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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第4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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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夏想眼中。在此时此刻,在秋风秋雨的凄凉之中,他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了在他刚刚出生不久,父亲就一个人背井离乡到了单城市,母亲和他相依为命,一边干农活,一边养育他长大。后来有了弟弟,母亲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一个瘦弱的女人,用瘦弱的肩膀顶起一个家,那是多么凄风苦雨的一段岁月。

    而父亲一个人到了单城市,进了建筑公司,先从搬砖开始干起,从最底层的小工开始一点点向上攀爬。他一个人人生地不熟,一个人在单城市,累了,自己和衣倒下。饿了,吃工地的黑馒头就凉水,就和眼前的鲁老倔一样,一个人面对生活的艰辛和不易,有多少次在风雨飘摇的日子里,想念家乡和亲人,想念那个遥远的小乡村虽然贫穷虽然破旧,但却充满了亲情和欢乐的小家!

    夏想就想,如果他和弟弟不是健康地长大成人,如果他和弟弟只要生一场大病,一家人的幸福将会荡然无存。诚然,世界上有太多不幸的家庭和不幸的人生,就算他官居最高,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但看到风雨中瑟瑟发抖的鲁老倔倔强的眼神和伤心的眼泪,以及他花白的头发和苍老的面容,他的心就收缩着疼痛。古往今来,从来是最底层的百姓永远被放牧,只要当权者如果稍微松一松缰绳,不要在牧羊没有长肥之前就将之扼杀,就已经是万幸了。

    鲁老倔此情此景。也许和当年父亲在工地上孤苦无助之时,想念家乡和亲人之时有几分相似,夏想就悲切莫名,有一种感同身受的苦楚。

    “告诉我小鲁的住址,我找人送他去医院,现在天气变冷,让他一个人呆在家里,万一病情加重就不好根治了。”夏想打定了主意,不管鲁老倔的做法是不是合法合理,先救人要紧。

    鲁老倔已经完全被夏想打动了,乱了方寸,什么都没有儿子重要,夏想一句话就说中了他的心事……夏想不讲大道理,不讲套话、假话和大话,只和他讲亲情讲人伦,就让他完全失去了戒心,心气一泄,就再也支撑不住:“我家在棉六立交桥下,有一个平房,就在拐角处,很好找……”

    夏想立刻转身拨通了萧伍的电话:“萧伍,立刻到下面的地址去救一个人,送他去最好的医院,安排最好的治疗。”

    萧伍问也没问小鲁是谁,夏想为什么要救人,直接一口答应:“马上照办,请领导放心。”

    萧伍办事,夏想绝对放心。他放下电话,来到鲁老倔的身边,扶起老人:“走,我们先下楼,然后换一身干净衣服,再到医院看望你的儿子。他现在正被安排送往省二院,要给他安排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治疗……”

    鲁老倔将信将疑:“没骗我?”

    “我从来不骗老人家。”夏想说的是实话,又强调了一句,“尤其是和你一样孤苦无助的老人家,骗他们,对不起天地良心!”

    一句天地良心又让鲁老倔老泪纵横,他紧紧抓住夏想的手:“小同志,你真是一个好人,你真能救我的儿子?”

    “我只能说尽最努力帮他,能不能根治他的病,还是看医生怎么说了。”夏想也不给鲁老倔许空头大话,而是实话实说。

    鲁老倔重重地点了点头:“这句话实在,你是个实在人,我相信你了。要是有人对我说一定能治好,我就知道他在骗人。不是医生怎么能说出医生该说的话?你是个老实孩子。”

    夏想点点头:“我们下楼,鲁大叔,楼顶太冷了,小心冻坏了。”

    鲁老倔算是完全信任了夏想,将打火机收了起来,和夏想一起并肩下楼。夏想搀扶着鲁老倔,一边说话一边下楼。不多时来到楼下才发现,风雨更大了一些,许多工人和村民都冻得嘴唇发青,还好,吴港得基本上控制了局势,双方的对峙力度减弱,有了松动的迹象。

    陈锦明也在现场和华三少一起维持着工人一边的秩序,金红心和晁伟纲一直对着大楼望眼欲穿,等候夏想的出现,只有康少烨干脆坐在了车里不肯出来,显然是既怕担责任,又怕冷。

    金红心和晁伟纲就对康少烨的作派十分鄙夷。

    金红心和晁伟纲一见夏想扶着鲁老倔出来,顿时惊呼一声,大喜过望,急忙迎上前去。村民们见鲁老倔下楼,有人惊喜,有人失望,有人眼神飘忽,有人开始偷偷打起了电话。

    工人们都一脸肃穆,自觉地为夏想让着一条道,分列两旁,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夏想,因为他们已经得知眼前之人正是在工人们之间口耳相传的夏区长,视工人们如兄弟的夏区长。

    康少烨坐在远处的车里,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夏想真的成功了?真的劝下了鲁老倔,怎么可能?一个要死要活的倔老头,他还有本事劝动?

    夏想你还真有本事,怎么不去做妇联工作?真有你的!康少烨又气又恨,他知道,想要鲁老倔当着夏想的面点火自残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再看下一步的计划了。

    夏想看着周围工人们或年轻或不再年轻的脸庞,却无一例外地都对他行注目礼,心中也是涌动着感动,大声说道:“工人兄弟们,我是夏想,你们的朋友夏想,你们今天保持了克制,很好,男子汉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欣赏你们的志气。”

    工人们被他们一向尊敬的夏区长当面称赞,不少人都激动得满脸通红,大家窃窃私语,都掩饰不住兴奋之意。

    夏想将鲁老倔交到村民手中,又对在场的村民说道:“乡亲们,你们反应的问题,刚才在楼顶上面,我已经向鲁大叔详细地了解清楚了情况,接下来我会派人查个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到底是谁克扣了你们的征地款?市政府下拨给小斗村的征地款具体数额我已经问清楚了,但你们村干部给你们每人平均下发了多少钱,还有疑点,需要查帐。请乡亲们先回去,在此我向大家保证,不管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一定一查到底,还乡亲们一个公道,给乡亲们一个交待!”

    “你是谁?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就是,你一个小年轻,红口白牙说了不算,让区长来,让书记来,他们说的话我们才相信。”

    众人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都听我说,都听我说!”鲁老倔喝了一杯热水,精神稍好了一些,挤出人群大声说道,“这个小伙子我相信他,我鲁老倔担保他是个好人,他说大实话,不说大话空话。”

    鲁老倔别看为人倔强,但在小斗村挺有威望,他一发话,反对和质疑的声音顿时小了许多。

    “听我的话,现在先回家,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风这么大,雨这么急,大家风里来雨里去,淋病了不值。相信我鲁老倔的,就都跟我走!”鲁老倔看到了夏想一出场,工人们都对他投去尊敬、亲切和崇拜的目光,他就知道,夏想是一个真性情的好人。他不管夏想是什么老总或是什么大官,他就是直觉觉得夏想可亲可信,是个好人。

    鲁老倔一发话,现场就有不少人动摇了。也确实,天气又冷又湿,谁也扛不住了,再说事情一开始本来就是鲁老倔挑得头,他现在泄气了,要回家了,谁还要硬挺着不是?

    鲁老倔当前带路,大步流星就要走人——村民就跟在他的后面,陆续撤退,在场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总算一场大规模群体事件没有引发冲突,没人酿成恶性的流血事件。

    就连夏想也是微微放松了一点,心想说不定今天的事情真就这么解决了,白战墨的计划落空了,他估计也笑不出来了……正当所有人都面带微笑,认为今天的风雨即将过去之时,突然村民之中有人大喊:“上当了,乡亲们,我们上当了,被人当猴耍了。警察来了,还有工人也来了,把我们包围了,要抓我们去坐牢!”

    远处尘土飞扬,几辆警车风驰电掣地直奔现场而来。再看另一条公路之上,也有几辆卡车飞奔而来,卡车上拉满了人——全是建筑工人!

    “啊,真要抓我们?”

    “妈呀,真的上当了?”

    夏想哭笑不得,警车和工人来得还真是时候!

    话音刚落,村民就一阵躁动,有人就开始嚷嚷起来:“快跑,要不被抓起来就惨了。”

    “跑不了了,被他们围住了,干脆和他们拼了!”

    夏想看了吴港得一眼,吴港得会意,立刻站出来大声喊道:“我是下马区政府副区长吴港得,我向大家保证,绝对不会有抓人的事情发生。大家排好队伍,散开就可以了,不用担心……”

    “还副区长,才不信你,打的就是你!”吴港得话未说完,从人群之中飞出一个石子,正打中吴港得的鼻子,顿时血流满面。

    夏想就要挺身上前,却被金红心和晁伟纲死死拉去:“领导,不能去,危险。现在有人故意发坏,您一去就成了靶子了。”

    夏想还没有挣脱两人的手,就见从村民之中猛然跳出三五个年轻人,冲进工人人群之中,一顿拳打脚踢。

    工人们猝不及防,被打得晕头转向。片刻之后反应过来,哪里受得了这份气?个个抄家伙拿东西,和几个人打成一团。

    几个年轻人边打边喊:“乡亲们,快还手,还还手就得挨打,就得挨抓。大家赶快动手,打一个够本,打两个赚一个,打呀,打他狗日的!打他狗*养的!”

    村民之中又有十几人冲到工人的队伍之中,工人们见状也不服气,纷纷应战还击,片刻之间,一片混战。

    夏想知道,隐藏在村民之中的别有用心的人按捺不住出手了,此时正好历飞赶到了,来不及向夏想报告一声,就急忙布置警力,防止事态地进一步扩大。但他带来的人手有限,根本无法应对眼前的危机,20来名警察面对数百人的群体事件,确实无法控制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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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5章 千钧一发

    第595章 千钧一发

    局势临近爆发的边缘。打砸声、哭喊声、怒骂声、打击声,连同风声雨声一起,声声入耳,每一声都敲击在夏想的心房之上。吴港得的提醒和付先先的提醒,在此时都无比清晰地在脑中回响,他知道,此时肯定有人躲在人群之中,伺机要给他致命一击。

    要的就是趁混乱之际好暗中下手,如果他能在晁伟纲和金红心的掩护之下,躲到车里,或许可以躲过暗中的黑手,但眼前的局势又不容他有明哲保身之举,康少烨躲在车中不出,他是区长,白战墨又在京城,他现在就是下马区名符其实的第一人。如果他临阵退缩,他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对不起自己的职责,对不起当场的工人兄弟和每一个乡亲!

    夏想甩开金红心和晁伟纲的双手,大喝一声:“你们两个扶港得先走……”他分开人群从地上将吴港得拉了起来,将他推给金红心和晁伟纲。“不用管我,快走。”

    金红心和晁伟纲虽然吓得不轻,但夏区长义无反顾要冲锋向前,他们怎敢退缩?就都不肯走。吴港得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手一抹,抹得满脸是血,还勉强一笑:“不用管我,领导,我没事,当年头上被人打开了花,一样轻伤不下火线。**,有人背后下黑手,我去把他揪出来。他娘的,打架谁怕谁?”

    夏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眼色一扫,发现左侧一人悄悄地逼近过来,手中拿着一把铁锨,二话不说就朝他的双腿狠狠地扫来。

    够狠,摆明了是要让他断腿的招势,夏想好久没有活动过手脚了,心中大怒,向前一跃躲过呼呼扫来的铁锨,然后回身一脚正踢中偷袭者的面门,只听“哎哟”一声惨叫,来人被夏想一脚踢飞!根据脚上传来的感觉,夏想基本上可以断定,此人鼻梁断了。

    对付一些暗下黑手的小人。不狠不行,夏想又不是任人拿捏的泥人!

    夏想一脚踢飞一人,直把金红心和晁伟纲惊得目瞪口呆,在他们心目一直温和如春风的夏区长,发狠起来也威力惊人,没想到拳脚功夫也十分了得!

    夏想踢倒一人,一点也没有放松警惕,直觉发现身后又有人来袭,回头一看,果然又见一个壮汉手拿一把巨型扳手,悄悄地来到身后,还是大手一抡,直朝他的双腿打来。

    巨型扳手有半米多长,打在腿上,绝对是粉碎性骨折,从刚才和眼前两人用意完全可以判断出来,对方的目的就是要他的双腿,就是要他腿断,要他站不起来!

    夏想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不等来人接近,主动向前一步。身子一矮,俯身弯腰,右腿伸出猛然朝来人的小腿横踢过去。

    夏想的照势又快又准,来人没想到夏想还会几手功夫,根本没有防备,想要跳开已经来不及了,被夏想一脚正中右腿,只听“咔嚓”一声,右腿骨折!

    偌大的一条汉子顿时摔倒在地,痛得满地打滚。夏想却看也未看他一眼,心中没有一丝怜悯,转身又对一脸惊呆的金红心和晁伟纲说道:“你们带港得快走,我能照顾自己。不要再罗嗦了,形势危急……”

    话音未落,吴港得大喊一声:“领导,小心!”

    吴港得刚才也亲眼目睹两人想要趁机对夏想暗下黑手,心中愤恨难平。夏想对他恩重如山,没有夏想,就没有他的今天。谁想黑夏想,和想黑他没有两样!他就强忍疼痛,仔细留心夏想周围的动静。可以说,吴港得在突发事件之中的经验,比金红心和晁伟纲要丰富多了。金红心和晁伟纲只有护主心切,却没有护主技巧。吴港得则不同,他就知道刚才的两人直冲夏想而去,就是想乘机做乱,乱中害人,目的只有一个:为害夏想!

    吴港得岂容别人动夏想半根汗毛?他一眼瞥见又有一个人直冲过来,就知道坏事了。夏想正在向金红心和晁伟纲交待事情。一时分心没有留神,他就知道大事不好。

    吴港得40来岁的人了,从来没有象今天一样感觉如此热血沸腾——他从地上一跃而起,施展平生从未有过的力气,大喊一声:“不许伤害我的领导!”

    吴港得在空中飘过一个并不漂亮的弧线,却正在落在夏想和行凶者之间。因为行凶者手中拿的是一根木棒,他本来用尽力气去打夏想的双腿,却被吴港得挡在中间,他的力气用老,胳膊正好被吴港得挡住,就重重地击在了吴港得的后背之上。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吴港得大叫一声,一下将来人扑倒。虽然后背一阵巨痛,但维护夏想之心如此强烈,他怒不可遏,对着身下的人一阵猛打:“他娘的,狗日的,王八蛋,敢打夏区长,我打死你!”

    金红心和晁伟纲平常和吴港得关系一般,总觉得他有点痞气,自觉和他保持距离,不是很看得起他。今天一见他对夏想的爱护之心。不顾自身安危挺身而出,尽管姿势有点不雅,尽管满嘴脏话,但在两人眼中,一瞬间吴港得的形象就升华了,不管形象好坏,素质高低,只要奋不顾身维护夏区长的人,就是天大的好人。

    金红心和晁伟纲也不顾平常的形象,怒火冲天,上去一左一右帮助吴港得按住地上人的胳膊。骂道:“打,使劲打这个王八蛋。”

    想对夏区长施坏的人,就是金红心和晁伟纲天大的仇人,两人一人一脚踢地上的人的腿,用足了全身的力气,恨不得一下就踢断他的狗腿!

    夏想也顾不上阻止金红心和晁伟纲,在混乱之时,只有有自保之力才是王道。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忙得焦头烂额的历飞正在试图阻止事态扩大,而几车工人也陆续从车上下来,为首者正是熊海洋!

    老钱也跟在熊海洋的身后,他一眼就看见在人群之中的夏想,二话不说就向夏想冲去:“我去保护领导!”

    熊海洋大手一挥,冲身后近200名工人喊道:“第一任务,保护夏区长。第二任务,不能让火树大厦的工人兄弟吃亏。”

    熊海洋是接到了华三少的电话,临时召集人手前来火树大厦救急来了,一共召集了将近200多名工人,再加上火树大厦原有的100多人,工人在人数上立刻就获得了优势。

    夏想心中大定,让熊海洋的工人协助历飞,统一由历飞指挥,应该可以稳定局势。只要局势一稳定下来,再抓住几个躲在人群之中的黑手,今天的事态就能顺利解决。没想到头来,警力不够工人来凑。

    等事情过后,得狠狠打击一下区公安局里面不和谐的声音了,历飞迟了半个来小时才到,而且才带来20来个人,想都不用想是在区局里面,受到了牵制。

    果然,历飞奋力挤到夏想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领导,陆局不给人不出警,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找来20来个兄弟,人太少了,维持不了局面。”

    熊海洋和老钱也挤到了夏想身边:“领导,我们来晚了。请领导批评!”

    夏想用手一指熊海洋:“老熊,你将工人们组织起来,以你为首,全部听从历局的指挥。老钱,你和华三少去协调一下,尽量控制住工人们的情绪,尽可能将闹得最欢的几个人控制起来,不要伤害村民,尤其是老人和儿童。”

    “是!”

    “是!”

    历飞和熊海洋领命而去。

    老钱犹豫一下,他本想留在夏想身边保护夏想,见夏想目光坚决,就一咬牙转身去找华三少去了。

    夏想一个人站场中,见周围人声嘈杂,人来人往一片杂乱,哭闹声、怒骂声、痛哭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心情反而异常地平静下来。

    目光落在远处,康少烨更是躲在车里不敢下来,他心中没来由地无比鄙夷。一个一点担待也没有的副书记,遇事只会躲在车内的副书记,有什么资格坐在下马区区委副书记的位置之上?关键时刻,他能为国为民做什么实事?

    鄙夷归鄙夷,国内的政治体制向来如此,夏想虽然身为区长,对康少烨没有调动的权力,也不能随意指挥,更动不了他的位置,甚至康少烨还可以对他的权力带来制约!

    无他,康少烨是党委的二号人物,下马区的三号人物,位高权重,不但在区委里面仅次于白战墨,对整个下马区的人事,也有指手画脚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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