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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愣？”
“你来做什么？”肖亦澄问，并不抬头，“来看我的笑话？还是来帮我？这次你帮不了我了！”
“肖总，我不懂，但你能不能用最简单地方式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钟瑟瑟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肖亦澄看了她半天，突然一笑，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简短地说：“亚娱国际已经同意与金禾百代合作，他们将要成立国内最有实力的娱乐集团，就这么简单。”“可这与收购肖氏国际有什么关系？”
“瑟瑟，垄断……垄断你懂吗？”肖亦澄缓缓站起来，轻声说着，并不气恼，却有深深抑郁，“自由竞争过后就是垄断，而且尤其是当政府力量参与进来时，我和金禾争什么？难道仅仅是争一次合作权，争多挣一些钱吗？是在争出路，争生存权，争来了就全有了，争不来就全丢掉了！”看看钟瑟瑟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就笑笑，“你摆了个烧饼摊，我也摆了一个，可第三个烧饼摊来的时候，他要跟我一起开烧饼店，开了烧饼店，烧饼的成本更低，卖得更便宜，里面的馅儿更多，你还能开得下去吗？所以我们就来同你商量，要将你的一起买下来，让我们的烧饼卖得更便宜！你除了同意别无选择！”
汗，可是钟瑟瑟摇摇头说：“为什么烧饼就会便宜呢？”
肖亦澄更汗，“瑟瑟，你要是感兴趣，等我失业后给你找几本书讲讲，你要是不感兴趣，就签一家好公司继续唱歌吧……”
“哦……”钟瑟瑟拿起包包就要往外走，却被肖亦澄叫住，“你要去找罗潘？不许为了我找他！”
汗！
罗潘这家伙从外表看是越来越英俊潇洒了，简直符合那些十分不正规的商业杂志上关于钻石大少的一切标准，而钟瑟瑟一直认为那些杂志实际上主要是用来YY的，跟小说杂志没啥区别，可为了满足一部分读者的崇高感，就变成了商业精英杂志，就跟中央十套的百家讲坛一样，明明是在说故事，却还搞得跟研究历史一般，生生地建构起观众的伪崇高和假深刻来！
罗潘看到钟瑟瑟，露出一丝笑容，侧脸吩咐一声左右，“你们先出去！”跟着他的好几个人都哗啦啦地退了下去，轻轻地将小会客室的门带上，这家伙的谱也越来越大了，而且做派也越来越稳重，全部像刚刚爬上这个高枝的时候那么青涩了。
罗潘坐在对面的皮沙发里，眼中闪着欣喜的光，“瑟瑟，我没有想到你会来找我！”
“罗潘……”
罗潘却伸出一只手，“如果是为肖氏国际做说客，就不要说了……瑟瑟，那件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可是，罗潘！”
“瑟瑟，看看这个！”罗潘将一份文件摆在钟瑟瑟面前，“到金禾百代来吧，我用公司最高级别的团队为你包装，庄笑笑已经红了十年了，该退出第一的位置了！”
钟瑟瑟骤然笑了，“你来这里，不是因为肖氏国际没有为你打造第一的位置吧？”
“这不一样！”罗潘的声音有些冷，翘起二郎腿，竟然点了一支烟，这么多年这家伙抽烟的习惯还没有戒掉？“瑟瑟，我跟李小龙是很清白的，其他一切你都可以误会我，就这一点不可以！”
怎么又绕到那儿去了？钟瑟瑟看着他，觉得他好像要将所有的话都跟她倒出来似的，便浅浅一笑，“这些话，你也跟亦昕说了吗？亦昕差点丢了性命，你应该去看看她！”
“瑟瑟，我只想跟你说这话，其他人怎么看我都不在乎！”
钟瑟瑟站起来，叹了口气，“我今天的目的就是做说客，既然不能如愿，也就好像没什么好谈的了！”她走了几步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轻轻地说，“有时候命运是一片大海，你坐乐船走远了，想回就回不来了！”说完开门而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钟瑟瑟在街边的咖啡小店里犹豫了很久，终于拨通了她老爸的电话，“爸，我现在要做一件让你伤心的事情，可是你一定要原谅我！”
钟延安同志正在那边陪新勾搭上的省委秘书打牌，冷不丁听到女儿跟自己说这样的话，一愣，就惊恐地问：“瑟瑟，你要干什么？你不会要自杀吧？”
汗！“当然不是，其实也没什么啦，回头告诉你哦！”钟瑟瑟挂了电话，心想如果自杀才算是让老爸伤心的事情的话，那就没什么了。
钟瑟瑟打车走进亚娱国际的小黑楼，这里跟其他企业不同的地方就是根本没有接待员mm，一般人不晓得这里是亚娱国际，就算晓得也不会轻易相信的。钟瑟瑟爬着楼梯来到顶层，却在楼梯口碰到叶子菲。
“瑟瑟，什么事？”叶子菲见到她很热情。可是钟瑟瑟心里却对她有了嫌隙，罗潘一定通过她向亚娱国际的董事会做了很多工作，而她现在亚娱国际已经成为一个很重要的人物，说话做事都极有分量，金禾百代能够取得与亚娱国际的合作，与她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没事，我来逛逛！”钟瑟瑟说。
叶子菲两道柳眉挑了挑，“逛逛？我们这里有什么好逛的？楼梯上到处都是蟑螂，角落里长了青苔，还有一股抹布味道。”这是钟瑟瑟曾经评价过地话。
“去吧。总裁在办公室里，刚刚过来。”叶子菲笑眯眯地说。
钟瑟瑟点点头，再没有掩饰。
SUNNY的这间办公室还算是宽敞明亮，只是古旧的墙壁和装饰与她身上鲜艳的时装极不协调，她看到钟瑟瑟，十分惊异，慌忙伸出手臂，“瑟瑟。你怎么来了？快请坐！”
钟瑟瑟坐定，静默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说：“总裁，我知道我是在螳臂当车，甚至是在天方夜谭，我知道我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这样可笑地来找你！”
SUNNY笑得很灿烂，“到底是什么事呀？只要妈妈能够为你做到，我都愿意去做！来找我还用说这么一车话吗？”SUNNY还亲切地站起来从冰柜中拿了一听苏打水递给了钟瑟瑟。
“谢谢！总裁，我只是求你不要收购肖氏国际！”
SUNNY充满风情地一笑。“瑟瑟，那个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你是最大的老板，怎么做不了主？”
“经济危机的最后结局会淘汰掉实力差的企业，将更好地资源被更有实力的企业利用。只能说我们这些人的共同努力促成了未来的结果。”
钟瑟瑟向来最晕说官话的人，说的每一句都对，都很有道理，但该说的一句都没有说出来。“肖氏国际是肖总裁毕生的心血，也是肖亦澄最看重的东西。你们收购了肖氏国际。就等于杀死了他们！”
“瑟瑟。你很善良，这一点我很欣赏，但是违背规律地事情我们不能做。就算我们不收购肖氏国际。他们也会慢慢被挤出这个市场，因为亚娱国际和金禾百代的合作无疑已经垄断了国内西北地区的传媒市场。”
“那可不可以跟肖氏国际合作呀？不是都一样吗？”钟瑟瑟充满希望地问。
哈哈哈，SUNNY笑了三声，怎么看着跟钟瑟瑟小人得志时一模一样，她摇摇头，“瑟瑟，生意不是过家家，我们经过最严格的考察和筛选，发现金禾百代是最适合与亚娱国际合作地对象。听妈妈的话，跳槽过来发展吧，亚娱是更适合你发展的平台。”
钟瑟瑟娉娉婷婷站起来，“等我的公司破产时，我会考虑的！”
“瑟瑟……”SUNNY有些生气，“公司破产你会受到影响，必须现在就过来！”
“我不！”钟瑟瑟微微颔首行礼，气呼呼地走了出来。
在窄仄地小巷子里，钟瑟瑟一面走一面嘲笑自己地幼稚，本来么，小小地螳螂怎么能撼动人家大亨们的决定，况且还是经济规律决定的！就算你认识他们又怎么有，这样病急乱投医，到头来只有被人耻笑！可我钟瑟瑟最不害怕地就是被人耻笑……正在检讨人品，突然SUNNY的别摸我760从后面上来，停在她身边，SUNNY按下窗户说：“瑟瑟，跟妈妈去参加一个聚会！”
呃……钟瑟瑟刚想拒绝，结果SUNNY说：“我们还可以想想办法！”
行走江湖二十多年，最不喜欢被人威胁，钟瑟瑟眉头拧成疙瘩，犹豫了半天说：“好！”就上了车。
结果这一下就上了贼船，SUNNY竟然带着她出席各种聚会，酒会、舞会和商业谈判，竟然完全不避嫌，如此几天竟然完全不提钟瑟瑟请求她的事情，钟瑟瑟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总裁，你不是说要想办法吗？”
“是的，我是一直在想办法……”
“可是……”
“我这些天的应酬你也看到了，实际上是在重新考察与肖氏国际合作的可行性。”
“真的？”钟瑟瑟十分惊喜！烟夹在指间，顿时给往日的风情里又增加了一些妖媚……汗，好妖媚的女子，钟瑟瑟有点怀疑她老爸当年是不是一只大色狼，怎么就会跟这个女人结婚呢？难道是被她这样的风情给诱惑了？……不过转念一想，当时她是上海的知识青年，被送到陕北上山下乡，是断然没有香烟和时装让她用来风骚的！
“肖氏国际拥有深厚的家底和优良的企业传统，是比金禾百代更有韵致的企业，这些都是让我想要合作的理由，但我用理智一思考，就会被金禾百代雄厚的现有实力吸引……瑟瑟，我或许本来应该选择一个更有优秀历史和良好口碑的合作伙伴，但今年的金融危机让我更倾向于企业的迅速发展！”
“可是总裁，金融危机总会过去，深厚的底蕴对亚娱国际这样的外来企业不是更好的合作伙伴吗？”钟瑟瑟觉得自己都快要成了专职说客，言语之间的急切愿望简直要涨破空气中的每一粒因子。
“如果我选择了肖氏国际，它能给我什么好处？”
“嗯？”钟瑟瑟傻眼了，前面说了半天都白说了吗？敢情都到了这一步，她还在讨论获利的问题……
“金老头是一个无根的人，金氏的未来也确实是隐患，所以如果肖氏能够给我足够的保障……或者说最精诚的合作意愿……我会毫不犹豫地考虑！”
什么呀？钟瑟瑟越来越迷糊，想了想说：“您可以跟她们谈条件啊，不都可以在谈判桌上解决的嘛，呵呵！”
“我觉得我必须现跟你认真谈谈……”SUNNY的目光中激荡着深深的诱惑，“瑟瑟，你对肖氏如此情深意重，是不是因为你对肖氏大公子有难以割舍的感情？如果你愿意，这个亲妈妈来提！”
“啊…………”钟瑟瑟这才明白了SUNNY刚刚在打什么算盘，或许根本不是刚才，而是从第一次见到肖亦澄与她在一起就已经开始打这个算盘了！两者相较取其强，金禾百代这些年是做得比肖氏国际好得多，但是与金禾百代的合作不过就是按照合约上的条款来投资分成，说到底是朋友是伙伴还不如是互相利用；但是如果跟肖氏联姻，那么亚娱的半个根就扎入了肖氏的内部，两家的发展就开始互取养分，水乳交合了，这大概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强强联合，没有后顾之忧的强强联合！
钟瑟瑟终于知道这些天SUNNY为什么极力向众人推荐自己，虽然没有明确她们之间的关系，而且钟瑟瑟本身也是抛头露面的艺人，但一位女总裁充满爱意地带着一位女艺人，总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原来她是在为自己的算盘做铺垫。
想到这里，钟瑟瑟突然有些心寒，她成长的这二十年里虽然也没有打算要她那个名义上的母亲回来看她爱她保护她，但真正发现这种关系成为她可以利用的一个筹码时，那种寒冷却如芒在背。
钟瑟瑟摇摇头，“我已经有了男朋友，而且我们都已经商量定要结婚了！”
“瑟瑟，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些是可以创造历史的人，而另一些则是可以毁掉历史的人，个人情感跟你能够带来的贡献相比，有时是微不足道的！我看得出来，肖家的大公子喜欢你！”
“……”钟瑟瑟彻底被打败了，她母亲的价值观让她觉得很暗淡，大概就是这样一种想法才成就了今天的SUNNY，而没有让她留在陕北做一个洗衣做饭的家庭妇女，可这跟钟瑟瑟从小姐受的教育截然不同！
“瑟瑟，对不起，如果妈妈伤害了你，请原谅，但妈妈如果想要答应你的要求，就必须这样做！”
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可笑的一场梦境，多么希望肖氏国际不是那第三个烧饼摊，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多想出来一种方法……
“能不能让我想想？”
SUNNY点点头。可是她已知道，她没有选择。
第一百三十七章
钟瑟瑟坐在楼下的紫藤走廊里发呆，手里捏着一份报纸，这次不仅是粉红色的财经版，新闻版、娱乐版都从各个角度做了详尽的报道和分析，新走红的艺人新星将要跟肖氏国际大公子肖亦澄结婚的消息如一颗重磅炸弹一般成为本季度最轰动的新闻。其实本来媒体对肖亦澄的婚事的猜测已经持续了好多年，对象从当红明星到公司神秘员工，换了不下一百个。但读者跟媒体一样也几乎把这种猜测和八卦报道当作了一种消遣，没有人再去当真，只是一个愿骗一个愿挨，八卦精神无处不在。所以当亚娱国际和肖氏国际真正发布出了这样的消息来时，连媒体的老板都没有反应过来，而其中更八卦的一个消息竟然是新红艺人钟瑟瑟的母亲竟然是娱乐界的大亨SUNNY！这还了得？有母亲必定有父亲，而父亲与母亲的差距又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一项重要谈资，所以钟延安发现这几天莫名其妙地有人在街上给他拍照，冲上来问他问题，搞得不得不把钟瑟瑟买给他的太阳镜时时刻刻戴在鼻梁上。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还以为自己一夜之间具有了明星的潜质！
云里雾里的，本来不想要这样的，十分地不想。可是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已经无可挽回了。
钟瑟瑟刚才被李隆基带领了林狗呆轰了出来，将她赶进电梯。还狠狠地说：“这种朝三暮四地妇人，怎么配得上赵乐正的一片深情？赵乐正不娶她也罢，随我回到大唐去是正经，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钟瑟瑟胡乱翻着那一沓报纸，娱乐版已经成了肖亦澄婚讯专刊：自己的大幅照片被摆在当中，周围贴满了曾经跟肖亦澄传过绯闻的红星和女伴；再翻一页，又是肖亦澄的大幅照片，很帅很酷很黑道。周围贴着跟钟瑟瑟传过绯闻的男人，其中赵明达的那张又傻又呆还很无辜，这分明是在说我钟瑟瑟朝三暮四，将当红明星弃如敝履，而最可笑地是另一版，SUNNY的大幅照片下，一边是性感英俊的沈天心，一边是他老爸在凯迪拉克前挖鼻孔，简直是太败坏形象了……天杀的娱乐记者！
钟瑟瑟将报纸扔到脚边。她知道赵明达就在上面，刚才她去的时候，他没有出来，把自己关在房门中任他家皇上将她像赶苍蝇一样撵出去。入秋的天气突然凉下来。天气晴朗得没有一丝云，风却已经有点凉了，投过薄薄的衬衣吹在身上，别有萧瑟的味道。一个人影落在她身旁，钟瑟瑟抬起头。竟是林狗呆。
“狗呆。你怎么下来了？”
“我去给狗毛送饭！”林狗呆木然地说。言语中充满怒气。钟瑟瑟哦了一声，林狗呆也没有理她，转身就走。可走了几步又回来，痛心疾首地说：“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跟狗毛在一起，是你不喜欢他，也就算了！我以为你喜欢赵明达，就会跟他好好过日子，可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林狗呆气得手哆嗦，用手指着不远处肖氏国际大楼的顶端问：“你到了选择了他？他不就是有钱吗？可他除了有几个钱外哪点比得过狗毛和赵明达？”
钟瑟瑟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我知道地！”
“知道还犯傻？你的钱还不够花吗？你还要怎么样？我们兄弟们向来敬重你，就是觉得你不像个有钱人，跟我们一样是好人！可你现在根本不配让大伙敬重你！大伙儿以后也不叫你姐了！”
汗！是个好人？钟瑟瑟知道林狗呆这是话糙理不糙！
“你上去看看赵明达吧，至少跟人家说清楚，断也断得干净一点！”林狗呆说完愤愤地走了，门口的小保安还往这边探头探脑，衣服噤若寒蝉的表情。
钟瑟瑟站起来，又走进单元里地电梯，来到了赵明达家的门
依然是李隆基开的门，放佛今天他是专门为了把钟瑟瑟堵在门口一样，连小桃红都不让到前面来，小桃红在他后面冲钟瑟瑟挤眉弄眼，指指里间，示意赵明达在里面。“你又来干什么？”李隆基龙颜震怒地问。
“三郎，你总得让我见见他吧，我知道我对不住他，可有些话我想跟他说。”
“不许说！”李隆基很威严地阻止。
“陛下，你让她进来吧！”是赵明达的声音。
“不许进！”
汗！钟瑟瑟一头黑线，“那我就隔着门说好了，赵明达你在，你不想见我，就听一听吧，我……”
可是当赵明达出现在李隆基的身后，定定地看着钟瑟瑟，那种隔着距离投过来地目光，多少含着心痛地意味，缓缓地说：“陛下，请让瑟瑟进来吧，这里毕竟是她地时代，是她的地方。”
钟瑟瑟听这话说得有深意，还是自己多心了，她的时代她地地方？也是她为所欲为的地盘吧……可是不就是吗？
这间复式的单元有一片向阳的平台，位于大楼的顶层，很开阔。赵明达他们在外面放了一组藤编桌椅，撑了一把凉伞，还为钟瑟瑟和小桃红买了一个千秋，本来很惬意很浪漫很舒适，可此刻却变得让人有些纠结。
赵明达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只是更加木讷了一些，眼角多了些血丝，嘴巴下面多了些胡茬，坐在藤椅上，勇敢地看着钟瑟瑟，忽然笑了，“瑟瑟，我以为这是命数，我们终究是两个时代的人，永远不会在一起！”
“不，不是的，明达，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做错了……”
“怎么是你的错呢？”赵明达竟然在安慰她，“这是我一开始就想为你安排的结局，只不过绕了这么一大***，又回来了。癫法师不是已经打来电话吗，中秋节就要开法门，我们就要回去了。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不能再任性，不能赌气，不能想怎样就怎样，要对夫君贤惠……”
“你这是在说什么……”钟瑟瑟没有忍住泪水就扑簌簌地往下掉，“我不想嫁给他，我去求SUNNY不要跟肖氏国际违约，不管我嫁不嫁给她都不要违约，我这就去……”
“你看你又在说瞎话，答应了人家怎么可以这么任性？”赵明达掏出那块叠得很整齐的手帕为她拭去眼泪，“哭什么啊，别这么没出息，不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