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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小电筒。敏嘉看着这样的青青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着。
“到底怎么回事？你骗阳明说去了外省工作一星期到底是怎么回事？”敏嘉担心地问道。
“敏嘉，”没有开灯，所以敏嘉看不见青青是什么表情，只知道声音很沉重，“我出事了。”
“怎么回事？”
“你知道我父亲那烂赌的性子吧，他输了好多钱，把我先拿出去顶债，要我替他还钱，道上的人找到这里来了，说如果不还钱就…。。”
“就怎样？”
“就…。。就让我去当‘小姐’。”
“……”
青青掩脸，“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好害怕，我不敢告诉阳明，就连上班的地方我都不敢去了，已经好几天了，他们那些人拼命敲门，我就躲在家里不开灯不敢出去。”
敏嘉捏紧拳头，抬手握着青青的肩膀，“多少钱？你爸爸到底欠人多少钱？”
青青抬头，摇了摇，“有好几次都想对阳明说，阳明，我们一起逃开这里。去一个不让我爸爸能找到的地方生活。”
“青青……”
青青沉默了好久，才说出一句：
“看来我要做回老本工作。”
“不可以，不能这样，要是被阳明知道会很严重的！”
敏嘉知道，青青以前的工作是在某夜总会当舞女。
“有认识的‘妈妈’在，不会让我怎样的，这样才能很快还钱。”
“这跟被抓去当‘小姐’有什么差别？！”敏嘉怒。
“有，”青青苦笑，借着那手机微弱的光，敏嘉很清楚地看见，青青在苦笑，她手指着自己的心胸，“身体跟心，都是属于阳明的，呵呵。”
“……”敏嘉咬紧下唇，“多少钱，我来想办法。”
青青扯了扯嘴角，皱眉，“其实并不多，但足够我们做十几年的工作的薪水，一百五十万。”
“一百五十万？”
“利息还没算。”
“……”
青青看着敏嘉沉思一脸为难的样子，“其实如果我做回老本的话，估计半个月就能把钱凑足，要知道那些出手大方的人给的小费就是我们一个月的薪水有多。”
“不行！”敏嘉捏紧青青的手，“我来帮你想办法，你……等我消息，我现在就回去跟那个人借钱。”
敏嘉说完就马上起身离开。
跟那个人借钱……
那个人当然是……。亨少凯
不管他把饭盒丢垃圾桶了……
不管他因照片对她大吼过……
不管他今天早上还叫保安赶她走……
不管他再怎么一点都不想见到她……
虽然她也一样……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
为了青青，她再怎么厚脸皮，都要跟他借到钱！
******
敏嘉几乎是用来跑回去的，气喘吁吁的开了门进去，看着大厅的灯亮着，又看到玄关处那双名牌皮鞋，就像看到希望一样。
她从没感觉到亨少凯回家，她会那么高兴过，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换了双拖鞋进去，走到亨少凯的房门前，心跳突然加速地跳。用手拨了拨额前因风吹地微乱的碎发，又拉了拉百褶衫的衣角。就像面试的感觉一般地紧张。
“叩叩”她敲了敲门。
房门过了很久都没有反应。
她又再次敲门。“叩叩叩。”
还是没反应，敏嘉愣是敲了好几下，叩叩叩叩叩……。
边敲边喊：“亨少凯……。”
我有话跟你说，整句话还没说完，门却猛地被打开，一阵风袭出，穿着睡衣的亨少凯，俊脸冒着黑线，黑瞳冰冷地盯着肇事者，“你敲够了没？”
敏嘉不再胆怯退缩，反而对上他的黑瞳，“我有事找你。”
亨少凯沉重的鼻子呼出气息，可以看出他对敏嘉的不耐烦的再次忍耐，“说。”
“到大厅里说。”
“这里。”
“这里很难说清，到大厅里……”
“说”字还没喊出，敏嘉就硬生生的吃了亨少凯的闭门羹！
“……”
敏嘉捏紧拳头，指甲都快陷阱肉里了。咬紧牙，抬起手，作拳头状，拼命敲亨少凯的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又是一阵袭风而出的开门，随即就是里面的人一阵大吼：“你疯够了没有？！！！”
“啊！！！！！！！！！”敏嘉先是一阵尖叫，然后对亨少凯大喊：“对！我是疯了！”气愤度不轻，就连用力说话，头发也跟着波动。
“…。。”亨少凯微惊，缩紧瞳孔。
“所以，拜托你借我钱，我很需要钱！借钱给我！”
“……”他似乎在思考，却连问都没问借钱的原因，果断言明：“不借。”
砰！
亨少凯把话说完迅速把门关上，但却被卡住！顿时，他心里一紧，看着被夹在门里的手，把门又缓缓地拉开。
敏嘉低着头，手仍僵硬在那里，钻心的疼痛感让敏嘉呲牙咧嘴。
“亨少凯，……。”
“……”
“我们……。”
“……。”
“离婚吧……”
“……”
不知道是不是因被夹到手的缘故，敏嘉红着眼眶抬头看着亨少凯，伸出了那被夹得通红又泛着淤青的手对他说：“所以，给我钱。”
此时的亨少凯双手搭在肩上，黑色的眼瞳充满了复杂的思绪，看着敏嘉伸出那被夹地通红的手，就像看到一个可怜的乞丐跟他讨钱一样，并没有因敏嘉的手受伤而软下心肠：
“离婚？……。可以，但是钱，一年以后你再跟我要。”
话说完，门也跟着关上。
敏嘉僵住了，望着那关紧的房门，亨少凯仿佛就像铁一样的人，铁石心肠。她蹲了下来，把脸埋在膝盖里，温热的泪水才缓缓留下，伸着的手，手指想微微收缩，都会扯动那疼痛受伤的神经。
手。
收不起来了。
为什么，他会这么地冷淡对她？
为什么。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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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小妹（2）
更新时间2010…5…27 1：38：37 字数：2338
亨少凯坐在床上，望着那已是关紧的门，思绪停留在脑海里不断重播敏嘉的手被门夹到的那一幕，扯了扯嘴角，眉毛往上扬，“果然是个贪慕钱财的女人。”
为了钱，苦肉计都用上了！
那虚假的女人，不是跟他要，而是跟他借！
需要这么虚假么？要钱就直接跟他要啊，说什么借呢？
可是，为什么他看到那女人红着眼眶望着他的时候，他却想马上对她说：他可以给钱给她，而不是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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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窗外远处有零稀的车声，风狭夹着热气徐徐吹进房间内，窗帘由小到大地起伏。
房内灯光尤亮，伏在床上闭眼的敏嘉缓缓的睁开眼睛，泪痕还挂在脸上。她伸手从枕头下一探，抽出一张从杂志上剪下的纸块。
她看着那纸张般的照片，叹出鼻息，喃喃，“伟，我一定要想办法帮青青，青青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定要帮她，都是那该死的……”在伟的照片面前，他不敢喊出亨少凯的名字，他的名字会让敏嘉感觉就像背叛了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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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可以吗？”青青看着早已下定决心的敏嘉，虽然看她神情淡定，但却感觉到她似乎在跟谁怄气一样。
“那当然！”敏嘉率先把青青拉着走，推开夜总会的后门进去。
已是晚上7点35分，此间夜总会并不是全市最大的，但却是最有名以及最有人气的一间。名叫：拜迪。
通常开夜总会的人都是道上权大势大的人才能开得起，毕竟能进得去夜总会的人都不会是小人物，不是财气粗，就是权势大。都是纨绔子弟娱乐或商场交易的人所到来的地方。
郭妈妈是这里的表面负责人，通常招待来这里寻娱乐人士。她见以前的老员工青青找上门，说希望能在这里做临时工。
郭妈妈一个严肃的神情，打量着眼前一身朴素的敏嘉，说，“这里不是每个人想来就能来的地方。”对上青青的眼说，“她不行。”
敏嘉听了有种被挫败的感觉，身体愣是一僵。
青青上前牵着郭妈妈的手，撒娇起来，“妈妈（mama；轻声），我知道你从前就对我很好了，但是我现在有急事才会来这里赚钱的，我一个人赚不来那么多，多一个人多赚一份钱。你就帮帮我吧。啊？”
郭妈妈拉开青青的手，从口袋里抽出烟盒，拿出一条烟点火抽起，嘴里吐出一口烟气，透过飘起的烟雾，看着敏嘉说：“我怕她会被吓倒，然后逃命似地离开，到时候我怎么对上面交代？”
青青见郭妈妈有软心之意，忙摆手，“不会的，不会的，来之前早就做好心里准备了，你放心好了，我带着她，倒是郭妈妈要给我们好的安排。”
“好，看看再说吧。”郭妈妈转身离开前，附言，“先给她换衣化妆，我看了之后再另作安排。”
好的安排当然是，希望郭妈妈介绍些大款客户给他们。
这里的小姐有分级数的，级数越高，就能找越大款的客户招待。
当然，跟郭妈妈关系好的话，也是能招待大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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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带着敏嘉走到小姐化妆室里，边挑衣服边对敏嘉说：“要快点才行，不然那些高级房的客人都会被那些级数高的小姐挑去了。”挑了一件衣服跟裤子就头也不回地往后丢到敏嘉的头上。
敏嘉从头上拿下衣服跟裤子，有点茫然，“她说我会被吓到？”
青青听了，停下手转身，扬眉，“怎么，看吧，你被吓到了吧。”
“……”
青青看敏嘉抿嘴不语，笑着安慰敏嘉，“放心好了，妈妈她只是吓唬一下你而已，我们只是来这里跳跳舞唱唱歌给客人听而已，然后就是陪他们喝酒，但是敏嘉，”青青变脸正色道，“你只要随便跳个舞或者是唱歌就好，你的酒量不好，唱完歌跳完舞就马上离开，剩下的由我来应付。”
“哦。”
见敏嘉还在发呆，青青推着她进更衣室，“快去换衣服。”
可是，不一会儿就见敏嘉大叫从更衣室跑出来，惹得小姐们都把眼睛齐齐刷在他们的身上。
青青皱眉，“怎么了？”
“这……这……这是什么衣服？”敏嘉比划着那衣服跟裤子，拿着裤子往自己的大腿一比，天啊，那个短，那个裤子的短，那个长度，只能遮住屁股的布料，能穿的么？
还有那衣服，不仅薄得就像透明一样，还是跟裤子那样短，露肚脐的！
青青白了敏嘉一眼，“大惊小怪。”侧身指着后面的小姐们让敏嘉看。
后面的小姐们都是清一色这样穿，忽然，敏嘉就觉得自己的确是大惊小怪了，大家都是这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之后，青青又把敏嘉画了个烟熏妆。
镜子前的敏嘉，原本清秀的脸，现在马上就变成抚媚带点风情的成熟女人。
“啧啧啧……”青青看着镜子里的敏嘉，调侃说：“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马上爱上现在的你的，你一定不知道，现在的你足够把很多男人迷死在你的脚下。”
敏嘉白了青青一眼，“我也有眼睛看到现在的自己好不好，只不过是比没化妆前的自己好看那么一点点好不好？”
敏嘉眨着那烟熏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好看。她心想。
“一点点哦？啧，敏嘉，你可真会淡描清绘，帅的人叫有点顺眼，漂亮的人叫只不过好看一点点哦？哎~怎么办？我现在也爱上这么美丽动人的你了~”青青张开双手就想给敏嘉一个拥抱。
敏嘉霍地一个起身躲开，脸微微发热，因扑了粉的关系，看不见她脸红的样子。“又说要赶时间？现在还玩？”
青青扑空，马上站直，“对哦，你不说我还忘了，被你美丽的样子给看忘了。呵呵。”说着，就牵着敏嘉的手，带她去给郭妈妈看。
020 小妹（3）
更新时间2010…5…27 15：28：16 字数：2565
郭妈妈嘴里叼着烟，一边打量着敏嘉，一边围着她身边转了一圈，然后站在青青身旁，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嗯，嗯，”这两声算是肯定了敏嘉的样子，“所以说，佛靠金装，人就是要靠衣装跟化妆。”
青青听了郭妈妈那个肯定，惊喜地跟敏嘉抛去胜利的笑容。
郭妈妈一个转身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又说：“不过，单靠样子是不行的。”
闻言，两人的笑容僵了一半。
“会谄媚吗？”郭妈妈问道，问的当然是敏嘉。
“……”敏嘉一脸茫然。
郭妈妈眼神示意，让青青示范给她看。
青青点了点头，走起路来像蛇步一样，扭着腰走到一小姐面前，妖娆地伸出手搭在那小姐的肩上，然后整个人都挨了过去，整张脸都极为抚媚，眼神乖顺地像只懒猫，定定地跟那小姐相互放电。
“……”敏嘉瞪大眼睛惊讶地无语，从没看过青青的另外一面。
郭妈妈笑着敏嘉，“怎样？学得来吗？这就是职业！”
“……。”厉害！敏嘉感叹道，她绝对学不来。
“你试一下。”郭妈妈手指一抬，让敏嘉去模仿一下。
敏嘉僵硬了一下，青青与她擦肩而过时，对她耳语，“不行，别勉强。”
走到那小姐的面前，敏嘉僵硬地伸出手，犹豫着要怎样搭下那小姐的肩，微皱眉，深吸一口气，然后全身放松地把手搭了下去：
啪！
那一搭似乎用了点力道，吓地小姐“哇”的一声鬼叫似的，猛转身对敏嘉大骂：“你这是搭肩吗？！你想把我吓死是不是？！”
“对…。。对不起。”敏嘉忙道歉。
“真要命，被你这么一搭，三魂不见了七魄！”小姐又嚷嚷。
其他站着看戏的小姐们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窘的敏嘉脸红通通的，真想找一个洞往里钻。
“这样可不行，”郭妈妈摇了摇头，“万一被你这样一搭，把那道上的人吓得把枪拿出来怎么办？”
枪？敏嘉倒抽一口气，她可没想过事情会那么严重。
“啊~妈妈，敏嘉初来报道，一开始紧张，慢慢就学得来了，再给一次机会。”青青上前搭着敏嘉的肩为她求情。
“怎么不见你第一次会紧张过？”郭妈妈严格倒是出了名。
“那是…。。那是我聪明嘛，呵呵，敏嘉她有点笨。”青青把敏嘉的肩握地更紧了，看着敏嘉低着头，一脸沮丧，轻语，“振作点，快叫妈妈给你一次机会。”
“这里可不是笨的人可呆的地方。”郭妈妈似乎没有想留敏嘉下来。
“…。。，郭妈妈，请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做好的。”与低头沮丧的样子不同，敏嘉上前头一低，恭敬地对郭妈妈言道。
“……。，”郭妈妈手一挥，说：“都出去工作，别在这呆着，让你们看戏吗？”打发着小姐们出去，“青青跟敏嘉留下。”
青青闻言，心里暗喜。以为郭妈妈会给什么好安排给他们。
呆所有人出去后，郭妈妈让青青手把手的教敏嘉：谄媚，扭腰，放电眼，爹声爹语，撒娇，蛇步……。。
之后，郭妈妈还是把他们打发到包厢楼层去当服务员。
**********
刚是客人吃饱喝足，拍拍屁股走人的空包厢。
敏嘉一边叹气，一边跟旁边收拾碗筷的青青道歉着：“都是我不好，连累到你了，那些动作我真的学不来，对不起青青。”
“说什么呢？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啦，因为我的缘故你才跟过来的，而且郭妈妈做事有分寸的，她不可能立刻把我们安排到那些有钱人的地方去，这样会引起级数高的小姐们的不满的，做什么都要有先来后到，从低做起，而且这里还不是最低层的。”青青熟练地把碗碗筷筷收到篮子里，然后拉起铺在桌上的米黄布，扔进篮子里，又从旁边拿起新的铺上，铺好后，抬起篮子，让敏嘉跟在其后把门关上。
他们在包厢楼工作了半小时，又被主管级人物调到酒吧楼层去工作。
敏嘉端着饮料好奇地问青青：“那最低层的是在哪？”
青青听了，忽然失笑，走了几步，对敏嘉献媚，“玻璃楼层。”说完，与敏嘉分道，走到其他需要啤酒的餐桌。
玻璃楼层？什么来的？敏嘉疑惑。
敏嘉送完饮料，折回走廊与青青会合。又问，“什么来的？玻璃楼层？”
“G－A－Y，gay，知道吗？”
“噢！”敏嘉点点头，“这里有？”
“当然，而且还是男的，女的，都有。为全民服务。不过玻璃楼层都是较冷淡的，但是却很有情调。”
敏嘉眼睛发亮，看着青青说：“那么我去女的玻璃楼层怎样？”
“你有病吗？干嘛去那？”
“这样就不用吃亏啊。”
“……，”青青差点气结，“原本这工作都是吃亏的，不管男女，再说那里也不是好惹的，一但被那些玻璃缠上，我看十辈子都摆脱不了哦。”
“真的？”
“废话！”青青转眼一副坏笑眼，“还是……。。你是？玻璃？”
“去死吧，我很正常的。我也喜欢帅哥哦。”
他们正在斗嘴的时候却被正迎面而来的女主管抓住了，“喂！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偷懒啊？！不用工作是吗？不想工作是不是？！”女主管大骂道。
“对不起，对不起，红姐别生气，我们马上工作。”青青忙哈腰道歉，想以前，她青青是当红的小姐的时候，这红主管还要敬她三分呢，现在可好了，虎落平阳被犬欺。
红主管认出青青来了，一阵冷嘲热讽，“哎呀，是青青大小姐啊？怎么？以前不是在走的时候发过誓，说打死也不会回来的么？”
青青的脸被羞－辱的一阵发白。
“红姐教训的是。”青青依旧卑微的态度，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下去吧。”红主管见没戏搭，打发他们走。
就在他们将要离开的时候，别在红姐腰上的对讲机忽然大声地响起来了：
“阿红，阿红，听见了没有？”
是郭妈妈的声音。
红拿起对讲机，“听见了。”
“你看见青青跟敏嘉没有？叫他们过来我这，快点！”
红主管与转身的青青跟敏嘉对视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