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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豪情之与狼共吻 作者:夏氏小调-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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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很自然的就在一起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去德国爱乐乐团报道,我们两个人就整天待在一起,一起看书,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看电影……他每天会送我回家,等我进了房间他才开车离开,那种被全心全意呵护的感觉真的很好,我也过得很快乐。”
    “直到有一天,电视上报道我爸妈旅行时乘坐的那架飞机出了事,那些原本看重我长大的叔伯们一夜之间全都变了,他们个个都想坐上沈氏总裁的位子,根本不会想起沈家还有我这个儿子,那个时候就只有陆锦扬陪在我身边,帮我爸妈料理身后事,劝导我安慰我……”
    “一个月后我就从沈家搬了出来,住进了他为我准备的别墅。爸妈死后,我几乎都不怎么说话,也不想见人,整天就待在房间里不出去。他为了照顾我,不去上班,天天就在家里研究心理学的书,学着如何开导我……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陆锦扬,我就一无所有了。”
    “在他的帮助照料下,我恢复得很快,之后的半年时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我们就像一对普通的恋人一样一起生活,彼此关心,而德国爱乐乐团也再次向我投来邀请,让我赴德发展。接下来的五年时间里,一切都好像太过顺利,我进入爱乐头一年就成为了小提琴首席,紧接着就是接踵而来的各种演奏会、发布会,走到哪里都会有一大堆的记者跟闪光灯,他们都说我是天才,是大师。的确,我只用了五年就拿到了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未必得到的最高成就奖,我的名字能与世界级的小提琴大师并列。2017。8,我以无心经营为名把沈氏的经营权交给了陆锦扬,我只希望那将是我能给得起他的一份最大的生日礼物。”
    “8。23,它是我人生中最辉煌,也是最黑暗的日子。我结束了最后一场世界巡演,从加拿大赶去拉斯维加斯为他庆生,就像以往一样,我拿着侍应生给的房卡进了房间,把花了一夜做好的蛋糕放在了桌子上,循着水声走进了浴室……”喉咙口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是在诉说一件令他终生不愿提起的往事:“他们抱在一起,陆锦扬亲口说他爱的人是林歌,他招惹我是为了沈氏,为了我身上能救林歌性命的血……他们把我当成了傀儡,把我当成免费的血库,还是一个除了小提琴什么都不懂的废物。”
    机器屏幕上显示的脑电波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嘀嘀——’的警告声刺耳地传递着少年的痛苦,载满了两个沉重世界的泪水顺着少年苍白的脸颊‘簌簌’掉落。司徒皇吓了一大跳,立即伸手去擦他的眼泪,可泪水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流,怎么擦都擦不掉……被握紧在司徒皇手心的手激烈地战栗着,在司徒皇着急去关机器的时候猛地从他手心里抽出反握住他的手背,死死抓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指甲嵌入司徒皇的肉中!
    “他像踩着烂泥一样把我踩在脚底下,说我是废物,说他根本就没有爱过我,他想我死,他要用我的血去救他的爱人……我不想求他,我不是废物,我不想求他,不想求他……”
    沈墨脸上的血色尽失,整个人就像是从水中捞起来的一样浑身湿透,身体无自主意识地猛烈起伏、颤抖:“是他们杀了我,他们杀了我!”
    “小墨!小墨!”手背已经被沈墨抠得鲜血淋漓,可司徒皇却浑然不知似的紧紧抓住他的手,看着他惨白如纸的小脸急急低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
    或许是听到了司徒皇的抚慰,又或许是身体自然的放松,沈墨战栗着安静下来,可抓住司徒皇的手却未松开半分:“我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回到了五年前,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就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一切就都恢复原样。可我知道那并不是梦,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但它的确真实的存在过。我不敢跟别人说,他们会以为我是疯子,他们以为我在说胡话……我要报仇,我要让陆锦扬跟林歌活着尝一遍我所受到的痛苦跟折磨,所以我接近陆锦扬,想尽一切办法找他报仇……”
    鲜血夹杂着被硬生生抠碎的血肉,自沈墨手指深陷的手背上涌出,司徒皇一动不动,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深,前所未有的沉。
    “我以为我会做到,但命运偏偏要捉弄我,它让我遇到了他,我故意伤害他,惹他生气,想尽办法让他离开,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没想到我居然又会喜欢上一个男人……”沈墨低低地哭着:“当他从林子恒手里救下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撑不下去了,我的心还是不够狠,还是不够狠……我不可能抗拒这个男人,可我越是喜欢他,我的心里就越不安,我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会让我失去他……直到那次看完林歌从监狱里回来,我很累,我真的很累,我只是把它当做一个玩笑话,当做一个故事跟老周说了,可谁知道……车祸就那样发生了。我亲眼看着老周被撞出去,摔在地上,他的鼻子里,嘴巴里……血,很多很多的血,不断的冒出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子里居然想到了皇,如果是他出了车祸,是他流血……它在惩罚我,老天在惩罚我……”
    “不是的小墨,不是的。”屏幕上的指数跳动简直快要脱离控制,‘嘀嘀——’的声音深深地刺痛司徒皇的耳膜,而此刻沈墨的情绪依然在崩溃的边缘,那种原本不该是他承受的压力彷如一张无形的巨网将他网住,犹如诅咒一般腐蚀着他的心:“是我害了老周,是我害了他,我不能说,我不能说,不能害了皇,不能害他,不能不能……”
    “季云扬!”司徒皇大惊,赶紧冲去开门,擂着门的季云扬一个没站稳就直直地往地上栽去,就在他要与大理石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司徒皇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就将他提了起来,快速扔到沈墨床边:“什么破机器,快拆了!”
    “过河拆桥啊……”季云扬小声地咕哝一句,见沈墨颤抖得厉害,也着实没有料到会有这种后果。
    “不想让路砚生当试验品就站着!”低沉的怒吼声快要冲破季云扬的耳膜,吓得季云扬浑身一抖,连反驳都忘了,赶紧拆下沈墨身上的根根线线。等东西一拆除,司徒皇就立马抱起沈墨冲出了房间,速度快得也就在季云扬一个转身的时间,回头就不见了两个人的踪影。
    “额……”季云扬微微松怔了几秒,旋即便跟一阵风似的追了出去:“该死的卡洛斯!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你好歹也让我先看看小野猫的情况啊!!!”
    可恶!
    实验到底成不成功也该给我说句话啊!!!
    ※※※※※※
    ………………越洋电话………………
    千里追‘妻’的秦道刚刚获得老婆雷冲的恩准‘春宵一度’,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手机就跟催命似的响个不停,摁了又响,响了又摁,如此来回四五次,再有精力再有干劲的两个人都进行不下去了……望着雷冲满不在乎地裹着睡衣要去隔壁找情敌敖毅,秦道的双眼能射出火来,抓起手机就是猛地一嗓子暴吼:“妈的要是不是什么要紧事老子剐了你!”
    【局……局长】警局副局长颤巍巍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惹得秦道一肚子气差点爆了肺。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大半夜打电话叫一声局长你招魂啊!”妈的!他的老婆!好不容易找到的老婆!好不容易爬上的床!
    【警——警局出事了,有人将犯人杀了直接扔进了警局,现在何厅长要我三天之内捉人,秦局长,你也知道我什么能耐……】
    从床上坐起,秦道眯了眯眼睛,声音倒是冷静了下来:“谁这么大胆杀了人送进警局?”
    【初步怀疑是堂口里面的人干的,因为那个犯人刘启是堂口元老之一刘爷的儿子,前阵子带货被抓,今儿个就被人灌了一肚子海洛因过量致死,还是在牢里动的手,尸体被扔在了警局门口。】
    “邱恒已经金盆洗手了,再说这种事情他应该也干不出来。”
    【秦局长,亲爹,您不在的这几个月堂口里早就改朝换代了,恒哥,不是,是邱恒他已经不是堂口老大了。】
    “是么?”秦道皱着眉头咬了咬下唇:“那新上任的老大是谁?”
    【就是不知道才急着找您呐!】
    “不知道?”
    【那新上任的老大据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真正的露过面,我们派出去的眼线也都一个个说没见过,你说现在出了这茬子事情,不要说何厅长那边不好交代,刘爷也不会轻易罢手啊!我们不能找堂口老大问话,这线索就断了啊!】
    “可我现在还没销假,还剩半个月。”秦道点了根烟,刚要抽,却被横出来的一只手给掐了,只见裹着睡袍的雷冲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好像他这一秒说要走,下一秒雷冲就要抛弃他似的。
    秦道绝对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哎哟喂我的秦局长,现在您要是不回来坐镇,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啊!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给我们这些手下一条活路啊……】
    “不是我不给,是我给你们活路了,我就活不了了。”秦道笑嘻嘻地朝雷冲咧了咧嘴,开玩笑,死人关他屁事,什么新老大又关他屁事,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哄好自己的老婆!其他的事一概都是屁事!
    雷冲瞪了嬉皮笑脸的秦道一眼,接过电话沉声说道:“想查出新老大是谁,把堂口里那几个元老全部抓去警局问话,新老大不出现,每天轮番抓一遍,所有的赌场、酒吧、酒店。只要是他们的场子每天都去光顾一下,你们自然会见到他。”说完,雷冲便挂了电话。
    “雷老板,想不到你宝刀未老啊!”秦道笑嘻嘻地在雷冲身上上下其手。
    雷冲白了他一眼,爬上床窝进他怀里任他摸着,眼神却渐渐锋利了起来:“什么时候找邱恒吃顿饭吧,这个新老大貌似不好应付。”
    “管他呢,反正我休假!”秦道对着雷冲的锁骨又亲又咬的,整个一匹狼。
    “这个时候我们都不在,连我二哥都带着小白回家安胎了,俗话说一闪容不下二虎,如果那新上任的堂口老大的确是个人物,你说会威胁到他地位的那只虎,会是谁?”
    秦道一愣,继而恍然大悟:“那什么没底气接班人?”
    “美第奇财团!”雷冲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倒头就睡,可这心里却隐隐不安起来——
    卡洛斯从来就不是个会退让的主,早晚都会碰上那个危险人物。

154 炎炎失踪
    “外……外公……”软软的哭声中夹杂着乞求,原本应该在院子里玩耍的萧炎却被一双无情的手推进箱子,一身白色棉袄已然脏乱不堪,胖乎乎的小手扒拉住那是推他的手,粉雕玉砌的小脸早就泪水涟涟,沾着灰尘就跟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一样,豆大的眼泪在脏乱的小脸上刷出了两条泪痕,而此刻,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正望着推他的男人,眼泪砸吧砸吧地掉落在对方手臂上:“外公……”
    萧远山已近六十,四十一岁时才有了萧莫白这个老来子,已经头发花白的男人早就顾不上孩子的哭喊,在他眼里,萧莫白不回家跟他对着干都是因为这个孽种,这个体内流着赌徒肮脏血液的孽种!
    要不是他,自己的女儿不会死;要不是他,自己的儿子也不至于连声爸爸都不叫!
    萧远山恨这个孩子,恨到无法容忍有他的存在……所以,他必须死,只要他死了,萧莫白就会回家,也就再没有人敢说萧家出了个孽种!
    可怜萧炎才三岁,根本不知道这个他一直期待着能接自己回家的老人早就动了杀机,想要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萧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双手紧紧抱住萧远山的手臂不放,早已哭得青紫的小脸上满是对老人的信任:“外公……嗝……外公……炎炎会很乖的……外公不要丢下炎炎好不好……”
    ‘啪——’响亮的巴掌将三岁的孩子掀翻在地,萧远山嫌恶的指了指旁边的手下:“把他锁上!”
    沉重的铁链加诸在幼小的身体上,不顾萧炎反抗地将他绑成了不可思议的姿势,萧炎哭得撕心裂肺:“外……外公……呜呜……舅舅……疼……”
    “把他关进去!”萧远山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地上被捆成一团的孩子,杵着拐杖转身就出了房间,任凭孩子的哭声在箱子里越来越弱,甚至消失,萧远山都未曾回头看他一眼。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萧莫白在萧家大门口发了疯似的要往里冲,但向来温和不争的他又怎么会是一帮打手的对手,缠着冲撞了两下就被推翻在地,他又站起来冲上去,又被推翻,弄得一身狼狈却连家门都没能进得去。
    “孽障!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杵着拐杖的萧远山站在门口,犹如一座萧莫白无论如何都撼不动的山,威严苍凛。
    “爸,爸……”萧莫白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跪上台阶:“是不是你派人带走了炎炎,你把他还给我,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莫白,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萧远山见唯一的儿子如此恳求自己,心痛多过心疼,扶着萧莫白起来说道:“回来帮爸打理公司,只要你肯搬回家里住,你立即就是萧氏的总经理。”
    “爸,把炎炎还给我吧,我知道是你派人带走他的,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炎炎,你把他还给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只要你把炎炎还给我,我可以立即带他离开这里,走得远远地,再也不会丢了萧家的面子。”
    “那孽种不在我这里。”萧远山气得浑身发抖,推开萧莫白就像是在撇开什么脏东西一样,眼神冷得刺人。
    萧莫白几近崩溃:“爸,算我求你了,把他还给我吧……”
    “我说他不在这里就是不在这里!我萧远山什么时候说过一句谎话!”萧远山握紧拐杖重重地捶了一下地。
    “不可能,除了你谁会带走炎炎。”
    “我萧远山用得着骗自己的儿子么!”
    萧莫白恍惚了,退后了几步将信将疑地看着萧远山:“炎炎真的不是你派人带走的?”
    “不是!”掷地有声,没有一丝犹豫。
    萧莫白仓然无措地喘着气,旋即带着希望恳求萧远山:“爸,那你能不能派人帮我找一下炎炎,他在家里被人带走了。”
    “为了那个孽种,你才愿意叫我一声爸?”
    “爸,是我不对,炎炎现在可能有危险,您就当做做善事帮帮我,他毕竟是姐的儿子,是萧家的骨肉……”
    “住口!”萧远山勃然大怒,握着拐杖对准萧莫白头上就是狠狠一捶,当即鲜血就模糊了他半边脸,连旁边的打手都觉得肉疼。
    “他没资格做我萧家的人!要找你自己去找,别想我派任何人给你!哼!”萧远山转身进门,吩咐打手将萧莫白赶了出去。
    “爸!爸!”鲜血顺着半边脸颊流了一领口,被赶出来的萧莫白连伤口都无暇顾及,念叨了两声‘炎炎’之后就立即上车冲了出去:“小墨,小墨接电话,快接电话……”
    ※※※※※※
    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沈墨从床上坐起,半睁着睡眼朝四周看了看,没发现司徒皇的身影。
    “小墨你醒啦!”正端着餐盘进来的路砚生见沈墨伸着脑袋四处打量,便立即走到窗边为他支开了小桌子,将热乎乎的粥摆在了他面前:“我刚熬好的,很好喝的。”
    沈墨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清粥,没什么胃口。
    “是在找皇么?”路砚生拉开了窗帘,晨间暖意十足的阳光霎时照亮了整个房间,刺眼的光线射在脸上,令沈墨不太适应地伸手挡了挡:“他去哪里了?”
    路砚生在沈墨床边坐下,嘟唇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只看见早上安念来过了,之后跟皇说了些什么,然后两个人就都出去了。”
    疲累的眼睛微微闭了闭,沈墨放下手疑惑地转向路砚生:“安念来过了?”
    “嗯对啊,一大早就来了。”路砚生舀了一勺粥放在唇下吹了吹,递到沈墨嘴边:“看起来挺着急的,可能是公司里的事情吧。”
    “公司?”沈墨没张口接路砚生递过来的粥,脑子虽然胀痛,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还是有的。安念已经被调过来做了他的秘书,要是公事也该是沈氏集团的事,他不是应该找自己么,怎么会去找皇?
    “他们说了什么?”
    “我也没听清楚,好像是说什么白,什么盐的……”路砚生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大概:“总之皇听了之后就匆匆忙忙跟安念走了。”
    “萧莫白?萧炎?”沈墨神色一怔,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乌黑溜圆的大眼睛转了转,路砚生立即点头:“嗯对的,是这个。”
    安念一大早来找皇,难道是莫白跟炎炎出事了?
    不行,他一定要去看看……没等路砚生搞明白,沈墨就拖着疲乏不堪的身子从床上下来,慢吞吞地套着自己的衣服。路砚生一惊,赶紧拉住穿戴好要出门的沈墨:“小墨你要去哪里?”
    浑身上下都像被几吨重的卡车压过一遍,又酸又痛,尤其是头,疼得几乎快要裂开,只是被路砚生轻轻一拉,沈墨就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昨晚上我干什么了?怎么身上哪里都痛?”幸亏有路砚生扶着,沈墨才不至于丢脸的摔倒。
    路砚生扶着沈墨在床上坐下,实话实说:“扬说你可能最近太累了,睡眠不足,才会全身酸软无力。”当然,这话季云扬早就‘教给’自己的老婆了,而路砚生从来都对季云扬的‘医嘱’深信不疑。
    沈墨将信将疑地眯了眯眼睛:“为什么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都不记得?我好像没回房间……”
    “啊,昨天你喝了牛奶就睡着了,是皇抱你来的。”路砚生虽没亲眼看见,但自己老公说小墨是被皇抱来的,那就应该是被皇抱来的。
    牛奶?
    沈墨皱眉,一杯牛奶也不至于让他睡到连谁抱自己上床的都不知道吧?不过自己最近的确是太累了,一时睡熟了也有可能。
    “你带手机了么?我想给皇打个电话。”沈墨摁了摁发胀的额头,想打电话问清楚萧莫白跟萧炎的事情。
    “嗯有。”路砚生从裤袋里拿出手机递给沈墨,沈墨刚要摁下号码,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而好死不死地,触屏摁键的时候正好接通了季云扬的来电,季云扬那不羞不臊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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