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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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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冠群差点没气得暴跳如雷。

    白战墨听了施长乐的态度勃然大怒,立刻打电话将施长乐大骂一顿,限令他三天之内解决教育局的经费问题,否则拿他是问。不想第二天郑冠群就打来电话,说是施长乐亲自骑车到了教育局送上了1万元经费,还郑重交待不要告诉白书记,因为财政局实在缺钱,他平常连汽油都烧不起,现在的1万元,还是财政局发动职工捐款支援兄弟单位的……

    郑冠群最后请求白战墨不要再给施长乐施加压力了,否则不一定施长乐会再做出什么让人无话可说的事情。

    白战墨气得哭笑不得,施长乐此举明显是臊他的脸,告诉他,书记的话不能不听,财政局为了支援教育事业,自己出钱出力,连车都开不起了,还要骑自行车给教育局送钱,真是深情厚意。

    真是狗屁倒灶!白战墨暗骂施长乐半天,却拿施长乐没有办法。施长乐太油滑了,也太恶搞了,就象一个刺猬一样,刺人,但下不了手。如果他再逼他,他万一弄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施长乐不嫌丢人,只当演戏,他还无地自容没面见人!

    白战墨就觉得十分憋闷,却又无处发泄,正好站在窗前向南眺望——南边是市委市政府所在地,他经常站在窗前,沐浴阳光,遥望南方,就觉得和市委近在咫尺。和市委近在咫尺,就是觉得和上级保持一致,就是没有断绝上升之路。

    白战墨突然就发现,原来不觉得河对岸的火树大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今天才发觉火树大厦已经盖到了七八层,不用多久,到了十层以上,就会将他的目光隔断,将他和心目的市委的权力核心之地,硬生生隔绝开来!

    而且他也知道,火树大厦是40层的高楼,想想看,40层的高楼矗立在河对岸,不但隔断了和市委之间的视线,还有一种居高临下俯视区委大楼的姿态,白战墨就感觉心中被堵住了什么东西,十分不舒服,就认为火树大厦建成之后,会对区委的风水造成破坏,会让他的仕途之路受阻!

    白战墨就有一种预感,认为就是火树大厦影响了他的情绪和事业,才导致他最近诸事不顺,他就觉得有必要阻止火树大厦建成40层高楼,否则说不定会完全阻碍他的上升之路。

    人都怕有心理暗示,白战墨自己给自己心理暗示,就越加认定火树大厦的存在妨碍了区委的风水,阻挡了他向往市委的目光,阻挠了他顺利上升的道路,就必须压一压。因为40层的火树大厦真要建成的话,就如同一根通天柱一样,气势太盛了,绝对会对区委的风水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

    白战墨当即找来金树集团的老总陈锦明谈话,让他修改图纸,变更进度,降低高度,为了下马区的大局,做出小我的牺牲。

    陈锦明似乎并没有太强烈的反对,只说回去研究研究。

    白战墨就认定陈锦明妥协了,就又立刻召回夏想,想获取夏想的支持,而且还自认微言大义地给夏想讲道理,摆大局,不想夏想直接一口回绝,就让他心中恼火,更坚定了要逼金树集团就范的决心。不信他一个区委书记,在自己的地盘之上,还不能让一家民营企业低头?

    白战墨却不清楚,夏想回到办公室之后,还没坐稳,陈天宇就敲门进来,一脸怒气地说道:“夏区长,白书记过分了,随便找一个理由就让火树大厦变更设计,简直是无理取闹!……什么素质!”

    陈天宇情急之下,差点当着夏想的面骂出脏话。

    夏想理解陈天宇的心思,作为常务副区长,陈天宇的工作还算尽职,也一心为下马区着想,对白战墨的所作所为当然竭力反对。

    夏想示意陈天宇坐下:“陈锦明和你接触了?”

    陈天宇点点头:“领导,您得顶住压力,不能让火树大厦停工妥协,否则会伤了民营集团的心,也让外界看扁了我们区委区政府。”

    夏想却一点也不着急,轻轻摇头说道:“不急,先不急,因为白书记行事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站在一个道德或是大局的至高点上下结论,给别人无可辩驳的理由。尽管说来白书记的借口很充分,但我相信所谓给下马区抹黑的论调不过是一个幌子,只要我们能发现他的真实的想法,就能找到突破口。”

    夏想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火树大厦事件,几天后就成了一件大事的导火索,引发了一系列的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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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1章 战端

    第591章 战端

    “可是,白书记的真实想法怎么会让我们知道?”陈天宇愁眉不展。

    “解铃还须系铃人!”夏想不慌不忙地说道。“你转告陈锦明,照常施工,白书记再让他停工,他就拖下去,一直拖得白书记没有了耐性,恼羞成怒之下,就会说出实情。”

    陈天宇半信半疑:“陈锦明能顶得住压力?”

    “一家民营企业有建造燕市第一高楼的实力,作为创造人,如果没有和官员周旋的本领,他也不可能有今天。”夏想研究过金树集团的成长历史,知道陈锦明是一个极有个人魅力的人。

    他不是不想替金树集团出头,在现在的形势之下,只能让金树集团和白战墨拖延时间,才能磨得白战墨没有了脾气,一怒之下或者就会脱口说出真相。

    真相总在事情的背后隐藏,只有发现了真相,才有解决之道。否则白战墨是一把手,他真要拍板决定一座大楼的高度,就是陈风也不好强迫他改变主意,何况他身为区长,就算拍着桌子和白战墨大吵一顿。也未必管用。

    且拭目以待,说不定又是一个极好的契机。

    三天后,小时新型建材厂的各项前期申批手续都已经办妥,承建商是李红江的二建公司,已经开始进入场地,进行前期工作。同时,历飞也加强了在方北村附近的警力,但奇怪的是,一直在方北村一带活跃的王大炮恶势力团伙突然销声匿迹一样,不见了踪影。

    黄建军在全区范围内开展了一次打击黑恶势力的行动,虽然按照夏想的吩咐没有大张旗鼓,但动静也不小,却收效甚微,因为不知何故提前走露了风声,不但王大炮黑恶团伙消失了行踪,平常许多不三不四的小混混也躲藏了起来,大鱼不见,小虾米也没捞到几个,就让黄建军小有郁闷,也知道肯定是局里内部出了问题,有人暗中通风报信。

    黄建军及时将情况向夏想做了汇报,夏想不置可否,没有就下一步行动做出新的指示,他就暗中在局里排查,怀疑是副局长陆小区走露了消息,但没有真凭实据,他也暂时拿他没有办法。

    转眼到了11月初。李沁三天两头地向夏想汇报长基商贸的动向,长风房产的楼盘价格暂时没有太大幅度的上涨,小幅度的上升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紧接着,长基商贸又出资10亿买进了吉成地产的两处高层楼盘,出资5亿买进了龙平房产的两处楼盘,出资20亿买进百姓地产的一处别墅区一处豪华住宅区和一处低档小区,出资15亿买进石大房产数栋商住两用楼以及全部在建小区,短短时间内,已经出手55亿巨资,掌握了下马区近三分之一的楼盘和地皮,等于以上房地商前期所做的所有工作,在长基商贸的巨资的轰炸之下,无一幸免,全部交枪投诚,任由长基商贸摆布。

    长基商贸想要摆布的不是开发商,而是市场,是燕市所有购房者的钱包。

    而且,长基商贸已经初步派人试探着和江山房产、天安房产以及达才集团接触,稍微透露了合作事宜,当然,他们是打着的是另外公司的名义。并非长基商贸的名头。

    在燕市或是京城注册几家新公司很容易,是什么公司不重要,重要的是雄厚的资金。

    李沁因为不知道夏想下一步的计划,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用不了多久,等长基商贸掌控了下马区一半以上的楼盘资源时,他们就拥有了定价权,就会将整个下马区的房产地市场玩弄股掌之间……夏区长,宏观调控方面,您的万全之计是?”

    李沁终于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她的性格是上司不解释就不多嘴,但现在形势紧迫,她心中不安,毕竟在庞大的实力面前,资金是决定成败的关键性因素。

    “才55亿,还少,继续放水,继续让资金进来。”夏想信心十足,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尾大不掉,“等长基商贸和江山房产、天安房产以及达才集团达成协议的时候,应该就进入了100亿左右的资金,就差不多可以收第一道网了。”

    夏想只是坚定李沁的信心,并不说出他最终的应对之策,李沁就有点不满:“您总得让我心中有底不是?我现在还不清楚下马区的土地储备还有多少?”

    政府对于土地储备的保密,以及从来不事先对外公布土地储备的数量和用途,是国内地皮价格居高不下的主要原因。现下马区还有多少储备地皮,转让金是多少,何时对外出售,对外界来说是个谜。就是白战墨也只知道个大概,具体数字掌握在夏想手中。

    政府主导经济。对夏想来说虽然没有当上书记是一次失利,但反过来说,现在他将政府班子经营得如铁桶一样,许多核心秘密只掌握在他和陈天宇手中,即使谢源清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完全杜绝了外传的可能。

    外传,既包括白战墨,又包括元明亮。

    所以夏想同意对长基商贸的投资放手不管,是因为他有完全可以重新撬动市场的杠杆,有重新分配资源的权力!

    市场经济由市场主导不假,但不要忘了,政府还有宏观调控。当然只有政府的一纸命令而没有房地产商的配合也是不起作用,夏想最大的依仗在于他对下马区几大房地产商无与伦比的影响力,不管是江山房产,还是天安房产,甚至是达才集团,都能对他的命令做到令行禁止。

    也是长基商贸做梦也想不到的一点,夏想拥有行政资源上的调控权力,还拥有对市场绝对的影响力,更有早就得知他们意图的洞察力,三力合一,才能做到无往而不利。

    对于李沁的问题,夏想还是采取了避重就轻地回答:“相信我。错不了,有些关键数据现在不宜透露,还望理解。”

    “不说就不说,你是老板,你是领导,当然全由你说了算。”李沁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有点任性地挂了电话。

    夏想摇头一笑,没有理她,又想到长基商贸的高尔夫球场借故和批发市场过近为由,暂停开发,就不由暗笑。元明亮真是聪明之人。总算找到了一个官面堂皇的理由荒废了一大片位置极好的地皮。闲置也好,反正协定的协议之中,如果五年之内没有开发的话,下马区有理由收回土地,重新拍卖,而且原有的土地转让金不退。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快年底了,也不知元明亮是不是喜欢上了下马区,会不会想在下马区过年?如果他春节也在的话,夏想倒想请他喝上一壶,为他讲解一下燕市的风土人情。

    不管如何,元明亮总是远道而来的朋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况远来的朋友还盛情难却,腰缠万贯,非要客气地送他一份大礼——却之不恭但也不能就说受之有愧,应该是饱含深情地笑纳才对。

    几天后,陈锦明特意来拜会了夏想,委婉地提出了金树集团会坚持原则问题不动摇,会顶住压力不放弃,夏想对他的态度表示赞赏,并鼓励他立足下马区,面向全省和全国,力做一流的民营企业,下马区对国企和民营一视同仁,在政策的倾斜上面,不偏不向。

    谁也没有提火树大厦的高度问题,但谁都知道,一个简单的大楼的高度问题,现在已经上升到了政治问题。

    出乎夏想意外的是,火树大厦的高度问题不但演化为政治问题,不知怎么突然就成了一件群体事件的导火索,而且还激发了下马区及至燕市和燕省一系列政治事件的激烈化。

    周六,夏想正在家中陪着黧丫头和儿子,享受一下天伦之乐。黧丫头最近度过初为人母的恐慌期,心思稍微从夏东身上分离一部分,开始关注夏想的工作和生活。

    “小时和古玉的厂子动工没有?”黧丫头抱着夏东。歪着头笑。她已经恢复了七八,身子尽管稍微丰腴了一些,但依然小模小样如女孩,童颜未改。

    “已经动工了,现在工人已经进驻了现场,完成了三通一平。正是设备和材料进场的时候,今年冬天不停工,明年春天就有望完工。”夏想有点奇怪黧丫头怎么突然之间关心起了他的工作,她一向很少问起工作上的事情。

    三通一平是指基本建设项目开工的前提条件,具体指:水通、电通、路通和场地平整。

    “也就是说,以后你和小时和古玉,就要经常见面了?”黧丫头咬着嘴唇,脸上似笑非笑。

    夏想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就笑:“说对了,估计三天一见面,五天一会谈,七天一吃饭,怎么了,你有意见?”

    “我可不敢有意见,就怕连姐姐知道了,会担心。”黧丫头很聪明地抬出了连若菡,“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可不象连姐姐双眼如炬,最能看出你的心思。不过我总觉得,小时和古玉,对你可是有掩饰不了的好感。”

    夏想就嘿嘿一笑:“她们的好感都有强烈的目的性,古玉当我是哥哥,严小时当我是能让她发财的财神……”

    “好了,我不说了。”黧丫头识趣地及时闭了嘴,她将夏东塞到夏想的怀中,“好好工作,你现在是有儿子的人了,为了儿子,也要把握好前程。”

    说是不说,其实还是拿儿子当由头来暗示他,别犯作风上的错误,夏想理解黧丫头的担心,也知道她一直是一个心明眼亮的女人,一直不说,不等于她心里没数。

    世界上的女性分为三种,一种是女孩,一种是女人,一种是女的。面对男人的外遇或背叛时,会有三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性说道:“对不起,我爱上别人了。”

    之后,一脸委屈再加柔肠百结地说道:“为什么?我哪里不如她?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她是女孩。

    之后,一脸平静却眼神闪动问道:“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选择,我不会轻易认输的。”

    她是女人。

    之后,先是惊讶,然后怒火冲天又哭又闹,大骂:“你是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我要杀了你,你还我青春还我一切……”

    她是女的。

    女孩和女人有可能挽回男人的心,而女的,绝对会失去一切。

    曹殊黧比女孩聪明,比女人含蓄,她是一个集优雅和智慧为一身的女子,她的提醒和暗示,永远不会给人带来心理上的压力,她需要做的,只是将心比心地付出。

    最能收拢男人心的技巧,全在曹殊黧的收放自如之中。许多女人不知道的是,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叛离的男人,也许就在她无数次的无意之间,将自己男人一点点推向了别的女人的怀抱。

    夏想就抱起儿子,用力亲了一口:“儿子,爸爸要告诉你一个道理,结发之妻不下堂,糟糠之妻不可弃……”

    曹殊黧在一旁会心地笑了,心中想升起一丝甜蜜,不想夏想又来了一句:“好狗不嫌家贫,好儿不嫌母丑,虽然妈妈和爸爸相比,不如爸爸帅,不如爸爸白,但你也不能嫌弃她,记住没有?”

    曹殊黧恼了,伸手去打夏想:“叫你编排我,我比你白比你漂亮,哼……”

    夏东却不管父母之间的说笑,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从夏想的身上拿过了他的手机,小手好奇地摸来摸去,只看了两眼,伸手就往嘴里送,还未到嘴边,手机铃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夏东胆子不小,手机一响,他不哭不闹,只停了一下,又继续他的吃手机动作,夏想就一把从他手中抢了过来,笑骂:“臭小子,什么都吃,你怎么天天就知道吃?”

    一看来电是金红心的电话,他知道除非有重大事情,金红心轻易不会周末打扰他,就忙接听了电话。

    “领导,不好了,出大事了!”金红心虽然不是稳重如山的性格,轻易也不会大呼小叫。

    夏想就知道肯定是出了天大的事情,忙问:“怎么了?”

    “有人要在火树大厦自残,而且,而且还引发了群体事件,有不少拆迁户围在现场,还和工人发生了冲突,现在现场一片混乱……”金红心上气不接下气。

    “白书记、康书记和陈区长还有黄局长,都通知了没有?”火树大厦的高度问题还没有解决,却意外出现了自残事件,夏想直觉就认为肯定有内情。

    “白书记有事去京城了,黄局长出差了,陈区长暂时联系不上,康书记已经去了现场!”

    乱了,真是乱了,夏想才想起白战墨本是京城人,早就定好本周回京城。黄建军也是到京城出席一个公安系统的会议,陈天宇可能是暂时联系不上,还好康少烨及时去了现场,总算有一个能担待的人出面。

    放下电话,夏想只交待了一句“有事”就匆匆离家,甚至还午饭也没有来得及吃上一口。

    一出门夏想才发现,不知何时阴天了,北风大作,气温陡降,第一场秋寒来临!

    夏想顾不上感慨天气的变化,一路驱车风驰电掣地赶向火树大厦。路上一直在想,白战墨回京和黄建军出差之间似乎并无关联,但深入一想,却有人为的痕迹。黄建军出差是真,白战墨回京则有可能是故意为之。

    再联想到白战墨和金树集团之间的对峙,火树大厦突然出现的自残事件,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的过于巧合了,若说没有人为地从中作梗,夏想说什么也不会相信。

    选择黄建军出差的时候出事,是为了调开他的力量。选择在白战墨不在燕市的时候自残,是白战墨借机置身事外,不管出了天大的纰漏,也和他无关,因为他远在京城。选择在火树大厦出事,就是要逼陈锦明就范,打陈锦明的脸,然后让夏想难堪。

    好厉害的一举数得的计策……

    夏想想得过于投入,差点开车走神——也不由他不深思今天的突发事件,第一次是在方北村,吴港得提醒他可能有人在暗中观察他们。第二次是付先先特意请他吃饭,饭没吃上,却得知了付先锋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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