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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人体的过份触碰有著莫名的恐惧。
所以,当他随著阎麒一齐踏入公司大厅时,所有人的目光像聚光灯一般聚焦到了他身上的时候,让他有了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什麽嘛!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也不像是个精练沉稳的人,董事长怎麽会找这麽一个其貌不扬、呆愣愣的男人来当助理阿?」
一名女职员失望地凑在另一名职员的耳边悄声说道,他们董事长人长得俊美非凡,但总是不苟言笑,助理一个接著一个换,而且职位的平均寿命都不长,让人不禁猜想也许只有出落了一张沉鱼落雁的容颜,或是精明能干的出色行家才有资格接下这一个难待的职缺。
所以,当亲眼看见有些垂著脸的江澄海尾随在董事长的身後出现时,大夥不禁都大失所望,但其实江澄海一点也不难看,甚至长得还挺清秀耐看的,只是一开始的期待太大,所以後来才会将人给评判得一文不值。
江澄海站在电梯里,静静地,习惯性地缩在一隅,纵使整座电梯里只有他一人而已。
在易莳与阎麒如养猪般的照顾下,江澄海的感冒好的快,但是黄彦廷的施暴还是在他的身心都留下了无法消除的疤。
江澄海昨晚又做了恶梦,梦里,自己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毁灭了他所有的法庭。
「枪决。」
江澄海惊恐地抬起了头,却发现法官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黄彦廷。
「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望著那张虚假的笑颜,江澄海还想要辩解,但他的喉咙却突然锁紧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那是间望不见天空的行刑房,灰色的四壁像是一条绳索,把他定在房的中间,动弹不得,当枪声响起,他便惊醒了,江澄海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发现没有鲜血淌出,但是身子已经被冷汗浸湿。
叮─
顶楼到了,江澄海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企图将那一直萦绕在脑海里的那声枪响甩出。
敲了敲门,得到了房内人的回应,江澄海轻巧扭开了门把,走进了室内。
「董事长,您找我有事?」
听见人进门的声音,阎麒早已经搁下了手头的事务,望著行为举止皆十分必恭必敬的江澄海,阎麒一脸含笑脉脉。
这笑如果让公司里的人看见了,也许第一个反应会以为自己撞鬼了,因为在公司里要看见董事长这样笑简直比中头奖的机会还要渺茫。
「小海,你又忘记了,与我单独相处的时候,唤我阎麒就可以了。」
阎麒的脸上没有露出一点责备之意,那抹微笑依旧。
「小海,过来吧,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江澄海走了过去,然後望见阎麒递了一个袋子过来,白色的袋子上印著一排烫金字母。
「拿出来看看。」
「。。。恩。」
江澄海听话地将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赫然发现那是一套纯白色的西装。
「这。。。这是。。。?」
江澄海没有察觉自己的手有了点颤抖,惊讶得有些合不拢嘴。
「前几天经过一间店,刚好看见橱窗里展示了这一套白色西装,我想,这刚好能衬出你纯净的气息,所以就依你的尺寸订了一套,怎麽,还喜欢吗?」
「阎麒。。。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不能收。」
江澄海小心翼翼地将西装收回了袋里,那样谨慎的程度甚至已经到了战战兢兢的地步。
他知道,阎麒看的上的东西,以及那袋子上印著的,好像有些熟悉的品牌名,绝对次价值不菲的东西,而江澄海的猜测并没有错,光是这麽一套西装,便等同於一般家庭三个多月的收入。
江澄海将袋子递回到阎麒的面前,可是阎麒并没有收下,相反地,他将袋子的拉绳再次交到了江澄海的手里。
「收下吧,今天的宴会还需要你陪我一齐去呢,当然得让你穿得体面一点。」
阎麒用温暖的手掌包覆著江澄海被迫握著袋子拉绳的手,那是种不容反抗的威势,江澄海甚至感到了一点甜蜜的疼痛。
「宴。。。宴会?」
「是的,徐家千金的生日宴会。」
想起宴会那样高调的社交圈与高贵风雅的人,江澄海完全无法想像自己出现在那样场合的景况,更害怕自己的平朴与笨拙会给阎麒带来不好的影响。
「不。。。不行,我会让你丢脸的,我。。。我不适合那样的场合。」
「小海,你听我说,宴会没有你想像中的可怕,而且,身为我的助理,并不需要刻意去与人交谈,只是偶尔可能得让你替我挡挡酒。」
阎麒知道他的害怕,想让他宽心似地将双掌地放到了他的肩膀上,那温度传到了江澄海的肌肤上,彷佛真有镇定人心的效果,但是,想到自己的口拙与遇见陌生人群的惊慌,江澄海还是摇了摇头。
「我。。。我还是别去了吧。」
良久听不到阎麒的回答,江澄海担忧地抬起脸,发现阎麒的眉头蹙了起来,眸底满满的,尽是失望。
「对不起。。。。」江澄海呐呐地说道。
江澄海知道阎麒一向不喜欢被人拒绝,果不其然,他的道歉一说出口,阎麒便别过了脸。
「没关系,既然是小海不喜欢做的事,那我就不勉强了。我就是一个人喝到烂醉如泥,隔天宿醉呕吐,也不让小海感到难过。」
「。。。。。。」
阿。。。又是这样委屈的神情,江澄海望著那张侧脸,有些失神。
原本坚定的立场,好像已经被撼动了,不再屹立不摇。
「好。。。好吧。。。我去。」
时间过了好久,久到阎麒那隐忍的表情已经在江澄海心底蔓沿出一张紧密网般的愧疚,江澄海终於臣服。
「可是。。。你看起来很勉强。」
「不。。。不勉强的,而且,我也总得克服我这个孤僻的坏习惯。」
江澄海苦笑,他还是无法硬下心肠拒绝那样的阎麒呀,最终还是答应了,却忘记自己压根就不会喝酒。
「嗯。」阎麒满意地像是得了糖的孩子,手掌又情不自禁地搁到了他的头顶上去,顺著他的发漩,画圈抚摩,这是他在年少时期就既有的,只对江澄海一个人的习惯。
这般亲腻的动作,总是让江澄海欣喜,却又有些手足无措,他垂掩下了睫羽,就怕再多看一眼,他那满溢的爱恋就会被阎麒察觉。
「就在这里穿看看吧,这玻璃从外头是看不见里透的,你安心在这里换吧,我想看看。」
阎麒像是没有察觉江澄海异常的反应,提出了试穿的要求。
「阿。。。在。。。在这里?」
「都是男人,没关系的,还是你想要我替你换?」
阎麒呵呵地笑了出声,江澄海知道那是句完笑话,但对於偷偷暗恋著他的江澄海,却听得耳根泛红了。
是阿,都是男人,如果自己再扭捏,也许阎麒会开始感到奇怪。
江澄海犹豫了一下,抿著唇,便转过身去,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在暗恋了整整十多年的对象面前赤裸裸的,他只能避过阎麒的注视,才可以使一颗砰跳得厉害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手有些笨拙地解开了钮扣,那因为紧张而缓慢的褪衣动作,却意外地流泄出一种性感诱惑的味道,阎麒望著这样的神态,突然有些怔忡,那若隐若现的纤细腰形与肌肤,竟让他一时移不开双目。
直到他望见江澄海苍白的背上狰狞著那些还未完全淡去的淤青与红痕,才猛然想起他现在所作的一切与背後的计画。阎麒别过了眼,他不希望再有任何意外的心疼与心思来阻止他报复眼前这个男人。
「阿。。。领带。。。」
江澄海终於自这样尴尬的情况解脱,只是还是不大会打领带的他,没有镜子的帮助,那领带挂在颈上,系得有些糟糕。
听见声音,阎麒转回了正脸。
在那套纯白色的西装的衬托下,江澄海一头细软的头发显得特别黑亮,而那因为羞窘而晕红的双颊望不出平日特有的病态与沧桑,在这样的一身纯白中,江澄海俨然变成了一位神采翩翩的贵家公子。
「果然不出我所料,真的非常适合你,小海。」
阎麒走了过去,略低下身子替江澄海系好领带,江澄海闻著阎麒身上淡淡的香味,餍足却又有些罪恶感地偷偷汲取他的温柔。
「恩,好了,这领带也是我精心挑选的,蓝是你最喜欢的颜色吧?这样就像是把一整片的海都送给了你一样。」
「谢。。。谢谢。」
「你就这样穿著吧,我看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你回办公室去收拾一下,我再把一些文件浏览过,就到你的办公室接你。」
让董事长亲自到办公室接送的礼遇,对江澄海而言,却造成了些不便,周遭人那样忌妒又不服的眼光,总让他有些吃不消,但是面对孩子般表情的阎麒,他还是乖乖地缴械投降。
「恩,等宴会结束了,我再将衣服洗乾净了还你。」
「不用还了,这本来就是要送你的,更何况,也不可能只有今天这麽一个宴会而已。」
「阿。。。恩,那我先回去了。」
听到可能还得出席永无止尽的宴会回圈,江澄海实在有点头疼,但知道再多说也拗不过阎麒,江澄海将原本的衣服装回了那装著白色西装的袋子里,向阎麒敬了个礼,便离开了阎麒的办公室。
当江澄海前脚才刚踏出办公室,阎麒的脸色便马上阴沉了下来,那笑在顷刻间烟消云散,或者,根本像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那抹笑容。
踱到了桌案前,阎麒拿起手机,查到了电话簿里的目标,毫无犹豫地按了拨出。
嘟声只响了几声,便有人接起了。
「哟?这可是阎麒阎大少爷?啧,可真难得。」
「对,是我,方蔚,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喔?原来神通广大的阎麒也有办不到的事?」
「是,我的确做不到,而且这忙也只有你能帮。」
不理会方蔚的玩笑,阎麒的回答平静地听不出一丝起伏。
「可是,你也知道,找我帮忙─」
「我清楚,如果这事办的妥,你会看到一出绝对精采的戏。」
「好,说吧。」
方蔚这人没什麽不好,就是有些不正经,又颇爱看别人的好戏,听到了阎麒的肯定,方蔚二话不说,直接闭上了嘴等待阎麒的下文。
「今天晚上,徐家千金的宴会,我需要。。。。。。」
「嘶!」
江澄海的指腹传来刺痛。
心不在焉的结果,就是他的食指指腹上的刀痕,那伤口不大,但因为划破了肌肤,还是渗出了滴滴的血珠。
抽了张卫生纸,江澄海按压著伤口处,只过了几秒,当他将卫生纸抽离伤口的时候,那血已经凝住了。
江澄海望了望时间,想阎麒应该快要过来接他了,他没有多留意指上那意外的插曲,又开始整理已经快要做完的工作。
卫生纸被他丢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洁白的纸与他身上穿著的纯白西装相互辉映著,只是後来卫生纸上却绽了朵朵血色的蔷薇,那豔红虽美,却让人有种莫名的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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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的哈士奇带去兽医院结扎了,
却意外发现哈仔仔的子宫出了点问题。。。
伤口开的好大。。。
看到她疼痛无力的样子,整个心就揪起来了。。。((哭!!))
只希望她能快快好起来,再做回那一只活蹦乱跳到拉都拉不动的俏皮姑娘。。。
就算她要乱扑到我身上然後再用爪子乱抓我也不打紧了,我只要她快快康复((狂哭))
海湛蓝 16 上
当车驶进徐家那大得过火的庭院时,江澄海注意到庭院中间有一座圆环形状的喷水池。
喷水池的中间杵了一座唯妙唯肖的小天使雕像,一流水柱自那雕像後喷了出来,在空中形成了一弪优美的弧。
那伞状的喷水让江澄海想到了小时候在黑白电视上看过的卡通,卡通里的鲸鱼喷水似乎也是长这个样子的。
望著望著,江澄海又联想到了大海,阎麒为他带回来的明信片中,也有一张是群鲸泅水的图片,而那令它们悠游其中的大海总是美丽得令人心醉。
「小海,该下车了。」
「阿。。。恩。」
听到了阎麒的呼唤,江澄海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走神了,想到终於到达了会场,那原本忘了的紧张感又通通跑回身体里,让他的胃有些不适的翻腾。
江澄海尾随著阎麒的脚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低调些,那半垂著脸、有些畏缩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像个小媳妇似的。
俊美非凡、应对得体的阎麒一直是宴会的焦点,所以当他偕同江澄海一起进入了宴会的大厅时,陆陆续续有许多的大亨名媛向前与他搭话。
江澄海尽量地站到了阎麒的身後,他实在不习惯那一些官腔的应答,也无法像阎麒一般与人谈笑风生,他只想做个默默的助理。江澄海暗暗在心里冀望众人能将他视做一团静滞的空气就好,但是,事与愿违的,阎麒送他的那套昂贵的白色西装、他一身流露出的乾净气息,以及眸边忧郁的痕迹,都让人以为他是个深居简出、不惯与人交谈的富家子弟。
「这位是?」
「他是我的个人助理,江先生。」
当大家听见他只是个小小的助理的时候,不禁都吃了一惊,原本对他浓浓的兴趣也就降低了不少,但是那抹白色的身影却已扎扎实实地烙印在众人的心里。
「小海,走了,我带你─」
与许多人打过了招呼,阎麒好不容易找到了空閒,原本想带江澄海去拿些餐点,一番话还未说尽,就被一声呼唤生生打断。
「嘿,阎麒。」
江澄海顺著阎麒的目光,投向了一名正疾步朝他们走来的男子。
「好久不见了,方蔚。」
阎麒不恼,友善地与男子握了一下手。
「小海,这一位是方语集团的总经理,方蔚方先生,我私下与他有些交情,以後你如果有困难可以找他帮忙。」
「恩,你。。。你好。」
江澄海朝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却发现方蔚正用著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望著他,与他俊朗洒脱的面貌有种不协调的冲突。
「阎麒,这就是你一直跟我提起的小海?这个新欢看起来挺不赖的!」
江澄海差点没有咬到舌头。
「方蔚,你又不正经了,小海是个男人,怎麽能是我的情人?我介绍一下吧,他是我的助理,也是我已经相识多年的好朋友。」
阎麒的一席话灌入江澄海的耳里,他的眸里闪过了失落的影子,他知道阎麒是个正常的男人,他那样不正常的爱恋都只是妄想而已,他从来不抱任何希望的,但是,亲耳听见阎麒说著两人的不可能,他的那些午夜梦回才可能存在的美梦都成了破碎的圆。
「呵呵,是吗?」
捕捉到了江澄海异样的眸光,方蔚有些吃惊,但在一秒却马上被满心的玩兴所取代,方蔚重新打量著江澄海,他不知道阎麒有没有注意到这男人可能隐藏著的心思,但他肯定,眼前这男人对阎麒的心情绝对不单纯。他回了句话,脸上的笑容有些促狭。
「对了,阎麒,徐家千金刚刚才向我提到你呢,说是多年不见了,想与你聊聊,你就赶紧去找她吧,你的小海交给我就行了,我待会带他去拿些餐点,有我在,你不用担心他。」
方蔚特别在「你的」一词加了重音,江澄海心里一阵不安,不知道方蔚是不是已经察觉了他刚刚不经意流泄出的在意。
「恩,那小海就拜托你了。」
向方蔚道了声谢,阎麒转过身来,拍了拍江澄海的肩:「方蔚人挺好的,只是喜欢开人玩笑,你跟著他,他会照顾你的。」
江澄海温顺地点了点头,但其实心里已经卷起了滔天大浪,只能一路目送阎麒离开自己身旁,到了前头去寻徐家千金。
「舍不得了?还是我去替你将人绑回来?」
「阿。。。没。。。没有,方先生您误会了。」
方蔚一直微笑著,但江澄海却觉得他身上有股危凛的气息,一旦太过靠近,好像就会被那股神秘的力量给吞噬得不留任何痕迹。
「你的全名叫江澄海,是吗?」
「阿。。。是的。」江澄海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麽他会知道他的全名。
「这一阵子,阎麒与我通话的时候,总是时不时提起你,都让我不禁以为他恋爱了,呵。」
方蔚自动替他解答。
「很好听的名字,也十分适合你,这名字就像你的人一样,海能够兎嫸謙,你看起来也是个开阔胸襟的人。」
「谢。。。谢谢。」
被人称赞,江澄海有些害羞,不知道要如何回应,只能简单地道了声谢。
「不过,说也奇怪,我记得杀害阎麒胞姊的凶手也是跟你一样的名字,真是巧合。」
方蔚微笑地说著,但江澄海听他提及这一件事情,心脏彷佛突然被大槌子狠狠撞了一下,震得全身开始发麻。
「算了,不提这事了,如果让阎麒知道我向你提起这件事情,大概又要被责难了。」
方蔚摇了摇头:「况且,你跟那人也相差太远了,我也糊涂,怎会拿阎麒口中善良的小海与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