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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巷520号-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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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你烦不烦!”沈秀英语气里也夹着枪药,“不就是比别人多念了两年高中,几块钱一年。是,女儿不孝。我心里该永远惦念着您老的大恩大德,这辈子,就是作牛作马,也无法偿还!”

    “滚!”沈光年气的浑身颤抖,“我没你这种女儿!”

    沈秀英站着没动,反倒一脸平静地笑道:“爹,我这种女儿怎么了?我一年三节节礼照送,你老的生辰我也不敢怠慢。要说我比小裕秀芳多读了几年书,欠了沈家的。可小妹的肚子,还不都是托燕飞想着法治。没有燕飞,沈家不知是不是还在生死胎怪胎!”

    沈秀英的语气很平和,但说的话足以噎死人。沈光年父子脸都绿了,更是戳到戴小妹的痛处。

    “又不是只有他才能治好!”戴小妹小声哼哼。

    “什么死胎怪胎!”沈光年阴着脸,“这是他应该的!”

    沈秀英心又寒了几分,撇开脸苦笑,“我去看婆,看完我自己滚!”

    柳落雁望着她,心里又觉得痛且憋闷的难受。前世一直不明白老妈为什么总是跟外公过不去,老了也合不来,见面总要吵架。柳落雁觉着,若是自己有个这样的老爸,估计早就会被逼疯。

    沈秀英往外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淡淡地道:“爹,你也别老是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你吃的盐比小雁吃的米还多,何必老是跟她过不去?”

    “你。。。。。。”沈光年眼又凸了,正待发飙,边上一只小手拽住了他的衣襟。

    “阿公。。。。。。”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拖着两条长长的鼻涕,怯生生地望着众人。

    沈光年立马变了脸,脸上的慈祥可以滴的出水来,弯腰抱起他,柔声道:“小国华,怎么啦?”

    沈秀英身子一僵,一手拖了一个,狠狠地往外走。气炸了气炸了!

卷一 第三十章:世态炎凉(下)

    沈秀英在气头上就往外走,头脑一片空白,也不记得劝她阿婆的事了。

    沈裕追了出来,低声急呼,“姐,等会。”

    沈秀英深吸了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垂着眉眼僵着背脊立在原地。

    柳落雁仰起脸,从她这个角度,刚好可见老妈眼里隐忍的泪花。她用力地握了握老妈的手,低声笑道:“妈,我们没事。”

    “走吧。”追上来的沈裕弯腰抱起柳焱夏率先往外走。

    一行四人却是出了院门,穿过几条巷子,到了沈家的老房子。

    站在门口,沈秀英又有些不平,愤愤道:“小裕,婆八十已有六,你们还狠得下心让她一人住老房子!”

    “我有什么办法!”沈裕连连喊冤,“婆什么脾气,爹什么脾气,一个比一个倔!婆闹上脾气,死活不搬新房,爹也是随她闹,又不肯说几句软话。这不越闹越僵,还盼着你能劝劝。”

    “我劝?”沈秀英冷笑,“我跟爹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水火不容!”

    “姐你真是得了沈家的真传,祖孙三代谁有你倔!”沈裕倒是有心情打趣,“你当初要嫁姐夫,婆和爹可是真拿你没办法。”

    这旧事重提,沈秀英面色还是有些涩然,深呼了几口气,郁气也走了大半。

    推了门,沈裕拖长了音调大声喊,“婆。。。。。。”

    厚重的围墙内,几颗高大在半空中横向扩展的柚子树遮挡了原本就不充足的光线,四方的院落更显阴森。正屋斑驳厚重的木门半开着,里头更是阴暗的看不清,仿若一个老人半张着牙齿快掉光的嘴,显露的污浊也有些骇人。

    里头没有应声,柳落雁恍惚之间,似乎闻到了一种近乎死亡的气息。

    沈秀英暗暗着急,松了儿女的手,快步跨过门槛,转进内堂。

    柳落雁犹豫了下,决定同小夏在外面等候。她的前世,仍隐隐记得些参加这个太外婆葬礼的片段。那会她还太小,小到几乎不懂得死亡,更不懂理悲伤。因为不懂,所以不会伤心难过。现在她懂了,所以不敢接近,害怕生出情谊,因她离去而难过。

    小鱼的命还悬着,依然是个未知数。不能让自己变得脆弱,多愁善感,她时时都在提醒自己,“柳落雁,你一定要坚强!”

    柳焱夏在院子里转悠一会,也未找到什么有趣的玩意,趁她一个不注意,便溜了进去。柳落雁无奈,只好随着他进了里屋。

    屋内阴暗而潮湿,柳落雁在右侧房内,终是见着了记忆中已是模糊的太外婆。像所有上了年纪的女人,苍老而枯瘦,布满皱纹的脸,昏黄的老眼。只是一头白发,白的极为纯粹,不带一丝斑驳,耀眼而夺目。

    此时,老人家就像个孩子般,侧身埋入沈秀英的怀里痛哭。

    沈秀英幽幽地叹气,腾出只手,缓缓地抚在她削瘦的脊背。

    “婆为什么不肯搬,你还不懂吗?”沈秀英目光里有些寒意,“人老了,就像孩子一样,你和爹凡事多顺着点她。发自内心地去对她好,她还会去闹什么脾气?”

    “说的我们好像是不孝子不孝孙。”沈裕低声咕嚷,随即扬了声,“道理你都懂,你怎么不多顺着点爹!”

    沈秀英轻抚着的手一僵,愣了半晌,终是摇头叹气,“我和他,上辈子肯定是冤家。”

    柳焱夏吭哧着爬上chuang,学着老妈的样子,去抚这个在他印象中仍是有些陌生的太外婆的脊背。这个举动,逗的老人家心都暖融融的。

    “小夏,有空多来陪陪我这个一只脚已踏进棺材里的老婆子。”沈老太抹了把眼泪,面色凄然。

    “老外婆,你两只脚都没踩着棺材啊?”柳焱夏蹙眉盯着老人的双脚,一脸不解之色。

    这话逗的沈老太开怀大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从枕头底下摸了两个东西出来,哽咽道:“老婆子没什么好东西,这个保佑咱们小夏长命百岁。”

    柳落雁定睛一看,这两个明晃晃的东西是对银手镯子,有拇指粗。她侧脸看了看这个舅舅的反应,只见他脸色越发阴沉。

    沈秀英看了眼她弟弟,忙将她婆的手挡回去,淡淡道:“婆,这东西收着吧,银子避邪,保佑您老人家长命百岁。”

    沈老太哪肯收回,拼命往柳焱夏小手里塞。

    小孩子家哪里懂得拒绝,人家给什么他就接什么。眼见柳焱夏就要把这对手镯子拽手心里,半空里忽然横过一只手,死拽着沈老太的手往里缩。

    “婆!”沈裕脸拉的老长,语带怒气,“姐说的对,这东西您自个收着。”

    沈秀英后背一僵,脸上神情未变,但嘴角已隐隐牵起一个嘲讽之笑,一闪即逝。因为不想让老人家难过,所以收了平时的伶牙俐嘴,否则怎么着也会损她那个弟弟几句。

    沈老太慢悠悠地收回这未送出去的礼物,叹息着,“有时候我总想,人老了,活着不如死了好。”

    “好好活着,有什么不好?”沈秀英神情平和,温柔地替她掖好衣角。

    “秀儿,有空多来陪陪你婆吧?”沈老太忽然紧拽住她的手,“人老了,一颗心也总觉着空落落。”

    “婆,你有儿有孙,又添了曾孙,心里应该塞的满满的。”沈秀英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裕,劝慰道:“搬去同他们一块住吧?”

    老人沉默,垂着眼,一脸黯然。

    “是啊!”沈裕忙笑道:“婆,房间还给您留着呢。您不搬,岂不是让村里人戳着脊梁骨骂爹和孙儿我呢。”

    沈老太冷哼了声,侧头朝沈秀英道:“秀儿,午饭在婆这儿吃吧?”

    “不了。”沈秀英不好说她得快些滚,只是摇头道:“还得回去给燕飞做饭。”

    沈老太有些失望,嘟嚷着,“人老了,都嫌我!”

    “哪里还会嫌婆。”沈秀英亲热地拥着她,扭头吩咐,“小裕,还不去喊爹帮忙把婆的东西搬过去!”

    “叫他做什么!”沈老太还在呕气。

    沈秀英连忙使眼色,沈裕总算是退出去搬救兵了。待他一走,又语重心长地劝道:“婆,您又何必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你不要管那么多,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人老了,更是不要吃亏!”

    劝了番,沈老太总算是松了口,道是那个不孝子愿意软言求几句,就搬去同住。

    事情解决了,老人家也搬回去住了。沈秀英帮着搬完东西,洗了把手就拽着儿女往外走。沈裕只是面子上留了几句,便由着她。

    一路上,柳落雁只是耷拉着脑袋,懒懒地地走着。柳焱夏饿着肚皮,有些不开心,一直哀声叹气。

    “看在那对银镯子的份上,但愿他们能对你好些。。。。。。”沈秀英的话低不可闻,似是自言自语。

卷一 第三十一章:小夏的阴影

    柳落雁骨子里其实是个人性悲观论者,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是为了受苦受难。人一生之中真正幸福的时光,只是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因为无知,才会快乐、幸福。

    如今重得的这段已不再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却令她仍感觉幸福,只是因为小鱼,因为家人。但是这种幸福里,却夹杂着淡淡的忧伤。五年后,她真的无法再次承受失去至亲的痛苦。所以她的笑里,也带着苦味。

    沈秀英便是看着小小的女儿这种深沉的笑,心里越加不安起来。

    “小雁。。。。。。”她的声音在颤抖。

    “妈。。。。。。”柳落雁回过神,仰起脸笑道:“我们一家人,要相亲相爱哦。”

    沈秀英呆呆地望着她跑开,巴掌大的小脸上,那个明媚灿烂的微笑,令自己心里头也为之一振。

    柳落雁跑去安慰小夏,那小家伙总也不肯打预防针。一年难得打两回,这小家伙却是避之为恐不及。

    柳燕飞耐住性子安慰道:“小夏,等会有糖吃,甜甜的,很好吃。”

    柳焱夏躲到角落里捂住手,颤抖着叫道:“我要吃糖,不打针。”

    “不打针就没糖吃!”柳燕飞耐心磨尽,举着针管的手在发酸。

    沈秀英无奈,只有温言软语着逼上前,准备来硬的。

    柳落雁拦住她,和声安慰道:“小夏,二姐先打。不疼你再来,等会二姐的那份,也给你吃。”

    柳焱夏猛地抬头望她,目光发直,嘴唇有些发白,那是被吓的。

    柳落雁生平最怕打针,但她还是鼓起十二分勇气,挽起袖子,露出细瘦的胳膊,还得一脸享受的表情。针一下去,她不可抑制地颤了下,却又立马朝小夏展露个灿若春花的表情。

    柳燕飞收了针,给了她一粒糖。白色的小药丸,记得小时候打完预防针后,都有这种药丸吃。很甜,小孩子们都喜欢。

    有了柳落雁作示范,更有了柳燕飞作允诺,给他两颗糖,柳焱夏终是磨蹭着走近前来。沈秀英怕动作粗鲁吓着他,极尽耐心,才把他搂进怀里。针一下去,这小家伙那是哭天抢地,两个人按方才没让针头松落。

    柳焱夏一手握着两颗糖,哽咽着,“二姐骗人,还说不痛。”

    “咬咬牙,一下就不痛了。”柳落雁笑道:“快吃吧,糖要化了。”

    柳焱夏脸上还挂着泪,含了颗糖,立马就笑了,“真甜。”

    柳落雁眼里带着笑意,做小孩子真好,高兴不高兴,不会骗人,更不会骗自己。

    做柳医生的儿女也有好处,像这种事可以享受点特优待遇。附近几个村子的小孩,还得排队打针,而他们姐弟三人,自家人随时都可。但是柳焱夏说他宁愿不要这种特权,他才不要打针,有糖吃就好。

    家里聚了一大帮人,吵吵嚷嚷,柳焱夏打了针就不肯学习,柳落雁便领着他出去转悠了。二人去了桔园看鱼,小家伙趴在池塘边可以玩好久。

    柳落雁嘱咐他小心些,便去田里锄草,锄好的草再丢池塘里给鱼吃,物尽其用。

    家里前几天买了群小鸭子,一坨坨黄黄毛绒绒的小东西,惹人喜爱。柳焱夏很喜欢它们,便也跟着下了地,专门捉虫。那么恶心的虫子捉了给鸭吃,却是催肥的好料。

    沈秀英提了用糠米和青菜拌好的饲料进桔园时,见着姐弟俩的乖巧懂事,内心更是安慰。这段时间,自己的脾气连带着也好了不少,不会动不动就朝他们发火。其实以前自己也不想,只是忙累了一天,回家还有一大堆家务,那几个小家伙再不知死活上来一闹,她难免会心烦。现在这样,真的很好。小鱼,也一定会没事的!

    下午的时候,小夏忽然间捧着肚子老叫疼。柳燕飞估摸着是肚里蛔虫太多,连带着命令姐弟三人都吃下驱虫的药。

    吃下药,柳焱夏果真消停了不少。还好家里饭桌上,一年里若不是逢年过节,也难得见着几次荤腥,否则还得戒口。有好吃的,只能看不能吃,对柳焱夏小小的心灵,简直会是一种折磨。

    吃过饭不久,柳焱夏就开始跑厕所。不一会便在厕所里哇哇大叫,“妈,我拉虫子了!啊啊啊,好长一条,好恶心啊!”

    沈秀英忙进去帮他处理,柳焱夏从厕所里出来时,一张小脸惨白惨白。

    柳落雁忙打了水给他洗手,一边劝道:“小夏,以后饭前便后都要洗手,不把脏东西都往嘴里塞,就不会有这种虫子在肚子里了。”

    柳焱夏哆嗦了几下,捧着小肚子,颤抖着声问道:“二姐,那些虫子真的是在我肚子里吗?”

    “是哦,沿着你的肠子爬啊爬。。。。。。”

    “哇啊啊。。。。。。”柳焱夏浑身发毛,尖叫着跑了。

    柳落雁正贼笑着,忽然也腹痛,急速冲入厕内。

    出来时,面色亦是惨白,被那蛔虫恶心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小时候也是个不讲卫生的主,瞧瞧,报应来了吧。

    晚上,柳焱夏死活不肯一人睡一床,死缠烂打去桔园同爸妈一块睡了。

    自此之后,柳焱夏成了个讲卫生的乖宝宝。只是不敢再捉虫子了,连带着对蚯蚓,也怕起来。因为他说,这蚯蚓与蛔虫,只是颜色不同。但那种滑滑没毛乱拧曲的感觉,是一样的。

    小小的柳焱夏,心理上也有了阴影。

    小伟这家伙,逮住机会总要骂他是胆小鬼,惹得他更是动不动就眼里含着两包泪回来。柳落雁盘算着,哪天去收拾小伟一顿。但这种以暴制暴的方式,是小孩子所为,真是丢了她二十七年的脸面。

    柳落雁唯有劝解小夏,爱护小动物,不杀生,是件值得夸赞的事。

    “可是我讨厌这些虫子,不想看见它们!”柳焱夏想来就恶心,还怎么去爱护。

    柳落雁焦头烂额,“讨厌就讨厌,不想看就不看。连人我们都不见得能做到是谁都去喜欢,更何况这些长得恶心的东西。”

    “可是,那小夏是不是就没有爱心了。”

    “哪里是。。。。。。。”

    柳落雁仰天长啸,欲哭无泪。小夏的教育,还真不是普通的难。

卷一 第三十二章:柳老师,失敬

    一转眼,天气越发的寒凉,每天早晨,柳落雁都要更多的毅力才能不赖床。

    每天的事多而杂,却都有规律。五年,对生命而言,是那么短暂的光阴;可若用脚去量,却要走很远很远。日子就这样继续,似乎归于平淡。

    沈秀英顶着寒冷去卖菜,日复一日。也积攒下些钱,吃穿用度,却不舍得多花费。这日,她竟买了斤猪肉回家。却是因为冬至,祭祀之用。

    柳焱夏高兴坏了,早早便盼着。今天不仅可以吃肉,并且还有个鸡蛋,上坟头烧完纸后,归他一人吃。

    女孩子家是不用上坟头的,这事便由着柳燕飞同柳焱夏一块去。柳沉鱼还要上学,柳落雁则陪老妈在家干活。

    沈秀英将剩余的肥肉,都熬成了猪油,满满一大茶缸,很宝贝地搁在橱柜里头。午饭是白萝卜炖肉汤,香香浓浓的味道,将一向清心寡欲的柳落雁腹中的谗虫都勾出来了。还有一碗大蒜炒猪油渣,一海碗青菜。

    柳沉鱼未回家,沈秀英本想给她留点晚上吃,柳落雁却是自告奋勇,给小鱼送饭。

    天气冷,再加上昨晚下了雨,地面湿滑,柳落雁穿了雨靴,连棉袄也穿上了,把饭盒紧紧地护在怀里。赶至学校时,饭菜还是温温的。不知小鱼是不是已经吃了午饭,她要是吃不下这肉汤,可是糟蹋了。

    柳落雁径直去了小鱼的教室,没见到她人,问了个正在午休的女孩子,却只是摇头说不知。柳落雁在学校走了圈,依然未发现小鱼的身影,她便去教学楼的一个休息室晃了晃,却只见着了她亲爱的爷爷,在喂她的表弟吃饭。没想到这个比她小几个月的表弟,也已经上学了。很奇怪,他不在离他们村子近的镇中心小学上学,怎么跑到杨柳村小学这疙瘩?

    不过,她可没兴趣知道。

    柳落雁未打招呼,退了出去,拐过后院的厨房,隐约听见有人在哭。寻着这压抑的哭声,赫然见着小鱼的身影,是小鱼在哭!

    柳落雁心一紧,快步上前去,哑着声喊道:“小鱼。。。。。。”她还是忍不住叫她小鱼,因为心里头,总觉得很想把这个姐姐当妹妹一样来疼。

    柳沉鱼背着的身子一僵,哭声曳然而止,抹了眼眼转过身,却是笑着问道:“小雁,你怎么来了?”

    柳落雁盯着她手中空空的饭盒,皱眉追问道:“姐,怎么了?饭不好吃,所以哭?”

    “我没哭。。。。。。”柳沉鱼不安地掩饰。

    “我明明听见了!”柳落雁沉着脸,“谁欺负你,我去收拾他!”

    “没。。。。。。没谁。”柳沉鱼吱唔道:“只是拿饭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挤了下,饭全泼在地上。”

    “撒了就撒了,你不会回家吃?”柳落雁松了口气,嗔怪道:“有时间在这里哭,不如跑回家,难不成你要饿肚子?”

    “我。。。。。。”柳沉鱼垂下眼眸,漂亮的眼睫毛沾着泪花扑闪,终是幽幽一叹,“我只是觉着心里头堵的慌。”

    “姐要是觉得心里不解气,告诉我是谁挤了你撒掉饭,我回头去揍他!”柳落雁故意一脸凶横,磨拳擦掌。

    柳沉鱼瞧她那样,扑哧一声乐了。

    “没事了?”柳落雁一脸平静,“可以告诉我,什么事让你堵的慌吧?”

    柳沉鱼收了饭盒,眼神有些迷离,低低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撒饭的时候,见着爷爷正领着小春在拿饭盒。他扫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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