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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淳宠溺的笑了一下,“顾老夫人一定是爱你的,否则怎么会给你找了弟妹这么好的妻室。”
“嗯。”顾澈回应了一下,还转头对卉歌也笑了一下。
020:蛰伏()
泠儿看到顾澈这个笑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了看卉歌。
“姑娘我有点明白你了。”泠儿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起来。
“嗯?”卉歌看到顾澈的笑作礼扶了扶身子,向顾澈表示自己看到了。
“姑爷还真是……”泠儿笑了一下,“貌似好女。”
卉歌听到这个词看了一下泠儿,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个话以后不要在公子面前说。”
泠儿不太明白,不过想到顾澈的性格还是点了点头,卉歌没有说什么。等着下葬之后家里还要举行一些仪式都需要她继续做主。
等到收拾好卉歌回去庭院的时候却没有看到顾小小,疑惑了一下进房间之后却发现顾澈并不在房间。卉歌看了一下泠儿,泠儿才上来一些,“姑爷他去了书房。”
“已经这么晚了。”卉歌低了一下头,“你去问问顾小小,公子是不是在书房休息。”
“姑娘……”泠儿皱眉了一下,“不要问了吧。”
卉歌歪了一下头,然后静静的看着泠儿。泠儿立马低头作礼,“是,我马上去。”
卉歌在一旁卸了妆,解下头面泠儿才回来了,“姑爷说不回来了。”
“嗯,知道了。”卉歌想了一下,然后又换上了外袍,“我去看看,你们不用跟了。”
说完之后卉歌便去了书房,看到卉歌来顾小小倒是并不意外,立马的往一边引了路,“公子正在里面呢。”
卉歌对顾小小笑了笑,然后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顾澈歪着身子正在看着书卷,听到声音顾澈也没抬头,“正好,给我剪一下烛芯。”
卉歌皱眉了一下,若是一个完全不知道顾澈身份的人进来看到顾澈现在这样,只怕一眼过去就会觉得……
卉歌皱眉了一下,过去剪短了灯芯,然后又往一边的香炉里添了一些香。
顾澈翻过一页,皱眉了一下,“晚上不要添这么重。”
“是。”卉歌应声了一下,然后把香木又挑远了一点儿。
顾澈皱了一下眉抬起头看到卉歌,“你不早点休息吗?”
“夫君你呢?”卉歌站到了床榻前,顾澈往下缩了一下,“我这段时间会睡这边。”
“是。”卉歌低下头,“妻先告退了。”
顾澈抬起头,看了一下四周,其他的仆从都被屏退了,然后才开了口,“叶将军之前试探了我,我想现在还是示弱比较好。”
卉歌一瞬间抬起头,看到顾澈又低下头翻了一页。
也不管顾澈能否看到作了个礼便退下了。
现在叶颐还需要世家的势力帮主,就不会动顾家。而这一段时间顾家做的实在是太多了。此时叶颐固然还需要世家的支持和势力,然而叶颐绝对不希望看到世家能够继续强盛下去。
顾澈明白的道理卉歌也非常明白,于是退出了房门之后便只是对着顾小小交代要看好顾澈回了房间。
卉歌刚走两步,然后就看到了顾淳于是便作了一个礼。顾滚点了一下头走过来,“最近要委屈你了。”
才新婚不久,卉歌就被顾澈拒之门外这传出去无论如何对卉歌的形象都是损害。
卉歌摇了摇头,“不会,我现在是顾夫人。”
顾淳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然后才笑了起来,“阿澈能娶到你,真是顾家的服气。”
卉歌摇了摇头,“夜已经深了,大哥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顾淳点了点头,卉歌一直看着顾淳出了院子才回了房间。
回房间之后卉歌看到泠儿还在等,便笑了一下,“你回去休息吧。”
泠儿点了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卉歌到了床上,接着才哭出了声,下一秒便捂住了嘴。
泠儿没有说错,卉歌早在很久之前就喜欢上顾家的公子了。然而却并不是顾澈……
如果没有办法得到,即使能看见就很好了吧,卉歌就这么嫁了过来。
若是不能嫁给他,那么谁都没有区别,至少现在可以看着他,帮助他。而顾澈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
卉歌测过身子,将脸埋在枕头上。会好的,顾家一定会更好的。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是不会有人打扰顾澈的。如今连顾老夫人都去了,顾淳要忙朝中的事情,家里便是顾淳说了算了。
顾澈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顾小小听到顾澈的声音便走了进来,“夫人问公子是在书房吃饭,还是在这里一起。”
顾澈想了一下才开口,“大哥回来吗?”
“大爷不回来。”顾小小开口。
“嗯。”顾澈抬手拿了一卷书,“那就在这里吃吧,告诉夫人不用等我了。”
“好。”顾小小点了点头,然后又出去了。
顾澈这边想了想才开口,“她喜欢吃什么,让厨房做一份吧。”
顾小小听到这个话又挤眉弄眼了一下,“诶呀诶呀,公子你就是……”
“立马消失。”
“是!”
顾小小退了下去,顾澈看了看四周掀起被子把脚放下了榻,然而脚刚接触到地面顾澈又闭上了眼睛。
有多久没有站起来过了?顾澈在榻前坐着,倒是做完事的顾小小回来看到吓了一跳。
顾澈斜眼看了一下,然后又把腿放回了榻上,“我明白。”
顾小小松了一口气,“公子,你明白就可以了。”
顾澈笑着喝了口茶,“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要你劝我。”
顾小小摇了摇头,“公子你就是闷的太久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顾澈想了一下,摇摇头,“现在不适合做这些,等……”
等叶颐势力再大一些,再大一些……
如果叶颐的势力再大一些有把握吗?顾陈闭着眼睛想了一下,然后才叹了口气,只能走下去了。
分居三月之后顾澈才又从书房搬进了自己的房间,这中间叶翎和薛瑾也来过,不过都被挡在了外院。
内院顾澈的院子有女眷,而外院顾澈又称身体不适不能去,于是就这么搁浅了下来。
顾澈躺在榻上看着书,然后才往外面看了一下,“谁在?”
“姑爷是我。”泠儿眨了眨眼睛。
“今天天气不错。”顾澈想了一下,“把我的书都拿出去晒晒吧。”
021:雨()
顾澈长久没有出门,看着外面天气好心情也渐渐的好了一些。
让泠儿沏了一壶茶水在一边细细品来,从卧床开始到如今她已经看了多年的书了。视线转向窗棂旁边,然后就看到了窗外树枝上的鸟。
从十二岁开始到如今他已经在这院子里整整困了近四年了,从一开始的各种流言里走到现在,已经变成了顾二公子日益病容憔悴不喜见客了。
然而顾澈却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如今时日已久,各方诸侯的势力逐渐明朗了起来,越是这个时候叶颐的局势就越难走。
这几年乱的时候各路诸侯都要思考自己的合作方式,毕竟一不小心被冠上一个拥兵欺君那就险了。可是如今局势逐渐明朗起来各方诸侯互相挟持着,牵一发而动全身,叶颐想要继续走下去就越来越难了。
叶颐只是想做一方诸侯吗?若只是这样的话那当初叶颐就不会挟天子来云州了。
那么其他诸侯呢?恐怕在看到叶颐所得的利之后多多少少都有想法了。
顾澈拿起一枚黑色棋子,放到了棋盘中间。
当对弈的双方都对对方心知肚明的时候……
顾澈又拿起一枚白色的棋子放到了棋盘上。
堵的便是谁会失误,而谁都不允许自己是失误的那个。
顾澈叹了口气,窗外一阵风吹过来,顾澈转眼看了一下,这才发现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遮住了,天变得阴沉沉起来。还没等顾澈有反应就有雨丝飘了进来。
这局势就仿佛这天气,前一刻还是和风丽质,下一刻便开始阴雨蒙蒙了。
顾澈叹了口气,然而下一秒突然想起自己的书还晒在外面院子里。愣了一下便开了口,“小小?泠儿?”
然而喊了之后没有人回答,顾澈皱了皱眉,顾不得许多,直接下床便往外开了门,到院子里将书籍抱回了屋子。
今日晒的都是纸书,最忌受潮。顾澈才刚将书抱回房间里后面就传来了声音,“啊,公子果真是个爱书之人,这些年手不离卷也就罢了,看到飘雨了收的比谁都快呢。”泠儿笑着过来接过书,然后分类整理,“正好,一点儿都没受潮。”
顾澈笑了一下,开口回应,“是啊。”
然而心却落入了谷底,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大意了。
他是风痹下不得床,如今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说得他形貌不堪,已经羞于见客了。
这样的情况连带让叶颐对他的监视都少了起来,或许也正是这段时间少了起来,让他放松了不少,今日竟然为了几本书直接下床了。
泠儿说者无心,顾澈却是整个人都凉心透了。
这个事情若传出去,有心之人恐怕就不会像泠儿一样认为是顾澈为书所爱病中下床了。
偏偏这个时候……
顾澈皱着没,看了看垂下头在认真整理书籍的泠儿。
这件事情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如果……
顾澈看着泠儿的脖颈,然后撇开了眼。
泠儿是卉歌的贴身丫鬟,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若卉歌是唯一知道顾澈身份的人,那么泠儿之于卉歌便是卉歌之于她。
怎么办……
顾澈捏紧了手,然后才开口,“泠儿你先出去。”
“啊?”泠儿太头笑了一下,“公子要休息了?”
“嗯。”顾澈看着那些书,“晚一点再整理吧。”
泠儿屏了告退,便作礼退开了。
顾澈看着棋盘,拿起了一枚黑子,最后却在手里捏出了一道一道的印记。
一字落错,满盘皆输。
顾澈躺在床上想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卉歌进来都没有发现。卉歌将她手里的棋子拿出来,放到棋篓里,“夫君累了就先休息吧。”
顾澈想要除掉泠儿,然而泠儿却是卉歌的丫鬟。她若死了,卉歌不可能不查。
为了家族是一码事,可是杀掉的是她的侍女却又是另一码事。
顾澈点了点头,然后躺了进去,“要便天了。”
卉歌看了看外面,“无妨,夏雨便就是这样的,过一阵便停了。”
“嗯。”顾澈应声了一下。
等到顾澈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便发现卉歌不见了,顾小小毕竟是男侍,所以起居都是由泠儿负责的。
然而这日请早却是换了一个婢女,顾澈皱眉了一下,“泠儿呢?”
“啊?”顾小小看着顾澈吃饭的样子有些困惑顾澈怎么关注起泠儿了,便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丫头去哪儿了,昨儿晚上就没见到。”
顾澈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嗯,夫人知道了吗?”
“夫人知道了,也差人在找呢,说泠儿玩性大,说不定又在哪里玩的忘记时间了。”顾小小回答,然后一边帮顾澈捏了捏腿脚。
顾澈往后靠了靠,泠儿大概是由于和卉歌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性格方面是跳脱了一些,但是绝对不是会犯这种错误的人。
她能被卉歌从家里带来,便绝对有她的过人之处。顾澈和泠儿相处也有半年余,她虽然喜形外露,然而做事却是滴水不漏的。怎么可能会因为玩心重而忘记过来?
而更奇怪的是卉歌没有觉得不对,反而是说泠儿可能玩心重。
顾澈慢慢的喝完了粥,回房之后又看到榻上摆着的那副棋。
察觉自己失言逃走了?
顾澈皱着眉,又拿起黑白子自己对弈。
一直到近午时才听到消息,在顾家偏院的井里找到了泠儿的尸体。
听到这个消息顾澈更加沉默了,昨日的事情她固然害怕泠儿说出去。可是当时只有两个人知道,今天泠儿却已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变成了尸体。
顾澈默然了一些,然后便说让卉歌处理。
一方面死了一个侍女并不是大事,于何也轮不到他来处理。而另一方面泠儿是卉歌的人,卉歌来处理她是放心的。
无论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卉歌和她始终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退无可退,择无可择。
顾澈在一阵慌乱之后居然异常的冷静起来,若是有人杀死了泠儿那么目的是什么?万事都有因才会有果,得了这个果顾澈只能等着那个因来找她了。
022:何所求()
这样的乱世每天都有人死,甚至在战事吃紧的城中已经不乏易子而食(互相交换孩子当做食物),顾家死一个丫鬟的事情可大可小,卉歌晚上回来的并不迟。
顾澈正看着竹卉歌就进来剪了烛芯,然后往一边矮榻上跪坐下给顾澈斟满了茶。
顾澈抬眼了一下,知道卉歌是有话要说。
卉歌看到顾澈抬起头,便开口了,“夫君今日身体可好?”
“嗯。”顾澈放下竹简,然后看着卉歌,“尚可。”
“那妻就放心了。”卉歌笑了一下,然后又开口,“夫君的身体不好,下不了床,如今泠儿出了事,若有什么就让妻为您代劳吧。”
这句话刚出口,顾澈放下竹简的手就僵住了。
歪头看了一下卉歌,没有开口。
卉歌站了起来,作了一揖,“昨日泠儿与妻在外谈了两句,没想到落了雨回去还来得及收书不受潮,只是可惜了她还如此年轻了。”
顾澈收回了手,看着卉歌良久,然后才点头,“劳烦夫人了。”
“她是卉家带过来的人,哪里谈得上劳烦。如今她去了还有夫君挂念,是她的福气。”卉歌依然不动声色的回应,然后又才看了看外面,“夜深露重,夫君早日歇息吧,这些书籍明日看还是一样的。”
“好。”顾澈淡淡的回应。
卉歌这又才出去差遣丫鬟进来服侍,卉歌说那日泠儿看到他下床收书之前都和卉歌在一起,这是不是真的在一起并不重要,但是很重要的是卉歌在告诉他她从泠儿口中知道了,也知道了泠儿失口。
于是在没有人的时候卉歌比他更加果断,直接将泠儿带去了没有人的偏僻院落然后就杀掉投井了。
卉歌仅仅才比他年长一岁,而泠儿更是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
若是顾小小出现这种事情自己有这个魄力吗?
自己能够默默的将顾小小带到角落,然后杀掉他吗?
顾澈皱着眉,他不知道。虽然顾澈因为身份缘故对于很多东西想的都比别人多,然而亲手杀死与自己亲近之人顾澈却是从未想过。
偏偏在告诉了顾澈这些之后卉歌还说了泠儿是她带进来的,这样直接干脆,连理由都给顾澈想好了。
泠儿从卉家出来,这样口不择言的直接和卉歌说了顾澈的事情,那么永远都是后患。
顾澈想着卉歌已经躺在了他身侧,手在被中握住了顾澈的手,笑了一下,“夫君好梦。”
一如她们相遇的第一晚一般,卉歌还是那副温婉的样子。
卉歌这一举动便是在告诉顾澈,她为了顾澈可以付出所有。她们并不是盟友,而是彼此唯一值得信奈的人,没有退路。无论之后发生什么,她们都只能这样牵着手义无反顾。
顾澈笑了一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卉歌笑了一下,没有回应。
之后又过了些许的太平日子,叶颐又收拾了几个小将领,其他诸侯又形成了什么局势。然而无论外面什么样的风云变动都永远波及不到这小小的后院。
顾澈与卉歌下了几次棋,也论了几次事情。卉歌的见识并不比他少,只是作为仕女她在真正人前出现的不及顾澈,所以这些方面落下了许多。
又是一日顾澈和卉歌对弈,顾小小便又过来说薛瑾在外面。
顾澈落下一子直接开口,“不见。”
顾澈刚开口卉歌开口,“或许夫君应该见一见。”
顾澈拿起棋子想了一下,然后才点头,“嗯。”顾小小看到顾澈点头了便立马退了过去。
卉歌便站了起来,立到了一边刚要退下顾澈就开口,“你不用退。”
卉歌皱眉了一下,然后点头站立到了一边。
刚退开就听到后面的脚步声,顾澈看了一下,然后放下了一枚棋子。刚放下就听到了后面一个声音,“哎呀,顾二公子好闲情,尽然一个人博弈了起来。
这个声音带着一点儿玩世不恭的味道,又有几分不羁,并不是薛瑾的声音。顾澈转过头就看到了薛瑾还有他身边跟着的一个人。
顾澈皱眉了一下,薛瑾笑着介绍起来,“这是柳中郎。”
顾澈抬起头认真的看了一下,柳中郎的名叫做柳楷,说是当年同薛瑾是同门,只不过是个寒门子弟也没有太多的人引荐,近一年才由薛瑾引荐给了叶颐。偏偏叶颐是一个用人不看门阀的,而这个柳楷确实又有一些本事,所以颇得赏识,最近官拜中郎将。
虽然中郎将这在职位上是个皇帝侍卫,而当今的天子实际上并不需要这个玩意儿。但是最近两次的战役中柳楷都是随军作为军师的,出谋计策颇为大胆和果断,让叶颐很是喜欢。
如今虽然官职不大,但是和薛瑾一问一武最得叶颐喜欢。
顾澈笑了一下,还没有开口薛瑾就坐到了对面,然后抬起头对柳楷笑了一下,“中郎你说错了,顾二公子可不是一个人下的棋。”
“噢?怎么说?”柳楷直接在旁边直接坐下了。
柳楷出身寒门,到叶颐的队伍里不过一年,说是身体不好然而却极为嗜酒,为人形容(古意。外形容貌,特指穿衣)也比较随意。现在一看,在穿着上还算整洁,但是行为举止确实比较随意。
薛楷拿起一枚棋子往棋盘上放上去,“顾兄的子落的步步为营,滴水不漏,而我这边的棋却是凌厉的杀招,一看心性便不是一个人。”说完之后往旁边看了一下,然后便看到了卉歌,“这位是令夫人?”
顾澈没有开口,卉歌会意作了一礼,“民女不才,愧受先生赞许。