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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来。现在凑巧撞上他的枪口上,他索性来个数罪并罚:“你不提我倒忘了,你如今提了起来,我就且在这里盘问这个不争气的孽障。我问你-----”
他指着莫桐:“你每个星期都跑到那个叫什么废墟的鬼地方,做了什么勾当了?”
“废墟-----勾当”莫桐知道这次他忤逆了父亲,是要大祸临头了,却不想罪责是会从废墟开始。他申辩说:“我和朋友在那里绘画、作诗玩。”胡自牧闷哼声:“你少来这些美名其曰、冠冕堂皇,你和那些少不更事的好闲之徒,若果真是在那里有心求上进也吧!但你却心生非想,把自己弄得神魂颠倒。大好的精力放在那些不谋正事的闲情逸志上,这等的不求上进,不知道求实,将来如何有出息。”
张曼文说:“自牧莫要这么的大声。”胡自牧说:“似这搬麻木不仁的人,就得给他当头一棒,断了他的歪思斜想。”莫桐噙着泪说:“神魂颠倒也罢,不谋正事也罢,歪思斜想也罢,如今都是过眼的云烟,丝丝缕缕的消失在无形中。只剩下我一个真真实实独存在这个世间,所有的哀哀痛痛、寡寡合合,都包围着我,吞噬着我。爸爸你骂吧!如果你的骂声可以象地狱之火一样凶猛灵验,那么就请你把我的那些不合适宜的思想感情全都扫荡个精光,再把这些包围着我,吞噬着我的恶魔扫荡个精光。那样子的话,我也许就会从心灵到肉体都是真空的了,你就可以把你的那些满腹经纶,玲珑世事塞进我的大脑,我的心胸里。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爸爸我什么都会如你所愿了。”
张曼文掩面尖声叫道:“自牧看你把这孩子吓着了,瞧他都胡说了些什么。”
胡自牧定神一看,发现儿子的神色大不同于从前挨他训的样子。他心里也犯了疑,他减缓口气试探的问:“你说这些可是你真心悔改的话。”莫桐的声音很小很弱象是对自己说,又向是在对父母说:“我的世界已经崩溃,我又要留恋什么,我又要悔改什么,我什么都不要了。”张曼文止住莫桐不让他再说下去:“莫桐不许再胡言乱语了,快点向爸爸认个错,点个头。”胡自牧也觉得不妙,但他放不下架子去问儿子,就说:“算了、算了、曼文把他给带走吧!我不想看见他这副德性。”
张曼文把儿子送回房间,她叫来昭儿让她陪莫桐宽宽心。昭儿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他,等张曼文走后。她说:“你怎么好好的又惹伯伯生气了,你知道吗?你这样子的被骂、被训,我看了心都觉得难受,婶娘我想她也是的。你就不能收下你的性子,装出灵巧的模样讨伯伯开心吗?其实他也为你好。”
莫桐拉着她的手说:“看你又对我说这种话了,你为什么老是要对我说这种话呢。你若真是我梦中的人,那么就请你都收起那些话罢。只管把我带进兰因轩的那场大火中去,不要把我独自的撇下,要走一齐走,一齐化作灰烬。”昭儿知道他又说糊话了,她耐心的陪着他,听着他说那糊涂话,她不想惊醒这个说糊话的人,如果莫桐觉得把她当成是梦中的人,可以使他的心神宁静,那么她就愿在莫桐的面前充当这个梦中的人。
张曼文直埋怨胡自牧:“你何苦对自己的儿子那么的声色俱厉,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将他吓成那样痴痴呆呆。”胡自牧苦恼的说:“那也是他犯了错,我才骂他。”张曼文说:“他就是再有错,你也不该那么的对他。万一真的把他吓出什么毛病来,那么-----那么我也不想独活了。”说着她就流出泪来。
胡自牧长叹一声:“你这是何必呢,你这是何必呢,以后教子之责,我一发不过问了,都交付于你算了,这总行了吧!张曼文说:“我何尝有那意思,我若真的那么做的话,到时你恐怕又大声异议儿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了。”胡自牧说:“好!好!横竖都是你的理,都是我的错,我还说什么呢。”张曼文说:“你自是不用说什么,反正是我们母子俩的命不好,天生就要受多的垢辱。”胡自牧说:“罢了!罢了!你只知道一天到晚的谈你所谓的感受,又有谁知道我心里所受的垢辱,所受的苦,我所承受的一切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张曼文说:“你莫不是说我,没有尽到做妻子的职责。”胡自牧摇头说:“扯远了,扯远了。”
纯雯拒绝了祝牟慈和崔卫回的相邀,没有去废墟。而是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一页一页的翻看学校给她们这些优等生的教科书,她逐字逐句的看着那些字眼;早恋是……、早恋又是什么……,她一遍又一遍的虔诚的默默诵读,希望这样那些教条可以帮助她解脱苦海,可是当宣慧把他们在书社的争吵告诉她时,她却一下子垮了,躲在被窝里昏天昏地的痛哭了一场,她发现她忽然一点儿也不了解他们,枉自平时自己和他们相处那么久,这种不了解不是源自优等生和差生之间的差异,它无关于智商。而是因为她是女孩,他们是男孩,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第二天,莫桐老早的起来,坐在床上发了一上午的呆,最后他决定把祝牟慈给约到崔卫回的咖啡店里解释一清楚。他去找伊震风作陪,伊震风不好意思拒绝就随他一起到了咖啡店里。只见崔卫回一个人坐在那里等他们两人,伊震风问:“老崔,牟慈他人呢?”崔卫回说:“他答应我会来的,可还没有,不如我们先坐下来等等他吧!”莫桐心里很苦涩,他低头喝着咖啡。崔卫回提醒他:“莫桐你忘了加糖了,你不觉得苦吗?”
“哦!我忘了”
伊震风说:“瞧你有没有加糖,你都忘得了真是个糊涂人。”他从桌上的糖罐里捞了一小勺糖,给莫桐杯子里加上。这时,柜台上的话机响起,崔卫回走过去接听。过了会,他返回双手一摊很无奈的表情:“老祝他不来了,我问他为什么,他只说;‘句相见了无趣’就把电话给挂了。”莫桐一脸失望:“牟慈他不来是因为嫌弃我吗?”伊震风说:“也许他不是这个意思,可能是一下子没法面对你。”崔卫回唉了声说:“莫桐不是我说你,你这人也太深沉了。有什么事,你大可以直来直去的说出来。不要藏在心里,口中老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背后使些不应有的小心眼。”
莫桐说:“不-----卫回,事情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子,我从没有要伤害牟慈的意思。在我心里自从明了与牟慈一样的喜欢上纯雯时,我便放弃了与牟慈去争去抢的念头。至于宣慧代我向你们声明的一切,那都是没有征得我同意的。”
“可是莫桐你若真是把这个念头藏在心里,那么宣慧她又是如何得知你喜欢纯雯的呢。”回答崔卫回这个疑问,对莫桐来说是太复杂了。
伊震风见莫桐回答不上来,就说:“莫桐我知道你是很崇拜苏格拉底的,那请你允许我在这里,引用他的一句形容友谊的话;‘不要靠馈赠来获得一个朋友,你必须贡献你的真挚的爱,学习怎样用正当的方法来赢得一个人的心。’”伊震风的话象是一把锥子刺进莫桐的心腔,血从创口流出,他全身的神经都战栗、抽挛起来。哲人的话、哲人的话,他知道所有的申辩,所有的表白,都在这哲人的话前变得虚弱无力。
崔卫回说:“莫桐可能我们的话言重了,可是我们是出自真心的,你和牟慈都是我们的好朋友、好兄弟,我们无所谓偏袒谁。我们在理,不在人。古人曾经把朋友分为四类:一是道义相砥,过失相规的畏友。缓急相共,死生可托的密友。甘言如诒,游戏征逐的昵友。利则相攘,患则相倾的贼友。”
伊震风说:“老崔说得没错,我们就是畏友、密友、不是昵友,不是贼友。”莫桐神色灰暗。他举起盛着咖啡的玻璃杯匀了匀里面的咖啡,望着杯里的深色液体说:“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嘤其鸣矣!求其友声。大自然中渺渺微微的一只鸟,都知道友谊的珍贵,更何况我们作为万灵之长的人呢?卫回、阿风你们的金玉良言我自会放在心中。可我也请你们相信我的一片冰心,永远都会盛放在友谊这个玉壶中,一万年也不会改变,也请你们把我这句转告给牟慈。”
昭儿在走廊上对刚从咖啡店里回来的莫桐说:“莫桐这两天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最好不要外出。你爸爸近来脾气不太好,免得又惹他生气。”莫桐倦怠的说:“你放心我不会再出去了,我也没有地方出去。”昭儿说:“你这阵子是怎么了,说的话总是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昭儿充满关切的话语,使莫桐那冷到极点的心又慢慢的升温起来。他问:“昭儿我是个坏人吗?”
昭儿说:“你当然不是坏人。”
莫桐把头点点对自己说:“是的!是的!我并不是一个轻诺寡信的人,我不是一个不讲道义的人,我不是……”昭儿说:“噢!我的天,你的话我一句听不懂。”莫桐扔下一句话掉头就走:“你不知道,你也不了解。你若知道了,你若了解了。也许你还和他们一样。”昭儿望着他的背影:“你若不说人家又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思,你纵不讲人家也不会刨根究底。反正这房子又大又空又没人,你尽可以说你那些胡言乱语。”昭儿悻悻的跺了跺脚转身就要下楼。
这时,一个声音传出来不大,很细弱:“昭儿你在跟谁说话。”昭儿冷不冷丁的吓了一跳,她一看四周没有人影。这时那个声音又说:“你还在吗?”昭儿大声的应了声,她听出来这声音是张曼文的,:“没有事。”接着就没有声音了,昭儿站外面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隔了会儿,张曼文才说:“你还是进来吧!”
昭儿便推门进去,里面依然没有开灯,也没有把窗帘布拉开,黑糊糊的一片。昭儿从自己身后那半开着的门外透进的光线,依稀望见张曼文坐在里面,手肘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她用近似命令的口吻说:“把门关上。”昭儿忙把门拉了上,回头对着张曼文那团黑影怯生生的问:“婶娘你有什么事情?”
黑影‘哦’了声,仿佛才刚刚想起门边上的人是自己叫进来的。她说:“你向左走七步,沙发就在那边。”昭儿一边凭着记忆,一边按着她的指示找了沙发坐下。
“你是不是很不习惯。”声音很轻柔就响在耳边,一只手就落在昭儿的肩膀上。昭儿很惊讶,张曼文竟能在这样黑暗里,行走自如而且飘无声息的就走到自己身边。她很不舒服这种感觉:“婶娘你把窗户打开好吗?”她话声刚落肩上的手就没有了。
只听“傻孩子你不喜欢黑暗吗?其实人在黑暗中才是最真实的。”昭儿不明白做人真不真实,跟处在黑暗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她应了句:“是吗?”
“在黑暗中你可以流露出你最真实,最自然的表情。你不用担心傍边会有双眼睛在窥视你,使你无时无刻都要准备好各种表情,来适应身边环境的变化。就象变色龙遇到绿的就要变成绿的,遇到红的就要变成红的,遇到蓝的就要变成蓝的。稍有差池就会有性命之忧,而在黑暗中,你一切都免了,这就是黑暗比光明最大的好处。所谓的燧人氏,所谓普罗米修斯氏,是天底下最大的恶徒。”
张曼文的声音时而舒缓,时而轻快。但昭儿越来越不自在,她感到黑暗中好象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的呼吸不畅,她很想摆脱这压抑的空间,张曼文叫自己进来难道就是要让自己听她这些话的吗?她想起刚在走廊上莫桐也对她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这对母子是怎么了?这家是怎么了?好象乾坤在这里是倒着转的。她很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脚步快一点,那样的话她也许就溜到葫芦巷里,听那些街坊人家的笑骂闲聊了。
她说:“可是婶娘你也太认真了,燧人氏、普罗米修斯氏只不过是神话里虚构出来的人物。你怎么说他们是恶徒呢?”
黑暗中的张曼文象是被问住了,停了会:“那恶徒就是虚构这些人物的人。”这话说得极快,说完又没有声音了。昭儿心里很好笑,她笑张曼文这么大的一个人了,竟还会说这么幼稚的话。她现在就那么短短的一句话,就把张曼文给问住了。心里不禁生了好胜之心,她暗想张曼文那么的喜欢呆在黑屋子里,就是因为她脑子里这种怪思想在作祟。自己假如说服了她,那么这书房以后就不要这么大白天的都要关上门,拉上窗帘。
“婶娘你要这样想想,假如天下人都处在黑暗中的话,那么人怎么取食,怎么出行,难不成真要躲进山洞里茹毛饮血吗?”
远处传来一声轻哼接着:“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无忒,复归于无极。这话你懂吗?”
昭儿问:“这说的是什么?”
张曼文说:“昭儿我跟说的是哲学上范畴的话,你却跟我说的是生物学上的话,风马牛不相及哟。你我就象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在对话,我在阴界你在阳界。”昭儿被她说傻了,明明是正正经经的对话,怎么一下子变成对牛弹琴了,还在两个人之间划出阴阳界。
张曼文又说:“姑且再进一步说吧!黑暗是永恒的,光明却是短暂的。这话从天文学上来讲,也是行得通的。作个比喻;如果把宇宙比作这屋内的空间,把亿万光年幻作我们之间的一步,那么这屋的四壁就是宇宙的边缘,你和我都幻作这屋内的亿万粒尘埃之一。我们两粒尘埃,就生活在这么的空间和时间里。”
话声未落只听‘哧’地一声,闪出一小簇亮光。原来张曼文就站在房间中央,一手划亮了一根火柴。张曼文凝视着这根燃烧着的火柴,一字一句的说:“我从一数到三,它就要灭”说着那火柴真的就灭了,一下子屋内又陷入在黑暗中。“昭儿我们就生活在一到三的弹指瞬间,古人云返朴归真归的就是这种境界,冥冥复冥冥的黑暗中。”
昭儿听不懂她的话,也不想听懂。她只是注重自己的感受,当她看到张曼文划亮火柴时,心里就有种温暖。火柴熄灭后,她就有种失落。她暗暗叹息自己,终归不是张曼文那种人,永远也理解不了她的思想。她想此时要是换作莫桐,他可能会和他妈妈说得进去,谁知道呢,反正他们母子两人都是可以与鬼神通话的怪人。
张曼文说:“你还是走吧!”昭儿如遇大赦般的站起身子向前走去。
“站住你走错方向了”
门忽然被拉开,昭儿才发现自己竟走到书橱这边来了。而张曼文就站在门边,一手拉着门把,把自己身子隐在门后的黑影里。昭儿急急忙忙的走出去,她一口气跑到院子里大口大口的呼吸阳光下的空气。
胡自牧在外面与郭从简见了面交谈后,得知事情发展皆如人意。就又到胡自经那里跟他交流下看法,沟通了下意见。就回到家里,一看家里冷清得很,人都不知道去哪了。他寻思妻子不是在卧室里,就是在书房里消磨时光。他不想去打扰她的安宁,至于儿子还在报社未回,就是在家里他也觉得不好相见,是因为前天的事情吗?他也说不清楚,总之是见了没有什么话好说。他暗自叹息父子间关系冷漠,究竟是谁的错,是他的吗?还是去瞧一瞧昭儿,这段时间他要事缠身,也就无暇替昭儿补习功课了。不过他告诉自己一旦把自己的恩怨了后,就不会这样了。
他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小姑娘,他甚至幻想她就是他的小女儿那该多好。昭儿勤勉好学,他也自视是饱学之士,父女俩亦教于乐,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他把昭儿从房间里唤了出来,两人拿着书本坐在院子里教诵起她的功课。昭儿趁学习的空挡,放下书把藏在心里很久的话对胡自牧说:“伯伯,你看出来这段时间,莫桐很不开心了吗?”
胡自牧说:“他不愁吃,不愁穿的,有什么好不开心的。”昭儿说:“可是伯伯一个人要是不开心的话,就是锦衣玉食对他也是索然无味的。”胡自牧很希奇昭儿会说这样的话,他用商量的口气问:“你认为有别的原因吗?”昭儿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看到他整天的少言寡语的,婶娘又是那样子老病着,这家除了你在时会有笑声外,真的……”昭儿不说下去了。
“真的有点闷是吧!”胡自牧替她说了。
昭儿急忙掩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胡自牧微微一笑:“这家连我都觉得无味了,更何况是你。你是个敢讲出皇帝没有穿衣服的勇敢的孩子,莫桐不如你,也不象我!”
“不是的,莫桐其实是很优秀,只是您一直没有发现他这一点,您知道他会写诗吗?他写的诗很美,跟他在一起的朋友们都很崇拜他。还有他其实很有思想,看待事物他从不盲从,从不随俗囿于传统,他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伯伯,我觉得你从没有试图去了解他,在你的眼里他一无是处,他总是错”
“他优秀吗?那他怎么能早恋呢!这总不是个懂事的孩子做的事”
“早恋”昭儿鄂然。
“其实他和他的朋友们玩,就是你所说的在一起写诗也罢,绘画也吧,我都不反对。我甚至还乐见他多交际多长见识。可是他不能因此就对一个叫纯雯的女孩子痴迷到神不守舍的地步,这于他个人身心都不利,不健康。昭儿你虽然年纪小,但能明白事理,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去开导,开导莫桐,教他如何树立正确的人生观。”胡自牧说这话时,心里另一番滋味在心头。
昭儿听到莫桐早恋后,心里一紧。整个人都飘到空中了,她完全没有了心思听胡自牧的讲课。莫桐在报社混着日子,有时他连自己该做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父亲不在了。连贾奉贤、庄老、莫子琪都似乎从他的视野里消失掉,只有韩有为象个隐士一样做着他的份内事,他很奇怪自己,竟然感不到一丝的自由。他怀疑自己是个不知足的人,以前要是有一天父亲不在报社的话,他是不知道有多高兴。
他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想起这阵子父亲也变了,他回家再也不象以前一样的守时,有几回还喝醉了酒。以前他喝酒是有节制的,奇怪的是母亲居然没有说他,反而说什么要喝酒,就在家里喝。以前她是事事都爱管着父亲不让这样,不让他那样。规定他那些可以做,那些不可以做。现在母亲也不管了,每天只顾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对外事不闻不问。
至于宣慧更是禁足到他家,以前她可是爱上他家,缠着他,闹着他。现在怎么不来了,是因为背着自己私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