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切都让他感到好奇新鲜,包括那屋子里的因为电压不稳,一会明亮,一会儿暗淡的灯光,在他的眼里都是别有情趣。
白天李福田夫妻下地干活去,昭儿的弟妹们又去上学。在家里就是昭儿和莫桐两人,昭儿在外面猪圈给猪喂食,厨房里煮着饭莫桐就帮他照看灶里的火。昭儿喂完猪进屋来听到锅里的水开的声音,就问:“灶里的柴烧完了吗?”莫桐应了说:“快完、快完了。”昭儿嗔笑了说:“你这人就是这样的蒙蒙糟糟的,说话也不怕犯忌讳,那有对着灶王爷说快完了的话。”莫桐糊涂了说:“你家还有这个规矩的呀!我实在不知道。”
昭儿说:“不是我家而是所有的人家,你今后长着记性,别到别人家里做客又犯浑。”莫桐说:“这人过日子干嘛,要那么的规矩,我就烦这个。”昭儿说:“你不烦这烦那的快把灶里柴退了,我带你到后山转转。”莫桐听说是带他出去玩,就问:“后山有什么好风景吗?”昭儿说:“后山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莫桐知道昭儿是在戏弄他,他说:“那好我就求那老和尚收我徒弟出家算了。”
昭儿带着莫桐上了后山,后山是一半竹林,一半松林。莫桐走在林子中,他恍如又回到废墟,一直横梗在心里的那种忧郁,此刻也渐渐的消退。他对身边的昭儿说:“如果能在这里居住就好了。”昭儿说:“你现在是这么认为,如果真的要你在里住上一年半载,恐怕你又会受不了这里的交通闭塞,消息不灵通。”莫桐说:“凭我的性子肯定不会,就算交通闭塞、消息不灵通,又怎么样,且把这里当成是遮蔽外面尘世喧器和污秽的天然鸿沟,自己住在这里自耕、自织、自产自需,不亦乐乎。”
昭儿笑他说:“你当这里的年轻人都似你一般的木瓜脑袋呀!他们都跑到外面闯荡世界去了,鬼才想一辈子窝在在这个山与山的夹缝里呢。”莫桐失望的说:“怪不得我们昨天进村,一个年轻人都没有看见。”昭儿说:“所以嘛!你的很多想法都是不切合实际的,要知道假如一个人一辈子都在这里,穿着粗衣,吃着粗食。抬头见山,低头见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独守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来打发时间。那么生活中的一切就都会变得狰狞恐怖,要你天天的去面对,那时你还能有那种菜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雅心情吗。”
莫桐心底的里的那种生活,被昭儿的话无情的击打。他有点灰心又有点不甘心的说:“生活是个什么样子,关键还是你对它的态度,你要是对物质有太多的期盼,那么再好的生活在你心目里都只是一个过渡。你的欲望没有止境,你就永远对生活不满。”昭儿说:“你是不必担心生活是什么样子,因为你有个好父亲,什么都有他在前面为你循循引导。”
莫桐敏感的说:“你是指我爸爸给我安排工作了是吗?”昭儿没有正面的回答他,只是说:“拥有就要去珍惜,你还是脚踏实地的去感受生活吧!那才是最真实的。”莫桐说:“你错了,有些你认为值得珍惜的东西,对我而言却是无足轻重。”两人走得累了就坐在地上休息,地上落有一层松针坐在上面软软的,还有弹性非常的舒服。
昭儿喘着气说:“那好如果是我错了的话,那么值得你真正去珍惜的,又是什么?换句话说,你的人生理想又是什么?”
昭儿的发问。
让莫桐深思起来:“我----”人生理想对他而言,到底是什么呢,他想起纯雯曾对他的劝勉和鼓励,当下不由脱口说:“诗人,我想做诗人。”
“诗人----?”
昭儿很是新奇的看着他,莫桐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起来:“昭儿,我是不是太过于妄想了。”昭儿问:“你刚才说你想做个诗人时的口气,是何其的自然、自信,怎么转眼间,就变成充满妄想的问号了呢。”莫桐低下头有些口吃的说:“我怕你笑话我。”昭儿说:“莫桐你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外界对你的看法。”
“我----我----我”
莫桐说不出话来了,昭儿忽儿叹了下说:“莫桐你知道吗?其实你的条件是多么的优越,你父母都在是饱读诗书的学问人,你处在这么的家庭氛围中,又在报社这类最易显名的地方工作。只要你的才华允许,你完全可以顷刻间背负青天,翱翔九万里长空。”莫桐望着昭儿说:“真的是如你所说的那样的吗?”昭儿点点头说:“是的,我只恨我没有一面神奇的魔镜,不能让你瞧清自己,其实是多么的出色。”
莫桐报以甜甜的一笑问:“那昭儿你呢,你的理想又是什么?”昭儿望着远方的天空很久才说:“我希望我能继续读书,然后考上师范学校毕业后,就到这里当个乡村教师。你想想在那昏黄的灯光下,批阅一本本学生的作业,那是有多幸福。”莫桐看到昭儿那副向往的神情,就对她说:“会的,昭儿你会实现你的梦想的,因为你身上有一种韧性,一种我所不具备的韧性。它就象生长在石缝里的小草,不断的向那坚硬的石块拓展生存的空间。”昭儿笑了说:“希望你也能圆你的梦。”两人躺在地上望着灰白的天空,松树的干树枝就密密麻麻的布在那天空上。
在莫桐和昭儿去乡下的几天里,胡自牧却被几封莫名其妙的信件搞得心神不安,那信件一开始还是同一内容,都是反映胡自经的店里皮装质量不好、坑人。后几封却成了满纸的漫骂之言,胡自牧既是憎恶又是担心这种信件会落在同事手里,给他们笑话。万一那个冒失的人将这信的内容传了出去,则那里面的脏言脏语就会散布这报社的每个角落里。因此他一大早的上班第一件事情,就是盘问接收信件的老张头有没有收到那种信件,如果有就挑了出来,揣在怀里拿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偷偷的销毁掉。每当他做这件事情时,他总觉得冥冥中有双眼睛在盯着他,这让他在心底很不自在。他想起儿子来,如果莫桐在报社就可以让他来处理这件事情,这样他就眼不见心不烦。
回到家里,他试探的问妻子能不能让莫桐提前点回来上班。张曼文问他是不是报社里忙,胡自牧只好打起套话说,莫桐要是请假长,会让同事们非议,张曼文就同意了。下午时胡自牧又收到那种讨厌的信件,他很窝火的把那信撕得粉碎扔到垃圾篓里。他很想找个亲近的人说说这事情,舒缓舒缓心中的忧闷。于是他想到了兄弟胡自经,就打了电话回家告诉张曼文,晚饭不回去吃了。
张曼文接了电话很想说,如果不是要紧的应酬就推掉去。可她一转想,丈夫不是不顾家的人。他说有应酬,必定是他们男人在外交往的要紧事。她放了电话,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努力的想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可是拾起针线又放了下,走的书房里看书又看不进去。她委实无聊,经过莫桐和昭儿的房子时,她总想那空空的房间里,会突然冒出他们的人影来。她心想或许日间丈夫的那个提议是好的,这样她就可以早点见到他们俩。
下午的天空积满了浓云,见不到一丝阳光。所以黄昏的降临来的无声无息,等张曼文下了楼才发现天色以黑。她一个人在厨房里用餐,只是浅浅的吃了口,就再也吃不下了。她到庭院里沿着小径来回的镀着步子散散心,当她从梧桐树树边绕过时,几片叶子落在她的跟前。她望着那落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索。
她蹲了下,折了根小树枝在地上比划起来:午后再也听不到秋蝉的鸣唤/院落中的昏日躺在云神的怀中/落叶纷纷飘落/把幽深的小径掩没/没有人看见叶儿离梢的瞬间/只有梧桐/迎风自舞/四方渐渐逼近的暮色/又开始一夜的降临/到那里去找那把沾满尘埃的团扇/扇面画着乘鹤而去的仙人/它触动了我最深的情怀/使我的心跳得如此的慌乱/那窗下的梦/我已经做完/怎么可排遣那夜夜的漫长/我凝望着天空/期盼那云中现出一轮明月/明月倾泻一瀑如幻的光亮/我就在那光亮中挥袖长歌/歌那消失以久的金缕衣/只是有谁来聆听我这歌声/她写了这几行诗,心境觉得平和了许多。她喜欢写诗,喜欢那写完后的酣畅,她常用这种酣畅来驱赶,时时围绕着她的那种寂寥。她站了起身遥望夜空,不知今晚会有明月吗?她暗问自己。
这日,胡自牧不在报社。贾奉贤特意的从家里带了份法制日报来,他坐在位置上从头到尾的把那报纸看了个遍,然后放了下报纸,指着当中的一篇文章对大家说:“看又倒了一个。”庄老问:“倒了个什么?”贾奉贤拉长声调说:“一个贪官污吏,一个渎职者。”庄老嘿了声说:“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种货色,没有什么好希奇的。这时代天天都有人倒,又天天有人前赴后继。”贾奉贤说:“你知道什么?这份报纸上介绍这个倒了的人物有点曲折。”
韩有为隔桌问:“奉贤怎么个曲折法?”贾奉贤说:“这个当官的很会以权压人,单位里人人都怕他。有一个人仅仅因为对他工作上的意见不一,就被认为是有意与他作对过不去,就处处的打压。他把他从好的部门调到差的部门,最后干脆把他给下岗了。”庄老插了句话:“那是他活该谁叫他头上长角。”
贾奉贤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这人也开始晓得是自己错了,就接二连三给那当官的送礼赔不是。可是冤家既然已经结下,就不好解开了。那人下了岗没有了工作,家里的经济来源断了,一家老小都犯愁。最后他走投无路干脆的买了家产,去上访控告这个当官的,不合情理的把他给下了岗。结果那知道那当官的,倒没有因他下岗的事情被告倒,反而是因有人去告状而倒了台。因为那些晓得当管底细的人,见有人告他,还来了检查组。就趁着这个机会,纷纷的也告状和送材料,所以那当官的就倒了。”
韩有为说:“这真是因果报应。”莫子琪也听得津津有味,贾奉贤又发了一通感慨说:“从深层次分析,还是咱们中国人怕告状怕打官司的心在作怪。试想一下那些单位的人,一开始就在那个当官的违法违纪时就去告他,也就不会弄得大家敢怒不敢言的了。哎!中国人真可悲呀,古时候是怕打官司、怕挨扳子、怕当刁民、怕跑关系、怕收银子,到了解放后官府变成法院,法院成阶级斗争的工具,人们怕当被告,当了被告就成了社会的公敌。也怕当原告当了原告,你去告谁大家都是劳苦大众,有矛盾也是内部矛盾。告当官的除非你是发疯了,想当反革命。现在开放了,又是这么的畏头畏尾的。‘贾奉贤发完这份大论,编辑室的人又都感叹了几句。
下班时,贾奉贤把莫子琪拉到一个酒馆里,莫子琪推脱不了就坐了下来。酒过三巡,贾奉贤突然压低声音神秘的说:“老莫你写信的事情是不是给胡社发现了,昨天他私下的找我套话,问我会不会是报社里的人干的。”莫子琪心里咯噔一跳,条件反射的马上回答:“不会,不会,我是用左手写的字,字迹他看不出来。”贾奉贤又问:“那墨水、那纸张呢?”贾奉贤这一问,把莫子琪给问得手脚发软。
“这、这墨水、纸张----胡社没有这么精明吧!”
他暗暗的在心里后悔起自己来不应该用办公室里的纸张和墨水,不该疏忽这些细节。他越想越不安,最后他干脆懊恼起自己写信的动机来,他想这信既不能伤胡自牧的毫发皮肉,却反而会对自己有莫大的危害。他的酒喝不下去了,干巴巴的望着贾奉贤。贾奉贤见他吓成这样子,心里暗自好笑。他其实压根也没有和胡自牧谈过这回事情,他只是想吓唬下莫子琪,好让他彻底的靠向自己这一边,至于什么墨水,什么纸张,他不用多作侦察,就可断定莫子琪这吝啬的人,是不会特意到外面去买什么纸笔的小东西。
此时,莫子琪希望贾奉贤能给他出个除灾免祸的招数,他想鼓动他写这种信件的人是贾奉贤,现在东窗事发了,贾奉贤也是有义务帮他解困。贾奉贤呷了一小口酒,皱着眉头手指不住的敲着桌面。莫子琪的心仿佛就悬在他的手指上,心跳也随着他的手指弹跳。贾奉贤良久才出声:“老莫这事情依胡自牧这么个聪明的人,不需多久他就会怀疑你的头上,因为只有你因为那投诉信被他训斥过。”
莫子琪紧张起来说:“那、那怎么办呢?”贾奉贤不慌不忙的用手指沾点酒,在桌上写下一不做二不休六个字。莫子琪仔仔细细的盯着那六个字看了半响,喃喃自语:“不至于要这样吧!我老了过不了几年就要退休了,他能把我怎么样。”贾奉贤闷哼了声:“他能把你那间多余的房子收回去,他能给你小鞋穿,他能支差你做任何你不想的杂事,他能让你在余下的几年里度日如年,天天不开心。”最后他抬高声音说:“现在的社会变化很快,说不定将来的某一天改革,就改到我们的小机构,那时他就有十足的理由把你打如冷宫,那时怕你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你还以为现在有铁饭碗啊!”
贾奉贤的话委实让莫子琪丧气寒心,他低着头表情难受极了,贾奉贤又指着那桌上的六个字说:“你知道这个成语的来历?它讲的唐朝的李存霸背叛了他的主子李克用,后来李克用讨伐他,他又软骨头投了降,最后还是被李克用杀死,死前他就才醒悟办事情要一不做二不休。”莫子琪有气无力的说:“那你要我怎么样做才算是一不做二不休,我一个人济事吗?”贾奉贤俯身轻拍莫子琪的后背,柔声说:“胡自牧他这个人,我也很瞧他不顺眼。我们可以凭他帮自家兄弟私印书籍,告收他受贿赂。凭他在广告事件上,告他违反纪律。现在正是整顿党风、党纪的时候,随便一件都可以置他于死地。”
莫子琪眼睛眨眨问:“奉贤你也干?”贾奉贤把头一点说:“除出他,日后在报社,咱们就顺心了。”莫子琪想了许久,猛的头一扬干下桌前那杯酒,咬咬牙说:“好!那我们就一言定。”贾奉贤紧接着说:“老莫打铁要趁热,你的笔锋老练,材料由你负责写,写完后交给我。我们一齐署名,再由我通过有关渠道上告上去。”两人又交头接耳讨论了下细节。
莫子琪应承下这个密约后,回到家里苦思恶想了两个晚上,掉弄笔头终于写成了一份关于胡自牧罪行的材料。他将这份材料深压在床底,整个人时而亢奋异常,仿佛看到胡自牧哭丧着脸从他面前走过,还打躬作辑。时而又紧张过甚,惟恐自己制造的这颗炸弹炸不死胡自牧,却反而把自己炸得惨不忍睹。他就作了好几个这样的梦,梦见那份材料飞啊!飞啊!在半空绕了个圈,最后竟然落到胡自牧的跟前,接着就是胡自牧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向自己兴师问罪。他感到这几天,他足足的老了十年。贾奉贤私底下又催促他好几次,他心绪不宁都推说自己没有写好。
这天,庄老和贾奉贤被胡自牧派出去公干了。编辑室只有他和韩有为两人,他有了心事就不断的抽烟。韩有为用笔头敲打桌面提醒他:“老莫你别抽那么多的烟,对身体不好。”莫子琪嘿嘿的干笑说:“我老都老了,还禁忌什么,只要抽得舒服就行。”韩有为说:“要是胡社进来,又说我们里面的空气不好了。”莫子琪眼睛一翻说:“只需他州官放火,不许我小民抽烟啊!”
韩有为随和的笑了笑了,莫子琪看着他觉得韩有为这个笑容很亲切,自己越瞧越顺眼。他忽然有种心思;老韩等我事情成了,我要你天天朝我笑。渐渐地,他的这个心思扩散到他的全身,使他感到自己高大强壮了不少。他不禁说:“老韩你等着瞧吧!咱们的报社要变天了。”韩有为不解的说:“变什么天?”莫子琪得意的说:“胡社他呆不长了。”韩有为问:“他怎么呆不长了,他现在这个年龄离退还早着呢,除非是他要上调升迁或是他犯了什么错误。”
莫子琪反问一句:“他就没有错误。”韩有为迟疑了下说:“你是指广告的事情。”莫子琪冷冷地说:“就这足以让他死”韩有为发问:“就这----让他死?”他说话时眼光从镜片里反射出来,直直的望着莫子琪一动不动。莫子琪张着口,楞了楞忙补充说:“贾奉贤也是这样认为的。”他拉上一个人就觉得自己的胆子不那么的虚了。韩有为一字一顿的说:“这、这、这……”莫子琪有说:“老韩你不认为这个是个徇私的错误吗?”韩有为有力的点头说:“这是个错误。”
韩有为点头的姿势,顿时让莫子琪精神气足了起来:“我和奉贤已经商量好了,此事体大不可姑息……”他把他们在酒馆的密约扼要的说了下,最后对韩有为说:“老韩你也是从事新闻工作几十年,基于我们的行事准则,对这种事情你能熟视无睹吗?不如你也加进来,多个人多份力量嘛,你看怎么样?”
他很希望韩有为能和他们起搞倒胡自牧,韩有为却沉默起来,脸色也显得凝重。他虽然和胡自牧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就对胡自牧在帮自家人办事的所为,他也认为不该。可是他也非是个睁眼瞎,胡自牧通过这两件事情并没有受多大的利,顶多也只算个人情而已。对职工胡自牧并不苛刻,对工作胡自牧能力也不弱,而他的妻子当初就是因为这报社里的人告密才被迫离开。从这事而论胡自牧也值得同情,还有他少不更事的儿子,如果因为胡自牧出了事情,他还能在这里立足吗?说实话他喜欢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的心性是淳朴的,善良的柔弱的。他想起这些,自己情感的天平渐渐的就往胡子牧那边倾斜,他觉得实在不值得为这两件瑕疵,就致一个人死地。而这种死地往往对一个在办公室氛围里的人而言是很残酷的,从名誉到精神的扼杀。
莫子琪等了很长时间,不见韩有为表态。他就有些担心起来,他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把话抖了出去的后果是什么,自己现在不是把钢刀,而是砧板上的肉了。他两只眼珠滴溜溜的偷望着韩有为,察看他的神色。半天,韩有为才不屑的笑了两声,伸出两个手指头在莫子琪的眼前晃了晃说:“老莫不是我说两句闲话,泄你的气。你我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何必给贾奉贤出力献策,搞得好他扶正当上社长。你呢?你又能得到什么?高级的职称要来何用,你都到快退休的年纪了。搞不好你就得罪了胡自牧,上次你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