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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贾明鎏搓*揉搂抱的一阵亲热。
一会儿校门口有人进出,两人松开了,贾明鎏说出了憋了半天的疑问。“要是,我们没碰见沈敏老师散步呢,未必要上人家家里去?”
“真是的,你也太小瞧我了,这一点都没摸准还来送什么温暖嘛。”说着,温柔地看着贾明鎏,帮他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说:“注意休息,我这就找不响的沙发去。”
吴旭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才想起贾明鎏的衣服还在包里,赶紧转身回来,拿出衣服递给他,贾明鎏抓住吴旭的胳膊,还想再亲热一下。这时吴旭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说,又是然哥,估计在催我回去呢。贾明鎏笑道,谁叫你约她的呢?吴旭冲这电话说,然哥,别急啊,马上就到,唉,没有办法,桥上堵车呀。边说边招过来一辆出租车,上了车还探出头来,贾明鎏凑上前去,亲了她脸颊一下。
看着出租车消失在刚刚降临的夜幕中,贾明鎏才从怅然若失的情绪中走出来,不由得涌起一阵兴奋和感激。
送走了吴旭,贾明鎏就在门外给张依然回电话,果然,张依然问吴旭是看她走了没有,她有话要跟贾明鎏说。
张依然告诉他,牛鞭和吴部长有同学从北京来,又喝了一次酒,无意中就谈到省委高层关于县乡产业发展的争论呈剧烈化的趋势,宣传口高层都在紧张地察言观色,提醒牛鞭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没特别的情况,尽量不要去碰这个话题。张依然也提醒贾明鎏,在没有完全把准脉之前,讨论发言表态的时候保持谨慎,别太锋芒毕露。
挂了电话,贾明鎏犹豫再三,觉得既然还没有明朗,暂时不告诉郭咏的好,免得影响他的思路,而且,他肯定有他自己的信息渠道,犯不着贴太紧,显得过于心急火燎的,反倒让郭咏瞧不起。不过,贾明鎏多了个心眼,自己在准备材料的时候对两种意见的论据都进行了收集整理,有备无患。
回到宿舍,高锐神神秘秘地跟进来了,笑道:“老贾,嫂子来了就这么放她走了?”
贾明鎏问道:“小高,依你的意思该怎么的?”
“嘿嘿,我可以另外找个地方混一晚上嘛,你和嫂子正好,啊,哈哈。”高锐坏笑道,贾明鎏知道他的意思,骂道:“我们老夫老妻的,不像你们年轻的馋猫,闻见腥位就憋不住。”
“好好,算我没说。”高锐忙摆手,停顿了一下,又问:“洪清玉是不是跟嫂子说了我的坏话?”
“没有吧,她们两个咬了几句耳根子,我看我老婆的反应,估计也开的是你刚才的玩笑。哈哈。”对高锐的过敏反应,贾明鎏早有思想准备,看来刚才的预感没错,高锐果然在一旁监视着自己和吴旭的对话,假如吴旭不是自己的老婆,会不会又有一张绯闻照登上临江热线呢?
“呵呵,女人也会开这种玩笑吗?”高锐自言自语,不过表情倒没有了刚进来时的紧张。“不过,我觉得吧,女人玩政治,有时候比男人更心狠手辣。”
看贾明鎏不答话,高锐腾地从床上坐起来,说:“老贾,我看小叶偷偷哭了好几场了,他们造谣我和她谈恋爱,传到上层去了,宣传部的吴部长和组织部的汪部长都批评她了,这几天,她伤心死了,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的,你难道没看出来?”
“真的吗?嗯,小叶这几天好像是不如过去活泼了。”
“我摸清楚了,洪清玉背后捣的鬼,女人啊,嫉妒心太重。”高锐叹口气,又说:“小叶跟我说,这次她算是完了,像座谈会发言这种出头露面的事肯定轮不着她了,结业之后,前途未卜,她简直要痛不欲生了。***,我们国企的干部就这么好欺负么?老贾,我是不服气的。”
贾明鎏知道高锐又在搓火,就笑道:“真要是这样的话,是有点太欺负人了,但是,这种搁不到台面上的事,我们又没有真凭实据,还真不好说什么,明天,我们一起安慰安慰小叶吧。”
“这事也只好如此了,到时候我们能帮就帮小叶一把吧。老贾,要显示我们国企干部的实力,最后还得在座谈会上刺刀见红。”高锐恶狠狠地说道。
贾明鎏开始收拾衣物,准备洗澡,听高锐说得有点过头了,就尽量用平稳的口气说:“小高,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高锐急了:“老贾,我跟你挑明了说吧。现在能有实力代表国企干部发言的肯定就是你了,我跟小叶合计过了,我们要合三人之力来准备材料,你替我们三个人争口气,一定要把把那帮乡巴佬们比下去。”
听高锐说得慷慨激昂,贾明鎏一瞬间从心底泛起一股感动,但是这感觉稍纵即逝,叶紫衡的失宠固然有洪清玉嫉妒的因素,但很大程度上还是受了高锐的拖累,现在叶紫衡的竞争力刚刚削弱,高锐就迫不及待地向自己表白,联想到临江热线上的照片,贾明鎏不得不提高警惕。于是,他笑了笑,说:“我先洗澡了,我准备的材料都在笔记本上,你要感兴趣,你就看看吧。”
实际上,贾明鎏感觉得到高锐找机会看过了自己的笔记本,所以顺水推舟显得自己也够光明磊落。进了卫生间,他脑子里却在好笑,来党校学习,各种理论是学了不少,还跟着见识了精英们玩阴招的手法,想想自己在机电总公司的所作所为,唉,手段不丰富,技巧不娴熟,脸皮不够厚,如此看来,无论今后从政与否,都不虚此行啊。
贾明鎏出来,换高锐去洗澡,高锐边脱衣服边说:“老贾,还是你认识深刻,数据翔实,我和小叶准备的资料我放在写字台上了,你看看吧。”
贾明鎏也不客气,翻了翻桌子上的几张纸,却发现大多是这些天来领导专家讲课的内容精选,并没有太多的补充材料,把这些精髓抽出来肯定是叶紫衡的细心,他们天天窝在资料室里查了不少资料,晚自习探讨得也像挺激烈,怎么一点痕迹都没留,高锐明显还留有一手。
贾明鎏听着哗哗地水声,暗道:幸好郭咏的建议和张依然通报的动向没写到笔记本上。种种迹象表明,自己的判断没错,高锐并比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已经放弃了发言的机会,而是虎视眈眈,跃跃欲试。想到这,贾明鎏笑了,呵呵,座谈会发言机会我是争定了的,不明不白地被小家伙们算计了,回去说给张依然等人听,还不得被他们笑话死,更何况,吴旭一家做了这么多的铺垫,总不能让他们白费了心机,尤其是我贾明鎏,什么时候向这种小人之心的小人手法屈服过。
随后的日子里,沈敏在给来讲课的领导介绍学员的时候,对于前排的叶紫衡冷淡了许多,而对于中后排的贾明鎏、洪清玉、高锐等人表现出了更多的关注,同时班级讨论也按照省委组织部门的意见调整了思路,让郭咏等县乡来的干部与省市机关、国企来的干部打散分组,小范围互相联系各自的工作实际,谈感想,说体会,增进交流,取长补短。
这些细小的变化让郭咏兴奋异常,他背地里和贾明鎏说:“小贾,我就知道你行。”
“呵呵,什么行不行的?老郭,你又疑神疑鬼。”贾明鎏故作不解。
“哈哈,沈老师是个老江湖,一冷一热的分寸把握得精妙的很呐。小贾,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医生出身,通过现象看本质,这是我的专业特长。”郭咏也不点破,接着说:“你也应该看得出来,分组讨论的效果好多了,城乡结合是大势所趋。”
“嗯,我们的思路和大方向应该没错,县乡产业发展要走城市带动乡镇的路子。”眼前的形势变化,让贾明鎏把张依然最后的提醒忘到了脑后。
郭咏补充说:“这里面透露出来的信息还可以从这个方面来理解,结业之后,你们的去向是水往低处流,城市包围农村,我们的位置岌岌可危啊。”
贾明鎏不得不承认政治敏感性与郭咏有差距,国企干部的落脚点往往是票子,地方党政干部的着眼点首先是帽子。
刺刀见红不可避免
中间,党校陆续组织学员们参观了临江市几个重点政绩工程,护城河开发工地也在名单之列。
进入护城河开发工地,刚从大客车上下来,贾明鎏就远远看见了正在现场维持秩序的卷毛和大肚,他们带着安全帽,龇着牙冲贾明鎏使劲地乐。名城置业非常重视,段耀武带着段小薇亲自出面接待。
几个月没见,段耀武显得超乎寻常的亲热,不住地埋怨贾明鎏:“贾老弟,护城河工程你功不可没啊,真不够意思啊,要升官发财了,就忘记了曾经同甘共苦的老兄弟。”
“段总,你这话说到哪里去了,别说我当不了官,就是有现在这点进步,还不都是老哥你的功劳,这一点,我贾明鎏是始终牢记在心的。”段耀武能说出这种客套话,贾明鎏感觉得出自己在他眼里的地位有所提升。此时,开心的贾明鎏还不忘拿段小薇打趣:“小段总,你又变成了我的小侄女了,这可不是我要占你的便宜啊。”
段小薇正在向叶紫衡、洪清玉介绍工程进展情况,突然听贾明鎏喊自己,忙答应了一声,跑过来一看,贾明鎏笑逐颜开,知道他没安好心。
段耀武说:“小薇,你看看,你贾大哥他们可是全省的干部精英,结业之后,很可能就要去别的地方做父母官了。”
贾明鎏像是有意又像是无意,继续和段小薇开玩笑:“小薇,你爸爸的意思是,你再不好好巴结我这个假冒伪劣的小叔叔,以后恐怕巴结不上了。”
段小薇“哼”了一声:“谁稀罕呢?”
段小薇和贾明鎏哈哈大笑,笑完了,段耀武拉过段小薇耳语了几句,段小薇望着贾明鎏嫣然一笑,扭头领着叶紫衡和洪清玉二人走开了。
省市领导重视的项目自然不同凡响,远景规划、现场管理、文明施工都让参观的学员们伸出了大拇指。
临走的时候,段耀武带着老潘等人出来送行,沈敏正要清点人数的时候,郭咏举手报告:“沈老师,班里的两朵花丢了。”
高锐急忙跟在沈敏身后下了车,段耀武迎上来对满脸疑惑的沈敏低声说了几句,沈敏抬手看了看表,便站在段耀武身边有说有笑地等着。
没一会儿,段小薇、叶紫衡、洪清玉三人嘻嘻哈哈地外面冒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黄欣等几个售楼小姐,每人手里拎着几个印有名城置业标识的纸袋子,段耀武从段小薇手里接过一个,递给了沈敏,又低声解释了几句,沈敏推辞了几下,还是接了过来。
段小薇登上大客车,对大家说:“非常感谢各位领导光临名城置业的工地指导工作,一个小纪念品,不成敬意。”然后,给每位学员一一发放,发到贾明鎏的时候,段小薇瞪了他一眼,小声说:“回头叫慕容收拾你。”惹得众人又是一片笑声。
路上,学员们大多靠在车椅上假寐,高锐悄悄地跟贾明鎏小声嘀咕:“名城置业的段老板好会做人啊,感情投资真有超前意识。”
“嗯,一个私企能够做大做强,总有他的眼光独到之处。”贾明鎏随口道。
高锐转过头来,问:“老贾,你跟他们好像挺熟的。”
“护城河开发有我们公司的投资。”
“哦,怪不得。”高锐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原来,高锐跟在沈敏身后,听到了段耀武拎着手里的礼品袋对沈敏说:“这是特意为您准备的,贾明鎏是我的一位朋友,还望沈老师多多关照。”
三个月一晃快过去了,学习越来越接近尾声,学员们身上都出现了一种莫名的躁动,难以掩饰,大家心里都在琢磨着差不多的问题,关副书记什么时候会来看望大家呢?座谈会发言的名单快要定下来了吧?实质上,在名单没有完全敲定之前,包括叶紫衡在内的所有学员都没有彻底的放弃,结业总结的准备进入冲刺阶段,气氛空前紧张。
最后几天的课讲的是干部的廉洁自律,省纪委监察部的张关成副部长主讲,比较好笑的是,学员们似乎对监察部的领导心存敬畏,上前握手打招呼的不少,但几乎没人像往常那般交谈甚欢地套近乎,仿佛和他接触多了会惹火烧身一般。
张部长讲课前,先播放了一个“贪官忏悔录”的录像片,让近年来省里陷入**案的官员们现身说法,这其中不少人曾经是在座学员的顶头上司,主席台上作报告口若悬河,忏悔时却结结巴巴,昔日威风八面的领导,如今变成了低眉顺目的囚犯,巨大的落差令在座的所有学员都如芒在背,暗自胆寒。
忏悔大多以“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开头,最后是痛哭流涕,哀叹“对不起组织的培养,对不起父老乡亲,对不起七旬老母,对不起老婆孩子”,发人深省,触目惊心。片子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母亲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老泪纵横地呼唤被捕入狱的儿子,让贾明鎏心灵产生了强烈的震撼,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望江县城里的老母亲,眼睛竟有些模糊。
张部长的讲课倒不新鲜,他把这方面的条条框框再重申了一遍,逐条逐条做了些解释,最后语重心长地说:“学员同志们,你们是各地市县挑选出来的精英,是我省后备干部的中坚力量,将来要挑重担,做大事,一定不能辜负组织和领导的信任,洁身自好,警钟长鸣,千万牢记一句话:手莫伸,伸手必被捉。”
下午没有安排例行的讨论,而是在原定的课程表之外,请了一位市检察院退休的检察官来与大家座谈,说是座谈,实际上就是老检察官一个个分析具体的案例。座谈前,沈敏特别交代,这堂课大家要用心听,但很严肃地宣布了一条匪夷所思的纪律——严禁做笔记。
这么一来,大家议论纷纷,兴趣高涨,听得更加认真细致了。
虽然老检察官字字句句都没有提及案件之外的任何内容,但对细节的剖析,原因的分析,过程的解析,以及如何规避和防范,让贾明鎏等人听出了其中暗含的深意,官位越高,权限越大,面临的诱惑就越大,稍有不慎,就会在某个细微之处栽跟头,这背后不少是权力之争的结果,其中的陷阱之玄妙、阴谋之诡异,不是事后来反思,身临其境的感受用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沈敏老师不让大家做笔记确有其道理和用意。
课讲完了,教室里一反常态的寂静,没有一个人说话或者起身,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可以说,这一天的课程触及了所有人灵魂深处最隐秘的东西。
可是,压抑是暂时的。这帮处于仕途上升期的精英们,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是钢筋铁骨,有着金刚不坏之身,那些伸手被捉的干部,只怪他们自控能力太弱,运气太差,肯定是得罪了人,才落得这般下场。
此时,省委关副书记要来看望大家的喜讯终于传来,那些刚被最后一堂课打压下去的**,又忽地升腾起来,在各自的心中熊熊燃烧。
从进校的第一天,大家就听乔部长提到过,他们这个班受到了省委的高度重视,省委关副书记会来看望大家并发表重要讲话。学习期间,因为紧张后来就淡忘了,等到三个月的学习快结束了,才想起关副书记还没有来,大家不免有些怀疑和担心,纷纷猜测关副书记那么忙,全省多少大事要抓啊,可能不会来了。但到了最后的几天里,沈敏高兴地对大家说,通知来了,关副书记要来参加我们班的毕业典礼,还要和大家共进午餐。
这个消息,不仅极大地鼓舞了全班同学,对党校的教职员工,也是一个极大的鼓励,刘校长在路上碰到班里的同学,都忍不住说,你们这个班前途不可限量啊。
省委办公厅专程派人来向党校传达了关副书记的指示,希望这一次的毕业典礼,不要再搞以往敲锣打鼓的形式主义,可以把座谈会和毕业典礼结合起来,隆重而不虚浮,关副书记特意排出了整整半天的时间,听一听学员们的学习成果,了解一下学员们的思想生活情况,座谈发言安排十位学员,每人十分钟左右,尽可能运用学到的知识,结合当前全省的工作重点,当面向关副书记汇报学习心得体会。
这样的要求传达下来,党校和班级都紧张起来,确定发言的学员已经成了迫在眉睫的大事,五十几个学员三个月来的明争暗斗即将浮出水面,这五十多个人当中,只有贾明鎏有幸和关副书记握过手,谈过话,其他人当中像西山县来的一位副县长,连听关副书记作报告的机会都没有,现在竟然有机会与关副书记面对面地座谈,一起共进午餐,竟激动得一夜都没有睡着。用郭咏的话来说,这是关副书记亲自来考察我们这一班人,争夺发言的机会,刺刀见红不可避免。
刺刀见红就不能心慈手软,各种私下密谋和交易在悄然展开。
酝酿名单的班会,开得就有那么点火药味了。
天总有不测风云
酝酿发言名单的班会上,沈敏先说了一个简单的开场白,让大家根据学员们三个月来的表现,推荐或自荐人选,班里先酝酿出名单来,再报党校和省委组织部领导审核。
沈敏说完,众人纷纷举手,郭咏第一个被沈敏点到,他站起来毫不犹豫推荐了贾明鎏,班上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反对,也没有人不反对。这看似很平常,其实让谁先发言很有讲究,说起来是民主集中制,但谁先说谁就有主动权,大家都是有点身份和背景的人,没有十足的理由,谁肯明目张胆站出来反对,反正一个方面都要有代表,犯不着在与自己利益不相关的地方得罪人,更何况,贾明鎏在班上为人低调,确实比高锐和叶紫衡更让大家能够接受。
贾明鎏虽然有思想准备,但还是心里一阵紧似一阵,他不敢去看叶紫衡和高锐的脸,因为他的发言一确定,无疑就断了叶紫衡和高锐的希望,他们三个一同从企业来,不可能安排两个人发言,这是个不争的事实。贾明鎏一度很担心叶紫衡会哭出来,作出一些让大家尴尬的举动,如坐针毡地熬了一会儿,叶紫衡和高锐却都没有表态,沈老师笑道,大家都没意见,那好,我们继续自荐和推荐。
洪清玉举手推荐了郭咏,这出乎人们的意料,大家都觉得她一定会自荐。郭咏在望江县来的学员当中,年龄最大,级别最高,他们内部没意见,其他人自然无话可说。
轮到贾明鎏发言的时候,他稍稍犹豫了一下,含含糊糊说应该有女学员代表,在高锐赞许的目光下,却点到了洪清玉的名字,让叶紫衡的期待顿时黯淡了下来。市直机关来的学员心果然不齐,有人故意撇了撇嘴,但是,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