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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倾城(高干)-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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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笑得像只小猫,“方大小 姐,你一段话漏洞百出,想表达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呢?”

  可方子臻却觉得那是一只有着锋利爪子的猫。

  她那天被雷翻了回家之后冷静地整理了下思路,并且搜集了季紫的资料,发现她不是有杀伤力的人,想着那天的下马威肯定不过是个巧合。

  然而今天她撒了个谎想试试她的深浅,却被反将一军,逼到了墙角。

  听够了墙角的人收敛了弯起的嘴角,推门而入,表情一脉严肃冷峻:“季紫,不得无礼。”

  季紫看到他,心里的火气是累积到了顶点的,可是当着外人的面,她撒不出来,心里憋得难受,转过头去不理他。

  季弈城走了过来,换上稍微柔和的语气朝着方子臻开口:“来很久了吧,找我有什么事吗?”

  季紫猛地转过头,怒气冲冲的盯着他,对着别的女人这么温柔,是想死吗?!

  “我哥让我带份文件过来,说你看了一定会满意的,还有,明天晚上我们家家宴,我爸说希望你能够出席。”

  季弈城似乎完全没有接收到她的怒气,甚至弯出最绅士的笑:“我一定准时赴宴。”

  ……

  季紫在回来的车上哭了,开始还是低声的呜咽,想着她以前一直都内疚的,以为是自己把洁身自好的他拉下水了。结果真相大白之后才发现,他压根就还在岸上对着别的女人笑。幸好她最近重温了神探夏洛克,才不至于让自己惨败。越想越难过,渐渐的就收不住了,放声大哭了起来。车上的人吓得不轻,看这水灵灵的姑娘,哭得这样伤心,忍不住出声安慰:“闺女别哭了,哭不顶事,谁欺负了你赶明儿也欺负回去!”

  季紫抹着眼泪点头:“嗯,说得对,我也欺负回去!”

  ……

  季禾其实对甜食的迷恋程度一般,每次吃也就是浅尝辄止,并不像季紫那样次次都能大快朵颐。

  所以看着面前习妈妈好心做的摆了满满一桌子的甜品,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习阿姨真是心灵手巧……”

  苏暮一向中意季家的两个丫头,虽然打心眼里更偏爱二紫一些,可是对季禾也是疼到骨子里的。今天头一回接到自家臭小子要带女人回家吃饭时,她心里就忍不住好一阵猜测的。最后开门的时候见是季禾,更是心花怒放了。

  可季禾觉得有点怪异了,平时来他们家跟家常便饭似的随便,可是今天,竟然连手脚都不知道搁哪儿,只能坐得腰挺腿直,十分僵硬。平时能够随便撒娇的习阿姨,也变得有些高高在上的距离了。

  边上的禽兽还一边吃着一边抓着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揉捏着挑逗着,让她更是坐立不安了。

  “禾禾啊,你跟季然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苏暮笑得和蔼可亲,问出的话却雷霆万钧。

  季禾一口芝士蛋糕卡在嗓子眼,吞咽不下,进退两难。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jj大抽所以现在才更


ps:咱家二紫虽然二可不是软柿子!

pss:季禾这婆婆真是太急切了






☆、男二遍地开花

    自打这次突然被吓到之后;季禾表示死活都不愿再来习家了。虽然当时还是他打圆场的,可是习季然回来的路上一脸不豫:“你刚刚被我妈问到的时候一脸大便不通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就这么不情不愿?”

  季禾侧过头来看他,只见他双唇紧紧抿着,这昭示着主人极大的不悦。季禾发现习季然不像是以前那个凡事都让着她都依着她的那个青梅竹马了,反而变得喜怒无常;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难道你希望咱俩明天就去领证?”季禾靠在椅背上,觉得去他家吃顿饭比去外面蹲点跑新闻都累;“我们俩做了半辈子的兄弟,却只做了几天的男女朋友,而且你看看;这几天里咱们吵了多少回架了;这说明我们还没找到最适合的相处模式,这样贸贸然结婚以后怎么过下去?难道你希望咱俩早早的就成为怨偶?”

  习季然虽然觉得她说的在理,却不松口:“结婚怎么了?凭什么结婚了咱就得变怨偶啊,哪回吵架不是我让着你啊,那我就让一辈子好了。”

  季禾嗤笑:“习季然你真幼稚,一辈子那是你说说就过去的吗?你看看,现在对于结婚这件事,你就没耐性再让着我了吧,还敢说一辈子。”

  习季然哑口无言。

  他侧头看了眼副驾驶上的女人,微微卷曲的栗色长发慵懒随意地搭在肩膀上,更为撩人,姣好的面容在车内温柔的灯光下磨砺掉了白天的那份棱角,只剩下恬静。

  明明是这样柔弱的女人,说出的话,却冷静而理智,一如办公室里的公事公办。

  习季然觉得有些微怅,他一世风流,竟然栽在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丫头片子身上,而且一栽,就是这么多年。

  晚上的时候季禾做了个噩梦,梦里面习季然联合了习季两家的家长,铺天盖地的朝她逼婚。到最后她被迫穿上红色的嫁衣,被人五花大绑的扛上了迎亲的轿子。她挣扎着想要逃跑,想要自由,视线里却突然出现习季然狰狞的面孔,他醇厚沙哑的声音顿时显得恐怖,他说:“柴火妞儿,想逃婚的话先替我生一打孩子吧!”

  季禾倏地吓醒,猛地坐起来,一脑门子汗。

  不行,这样下去她肯定会神经衰弱的。

  季禾看了看时间,还不算太晚,换了套衣服就出门了。

  街边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不知疲倦的奔波着,车辆像是缓缓的溪水一样,流向了一片区域。

  季禾却是漫无目的地晃悠着,想找个能够喘口气的地方。

  最后还是随大流的奔向了那片纸碎金迷里。

  挑了个看起来清新点的酒吧进门,却发现内容极为幽深。吧里灯光很暗,舞台上的扭动就变得忽明忽暗,摄人心魄。季禾一个人缩在沙发角落,点了杯芝华士,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任由自己沉浸在这喧嚣的声乐中。这种感觉其实很舒服,就像泡在温泉里,让温热却不会给人压力的水,漫过身体,那种极致的舒爽,渐渐渗透到心肺里。

  可偏偏被人不识趣的打断:“美女,愿意赏脸陪我跳支舞吗?”

  季禾半眯着眼打量搭讪的人,这人有点眼熟,肯定是在哪个场合见过,季禾没什么印象,就说明不是啥大人物:“不愿意。”

  那人也不恼,就在她旁边坐下,还体贴地替她多点了杯酒。

  季禾讨厌这种精神放松的时刻还被打扰,正准备起身离开,只听得他继续开口:“季小姐当真不肯赏在下一个薄面?”

  季禾脚步生生定在原地,转头再次打量了这个看似绅士的男人,一脸戒备:“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我?”

  那人倒也不理会她的警戒之心,伸出手来:“自我介绍下,我是方勇为,这是我的名片。”

  季禾见他确实没什么坏念头,也信得过自己的身手,便也微笑着回敬:“方先生你好,我叫季禾,今天忘了带名片出门。”

  “我知道。”

  “嗯?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季禾喝了点酒,薄醉微醺,脸颊染上了绯色,双眼闪着迷离的光芒,是不自知的惑人。

  “嗯,的确见过,在我哥家的宴会上,忘了告诉你,我哥叫做,方见义。”他扶住被酒精控制微微有些站不稳的女人,好心提醒。

  “哦……”她这声恍然大悟语调一波三折,“是习季然二哥的兄弟啊。”

  接着冲他笑得一脸无害:“过不了几天,你就也得管我叫嫂子了,嘻嘻……”边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方勇为见她脚步踉跄,适时地扶住她柔软的腰段,却被迅速靠近的人影捷足先登。季禾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放松了起来,靠在他怀里,安然地枕在他肩上。

  微微眯着眼睛看过去,习季然的侧脸在酒吧暗沉的灯下,竟是刀削斧斫的棱角分明,下巴线条更加硬朗紧绷,像是健美,伟岸,有着细致入微的浪漫的艺术品,轻易就让人震撼而沉醉,最后万劫不复。

  他低沉的声音像是晚秋的风,夹杂着渗入骨髓的凉意:“勇为,这是你嫂子,以后放尊重点。”

  方勇为耸耸肩,表示不甚在意,离开之前却又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恋恋不舍。


  习季然放在她腰间的手臂,倏地收紧。



习季然看着连坐都坐不稳歪道在他怀里的女人,哭笑不得。她真的是没什么酒量,可偏偏好这口,有点心事就喜欢学着人家借酒消愁,到最后还是只能连累别人,把东倒西歪的她送回家。

  今天要不是他跟人家谈点事,要不是下楼的时候朝角落多看了一眼,要不是她突然声调曼长地“哦”了一声,习季然就真的不敢相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让他想杀人的事了。

  方勇为和方见义虽是兄弟,两人做事风格却南辕北辙,方见义粗暴而直接,但是有惯守的原则,而方勇为狠戾毒辣,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与另外一个方氏早有勾结,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见利忘义。

  习季然抚了抚她柔软的头发,叹了口气才发现,自己担当这个护花使者真的有些年头了,既咬牙切齿,却又甘之如饴。

  “以后再不让你喝酒了!”

  他揪了揪怀里人的耳朵,想要小惩示警,却突然僵直了身子。

  季禾因为不满,整个人倒在他大腿上,不断呢喃翕合的嘴巴,正触碰着他一触即发的火热,犹不自觉……

  习季然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

  季紫顶着红肿的眼睛下车就遇到迎面而来的方义。

  “怎么了?”方义见她双眼红肿,立马走近,抬起手作势要帮她擦眼泪。

  季紫退后一步,觉得姓方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姓季的就更混蛋了!

  哪知道走一步他跟一步,一直到宿舍楼底下,季紫终于开口:“你跟着我干嘛?我挡你道儿了吗?!”

  方义还是那副沉稳如山的模样:“我就想知道你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季紫本来已经哭得没劲儿了的,可是听到他这毫不掩饰执着的关心,又旁若无人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看看,连前男友都知道关心她,季弈城你个混蛋,就知道左拥右抱地气我!

  方义有些手忙脚乱了,以前两人在一块儿的时候季紫不大爱哭的,之后一心扑在事业上,也没重新交女朋友,所以一点哄人的技巧都没有。想上前去把她抱在怀里,可心里却又在犹豫,害怕拒绝。

  于是女生宿舍楼底下就出现了这么诡异的一幕,女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男孩子却在旁边袖手旁观,连哄都不哄一声。

  路人纷纷带着鄙视的眼光看着“绝情男”,方义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把她拥入怀里了。

  慢慢抚着她的后背开口:“来,跟我说说,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季紫抽噎完了,没意识到自己在另一个人的怀里,一下下的打嗝着:“很多人都欺负我,他们仗着比我大是我的长辈,就不顾我的意愿,还有人甚至欺骗我,真是可恶透顶!”

  “好了,回宿舍洗个脸,我带你去吃一起你最爱吃的那家的章鱼小丸子,好吗?”那时候季紫气性大,总是嫌他学业忙不陪她,而他只要带她去吃那家的章鱼小丸子,她就瞬间破涕为笑,雨过天晴。

  方义看着哭得鼻头都发红的女孩儿,似乎这么些年,她都没什么变化,还是纯纯净净的女孩子,笑起来像花,哭起来像雨,可似乎又有些变化了,多了一点小女人的妩媚,不再是一朵向日葵,而是蜕变为一株山樱花。

  他忽然心里一动,低下头就想吻上那还嘟起的粉色的菱唇。

  “你想干什么?”背光的树荫下面,突然传来冷调的问询。

  季紫被这声音惊到了,循声望去,只见扶疏草木之间,明灭光影之间,站立着一棵劲松般的身影,他慢慢走出那片阴影,傲骨如冰,神色似雪。

  季紫本来有一瞬间的欣喜的,可是被他这倨傲的气势驱散,也直起腰杆子,顺便伸出手挽住身旁人的臂弯,色厉内荏地宣告:“哼,你管我们,我们现在要去吃章鱼小丸子!不理你了!”

  心里到底还是对于挑衅他的权威生出一丝惧意的,季紫说完这话就拉起方义,抄着熟悉的小路,拼命地跑。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



下章季紫就用自己的方式虐堂叔咯~~~

ps:其实季禾的原型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平时是妖婆喝了酒就是妖精~~~


她向往自由追求真理,所以对于婚姻肯定还没做好准备,当然她对婚姻的认识也很片面但酒后吐真言,她其实心底里是愿意跟着他一辈子的,所以孔雀还是要加油咯  





☆、虐shi人的章鱼烧

   大学按理说只要是个人都能轻轻松松顺顺利利混到毕业的;季紫却偏偏别出心裁地留了一级,这搁旁人准是件羞于启齿的事情,然而季紫却一点没觉得羞耻,理由就是她又能在这条小吃街多混吃混喝一整年了……

  最爱的章鱼烧其实并不是什么正宗的日本料理店做出来的东西,只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婆婆独自开的一家小吃店而已。因为在大学城这边;生意兴隆,常常就近请了学生来帮忙。

  老婆婆姓周;年龄上去了记忆力却惊人的好,见季紫过来了笑呵呵打招呼:“小紫啊,可是好久没光顾我这个老太婆了;怎么;今儿个特地带了男朋友过来吃?”

  季紫这才发现跑得急,一直到现在都还抓着他的手,忙触电似的松开,退到安全范围:“周婆婆,我这是替您招揽生意呢,您还挤兑我。”

  “那我今天为了感谢紫闺女,一定把章鱼烧做得更好吃!”

  季紫望着她甜甜的笑,竖起大拇指:“周婆婆。您的技艺已经是天下无敌了!”

  不大的店面,三三两两的都跟着笑了。

  不过这笑意没持续多久便戛然而止,原因是这脏兮兮破旧不堪的小店里,进来一位格格不入的客人。

  那人穿着西装革履,面目严肃,一进门就给人一种泰山压顶的威严和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势不可挡。学生里有关注政治时事的,机灵点的一眼就认出来人的身份,倒抽了口气,低声跟同伴窃窃私语了起来。

  一时店里的气氛显得紧张而诡异。季紫更是紧张得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忙喝了一大口奶茶,才稳住摇曳的心神。

  来者是客,周婆婆周到地招呼着:“这位先生,您要点什么?”

  他只一个淡淡的眼神扫过季紫的桌子:“跟他们一样的就成。”说完像是没看到别的地方有空位置一样,径自坐在了他们对面。

  季紫再次猛灌了一大口奶茶:“先生,旁边有空位置的。”言外之意是你别碍我的眼影响我食欲了。

  可季弈城清凉的眼神瞟了过来:“这座位你包下来了?”言外之意是我爱坐哪儿坐哪儿,你管得着吗?

  季紫默然,低着头戳着章鱼丸子,突然就兴高采乐了起来,冲着方义笑得花枝招展:“是不是记忆犹新的味道?我就说包君满意嘛。”

  方义微笑点头,见她嘴角还沾着艳红的辣椒酱,心念一动,拿出手帕想替她擦掉。

  “啪!”对面似乎有筷子折断的声音,季紫转过头看着对面的人,十分诧异。

  季弈城还是神色漠然,只是声音更低了一度:“没什么,这儿筷子质量不好,一折就断。”

  “……”

  季紫见他一脸沉静如水就越发来气,面上笑得更是灿若星辰,小心翼翼地夹起一颗小丸子,温柔贤惠地递到方义嘴边:“我还记得这是你喜欢的撒了海苔粉的章鱼烧,来,张嘴……啊……”

  方义心里十分诧异,他对海苔过敏,怎么会喜欢吃撒了海苔粉的章鱼烧呢?

  瞟到旁边脸色越来越沉的人,再看看得意洋洋的季紫,即便是再愚钝再不懂,此刻也知道自己只是个催化剂而已。

  可方义发现,即便是发现了这么残酷的事实,他竟然也心甘情愿被她利用,更神奇的是,他竟然觉得这带着海苔味的章鱼烧,是世界独一无二的美味。

  季弈城仿佛终于按捺不住,黑着脸一把抓住她就要往屋外走去。季紫一只手臂被他扯住,另一只却死死的抓着桌沿,不愿意屈服。

  方义顺理成章地拉起她这一条手臂,隐隐也有了些气势:“季市长,既然她不肯跟你走,还请您高抬贵手。”

  季弈城根本没把这种小儿科的对手放在眼里:“方公子,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不是副市长,我只是她,季紫的男人。”

  方义一时太过惊诧,手里不自主就松开了,怔怔地望着季紫跌进他怀里,怔怔地看着他霸道的带着她离开,只感觉整个脸都是僵硬而灼热的,浑身都开始发痒发胀……

  可是这些难受,都抵不过他心底难受的万分之一。

  季紫不情不愿地被强行拖了出来,脸色十分不豫:“你这是仗势欺人!”

  “既然有势,为何不仗!”他答得理所当然,哪里还有半点世人面前刚直不阿冷面严肃的市长形象啊。

  季紫觉得有些对不起方义,拿他做挡箭牌现在还把他一个人晾在一边,就回头看了一眼,想要无声地传达抱歉的意思。

  然而她视力太好,一眼就看到不远的店铺里,他扶着桌子摇摇欲坠的模样,脸色肿的像一只烤熟了的猪头。

  季紫心里一个咯噔,心说坏了,这下闯大祸了,她刚刚只顾着气季弈城,竟然忘了方义是不能吃海苔的!

  两人交往的时候他老是很忙,她提着寿司去实验室看他,他盛情难却就吃了几口,最后还叫了救护车送医院急诊……

  季紫想用力甩开禁锢自己的手,对方却岿然不动,顿时急得快哭了:“季弈城你放开我好不好,我明天去找你行不?”

  季弈城有假性近视,当然看不到店内的场景,各色小店斑斓的灯光下脸色却更加暗沉:“他对你就这么重要?!”

  季紫根本就没听清他说什么,心里只想着人命关天十万火急的事,匆匆点头,眼睛一眨未眨地盯着被周婆婆勉强扶住的人。

  他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发现自己竟然见不得她为另一个男人着急的样子,手慢慢垂了下来,声调低得近乎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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