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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部长四周看了看,忙说:“关副书记,好像不在。”
关副书记呵呵就笑:“果然是年轻人,这么一点批评都受不了,那怎么能进步呢?”这话看似轻描淡写,但听的人差不多都听得出其中的寒意。所有在场的人几乎都和贾明鎏一样,心里咯噔一下:完了,高锐完了。
虽然从表面上谁也看不出来关副书记有什么不快,但却让本来具有教育意义的话题改变了味道。
郭咏适时地站了出来,端着杯子走到关副书记面前,说:“关副书记,我来承认错误,都怪我平时学习不够,没有领会关副书记的思想精髓。我先自罚三杯。”说完,一一倒上,仰头都干了。
关副书记大笑道:“看看人家小郭,这才是正确的学习态度嘛。”说着,只举了举酒杯示意了一下,连嘴唇都没有碰。
乔部长显然不愿意再让郭咏多说话,以免又提到高锐,让关副书记不开心,赶紧打圆场:“来,来,来,小叶,小洪,你们好像还没有给关副书记敬酒吧?”
洪清玉和叶紫衡焦急地站在主桌那边,不知道该上前还是该等着,听乔部长这一喊,连忙捧着酒杯来给关副书记敬酒,看着两位女学员被酒辣的脸红舌麻的娇羞样,关副书记爽朗地笑了。
整个吃饭过程中,有不少人抓紧时间来给各位领导敬酒,敬酒的人都会一饮而尽,关副书记等领导喝或者不喝,敬酒的人是不能有什么想法的,甚至想多跟这些领导说几句话也不大可能,人人都在争先恐后,谁肯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一顿饭,在预订的一小时差几分钟的时候结束了,说话敬酒开玩笑,上菜上酒上主食,几乎每一道程序的时间都像是掐好了点似的,虽稍有出入,但控制得很精致。
开始的时候,贾明鎏见关副书记这么随和,这么不拘形式,兴致又这么高,还以为会放开来喝一点酒,尽一尽兴,让饭局的时候拖长一点,到后来才发现,省委副书记就是不同,虽然他可以让叶紫衡加个座,但自始至终他都只和自己真正干了一小杯,其他的时候,有不少的学员和领导给他敬酒,他至多象征性地抿一小口,保持着省委副书记特有的威严,和贾明鎏此前接触过的其他领导完全不同,国企里的钱瑞君,私企里的段耀武,看上去都挺威严,但都不具备关副书记那种神圣不可冒犯的性质。
细心的贾明鎏还发现,在整个毕业典礼的全过程中,掌控着这个饭局进程的是关副书记的秘书,贾明鎏只听乔部长等人喊他男秘书,问了别人才知道,是姓南,叫南延平,不是特别强调是男性。看上去,他只是微笑着站在关副书记身旁,彬彬有礼,其实他一直不动声色地掌控着全局,连乔部长等人都要对他的暗示给予重视,只在关副书记拍着贾明鎏肩膀的时候,才流露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这种气度,一下子吸引了贾明鎏,年纪可能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相形之下,南秘书的气质比起班里的所有同学来,都让贾明鎏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近墨者赤,这是有道理的,没有在大领导面前熏陶过,绝对没有这非凡的气度。况且,以贾明鎏目前的地位和身份,想要和关副书记的见个面,往往也是可遇不可求,所以,贾明鎏想,得找机会结识这位南大秘书。
不过,眼下贾明鎏最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给自己设的套?
秃子头上的虱子
饭局结束了,众人作依依不舍状送走了关副书记一行人,刘校长们如释重负地返回办公室休息,贾明鎏等学员们则回了宿舍,走进房间的时候,却被黑暗中的高锐吓了一大跳。
散会后,高锐趁乱跑出了会场,等他在空荡荡的校园了转悠了一圈之后,再没有机会返回餐厅,他一个人溜达到最隐蔽的假山后面,抱着头痛哭了一场,然后偷偷溜回了宿舍,傻呆呆地靠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本来已经略显消瘦的高锐现在看上去又黑又瘦,整个脸僵硬阴沉,眼睛里冒出困兽般的寒光,贾明鎏想安慰他几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高锐也没有和贾明鎏说话的意思,等贾明鎏开了灯,他起身动手整理自己的行李。因为没有发言,贾明鎏的行李早上起来就已经整理好了,屋子里一下子显得空荡起来,心里不免有点感伤,随手按了一下电视遥控器,却是一个男歌手在声嘶力竭地唱“男人哭吧哭吧”,显得非常的不合时宜。
高锐忍不住,手指了指电视,说:“关掉吧,我听了难受。”
贾明鎏本来就想关了,听高锐一说,更是不好意思,触电般按了遥控器。
高锐说:“你们喝酒狂欢,真开心啊。”不等贾明鎏说什么,他又抽*动着嘴角道:“幸灾乐祸,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贾明鎏无声地笑笑:“小高,你别把人想得那么坏。”
高锐倒是冷笑出声来,他说:“哼哼,不是我要把谁想那么坏,昨天吃晚饭的时候,班里那么多人拿那种眼光看着我,是不是有人把我想得很坏呢?”这话高锐没有说错,贾明鎏无语。
高锐接着说:“就说这发言,本来是你发言,我的观点也是你启发我的,你临时大概得到了什么消息,不发言了,也不肯告诉我真相,还设个妈妈病了的套子让我钻。”
听着高锐酸溜溜的话,贾明鎏忍不住打断了他,说:“高锐,你说话要有根据,我妈突然住院,你又不是不知道,电话还是你接的呢!”
高锐冷笑一声:“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呢,望江县是你的老家,你设个局来骗我还不是轻而易举。”
贾明鎏气得大声说:“高锐,我还在怀疑谁给我设了个局,把我的发言机会抢去了呢。你摸摸你的良心,这是你当初想说的话吗?”
高锐还想回一句什么,但张开了嘴后,突然就僵住了,好像中了风,嘴大大地张着,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声音,眼泪却哗哗地淌下来。
贾明鎏想劝她,但仍无法开口,眼看着一个大小伙子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滚,心里实在不忍,贾明鎏担心会出什么事情,赶紧打电话找来了郭咏。
郭咏进来,看高锐的惨状,他什么都没有说,只走上前搂抱住了高锐,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高锐突然哭出了声音:“郭大哥,我心里苦哇。”
贾明鎏见高锐说了话,稍稍放心一点儿,郭咏说:“小高,都怪我,是我没有把好关。”看来郭咏在基层干过,有着丰富的官场经历和处变不惊的承受力,他表现出应有的年长风范,主动承担起了责任。事实上,这话搁在昨天晚上说,高锐都不会认可,以他的自信,不可能会认为郭咏能有替他把关的水平。不过这时候郭咏说出来,果然让高锐的心情好受了些,渐渐也止住了哭声。
叶紫衡和洪清玉红着眼睛进来了,临到要分别,所有的恩恩怨怨都烟消云散,剩下的都是留恋和伤感,毕竟三个月的朝夕相处,磕磕盼盼都已经成为过去,同学的情谊在不断升华,两个平日里相互嫉妒的女同学,在失去了明争暗斗的意义之后,推心置腹像亲姐妹一般,流下了惜别的泪水。
郭咏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提议道:“同学们,小高中午没有跟我们一起吃饭,晚上没什么活动了,我们小范围聚一聚吧。”
郭咏的提议得到了几个人一致的赞同,叶紫衡甚至喜极而泣:“太有必要了,我真的觉得我们还有好多的心里话没说够。”
贾明鎏自告奋勇,打电话给在名流大酒店订了一个包房,又让办公室安排车辆,顺便把自己的车也带过来,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下再约请班里哪几个临江的同学,刚商量妥当,沈敏老师就来通知,下午再开个班会。
班会并不单纯的告别,可以说还是学习培训的继续。
刘校长组织大家学习讨论了关副书记省报上的文章,并以谈体会的方式语重心长地说道,在我党的任何历史时期,经济从来就不是孤立的经济,历来都是政治的表现,所以有关经济发展问题,同样也是比较敏感的政治问题,尤其是当前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年代。同学们啊,你们马上都要回到自己的领导岗位,可能还有同志要走上新的领导岗位,无论何时何地,发言表态一定要慎之又慎,要么不谈,要谈的话,事先一定要把住领导的脉搏,一定要了解最新最近的重要信息。
他停顿了一下,扫了全场一眼,继续说,有些话,我刚才也思考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在这里跟大家讲,最后我还是决定说一说吧,记录就没有必要了,就算是我个人的几句临别赠言吧。同学们,你们之所以能够称之为临江黄埔班,就是因为你们都很有能力,很有水平,也很有前途,你们日后的进步,也是我们党校的光荣,也是我老刘个人的光荣啊。
教师里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认真地听,心里暖洋洋的。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刘校长喝了口水,接着说,塞翁失马,安知非福。有些同学今天挨了批评,给领导留下了一个不太好的印象,也千万不要丧失了前进的动力,现在不是“文革”时期了,组织上不会把一个干部一棍子打死,有错就改,改了就是好同志。但是,我们还必须看到,政治上玩不得投机取巧,一个人的政治生命和前途不能像押宝一样押在一两次发言上,正常的进步道路,不能靠机缘,更不能赌运气,要靠自己抓住一切机会去努力,去实干。最后,我预祝同学们毕业之后工作顺利,不断进步。
掌声,激动而又热烈的掌声,持续了好几分钟,在贾明鎏和同学们的感觉上,刘校长的几句话太实在了,所以掌声似乎比关副书记讲话结束时还要长,还要响。
班会结束了,班里的同学开始握手话别,互相交换着联系方式,反复嘱托着今后无论谁走到了什么领导岗位,都不能忘记了这场同学之情,都要互相关心互相帮助,那份恳切、那份诚挚,仿佛所有的不快都未曾发生过,只有留恋伤感,只有深情厚谊。
临江黄埔班的人本来就是五颜六色异彩纷呈的,混在一起却是一团漆黑,分开来才能色彩缤纷。
陆续有各地市州的车辆来接他们地区选派来的学员,郭咏组织临江的学员一个个把外地的学员送上车,又是一番番的依依不舍,一次次的情深意长。
临近傍晚,其他地市州的同学都走了,只剩下临江市附近的八个同学,贾明鎏、高锐、叶紫衡是临江市国企代表,郭咏的望江县也是临江市辖县,还来了一位援藏回来刚提拔不久的副县长梁太松,和洪清玉一起市直单位的还有市劳动局的一位副处长方加文,市检察院反贪局的一位副处级检察官靳斌,机电总公司的车来了,望江县的车也到了,几个人一起去向沈敏辞行,然后带上各自简单的行李,过了临江大桥,直奔名流大酒店。
路上,洪清玉坐的是贾明鎏的车,她掩饰不住对贾明鎏的敬佩,说:“老贾,你真行啊,关副书记那么器重你,说实在话,我真的嫉妒你了。”
贾明鎏从后视镜里看着洪清玉,她的眼睛里果然有异样的光。
“小洪,你别光惦记着我,你自己的表现也很抢镜哦。”贾明鎏心里欢喜,但还的装出矜持。
洪清玉撇了撇嘴:“老贾,我不仅嫉妒你,我还嫉妒吴旭,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怎么就被她抢到了,唉,我怎么没有这么好命呢?”
“哈哈,小洪,你这就说错了,我追吴旭追得有多苦,你哪里体会得到啊?”贾明鎏直视着前方,和洪清玉开着玩笑:“小洪,我看吴凡部长对你很不错嘛,是不是,那个,啊……哈哈。”
“去,少跟我提他。”洪清玉脸一酸,再也不说话了。
贾明鎏心想,谁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汪部长关照叶紫衡,吴部长推崇洪清玉,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你洪清玉是不是太小气了点,玩笑开到自己身上,就耍小孩子脾气。
不说就不说吧,贾明鎏按开了车内的音响,周杰伦的歌声就在车里流淌。
什么时候最爽
到了私下里的聚会,这帮在教室里装模作样的干部们终于一下子都撕下了伪装,贾明鎏等人就极其放松了,海阔天空地东拉西扯,极力回避分别的伤感话题。一行人进了包房,三个月的紧张严肃一股脑地抛之脑后,就连叶紫衡和洪清玉都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再没有坐在教室里听课的矜持。伪装脱掉了,就堪称放肆,等着上菜的时候,几个人的说笑就无边无沿,仿佛不说出几句粗俗的话来,就不足以表达彼此的亲密无间。
党校的同学凑一起吃饭喝酒,连一般客套的开场白都省略了,直接从恭维各自的官职开始。
郭咏指着市劳动局的方加文副处长说:“方处,你这回该扶正了吧,以后我替我县的民工来打拖欠工资的官司,你得给我鼎力相助啊。”
方加文笑道:“我是想啊,可郭书记,我这个副处,只是个副处调,听别人一口一个方处喊得挺好听吧,实际上,此‘处’非彼‘处’啊。”
叶紫衡没听懂,就问:“方处,你此处彼处的,什么意思嘛。”
“哈哈,更不是你们女同志的那个处啊。”方加文一语双关,让叶紫衡闹了个大红脸,洪清玉拍了方加文一巴掌,说:“方处,你别说乱七八糟的荤话,好好说。”
原来,大机关里被称作“某处”的人,多如牛毛,可以是一个有职有权的副处长,也可以是无职无权的副处级调研员,也就是候补副处长的意思,有名无实。看国企的几个人还不太明白,方加文比喻说,就像我们一直都称杜甫为杜工部,其实他就是个员外郎,离做部长的尚书差得不止是十万八千里。我这个处长,就相当于杜甫的杜工部。
叶紫衡明白了,正好听见了贾明鎏点的主食是饺子,就跟着方加文后面打了个比方,她笑道,你看吧,同样是饺子,外观看都捏了几个褶,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功夫在馅儿上,猪肉的就比白菜的贵多了。你那个副处调,就是全白菜馅的饺子,等把这个“调”字去掉了,就变成了猪肉馅,大大的值钱了。
说得一直闷闷不乐的高锐都笑了,忙夸叶紫衡联想丰富,众人哈哈大笑,为叶紫衡的绝佳比喻干了一杯。
喝完了,郭咏咧着嘴笑道:“弟弟妹妹们,你们回去多少可以升个一官半职的,我和小高是看来是没指望了。不过,我们同学之中,谁升官都是应该的,我都替你们开心。”
市检察院反贪局的靳斌副处长就摆手,他说:“老郭,不对不对,你知道官场中人什么事最开心吗?”
这回是洪清玉插嘴:“除了升官,还能有什么?”看靳斌笑得很暧昧,马上又醒悟过来,骂道:“靳检,你们男人穿了公检法的制服怎么还是坏人一个。”
听洪清玉主动往暧昧的方向引,方加文笑得越发的放肆,他指着靳斌说:“老弟,这里还有未婚女同学,你就胆敢往外冒坏水,罚酒,罚酒。”
靳斌大叫道:“方处,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正处副处的能扯到处*女头上去啊,我说啊,你想拍女同学的马屁尽管拍,我们都可以装着没看见,但是你也不能冤枉好人啊。”
“行,你说你说,你这个开心快活,要不说到女人身上去,就算我冤枉了你,我认罚一杯。”方加文主动把自己的杯子倒满。
靳斌神秘地说:“那你听好了啊。半夜三更,我们检察院的人来敲开你家的门,要你配合调查,说的那些状况你每条都有,你是不是要吓得屁滚尿流。”
方加文骂道:“靠,这谁开心得起来啊?”
靳斌笑道:“你急什么?然后我们的人问你,是某某某吗?你喜极而泣,大声说,他住对门!”
哈哈,众人笑翻了,指着方加文说,喝酒,喝酒。
望江县的梁太松笑完了,一本正经地说:“嗨,真要是这样,这官不当也罢。”
靳斌大笑道:“梁县长,你这说的什么泄气话,你们县里的其他干部听了,肯定要说你得了便宜卖乖,站着说话不腰疼。”
高锐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就是,要是明天给下个令,老郭回去当书记,你来当县长,看你们干不干?”一句话顶得梁太松哑口无言,郭咏怕坏了气氛,就接着说:“算了,要说我没那心思那是我虚伪,但是,现在基本上是痴人说梦了,唉,小贾,我家那婆娘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要晓得我这回犯了路线错误,说不定连跟我离婚的心思都有。”
贾明鎏笑道:“老郭,刘秋萍不至于吧,你可不要往我们班花脸上抹黑,这你也说得太玄乎了。”
没想到方加文一拍桌子,说道:“老郭,你别怕,离了更好,没听说现在官场上流行一句话啊,男人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我敢说,你要是离了,望江县的大姑娘小媳妇怕不把你给吃了。”
郭咏笑得差点把面前的杯子都碰倒了,叶紫衡和洪清玉不高兴了,啐道:“老方,你也把我们女人说的太没出息了,还非要上赶着嫁给老郭这样的老牛啊。”
方加文不愧是搞劳资人事的,善于从一大堆繁杂紊乱的人员个体提炼出类型特征。他不屑地瞟了两位女同学一眼,开始总结离婚老男人有四个长处——老、奸、巨、猾。
看大家等着眼睛都看着他,方加文突然停了下来,举着筷子踅摸着面前的盘子,不急不火地挑里面的豆豉吃,惹得高锐大叫,方处,你怎么不说了?
又是洪清玉给了他一巴掌,说:“不说拉倒,看他这嘴巴里也吐不出象牙来。”
方加文不留神,夹着的豆豉一下掉地上,他盯着洪清玉,笑眯眯地说:“洪大书记,你今天已经搞了我两下了。这样,我要说了,你得干一杯。”
“干就干,我还怕你不成。”洪清玉爽快地答应了。
方加文这才慢条斯理地说,老、奸、巨、猾这四个字吧,搁在离婚老男人身上,可以这么理解。老,当然是相对而言,指的是年龄有那么一点了,而这跟成熟、稳重、风度是同义词,你们女人不细化?奸,是说他是过来人,知道哪个年龄的女人需要何种程度、何种样式的精致生活,善解人意,懂得风情,说,女人谁不贪慕点虚荣?巨,自然是说经济基础和地位权力,老男人了,奋斗十几年多少都有点积累,像郭咏这样堂堂县委副书记,望江县里吼一吼,城里不得抖一抖啊,这多实惠啊,女人怕是求之不得。至于猾,狡猾也。官场里沉浮了几十载,阴谋诡计见得多了,什么场面没应付过,不狡猾也变得狡猾了,狡猾到了骨子里,对付个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