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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直接开车回家,进了小区也只是吃了晚饭,和老伴绕着门前的花坛散散步,绝不离开保安的视野。老潘和瘦猫从早上到晚上,跟着秦远转悠了一整天,几乎没有机会能接近他,躲躲闪闪的也害怕秦远认出他们打草惊蛇,搞不好一叫喊,惊动了其他人就更无机可乘了。
第二天一早,瘦猫沉不住气了,说:“潘总,要不,今天我们在上班路上强行拦截他的车。”
“不行。那太冒险,闹起来我们一暴露,搞不好先栽进去了。”
“那怎么办?这么等下去没机会。”
“是啊,夜长梦多啊。最好能在下班以后整住他,利用晚上的时间让他给我们写个东西。”
“可是,下班他哪都不去,进了小区又不出门,我们下不了手啊。”
老潘挠了挠头,把手里的烟头一扔,用脚死死的碾碎了,说:“走,我们再去他上下班的沿途仔细看看,妈的,我就不信,一点机会都没有。”
瘦猫将枪掖在上衣口袋里,说:“潘总,刚才我们出去吃早点,好像有几个生面孔鬼鬼祟祟的,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啊。”
老潘一惊,未必段耀武开始下手了,这样的话,还真得抓紧时间,赶紧让秦远写东西。为了稳住瘦猫,老潘瞪了他一眼,说:“瘦猫,别疑神疑鬼的,他们要找到这里,还没这么快,这事办完了,我们换个地方和段耀武摊牌。”
老潘和瘦猫打了辆车,沿着物资公司到秦远家的路上跑了一趟,沿途都是大路,上下班时间来往人流摩肩擦踵,而且秦远认识老潘,别说要控制住车里的秦远,就是想靠近都很困难。
老潘和瘦猫在物资公司大院门口窥视了一番,渐渐有些泄气了。两人在树丛中呆坐了一会儿,老潘还是不甘心,又招呼懒洋洋的瘦猫:“走,我们往回再走一遍。”
“有个屁用,我们刚才不是走过一遍了吗?”瘦猫很不情愿地站起来,伸手摸了摸怀里的枪。
老潘恨恨地说:“妈的,再找不到机会,我们自认倒霉。”
招手又换了辆出租车,出了物资公司朝着秦远家的方向往回返。
路上,瘦猫表现得极不耐烦,他巴不得赶紧跑完这段路,好回小宾馆美美地睡一觉,这两天来回跟在秦远的车屁股后面撵,还不能让秦远看见,精神高度紧张,搞得疲惫不堪,依着他的脾气,要不就动粗的,要不就算拉倒,这么折腾下去,瘦猫都要变成小老鼠了。
可越急越毛病多,出租车行至清源市闹市区的一个路口,遇上了一个90秒的红灯,瘦猫坐在后排急得使劲拍座椅,连司机都看不过去了,说道:“先生,轻点,别把椅子拍垮了,我还指着这破车养家糊口呢。哪个城市路口没几个红灯啊,嘁!”
瘦猫刚想发火,坐在前排的老潘侧脸对司机说:“不好意思,我们就到这吧。”回头冲瘦猫喊:“下车。”
司机大概觉得刚才话说过了,把一笔好生意丢了,急忙说:“先生,你们不是去某某小区吗?还远着呢。”
瘦猫觉得解气,就说:“少**废话,我们老板不爱坐你这破车。”
等付完钱下车,红灯还没换呢。出租车司机还在嘟嘟囔囔,瘦猫抬脚要揣他的车,被老潘拽住了,正好这时绿灯亮了,出租车司机一加油门,丢下一句国骂跑了。
瘦猫气得冲着车后的一股青烟大喊:“滚你妈的蛋。”
走到街边,瘦猫还在生闷气,老潘说:“算了,不是从前了,忍着点吧。”
“靠,要是以前,老子早花了他。”瘦猫把手探进上衣口袋,又说:“潘总,回去了?”
老潘呵呵一笑:“不急,我们找个饭馆吃点东西,再去做个足浴,好好休息一下,下班时间再来办事。”
瘦猫问:“啊?你有办法了?”
老潘点点头,拉着瘦猫就走。
下班,秦远照例开车出门,车至闹市区街口,前面一辆出租车磨磨蹭蹭正好卡在了红灯前,秦远摇下车窗探头看了一眼,在车里骂了一句:“***。”只得盯着信号灯耐心等着,快要换灯的时候,前面的车慢慢起步,秦远挂上档,轻抬离合器正准备跟上,突然,副驾驶和后座的门被拉开了,各自窜上来一个人,前排的瘦小个子用枪顶住秦远的腰,后排的人带着墨镜,穿着风衣,低声喝道:“老实点,开车。”
秦远通过后视镜仔细一看,后排的人正是老潘,吓得踩着油门的脚一哆嗦,车一下冲了出去。秦远低头看了一下顶在腰间的枪,战战兢兢地说:“潘总,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老潘冷冷一撇嘴:“秦总,只要你听话,我们绝不动你一根汗毛。”
“我听话,我听话。”秦远颤抖着点头,按照老潘的吩咐,把车开到了临江与清源的结合部,被带进了小宾馆。
进了房间,老潘掏出随身带着的匕首,插在了秦远身前的桌子上,看见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眼前晃荡,秦远快要吓瘫了,没让老潘多费口舌,立即写了下与段耀武合谋陷害老潘和贾明鎏的经过,并签名按了手印。老潘将写满字的材料纸细细叠好,装进了口袋,然后笑着对秦远说:“秦总,委屈你了。不耽误你更多的时间了,回去之后,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只记住一条,别乱说话,否则……”老潘把匕首拔起来,用手摸了摸锋利的刀刃,接着说:“否则,它就会让你永远说不了话,听明白了吗?”
秦远连忙点头,豆大的汗珠滚落到腮边都顾不得擦:“明白了,明白了,潘总,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老潘冲瘦猫一摆手:“你替我送送秦总。”
瘦猫一拎秦远的衣领,把手里的枪一晃,说:“走吧。”
秦远一步一回头地跟着瘦猫出门,在瘦猫恶狠狠的注视下上了车,掏出钥匙摸索了好一会儿,用袖子抹了几回脸上的汗水,才**钥匙孔发动了车子,一溜烟地开跑了,回去之后,一病不起。
瘦猫一进房间,老潘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走,换地方。”
换了地方,老潘拿出秦远写的文字,坐下来认真读了一遍,心窝子里一阵绞痛,没想到和段耀武打杀起家,到头来却被他当成了替罪羊,逼得四处躲藏,寝食不安。为了给段小薇扫清障碍,把早年同生共死的结拜誓言忘得一干二净,怎不令老潘寒心加痛心啊。
事已至此,保身要紧。
老潘将材料纸贴身藏好,转过头来对躺在床上的瘦猫说:“兄弟,你再辛苦一下,出门找个公用电话亭,给段耀武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们已经拿到了秦远写的材料,也就是他陷害我们的证据,让他不要欺人太甚,否则,狗急跳墙,谁也落不了好去。”
瘦猫出去之后,没几分钟就回来了。
老潘从床头跳起来,问:“找到人了吗?他怎么说?”
“找到了,他说,我们就是送上门去,他也不会动我们一手指头。”瘦猫说完,老潘面露喜色,到底是老感情啊。
瘦猫却还是愁眉苦脸:“可是……”
看来:为自救煞费苦心,得证据难以如愿。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老潘恨不能把脸贴到了瘦猫的脸上,他说:“可是什么?”
瘦猫结结巴巴地说:“段总说,公安和检察院的人要动我们,他就无能为力了。”
老潘红了眼,抓住瘦猫的胳膊,问道:“那你没告诉我们手里有秦远写的证据?”
“说啦,可段总说,你们绑架秦远,又罪加一等。等把你们抓住了,谁知道那个证据会落到谁手上,再说了,你们拿刀架人家脖子上写出来的东西,就是交出来,谁肯相信啊?”
完了,段耀武不吃这一套?事实上,并不是段耀武真的不惧怕老潘手里的证据,只是如丧家之犬的老潘在段耀武的虚张声势面前,完全乱了方寸,他煞费苦心整出来的把柄,被段耀武这么一说,仿佛成了一张废纸,心里怎不拔凉拔凉的。
老潘正胡思乱想,瘦猫还在喋喋不休:“他还让我劝劝你,把什么狗屁证据毁了算了,只要把事都抗起来,保管让你我在里面不遭罪,混几年再捞出来,大家还是好兄弟。”
“呸,他想得倒美,谁拉的屎谁自己擦屁股。瘦猫,别听他花言巧语,进去了就由不得我们,早晚他会让我们死在里面。”老潘清楚段耀武与公安系统的关系深厚,也深知他的心狠手辣,更害怕瘦猫临阵倒戈。
“对,段总最后就是这么说的,他警告说,我们再要不听劝,就把我们以前干的那些破事都抖落出来。”瘦猫这时候像是变成了段耀武的说客,才一个电话的功夫,就被洗了脑,段耀武拿捏这帮人的手段果然高明。
妈的,太歹毒了,谋害秦淮茶楼的老板,搞死包工头的小舅子,制造车祸撞死无辜的乘客等等,这些都是段耀武授意下老潘安排瘦猫、黑胖等人去干的,可是,老潘接受指令是两个人单独密谋的,连个纸条都没有,只要段耀武不认账,老潘奈何不了他,而老潘布置黑胖等人时,往往还有其他兄弟参与或者在场,现在段耀武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老潘却像是被钉在了板凳上,如果把这些烂帐全算在他们几个身上,死几回都不够。
想到这,老潘狠了狠心,把匕首往桌上一拍,咬牙切齿地说:“瘦猫,如果段耀武真不放过我们,那我们也只好瞅准机会搞他一家伙,走,老子们泡妞去,死也要做个风流鬼。”
瘦猫摸了摸上衣口袋,犹豫着跟在老潘后面走了。
半夜时分,老潘和瘦猫懒洋洋地从附近一家洗浴中心的包房里晃出来,到前台结账,因为一张票子有个破角,收银处的老板娘让老潘换一张,瘦猫嫌屋子里闷,就先出去透气,老潘正和老板娘纠缠解释,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吵吵嚷嚷,乱哄哄中就听瘦猫像鬼一般叫喊:“段耀武,老子日你全家——”
老潘一听,不好,段耀武动手了。他赶紧丢给老板娘一张票子,说:“警察抓嫖,后门怎么走?”
老板娘一听并不惊慌,她按动了身下的一个按钮,老板马上出来带着老潘等几个穿好衣服的人从后门上了一条山道,七拐八拐就出了洗浴中心到了巷口,等外面的人冲进来,堵住了几对还在包房里快活的男女。
老潘出了巷口并没有急于逃跑,他裹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抻着脖子张望了几分钟,看见警察押着几对男女出来让站在门外一个汉子辨认,那个汉子老潘认识,正是自己在名城置业里管的保安队长。怪不得瘦猫被抓住的时候要日段耀武全家,如果不是段耀武派了保安队长给警察带路,警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就是找对了地方,也未必认得准人。
老潘也在心里狠狠地把段耀武的女性祖宗问候了一遍,然后悄悄地退出人群,消失在夜幕之中。
绝望中的老潘红了眼睛:妈的,段耀武真的要赶尽杀绝,老子只好跟他拼了
在外面的老潘怀恨在心动了杀机,在里面的贾明鎏却顶不住了。
坐在冰冷的硬木椅子上,贾明鎏挣扎着想挺直身子,却始终未能如愿,徒劳地试了几次,终于决定放弃,就像堆烂泥般瘫在椅子上。他竭力忍着疼痛不发出声,安慰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吴旭、如梦他们,也许正在为营救自己四处奔波。
度过了难熬的一夜后,中午那几个小伙子又进到审讯室,先是给贾明鎏大讲政策,并给他带来个盒饭吃了,随后见贾明鎏仍然不肯合作,又用电棍软木之类的家伙将他教育了一通。好几次贾明鎏都想要放弃自己,但一想到儿子、妈妈,以及幻想着吴旭和如梦正找了关系,在路上赶来,他又咬牙坚持了下来。
人心或许就是这样,求生求好的心情比钻石还要硬过几分,只要不到绝望时候,谁也不会甘心放弃。但贾明鎏的希望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散,这个白天,审讯室的门再也没开过,他所企盼的希望自然也渺无踪影,但是只要他一打瞌睡,就会有人敲着铁门,吆喝着将他喊醒。
小伙子们再次进来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只吃了一个盒饭的贾明鎏早饿得几欲晕去,再看到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电棍走到面前问:“现在想清楚了没有?”贾明鎏所有坚持着的信念瞬间崩塌,也不想再抗争了,很累,只想休息,最好是永远的长眠不醒。
这一刻,贾明鎏的思想仿佛越过所有障碍,到达一个虚无的空间里,在突然间,他领会到了钱瑞君的心情。他并不是不想抗争,而是根本不相信自己在这场与命运的较量中会取得胜利,他不愿意见到自己、也不想让所有人见到他完全输光时候的模样,像一具萎靡不振的行尸走肉。所以,孤傲的贾明鎏终于选择了彻底地退出这场战斗,主动提前出局。
而他所相信的一切似乎也全都背弃了他,想起自己陷害过别人,也在被别人陷害,贾明鎏哑然失笑,让小伙子们倍感惊讶,坚持或者说是挣扎都再没有了意义,即使能忍受**上的痛楚,却无法面对精神上的失落。
于是,当小伙子告诉他,你妈妈已经知道了你的情况,她急得心脏病突发已经住院了,贾明鎏惊呆了,当小伙子再次问他是不是准备交代罪行的时候,他嘶哑着声音回答:“我……全都交代……”
人是一个矛盾的个体,懦弱和坚强这两种水火不容的性格在生活中会表露无遗。
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躲避的事,也有必须要坚持的原则,就像贾明鎏,他在父母离异,家境贫寒的情形下还能坚持着读书,并考取了重点大学,没人能说他不坚强,但是,这几天的折磨却使得他的坚强就如块被风化了石头,轻轻一敲,支离破碎。这世界上并没有绝对的坚强和懦弱,它们都有个度,如一张拉满的弓,若外力超越了弓所能承受的力量,唯一的结局是弦断弓毁,再无第二种可能。
两天来,贾明鎏承受的渐渐超过了他所能负荷的,从一个即将上任的总经理变成了一个任人摆弄的阶下囚,让他不愿再刻意地去守候自己的清白,他想,与其没日没夜的受折磨,不如早点来了了断吧。
于是按卢勤的一步步暗示,贾明鎏完成了自己的口供,也终于明白了段耀武给他扣的是什么屎盆子,收受了他的房子车子和装修,以及让表姐如梦替他收了多少股份,而且要定性为索贿。钱瑞君进去之后,贾明鎏研究过不少受贿索贿的法律条文,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数目累积这么大,很有可能会判个十年八年,他将在监狱里度过他最好的年华,就算以后能减刑,那也至少要呆几年,况且段耀武是不会给他轻易出来的机会的。
待笔录完成,贾明鎏拿着签字的笔犹豫了几分钟,终于因心灰在小伙子们的催促下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按照他们指定的位置按了手印。
录完口供后,小伙子们也就没再为难贾明鎏,靳斌为此做了不小的工作,既然他都交代了,就别折磨他了,于是,他们把他腕上的手铐略松了点,那和贾明鎏闲话过的小伙子还拍了拍他的肩:“何必呢,早承认了多好。”
贾明鎏面无表情,默然不语。
尽管卢勤想要通过贾明鎏扩大战绩,希望能挖出省工业厅或者别的更大的人物,但是,贾明鎏只肯供认自己的事,涉及到任何的其他人,任凭卢勤如何的威逼利诱,贾明鎏铁了心决不松口。这一点,连卢勤本人和参加审讯的小伙子都极其的佩服,他们见过很多的人,在承认了自己的问题之后,为了邀功求得宽大,或者纯粹是为了拖他人下水,像疯狗一样地乱咬一气,串出了一串的糖葫芦。但是,贾明鎏此时表现得无比的坚定,没有牵扯进任何其他人。
俗话说: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山穷时拳头说话,水尽中突现转机
无奈,再在审讯里呆过了辗转难眠的一夜,一大早警察们便用车将贾明鎏送进了看守所。进门之前,贾明鎏好好享受了一下阳光,看到了“临江市第二看守所”的牌子,心里只颤了一下,便如死一般的静寂。
贾明鎏对看守所的一些印象完全来自于媒体,而媒体所报道的尽是些致残死亡之类的事件,使得他对这地方有极度的恐惧,在他的想像中,这里潮湿阴暗,虫鼠纵横,终年不见阳光,小小斗室里挤满了一个个面目狰狞的人,他们骨瘦如柴,眼露凶光地盯着每个新来的成员。只是现在他已经心灰意冷,已经不再感到畏惧,无论迎接他的是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办相关手续的时候,并没有用贾明鎏的真名,他得到了一身囚服和一个代号518,号码很不错,若是在外面的什么东西有这种号,真不知会羡慕死多少人,现在的他却只能苦笑。
到了囚室,一切居然和他想像的没多大分别,房子非常小,只是没那么潮湿,光线不是很好,虽然是大白天,还亮着照明灯,四处充斥着一种嗅之想吐的骚臭味。虽没见到虫鼠,但那是迟早的事。房子里已经有5个房客了,相貌和他猜的也差不了多少。
其中有一个年纪稍大的汉子,倚墙而坐,闭目养神,另有一个半大小子眨巴着小眼睛,惊慌中压抑不住兴奋。另外还有3人,看着有新来的,眼神明显冒着光,而且不怀好意,贾明鎏知道他的劫难又要开始了。
待管教人员走后,其中的一个人叫道:“小子,滚过来。”
贾明鎏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听他的话走过去。论体格他们3个人几乎都比贾明鎏小了一号,若是在他身体正常的情况下,就算一比三的打斗,恐怕也不会吃多大的亏。只是现在贾明鎏浑身酸痛,几个夜晚没有睡觉,早已疲惫到了极点,对付一个都再也无法做到。
贾明鎏不认为自己是老虎,但被他们欺看来是无疑的了。
“还敢在我们面前牛逼?知道我们是谁吗?”既然贾明鎏不肯过去,他们三人只好走了过来。
贾明鎏还是没有回答,却用手护住了要害部位。然后看着几个拳头迎面向他飞来,直到有看守的脚步声过来,三个人才住了手,贾明鎏浑身疼痛,脸上却只挨了一拳,其他部位毫发未伤。
在看守所里已经呆了3天,以前从来不知道自由的可贵,无论是最开始花天酒地的生活,或是和吴旭厮守着的时候,时间都是飞掠而过,让他感慨急急流年,青春易老。而现在的每一分钟却都是煎熬,那些无事便发牢骚说不想活了的人,都该抓起来扔这里呆上几天,保管出去后,会对生活充满了感谢和漏*点。
很显然,那个中年汉子是这里的头,其他人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那3个动手的家伙,涉嫌盗窃进来,这点贾明鎏早猜到了,他们的身材似乎也只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