进了屋子,一把推进了厕所,接着就听见她骂骂咧咧地弄出了一连串剧烈的响声,金属撞击的声音、玻璃破裂的声音、还有塑料袋被抖开的声音,其中不时地出现几声她恶狠狠的咒骂。最后,当一切终于都归于寂静的时候,我听见有隐隐约约的呜咽声从走廊里传出。

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走出门,发现她正蹲在墙角捂着嘴哭,地上全是水,拖把倒在一旁的地面上,如同一具已经阵亡的尸体。她面前的桶里是我刚才呕出的、仍然在散发着异味的污物。

你大爷的,她边哭边骂道,我他妈的大白天辛苦忙了一天,晚上回来还要给你丫忙活,收拾这烂摊子!你丫他妈的是不是人啊!

房东的门开了一道缝,里面传来老太太沉重的咳嗽声。可能是走廊的窗户没关严,一阵穿堂的冷风吹得我直哆嗦。我的酒也就醒了一半。我俯身去拉鲍兰,想把她拉回屋里,但她使劲甩着胳膊,就是不肯让我碰她。

我无计可施,只好拦腰把她抱了起来,抗进了屋子里,关上门。她用手使劲打着我的后背,直到我把她放在了地上,她还抬起腿踹了我的胳膊一脚。

你大爷的,她眼睛瞪得通红,继续骂道,我他妈的怎么就那么贱!让你丫被那些混蛋睡死算了!你他妈的,反正你他妈的现在这个德性,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可去你大爷的,我就是不能这么做。我怎么就这么爱你……

说出这最后一句话,她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就在那一刻,我脑中无数的图像交叉重叠在一起,眼前不禁一阵晕眩。

我记得这个情景,只不过那时候哭泣的是另一个人。

在我认识林原之前,他就开始吸毒了。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说,毒品这种东西就是为林原这种人存在的。这种人永远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永远都在不知疲惫的寻找。最后发现实在什么都找不到了,就干脆忘了寻找本身的意义,迷失在一些药品制造的幻象里。我问过林原吸毒之后产生的幻觉。他说就像他小时候玩儿的万花筒一样,世界呈现出完全不同的一面,面前的事物在瞬息之间呈现出万千种变化,每一种变化背后都蕴藏着重力与失重背后的玄机。他说他有时候在嗑药之后,感觉自己像是呆在真空里。他从没到过真正的真空,但他确信那就是真空。他说他感觉自己在地面上越陷越深,然后在瞬间变的丧失了重力,就像是即将获得自由的鸽子或是冲破渔网的鱼,只要某个环节稍有松动,它们就能拥有整片蓝天或是海洋。

但我知道,其实林原最初是被迫吸毒的。他认的那个白头翁干爹是地产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那老头子知道林原翻起脸来谁也不认,怕他有了点名气之后就把他踹了,所以决定不惜血本地把他搞脏。他逼着林原吸粉,手把手地教他每一个步骤。等到林原渐渐上了瘾之后,又没钱去买粉,所以只能一直依附着他。他最初以为林原会像其它那些人一样,小打小闹地嗑两颗药,偶尔吸点大麻宣泄一下。但他没有想到,毒品摘下了束缚着林原欲望的那最关键的一环。当林原拥有了真正的自由之后,一切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刚进乐队那阵子,正是林原吸粉吸得最凶的时候。那阵子每天基本上排练不了两首歌,林原就借口出去抽烟,其实是去休息室充电。每次回来之后他就会变得异常兴奋,状态极佳。孙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就是不说破,而我却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最初的时候,我一点也看不出林原有什么不正常,因为他那个人一直都和其它人格格不入,如果有天忽然正常了起来,那反而是不正常了。但后来我发现他开始越来越虚弱,精神也不如从前那么好,有时候连一首歌都唱不完就嚷嚷着要去休息。每逢这时,孙维就一个人闷着抽烟,剩我一个在排练厅里,百无聊赖地弹着琴。

我那时候最大的弱点就是太相信孙维了。我总觉得孙维和林原之间怎么说也算是有过一段,他就算不念着旧情,也得为乐队的将来着想,绝对不会让林原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孙维说林原要去抽烟,我就相信他真的去抽烟了。孙维说林原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来排练,我就真的相信他最近身体不好。其实那阵子乐队的事业刚刚起步。我只要对林原的事情稍有疑问,孙维就马上劝我说那都是林原自己的私事,而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你得相信林原,我记得有次孙维跟我说,他已经是个大人了,完全能够为自己的事情负责,不用我们去操心。

孙维这么一说,我还能问些什么呢。那阵子除了排练和演出,我基本见不到林原的踪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说不上几句话。我只能从他的音乐中感受到他的愤怒和恐惧,但音乐这东西又不怎么能让人信赖。说实话,在我加入Velvet之后的两年里,我对林原的了解还不及他歌迷的一半多。那时候我们忙着排练、四处演出,每天都几乎忙得喘不过气来。林原的干爹对他是千依百顺,几乎是在为我们用金砖铺路。林原说想要找个唱片公司签约,他干爹就凭空成立了一个J&X唱片公司,专门负责策划乐队的一切。林原说想要做全国巡演,他干爹就立刻成立了一个娱乐传媒公司,专门负责策划乐队的全国巡演。

在一切都蒸蒸日上的时候,林原忽然在一次巡演前的彩排时晕倒了。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面前像融化了冰一样瘫倒在地上,当时我吓得连喊都喊不出来了。当孙维从我身边冲了过去的时候,我才清醒过来。我看见林原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痛苦地抽搐成一个个奇怪的姿势,他的口中还不断地有白色泡沫涌出来。我不停地问孙维他这是怎么了。孙维没有回答,抱着林原就冲进了后台的休息室。我跟了进去,看到他在林原的随身背包里来回乱翻。我刚要说话,孙维就说你他妈的干看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门锁上!我赶紧关上了休息室的门,把能找到的锁都锁了起来。

等我回过头的时候,发现孙维手里多了一个黑色的盒子。他从里面拿出一袋白色的粉末,把桌子上的东西统统推落在地上,用一张纸片将粉在桌面细细分开,接着从盒子里拿出一沓特制的烟纸,将粉迅速地卷了进去,直到卷成了一根普通香烟的形状。他的动作准确而熟练,又冷酷得令人心悸。他边从口袋里掏打火机边说,你快过来扶着他一下。我跑过去扶住林原,感觉他的皮肤冰凉,而且有些发涩。孙维点着了烟,将烟倒着叼在嘴里吸了两口,然后凑近林原的鼻子。从烟蒂中缓缓涌出的烟雾在林原的脸上结成了一张网。他开始还没有任何地反应,过了片刻便不住地大口呼吸了起来。我从一旁拽过纸巾,轻轻擦着他嘴旁的白沫。等他稍稍清醒了一些,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开我一把抱住了孙维的脖子。孙维几乎刚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