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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其实挺舒服的。
肖亦辰的颊微红了起来。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没什么变化，看得一旁的男人眸中的兴致更深……
他本来只是欠莱恩一个人情，既然莱恩有求于他，而且只是这种诱惑一个少年的小事……
即便觉得无聊，他也答应了。
没想到这个不知名的少年却是如此的有趣，难得地……引起了他的兴致。
男人开始觉得，答应做这种事也不是那么无聊了。
莱恩这人不如表面的简单，不过再厉害的人面对爱情也总是变得愚蠢起来，他知道莱恩对之前他带出去的那个贵族般优雅的少年有兴趣，不过他的手段实在土，只是让他找机会引这个少年上床，并且拍下艳照或者视频给人欣赏。
本来这种事他还懒得亲自动手，但刚刚在角落里观察少年许久，莫名地产生起兴趣来，便亲自走到吧台前，改了之前下药的计划，跟少年聊了起来。
少年却是一脸云淡风轻，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看起来连一点戒心都没有，第一次见面的人给的酒，也毫不怀疑地喝下了。
他真想知道他是太自信还是太单纯啊……
男人勾起嘴角，看着少年粉红的耳朵和脸颊，意外地感觉某种欲念慢慢地在上升，表面却是泰然自若，“累了吗？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他的声音就在肖亦辰耳边，意外的温柔……
肖亦辰勉强地睁大眼，看着越靠越近的男人，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好……”
男人轻笑一声，搂住纤瘦的少年，在人群中行走自如，消失在某个角落……
而此时，被拌住一会儿的程之墨回到吧台前，没有发现肖亦辰和路易斯的身影，难得地皱了皱眉。
莱恩适时地从他身后出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怎么了？”
程之墨挑了挑眉：“肖……和路易斯呢？”
他从不叫肖亦辰的英文名字布鲁斯，就连在莱恩他们面前，他也习惯性地叫少年“肖”字，而此刻，就连一个简单的称谓，莱恩都感觉异常刺耳……
不过……
莱恩看着天花板，眼中的嘲讽与恨意一闪而过……
很快，少年便会从他的口中消失，甚至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莱恩没见过程之墨的另外一面，他知道这个英文名叫做“伊凡”的少年的很多事情，但却局限在学院里面的，尽管他看得出程之墨有所隐藏，但他自信他能看到少年隐藏起来的那一面，并且……只有他能。
他太过自信，因此忽略了程之墨瞬间闪过的嘲讽与轻视……
“可能去跳舞了吧。”
随意地找了个理由，两人坐回吧台边，继续喝着酒。
调酒师给程之墨上了同之前肖亦辰喝过的一样的“冰火交融”，程之墨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口，喉咙在短暂的冰凉后，火辣辣的感觉迅速从胃侵袭全身……
程之墨呼了一口气，看向莱恩：“这酒真够劲！你要不要试试看？”
莱恩的眸染上某种特殊的色泽，看了眼面前似乎有点醉了的程之墨，再看看他手中的那杯酒，直接拿了他面前的杯子，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程之墨的嘴角，慢慢地扬了起来……
☆、30 大学
夜色渐浓；程之墨拿着钥匙出现在停车场时，路易斯和肖亦辰早就在那儿等着他。
看到程之墨过来；路易斯挑了挑眉；看了看时间：“比想象中慢点。”
程之墨看了他一眼；少年漂亮的蓝眸里有着激烈运动后的快意，身上却是毫发无损……
注意到他的目光，路易斯轻笑一声：“放心吧，几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还不至于能把我怎么样。”
路易斯中途去厕所，如意料中的被几个男人拦住了。
他虽然不如肖亦辰那般受程之墨重视，但就凭他与程之墨同进同出；并且与肖亦辰的交情……莱恩那家伙就看他不顺眼。
倒不至于想杀了他；莱恩只是找了几个人想教训他一顿。
依莱恩以往的经验；这种看起来斯文的男生都很好对付，只要找几个道上的人威胁一番，他们便会如愿地害怕起来，乖乖地听话。
但他显然少算了一点，路易斯可不是一般出生平凡家庭的十八岁少年。
路易斯虽然从小在周蔓清身边长大，没有在霍华家或者周家接受训练，但基本的防身能力还是有的，只是对付不了太多罢了，但四个大汉……还是绰绰有余的。
见他连根毛都没少，程之墨便收回目光，移到已经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肖亦辰脸上……
少年闭着眼睛，将头靠在椅背上，双颊带着粉色，他走近他，那熟悉的酒香与少年浅浅的呼吸很清晰。
程之墨看向路易斯：“你去得及时吧？”
路易斯开了车往后座坐下，才慢条斯理地道：“放心吧，我保证，你的宝贝没少一根头发。”
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路易斯扩大了笑意：“你说，要是那个带走肖的男人……明天一早被发现和自己吃了春药的莱恩赤身裸体地躺在一起……应该会很有趣吧！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他们的表情了……”
程之墨却没有笑，开了车，看着副驾驶座上微醺的少年，慢慢地道：
“敢对我的人下手，他们付出这点代价……还不够。”
路易斯闻言，笑得更开心了，“下回有更有趣的计划，记得通知我。”
他发现，这种看戏般的游戏，似乎比容易操纵的股市……还要有趣！
若是此时他的想法被知道他身份的人听到，肯定会吐血身亡的……
很快回到言醉楼，路易斯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程之墨抱着睡着的肖亦辰上了三楼他的房间。肖亦辰的房间跟他的人一样，简单而干净，除了简单的家具之外几乎没什么东西，书倒是放了满满的一面墙，很人感觉……
很舒服。
程之墨将少年放在他的床上，少年呼吸得很浅很慢，绯红的颊上粉粉的，玫瑰花瓣般的唇瓣透着些微的酒香……
没开灯的室内，皎洁莹润的月光从巨大的落地窗边洒到少年身上，少年清秀的面孔仿佛都染上了一场梦幻的色泽，光影交错之下，他身上的肌肤仿佛琥珀般略带透明……
程之墨忍不住俯下身，在少年的唇上印上一吻……
迷人的酒香很是醉人，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却情不自禁地一再深入，汲取着他口中的芬芳，恨不得将他一口吞下肚般的饥渴……
理智与冲动拔着河，四片唇瓣难分难舍……
少年睁开了眼，长睫微眨，有点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他只觉得突然喘不过气来，张口正想好好呼吸，对方的舌正好长驱直入，进入他的口中与他的舌头交缠着，怎么也不放过他……
他的口内还泛着淡淡的酒香，那醉人的气息叫程之墨控制不住地一再汲取。
酒精的作用似乎此时才起，少年感觉全身都发起烫来，就如从他先前喝下的那杯“冰火交融”一样，一会儿如冰般透凉，一会儿如火般炙热……
他努力地眨着眼，但他的长睫却沉重得让他怎么也睁不开，只能在努力撑开的一条缝间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人染上欲望的黑眸……
是程之墨啊……
肖亦辰脑中闪过这三个字，便放松下来，闭上眼，不再挣扎。
他感觉自己浑身虚软，身体一会冷一会热的，而程之墨的吻恰好能适时缓解，但是渐渐地，他感觉全身的温度都在上升，原先冰凉舒爽的感受消失无踪，余下的只有越燃越炙的火，叫他渐渐地口干舌燥起来……
随着程之墨慢慢伸入他上衣的手的游移，肖亦辰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烫，难受地呻吟着，“热……难受……”
少年平日里清冷华丽的声音都染上了淡淡的欲望，更叫人着迷不已……
程之墨却因此而慢了下来，努力地拉回游离的理智，尽管浑身难受，却仍克制着，让狂热的吻慢慢降温，轻轻地吻着他的唇瓣，直到自己的呼吸恢复正常，才困难地移开唇，看着不知不觉已被压在自己身下的少年……
少年仍闭着眼，额上流下几滴汗珠，唇瓣被他吻得微微红肿了起来，看起来更加诱人……
他困难地移开视线，将少年不知何时被他拉开的白衬衫重新扣上扣子。
努力地压下全身的欲念，程之墨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耳边听见少年仍在轻声地呢喃着，“好热……”
苦笑一声，程之墨进了浴室，平复了一会自己后，才拿出湿毛巾来帮少年擦拭……
湿毛巾温柔地带走少年身上上升的温度，他总算安静下来，沉沉地睡去……
程之墨下了楼，回到属于自己的二楼，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才真正地平复下来……
正擦拭着头发，原本暗着的电脑屏幕却突然自己亮了起来，一个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程之墨挑了挑眉，坐回电脑前面。
这是他设定的程序，一旦拦截到“有趣”的东西，它便会自动提醒他。
程之墨打开拦截住的资料，嘴角微勾，慢条斯理地移动着鼠标……
一开始是如看故事般看得津津有味，慢慢地沉迷其中，等到全部看完的时候，他的头发已经干了下来……
程之墨呼了口气……
如果……是真的的话……
事情，还真是棘手又……
有趣呢！
第二天一早，程之墨刚从楼梯上下来，就看到路易斯懒懒地窝在餐桌边吃着早餐，肖亦辰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刚做好的盒包蛋。
见到程之墨下来，肖亦辰向他打招呼：“过来吃饭吧，今天是周末，要去塞西教授的研究室帮忙。”
程之墨点点头，走到餐桌边，肖亦辰说完也跟着坐下，吃起早餐来。
少年的脸色不错，丝毫没有宿醉的痕迹，刚刚洗了澡，头发还微湿着，看起来神清气爽……
程之墨多看了他几眼，有点不确定，昨晚的事……
他记得吗？
脑袋里想着，程之墨吃得有些漫不经心，连吃早餐的时间都比平时长了一点。
肖亦辰泰然自若，倒是路易斯看了程之墨一眼，又望向面色淡然的肖亦辰，嘴角扬了起来……
吃过早餐，三人开着车到了塞西·布朗就在哥大附近的研究所。
塞西的研究所不大，他们进了地下室，里面已经有不少学生了，他们有的负责整理资料，有的显微镜下研究一些古物，各自忙碌着。
路易斯往四周看了看，果然没看到莱恩的影子，心情不错地哼着歌。
塞西本来在研究着一张石碑的拓印，见他们三个来了，便离开位子，向大家介绍了他们。本来研究所的就都是对考古感兴趣的人，大多数平日里都是书呆子，形象都是挺斯文安静的，这会儿见到志同道合的同龄人，话都多了几分，研究所的气氛很好。
正聊着天，塞西分配着大家的任务，莱恩进了来，脸色难看。
见到肖亦辰他们三个在，更是当场黑了脸。
路易斯心情很好地在心里吹着口哨，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还偷偷跑到肖亦辰旁边，幸灾乐祸地道：“你说他昨晚……和那个男人，发生了什么事？脸色这么难看！哈哈……”
肖亦辰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塞西知道他语言能力好，便叫他帮忙研究石碑建筑上的文字，这项工作他挺喜欢，这会儿正乐在其中地研究呢，懒懒地道：“他是见到我们才脸色不好。”
路易斯笑得咧了嘴，明显被他这句话逗乐了。
笑得正欢呢，不知何时来到他们后面的塞西突然道：“路易斯，你跟我到楼上一下。”
路易斯看了塞西一眼，眼中些微的疑惑，但还是乖乖地跟着上了楼。
没了路易斯的骚扰，肖亦辰有了安静的空间，翻译的工作都快了起来。他本来就对这些事情感兴趣，这会儿全身心地投入，更是旁若无人。
中午的时候，程之墨到他身边找他时，他便是这副完全将其他人无视掉的状态……
程之墨一脸纠结地看着少年面前的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为毛他要和这些该死的石块抢人哪……
程之墨忧愁地站在旁边，少年刚完成一张石碑拓印的翻译，伸了个懒腰，望向他：“中午了？要去吃饭了吗？”
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便漾了起来，程之墨道：“是啊，我好饿了……”
正想叫上路易斯，路易斯的短信先一步发了过来：“亦辰，我今天就不跟你们一起吃了，你们先走吧！”
肖亦辰放下手机，“走吧！”
程之墨心中的口哨都吹了起来，他才不承认他挺高兴路易斯的“识相”呢，这会儿多了单独相处的机会，他的脚步都快了几分。
他心情很好地跟着肖亦辰走出研究所，没注意到身后莱恩愈发怨毒的目光……
☆、31 大学
他们随意地找了家附近的餐厅吃饭。
程之墨全程心情飞扬；尤其是看着面前慢条斯理地吃着饭的少年，脸上的笑更是没有停过。
肖亦辰看了他一眼；“说吧；你做了什么让路易斯留下的？”
正得意洋洋的傻笑着的程之墨被噎了一下；差点被口中的食物呛到，“你……你怎么知道的？”
他才不承认他昨晚拦截到的是蓝斯·霍华与塞西·布朗的通信记录呢，还有他一时兴起给塞西的邮箱发了路易斯资料的事……
程之墨难得心虚，听着肖亦辰淡淡地道：“刚刚收到路易斯的信息；你不是一点都不意外吗？而且……你笑得这么得意，明显就在说，这件事是我做的……”
少年脸色平静；看着程之墨的脸；嘴里继续吃着他的午餐。
于是；他的表现已经这么明显了么……
程之墨默默地检讨了一下自己，看来下回做坏事一定要掩饰自己的心情，绝对不能被人看出来才行啊……
“呃，我把路易斯的资料……发给教授了。”
他直接自首，“昨晚我截到蓝斯·霍华与塞西教授的通讯记录，发现蓝斯·霍华其实……”他笑得贼兮兮地：“他其实不像外界传的那样，是喜欢塞西教授才投资他的研究项目的……蓝斯喜欢的……其实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路易斯。”
这消息挺八卦的，没想到程之墨也会注意。肖亦辰看向程之墨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于是……这是，近墨者黑？
他那是什么眼神啊？程之墨纠结了，“好吧，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承认我别有用心。”
对着肖亦辰，他实在没办法隐瞒什么，程之墨无奈地坦白：“蓝斯让塞西照顾路易斯，还不能让他知道，不过……我发现，塞西似乎也对路易斯挺感兴趣的，所以……”
“所以，你就是在看戏。”肖亦辰默默地接下来，吃掉盘子中最后一块肉，擦了擦嘴，“我吃完了。你也太慢了。”
“……”程之墨低下头，看着自己盘中的食物，郁闷了。
少年轻笑一声，心情愉快地道：“快吃吧，菜要凉了。”
伸了个懒腰，整个人靠在沙发椅上，打了个哈欠才道：“不过，这事好像挺有趣的。放心吧，我不会告诉路易斯的。”
程之墨扬起了嘴角，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连胃口变得好起来，迅速地解决掉盘中的食物。
直到下午五点，他们在研究所的工作结束时，路易斯才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
路易斯一脸疲色，被肖亦辰问及做的事的时候更是一脸悲愤：“那混蛋居然要我把项目的资料用中文打出来！而且不完成不许走！”
程之墨“噗”的一声，不客气地笑了出来，惹来路易斯更加悲愤的一瞪。
肖亦辰扬起嘴角，不怪他们幸灾乐祸，路易斯虽然精通英语和汉语，但对于汉语，他也仅限于说了，写对他而言挺难的，就连电脑输入都是他的一个弱项。
本来他平日里也用不着写汉字，当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塞西居然直接交给他一叠资料要他输入，还非得翻译成中文输入……
路易斯咬牙切齿，翻译了一整天，只差没吐血身亡。
这会儿终于有人诉苦了，便滔滔不绝起来：“而且他还威胁我，如果我敢中途放弃就不给我学分！”
难怪，肖亦辰笑了起来，以路易斯的个性，不喜欢做的事他是绝对不会继续的，哪知塞西居然以学分威胁，路易斯本来也不是计较学分的人，他一向我行我素，可是这会儿他认识了肖亦辰他们，难得地想乖乖待在哥大，和肖亦辰他们一起上课一起生活……
所以，他忍。
肖亦辰清楚路易斯的想法，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摆明了想看戏。
路易斯万分萧条地看了两人一眼，无奈叹息：“你们两个……还能幸灾乐祸地更明显不？”
回答他的是肖亦辰和程之墨更加愉快的笑声。
塞西的出现叫程之墨很是感激，本来家里多了个路易斯虽然没什么，可是总是三人行，实在不利于感情的发展，再加上……肖亦辰那家伙对路易斯实在太过纵容了，路易斯想吃烤鸡，他就真的去超市买了鸡回来研究食谱，路易斯看不懂外国的资料，他二话不说就直接在一旁翻译，完全就将程之墨忽略了个遍……
所以这会儿，每当路易斯扭曲着脸恶狠狠地咒骂着又刁难他的塞西时，程之墨都默默地在心里鼓着掌，期待塞西教授的刁难更猛一点。
路易斯虽然嘴上骂着，可是他其实倒不至于真的痛恨塞西，虽然一度看塞西不顺眼，但这种针对他的刁难虽然层出不穷，但他慢慢地居然开始享受这种感觉的，或者可以说，每当他顺利且完美地完成塞西给的任务时，路易斯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在与塞西的对抗中占了上风，等塞西下一个刁难出现，他又边咒骂着边兴致勃勃地接受……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塞西牵着走了……
程之墨与肖亦辰则每天乖乖地上课，下了课便到研究所报到，乖乖地完成自己的任务，一边看着戏，半点没有点醒路易斯的意思。
反正路易斯也挺乐在其中的……
两人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借口，便理直气壮地继续看戏了。
但很快程之墨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这事得从一个星期前说起，从一个叫“水晶”的中国女孩开始。
这个叫水晶的女孩本来没什么，长得也不是特别倾国倾城的那种，娇小清秀，看起来很活泼，是从中国来的交换生。本来这个学校来自各国的学生不计其数，这样的中国少女也没什么特别的，但问题是，肖亦辰这个对人不感兴趣的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