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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如果你受不了空调的干燥,我找人专门给你装一个自制的暖气,总可以了吧?”
梅升平实在看不下去了,摆了摆手说道:“晓琳,你平常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犯了糊涂?夏想的话可不是推脱,是拒绝。他说的可不是时间不对,而是告诉你,时机不对。”
梅晓琳一下清醒过来,微微一怔,随即满脸绯红。也不知是羞红还是涨红,反正她一把揽过梅亭,没说话,将脸扭到了一边。
夏想也没劝她什么,呵呵一笑,扬起鱼杆就要钓鱼,却又被梅升平拦住,梅升平微带不满地说道:“你可以不和晓琳一起去湘江省,但她远道而来,你身为老朋友不陪陪,也说不过去。”
夏想只好放下鱼杆:“明明是来钓鱼,却又成了陪人,梅部长,您的组织工作做得真是太到位了。”
梅升平不理会夏想的嘲弄,嘿嘿一笑:“我钓鱼,你陪人,互不影响。”
夏想抱着梅亭,和梅晓琳在鱼塘周围散步。不得不说梅升平还挺用心,鱼塘周围的景色还真的不错,远处是绿幽幽的青山和田野,不远处,还有一片长势旺盛的小树林。四周环境安静而怡人,除了风声和鸟叫虫鸣,城市的喧嚣全部没有,就让人心情格外放松。
“最近过得还好?”梅晓琳不再提及前往湘江省的话题,而是说到了生活上面。
“还可以,你也不错吧?”夏想一颗心全扑在梅亭身上,毕竟他有了两个儿子,对于梅亭格外的喜爱。由梅亭想到即将生产的肖佳,肖佳有可能也是一个女儿,也让他内心充满了幸福感。两儿两女,人生足矣。
肖佳的预产期就在最近几天了,他不能时刻陪在她的左右,也是遗憾,不过幸好有丛枫儿和李沁——元明亮已经狼狈不堪地离开了下马区,长基商贸土崩瓦解之后,李沁一下就有了空闲时间,正好肖佳生产在即,她就主动回京,和丛枫儿一起担任起照顾肖佳的重任。
“我……还行。”梅晓琳欲言又止,和以前的任性而为相比,现在的她,因为为人母亲的缘故,沉静并且成熟了许多,说话时,经常会风情流露地一拢头发,然后轻轻一歪头看夏想一眼。
和以前的直来直去相比,更多了让人心动的女人风情。
女人的一生会有两次重大的改变,一是嫁人时,一是生育时。如果女人不能及时适应两次人生的重大转折,就很容易悲剧了。许多女人埋怨被男人抛弃,被孩子厌恶,其实更多的时候,应该从自身找找原因。嫁人,意味着角色的转变,就不和以前在自己家中当女儿时一样任性且娇气,要勇敢地挑起生活重担。
为人母亲时,就意味着你必须对一个新生命负责,而不能再将自己当成可以依赖父母依赖丈夫的娇娇女了,父母终将老去,而丈夫也有可能远离你一丈之外,成为别人的丈夫,只有自强自立的女人,才会有可能把握住生活的每一次幸福。
夏想和梅晓琳说着话,有一句没一句,却有一种暖洋洋和轻松的感觉。梅晓琳的转变让他大感欣慰,虽然说梅晓琳未必真的如久在官场的女人一样世故而世俗,但她现在至少给人沉稳、可靠的感觉,而不是以前喜欢刺人的性格,就说明她以后的官场之路,会越走越宽了。
官场之上,最不需要另类的人,需要的是和光同尘,需要的是融入。一个人再有能力,再有水平,也强大不了改变制度和规则,因此,只有掌握了规则,充分在规则之中达到大自在的境界,才能在官场上顺水顺风。
梅晓琳已经初步具备了一名官员应有的潜质,再加上她的家族出身,前途不可限量。
回去的时候,梅升平一共钩了三条小鱼,都才半斤重,他无比懊恼:“以后不和你一起钓鱼了,把我的好运气都给带跑了。”
晚上,夏想请梅升平和梅晓琳吃饭。饭间,又说到了郑盛前往湘江省上任的事情,就在近期动身。梅晓琳此次前来燕市,也是在临走之前再见夏想一面的意思,以后山高路远,再见面的话,就难了。
饭后,夏想本来还想再多陪梅亭一会儿,却接到了邱绪峰的电话。当着梅升平的面,他不太好和邱绪峰多说,就挂断之后,告辞而去。
临走前,梅升平叮嘱夏想:“如果你下一步想去京城,提前告诉我,否则,我要你好看。”
夏想就笑:“行,没问题。梅部长有言在先,敢不从命。不过,我也有一件事情要麻烦您。”
梅升平猜到了大概:“是谁接任下马区委书记的事情?你找邱绪峰就行了,还轮不到我多管闲事。”
夏想当然知道下马区委书记的任命权在市委,他是想特意提醒梅升平一句:“叶书记如果想安排李涵的话,希望您到时能劝叶书记一劝。”
梅升平微一点头:“知道你不放心下马区以后的发展……到时看情况再说了。”
有了梅升平的保证,夏想多少放了点心。
回去的路上,又拨通了邱绪峰的电话:“邱部长,有何指示精神要传达?”
“少叫我邱部长,我听到害怕。”邱绪峰笑骂,“我现在怕了你了,感觉你对谁越客气,就和谁越疏远,然后谁就越倒霉。”
“什么意思,说我是扫把星?”夏想也气笑了,“刚才我和梅部长在一起吃饭,怕他听到是你的电话就话多,所以就拒听了。”
“不用解释了,我明白。”邱绪峰嘿嘿一笑,“我还以为你和梅晓琳正在鸳梦重温,还正后悔打扰你的好事……”
“……”夏想无语,他认识的两位大权在握的组织部长,一个在他面前没正形,一个是不正经,再想到他们在别的官员面前板着脸高高在上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笑,“说正事,说正事。”
“下一步去京城?”邱绪峰说说正事就立刻转到了正事上面,“你面子不小,老爷子亲自告诉我——夏想该挪位置了,让他来京城好了,只要是邱家的势力范围之内,副司长随他挑,正司长的话,咳咳,估计他也不敢提……”
得,几个老爷子个个人老成精,看到了机会,都出手抢他了。
邱绪峰学邱老爷子说话倒是惟妙惟肖,夏想甚至可以想象到邱老爷子的表情。邱老爷子的条件也很有意思,而且还能说出他不敢开口要司长的话,也算看得十分透彻。
夏想现阶段,还真不敢奢想一步迈入正厅。以他的资格升到正厅,还差了一些火候。但以他的政绩,也勉强符合破格提拨的条件,但有一点,以他现在的年龄,还不到30岁就升正厅的话,确实难以服众。
夏想不贪心,不管是正厅还是副厅,他都没有太大的意见,只是没想到的是,和他不太熟的邱老爷子对他也有几分了解,就颇让他有些惊讶了。
不过对于邱家的拉拢,夏想知道只能婉拒了,和梅升平相比,邱绪峰对他虽然也算了解,却还是不如梅升平了解得深刻,否则,梅升平早就向他提出条件了。
他也倒不是担心接受了邱家的邀请就会得罪吴家,而是和邱家走得过近,不符合他的原则。
“替我谢谢老爷子的好心,不过我还是想多听听市委和省委的意见。”夏想先得委婉地一说,随后又半开玩笑地说道,“我是怕了你姐姐了,我得离她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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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章 点火
第766章 点火
“哈哈。”邱绪峰哈哈大笑,大家都是聪明人,有点事情一点就透,不必非要说得太透了,他也知道很难劝动夏想,朋友之间,也并非事事都有相同的看法,有分岐也正常,“算了,不勉强你了,省得你说我不够朋友。有时间一起吃饭了,说说后夏想时期的下马区的局势。”
这一句话正合夏想心意,夏想就笑着应下。
还没有到家,刚到楼下,夏想就又接到了卫辛的电话:“喂,关于配方奶粉的材料,我都看了,也差不多写完了揭露真相的文章,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会发到国外,让国外的朋友用匿名IP的技术,发到网上,保证以国内现有的技术,查不到任何痕迹!”
卫辛在国外一直和连若菡从事网络工作,对网络方面的技术运用和反侦查手段,比夏想可是高明多了,因此夏想才请卫辛出面,由她整理出一份根据谭广洪的举报材料而写就的披露真相的文章,先在网络上抛出,作为点燃四牛门事件的引子。
或许说,是催化剂。
夏想可不会简单到认为从网上敲响警钟,就能让四牛集团收敛,就能让付先锋饮恨下马河,想要扳倒付先锋,没那么容易。付先锋是有根基之人,而且他的大伯还是国务院副总理,更有付老爷子余威尚在,绝对会不遗余力地保他。
想让四牛门炸掉付先锋的前途,就只有一条路可走,误导付先锋,让他自己犯下不可弥补的过错。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
夏想微一沉吟:“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不能让人从技术上查出最原始的IP,你能做到不?”他担心付家势力足够庞大,有能力从国外一一排查,说不定也能查到国内。
能藏多深就藏多深,还是躲在背后为好。他可不想让付家知道是他动了付家的家族利益,付家真要不顾一切地整治他的话,也会让他头疼万分。
再说,虽然夏想的心理也不是那么阴暗,但能躲在背后整人,总比露面强。而且也要从保护卫辛的角度考虑。
每个人都有心理阴暗的一面,都喜欢躲在背后看别人焦头烂额,夏想虽然不是特别有这种爱好,但对于付先锋,他还是希望付先锋一败涂地,再也翻不了身。
“没问题,我敢保证。”卫辛很坚定地回答,“网络技术方面,目前国内和国外的差距还很大,就是国内顶尖的技术人员也查不到原始数据,你大可以放心。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四牛集团的做法太无耻太下作了,为什么不通过正常的途径解决?”
卫辛心细且善良,从材料中知道四牛集团有添加剂的奶粉几乎全是婴儿配方奶粉,祸害的是下一代,就让她异常愤怒。因此,她所写的披露文章,充满了愤慨和激情。
“有些事情,需要双管齐下才有效果。愤怒的力量,有时候在国内,面对壁垒森严的层层控制,没有任何用处。听我的,卫辛,这件事情就到你为止,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夏想最相信卫辛的一点就是,卫辛不但温柔体贴,而且她的最大优点就是信守承诺,只要答应的事情绝对会做到,说不透露半句,肯定守口如瓶。
“我知道……”卫辛沉默了小片刻,忽然柔柔地说了一句,“谢谢你信任我,我很开心。”
夏想对卫辛的信任,恐怕卫辛也想象不到是怎么样的一种百分之百的相信。卫辛今生不了解夏想,但夏想却清楚她的今生和后世,对她的了解,甚至还要超过曹殊黧。
回到家中,和家人吃完晚饭,夏想正琢磨着下一步如何更好地布局,如何将付先锋推向深渊——付先锋这样的政治投机客,在燕市呆得越久,越不是燕市人民之福。即使不能将他打得翻不了身,也最好能将他赶出燕市——忽然,陈风的电话打了进来。
陈风到了发改委之后,和夏想之间的联系依然密切。作为夏想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最强有力的靠山和最关系莫逆的领导,陈风在夏想心目中,有时甚至比李丁山的位置还要高上一层。
“夏想,有没有兴趣来发改委帮我一把?”陈风的态度亲切,语气和蔼。
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香饽饽了?夏想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无奈,呵呵一笑,“老领导,您怎么也凑热闹了?”
“不凑热闹不行,利益,该争取的还必须要争取,要不等别人都抢光了,我连西北风都喝不上了。”陈风的话半是玩笑半是自嘲,明是说夏想,实际上也暗指他在发改委的处境,远不如在燕市呼风唤雨。
在燕市是省委常委、市委书记,是一把手。在发改委,是副职,就算有实权,也和身为一把手之时的大权在握和一言决断截然不同,况且部委不比地方上,虚头巴脑的务虚工作多,经济建设和实事少,再加上处处受到牵制,陈风有些失落也在意料之中。
夏想也听出了陈风语气中的话外音,笑道:“您在发改委也未必呆得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外放了,我还是不去为好,省得一过去,您又去高就了,就成了我孤零零一个人了。”
夏想的婉拒比较有趣,陈风似乎早就料到夏想不会来一样,呵呵一笑:“我就是问上一问,也知道你可能不大愿意来部委。根据总理对你特意照顾来看,你的去向,应该在总理的设想之中。你肯定也在等上面的安排,是不是?”
陈风的眼光也够毒辣,看出了问题的本质,夏想也没隐瞒:“是呀,总理有安排,我觉得以目前的情景来看,还是静观其变最好。一动不如一静……”
随后,夏想又将郑盛的意外插曲告诉了陈风。
陈风听了,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常委副市长,诚意不是很足,不过也有点意思了。”
和陈风通完电话,夏想还是不由自主地笑了。人未离任,风声已经先传了出去,而且还引起了各方的反应,好象显得他有多重要一样,其实不管是哪一方请他加盟,都是看重他的关系网和处事能力,看中他能为各方带来的隐性利益。
每个人考虑问题的出发点,都是自己的利益为第一位。夏想也是如此,他所坚持的原则就是基于让自己更好更平稳地发展壮大,同时趋利避害。
说白了,利益最大化是每个人都孜孜以求的目标,所不同的是,得到的利益是与别人分享,还是自己独占……
第二天,夏想接见了来自京城的几名投资商,前来下马区考察的投资商准备投资下马区的旅游产业,正符合下马区下一步的振兴大计。夏想亲自接见,也表明了下马区的重视程度。
在夏想的设想中,下马区今后的发展,如果按照他的规划按步就班地进行,不出什么差错的话,三五年之后成为燕市第一区不在话下。但李涵接任的话,就不好说了。李涵对旅游业的兴趣始终不大,总认为房地产才是支柱产业,却没有弄明白一点,房子盖得再多再好再漂亮,如果居住环境不好,就业环境不乐观,难道人人只需要住房不需要工作和生活?
住房再好,前提是要有良好的工作和生活环境。如果下马区没有良性的经济发展模式,只盖高楼大厦,经济早晚会陷入停顿。
因此,成达才的产业地产理念,才深得夏想之心。如果李涵能够领悟了成达才产业地产的精髓所在,他担任区委书记,夏想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但李涵既不是经济型的领导,又不是容易接受新兴事物的领导,他的思路太僵化了,从他陪同投资商的时候,经常对投资商所说的新名词新思路一脸不解就可以看出,他落后时代了,或许担任一个副手还称职,担任主持全面工作的一把手,实在是有点勉为其难。
李涵的表现越差强人意,夏想就更坚定地要阻止李涵顺利接任的决心。
9月中旬,四牛集团的养殖场重建完毕,恢复了以前的盛况,甚至还扩建了不少。重新落成的当天,市长付先锋亲自出席仪式,并且发表了重要讲话。
当晚,燕市电视台的新闻之中,在胡增周的讲话之后,许多人都注意到了,市长付先锋在离开新闻一周多之后,再次重返荧屏,而且还给了他5分钟的露面时间,就让不少人猜测,难道说,对付市长的处分是雷声大雨点小,现在已经没事了?甚至有可能已经内部销了处分?
别人如何猜测,付先锋没心思理会。现在的他,算是体会到了人在官场身不由己的无奈。
背了一个行政记大过的处分,他在市委里面还想凭借家族势力的优势和胡增周争权,门儿都没有了。官场之上,从来不乏势利之人,况且他的处分决定,在市委之中早就传得纷纷扬扬,说是总理钦定。甚至还有传言说,本来总理想把他就地免职,但因为有夏想求情才改成了行政记大过。
付先锋听了本想一笑置之,因为传言传得没有一点政治素养,但偏偏淡定不下来,还是气得暴跳如雷,接连冲手下发火,惹得市政府一班人都知道最近付市长脾气不好,最好离他远一点。
付先锋生气不为别的,而是事情偏偏向夏想身上扯,就让他多少有点气急败坏。夏想是他现在最不想听不想见的人,因为他知道,当时总理召开的问责会议,正是因为夏想的默契配合,才导致了他被群而攻之的局面,也才有了他被当场敲定承担责任的结论。否则等他过了总理一关,再发动家族势力补救的话,说不定只有一个警告处分就可以了。
现在却是离降级仅一步之差的行政记大过!
不但想在燕市大展宏图的想法被完全扼杀,而且在18个月内,不能再犯一点政治错误,否则就有可能被就地免职。
简直是他一生之中的奇耻大辱!
付先锋却不认为是他自己的原因造成了今天的被动局面,反而一心认定他虽然有错,但也是一心为中央着想,不应该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一是因为总理对家族势力的打压,二是夏想巧舌如簧,再配合宋朝度、胡增周等人,对他落井下石,才导致了他有了今天的处分。
夏想,就是根源,就是总理的马前卒!
一个行政记大过,让他在燕市完全就被束缚了手脚,还想和胡增周一较高下,想也不要再想了。一个背负处分的副省级干部,而且还是实职的市长,谁都清楚他现在的处境,就是和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显而且扎眼,就是让人暗中议论的对象。
其实现在付先锋巴不得消停一段时间,心情不太好,不想在电视上露面。但不露面又不行,作为市长,不可能超过一周没有新闻报道,别人会想,市长是病了还是怎么了,难道不再主持工作了?露面是必须的,但对于他来说,露面又是一种煎熬,因为他总感觉躲在摄像机背后的人中,包括夏想,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在看着他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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