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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震撼三部曲-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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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选贤任能。在组织制度方面,中国实行的是“选贤任能”。1978年复出后不久,邓小平提出了中国现代化分“三步走”,直至21世纪中期达到中等发达国家的水平。从这些跨长期的战略目标出发,邓小平反复提出中国必须确保长治久安,确保各项改革开放政策的连续性,确保中国现代化事业的目标如期实现。与这种事业相匹配,邓小平强调需要通过选贤任能,从组织上保证这些战略目标的实现。他说过:“正确的政治路线要靠正确的组织路线来保证。中国的事情能不能办好,社会主义和改革开放能不能坚持,经济能不能快一点发展起来,国家能不能长治久安,从一定意义上说,关键在人。”'15'在选贤任能的论述中,邓小平把中国最高执政团队的选拔看做重中之重,他讲过“中国问题的关键在于共产党要有一个好的政治局,特别是好的政治局常委会。只要这个环节不发生问题,中国就稳如泰山”。'16'

从思想传承来看,这种事业成败,关键在人的思想在中国政治文化传统中源远流长。“治国之道,务在举贤”、“为政之要,惟在得人,用非其人,必难致治”表达的都是这个思想。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中国政治文化中的一种深层次的心理结构,从百姓到干部在文化心理上都认同“治国必须靠人才”。像西方那样,能说会道就可以竞选当总统,与中国政治文化深层次的心理结构格格不入。从制度传承来看,这种选贤任能的制度源于持续了上千年的科举选拔制度,也融入了西方政治制度中的一些做法,如民调和选举等。整个国家从上到下大致建立了一整套可以被称为“选拔+某种形式的选举”的制度。大体来说,干部晋升必须经过初步考察、征求意见、民调、评估、投票、公示等程序。

中国选贤任能的制度挑战了“民主或专制”这种陈旧的二分法。从中国的视角看,一个政权的性质及其合法性,应该由其实质内容来判断,这种实质内容就是能否实行良政善治、能否拥有勤政能干的领导人、能否使多数民众感到满意。尽管中国政府和选贤任能制度还存有诸多不足,但它确实保证了世界上最长时期的经济高速增长,并大大改善了大部分百姓的生活水平。根据美国皮尤调查中心的民调,在2013年受访的中国民众中,高达85%的人对国家的发展方向表示满意,这一比例远远超过其他参与调查的国家。'17'

中共十八大期间,美国《纽约时报》编辑曾约我写一篇评论文章,我有感而发,写了一篇“选贤任能挑战西方民主”,我当时是这样写的:

世界上最大的两个经济体都在经历最高领导人的换届,这种巧合被西方媒体描述为一个不透明的共产党国家与一个透明的大众民主国家的鲜明对比。这种对比是非常肤浅的,它实际上涉及的是两种政治模式之间的竞争:一种是更强调选贤任能的模式,另一种则迷信选票的模式。相比之下,中国选贤任能的模式可能胜出。……

中国最高决策机构,即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的候选人几乎都担任过两任省委书记或具有其他相应的工作历练。在中国,治理一个省的工作,对主政者才干和能力的要求非常之高,因为中国一个省的平均规模几乎是欧洲四五个国家的规模。很难想象在中国这种选贤任能的制度下,像美国小布什和日本野田佳彦这样低能的领导人能够进入国家最高领导层。

以即将接班的中国领导人习近平为例,他曾在经济充满活力的福建担任省长,后又担任过民营经济高度发达的浙江省委书记,其后又担任过上海市委书记,上海是中国的金融和商业中心,还有许多强大的国有企业。换言之,在习近平担任中央政治局常委之前,他主政过的地区,就人口而言,超过1。2亿,就经济规模而言,超过印度。其后他又有5年时间,以国家领导人的身份来熟悉整个国家层面的政治、军事等领域的领导工作。

亚伯拉罕·林肯的理想是“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但在现实中这一理想并非轻易可及。美国的民主制度距林肯的理想还相当遥远,否则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约瑟夫·斯蒂格利茨就不会批评美国的制度是“1%有、1%治、1%享”。当然,“1%”的说法也可能过于严厉了。

中国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经济、社会和政治的改革的实验室。中国这种“选拔加选举”的模式已经可以和美国的选举民主模式进行竞争。温斯顿·丘吉尔有一句名言:“民主是最坏的制度,但其他已尝试的制度更坏。”在西方的文化背景中,情况可能确实如此。许多中国人将丘吉尔的这句名言意译为“最不坏的制度”,也就是中国伟大战略家孙子所说的“下下策”,它至少可以保证坏领导人的出局。然而,在中国儒家选贤任能的政治传统中,政府应该永远追求“上上策”或“最最好”的目标,力求选拔出最卓越的领导人。这当然很难做到,但这种努力不会停止。中国通过政治制度上的创新,已经产生了一种制度安排,这种制度安排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上上策”(选出久经考验的领导人)与“下下策”(保证应该出局的领导人出局)的结合。'18'

四是混合经济。在经济制度方面,中国今天实行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本质上是一种“混合经济”,它力求通过市场经济取得资源配置的最优化,通过社会主义来保证宏观稳定和社会的公平正义。它是“看不见的手”与“看得见的手”的混合;是计划与市场的混合;是国有经济和民营经济的混合;是“市场经济学”与“人本经济学”的混合。实践证明这种制度安排,虽然还在不断完善的过程中,已经创造了中国迅速崛起的奇迹,绝大多数人民的生活水平大幅改善,当然这个过程也带来不少问题,但总体上看,这种制度安排是对西方模式,特别是美国模式的超越。是西方国家,而不是中国,纷纷陷入了金融危机、债务危机和经济危机;是西方国家,而不是中国,百姓的收入长期停滞不前,资产贬值的也不在少数。

从思想传承来看,中国“混合经济”延续和发展了中国传统意义上的“民本经济学”,即经济发展首先是为了百姓福祉,为了“经世济民”,其主要特点是经济与国计民生联系为一体,经济与治国安邦联系在一起。同时这种制度安排也引入了西方现代市场经济的理念,包括现代企业制度、现代贸易制度、现代银行制度、现代融资体系等,以确保中国成为世界上最有竞争力的国家之一,并最终成为世界最大的经济体。

从制度传承来看,秦汉时期,中国的自然经济仍占据主导地位,但汉代开始出现许多专业大户,多种经济成分开始发展,全国水利交通网也方便了统一市场的形成,为商品经济发展创造了条件。西汉中期开始,政府通过盐铁官营等垄断政策,扩大了官营工商业的地位,民营经济也在发展,但总体上,多数学者倾向于把中国古代的商品经济概括为“小生产,大流通”,官营民营共存,商品流通比较发达。政府在中国经济中的作用可以追溯到西汉的《盐铁论》,甚至追溯到四千年前的大禹治水。这种传统一旦确立,不容易改变,我们要做的是趋利避害。

在中国漫长的历史上,一个政府如果不能发展经济和改善民生,不能处理好大灾大难,就会失去百姓的支持,失去“天命”。但是光讲“人本经济”,不讲“现代市场经济”,我们的经济就没有国际竞争力,所以在过去数十年中,我们又引入了西方的“现代市场经济”,并力求把它和中国传统的“人本经济学”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我们还不能说两者已经结合得完美无缺,恰恰相反,两者的结合还有很多地方可以改善,但我们“混合经济”模式创造了扎扎实实的中国奇迹和多数人财富的迅速增长。

总体上看,我们既要发挥市场经济支配资源的高效,又要确保社会主义宏观整合的长处,同时拒绝市场原教旨主义。我们的“混合经济”不是机械地模仿西方市场经济,而是学习了它的长处,了解并尽可能地克服它的短处,并结合自身的条件不断探索体制创新,现在中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包括一整套宏观调控的思路、方法、措施、组合拳,显出了强大的生命力。整个世界今天都在研究中国是如何采用宏观调控来避免和应对世界经济危机的。

我在《中国震撼》一书中提到,由于中国人口众多,国土辽阔,中央和地方两级政府往往都是推动中国经济发展的发动机。这种中央和地方政府的互动关系可以追溯到秦汉的“郡县制”,追溯到王安石当年的改革,追溯到毛泽东提倡的“两条腿走路”。实践证明,中国政府在促进经济发展中所发挥的作用,本质上是中国核心竞争力的一部分,当然这种作用也应该有更为清晰的边界,其存在的缺陷也应该在今后的实践中得到修正。'19'

经济学家史正富认为: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是一种三维经济,即战略性的中央政府、竞争性的地方政府和竞争性的企业三者构成的一个经济体系。中国经济比其他经济更有活力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它是三维的,而不是像多数其他国家,他们的经济是二维的,二维经济的发展的动力不如三维经济。史正富还分析了中国模式和西方模式下企业交易成本的差别,西方通过律师、游说等所谓的社会中介机构来推动市场经济,其交易成本明显高于中国通过竞争性地方政府与竞争性企业互动所产生的交易成本,这些观点也是对中国“混合经济”模式的一种阐述。'20'

以上阐述的“一国四方”大致可以概括中国国家的特性及其相关的制度安排。这些制度安排,虽然还在继续完善之中,但已经展示了自己的优势,它们可以和西方的制度安排竞争而胜出:“整体利益党”比西方的“部分利益党”更有凝聚力、领导力和执行力;“协商民主”比西方“大众民主”更能体现不同阶层的共同利益,更能作出具有长期战略意义的规划和决策;“选贤任能”所产生的中国领导人总体上比西方“选秀模式”更称职能干;“混合经济”比“市场原教旨主义”更能保证经济顺利、迅速和平稳地发展,中国的实践已经证明中国的“混合经济”模式也是一种避免金融危机、债务危机和经济危机的行之有效的制度安排。中国所实践的这些制度,都体现了中国传统文明基因、红色基因和西方元素的有机结合,包含了对中国自己成功经验的总结和对别国有益经验的借鉴。这些政治安排展现了自己的巨大定力和活力,为中国的迅速崛起,为中国超越西方和西方模式提供了最重要的制度保障。

'1'邓小平:“改革开放政策稳定,中国大有希望”,《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320页。

'2'邓小平:“中国永远不允许别国干涉内政”,《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360页。

'3'邓小平:“善于利用时机解决发展问题”,《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365页。

'4'邓小平:“总结经验,使用人才”,《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369页。

'5'邓小平:“解放思想,独立思考”,《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261页。

'6'邓小平:“中国永远不允许别国干涉内政”,《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359—360页。

'7'《邓小平年谱(1975—1997)》,第626页。

'8'邓小平:“处理兄弟党关系的一条重要准则”,《邓小平文选》(第二卷),第318—319页。

'9'邓小平:“解放思想,独立思考”,《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261页。

'10'Zhang Weiwei:“The Allure of the Chinese Model”;The 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November 2;2006。

'11'潘维2014年12月9日在复旦大学中国发展模式研究中心成立会议上的发言。

'12'钟声:“为什么西方国家需要政治变革”,《人民日报》,2011年8月26日。

'13'张维为:《中国震撼:一个“文明型国家”的崛起》,第2、64页。

'14'习近平:“紧紧围绕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学习宣传贯彻党的十八大精神——在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2012年11月17日。

'15'邓小平:“在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的谈话要点”,《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380页。

'16'邓小平:“善于利用时机解决发展问题”,《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365页。

'17'“What’s Gone Wrong with Democracy”;The Economist;March 1–7。

'18'Zhang Weiwei;“Meritocracy vs。Democracy”;New York Times;November 9;2013。

'19'张维为:《中国震撼:一个“文明型国家”的崛起》,第111页。

'20'参见史正富:《超常增长:1979—2049年的中国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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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话语超越:谁的终结?

一、建构强势的中国话语

2014年3月访问柏林,电视里正好在播一个BBC的节目,叫“自由2014”。节目里一位加拿大宇航员拿着当年“冷战”时期从外空拍摄的柏林夜景照片说:“你们看,明亮的部分是西柏林,暗淡的部分是东柏林,这就是自由民主国家和专制独裁国家的区别。”已经21世纪了,西方很多人看待世界还是高度的意识形态化,还是把中国当作一个“放大的东德”,简直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地步。其实,我们从抵达柏林的一刹那就感到:与上海相比,柏林要“暗淡”很多,其机场可以用“简陋”两个字来形容,其城市可以用“空空荡荡”四个字来形容,其夜景可以用“比上海差太远”六个字来形容。当然,德国还是有不少值得中国学习的地方,但这种“民主与专制”话语的荒谬性是毋庸置疑的。

中国崛起过程中,有个绕不过去的坎,这就是西方话语。中国人爱好和平,从来不想惹事,只想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过得红红火火,中国人想低调做人,想韬光养晦,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遗憾的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由于西方媒体的影响,哪怕你是一个普通的中国留学生到了西方,那里的普通百姓都会问你,中国怎么有这么多人权问题?中国为什么不进行政治改革?中国什么时候才能变成民主国家呢?尽管中国是世界上进步最大的国家,是人民生活水平提高最快的国家,是人民对自己前途最乐观的国家,但西方意识形态主导的媒体充满了对中国的偏见和负面报道,背后是许多西方人盲目的政治自信,是“历史终结论”的影子还在作怪,所以我们要点破西方话语,要解构西方话语,要指出这种话语的不智和荒谬之处,同时我们还要建构中国自己的话语体系,把中国的事情说清楚,对国人说清楚,对世界说清楚。

今天中国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世界老二”,并可能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世界最大的经济体。然而,“世界老二”不好当。美国已经扳倒了两个“世界老二”,先是苏联,后是日本。前者与美国的意识形态是对立的,后者与美国的意识形态是接轨的,但美国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自己变成“世界老二”,它很害怕失去“世界老大”的位置。从这些年美国的各种战略部署来看,它已经加紧了对中国的各种“制衡”。随着中美硬实力差距的缩小,它已经越来越多地使用软实力来牵制和阻碍中国的崛起。2011年,美国时任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曾在《外交政策》上撰文“美国的太平洋世纪”,道出了美国的考量:“与我们的军事力量或经济规模相比,我们作为一个国家所拥有的最有影响力的资产是我们的价值观,特别是我们对民主与人权坚定不移的支持。”'1'

美国在“软实力”方面针对中国主要采用了两个方法:“内部制衡”和“话语制衡”。所谓“内部制衡”就是培养和支持中国内部的敌对势力,包括“藏独”“疆独”势力、各种异见分子和“意见领袖”,培养和支持中国内部亲西方的知识精英和媒体舆论。所谓“话语制衡”,就是以西方话语为武器,不断设置各种瓦解中国人心的议题和忽悠中国公众的话语,以期最终实现某种“颜色革命”,使中国陷入混乱乃至解体,从而不战而屈人之兵。美国的政治文化中没有“与人为善”的观念,只要有利于美国的利益,“与人为恶”将是常态。在美国硬实力持续下降的同时,美国加强了软实力的攻势,对此我们要有清醒的估计和认识,绝不能以自己一厢情愿的美好愿望来代替坚定有力的反制措施。

这种“内部制衡”和“话语制衡”的方法已经收到了一定的效果。尽管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并正在迈向世界第一,但美国以及西方势力影响下的一些中国人,唱衰和谩骂中国体制的舆论从未中断,导致了相当多的中国知识界和媒体界人士处处以美国模式马首是瞻。这种对美国模式的顶礼膜拜使他们敌视和诋毁中国所取得的一切成绩。对于中国存在的问题,他们要上纲上线,一切都是制度问题,最好是拆了“故宫”建“白宫”。他们硬是把一个世界上崛起最快、人民生活改善最多的国家描述得一片漆黑,这不公道,当然也不得人心。对于美国和西方存在的大量问题,他们则帮着文过饰非。

没有话语是无法真正崛起的,因为没有自己的话语,即使是自己做对的事情,也会被看做是做错的,或者是过渡阶段的,最终要转到西方模式,尽管西方模式早已处在重重危机之中。没有话语的崛起,中华民族崛起的伟大梦想也可能因为西方话语忽悠,而前功尽弃。当年,武装到牙齿的德国法西斯没有能够摧毁苏联和南斯拉夫,但美国和西方的话语可以把他们摧毁,这个教训我们必须铭记。我们千万不能被如此浅薄的西方话语忽悠而功亏一篑。我们今天已经解决了“挨饿”、“挨打”的问题,现在是解决“挨骂”问题的时候了。我们要抓紧补上这个短板,这是关系到中国长治久安的大问题,我们应该有一种紧迫感,应该尽快把中国自己的话语体系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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