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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分锺,机场的警…察到了,赶紧上前把人拖开。那个男人嘴里开始骂,“邹言,你算个什麽东西,郁珍珍哪里让你看不起了──”
邹言的嘴角被打得淤青,吞了吞口腔里的血沫,用力推开拉住自己的两个警察,去拉许莫的手问,“莫叔,有没有哪里摔倒?要不要去医院。”
许莫甩开了手,直接对著把自己拉起来的音乐学院的负责人说,“刘老师,这还真是惊喜,没想到我八年没回国,一回来就遇到这种事情。”
姓刘的老师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要知道许莫现在是外国公民,而且最近正在风头上,这在国内出了什麽闪失都可能造成国与国之间的争端。
可警察管不了那麽多,把两个斗殴的嫌疑人和几个目击证人给弄回了警局。
许莫没出什麽事,摔也没摔著什麽,目击证人也说他只是想拖开两个打架的人而已。
况且警局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奥地利驻天朝大使馆的大使就亲自来了警局。在奥地利音乐家是很受人们尊重的,许莫作为奥地利公民居然出了这种事,也难怪大使回来得这麽积极。
把人带了出去,许莫没客气,直接把今天所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说了,并说要对方诚挚的道歉。
邹言被关在公安局接受调查,其实他也觉得莫名其妙,他根本不认识那个男人。虽然他从那个男人嘴里听到郁珍珍那个名字可以推出那个男人和郁珍珍关系不错,可他没打算说的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莫名其妙挨打总比有理由挨打要占理得多,何况都和郁珍珍扯上关系了,他未必得罪得起。
到了下午三点,邹言被放了出来,说什麽对方说认错人了。邹言冷笑,都叫出名字了还叫认错?要是只对付他他没觉得什麽,斗不过就忍一忍就是,可撞到了莫叔就是另外一回事。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底线的,谁碰了底线谁就得承担应有的後果。
在邹言正准备找证据的时候,天助我也。原来网上闹开了,在机场有人正好把这一段给拍下来了。还把它放到了网上,当然亮点并不是两个人在机场打架,而是去拉架的人居然是最近在国际上大放光彩的许莫。要知道被称作回归的钢琴王子的人被推了,怎麽看都是一个大新闻。
而一开始就被打的那个居然是有名的律师,网民的想象力一向丰富,事情又出现在首都,难免有人不会想歪。什麽亲民律师以身犯险什麽什麽的,什麽打架事件背後一定有内幕,猜测是很多的。
视频从一放到网上,点击量就破了十万,而且还被多方转载,甚至传到了国外。
所以这事闹大了,国外的许多媒体都纷纷指责天朝,要求严惩打人者,必须给许莫道歉。
许莫在网上浏览了一下关於自己的新闻,看到自己被推到在地的视频也没觉得有什麽,他是真心的想去分开两人。
而邹言在看到这一系列报道的时候,心里却是很高兴,因为他想到什麽办法对付那人了。
邹言去医院对全身进行了一次检查,把身上受的伤的照片,检查的数据全公布到了网上。要知道给报社是没用的,那些个人从来都是听上面的人说话,什麽正义什麽真相都是扯蛋。
果然,这引起了更大的轰动,网上的人们一边倒的同情邹言,开始谩骂那个打人者,还组织著要人肉收索。
只过了半天,网上那些言论就被网监局的删掉了,这正好证明了那个男人上面有人。而网民们也懂了,有爱翻墙的人把那些证据发到了国外的网站上。
事情如邹言所想的那样,越闹越大,那个男人不出来表态是不可能罢休的。
邹言安心的养伤,而许莫也因为那件事情而推迟了去首都音乐大学讲学的时间。
两个人在首都的五星级酒店里住著,每天没事就呆在房间里上上网看新闻。而许莫也偶尔出去走走,但是都有专车专人接送。邹言从来没问过那些人是谁,而这家酒店也是许莫找的,很是安全。
连城宇打电话过来问怎麽了,邹言没好气的说,“还有什麽,不就是为了那个郁珍珍,在欧洲的时候我没理她,回家大概告状了。所以我才讨厌女人,死缠烂打不说还尽给人惹麻烦。”
“雷健的事情我问了媛媛的父亲,那个人势力很大连她父亲都不敢说。你今年是怎麽了,这麽倒霉,有时间还是去庙里烧点高香。”连城宇打趣邹言,事实上他是真的担心对方。自己事务所的人惹到了上面的人,自己又因为一个女人惹出了这麽大的事,这不是倒霉催的麽。
事情过了一个星期,郁珍珍那边的人坐不住了。郁珍珍三番两次给邹言打电话,邹言一看是对方直接挂断。而郁珍珍到酒店找人,邹言直接不见。
等到了第十天,事情依然没得到解决,因为许莫的影响力一些国际知名的音乐家开始联合申明,在这件事情没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之前他们拒绝和天朝进行音乐交流。而且整个欧洲开始暗地里拒绝天朝音乐家们在国外的演出,给天朝不断施加压力。
最後,郁珍珍的父亲终於出马了,给邹言打了电话,说约个时间好好谈谈。邹言也觉得事情闹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开始收手,不然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邹言把这事说给许莫听,许莫点著头说,“你觉得该怎麽办就怎麽办。”
邹言给郁珍珍的父亲打了电话,约在了下午四点。
第十一章
郁珍珍的父亲到得很准时,掐著四点整的点进的包房门。
包房里只有许莫,邹言,和郁司令三个人。
“郁司令,请坐。”邹言这次叫得很疏离。
郁司令抬眼看著邹言,不愧是混了几十年军队的人,那一脸的肃杀,气势的确是很强。可这不代表邹言会怕他,要知道许莫从来都没教过邹言什麽叫怕。
“郁司令,幸会。”许莫淡淡的开口,一脸的淡然。
两个人在气势上是迥然不同的,是个人一看就觉得许莫比较容易亲近,让人觉得安全。
郁司令坐了下来,声音洪亮,“许先生,幸会。邹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坐在对面的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微笑。郁司令一看觉得这两人那笑还真是一模一样,看著有些非要纠缠不休的意味,觉得这还真不愧是什麽人养出什麽孩子。
“其实这件事情,我是来给两位道歉的。我家女儿珍珍从小被我宠坏了,总是替我惹麻烦,这次伤到两位真的是无心之举,她心里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郁司令慢吞吞的开了口,那话说著是道歉,可口气看得出来是在说我亲自来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就别总抓著辫子在那唧唧歪歪的。
许莫微微一笑道,“郁司令严重了,只是打我世侄的是个男人,什麽时候成了司令的女儿了。司令这道歉倒得可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邹言也接过话头说,“郁司令您是长辈,小辈可不敢随意接受您的道歉,那不是折寿麽。何况我觉得这事和郁珍珍似乎没什麽关系,打人的人我也不认识。”
郁司令冷笑,早就知道邹言是个难对付的,不然也不会这麽年轻就这麽出名。打人的的确不是郁珍珍,可打人的人嘴里说出了这个名字。现在网上还有一个版本就是那个叫郁珍珍的女人缠著国内知名律师邹言,而打人的那个男人喜欢郁珍珍,然後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在打架的时候误伤了前去拉架的许莫。
这说法很言情,可却是个事实。那个男人是郁司令一个好友的儿子,从小就喜欢郁珍珍,可郁珍珍偏偏看不上人家,郁珍珍这次从维也纳回国是肿著眼睛回家去的。对著父母的询问,郁珍珍哭著把在维也纳遇见的事情讲了一遍。郁司令当场就气得发了火,可也没有办法是自己女儿不争气要是扭著人家的。郁珍珍说这事的时候恰好那个男人也在,当场就说要灭了邹言。凡是家里有权有势的,难免有点骄纵的习性,谁也没把那人的话当真。可谁知道那人还真去查了邹言回国的班机,守著把人揍了,更是牵涉到了许莫。
对於许莫和邹言的关系,郁司令是知道的,可他不知道的是这次许莫居然回国了。然後事情就这样闹大了,不得不让个人出来说个清楚。
事情的开始是自己女儿惹出来的,郁司令当然不好意思让自己的好友之子出来承担责任,所以一直就让下面的人压著。可谁知道,这事越闹越大竟然有不罢休之态,事实上他只是没算到许莫是外国国籍,这件事情已经升为国与国之间的问题,要没有许莫这事也就这麽过了,说不定邹言还有可能被暗地里消失。
现在郁司令亲自来道歉,虽然说语气上不甚完美,可毕竟也是道歉了,一个军区的司令亲自替自己女儿来道歉,多大的面子。可这两个人却不卖这个面子,这不膈应死人麽。
许莫是外国国籍,又是个学音乐的,这种人不给人面子可以理解,但凡搞艺术那方面的都有那麽一点毛病。可邹言一个小小的律师,居然也敢摆谱,这不明显找死麽。对付许莫,郁司令是没办法的,舆论压力太大,可一个律师就容易得多了,这邹言还真是不怕死。
其实邹言不是不怕死,是非得把人逼出来给自己莫叔道歉,要知道自家莫叔手上有一道小伤口自己都心疼,别说还被人推倒在地。
“邹言,你知道我们家珍珍喜欢你很多年了,你不喜欢我也不会逼你。这件事情因她而起,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没管教好,可看在她这麽多年对你的情意上也就算了。”郁司令开始打感情牌。
许莫垂著眼不说话,这不干他的事,小辈们的事情自然有小辈们自己解决。
邹言暗想,我又没让她喜欢我来著,你以为我有病喜欢被一个女人缠著啊。一张脸满是无奈,“郁司令,您知道,郁珍珍从大一开始对我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就很清楚的对她说过,说我不可能喜欢她,我有喜欢的人了。可是这些年您看,在很多地方都带给了我困扰,可我并没有说什麽。只是这一次不一样,您知道,莫叔是我的亲人,也是我的长辈,有人对自己的长辈不敬自己要是不敢出来说话,那就是不孝。有句俗话说得好,百善孝为先,这可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邹言也把话给回了回去。
“可他并没有对许先生做什麽吧?只是没注意推了许先生一下,用得著闹这麽大吗?万事以和为贵才对吧。”郁司令说著。
邹言摇头,“郁司令,您和连城宇的女朋友的父亲是好友,就算看连城的面子这件事情我也不会计较,只是事关莫叔,对方一定要出来道歉才行,要知道莫叔他是无辜的。”
郁司令看这样子是谈不下去了,就起身说,“既然事至如此,我也没办法了。两位还是再想想吧,今天我就先走了。”
许莫微笑著说,“再见。”
邹言起身把人送到门口,隔著门,郁司令对邹言说,“年轻人,不要总是钻牛角尖。”
邹言笑,“郁司令教训得是,只是这件事情其实我和莫叔也没怎麽计较。只是外面越闹越大我也没办法,不是我想怎麽样,实在是舆论压力太大了,我也不敢随便说什麽。”
郁司令哼了一声带著门口的人走了。
邹言回到包房里,坐在了许莫对面,“莫叔,您放心,我一定会让他给您道歉的。”
许莫笑著问邹言,“人家可是官,你一个无权无势的老百姓也敢跟他叫板?”
邹言也笑,“反正我不会让莫叔被人欺负的。”
许莫对邹言招手,那手势有点像在唤大型犬,邹言笑眯眯的坐了过去。
许莫摸著邹言的头叹息著说,“你呀,从小就死强,也不知道随了谁的脾气。你放心,我不会让人把你欺负了去的。”
邹言被摸得很舒服,心想我的脾气当然随你了,可是你把我养大的,杨叔也说你是个死强的脾气。
这事闹得挺大的,大到连从来都不爱看报纸的杨魁都知道了,打来了电话问邹言是怎麽回事。
邹言把事情的始末讲了一下还安慰杨叔不要担心,等事情解决了他就和莫叔一起先回B市一趟。
其实杨魁更担心的是许莫,想著这麽多年没见了,人一回来就出了这麽个事,怎麽能不担心呢。
邹言把手机给了许莫,许莫只是淡淡的说了几句话,手机里就好像传来了哽咽的声音,许莫有些不耐烦的把电话挂了,对著邹言说,“都五十的人了,整天还只知道哭,丢人!”
邹言笑著说,“是,是。杨叔那是激动的,二十多年没见了嘛。”
许莫点头,“等这件事情解决了,就回去看看吧。”
那个男人终於还是亲自来道歉了,本来他只准备给许莫道歉的,只是许莫说在他没有给邹言道歉的前提下他是不接受他的道歉。
男人黑著一张脸给邹言道了歉,邹言倒没为难人家,说了几句误会什麽什麽的。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许莫也出面说接受了对方的道歉,邹言更是说两个人不过是有一些小误会。
邹言嘴角的淤青也好了很多,只要不仔细看是看不怎麽出来的。当时郁珍珍也来了,哭著对邹言和许莫道歉,许莫只是笑著说年轻人,总是热血澎湃的,有误会是难免。
经过这一件事,邹言知道,郁家肯定对招自己当女婿是彻底死心了,以後怕的就是找自己的麻烦。在处理委托的时候得更小心了,说不准怎麽就被人逮了小辫子。
两个人依然还得留在首都,邹言那个二号律师还在首都呢,怎麽查都没查到眉目,只知道被抓进秘密部门去了。这事给扯蛋的,一个从小被外国养父母领养,然後学业有成,回国报效祖国,就接了一件贪污案就把人抓了。
邹言把自己的事解决了,是真的急,要知道雷健为人一向圆滑,而且回国也才两年,一直在自己的事务所工作,怎麽可能得罪什麽大人物,但是那个案子里面的相关人物也不是什麽大角色,不知道怎麽就走到这一步了。
等到事情解决了的第三天,雷健居然打电话给了邹言,说自己在他门外。
邹言一惊,赶紧开门,果真看见一脸疲惫的雷健提著一个装衣服的小包站在门外。
把人迎进来,随意给了一瓶饮料,邹言问,“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案子里另有乾坤?”
雷健摇头,“一些私事。”
这明显是假话,邹言怎麽可能信,“私事?私事能进秘密部门?我是真把你当兄弟,一直急得冒火,回来又遇见那衰事。找人查又说你得罪的人太大,不敢乱说。你说这算什麽事!我兄弟都叫我去求神拜佛了。”
雷健苦笑,“真是私事,这不没办法麽。对了,你说怎麽杀人才不犯法?在精神正常的状况之下。”
邹言心里一个咯!,“你?”
雷健耸肩,“开个玩笑麽。算了,不说我的事,说你那事吧,你知不知道怎麽解决的?”
“那人接受不了舆论压力只好来道歉了?”邹言问,事实看上去就是这样。
雷健摇头,“我最近可是听到不少消息,有一条就是关於你的。那事,听说是上面有人施压,对方不得不来道歉。”
邹言明显不知道还有这麽回事,就问,“谁?我在上面可没什麽人。”
雷健笑,“你有几斤几两我不知道?听说是和你那叔叔有关,具体是怎麽我不知道,反正事情现在都解决了。对了,你准备什麽时候回A市?”
邹言随口说道,“本来是准备把你的事解决了才回去的,现在看你没事那就尽快了。”
雷健拍了拍邹言的肩膀,“今天下午有一班到A市的飞机,就今天吧。这地方,呆著都晦气,啧啧。”
邹言去问了一下许莫,许莫说随意,邹言就打电话定了三张今天的机票。
第十二章
在机场上的时候,雷健被两个戴墨镜的人拦住,让他等一个人。
邹言看他,雷健耸肩,“你们先进吧,我等等。”
邹言对许莫说,“莫叔,我们先进去。”
许莫点头,邹言在许莫後面走著,突然回过头看见一个眼熟的人正拍著雷健的肩,嘴里说著什麽,雷健的後背挺得笔直看不到表情。
许莫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邹言坐在旁边。不多一会儿雷健也上了飞机,对著邹言抱歉的一笑,坐在了邹言旁边。
许莫一上飞机就在耳朵里塞了耳塞,再带上眼罩。
在飞机起飞了十分锺之後,雷健突然低声说,“那个人,是我哥,不是一个妈的。”
对於那个人邹言虽然好奇,可没想到和雷健有这一层关系。
“我十二岁的时候被领养到M国,他找了我很久。”雷健顿了顿又说,“其实我不太喜欢他。”
邹言静静听著,别人的家事他一向不会多嘴。
等到了A市,连城宇来接邹言。
“想来这位就是许叔了?幸会幸会。”连城宇伸出手。
许莫轻轻的回握了一下,“连城先生客气了,我还要感谢你这些年照顾小言。”
连城宇哈哈笑,“应该的,邹言才是我的福星嘛,要知道我可是靠他才有了今天。许叔,您坐。”
几个人一起坐下,连城宇热情的对著许莫介绍这家店的招牌菜,比邹言更像个晚辈。
等吃完饭,雷健说,“我先回去了,具体的事情明天上班再说。”
邹言点头,礼貌的说了声,“再见。”
雷健俏皮的一笑,对著许莫说,“许大钢琴师,有空我一定要亲耳听一次您的演奏~不然我跟著老大就白跟了,这点便宜都占不到。”
许莫微笑著应允。
把人送到家,连城宇也不客气的上门打扰。
杨魁听说许莫要回来,今天坐的高速来的A市,家里也收拾得妥妥当当。
两个二十年没见面的人一见面就紧紧拥抱在了一起,杨魁更是哽咽著不停的叫,“阿莫,阿莫──”
客厅没留给两人叙旧,邹言和连城宇去了书房。
“郁珍珍那事,我听媛媛说了,这事……抱歉,我没帮到什麽忙。”连城宇面带愧色的说。
邹言理解的说,“你的苦衷我知道,我没怪你的意思。肖家和郁家本来就是至交,媛媛让你别管是为你好。”
“可你……”连城宇欲言又止。
邹言打断了连城宇的话,“以後只要小心点应该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