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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大伙簇拥着刘书记和柳厂长等人，来到了办公楼会议室。因为长时间没人打扫，办公室的桌椅，早已经积满灰尘。不待刘书记吩咐，跟随而来的职工便争相动手，擦拭桌椅，请刘书记柳厂长张厂长等领导上座。
刘伟鸿微笑说道：“今天这个座谈会，咱们就简单点了，没什么吃的东西招待大伙。要不，辛苦哪位同志弄点水来喝吧。”
立即便有两名女职工自告奋勇的去弄茶水。其他职工则相继落座，望着刘书记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庞，眼里露出无比希冀的神情。工厂倒闭之后的这一年时间，这些依旧留守在工厂的职工和家属，日子最难过。没有了工资，也就没有了生活来源，但日子还得一天天过下去，怎一个“难熬”了得。如今刘书记亲口承诺，化肥厂还要继续搞下去，自然让他们满怀希望了。
“柳齐啊，你可是经营工厂的行家里手，你先谈谈看法吧。”
刘伟鸿望向柳齐，笑着说道。
柳齐连忙谦虚地摆了摆手说道：“书记，你这可是笑话我了。在你面前，谁敢自称是经营的行家里手？我那两下子还不全都是在你那学的？”
“呵呵，这就不要谦虚了。术业有专攻，我以前也就是给你们指了个方向。具体的经营管理，市场开拓，都是你们自己在摸索。这种实战经验，是最宝贵的。谈谈吧。”
“好，书记，那我就班门弄斧了。就目前化肥厂这个情况来看，有几个方面的问题急须解决。第一个就是要重建销售网络，这是恢复生产的前提。不然我们这边开足马力生产，销路却没有保证，一下子就会把流动资金压死。同时也很挫伤工人的积极性。”
柳齐谦虚几句之后，便开始侃侃而谈：“张厂长，我们化肥厂以前在哪些地方建了销集部？”
张宪军连忙答道：“就是在久安市里面有一个销售部，以前主要是通过供销社和农资公司在销售。”
这倒是九十年代初期很多国有企业的特点，一般都是和政府直属部门对口，基本上没有自身的销售网络，带着很浓郁的计划经济的痕迹。这种体制，几乎没有竞争，也就更不存在压力。一旦开始市场化，群众可选择的产品多了起来，国有企业的很多产品，市场占有率便迅速下降，很快便被挤出市场。化肥厂就是属于这种情况。
作为一个有着后世记忆的人，在刘伟鸿看来，一旦出现市场份额快速下降的苗头，就应该马上采取相应的对策，这是企业的本能，就好像人遇到危险便会立即趋避一样，都不用过脑子。但国有企业却没有这种本能的反应。因为国有企业的干部，是真正的国家干部，一切都有保障的，至少在国有企业大规模改制之前，这一点毋庸质疑。多少年了，大伙今都习惯了一切行动听指挥的模式，连一点市场的概念都没有，又怎会对市场的变化作出反应？
柳齐摇摇头，说道：“这可不行。单纯依靠供销社和农资公司，肯定不行。他们和我们没有隶属关系，我们的化肥，销不销得出去，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销出去了，他们不多得一分奖金，销不出去，他们也不少得一分工资。一点动力都没有。这个销售网络，必须由我们厂里自己建起来。所以当务之急，是要马上重组厂部，把必要的科室和部门，重新搞起来。张厂长，这个事情，可能要辛苦你了。这几天，我就在化肥厂住下了，现场办公，请你把能够找到的人员，都尽快找回来，我给他们开会，布置工作。”
刘伟鸿已经跟柳齐说过，市里面会先给他拨款一百万过来，作为化肥厂重新启动的资金。有了钱，这个重建的工作，就能搞得起来。
张宪军忙不迭地点头应诺。
“柳厂长，这个这段时间回来上班的话，有工资发吗？”
一个参加座谈会的职工，禁不住插口问道。
其他职工便一齐露出了关注的神情。
柳齐笑道：“肯定有工资发了，既然上班，怎么会没有工资呢？咱们暂时还是按照以前的老规矩来。以前是什么工资待遇，暂时还是这个待遇不变。当然了，今后肯定要变化，实行绩效工资制度，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那种铁饭碗，大锅饭，必须要打破。不然企业就不会有活力，大伙也不会有干劲。这一点，大家没有什么意见吧？”
“没有没有，没有意见，多劳多得是应该的嘛……”
所有参加座谈会的职工齐声说道，似乎生怕柳齐变卦，就此失去了重新上班领工资的机会。
其实国有企业改制，最大的难题就在于干部职工的思想观念转变。一些老干部老职工，吃惯了大锅饭，对于所谓的绩效工资制度，坚决抵制。以前化肥厂改制，就遇到过这样的问题。不过现在看来，柳齐上任之后，解决这个问题的难度，应该会大为降低。
都已经好久没有领到过工资了，化肥厂干部职工的心态，早已经起了极大的变化，哪里还能像以前那么硬气？
这么闹了一出之后，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柳齐笑着点头，继续说道：“书记，这个销售渠道的建立，我想打打夹山工业园的主意。那边的几个工厂，尤其是饲料厂，已经建立起了完整的销售网络。饲料和肥料，都是用在农村比较多，有重叠性。他们的销售网可以帮得上忙，至少能够给我们介绍些有实力的代理商。这样搞的话，就要省力得多了，也能节省不少的开支。”
刘伟鸿微笑说道：“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做主，不必请示我。再说了，有现成的便宜不占，你就不是柳齐了。”
柳齐不由搔了搔头，嘿嘿地笑了起来。
大家便跟着一起笑。
这个时候，出去弄茶水的两名女职工，提着大茶壶，拿着许多茶杯走了进来，带着歉意说道：“刘书记，柳厂长，先喝点水吧……”
市里面的大领导来了，大伙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就一杯茶水，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刘伟鸿哈哈笑道：“行啊，能有水喝就很不错了。”
这倒也是实话，搁以前，好些市里的领导，还被化肥厂愤怒的职工们赶了出去呢，别说喝水了，口水星子淹死人。
当下女职工给大伙都倒了茶水。
“柳齐，你接着说。”
对于柳齐的工作能力，刘伟鸿其实很信得过，不一定要听这么详细的汇报。不过今天既然召开座谈会，那就不妨谈得详细点。主要是让在座的职工都听听，坚定他们的信心。然后，他们会自动给新厂长做宣传，对于快速召回原先的干部职工，凝聚人心和战斗力，很有好处。也算是一种典论宣传的策略吧。
“哎，好的。其实销售网络的建立就是一个市场调查了解的过程。张厂长，我希望技术科的人员和销售人员一起出去，顺便搞市场调查，了解一下现在市面上是什么样的肥料最受欢迎。我们今后就重点研发和生产这些受欢迎的肥料。这个东西，一定要有明确的目标，不能盲目生产。”
张宪军又是连连点头，脸上已经露出了很佩服的神情。
第906章狗急跳墙
“田市长，怎么那么忙啊？”
银燕大酒店的某个豪华包厢里，赖文超板着脸，朝巨大的移动电话说道，语气有些不悦。包厢的沙发上，沈云天坐在那里，不紧不慢地抽烟，一身合体的灰西装，不知是什么料子，带着金属的色泽。沈云天不时望赖文超一眼，眼神比较特别，似乎觉得赖文超很有趣。
“呵呵，赖总啊，我这里确实比较忙，很多事情等着处理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我可能去不了啦，抱歉抱歉……”
电话的另一边，田宝山打着哈哈，很客气地说道。
“田市长，工作再忙，饭还是要吃的？不瞒田市长说，我这里还有两个挺水灵的姑娘，都是从南方过来的，特别漂亮啊两位小姐说，很想见识见识大人物”赖文超强压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电话那边就迟滞了一下，似乎田宝山颇为动心。田副市长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就两样，一是钱，二是女人。或者应该反过来，排在第一位的是女人，因为田副市长特会捞钱，也是为了用钱去换得女人的欢心。田宝山五十多岁了，长相乏善可陈。别人还可以称为“老白脸”田副市长连“老白脸”的水准都够不着，除了利用手里的权力和金钱接近女人，也想不出其他的高招了。
赖文超特别了解田宝山这个特点，每次只要一拿女人说事，田宝山便哈喇子流得老长，屁颠屁颠地来了丑态百出，什么事都好商量。赖文超虽然文化程度并不高，但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却很足，算得是“实践出真知”尤其对官员的脉号得很准。他的家当，几乎都是从官员们那弄来的，有时候弄个条子批文什么的，转手就能换钱。此番回久安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准备好好的抖一把，不料就出了岔子，现在赖文超心里是真着了急。
谁知这一回，连南方来的小姐都不管用了，田宝山也就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便即笑嘻嘻地拒绝了说道：“哎呀，赖总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今天真的抽不开身，改天改天，改天我请你吃饭……哈哈，我还有点事，先就这样啊，你玩得开心点”“喂，喂喂田市长……王八蛋”电话里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赖文超气得狠狠一擂桌子，大骂出声。
沈云天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走到赖文超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地问道：“怎么，田市长那边真的那么忙啊？”
“他忙个屁，这个老王八蛋，吃老子的拿老子的。现在出了事，就想当乌龟王八？想得倒挺美的，老子跟他没完。真惹火我了，老子跟你来个鱼死网破”赖文超怒火攻心，气得咒骂不已。
沈云天微笑着，拍着赖文超的肩膀，说道：“赖总别生气，怒火伤肝，来来来，这边坐这边坐，抽支烟好好消消气”赖文超也是银燕大酒店的常客，和沈云天是老熟人了，赖文超的堂弟赖天佑和沈云天是过命的交情，据说两人还是拜把子的兄弟，赖天佑和另外一个流氓团伙的大头子封况，是沈云天的座上嘉宾，久安市流氓混混之中，极少的几个有资格与沈云天一起打麻将的大哥。而对赖文超的能耐，沈云天也一直都比较佩服的。当初几乎是光溜溜的一个人出去，几年时间，就身家百万，确实是好本事。
沈云天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赖文超骂骂咧咧，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刀条脸气得铁青。
沈云天抓起茶几上的香烟，递给赖文超一支，亲自给他点上了火，微笑说道：“赖总，田市长也许真的是很忙他和你的关系，一直都那么好”“狗屁”赖文超怒骂一声，随即意识到不对，连忙朝沈云天挤出一丝歉意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对不起对不起，天哥，可不是骂你啊，我实在是太火了”赖文超的年纪，比沈云天大好几岁，不过全久安的道上兄弟，都叫沈云天“天哥”连赖天佑都不例外，赖文超自然也不会去计较年纪大小了。
沈云天微笑点头，示意无妨。
“赖总，我怎么听说，青山化肥厂那边，又在搞什么改制？还任命了厂长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化肥厂不是你买下来了的吗？”
“嗨，别提了就是这个事，让我生气，你说这市政府签的合同啊，白纸黑字怎么一下子又变卦了？我还真想不通，久安这些领导，到底是吃饭长大的，还是吃屎长大的”果然一提这茬，赖文超火气不打一处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兄弟我说说，我怎么觉着这事那么不靠谱呢？”
沈云天似乎对化肥厂的事情比较感兴趣，笑着追问道。
“哼哼，这个事，都他妈怪那个刘伟鸿。本来好好的，没有他横插一杠子，说不定这会，我都已经把化肥厂卖掉了，转手就是一千多万的利润啊……”
赖文超说着，火气又呼呼地窜了上来。
要说这个事情，还真是把见多识广的赖老板搞蒙了。如同他所言，他是和久安市政府正式签了合同的，白纸黑字，买下了青山化肥厂。谁知道市里面开了个什么常委会，一切都变了，市政府签署的那个合同，竟然变成了无效合同，他赖文超不再是青山化肥厂的老板。
“天哥，你说这世界上有这种混账事情吗？简直玩我啊”赖文超骂骂咧咧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下，气哼哼地叫道。
沈云天不由皱起眉头，说道：“赖总，市政府这样子搞，出尔反尔，总得有个理由？不能他们说你不是化肥厂的老板，你就不是了，那以后谁还敢跟市政府打交道？”
“嘿嘿，他们当然有理由了天哥，你是不知道，市政府那帮人，有多无耻。老田说，刘伟鸿在常委会上说的，我不是化肥厂的老板，最多就是个小股东。我要想成为化肥厂的老板，还得掏一千二百万。不然，这个化肥厂，它还是市里的企业。刘伟鸿还说，因为我的资金迟迟不能到位，我跟市政府签的那个合同，已经失效了。我是违约方。你说，这个刘伟鸿不坑人吗？他一个公安局长，管什么闲事啊？照他这个说法，老子前面给市政府的那六十万，就这样打了水漂？变成什么违约金了”这才是赖文超真正着急的原因。
赖文超购买青山化肥厂的真实意图，就是想要转卖，从来没想要真正的经营化肥厂。本来这个计划，进行得挺顺利的，相关的买家，赖文也已经找到了，就差最后一步。结果刘伟鸿斜刺里杀出来，生生把这事搅合了。赖文超自然气得半死，可刘伟鸿大权在握，赖天佑一帮人现在都关在公安局，赖文超左思右想，也觉得自己斗不过刘伟鸿，想着这个事就这么过去算了，只要敷衍好了田宝山等市政府的官员，化肥厂转卖的事，还是有希望的。
谁知刘伟鸿压根就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把化肥厂又变成国有企业了，甚至连赖文超当初支付给市政府的六十万，也要当成违约金扣掉。
这还了得？这可是赖文超这几年辛辛苦苦才搂下来的全部家当，就这样打了水漂，还让不让人家赖总活了。
现在连田宝山都对他避而不见。
也难怪赖文超气得几乎要疯掉了。
沈云天沉吟道：“赖总，这么说，这个事情的关键，在刘伟鸿身上啊”“可不是嘛，就这个刘伟鸿在搞我的名堂”“赖总，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沈云天又问道。
“得罪？没有啊，我以前都不认识他，他在浩阳做他的书记，我在久安做我的生意，不搭界啊……”
沈云天笑道：“嘿嘿，赖总，这些当官的，心思可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照你这么说，刘伟鸿可能是想借这个事情搞田市长他们的名堂。你呀，成了人家手里的工具了。”
“他们当官的要狗咬狗，关老子什么事？天哥，不瞒你说，这个事，我自认倒霉，化肥厂的主意，我不打了。但我以前给的那六十万，他们得给我还回来这不算过分？那本来就是我的钱，老子在田宝山那混蛋身上花了那么多本钱，都算了”沈云天蹩眉说道：“赖总，恐怕事情不那么简单。你也是明白人这钱嘛，在你手里的时候，是你的钱。如今到了人家手里，想要拿回来，怕就没那么容易了。这些当官的，可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我呸，他想吃我？他还嫩了点。别人怕他刘伟鸿，我可不怕，真要是惹火我了，老子就从南边找几个厉害角色过来，把他做了”赖文超狠狠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吼道沈云天双眉微微一扬，随即拍了拍赖文超的肩膀，笑着说道：“走，赖总，先吃饭先吃饭，田市长不来，咱们自己吃今晚上，算我的，咱哥俩好好乐一乐”
第907章严打工作领导小组
久安市委大院小会议室，气氛比较凝重。
市严打工作领导小组组长会议，正在召开。严打领导小组的主要负责干部，组长王时恒，副组长辛明亮，陆默，乔贤平，何庆强，刘伟鸿俱皆与会，听取公检法主要领导人的案情汇报。严打工作领导小组成员彭宗明、田宝山也参加了这个会议。
彭宗明虽然不是严打领导小组的副组长，但他是前任市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历次严打工作领导小组组长会议，彭宗明都会参加的。这是辛明亮的特别指示。
因为今天主要研究的是赖天佑流氓团伙犯罪的案情，赖天佑这个团伙的主要活动范围是青山区，而且涉及到了青山化肥厂的冲突事件，作为前任青山区区委书记，青山化肥厂改制工作以前的负责人，田宝山也被邀请参加这个组长会议。实际上，他俩在市委班子里的排名，更在刘伟鸿之上。就算没有这些理由，他们参加这个会议，也是名直言顺的。
严打工作领导小组的其他几位成员，公安局党委副书记，副局长薛博宇，市检察院检察长曾立祥，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唐伯昭，自然也是此番会议的当然成员。
此外，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支队长安子轩，治安支队长夏寒，也参加了这个会议。他们是来向领导小组的领导们汇报案情进展的。
案情汇报，由薛博宇主讲，安子轩夏寒补充。
十一月份，久安市进行了刘伟鸿到任之后的第一次公判大会。李明等三个流氓团伙的骨干成员，被苛以重刑。
其中七名主犯，判处死刑，执行枪决。其余主要骨干成员，被判处无期徒刑和有期徒刑，极大地震慑了犯罪分子，打击了久安市流氓团伙的嚣张气焰，取得了良好的严打效果，社会反响十分热烈。加上巡警制度和110报警制度的全面推广，目前久安市的社会治安状况，已经大幅度好转。街面上已经很少看见奇装异服的流氓地痞了，公然携带武器的流氓地痞，更是难得一见。市民的安全感增强了不少，对全市政法系统的恶劣印象，正在逐步改善。
处理完李明等三个流氓团伙之后，赖天佑流氓团伙的处理，便变成了政法系统现阶段的主要工作。
薛博宇面前，摆开了一大摞汇报材粹。
根据辛明亮的指示，大案要案，必须要严肃处理，同时也要依法处理，慎重处理。不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所以这次汇报，必所详细。
听起来，辛明亮的指示很是冠冕堂皇，实际上，辛明亮就是要剥夺刘伟鸿对具体案子的决定权。市委书记们亲自参与大案要案的侦办工作。
按照宫场惯例，一旦某个工作得到党委的充分重视，那么这个工作的处置，就必须要按照党委主要领导人的指示来进行。真正该管的机关，倒变成执行单位了。
党领导一切，可不是说着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